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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千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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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真不要你这个媳妇儿了吧?”巧娘的母亲钱婆子一边在那里搓着麻绳,一边碎碎念着。
今年冬天大雪,地里头的庄稼被冻坏了许多,因此市场上的草帘子一下子可受欢迎了,不少农户买了回去搭在那刚吐芽的冬麦上防寒。王家的地不多,家里几个女人编编就能够用,但钱婆子脑瓜灵,琢磨着反正这会儿也没活计了,不如多编些去卖钱,所以家里头的男男女女都被发动起来,近日都在做这些。
巧娘坐在另一处条凳前跟自己的老娘一起编草帘。她心里头本来就烦,听着这话更是不耐,当下就瞪了她老娘一眼,“你少说两句行不,烦不烦啊。”
巧娘没出阁前,这家里头都是她做主的,因而她一张口,其他人还是有些怕的,所以她娘被她这一吼,瘪了瘪嘴,倒是没有再说话,只低头编着自己的草帘。
“姐,都快过年了,你说给我做的袄子呢?今天带斌斌出门,隔壁春桃又笑话我了。”她娘刚消停,门口的帘子一揭,却是小妹妹领着儿子进来了,见着她委委屈屈的张口问道,眼睛却是红了一圈,“我里头穿的袄子还是你在家里头的呢,花早就洗没了,刚才跟她们踢毽子时被一拉扯看到,都笑我了。”
巧娘的妹妹惠娘,今年才十二岁,正是知道打扮的年纪,平日里就好些花啊粉啊衣服啊什么的。这妹妹跟巧娘亲,巧娘回来就是跟她在一个被窝里睡得,发现小妹还穿着十几年前自己的那旧棉袄,便许诺等过年给她做一件新的。
可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那时候巧娘自己也以为自己只要住个两三天,相公就会过来接她回去了,到时候家里头做冬衣,抠弄点布料棉花给小妹做件就是,可哪想到凌家竟然就把她晾了这么多天。她是硬气的,不愿意自己没脸的回去,只能在娘家赖着,这么一来,别说小妹的袄子了,就她自己过年的新衣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刚被老娘念叨着要变成弃妇,这会儿又被小妹要冬衣,巧娘的脸色当下就有点不好看了,黑着脸说,“问娘要去!”
惠娘年纪还小,只道姐姐嫁了好人家,家中宽裕,经常给她们些吃喝零碎,出手很是大方,所以这回姐姐回来也跟往常一样问她要东要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姐姐的窘境,听到巧娘这发脾气的话,还当成真了,当下就凑到钱婆子跟前去,“娘,姐说让你给我做冬衣。”
钱婆子平素小气,一个铜板恨不得能掰成两瓣花,在她看来女儿们有个蔽寒的东西就够了,反正将来都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万一给添置好东西了,最后不还是要便宜别人家?所以巧娘也好惠娘也罢,往日在家里头穿的衣服都是她穿剩下的,缝缝补补裁裁剪剪再穿,到最后洗的连布的颜色都看不出来了。
钱婆子刚被女儿吼了一句,自己肚子里头也是窝火着。开始看巧娘回娘家,她还有些欢喜,因为巧娘每次回来大包小包不说,就是女婿来接的时候,还会给自己几十文钱,所以她平日里遇到小两口吵架从来都没有劝和的,还尽给女儿出馊主意,让女儿“晾晾”凌家。可是这次,莫说巧娘回来没有拿东西,就是那往日里最是和气的女婿也没有上门,让她心里不禁有些慌了。前几日她瞒着女儿悄悄跑到凌家村子打听状况,一听说女婿上镇上去了,心中更加虚了,这莫非真的要拆伙儿了?
哎呦喂,这可亏大发了啊~钱婆子在回来的路上就坐在田坎边拍着大腿哭了好几趟,这一趟别说赚的钱了,就是闺女和外孙吃喝,她都要赔上不少呢。所以她回家就赶紧撺掇着女儿自己回去,可没想到这女儿硬是要脸,一副哪怕和离也不低头的样子,让她真是毫无办法。
钱婆子本来就在心疼巧娘母子每天要吃自己不少东西,却又听到惠娘问她要东西,顿时就发作了,伸手一个耳刮子过去,“你个讨债鬼,那么多衣服还不够你穿啊,要什么新衣服!你以为你是大家小姐,进门一件出门一件的!老娘养你这么大,你怎么就不懂得给老娘做件衣服,尽知道要!”
惠娘好端端的,无故受了这一巴掌,连脸都肿了小半边,当下哇的就哭着跑了出去。巧娘坐在这里,知道老娘这是指桑骂槐的说给自己听,心里头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可是一想到她已经把婆婆得罪了,要是这边被老娘赶出去,那可真的要带着儿子讨饭了,所以就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只继续坐在那里编着草帘。
巧娘把大儿子放在了家里,小儿子带回了娘家,往常都是惠娘帮她领着的,现在惠娘使气跑了,小儿子斌哥没有人带,就坐在她的脚边了。看着儿子坐在稻草堆里头玩稻草的样子,巧娘心中一苦,看着这黑洞洞的屋里,忍不住怀念起家里头的大瓦房来。
凌家家境起先也一般,巧娘嫁过去的时候还是土房子,但不久小叔子就中了秀才,成了能领公家粮的禀生,十里八乡便有许多人巴结,连里正族老也另眼相看。钱老婆子见着人来人往多了,便觉得让秀才儿子住土屋不体面,咬牙拿出攒了许多年的钱,又借了些银子起了亮堂堂的砖屋,巧娘一家也分了一溜。她是个爱干净的,平时又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地方,所以拾掇的加倍用心,每日里连地面都要扫上几次,一点土不沾的,孩子往爬来爬去也不会衣服脏。
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家里头的泥屋草床她也是睡惯了的,但没想到十来年不住,现在睡下去竟觉得浑身不自在,看着那黑黢黢的被头就觉得恶心,勉强住了些日子,只觉得浑身都长起了虱子。
巧娘心里头想着这个,又怕被人看出了心思,赶紧偏过头去,假装给孩子擦脸的揩去眼睛边的泪水,然后一把夺了斌哥儿塞到嘴里头的稻草,“脏,别玩这个!”
斌哥儿是几个儿子里最听话的,见娘扯掉了自己手里头的玩具,也没有哭,只是又自己玩起了自己的手指,把大拇指放在嘴里头咬了半天,忽然记起了什么,吐掉了指头扯扯巧娘的衣摆,“娘,我饿。”
巧娘刚好编完手边的草帘,听到斌哥儿的话,才记起来误了孩子吃饭的点,忙弯腰抱起了他,“娘给你做去。”
斌哥儿的身子自小就不大好,所以巧娘每日下午都会冲一个鸡蛋给儿子喝,就算到了娘家也不例外。她知道母亲小气,要是拿家里的鸡蛋怕母亲不高兴,特意每隔三五天就出去买几个,反正她身上出来带着钱,这几个铜板也出得起。今天忙着忘记置气,倒是忘记了儿子的吃食,所以听到斌哥儿说了之后,就停下手上的活抱着儿子往外走,把老娘那句“又要废柴火”给抛到了耳根儿后。
巧娘抱着斌哥儿到了后厨,利落的填灶烧水,等到水沸了之后,到装着鸡蛋的小篮里头一摸,却是愣了。
那里面是空的。
前天她才买了五个鸡蛋,儿子吃了两天,还剩三个,今儿怎么就没了?
“娘,我饿。”斌哥儿在小板凳上等了半天,看娘站在那里不动,还以为做好了,走过去拉了拉巧娘的衣角。
“你等等,娘出去看一下。”巧娘摸了摸儿子的头顶,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这鸡蛋哪里会凭空不见,分明就是有人偷吃了。
果不其然,她走到院子中间,就看到弟弟家门墩上坐的两个侄子正低头吃着什么,一见着她过来,立马飞快的往屋里头躲。巧娘见着冷笑一声,赶过去一手一个的抓着逮住了,“在吃什么!”
那两个孩子碗里头里小半碗糙米饭,饭上赫然放着一个煎鸡蛋。
“怎么,就允许你儿子吃鸡蛋,我儿子就吃不得了!”正僵持着,却见着弟媳妇儿从屋里头走了出来,从巧娘手上夺过两个孩子,然后把巧娘一堆,气势汹汹的说道。
“这鸡蛋是我买的!”往日都是她横的,哪里有被人这么欺负的,巧娘当下就怒了,挽起袖子跟弟媳妇儿推搡着,“你要吃你自己买去啊,你家里那么多蛋,你自己舍不得给孩子吃,凭什么来抢我的!不要脸的东西!”
“你说谁不要脸呢,你说谁不要脸呢!你现在住在我家里,吃我家的睡我家的,我就是动了你的鸡蛋又怎么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还当你是这家里的大姑娘呢啊!我呸,不就是一个被男人穿过不要的破鞋,你还当你金贵着呢!”巧娘那弟媳妇儿叫芳姑,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从山里头嫁进来的,家里头比王家更穷得多了,从小姐妹间都是打着抢东西的,故而彪悍程度非同寻常。再说了,她腰圆膀粗的,力气比她家男人还要大几分,所以一下就把巧娘打到在地,头发扯得七零八落,趁机还揪了她一个银耳环偷偷藏在腰间,然后叉着腰不干不净的骂着。
芳姑平素还是怕这个大姑子的,人精明又厉害,婆家也得势,所以在巧娘面前都是低着头。可是这次巧娘在家里住了个把月也不见凌家来人,她便估摸着巧娘真是失势了,顿时抖起来。这会儿将巧娘打翻在地,看着她破头乱发的样子,捂着腰间的银耳环分外得意,琢磨着要不要再去把她另一个也抢过来。
钱婆子抠门,媳妇儿进了门后,莫说是首饰,就连一枝木簪也被她扒的干干净净。芳姑小时候在家就没戴过首饰,好不容易陪嫁的几样银器进门后也被婆婆给夺了,每日里就是哪几支茶叶梗插在耳洞里,见着大姑子每次回来浑身体体面面的首饰满身,早就馋的眼睛都红了。这会让夺了她一个,贪心骤起,琢磨着她还有几支模样上好的银簪,不如一并想办法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改书名,想了三个,问问大家觉得哪个好些。
乡村幸福生活
乡村生活纪事
乡村悠闲生活
求大家给个建议
☆、恶毒嫂子
巧娘跟芳姑两个人在这里打架,闹得动静儿不小,斌哥儿在灶房里等着娘给他做鸡蛋,等了半天不见母亲回来,却听到巧娘在院中跟人骂,于是赶紧就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刚迈过门槛就见着巧娘被芳姑掴倒在地。凌家妯娌之间向来和气,莫说互相厮打了,就是对骂也少,所以他哪里见过这个,当下就被吓哭了,一边哭一边跑到了巧娘身边,抱着母亲不肯松手。
巧娘年轻时也是个善打的,只可惜这么多年英雄无用武之地,本领早就生疏了,被芳姑这一推搡,半天都没喘过气来,听到儿子的哭声,勉强撑着手肘做起来,撩开眼前的头发将儿子揽入怀里,“斌哥儿不哭,不哭。”
钱婆子在屋里头听着女儿和媳妇儿打架,开始是不想管的。反正女儿管不了,儿媳妇儿她也降不住,不如任她们闹去算了。可是没想到刚坐了一会儿又听到外孙子哭,终于悟到这事儿可能闹腾的还不小,赶紧放下纺锤走出了门。
她一出门,看见女儿倒在地上,顿时就吓了一跳,走过去“儿啊”的叫了一声,拉着巧娘的手想要扶她起来,可是巧娘一扭身子,却是不搭理她。
“你怎么敢打你大姑子!”钱婆子走过去训斥儿媳妇儿,却也觉得她这是做的过了。
芳姑倒是没回口,只是努了努嘴,示意钱婆子进屋跟自己说话。钱婆子瞅了瞅女儿,又瞅了瞅儿媳妇儿,不明白芳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跟着进了门。
“婆婆,大姑子还要在我们家住多久?”芳姑进了屋,劈头盖脸的就问道。
“这,自然是住到她不爱住了。”钱婆子愣了愣,然后回答道。
芳姑听到这话,却是冷笑了一声,“若是那凌家不要她了,要一直住下去怎么办?”
钱婆子听了一愣,然后却是皱着眉打断了芳姑的话头,“乱说什么!”
偶尔回娘家的女儿,跟要在娘家常住一辈子的女儿,那差别可大了去的。
她虽然口上念叨着,但是心里头却没有当凌家真不要这媳妇儿了。毕竟她这女儿长得水葱一般,虽然比不上凌家的三儿媳妇儿,但是跟其它的女子比起来,那可是要高出许多截了,更别说一双巧手样样精通。
“婆婆,你看看凌家这些日子的态度,咱们可不能不防着。”芳姑见婆婆拦了自己的话头子,也并不放弃,只是低声的说,“平常大姑子回了娘家,没几天姑爷就来接了,可这次住到现在,可有人影来过?根本没有!我听说凌家大郎在镇上生意做得极好,姑爷去给哥哥帮忙,说不定就留到哪里了。大姑子是人才出众,可是这那是在我们这儿,放到镇上去,那般的花花闺女,你敢说姑爷不动心?凌家现在可不比往常了,据说三郎很得县令的看重,过春后又要去科考,万一他重了,那就是举人老人,姑爷就是举人老爷的哥哥了,还会记得大姑子?到时候凌家整家搬到镇上城里也不可知,姑爷没准儿就另外攀上一门贵亲了。”
芳姑句句话说的在理儿,钱婆子听得心惊胆战,才意识到自己这次出主意却是惹了祸,万一女儿变成黏在手里头的赔钱货了,这可怎么是好!
“不行,那我去找亲家去。那个,你在柜子里捡十个,不,二十个鸡蛋出来,染成红蛋,我带着巧儿过去,给亲家婆婆陪个不是。”钱婆子肉痛的说着,咬着牙把贺礼的数量从十个提高到了二十个。
亲家那边刚添了孙子,她上门送礼合乎规矩,想着亲家也不会把她赶出去。到时候顺便把女儿一塞,到时候管凌家怎么收拾,只要不休回来,那就万事大吉了。
芳姑本来是要联合婆婆整治大姑子的,哪里会给她解围,听着钱婆子这么一说,愣了片刻,但脑子一转却是极快的拦住了钱婆子,“婆婆,这样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钱婆子心里头烦着,问话就带了火气。
“婆婆,你想着去求凌家,可你想想,凌家往日可给过你好脸色?”芳姑一边问着,一边看着婆婆的脸色。
钱婆子闻了儿媳妇这话,脸色却是一红。
当初女儿出嫁,她要的聘礼极多,简直跟卖女儿似的,所以郑婆子很是看不起她,往日就算凌家有事,她去贺喜,郑婆子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给她安排的位置也是边边角角,比不上对其它两位亲家尊重。换做平常人,被这般冷淡对待索性就不去了,可是钱婆子脸皮厚,贪着凌家的吃食比自家的油水足,所以不管凌家有着什么事,她都会带上几样不值钱的贺礼,去人家那里连吃带拿,也不管人家高不高兴。
所以,这会儿她要是上门求人的话,人家会不会把她赶出来还是两说。
自家婆婆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连雁过都想捋几根毛下来,何况是去亲家那里?拿的东西少吃的多,趁人不备袖子里头还会塞上几个,以郑婆子的做派,能看得上她才怪了呢。芳姑在心里头鄙薄着脸上却没有半点不敬,只是故作客观的说道,“凌家不来,本来就说明了问题,我们再自讨没趣的上门被人赶了出来,大姑子的名声可就更难听了。”
“这,”钱婆子被儿媳妇这么一说,却是拿不定主意了,只是急的跺跺脚,“那难不成还真要让她烂在手上做个老姑娘?”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芳姑撇了撇嘴,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依我看,不如把大姑子另许了吧。”
“什么!”钱婆子听到这话,却是声音陡的一高。
芳姑见状赶紧捂住了她的嘴,见巧娘并没有进来,这才小声说;“婆婆,若是大姑子真被凌家休了,那少不了要给她另找人家啊,难不成真养她一辈子。”
“可是,这,这,”饶是钱婆子,也没有想到这招。
“这有什么,本朝又不禁嫁娶,若是留着大姑子在,我们还要被罚款呢。”芳姑哼了一声,然后点醒钱婆子,“虽然大姑子不比当初了,可是模样却仍然是出挑的,嫁清白后生不行,但若是真要挑,却也有大把的在。你帮她做了主,既让大姑子后半生有了依靠,自己也能多收一笔聘礼。”
钱婆子听了芳姑的话,只觉得振聋发聩,如梦初醒。当初巧娘出阁时,除了凌家,还有许多人家来求。镇上的张屠户愿意出十五两银子的聘礼来求做继室,专门给人写诉状的姚状师也愿意出二十两银子做小,最后还是巧娘自己威胁老娘说要是不嫁给凌家二郎就去死,钱婆子怕鸡飞蛋打才同意的,这会儿被芳姑一提点,却想起了这几桩往事的。
巧娘当年是清白大姑娘,那自然是不愿意给人做小了,可这会儿她都成了妇人了,自然没那么多挑头,趁着年轻貌美的时候再嫁个富户最好不过。别说她自己可以享福,那娘家弟兄也可以沾光。钱婆子算着算着,越发的觉得这是条好路子。凌家虽然还算可以,难可恼那郑婆子小气的紧,每次都防贼似的看着她,除了偶尔女儿孝敬一点东西外,竟然半点便宜都沾不到,把女儿嫁给她们家真是亏大了。
钱婆子在那里脸色不定的变幻着,芳姑在那里看着她这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有了七八分胜算,所以也不说话,只是耐心的等着。果然不一会儿钱婆子就点点头说,“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别走漏了风声,也别再跟她打架,且好生将就着。”
“我晓得的。”芳姑听着婆婆这么说,自然是忙不迟迭的应了,嘴角挂上一丝得意的笑容,“婆婆,既然这样,那大姑子带回来的东西……”
虽然巧娘藏得严实,可芳姑也知道她一准儿带着不少好东西。
“巧儿也太不会过活了,有了几个钱就瞎糟践,她那儿子又不是什么金蛋子,竟然还要一天吃一个鸡蛋。”钱婆子淡淡的说道,然后假装不在意的弹了弹袖子,“既然这样,少不了要让我这个娘替她保管保管。你且去把她的东西都拿到我房里去吧。”
虽然是抢女儿的东西,钱婆子也知道这不好明来,只能示意儿媳妇去做,到时候有什么问题也可推脱。
“是,婆婆,我这就去。”芳姑听到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大姑子随身带来的小物件可不少,光耳环她就见她换过三副了,更别说衣裳鞋子什么。她还记得她回来那天手腕上还有一对沉甸甸的银镯子呢,后来可能是怕人看到,悄悄的取了卸了,但准在包袱里藏着。
哼,反正婆婆心里头也没成数,她拿的时候悄悄的摸上几副私藏着婆婆也不知道,大姑子现在不比往日,要是她敢反抗,她可不介意扇的她满脸桃花开。
作者有话要说:疯了,jj最近的显示各种抽风啊,怎么都看不到。。
顶着抽风发文,求留言安慰鼓励。
顺便征集文名》《
☆、巧娘反击
“娘,我饿。”等着钱婆子和芳姑进了屋,斌哥儿到底是孩子,心里头不搁事儿,见坏人没有了,坐了一会儿便抱着巧娘的手说道,“我想吃肉,想吃煎鸡蛋,想吃白米饭,还想奶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郑婆子虽然对巧娘不太待见,但是对孙子却是没话说的,日日吃饭都是坐卧一起,有着什么好吃的也是先拨到斌哥儿碗里,所以离家这么多日,斌哥儿想奶奶也是理所应当。
巧娘揽着斌哥儿的肩膀,张了张口,却是未语泪先流。眼前这情形,要她怎么跟儿子说呢。
到这个时候,她也不由得恨起自己当初的冲动,错信了娘家人。
巧娘正在地上坐着,却看到惠娘从墙根儿偷偷摸摸的走过来。她正要喊,却见着惠娘给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立马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当机立断的捂住了斌哥儿的嘴,抱着孩子往门口走过去。
“姐,赶快跑!”惠娘待巧娘出了门,立马就拉着她的手没命的往村头跑,等出了村子,这才脸色的煞白的说,“刚才我在窗外头听到了娘和嫂子算计你,要把你卖掉呢!”
“什么?”巧娘听到这话,却是脸色一变。
惠娘那时被老娘打了一巴掌,心里头委屈,便跑到了房背后无人的角落里哭,正哭着一半呢,忽然听到里面有人声。她听得那是老娘和嫂子的,怕被发现了再挨骂,便捂住了嘴在窗下躲着,没想到竟然听到了那两人的算计,于是跑过来送信。
巧娘听完惠娘说的话,脸上换了几换,恨得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不过听着惠娘劝她赶紧离开的时候,她想了想却拒绝了,“不行,我的包袱还在家里头呢!”
巧娘回来的时候,生怕婆婆到自己的房间里翻东翻西,所以把私房钱和贵种的首饰都随身带了回来。她知道自己老娘的秉性,这东西若是被她寻到了,那可就休想让它吐出来了,所以她必须得把包袱带走。
再说了,就算出于现实原因考虑,她也不能这样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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