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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非邪-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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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沧伸手引过清明耳尖的白蝶,随风扬去:“谁知道呢,这世间哪有绝对的善恶,天道也该学着长大了。”
将暮涉便是在那时被清虚道长封印在苍山山巅,时至今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那时清虚道长将他打成重伤,这些年在封石中艰难蓄养的一点妖力也为了冲破阵眼而用尽,如今他跟一只普通的黑猫没什么两样。
柴火散落满地,时雨这一阵也过了,如松算是浇了个透心凉,这湿了的柴火捡回去也生不了火,如松摸了摸怀里的小黑猫,叹了口气:“你就叫柴火吧。”
没有柴火,如松回去被小师叔一顿骂,今晚的晚饭又没着落了,猫也跑了,小没良心的。
如松小道姑半夜饿的睡不着觉,听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起身把窗户一开,是黄昏时捡的那只小黑猫,叼了一只老大的鱼来,如松喜出望外,怕吵醒同屋的师兄们,小声问说:“给我的吗?”
将暮涉将鱼放在窗边的木桌上,悠闲的摆动着尾巴,如松小道姑探头过去“吧唧”亲了它一口,将暮涉四足不动,身子被她亲歪到一边,竖起尾巴轻拍了她的脸颊,心想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不害臊吗?
如松小道姑抓起那只鱼,又犯了难,这可怎么吃啊,生吃吗?将暮涉早就料到了,咬住她的袖口,将她往门外拖了拖,如松跟它出去一看,门口摞了一堆干柴火,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蹲下身压着嗓子夸它:“柴火你真是太厉害了。”
将这些柴火挪到前边的空地上,如松去炼丹房接了火来,拾了两三根适宜的树枝,将鱼开膛破肚,就着屋边山上流下来的小溪水洗净,插上鱼架着烤,想着这么吃也没什么味道,又往厨房摸了些盐巴花椒来,拿树叶卷了小斗,捏着下方储了点油来。
烤好了那是香的很,如松一饱口福,满足的摸着肚子:“柴火,你这么聪明,会一直陪着我吗。”
这小姑娘对他也算有再造之恩,若是觉得一人寂寞,陪陪她倒也没什么,等妖力恢复些,再回苍山去寻神女好了,将暮涉跳到她怀中转圈团好。
如松轻手轻脚的将它抱在怀中,低头蹭了蹭它的脸颊:“能捡到你真好,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了。”
这个道观本是不收女弟子的,只破例收了她一个。
十三年前,尚在襁褓中的她被人丢在山门前那棵老松树下,被已故的清元道长捡回来收做弟子,没两年清元道长病死了,如松便跟着现在的师傅的修行,这个师傅不太管她,小师叔又爱斤斤计较。
这深山老林的没什么香客,观中的道士们也没啥真本事,骗一票吃半年,像她这种混饭吃的,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挨饿都习惯了。
师兄们不待见她,才这个年纪,粗重的也活干不了,吃的又多,只能去山中捡捡柴火,看着就来气,被欺负都是常有的事。
这一日,如松醒来没看到将暮涉,门缝上沾了点血跟将暮涉身上的毛,一想到师兄们平日里动辄对她拳打脚踢的嘴脸,如松心里就凉了一片,怒不可遏的冲到殿前的广场质问他们:“我的猫呢!”
大师兄:“谁知道你那破猫去哪了。”
三师兄:“就是。”
二师兄:“就会养这种破财的玩意。”
三师兄:“黑猫可是秽物。”
大师兄:“跟你一样都是没用的东西。”
师兄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讥笑嘲讽着,如松眼尖,看见三师兄元涅不自然的将手的背在身后,冲上去扭过他的手,吼道:“那你这手怎么回事!”
元涅面色有点不自然的说道:“我自己抓的,关你什么事。”
这些日子柴火一直陪着她,陪着她捡柴火,陪着她练功,小师叔故意找茬不给她饭吃的时候,会带她去潭中抓鱼,一抓一个准,还去山里找果子给她吃。
她知道柴火很聪明,通人性,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不见。
这么多年,如松除了死去的师傅,就只有柴火真心对她好,如松觉得没有保护好它,对她好的人,对她好的猫,她一个都没能留住。
定然是他们!如松怒从心起,扑上去下了死力气掐住元涅的脖子:“我的猫呢,你把它怎么样了!”
师兄们一拥而起,想将她从元涅身上拉开,却都是徒劳,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直掐的元涅喘不上气来,脸色泛紫,如松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你把我猫怎么样!”
混乱中有个师兄喊了一句:“它死了!我们把它扔到后山去了!你快把手放开!”
如松将手松开,浑身止不住哆嗦起来,死了,死了…
如松起身猛的拔出大师兄的佩剑,直刺入元涅胸口,嘶喊着:“我要你偿命!”
师兄们都慌了,如松将剑柄刺按入云涅的心腔,染血的剑刃横在元涅身后,一滴一滴往下渗着血,如松见状笑出了声,一开始是低声笑着,而后放声大笑,继而迈开步子朝着后山走去,落寂无比。
柴火,柴火你在哪呢。
如松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着,最后看见了高高挂在树枝上的将暮涉,皮肉还在往下渗着血。如松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痛苦的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六神无主,许久才哑着嗓子,艰难的说出一句:“柴火,柴火,你等着,我这就接你下来。”
如松爬到树上,将它从树枝上抱到怀中,不慎从树梢跌落,拼命的护住了怀中的将暮涉。
将暮涉发现他还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妖力,心想着能多陪她一些日子,却也因此对元涅那些人无可奈何。
如松就这么守着它,像一棵老松树那样,过了两天两夜,将暮涉才醒来,如松这两天滴水未进,嘴唇有些开裂,她还以为将暮涉死了,见它睁开眼睛看她,眼中慢慢有了光亮,这才动弹起来,扶着树干站起身:“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将暮涉第一次开口对她说话,气若游丝的说:“你放心,我没事,让我再歇几天就好了。”
如松以为是自己幻听,回过头来:“柴火你刚才说话了吗?”
将暮涉虚弱的应了一声:“恩,是我在跟你说话,我现在很累,你让我再歇一歇。”
如松欣然答应道:“好,你好好歇息,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若是将暮涉知道,如松此去不回,是否还会闭上那双眼睛,不再去看她。
将暮涉一睡就睡了七天,七天之后醒来,却没有见到如松,回去道观也没有找到她,反被道观里的人撵了出来。
她去哪了,将暮涉在山中四处找她都没有找到,每天都不厌其烦的躲着那些道士在道观中找她,她那些师兄都很怕它,说它是回来寻仇的,总是撵它走。
将暮涉一直在找她,找了很久,找到这座道观里的人都死绝了,还是没有找到,他慢慢恢复了妖力,三条尾巴都回来了,可他不喜欢。
将暮涉想,她可能是迷路了,于是就在山门石铺的阶梯上等着,但凡有人路过就问他:“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道姑。”
愿为一人故,舍弃成仙路。
织梦神女曾对他说过:“将暮涉,你执念太深,此生恐不能入仙道,檀香已去,自此往后,你便为秋明山神御猫守,归我座下,守人间万众记忆,切记,莫忘初心。”
第18章 海神
南宫迎来了一位贵客,一位,可与九天之上四方帝君相提并论,天地间灵力最为浩瀚的神明。
神明驾青鸾而来,止于泉:“闻有盗梦化形出世,居南宫西禅山泉中,特来相见。”
四海有灵,诞生神明,羊角鹿耳,人面蛇身,自名群青,谓之海神。四海谓四面八方之海,为东海、西海、南海、北海、西北青海、东北溟海、东南黄海、西南沧海。
八方之海各有神皇,共奉海神。海神每一甲子顺位迁宫,以佑四海风雨,安养一方生息。
此神入水则生水灵,广布于海,此泉狭小,一汪清泉刹那间大放光华,群青蹚水走到兰斯身边,游鱼齐聚,连兰斯都不由想靠近他。
群青盘腿坐到泉中的青石上,招手唤他:“到这来。”
兰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搭上那支手,恰巧是日落时分,望缨从林中走来,这一汪泉眼水光耀目的叫他想看不见都难,语气不善的问道:“兰斯,他是谁。”
群青转首定睛看向望缨,复回首笑道:“小神群青。”
入水生光华,又名为群青,当是海神了,既如此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望缨俯身一揖:“冒犯了。”
群青并不介怀:“无碍,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望缨觉得这可真是新鲜,还以为神明都无欲无求,不过是供奉在神庙里,少有人得见,清高的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
群青长阖眼帘,缓声低语:“大梦百年,吾愿忘却。”
群青白日同北奕神君手谈了一局,败下阵来,故而今夜辗转反侧想着破解之法,沧海之水也跟着跌宕起伏。
群青好不容易睡下,一声惊雷近得犹如在耳侧炸开一般,顿时没了睡意。群青阴着一张脸出海前去一探究竟,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修士专挑这时渡劫,雷神早些时候才同他说过近日不来沧海。
却说是有小妖遭了天谴,这小狼妖没渡过那千年雷劫,再有几炷香的功夫,也便一命呜呼了,这是它的命数。
是匹雪狼,想是叫天雷劈落悬崖,掉在这沧海海滨,悬崖之上是乌获雪山,北奕神君的地盘,北奕神君是海神的侍从星官,神宫原在极北,因海神每甲子都要换地方,不辞辛劳的跟着海神天南地北地转。
那老东西一直心心念念着他的青鸾,群青随口答应过送他一只什么养着,至今也没送过去,这小东西倒是不错,根骨尚可,长的也俊,群青蹲下身去,分一息神力予它修复经脉:“如此便算两清。”
群青提起它后颈的软肉,搭放在肩上,正好托在怀中,连夜敲开北奕神君雪山神宫的大门,将这小狼妖塞到他怀中:“送你的。”
北奕神君受宠若惊,一直以来都晓得自家的主神生性淡薄,从不与诸神亲近,更别提赠礼,这个时辰送来,莫非是在考虑是否妥当吗,北奕神君抚摸着怀中安眠的雪狼,眼中的笑意藏都快藏不住了:“怎么这个时辰过来?明日送来也一样。”
群青将东西送到,毫不留恋的说:“走了,过几日再来找你下棋。”到时定将你杀的片甲不留。
北奕神君很快就发现,狼实在是一种让人很头疼的物种,伤好之后,它并不留恋此处,随时保持着警惕性与攻击性,得了海神一息神力,也并不畏惧神明。
北奕神宫中每个人都吃过它的亏,因它是海神群青送给神君的,神君将它视若珍宝,又不能伤这小畜生分毫。
北奕神君这几天来身上新添的伤痕,只怕比当年打战时伤的还多,迫于无奈,只得禀明海神,将它放归雪山。
群青早将这事忘了,自也不会反对。
北奕神君心中不舍,时常找机会远远看它一眼,它成了独狼,没有狼群接纳它,宁可孤身徘徊在这雪山之中,也不愿被饲养,好在它足够强壮,能够自己在这雪山中生存下去。
那日群青跟神君对弈至亥时方归,回去的路上觉有妖物尾随其后,心想竟有这般胆大包天的妖物,有眼不识泰山,敢打他的主意。
群青也有许多年没有动武了,不知道这小东西能否让他尽兴。
群青自负武艺,并不祭出法器,只显出原形来,挑了个空旷的地方,想好好活动活动筋骨。来者是一匹雪狼,近前来化做狼人的形态。
群青不明,这年头,区区一匹狼妖都敢打他的主意了?就算他这数千年来怠于修炼,也不至于被这狼妖看做是一顿可口的美餐吧。
那狼妖径直朝他走来,并没有要攻击的样子,群青一时不解,摆动蛇尾退开些距离,谁知那狼妖手脚并用的扑了过来,舔了他一脸的哈喇子,群青心想,这该不是只狼狗吧?
群青甩了甩尾巴,伸手将它推开,蹙眉疑道:“你这小畜生…”
那小畜生伸出舌头又舔了他一口,粘人的很,群青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只得一路带着他回了神宫,偏这小畜生除了他谁也不亲近,莫说不亲近,简直可以说是凶神恶煞了。
群青只着一身中衣,坐在床边勒令他:“没我的吩咐,不许上床。”
而后群青才刚刚躺下,那不听话的雪狼就偷偷摸了上来,悄无声息的趴在他背后,安分的很,群青也便由着他去。
次日进来侍奉的宫女见了,惊的一时没拿住手中的银盆,水泼了一地,她们冷清如峰顶雪的海神,正被一个浑身□□的白发男子抱在怀中,睡的十分香甜…夭寿了…
群青叫银盆倒地的脆响声吵醒,睁开一只眼,看到眼前健硕的身躯,又睁开另一只眼,波澜不惊的起身掖过被子将那小畜生光溜溜的下身盖住,吩咐道:“再去打一盆来。”
那宫女捡起地上的银盆,小跑着告退了,群青不由想,他是不是太疏于管教了,一个两个的性子都这么活泼,伸手摸了摸那小畜生松软的短发,这不是能变的像个人样吗:“小畜生,醒了。”
那雪狼低声呜鸣,蹭到群青怀中,像昨日那样舔着群青的脸颊,群青从未与谁如此亲近,也并不反感这小东西,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手心有些发痒,笑着说:“好了好了,你再舔我就不用洗脸了。”
群青不知道这雪狼为何如此亲近他,照理说狼这类妖物,有很高的警惕性,不会轻易对其他的族类如此亲近,定是有什么原因。
所谓贵人多忘事,大概说的就是群青了,直到许久之后北奕神君同他提及,他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捡过一只雪狼送给神君,后来神君又将他放生了。
“往后便唤你杜蘅,记得答应。”群青一贯不理会身边养着的东西,任它们自生自灭,座下的青鸾也只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
杜蘅只是陪着他,并不讨食,饿了晚间会自个出去觅食,吃饱了知道将自己收拾干净,再到床上去将他的神明搂到怀中。
时值三月季春,群青发觉杜蘅最近有点不太对劲,看了日子,心想这是发情了。
啊,乌获雪山上应该有不少母狼,不用他操心吧。
恩…不太对,狼群一定程度上固定,很难有落单的母狼,更何况,他养的这只雪狼通人性,少说是只修炼了千年的狼妖…这可真让神头疼,修炼了一千年,怎么就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呢。
群青不止发现杜蘅最近不对劲,还过分了,竟敢夜袭他。
“杜蘅…下来。”群青将在他身上蹭个不停的杜蘅扯下来。
杜蘅眼巴巴的看着他,全身上下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群青实在于心不忍,只得苦口婆心的劝他:“你可以去雪山里,找一匹雌狼。”可杜衡一句都听不进去,全身心的望着他,眼睛里都可以掐出水了。
如群青这般地位的神明,多半都是孤身一神,虽说天道并没有定下不许神明相恋的规矩,但神界少有结伴的神明,兴许都活的太久,有自己的生活。
况且神明生来无情无欲,要去人世间习得何为情、何为欲。
群青见杜蘅如此执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并非是我不答应你,只是我不懂,总归不行,明日好不好,待我问问。”
杜蘅听了就安静下来,极力克制着自己躺在群青身边不去动作,他的神明还不懂,什么是情爱,什么是情(富强)欲。
群青一向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他,果真去问了,问谁呢,问的北奕神君,并且是开门见山的问:“杜蘅想与我欢好,你可知道法子?”群青像是在问北奕神君中午吃什么一般自然。
北奕神君一口茶水喷在桌上,被呛到了,咳了好一会,缓过神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海神呐,诶,夭寿了。”
群青手执一子落定:“我问你,可知道法子?”
北奕神君在心中掬了一把辛酸泪,自家的白菜给狼啃了:“别问了,这叫我怎么说的出口,稍后我送些人间的画本子过去,你自己看吧。”
群青领着自家的狼崽一块看,手里揉着杜蘅蓬松的短发说:“原是这般,依我看,这个不错,记住了吗。”
杜蘅连连点头,晚间,掌灯的宫女在寝殿外听得面红耳赤,主神一声声细碎的低喘,忽而拔声,险些吓破她的胆子:“啊…小畜生,我这是归天了吗。”
众神只知海神群青新养了一只雪狼,霸道的很,任谁也不许近身,将这海神霸占了足有一千年之久,而后便不知去向,也未有人提及。
花里在宫门外见着跟父皇一同自殿中出来的海神,没看见往常跟他同进同出的那只雪狼,趴在珊瑚上好奇的问他:“海神,那只雪狼呢。”
群青冷冷看了她一眼:“不要问你不该问的。”
沧海神皇板着脸训斥了她一句:“目无尊长,自去神庙领罚。”
原来,我不过是你的千年劫。
渡了劫,你便将我忘的一干二净。
杜蘅,好你个杜蘅。
“你既早忘前尘,我又何必相思。”群青在云巅看着狼王拥狼后而来,悄然转身离去。
群青长阖眼帘,缓声低语:“大梦百年,吾愿忘却。”
兰斯问他:“不悔?”
“不悔,你可否替我,将记忆还给他,他落下的东西,怎能不还给他。”这便是恨罢,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由爱故生恨,若离于爱者,无忧无怖亦无恨。
第19章 七杀
北极紫薇帝君退任神君已有数万年,现任神君为太极天皇帝君,另由南极长生帝君统御雷部众神,掌六界雷罚。
雷神司下有八部雷将,另有十六雷使,掌八方降雷。
雷罚殿神司,有四部雷罚神使、八部雷罚仙使,掌诸神众仙及六界雷罚之务。
南极长生帝君座下有六位星君,各司其职,天府宫司命神女因擅改灵华及重华二人劫数命盘被贬下凡历劫,至今未归。
天将宫七杀星君一位暂缺,前任七杀星君神号相柳,相传是堕入魔道与妖为伍了,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相柳七杀之神名为南极长生帝君所赐,被贬下苍山时,已除去神名,只留下一个神号相柳,着封为苍山山神,后又自毁神元,沦为邪魔之流,改由应龙海沧暂理苍山。
此事缘起于苍山山神檀香堕魔一事,檀香为凶兽雄虺后嗣,与龙□□则生龙蛇,为大凶之兆,檀香与海沧执意留下腹中子,南极长生帝君命座下雷神及七杀星君共赴苍山,未免檀香腹中胎儿降世,为祸人间。
相柳自负将星之名,不愿以武力欺压身怀六甲之神,一时疏忽,放跑了檀香,只得与雷神一道,将应龙海沧捉拿归天,囚于锁妖塔中。
檀香躲入苍山地底,设结界避开天界耳目,于洞穴之中生下一女,藏于其中。
后檀香自毁元丹于苍山设下诛天阵法,以其女海清明为阵眼,使苍山地界之内,神、仙、凡三界不得御灵施法。
为防妖魔借机于苍山滋事,天界特设妖司,招揽诸妖有能者任职,亦图缓和仙妖两界的关系。
相柳只在史册图籍中见过九龙蛇,为上古娲皇座下十大凶兽之一,自娲皇去后,无法约束,妖力过盛,亦不能放任,多合众神之力以诛之。
如今天地间只剩下四头凶兽,分别囚于四方极地,设禁阵以拘。
雄虺后嗣亦不多见,多与蛇类同,山神檀香为返祖之像,故有九首,终究也不过是尾九头蛇罢了。
若檀香不与应龙海沧相恋,不至如此。
应龙海沧属蛟龙化形,其父为妖,仙妖相恋本就为天界所不容,若再生下九龙蛇,龙蛇初诞,无力平衡体内多股灵气,易生心魔,来日为祸一方,只怕追悔莫及。
相柳为一睹何谓九龙蛇,特抽空去苍山守了十来日,初生的清明尚懵懂无知,爬出蛇洞四处游荡,叫相柳撞了个正着,逮了回去偷偷养在身边。
这小东西哪有史籍里画的那般威武,才五寸大小,“嘶嘶”的吐着黑色的蛇信子,九个小脑袋晃来晃去,龙蛇无毒,却能吞毒蛇,应当是好妖才对。
这九龙蛇却有神兽血脉,相柳竟只是捉了些天池里的青蛙喂给它,也不敢将它单独放在星宫里,若有差事急需出宫,都将它带在身边,藏于怀中。
天界派去苍山寻九龙蛇的仙使,自是哪都找不着。
随着它越长越大,相柳快藏不住它了,特别是它还有九个脑袋,这么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相柳遂施了个小小的障眼法,将它多出来的八个脑袋藏了起来,放归苍山,若不遇上什么了不得的大神,应是无碍。
史籍里并未记载,五寸大小的九龙蛇是如何长成如雄虺一般的巨兽,自然也没有记载,它长大之后,化蛇为龙,会将幼时的记忆忘却。
相柳虽说将它放生了,可到底养在身边那么久,难免想念,可若时常去苍山看她,又怕帝君起疑。
相柳遂将它的蛇蜕藏在柜中,想它了就拿出看上几眼,都没为它取个名字,不明不白的养了那么久,匆匆忙忙的将它放归,如今倒是有些遗憾。
相柳一贯粗心,能将那小蛇密不透风的藏了那么久已是不易,时间久了也懒得再处处小心谨慎,一日想起它来,又将蛇蜕拿出来把玩,事后竟将九龙蛇的蛇蜕夹在要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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