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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非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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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甄笑着教肖倾该怎么抱她,怎么哄她,肖倾拿出十分的耐心,听的无比认真,惹的莲美人与君翊纷纷忍俊不禁。
肖倾这个小表叔当的还真是像模像样,君翊笑道:“待汐儿成了大姑娘,将她嫁给通儿可好?”
肖倾满心欢喜得应说:“若得汐儿为妻,凡我所有,皆愿予萧穆为聘。”
那时都说是童言无忌,不知有几人当真。
三年后,魏帝驾崩,北狄进犯,大魏的新皇肖伯御驾亲征,却为北狄所俘,要大魏割十城以易帝,肖伯在城楼之上慷慨陈词:“君死国犹在,山河恒万里。”愤而自刎。
魏军上下同仇敌忾,驱逐北狄,一寸山河洒下一寸热血。
皇位就此落在二皇子肖仲身上,肖仲勤于政务,登基不过一年,积劳成疾,暴病而亡。
奈何桥畔的三生石上,记载着肖倾与君汐云的三世姻缘,前世,今生,来世,君汐云是他命定的姻缘,上天却为何要让他们苦苦纠缠。
是否天意弄人,因而人间诸多悲欢喜乐,都让人身不由己。
肖倾在忘川河畔做了近四百年的摆渡人,看惯了悲欢喜乐,有人在船上回望一生,诸多遗憾,期望来世能过得如意。
肖倾曾在君汐云五岁的生辰,赠她一柄玉如意,如意如意,如我心意。
彼时肖倾不过十二岁,听宫人说此物名为如意,便不舍千里,命人送了一柄玉如意到萧穆去。
而后三皇子肖叔继位,好田猎,越三年,坠马而亡。
四皇子不良于行,皇位就这么落在了五皇子肖倾身上。
年仅十五岁的肖倾登基为帝,因帝年幼,以太妃君甄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君胤暄素有野心,萧穆得以修生养息二十余年,民殷国富,大魏则数经战乱,不比当年。
君胤暄挥师攻魏,各有胜负,时值深秋,忽逢大雪。
萧穆国中少见霜雪,不比久处边寒之地的大魏军士耐寒,大雪一连下了数日,横亘在两军阵营之间的苇河一夜冰封,魏将裘裕连夜率一支轻骑过河偷袭萧穆,点了萧穆的粮帐。
而后大军过境,萧穆一阵兵荒马乱,魏军一鼓作气连拔数城,君胤暄迫于无奈,遣使求和。
肖倾为两国邦交之谊,愿送还一城之地,作为迎娶萧穆平阳公主的聘礼。
于情于理,萧穆都不能说个不字。
君汐云嫁给肖倾的时候,那柄玉如意又摆上了未央宫,肖倾觉得,君汐云心中是有他的。
君汐云是否是为了家国天下嫁给他的,肖倾不知,他如同他的父皇一般,觊觎萧穆的绝色,他不敢问他的母妃,是否爱过他父皇,就像他不敢问君汐云是否心悦他一样。
他倾尽所有去对君汐云好,左右他这皇位也是捡来的,没什么舍不得。
肖倾自认不是个好皇帝,却也没人问过他,要不要当这个皇帝。
听宫人们说,君汐云闲时总在阁楼上望着东南方向,大魏的东南方是萧穆。
她为何思念远方?肖倾在凤阳楼望着阁楼上的君汐云,想问她是否想家,萧穆有什么,是大魏没有的。
上林花开,君汐云携小婢去踏春,肖倾在桃花树下寻见她,春日桃花都难比君汐云那一丝浅淡的笑意。
她悬腕接住一朵被风吹落的桃花,不知在想些什么,眉间蹙上几分忧愁,肖倾自树后走出来,温柔的替她择去落在发间的花瓣,终将那句话问出了口:“公主可是想家了?”
君汐云避开他,目光闪烁,硬生生挤出一句:“未曾。”
肖倾的手顿在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捏着那一枚花瓣,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失落道:“冒犯公主。”
他在这,想必君汐云无心赏花,难得她有兴致出来,肖倾想,还是不要扫她的兴了,手中握着那枚花瓣,留下一句:“寡人尚有政务要忙,不打搅公主。”
听闻君汐云喜喝上阳明前茶,肖倾不舍千里,特地命人以重金收购,快马加鞭送回魏国。
肖倾总算是寻了个借口得以去见她,哪舍得让宫人去,亲自端着茶盘送到未央宫里,跟君汐云对坐喝了一下午的茶,乐趣横生,别有滋味:“这明前茶,公主可喜欢?”
君汐云坐在窗边,想起以往萧宫的宫人们常说“长阳明前茶,如丝贵比金。”,以往宫中岁贡的茶,也是这个味道,当是让他费心了:“是我家乡的味道。”
肖倾端着茶盏,心中暖意融融,难得君汐云对他笑了:“公主喜欢便好。”
肖倾为君汐云在宫外筑了一座高台,比魏都的凤阳楼还要高上些许,虽然依旧看不到萧穆,但能看见京都的四季,肖倾将之名为“栖凰台”。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只有君汐云还被蒙在鼓里,肖倾不许任何人告诉她。
肖倾棋艺不精,还是君汐云一手教的他,输了一上午,有些窘迫的说:“若我能赢你一子,你能跟我去个地方吗?”
君汐云吃下一子,眼中藏着笑意:“陛下若赢我一子,我自当应许,还附赠陛下一物。”
一连十日,肖倾日日得空便来,比上早朝都积极,茶不思饭不想,光琢磨棋局了。
君汐云始终不曾让他半子,足有半月,肖倾才侥幸赢了君汐云一子。
这机会来之不易,肖倾为君汐云蒙上双眼,举伞牵她走过宫巷,如此神秘,君汐云不免有些好奇,忍不住开口问他:“陛下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肖倾拐过长长的宫巷,缓下步履,牵着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登上栖凰台。
“我听到风声。”君汐云握紧了肖倾的手。
登临楼顶,肖倾解下蒙在君汐云双眼上的锦缎,入眼是雪满皇都,银装素裹,千里一色。
君汐云从未见过这样的盛景,萧穆国中只有临近魏国的高山才会下点零星的小雪,此楼中空,君汐云回头便能看到雪花飘旋其中,落到楼心的圆形露台上,攒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像天地间第二轮明月。
肖倾点燃悬在廊下的琉璃灯,壁上的皮影人缓缓旋转起来,栩栩如生:“听闻公主喜登高台,这栖凰台如何。”
君汐云看的入迷,不由感叹:“巧夺天工。”
魏国没有皮影戏,萧穆才有,小时候君胤暄会用它来哄她,登临高台,君汐云能否望见故都旧人。
小叔叔也曾用羊皮裁过她的画像,看样子是下足了功夫的,连父王都说十分传神,肖倾明明只在她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却能将她刻画的如此细致。
那时肖倾寻了大魏最好的画师去萧穆宫中,每年捎回一幅君汐云的画像,肖倾记着,表兄说过,等汐儿长大了,要与他为妻,不能陪在她身边,至少记住她的样貌,以便将来能一眼认出她。
君汐云自绣囊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皮影人来,交由肖倾:“奴儿手拙,陛下将就收着吧。”
肖倾接过那个小小的皮影人,能看出描绘的是他,一时心中感慨万分,竟有些湿了眼眶:“我又没说不好。”烟花月下开,掩去肖倾有些许哽咽的语调,星彩散夜空,一世不过求个两情相悦。
春风吹醒上林苑的桃花,天刚破晓,肖倾临上早朝之际,特地绕道赶去上林苑,将一枝春色折入玉瓶,早早摆在未央宫的花台上,挂一张素笺,上书:“上林苑的桃花开了,去看看罢。”
君汐云醒来见殿中桃花含露,想必肖倾刚走不久,伸手拨弄花瓣,扬笑向玉瓶轻应一声:“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君汐云在桃树下轻声吟唱,择下一枝桃花,敛了满园芬芳,心想若肖倾在这就好了:“陛下,你我是否相宜。”
遑论国仇家恨,肖倾从未曾让她为难,皇兄对她无意,而今远隔山川,也该自个相安。
肖倾正赶上听这一句,俯身拾起君汐云手中摇落的花朵,别在她发间:“你我,最是相宜。”
肖倾每日往返在奈河两岸,每日回想着君汐云与他的过往,他最挂念的是,他死后,云儿在萧穆过的好吗,偶尔会不会也想起他。
鬼差带了一位公子等在奈河畔,难得没在脸上写着不耐烦。
这位公子丰神俊朗,上船的时候,鬼差竟还出手扶了他一把,走动的时候,依稀听见细碎的铃声。
如此厚遇,想来是位人物,便是人间的帝王下到阴间,在鬼差眼里跟芸芸众生也没什么分别,看的多了,肖倾多少明白,这位公子不是在天上有人,就是在地下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往后更新的同时,可能会对前边的章节进行修改,作者强迫症。
第43章 阎罗王
这个鬼差肖倾偏还认得,名唤王传,大小是个官,脾气臭的很,在五殿冥君阎罗王跟前当过差,有点神气,不知这会领着这位小公子要渡河去哪一殿。
王传领着宋凌渡过奈河,一条黄泉路走到黑,两侧的彼岸花红的扎眼,还泛着幽光,轻细的铃声回响在一片死寂的黄泉路上。
不时有过路的亡魂呆滞的凝望宋凌,宋凌浑然不觉,刚下阴曹地府,大家都一个样,活人没了生魂就这样。
王传金贵的不是宋凌,而是宋凌脖子上的金铃,凡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个金铃却跟着宋凌一路下到阴间,要命的是,这玩意他还见过。
五殿的阎罗王以前有一整串这模样的金铃,平日系在腰间,细数足有九个。
可怕的是,细看这小子长的跟一殿的秦广王有几分神似。
那铃铛来头更大,是妙严宫的弟子铃,原先十殿冥君各有一个,现下独五殿冥君带在身边,早前不知是收了,还是送给谁了,左右这小子跟冥府脱不了干系。
既然跟冥府有干系,那就得紧着点。
阎罗殿的那位王上,千年前差一步就入了魔道,三魂七魄一度消散,尸骨无存,现如今还能好好端坐在阎罗殿里,仰赖九天青华帝君及九殿冥君,传说青华帝君散尽修为以养其神元,九殿冥君与之共魂魄,这才向天道要了个阎罗王回来。
然帝君散尽修为,身归混沌,重生于神渊,尽忘前尘。
阎罗王陈绛见到宋凌的时候,倒没将他错认成秦广王,人有三魂七魄,神亦有。
神之三魂谓灵渊、灵通、灵精。
神之七魄谓,妨邪、警护、驱魔、灵息、雀阴、非毒、伏失。
灵渊主寿,陈绛与秦广王共魂灵渊,这金铃便是灵器,附秦广王之灵渊与青华帝君一息之灵,陈绛记得自个明明将它送给师尊了,师尊如今才有百岁,莫不是贪玩将它丢了。
偏偏丢的是灵渊,若是灵通,就不会叫这凡人白捡了一条命。
却说是师尊粗心大意将它弄丢了,该怨谁呢,左右他是舍不得说师尊一句不是。
或许冥冥之中,也是一种机缘,陈绛不打算问宋凌讨还什么,只是这金铃,不能再留给他,因而对着王传说道:“将他颈上的金铃解下,转送十殿吧。”
王传尽职尽责的奉上金铃,领着宋凌往十殿去了,心想这小子可真是好命。
本该是个早夭的短命鬼,倒得了一段好姻缘,享了一世福禄。
陈绛拿着那一枚金铃,扭头去九重天寻他粗心大意的师尊。
九重天上的青华帝君,幽冥司十殿冥君的师尊,谁曾想竟是个小糯米团子。
陈绛俯身将太一从矮榻上抱到怀中,系好金铃,施下法术,免得回头太一不留神又掉了哪个。
这小糯米团子穿着一身黄白相间的衣衫,盯着腰间那串铃铛,伸手拨弄着玩儿,陈绛穿一身玄色的道袍,活像个拐卖儿童的黑面神。
黑面神无奈的说:“师尊,这是要紧的东西,不能随便乱丢。”
太一并不关心这个,顾左而言他:“小五,我为什么长不高。”
这叫他如何说呢,从神渊中诞生的神明,都是上古始神,诸如四方大帝及女娲,他们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模样,怎么长大的,陈绛一概不知。
在陈绛记忆中,师尊永远那么不着调,贵为四方神帝,连天道都格外眷顾他,这世间又有什么,能令他为难。
他敢将神元一分为九铸为魂器,冒天下之大不韪重塑神明,如今却苦恼为何长不高,倒让陈绛觉得好笑。
上古始神盘古开辟天地,清气上浮为天,浊气下沉为地,而地底幽冥。
幽冥之界本无生灵,女娲造人,凡人死后即入幽冥,其爱恨嗔痴不绝,遂滋生幽冥之物,以人之精魂为食,誓还天地以清明。
上天有好生之德,凡灵一生不过数十载,堪不破天道也情有可原。
陈绛与九殿冥君生于幽冥海底,生来只知吞噬精魂,娲皇逝后,诸神无力再造凡人精魂,若任幽冥之物于阴间肆意吞噬精魂,不出百年,天地人三界就只剩下天地了。
故东极青华帝君入幽冥点化魔鬼,渡诸魔为神,是为鬼神。
划分十方,封十殿冥君,以左右神将郁垒神荼镇守鬼门,至此,幽冥方归神司。
魔物生于魔渊,而魔渊位于幽冥最深处,青华帝君建十八层地狱以镇魔气,却不想日后他的爱徒在人间为魔渊另辟了一处新天地,其名为西山万魔窟。
西山万魔窟,巧借山峦之阴设阵汇集天地邪灵之气,蓄魔渊之力,可渡五界生灵为魔。
五界投身万魔窟化魔之灵,虽不如魔渊中诞生的魔物那般强悍,在这个上古诸神陨落的世界,足以为祸一方。
始神娲皇统率五界,是神界之皇、人类之母、妖族之王、魔灵之尊,却独独遗忘了鬼道。
十殿冥君由万鬼浊灵化魔,与鬼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自然有着大地浊气所催生出的七情六欲,这是上古褚魔所无有的。
神与魔,原本在天地间相安无事,清与浊,亦不过是分化天地,他们的生命太过漫长,时间能抚平一切。
凡人却仅有那数十年可活,矛盾被激化,无限放大,故而他们今生穷极爱恨,不问来世。
青华帝君在冥界待了一千七百四十七年,渡化魔鬼,却受幽冥浊灵侵蚀,几与魔同化。
与魔鬼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魔鬼。
凝视魔渊过久,魔渊亦将回以凝视。
青华帝君在幽冥修建了十八层地狱以镇魔灵,神识中依旧能够听到来自魔渊的呼唤。
那股神秘的召唤之力,真的来自魔渊吗?
青华帝君渡褚魔为神,可谁来渡他。
他回到神界,放眼两目空空,这里没有冥君,也听不到魔渊的呼唤。
帝君开始觉得少了些什么,他觉得有些寂寞了。
神明生而孤寂,却不懂何谓寂寞,娲皇造人,不过是机缘巧合吗?或许她只是觉得有些寂寞了。
故而青华帝君将最为得意的弟子,五殿阎罗王召到身边,将原本倾注在十位冥君身上的眷顾,全都给了陈绛。
太一让陈绛觉得,他在帝君眼里是与众不同的。
渐渐的,陈绛开始不再满足于只作为弟子陪伴在帝君身侧,他记得飞升为神之前的一切,他能看开三千世界,飞升为神,那是因为太一总是平等的。
神爱众生,他亦不过是众生。
而如今,他不再只是众生,众生之中,只有他陪伴在太一身边,那为何不能与他耳鬓厮磨,相伴相拥,他看众生相恋,不都如此。
陈绛受欲念所扰,又在心中挣扎,隐有走火入魔的势头。
道性自然,无所法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陈绛并不喜欢这冷清的神界,仅是为了妙严宫的主人停留于此,而太一好像也太喜欢这里,只是作为一方神帝,除了妙严宫,天地间再没有哪个地方,是真真正正属于他的。
那便为他造一方小世界又有何不可,陈绛觉得比起妙严宫,太一在幽冥教他修习神道的时候,要更鲜活许多。
太一已是半魔化了,不以至纯之灵入体,只会加剧他魔化的速度,而天地间共有三类至纯之灵。
一类是神灵,只存于九重天之上,一类是魔灵,未免其受鬼灵滋扰浊化,被太一镇压在十八层地狱之下,还有一类存于天地之间,在阳为正灵,与神灵同源,在阴为邪灵,与魔灵同源。
阳灵依凭于人间生灵之体,难以收集,而邪灵则可借山峦河流汇聚一处,故山川多生妖精。
幽冥被鬼道搅扰,已不再有至纯的魔灵之气,不利太一清修,故太一不能久居幽冥,而妙严宫却是太一身上一道沉重无比的枷锁。
陈绛看中了巍峨的西山,山峦本就能汇聚天地之灵,若在山阴设法阵引邪灵汇聚,假以时日,便可媲美幽冥之中的魔渊。
那时他便可以与太一一同生活在那里,不必受天道所约束。
“师尊,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也许会喜欢。”陈绛跪俯在太一膝头,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向往。
太一伸手抚过陈绛鬓边的碎发,将丝丝缕缕别到耳后,细细端详他,陈绛近来似乎消瘦了许多,日日相伴,他竟浑然不觉:“小五,你瘦了。”
陈绛温顺的笑着,眉眼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戾气,任谁也想象不到,他昔日是如何从魔渊里爬出来的:“徒儿只是有些累了,过段时日便好。”
十殿冥君并非是上古邪魔,青华帝君称之为魔鬼,后世所言之入魔,并非是成为邪魔,而是堕入魔鬼道,似魔非魔,似鬼非鬼,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有着强悍的魔力与亡魂未尽的七情六欲,难以教化,陈绛是魔鬼中实力最强悍的十匹之一,性子却十分温顺,早早悟道,因而太一更为偏爱他:“你想带为师去哪。”
陈绛起身牵起太一,以流云开路,九狮为驭:“去西山。”
陈绛最后魂飞魄散并非后世所谣传之入魔,险些入魔的,正是东极青华帝君,陈绛十分忌讳旁者碎嘴提及此事,久而久之,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这位冥君身上魔性未除,凶戾难训。
众说纷纭,以讹传讹,五殿冥君自个对此说反倒不甚在意,听之任之,也便成了旁人口中的事实。
陈绛之所以魂飞魄散,皆因西山聚灵之法阵会大量消耗施术者的灵力,陈绛迟迟不愿收手,以致灵脉枯竭,神元不保,最后闹的魂飞魄散。
陈绛与太一着实在西山过上好一阵神仙眷侣的日子,他实在太贪恋这种感觉了,陈绛的爱意、深情,太一都没有回避。
太一向来率性而为,天道也从来不苛求于他,由生至死,他都是天之骄子。
可陈绛不是,森严的天规条条压在身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自私的想要将太一留在西山,并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可若是太一想要留住谁,任是天地也不能够阻挡。
太一将九殿冥君招来西山,昔日十殿冥君成神之时,太一曾赐他们一人一枚弟子铃,十殿冥君一直随身携带,这十枚金铃,由同一块瑶山金石所铸,灵通同源,用作祭器再合适不过。
帝君以一身修为锻五殿阎罗王之铃为其神元,练九殿冥君之铃为魂器,向天道再要了一个阎罗王回来。
太一不惜逆天而行,也要陈绛在世:“他的存在,才是天地给我最大的恩惠,是唯一能让我为之欢欣雀跃的事,若无他相伴,千载万年,又有什么意思,这是不是凡人所言之私情。”
陈绛重生在西山,这世间却没了青华帝君。
九殿冥君一直瞒着他,直到陈绛恢复灵力,发现再也找不到他的师尊,几乎是疯魔了,恨的将那串金铃丢到神渊之中,险些就纵身跳了下去。
到底是被秦广王拦了下来,一番打斗之后,陈绛嘶声力竭,已然神志不清:“若是没有他,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什么为他活着,师尊都不在了,我为谁活着,他敢为了我去死,我有什么不敢的。”
九殿冥君又怎肯放过他,便是拘禁监视,他陈绛也必须活着,否则太一所付出的一切,谁来承担。
天道终究是怜惜青华帝君的,借着那串金铃上的灵息,在神渊之中,重塑了青华帝君的神躯。
这亦给了陈绛新生,当秦广王将初诞的青华帝君抱到他怀时,陈绛眼中这才有了一丝清明:“你说,这是师尊…”
秦广王:“你若不信,一探便知,我能瞒得过你吗。”
陈绛沉寂了太久,抱着尚在襁褓之中的青华帝君失声痛哭,所有的辛酸无助,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的纾解。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贪心,会害你至死。
谢谢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期更新的作者,入坑需谨慎,有生之年完结,爱你们。
第44章 紫薇帝君
天玑宫禄存星君盘点贡府名录之时,发现了三根肋骨,而这三根肋骨的主人是妖司重华。
还从未听说过,谁家用肋骨祭神的,这三根肋骨上面刻着一个相同的名字,顾常玢。
篆刻他人姓名的祭品,向来不得用以祭祀神明,这是大不敬,要遭天谴的。
此事不得瞒着帝君,哪日叫帝君知道,他这禄存星君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禄存星君暗想,帝君刚才闭关出来不久,要不,趁帝君还不知道,将这三根肋骨送回去给妖司重华?
就算重华欠他一个人情吧,天地献祭给紫薇帝君的贡品数不胜数,少一样两样,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要是重华得了一个大不敬之罪,那可不就是少三根肋骨的事了,少说是一个天雷劫。
禄存星君当是紫薇宫中最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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