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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灵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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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怪我?我又不知道你只喝一杯也会倒啊。”要知道早就灌你了。风云陌在心中默默接到。
风云陌抓住他甩过来的灵鞭,哄着他靠在自己怀里睡去。
风云陌看着冷倾邪的眸子,不禁洒笑,他那醉酒之态,有着不同往日的风采。
“倾邪?”他试着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是多想再看见他那迷离而朦胧的眼眸啊,可是现在他却经闭着不让他窥视。
风云陌的手抚上他的眼,试图掀开他的眼皮,几次无果之后他放弃了这个傻气的想法。
风云陌转手把他身前的华发拢到身后,他一直知道,冷倾邪是不能多看的,多看之后,他会沉迷。
而现在,他不仅盯着他看了许久,还离他无比的近。
他看着那浅淡粉色的唇,一时间已经失去理智。
这么近,触手可及,怎可放过。
风云陌就那样低下头去,印上他的唇,一瞬既离。
清浅一吻,如落雪无痕。
他的手抚上心口,听着自己心如擂鼓的声音,抿唇低笑,眼中泛着薄雾,看着遥遥天际。
倾邪呵……
“风云陌,别用那样的神情看我。”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冷倾邪冷眼看他,言词孤绝。
那时的你,是怎么想我的?
此生命已相系,情已深许,爱已深种,再脱不能。
若得你,必生我之幸。
若失你,必夺我之命。
大地百草尽折,峭壁悬冰百丈,冻得人脸手脚通红。
风云陌把冷倾邪背在身后,像梅林之外走去。
那梅林中的雪白地里,留着一串脚印,很快又被积雪覆盖,再无痕迹。
那梅林之中的青石后方,付家兄弟已经在这里躲了许久。他们来时不早不晚,恰巧撞见风云陌低头去吻冷倾邪。
付青寒捂着付弦歌的口,而付弦歌睁大了眼,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他狠狠的踩了付青寒一脚,付青寒吃痛的抱着脚,无奈的看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付弦歌。
只听付弦歌咬牙切齿的喊道:“风云陌他真敢!看殿下醒来不杀了他!”
付弦歌虽爱开玩笑,但是在他心底,他们的殿下是高贵到不容亵渎的,那怕是风云陌也不行。
付青寒知道付弦歌心里别扭,过不去,他只能劝到:“弦歌,你可千万不能说啊,风云陌要是死了,殿下上那儿找契灵?找不到契灵,殿下又怎么当王?”
“可是他……殿下……他要是,要是强迫殿下怎么办?”
“放心,我信那他,他宁可伤了自己也不会伤了殿下的。”
四周无声,只有雪再不停的下,寒风不停的吹。
有很多话,是该藏着的,直到让它枯萎不再发芽。
有很多事,是该避开的,直到让它消散不再重生。
风云陌背着冷倾邪进了屋里,又添了一握檀香。
风云陌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的绶带,把冷倾邪那散了一身的华发理顺,绑起。
“十年前,我就想知道,你把这头发扎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一直没找着机会。”
风云陌自顾自的说着,看了几眼,发了会儿愣,最终把那红色绶带解了放在床头。
他就那样坐在一旁看着冷倾邪的睡颜,偶尔又看看外面的天。
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夜。
冷倾邪醒来已经是夜半十分,风云陌早已离开,付家兄弟坐在一旁守卫着他。
冷倾邪见付家兄弟的表情有些古怪,问道:“你们看什么?”
“殿下,你醉酒了。”付弦歌的语气有些愤怒。
“下次不会了,我也没料到他敢灌我。”
“何止敢灌你啊,他——他还骂你。”付弦歌气到。
“骂我?骂我什么。”
付青寒忙把付弦歌拉一边:“隔得远,没听清。殿下你好好休息,我们走了。”
自那日起,冷倾邪在势坤里就再也没有见到风云陌。
势坤里的人,也没有人见到风云陌。
有一次,他听到付家兄弟以试探的语气问他是不是把风云陌杀了,他皱眉说:“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一问出这句话,那两兄弟就沉默了,后来再也没有提过风云陌这个人。
直到后来,灵倾从他袖子里跑了出来,告诉他说,风云陌在消失前,趁醉酒之时亲了他。
冷倾邪脸色一变,转头就问付家兄弟:“灵倾说风云陌在我醉酒那日亲了我,那天你们也在场,是这样么?”
付家兄弟吓得腿软,忙把灵倾拉到一边,威胁性的晃着它的脑袋道:“忘了那天的事,听到没有?你个小脑袋瓜子知道什么是亲?啊?叫你在殿下那里瞎说!快忘了,听到没有?”
灵倾偏着脑袋,鼻孔朝天,就是不理。
“殿下,灵倾瞎说的,它和我们隔着种族,理解有偏差,风云陌当时只是帮你擦掉嘴上的酒水而已。”付弦歌哭丧着脸说。
冷倾邪当场沉下了脸,一旁的付家兄弟面色尴尬,心头一紧,暗道风云陌之命休矣。
不料冷倾邪沉默半天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风云陌出事了。”
“殿下怎么知道?”
冷倾邪慵懒的靠着门口来,面无表情道:“他敢动我,就不会躲我,大约是他出了事,才会消失。”
“那我们是否要去找他。”付青寒皱眉问。
冷倾邪摇着头道,天下那么大,风云陌有心躲,他们就难找,这件事必须找势坤里的前辈们相助才行。
冷倾邪当日就去找了三阳灵尊,三阳灵尊昭告天下圣灵,有风云陌踪迹就报道势坤深处来。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弘图荒城
试想着你是被人无故掳走,又被带入一座荒城,想来那心头也是会有点发怵的吧。
风云陌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他的脑子有些昏沉,感觉没那么强烈罢了。
这座城高悬与峭壁之上,若非近看,就像是悬在半空中的。
它的颜色也单调到近乎没有颜色,它是一半完好,一半废墟的样子,就像天界和地狱的区别。
风云陌被那位罩在黑袍子里的人单手提着,脚不沾地的往废墟那头飘去。
他的头顶飞过成群成群的渡鸦,阳光晃痛了他的眼。
他被黑袍人扔到废墟一角,那墙后方自动生出千年玄铁制成的铁链,将他手脚都绑住。
“你知道我要什么,给我。我想应该知道这座荒城的名字。”黑袍人把帽子往后放,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以及极短的白发。
他一直半垂着眼看风云陌的脚,这使得风云陌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脸长得还没有他的脚好看。
“抱歉,我很少外出,并没有到过这种鬼地方。”
风云陌嘴角扬起讽刺的笑:“你齐殷多大的能耐啊,能逃过天劫,能逃过势坤十多名化镜能者的追杀,如今却是要来求我?”他顿了顿:“你这求人的方式可真特别。”
齐殷一抓抓上风云陌的左肩,带起一块血肉,引的风云陌闷哼出声,冷汗直流。
“风云陌,老夫已经没有耐心和你耗。日落之前你若不说,我就杀死你。”
齐殷要的是《玄灵九录》,他手中的那本被人改过,他修炼之后经脉逆行,几欲走火入魔,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一直以魂灵的状态藏身在势坤深处,势坤中的万千圣灵也不曾发现他,前些日子他探得风云陌体质变差,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去使那强劲霸道的灵术,于是就将他掳走,离了势坤深处,四处游荡。
他逼着风云陌给他真实的《玄灵九录》,风云陌几次答应,却都给了他假的,他已忍到极限,就带他来了这座废城。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废城,它的曾经,必定也是城繁业茂,只是如今繁华落尽,只剩残墙夯土,还有夜游孤魂。
“这里,是弘图荒城。”齐殷幽幽的声音传来,是蚀骨的寒。
风云陌心头一震,移目看及四周。
千百年过去,斗转星移,由于风雨的剥蚀,这城外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长长的,深浅不一的沟谷。
四周高低错落的山丘,像海浪,一直延伸到远方深处。
在起伏的山坡上,布满各色石子,宛如仙女遗珠,在艳阳之下熠熠生辉。
那裸露的石层被狂风雕琢得奇形怪状,千姿百态,有的呲牙咧嘴,状如妖兽,有的错落有致,或似亭台或似楼阁,还有许多的大孔小孔,或疏或密,站的远了,就像在看海底的多样珊瑚。
那完好的另一半城生的奇极,只见那城上倒悬着各种各样的奇特山丘,形状十分嗟峨古怪,颇有些张牙舞爪的狰狞姿态,有着一种不可言状的怪异氛围,那是一种陌生、诡秘的景象。
城右侧的是一座形状古怪的未完成的雕塑,它的梯形底座上,孤零零立着一根土沉积块,像是一人要独撑一片天地。
城内奇峰如簇,城外荒土拥城,一种沧桑感无限的涌入风云陌心头,轻轻的拨动他的心弦,又刹那消失无踪,只有那余音久久未散。
这就是天命的力量,强大而神秘。
“吱吱!”
那废墟之外,恍然晃过一只白狐,它那亮晶晶的眸子印入风云陌脑海。
不幸的是,它下一刻就失去了生命,齐殷一记灵光打过去,它颤动几下,低鸣一声,背部鲜红浸透的雪白的毛发。
风云陌满脸惊愕,唇珉成坚硬的直线,随后半阖了眼帘,遮住眼中翻腾的怒意。
风云陌半低着头,把脸埋在阴影里,齐殷背着阳光走到前方的一堵断墙后方,避开了风云陌的视线,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有咔咔咔的怪声传入风云陌耳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多时日已偏西,风云陌依旧耷拉着脑袋,干裂的唇张了张,咳了几声。
那齐殷自转到那墙角外,发了两个小时的怪声,而后一直没有半点声响。
这城中里里外外也没个别动静,让风云陌徒然生出一种仿佛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的错觉。
“呼呼,呜呜……”
“沙沙……”
“嗷嗷……”
突然间,起了一阵大风,那风一过这破败的废城,穿过那些被侵蚀的石孔,就成了一片片诡秘的声响,像千古旧战的千人厮杀,像万匹铁马踏碎冰河,像洪流涌入大海……
“吱吱!”
狐狸的叫声?!
听到动静的风云陌猛的抬起头,齐殷的身影已经罩在他头顶,黑影之下,不见天日,只见一根亮的晃眼铁棍。
他和齐殷都没有发现,那漫天飞舞的黄沙之中,有一道俏白的身影窜了出去。
势坤深处。
冷倾邪原本是和付家兄弟在打坐参道的,那苍墨突然带着一只幼狐出现。
苍墨说:“风云陌在齐殷手里,他们现在北境的弘图荒城里。”
“弘图荒城?那是什么地方?”
苍墨安慰的拍了拍那颤抖等我狐狸,看着远山道:“那弘图荒城在修灵大陆上有着‘恶魔之城’的名头。每每狂风大作,必会流血伤命,也必有尸骨现身。”
众人大惊。
冷倾邪怎么也想不到,齐殷竟然会对风云陌下手,他一直以为,齐殷要杀的人是他。
弘图荒城中,那齐殷不顾狂风与身后那一排排裸露在黄沙之外的白骨,他一心想要风云陌的命。
风云陌又岂肯任他拿捏?他只管躲避,又用绑在手上的千年玄铁来挡住齐殷的攻击,借着齐殷的爪子把铁链毁了。
他一脱身,就敏捷如豹,和齐殷来回周旋。
“咔嚓……”
齐殷口中又发出怪响,他的动作明显比之前要慢,风云陌知晓必是那怪响影响了他,是以他瞅准机会就往那废墟之外奔去。
那一堆堆白骨突然立起,向风云陌迎面冲来。
它们像被下了咒的木偶一样,只知道一味地往前冲,并不会回头。
风云陌眉峰一动,手上已经化出棋子。
前有白骨挡路,后有齐殷追杀。他知道,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必须冲出去。
否则,他只有命陨在这荒城之中。
“咔嚓咔嚓……”
他冲入白骨堆里,行如鬼魅,调动周身灵力,达到巅峰状态,他很清楚,他要冲出去,只有唯一的一次机会。
他必须击中眼前那一竖列的白骨人。
他身体的状况不允许他出现一丁点儿的差错。
风云陌快步往前冲去,灵气晕满周身,手化千子,颗颗没入白骨前额眉心之处。
“咔!”
眼看着他要成功突出重围,那身后的齐殷已赶至他身后,重创他后背,一颗棋子打歪,那白骨把头一偏,向他扑了过来。
风云陌只觉脚下一陷,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他不知道自己滚到了个什么地方,那身后也没有齐殷的杀气,想来齐殷并没有一起滚下来。
他在掌中燃起灵火,他抬头一看,那上方赫然是他方才在废墟中看见的倒挂奇峰山峦。
走近了,风云陌看见那未完成的雕像上刻有八个朱红的大字。
颠倒山河,不逝长生。
“颠倒山河,不逝长生。”风云陌低声念完这八个字,只觉心头一震,心慌不已。
“唔!”
他痛苦的捂着心口,一股浓浓的悲意让他不觉已淌下了滚烫的热泪。
他扶着墙勉强站稳,那四周的风声渐渐远去。
“你是鹿灵王族的契灵?”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那高高倒悬的山河顶端回荡。
“是。不知前辈是——”风云陌意图问他。
“哼!现在的王族都那么没用了么,连自己的契灵都保护不了!”那声音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
“还请前辈不要出言侮辱我的灵主,于我而言,他是再好不过的灵主。”
那声音没有再搭话,只见地面起了一股怪风,隔空给了风云陌的左脸一巴掌,打得他头昏耳鸣。
风云陌眸中冰寒千尺,慢慢的,慢慢的抬起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
“在契灵陷于危难之际都感受不到的灵主,能有什么用处。”那声音鄙夷道。
风云陌沉默着。
那声音又说了几句,风云陌依旧沉默。
直到后来他说了一句:“你那灵主本就是不该存在之人。”
风云陌终是大怒,用尽最后的灵力把这半座完好半城彻底变成废墟。
在那石块剥落之际,风云陌看见了灵倾,然后是灵倾背上的人。
他携着艳阳而来,照亮了他的整个世界。
“倾邪……”
“别说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风云陌做个缝嘴的样子,冲冷倾邪无声微笑,紧紧抱住他不撒手。
随后赶来的付家兄弟互相对看一眼,一个错愕,一个眼带笑意。
“轰!”
那远处的地面上,猛然凹陷出一个大坑,惊得几人齐齐抬头看去。
只见那方,沙土渐失,渐渐涌出海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终章
风云陌一直深信,人啊,任何时候都得学会自救,毕竟当别人都分身乏术的时候,没有人能救得了另一个人。
当那荒沙变成海洋,海水是沸腾的,随便丢一只活物进去都能煮熟。
那海里的东西比荒沙只之上的还要可怖。
具体的样貌,风云陌看了一眼懒得再看第二眼,他说,怕伤眼睛。
事实也正像他说的那样,那些妖物身上生了许多只眼,它们发出的光芒能将人眼灼伤。
冷倾邪和付家兄弟人各自撕了一块衣物将眼蒙上,与那些妖物斗了开来。
灵倾守着风云陌,让只能勉强睁眼的他静静的靠在背上。
那废墟城中又传来那令人讨厌的声音,风云陌偏头冷冷的看着,身上的疼痛令他清醒不少。
“放弃你的灵主吧,他救不了你。”那声音说。
“我病的不轻,已经无药可救。放不放弃他,结果都一样。”风云陌收回目光,语气里没有忧伤,甚至还有一点儿快意。
那远处的三个人在奋力厮杀,风云陌不能参战,终究是觉得心头不是滋味儿。
看着别人杀敌,就像看着别人奋斗一样,你为别人担忧,为别人激动,为别人落泪,可终究心里都是空的,没有任何一样是属于你自己。
这场厮杀持续了两个时辰,虽然过程很惊险,可最终冷倾邪他们还是胜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他们的伤轻重与否,风云陌已经无暇问及,他连自己都已顾不过来。
冷倾邪和付家兄弟把风云陌带回了势坤深处。
风云陌醒后一直想回三阳峰,可是却因为那三人都忙于修炼,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冷倾邪他们说,他也暂时压下这个念头,三阳灵尊的帮助下调理身体。
直到年后,他才见着冷倾邪的面。
这一天冷倾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远远的就见冷倾邪和付家兄弟走了过来。
晨露带着朝阳的光辉,悄悄离了片片花叶的呵护,落地有声,乍然开出它这一生的倾世盛颜,晶莹剔透。
风云陌看到冷倾邪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朝屋里去,那后来的付家兄弟脸色如常,风云陌忙拉着付家兄弟问:“他好像不高兴,可是修行之时遇到了困难?”
付家兄弟犹豫道:“看着不像,在今天把灵倾叫出来前他还好好的,后来就和灵倾见了一次,见到灵倾病殃殃的样子后,他就变成这样儿了。”
风云陌向屋里看了一眼,冷倾邪双手环抱在前,微低着头,双目直愣,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那天外忽起一阵清风,三阳灵尊带着苍默缥缈而来,恍然现身门口。
三阳灵尊朝几人点过头后,就冷倾邪那里去,他问了第一句话:“它的命已经快到尽头了吧?”
“谁的命?”风云陌皱眉问。
苍默低声道:“灵倾。”
“灵倾?怎么会!”风云陌与付家兄弟皆是一惊。
冷倾邪爱鹿如命,此刻他心里必是痛苦万分的吧。
冷倾邪看了风云陌一眼,把灵倾放了出来,他摸着灵倾的头说:“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冷倾邪说着缓缓放开灵倾,起身往门外去。
三阳灵尊说,要用灵倾的骨给风云陌换骨,风云陌跌坐在椅子上,看着灵倾。
片刻后,他猛的站起,拉着灵倾出了门:“这骨我不换了。”
灵倾咬着风云陌的衣袖,恳求他留下来换骨,风云陌蹲下抚摸它的头道:“你也舍不得倾邪伤心对不对?”灵倾点头。
“那你就听我的话。”风云陌低声道。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里,带着灵倾追冷倾邪去。
冷倾邪站在高岭之上,背影孤寂冷绝。
“风云陌,我好不容易放下了它,你又将它带来做什么?”冷倾邪看到那突然出现的一人一鹿,由最初的惊喜渐渐变得不悦。
“你舍不得,我知道,它就像你亲手养大的孩子,你怎么舍得?”
“这已经不是我舍不舍得的问题了,阿倾的命已经到了尽头。”
冷倾邪哭了,为了灵倾而哭。
十年前,他也曾为了鹿灵族族人,为了他父亲而哭,只是风云陌没有看见。
而这次,是风云陌第一次当面见到冷倾邪掉泪,他没有哭的撕心裂肺,也没有从口中说出一字半句,他只是那样轻轻的,轻轻的拂过灵倾的头顶,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淌过他的下巴,掉到灵倾侧面的眼帘之上。
冷倾邪说,灵倾是他用自己的精血养了五年才养出来了,在看到灵倾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灵倾是他的,只属于他,任何人也抢不走,拐不走。
“我爱护灵倾得很,灵倾也常常会和我撒娇,动不动就爱咬我的袖子,不过后来它好像更喜欢咬你的袖子,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想把你拍一边去……”
冷倾邪和风云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直到他似乎是说累了,随意坐在地上,看着茫茫山河。
灵倾很乖巧的趴在他的腿上,享受着生命的最后时光。
终有一天,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会离我们远去,只要我们还活着,还有知觉,就会感到疼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管怎样疼痛,我们还要往前走。
因为我们都还活着,活着就必须得往前走。
风云陌眼中含泪抱着灵倾,卷起袖子要去擦冷倾邪的泪,冷倾邪把头偏了过去,不让他碰。
风云陌低声一叹,带着一点希冀一点笑哽咽地问冷倾邪:“倾邪,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也这般为我哭?”
冷倾邪猛的回头看他,风云陌笑着,他看不懂冷倾邪眼里的情绪,真的看不懂。
他也不奢望看懂了,只要这个人还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就足够了。
“你不会死。”
灵倾死后,冷倾邪亲手拿出了鹿灵骨递给风云陌,他说:“以后,你就是我的灵倾。”
他听见冷倾邪这样说,像极了誓言。
风云陌看着眼前这个负手背对他的男子,他知道,他的悲伤已经被他压在心底,日后,他会变得更加强大,他的心,也不会再轻易的受伤。
三年后,冷倾邪带着付家兄弟重返灵墟,重建了鹿灵王城,在王城重建完毕那日,那些在大劫中幸存的遗落在各族的人也回到了灵墟王城,他们大约有十几个人。
不仅如此,那四仪族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竟也托人送了一份珍贵的礼物:海神之泪。
那颗明亮的宝珠被安放在王城中央的大型雕塑顶端,耀泽千里。
四周万物开始复苏,灵墟王城内外,乃至整个北冥,还有天机城,又是一派生机。
那一日,冷倾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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