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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非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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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事后竟将九龙蛇的蛇蜕夹在要呈给帝君的折子里递交了上去,帝君震怒,命雷神将其押入雷罚殿中审问。
帝君高坐于殿上,相柳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个角度看帝君,以往他都侍奉在帝君身侧,淡漠的看着被绑在云龙降雷柱上的仙人。
雷罚殿中,少有神君神女来做客,天道对诸神总是比较宽容的,至于那些以凡胎肉体修成仙身的仙人,世间于他们而言,则有诸多诱惑,成神的路上,少不得来几遭:“朕问你,那九龙蛇呢。”
相柳面色不改的说:“不知。”
“那这是何物。”帝君旋即将手中的折子丢了出去,蛇蜕自折子中掉落在相柳眼前。
“如陛下所见,是蛇蜕。”相柳垂着眼帘看那薄如蝉翼的蛇蜕,如今它应是长大许多了罢。
帝君握着椅座的龙首质问:“你当朕不知,天地间有几尾九头蛇吗。”
相柳缄口不言。
帝君一击龙首,险些将龙须打下来:“那朕告诉你,除了死去的檀香,这天地间还有两尾九头蛇,一尾在西岐,一尾在东岛,却都是快作古的老东西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执掌雷罚的帝君,竟教出这么个星君来,先是神女,再有星君,是要叫这九天之上的神仙们都看他长生宫的笑话吗!
相柳不知,自己为何不愿说出它的下落,照帝君护短的性子,若他交代出九龙蛇的下落,至多不过罚他扫几日长生宫罢了,可他就是不愿说。
那尾小蛇同他十分亲近,也不过是吃几只青蛙,为何要被锁在那暗无天日的锁妖塔里,锁妖塔中有不少妖邪之物,霸道的很,它还那么小,也许会被欺负,没有东西吃,还没长大就死在塔中,再也不能长成史籍中那般威武的模样。
相柳抬头望帝君,只出一言:“无话可说。”
他不说,帝君也无可奈何,七杀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认定了什么,就一意孤行,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好啊,好一个七杀星君,朕今日便封了你的神元,叫你下到苍山去好好反省反省。”
相柳非但不惧,受了雷刑之后,反拖着身子叩谢帝君:“谢帝君恩典。”
天机宫度厄星君前来相送,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他:“我就知道你这性子迟早要出问题,养什么不好非养那九龙蛇。”
相柳站在天将宫的门匾下,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这座宫殿,转身跟上度厄星君的脚步,笑说:“养只与众不同的小东西,不好吗。”
度厄星君一听他这么说,更来气了:“好什么,给你贬到那寻常小仙都不愿去的荒山野岭当什么山神,这叫好啊?”
“不也清闲。”相柳难得卸下戎装,换上那些轻飘飘的便服,还真像人间话本说的那样“将军百战十年归,归来直把黄土推。”人家是解甲归田,他呢,这算是卸甲归隐吗。
度厄星君仍在口中念叨着:“在苍山你就不要妄动术法了,天火焚身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有什么困难,来天机府寻我。”
“一定。”有这句话,就够了。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天上不过两年,地下已然过了有数百年之久,等他被贬下苍山,清明自然也不认得他了。
两年前他设的那个障眼法,早叫清明挣脱了,算了算,也快到她要历千年劫的时候了。
原来她叫清明,海清明,这还是她入魔的老娘嘱咐山中的妖精,日后见到她的真身,便告诉她,她的名字、她的父母。
清明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有名字,她也有父母。
清明如今贯不爱搭理他的,也是,在这苍山,山神跟个凡人没什么两样,随便一个妖精都能欺负他,又何必敬他几分。
清明想是恨透了老天,他这个老天派下来的山神,自然也不受待见。
那日曰归躲在树后偷看他,相柳见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姑娘寸步不离的跟了他一路,不由好笑,绕到树后,自后方拍了拍她的肩膀,问说:“你叫什么。”一问她便红着一张脸急匆匆的跑开了,胆这么小。
他的小蛇长大了,跟史籍中威武的九龙蛇一般,只是不再记得他了。
忘了曾为它在天池捉青蛙的七杀星君,忘了曾日日将它揣在怀中的七杀星君,忘了曾窝在他怀中的温暖,忘了它最初爱听琴曲的原因,那是因为,能征善战的七杀星君,意外抚的一手好琴,琴案上,曾有一处是专属于它的位置。
山中有会奏琴的树妖,相柳教她抚那支琴曲,清明偶然看到曰归在树下为相柳起舞,煞是好看,便在没人的时候,学着她的样子,举手投足,翩然如蝶。
这舞是相柳教的,曰归学的很好,有几分,像那只灵活小蛇,一人一神躲在树上,看树下的妖精起舞,将情思都铸成了魔障。
也许你并没有忘记,这首曲子是我为你所作。
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就像是清明尾巴摸起来那样的感觉,这个小姑娘像是喜欢上他了:“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清明多一点。”
曰归放在草地上的手不自觉拢起一撮草来,不明所以:“什么是喜欢?”
相柳低着头想了许久,是清明养大的孩子,难怪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大概是,想知道她尾巴摸起来什么感觉。”她现在的尾巴,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似乎只要跟曰归待在一起,他就能时常见到清明,清明长的确实很像她的母亲,性子却像她的父亲,是他亲手将清明的父亲关到九天之上的锁妖塔中,却被清明关在了名为相思的牢笼中。
曰归死后,冬日里相柳总能看到冻僵在树上或是雪地里的傻蛇,相柳不厌其烦为她捂热身子,海沧那个做父亲的,竟半分都不管她,就只有他一个人心疼这傻蛇吗?
度厄星君到现在还在笑话他,说他好好的七杀星君不做,跑到苍山去给那尾九龙蛇当暖炉,偏偏人家还不领情。
就让他笑话好了,起码我还能替你捉几只青蛙,我捉青蛙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
苍山中的妖精们闲来无事,便总爱唱一句:“将军百战十年归,归来日日捂雪堆。”
有一日叫清明撞见,用尾巴将他们全都扫开,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他不是将军,他是星君。”
星君,怪只怪,我们相逢太晚,我心里住了人,已容不下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百战十年归,归来直把黄土推。”这句是我杜撰的,好孩子不要学哦。
第20章 艳势(上)
白仪去人间寻找白佼人的记忆,无意间遇见一尾艳势,或许应当说他是白佼人上一世的“兄长”更为合适。
生下鬼狐的母狐狸,多数灵智未开,少有成妖的母狐愿意孕育鬼狐,因鬼狐之怨,会感染同胎。
狐狸应算是难得专情的族类,多数狐狸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
人间所谓的狐狸精,多半是受同胎的鬼狐影响,需以吸食凡人精气为生的狐狸,寡情薄意。
被这等狐狸附身之人,十年则已成妖。
这等狐狸灵智未开,只晓得吸□□气,多半附身在娼妓身上,十年后则与娼妓自身同化,这才有算是成精有灵了。
生下白佼人的那只母狐狸却不是如此,她灵智已开,是自愿生下白佼人的,其中因由,白仪也不得而知。
天界之所以对与鬼狐同胎的狐狸放任不管,皆因这等狐狸只是好淫罢了,吸食的那点精气,至多让事主第二日觉得格外疲惫些,无伤性命。
为此狐附身者,男则称艳势,女则称玉瓶,若与之交合,那当真是胜比人间几回春呐。
玉瓶本不多见,艳势更是十中无一,数百年也难得见。
白佼人生前同他见过几回,北国偏安一隅已经有两百多年,白佼人在世时主北伐,胜负各半,白佼人去后北伐之事一再耽搁,在西南生活的太久,北国人已经忘了他们的故土。
白佼人在丞相之位不过六年,诸国皆闻其大名。
白佼人去后,他一个哥哥及两个妹妹都放弃了原先的皮囊,出宫自营生路去了,白仪知晓,白佼人在世时与这个哥哥格外亲近些,若将白佼人比做玉莲,那他那名哥哥,应是野外一株令天下好色之徒竟折腰的海棠花。
那时他名为白珍珠,名字俗是俗了点,所选的皮囊样貌也不及白佼人化身,天子却更偏爱白珍珠几分,日日相伴,几乎是形影不离,可以称得上是痴情了。
这等痴情在白佼人身后,却没有留住他,他像是只为了白佼人停留于此。
难得见到一个故人,白仪便邀他明日画舫一聚,他现下已不叫珍珠了,改姓了杜,叫杜玉门。
偏生挑了个与白佼人足有七分相像的皮囊,倚门而笑,自是风情万种,与白佼人截然不同。举手投足不像是这樊楼的叔叔,倒像是哪来的浪荡公子。
佛说凡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
人生三十载,恍若南柯一梦。
京中有提及杜玉门此人,莫不说他艳冠四方,胯藏金玉,自己说来倒是可笑。
“母亲教我何谓风流,我却只识这花街巷柳。”世间诸般痛苦,情如刀背爱如刃,反转即伤人。
来这中原十年,杜玉门才知道,他已是做了高官,再不是母亲口中的落魄书生,母亲的梦落在杭州钱塘湖畔。
杜玉门只知他姓李,字杜仲,那声杜郎,只怕早换了哪厢娇妾檀口相唤。
有客商时常往返扬杭二州,杜玉门便起了心思。
夜半与人欢好过后,披着薄被,侧身枕在江叙臂上,半垂着眼帘,眉眼间尽是餍足之态:“你先前说,十月杭州的枫叶该红了,我想去看看。”
江叙才从温柔乡中抽身出来,哪舍得说他半句不是,依偎温存着:“这有什么难的,你若想去,我便带你去。”
江叙携杜玉门骑马至杭州灵隐山看枫,杜玉门蓄谋已久,挥鞭指着山路:“江郎,以十里为限,我与你赛马,若我赢了,许我自行出去游玩三日,如何?”
江叙骑着马与他并行,见杜玉门有如此气魄,笑道:“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杜玉门扬鞭纵马而去,笑声回荡在山谷中:“若我输了,就在马背上还你。”
江叙一夹马腹跟了上去:“这可是你说的。”
一局赢的漂亮,杜玉门迎风而笑:“我赢了。”
江叙远远看他笑的如此开怀,便是输了也不在意,金乌西沉,落日余晖下两人骑马并肩缓行,江叙唤他靠近些来,探身偷香:“你赢了。”
杜玉门心情正好,停马扯住江叙的衣襟,闭目奉送双唇,古道夕阳,对影交颈:“其余的,留待床帏间再与你说,哪舍得叫你吃亏。”
江叙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万般缠绵:“我真是爱惨了你这放浪模样,哪日死在你身上才算圆满。”
次日,杜玉门乔传打扮好到他李府,见门上金匾高悬,像是大富大贵之家。
杜玉门这当口搽粉描眉,绾发带钗,扮作女子装哑,写了一封信笺,称寻亲无果,身无长物,愿来府上为婢。
守门的家丁哪见过这等好颜色,思及主人家好色,当即便向里边通报了,生怕讨赏迟了,杜玉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进到府中。
杜玉门晡时为主人家布食,与李杜仲四目相对,未曾瞧出这姓李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倒是李杜仲难免多看他几眼,李家老爷富贵惯了,养的腰圆体胖,杜玉门实在是看不上眼,或是年轻时有别于今,不然母亲究竟是看上他哪了。
晚间杜玉门便被传去主屋,李杜仲开口便问:“家中可还有亲长?”
杜玉门提笔写下:“家中大旱,父母双亡,来杭州寻亲未果,而今无可傍依,多谢老爷善心。”
李杜仲惺惺作态了一番,拉着他的手说:“若是如此,便与我做个妾,我定好生待你,你看如何。”
杜玉门自怀中扯了手帕,假意拭泪,又写下几字:“多谢老爷厚爱。”
李杜仲催丫头进来伺候他去后厢沐浴,杜玉门在心中唾弃了一番,将丫头婢子都打发了出去,草草沐浴了事,正在屏风后边更衣。
柳风在屋外见府上仆人面有喜色,遥遥一指主屋,不乏淫词秽语,趁人不备摸入房内,主屋的奴仆都叫李杜仲早早遣退,好入夜笙歌,正方便了他。
杜玉门听得前厢一声惊呼未出便哽入咽喉的怪声,觉事有异,而后即是人推屏风倒,当即侧身躲入柜中捂住口鼻,在柜门缝隙间见李杜仲横躺在那。
一人举剑背对着杜玉门,血溅了一地。杜玉门身量本就拔高,衣柜虽大,却不得不半蹲着身子,见此景惊的贴壁悄无声息的滑坐柜中。
柳风方才在屋外听下人碎嘴,说主人家今夜有新妾伴寝,瞧那木桶里热气氤氲,却未得见那名小妾,环视左右,见一旁有个偌大的衣柜,中间留了一条缝隙,瞧不真切。
柳风把紧手中的剑柄,缓步至柜前,抬剑挑开柜门,明晃晃的烛光照入柜中,映出杜玉门姣好的面庞。
杜玉门单着中衣,脂粉洗净,剑眉长眼徒添英气,眼瞳是不属于中原人的琥珀色,看向柳风手中还在往下淌血的长剑,退抵柜壁,喉结上下滚动一遭,忍不住越过柳风看向那个体胖腰圆已断了气的男人,心中觉得有些解气,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明明那么陌生,却是他的血脉,父子相见,却不相识。
杜玉门徒手握住柳风抵在他颈上的剑锋,浑身止不住颤抖,像是质问,又有些迷茫:“你杀了我父亲,他与你有何仇怨?”
柳风眉目间满是凛冽冷然的笑意,不屑道:“无仇无恨,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柳风眯眼紧盯住眼前之人,他衣着单薄,面有异色,看这模样分明是外域男子,侧首环屋,并无其他可藏身之处。
柳风用力刺剑抬其下颚迫人仰视,血从杜玉门指缝中流溢而出,滴落在身,浸染中衣,洇红一片,那个男人死不瞑目,杜玉门不禁发问:“二十余年不闻不问,我还没问他是否愧对我的母亲,他就死了…他死了,可我不想死。”
柳风横臂抽剑,不顾杜玉门手心早已是血肉模糊,杜玉门咬牙咽下痛呼,试图稳下急促的呼吸,指尖疼的不住发颤。
柳风在心中将他的话过了一遍,父亲?柜中人明显一副方才出浴模样,又想到方才那仆从的话,见一旁罗裙散地,心中小做推测,此人扮做女子的模样,潜入府中侍父,是想为母报仇吗?
又是富家人背地里做的龌龊事,柳风仍将剑横在杜玉门颈上:“死与不死,由不得你。”
弱者只能做剑下鬼,昏黄旖旎的烛火反照剑锋凛冽寒光,死亡步步逼近,鲜血滴落在杜玉门的颈间,越发显得肌肤白腻,柳风一时竟恍了神。
杜玉门不愿命绝于此,流淌着鲜血的掌心贴着颈项滑下,见柳风的眼神跟着手指缓缓下移,抓过堆在身边的衣物,指尖抵在柜底上微微泛白,趁其不备,迅速掀起衣服往人眼前掀去,侧肘打开柳风的手腕,窜身外逃。
柳风以剑化开衣帛,“呲啦”作响,一时大怒,挥剑转身。
杜玉门受了惊吓脚步跌撞不稳,却一刻不都不敢停下。
柳风一身杀戮,看多了仓皇逃窜,只觉可笑,而今为何动了恻隐之心,还有些许,别的心思,伸腿勾住圆凳,用力使其飞起,砸落在门前:“出了这门,我也可将你除之而后快,再全身而退。”
杜玉门呼吸紊乱,身体僵直的站在原地,颈上的剑伤倒无大碍,手心的伤口较深,鲜血顺指尖滴了一路,悄无声息地渗入铺地的毛毯中,缓缓转过身去,与柳风面面相觑,生怕错过他一个眼神就命丧剑下。
柳风清嗓说道:“坐下。”
杜玉门步步退抵门扇,披散的长发滑落眼前挡去视线,因恐惧而情绪不稳,他附在这具身体上还不到一年,与常人无异,绝敌不过这杀手,若要抽身离去,这儿也寻不到合适的身体。
柳风极为不耐的说道:“坐下,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柳风靠在墙边,环臂抱剑,杜玉门深吸了一口气,分指梳入发际,紧抓着头皮坐到圆凳上:“你要我如何?”
柳风看他那紧张崩溃的模样,想着自己是不是吓到他了,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却显得更吓人,放轻了语气,欲与人安慰:“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杜玉门笑的有些牵强:“他确实该死,那我呢…”
柳风凝神看他,着实不想草率处决了:“你说你不想死,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出现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章之后三天一更么么哒,晚上八点。
第21章 艳势(中)
杜玉门对上他的视线,又匆匆躲开,他从未与人提及自己的身世,也不曾顾影自怜,既然柳风想听,若可以保命的话,说又何妨。
杜玉门沉声说起:“一个老套的故事罢了,貌美的胡姬爱上了一个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相恋之后将多年的积蓄交与那书生各方打通,书生本就小有才气,一举高中,金榜题名之时,却另娶她人。心高气傲的胡姬发现自己有了书生的骨肉,决意独自抚养,回到自己的故乡,在王帐做侍女,生下孩子之后,郁郁而终。”
杜玉门说着不由苦笑起来,柳风见他如此,一时无言,冥夜所杀之人,往往仇家众多,惨案无数,自己独独为他动容,若说没有旁的心思,谁信呢。
“异域的人,在哪都不受欢迎,中原人的后代,就注定被部落的孩子欺凌,亡母早去,没人能护着我。有个行商的客人看中了我,用五张虎皮将我换来,带去中原,教我歌舞,教我如何去取悦客人。后来我得知生父在杭州任职。我与恩客赛马,赢了他便许我自行出去游玩三日。”
杜玉门说着看向地上的尸首:“我乔装打扮混进来,见到了他,为母亲感到不值,这个男人,何德何能让她赔付一生。”
有勇有谋,临危尚有分寸,柳风深觉此人交得,自怀中掏出金疮药交由杜玉门,边问他:“你入府,是要杀他吗。”
此处雕梁画栋,沉水落月,他李杜仲身侧莺环燕绕,过的是奢靡无度的日子。
我母子二人颠沛流离,寄人篱下,死生阔别。
杜玉门是怨是恨,是艳是羡,无从得知:“我只是想见一见他,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杜玉门想这剑客心狠手辣,今日饶他一命,甭管他图什么,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杜玉门用牙咬去瓶塞,将伤药洒上伤口,微微刺痛,不及方才一分,低声笑问:“你是可怜我吗。”
柳风今日觉得有些累了,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我不可怜你。就算我放过你,你出去叫府中的仆人看见,一样活不成,我带你出去,你拿什么报答我。”
杜玉门起身随手拿起博古架上的象牙折扇,收入怀中,柜里的衣服七零八落的也穿不得,只得捡起方才脱下轻罗绣花裙,边穿边问:“报酬,黄金白银,珠玉珍宝,亦或此身,任君抉择,身外之物,都不比小命重要。”
柳风闻言侧身看向他,痞笑着搂住杜玉门的腰身,在人身侧耳语:“我要你,为我所用。”
杜玉门索性靠入他怀中,若是能用皮相能摆平的简单事,何乐而不为。
柳风长剑一挥,挑灭灯火,屋内霎时昏暗,只余月光流淌其中:“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出去。”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数月,杜玉门自岁末与柳风别后再无缘相见,不知这杀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几欲将他忘之脑后。
柳风在楼中接了一单,此人白手起家,与朝中要员勾结,私贩盐铁,也在江湖中行走,仇家众多,早年多遇刺,颇为警惕,以重金聘强手相护。
柳风自其外出走商之时便暗中跟随,一路竟全无机会下手,得知其两日后到扬州地界,将下榻樊楼,今夜遂探樊楼去寻杜玉门。
恰逢杜玉门今夜有客,柳风便在房梁上看了一遭活春宫,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子贴的严丝合缝,杜玉门腰下枕着软被,颈项弯出一抹勾人的弧线,抑制不住的低声喘息,口中讨饶:“爷…别弄了…”双腿盘缠在人腰间却不见丝毫松动。
柳风看的血气上涌,又不知怎的,气不打一处来,跃下房梁劈手将杜玉门身上之人敲晕了过去。
杜玉门才到好时候,那客官就软在了身上,抬头见是柳风,只得压下气来,又觉难堪,恼羞成怒,怒极反笑,将人推去,敞着双腿,牵出一股精露,伸手一抹胯间,抬眼看着柳风,便被柳风扣了手腕压枕上质问:“做这种活计,难道就没有半分羞耻之心吗?”
杜玉门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可笑的笑话一般:“羞耻,你拿剑杀人的时候,觉得羞耻吗。”
柳风让他拿话堵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恨的牙痒痒,扯过他枕在腰下的被子,将他整个人团团裹住:“你狂,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杜玉门本是正在气头上,这会倒叫他逗笑了,手不能动弹,缩脚抵上柳风胯(和谐)下蠢蠢欲动的地方,鼓囊囊热腾腾的:“拿这个收拾我?”
柳风气极,将他的脚挪开了去,反身按在榻上,掴掌“啪”的一声拍在杜玉门的屁股上:“少作妖,谈正事。”
杜玉门埋头闷声笑着:“说吧,什么正事。”
柳风声色忽沉,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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