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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玩家的午夜逃生故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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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时清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人为啥突然就开始故弄玄虚了。
如果是“真正重要”的内容,他为啥不用红笔或者大字注明一下,反而就这么混在一大片黑压压的小字里呢?
他也没怎么多想,直接就看了下去。
后面的行文风格和前面差了许多,比起流水账,倒更像是一份回忆录了。
“你一定已经知道了,我是一名建筑师。大概正因如此,地下的那只怪物并没有伤害我,反而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他不能说话,但是能写字,我们通过书写交流了很多。
“他告诉我,他活着的时候也是一名建筑师,而且正是这栋楼的设计者。在楼建到一半的时候,他无意中撞破了谋杀现场,结果被凶手一并杀死了,死不瞑目,令人唏嘘。
“这只怪物……管人家叫怪物似乎不太好,我就叫他楼主吧。楼主说,他其实并没有伤害谁的意思,只是想把这栋楼修完。然而这栋楼已经并不是实际存在的建筑了;这栋楼活在阴阳之间,活在他自己的执念里,与他融为一体,早就不是依靠建材和工人就能修好的了。
“我问他,既然不想伤害别人,为什么楼里会有那么多尸体。他说他很恨那名凶手,但可能正是因为这份恨意,凶手竟然阴魂不散地跟到了他的楼里来,还是以生前的模样。这令他非常烦躁,因此用成为怪物之后的能力和制造了许多和自己精神相通的机器,昼夜不停地全楼搜索着,想抓住那个凶手,把他撕成碎片砌进墙里。
“然而他已经不是人了,一天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发狂。疯狂的时候他就分不清谁是谁,连带着误入这栋楼的无辜者都会被杀死。我注意到,对于杀人这件事他没有任何愧疚,只是有点遗憾——果然,他确实已经并不是人了。
“我问他怎样才能离开这里,他的回答是,除非这栋楼修好。把我们困在这里的是他的执念,也是这栋楼本身,只有执念消失,它才能放我们走。
我问他到底怎样才能把楼修好,他给了我一个答案。”
读到这里,方时清的心已经高高地提了起来:这无疑是指示了结束副本方法的最关键的部分。
真想不到,随便从水下捞上来的一份文件,里面竟会记载着如此重要的东西!不过仔细想想,这里毕竟是游戏,说不定系统准备了好几份同样内容的文件搁在不同位置,他们随便捡到哪一份都能用。
——令人气愤的是,这个记录者下一行笔锋忽然一转,根本没有说出答案是什么。
他写道:“这一路走来,我仔细想过了。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想活着,也没有那么怕死。我是一名建筑师,但是和楼主不一样,我一点都不爱我的工作。天天加班累成狗,只为了那点钱,迫于生计却不敢请假。谈过两个女朋友,都因为没时间陪她而告吹了,而且我也没觉得有多爱她们。至于父母,或许赡养老人是一种义务,但我不想回他们身边去。在他们身边,我只会感到压抑。”
“活着很累,很不快活。我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一切都是那么的索然无味。这或许是现代的都市病。我去看过心理医生,开了药,但是没有勇气吃下去。
“因此,这一路行来,我一直在想——这栋楼,说不定,是老天赐予我的机会。即使默默地死在这里,也没人会怪我。死在这里只是因为周围满是可怕的怪物和凶残的杀人犯,并不是因为我不爱惜生命。”
“我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杀的道德压力。但是我能骗过所有人,唯独不能骗过我自己。
“一路走到这里,和我一起误入楼中的五个人都死了,他们是被那个杀人凶手杀掉的,楼主说得没错,那个凶手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但疯子没有杀我,他可能看见了我和楼主写字沟通的样子,觉得跟着我可以离开这里,因此一直在试图要挟我。每次听他说那些疯话我都觉得搞笑,对一个一心想死的人,你威吓说要杀了他,怎么可能有用呢?这只是让我更坚定求死的想法罢了。
“楼主把他的楼平面图交给了我,我都放在文件夹里了,你一定也看过了。看图就可以知道,现在我头顶上方是个冰池,我决定了,就让自己永远地留在那里吧,永远地——安静地,不受打扰地,留在安静的水里。
“当然,既然你能读到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我多少还是对后来人有点责任感的,毕竟我知道,像我这样一心想死的人只是少数。我一定把收集到的资料全封进防水袋里了,不然你也看不见。
“事已至此,我还是来替你们指条明路吧。首先,如果你是孤身一人,那你死定了。所以我一开始就叫你不要再看了,抱着希望看到这里又突然绝望,我都替你觉得残忍。
“如果你们是一队人,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想活下去吗?有多想活?为了活下去,能做到哪一步?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就继续往上走吧。仔细看我转赠你们的图纸,上面用红笔标出了隐藏通道,走那里可以直接上到七楼(注意,这栋楼能上不能下)。隐藏通道里没有怪物和机关,但是你们需要提防那个杀人犯,他在这楼里很久了,而且能够自由上下,对楼的细节非常了解。对了,如果杀人犯对你提出合作,别信他的鬼话。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这里我就不展开解释了。”
“你们需要上到顶楼。到了那里旅程就结束了,你说不定会再次见到楼主,他会给你答案的。不过楼主有一半时间很狂躁,另一半的时间里才能沟通,只能祝你好运了,希望你恰好碰到一个讲道理的楼主吧。”
“当然,如果你已经不想活了,那么可以来陪我。我研究过,这片水里绝对是全楼上下最适合的安魂地。”
内容到此为止,这位老哥甚至心情放松地在最后画了个笑脸颜文字。
方时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段文字。
他既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又觉得这个人纯粹在故弄玄虚,有用的内容有限。
除此之外,“你想活吗?有多想活?”这个问题也很奇怪,而且……对他来说,微妙地有些扎心。
“方哥,看完了吗?”贺相武用手肘捅捅他,“我这张纸上没什么特别的啊,好像是他在二楼的经历……他有五个队友,在这层死了三个,好像是被那个NPC弄死的。”
方时清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说,我们想逃生的话就得继续往上爬,爬到顶楼去。”
废楼心魔(21)
方时清把这段内容拿给队友们看。
这段文字写得又密又长; 不过排除记录者自己的心事和神神叨叨的心灵拷问段落后; 有用的信息倒也有限; 无非就是“杀人犯不可信任”“图纸上标示了上楼的捷径”“顶楼有出去的方法”这几点而已。
顾晋泓翻了翻那张纸,难得露出一抹比同情更深一点的神色:“看上去; 这个人应该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症状,以致于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又不肯吃药; 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抑郁症”在当代已经不是什么新鲜名词了; 然而真正理解这个概念的人并不太多。方时清也不太懂,只是听说这种病症的外在表现虽然以情绪问题为主,但本质上受激素分泌影响; 也是生理上的问题,一般来说; 需要服用药物来帮助调节。
不知道顾晋泓是不是在现实中有什么相关经历,对这件事表现得格外有感触。沉默片刻后; 他点了点“你想活吗?”这几个字; 轻声说道:“不管怎么说,作为健康人,我很想能一直好好地活下去。”
“怎么突然说这个?”贺相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也不用多想吧,就像方哥常说的; 那就是个游戏系统编写的背景故事; 没必要和它较真。正常人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方时清垂着眼帘没参与这些对话; 只是把那几张建筑图纸又拿了起来; 仔细察看着。
定下心来看的话,其实这图纸也不是一点都看不懂。
当然,人家专业的东西绝不是他这种门外汉能看的,不过泡在水里的那位已经细心地把重要的东西全都勾了出来,还在旁边写了一堆注释,虽然字还是又小又挤,但内容非常清楚。
文字中提到的那条直通的秘密通道,在第二层、第三层的夹层和第五层各有一个入口,位置都用红笔特意注明了。
——这个人自己一心求死,但与此同时,却也真心实意地希望能帮助别人活下来。
这令他心里微妙地有些胀痛,连忙用力甩头,将此时此刻的念头甩出去:这只是游戏里编造出来的背景故事而已,并非真实存在过的人或者事物。对它过于真情实感,那不就等于输给游戏了吗。
话虽如此……
他渐渐地意识到,想要将这个“游戏”彻底当成“游戏”来看待,是越来越难了。副本里的BOSS、仅仅活在背景里的遇难者,他们的经历变得十分清晰,十分真实,十分能引起共鸣。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
现在已经错过了上一个入口,几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只能继续往前上第五层了。
听贺相武的意思,肖锋镝很可能已经跟着npc继续前进了,现在也不知道是在四五层之间的夹层,还是更高的什么位置。
楼梯间一如前两层的漫长,不过头顶倒是装着日光灯管,提供了最基本的照明。
爬楼梯的时候,三人都把神经绷紧到了极点,就怕那个神经病杀人犯突然从哪里跑出来,或者脚下的地面突然炸开,再次把他们吹得满天飞。
还好这种事并没有发生,走到楼梯顶端后,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现在这种情况,方时清理所当然地走在最前面踏入了第五层。
在现实中,如果想要在室内埋伏一个人,那最有效率的办法当然是趁他推门而入、最为松懈的那一刻发起攻击,这种时候普通人往往没有防备,对室内的情况也缺乏认识。这也是肖锋镝在队里的时候每次都要打头阵的原因,在他看来,最前方无疑最危险。
不过正因如此,副本里反而通常不会出现“开门杀”这种情况——这对玩家来说,未免有点太反人类了。
方时清自以为了解游戏的一贯套路,因此在每次进入新的一层的时候,他的危机意识反而一向最松,更多的是对新环境的好奇心。
所以,在进入第五层的那一瞬,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从下往上这一路,一直是一层比一层更亮堂,第四层干脆就整个儿灯火通明,就连楼梯间里都有了灯管。因此玩家们早就把手电收了起来,对黑暗的提防心也一点点放下了。
谁知道,到了这第五层,却又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连点微末的亮光都没有。
一下子就从明亮的环境陷入了绝对的黑暗,这令人很不舒服。
方时清的手电一直就挂在腰侧,此时他本能地就要去打开,然而在有所动作之前,前方便传来了利器破空而来的响声。
那声音太过迅速,令人根本来不及躲闪。他只来得及啊的一声,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压根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玩意儿。
“叮”的清脆一声,那个东西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被打落了。
随后不远处亮起了一道手电光,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方时清顿时松了口气。
“大佬,你——”
肖锋镝冲他摆了摆手,三两步冲过来,从地上抄起一把匕首:正是他们之前统一买的那种。
地上还丢着一把没有刀柄的小刀,看来刚刚在黑暗中袭击他的,就是这东西。
似乎是肖锋镝把小刀扔了过来,勉强把它撞飞了。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后面的其他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仍旧迈步跨了进来。贺相武一头撞在方时清背后,他那块头哪是方时清这小身板能抵得住的,两人哇哇大叫着摔倒在地。
“哎呀,疼死了……方哥你怎么堵在门口——你干嘛?”
“嘘,嘘,嘘!”方时清疯狂示意对方安静,他紧张地看着凝神戒备的肖锋镝,又扭头看向刚刚飞出小刀的黑暗里。这里有人——或者有怪物在攻击他,是谁?那个杀人犯吗?
“啊?肖哥,这是怎么了,那边有什么东西吗?”贺相武随着他的目光一看肖锋镝,然后下意识嚷嚷起来。
“……”方时清恨不得缝住这货的嘴。
这会儿顾晋泓也跟了出来,还好这人比较谨慎,一看情况就知道不对劲,立刻在门边上蹲了下去,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肖锋镝一下子把手电关了。
周围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没了多余的人声干扰,隐没在黑暗中的细碎声响便显得尤为清晰,方时清分辨出了金属摩擦声,以及和地面的磕碰声——这是属于那些“铠甲型机器人”的特色,以及……水滴落的声音,和令人感到十分不愉快的沉闷响声。
一派琐碎的音色之后,一声极其响亮的喝骂声如同炸雷一般猛然响起,把几个人都惊了一跳。
那声音有些熟悉,竟然是之前的刘姓工人——那个杀人犯。他喊得声嘶力竭,用的不是普通话,而是某种很难懂的方言,尽管听不懂内容是什么,但仅凭语调就能猜到,一定非常难听。
那、那家伙怎么了?彻底发疯了吗?!方时清有点惊慌,不由得往后缩了缩。人在面对如此彻底地倾泻而下的愤怒和疯狂情绪时,总会本能地感到害怕和退缩的。
然而这时,不远处的手电光反而再次亮了起来。
肖锋镝收起了戒备的姿势,垂下了胳膊,对他们说道:“行了,看来已经没事了。刚刚的那一下应该是他最后的反击,现在他除了喊话之外,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啊?”
他的声音穿插在黑暗里传来的暴怒骂声中,显得不太清楚。
方时清愣愣地看着对方,完全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肖锋镝把匕首往回一收,腾出手来抓住方时清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他问道。
“没,没有,我当然没事,你……”
方时清急着去打量对方的情况。
他的袖子上有好几道裂口,也不知道是刮的还是被刀切的,不过没看见血迹,应该是没有受伤。
黑暗之中传来的辱骂声还在持续,但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气势也越来越虚弱,像是力气用尽了。
“肖哥……”贺相武讷讷道,“那啥……现在正发出……那个声音的,就是之前那个npc吧?”
“对。”肖锋镝点点头。
“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打起来了?”
“——什么叫‘发生了什么’?”肖锋镝皱起了眉头,“还能发生什么,他想杀了我,没杀成。”
“他为什么要杀你?”顾晋泓忽然问。
“大概因为谈崩了吧。”他看了对方一眼,淡淡地答道。
“呃……”
所以说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那NPC现在又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方时清有心想继续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黑暗里的咒骂声最终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令人不快的沉闷声响一直持续着,甚至变得更明显了一些。
几秒的沉默后,肖锋镝问:“要过去看看吗?”
没人说话,等于默认了。
一行人开始向黑暗中移动。
第五层非常干净,也十分空旷。除了肖锋镝外,几人都打开了手电,不断扫视着四周,但除了在大厅正中看到了已经十分熟悉的电梯井之外,没见到任何别的东西。
越往前走,那种沉闷而粘稠的声音就越明显。方时清慢慢想起来这声音像是什么了——像小时候过年包饺子时,搅肉馅的咕啾咕啾声。
他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过去,穿过了大半个大厅,一直到距离另一边的墙壁不足十米的地方。
从这个位置,已经可以利用手电光看到对面的一切了。
“——”
那一刻,不止方时清、贺相武,就连闷声不响的顾晋泓都屏住了呼吸。
三四只“铠甲型机器人”正围在墙壁前面,高高举着手中的细剑,以快速而统一的频率,反复戳刺着被钉在墙上的什么东西,发出搅肉一般的诡异声响。
不,那“东西”,准确地说大概并没有被钉住,只是因为铠甲们的动作而被顶在了墙上无法下滑而已。
——那是一团混合了肉色和血红色的东西,大体上呈现人形。至于更具体的描述,几人都说不上来,因为肖锋镝的手电光只停在较低的位置,并没有上移,而其他人也没有勇气将光线转过来。
从它身上,不时有粘稠的液体滴滴答答地向下淌落——这就是刚刚在黑暗里的“水滴声”。
“……”贺相武扯了扯方时清的衣角,虚弱道,“方哥,我想吐。”
“这是你的错觉,游戏里咱们没有‘反胃’这个生理功能。”
方时清回答道,但他懂贺相武的意思。即使生理上没有反应,眼前这一幕也足够让一个正常人心理上产生恶心感。
他抓住肖锋镝的手臂,指了指前面的墙上,小声问道:“大佬,它……就是之前那个npc吗?”
废楼心魔(22)
“……应该是吧; 这层再没有别人了。”
肖锋镝略微别开了脸。
看来他虽不至于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惧怕; 但也不会有多喜欢——正常人都不会喜欢这种画面的。
那些铠甲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这边; 只专心致志地攻击着眼前的目标。
几人慢慢向反方向退开,一直退到对面的墙角才算停下来。周围很安静; 因此细微的翻搅声也能传得很远,隐隐约约的,反而更加令人恶心。
“……那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些铠甲突然就冒出来; 突然就开始发疯,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肖锋镝皱着眉头,稍微说了一下之前他这边的经历。
正如贺相武说的; 当时他们本来在夹层里,那个刘姓工人突然就冒了出来; 还说要请他们谈谈。
考虑到安全问题,他就让贺相武先离开了; 随后跟着刘姓工人到了第五层的入口——之所以没继续往上; 可能是因为那个杀人犯觉得第五层是最安静也最安全的地方。
当时第五层的电灯都是打开的,堪称灯火通明,空荡荡的环形大厅一览无余。
和之前对方时清两人一样; 刘姓工人一开口就提了合作,并且同样要求他杀死队友作为合作的诚意。他当然一口就拒绝了; 然而刘姓工人却摇着头; 说了句微妙的话:
“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了; 你是不可能从这栋楼里出去的。这栋楼只允许那些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得出的人出去。”
他觉得这句话很奇怪; 但再怎么追问,对方都没有多说的打算,只问他要不要同意合作。
后面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再后来就……打起来了。
说到这里,肖锋镝突然想起了什么,暂时停止了讲述,转而在周围小范围地走了一圈,弯腰捡起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东西。
看到他手里黑漆漆的道具时,所有人都为之咋舌。
“这是,手。枪?”
“这个世界居然有这种东西?!”
“一直有,那个木匠家墙上就挂着□□,你没注意到吗?”
肖锋镝干脆把它递了出去,让他们把玩。
几人一窝蜂地围在一起,十分新奇地打量着那把又老又旧的小手。枪——
看上去像是民间流传的土造手。枪,虽然能用,但威力和攻击距离都很有限。现实中怕不是就连新潮一点的抗日神剧都不会用这么糙的玩意儿了,视觉效果实在不好。
“肖哥,里面没有子弹啊,打空了吗?”
“打空了,不过本来就没多少,”肖锋镝说,“应该是以前进入楼里的受害者的遗物,那个建筑工人身上的武器好像都是从死人身上收集来的。”
“既然副本里出现了枪。支,是不是意味着在这个游戏里其实是能用现代武器的啊?那咱们将来是不是也能买点这种装备,什么的?”
方时清久违地感到了兴奋。男人嘛,总有点这方面的情结,虽然他因为自身原因几乎不接触fps类的游戏,但不代表他对此不感兴趣。而且再怎么说,热武器总比冷兵器更能给人安全感,以后再进副本的时候再有怪物迎面扑来就一枪爆头,虽然血腥了点,胜在方便安全嘛。
肖锋镝瞥他一眼:“你会用吗?”
“……不会。”
现代人生活在安定和平的环境下,哪有那么多会用武器的。
贺相武挠头道:“我吃鸡玩得还是可以的,但真货就……”
顾晋泓对这种东西兴趣似乎不大,但闻言还是将枪拿过来摆弄了几下,很熟练地就把它卸成了几块,看上去是个老手。
方时清目瞪口呆,问他的时候,他只是说道:“时差的时候跟别人学过。”
“……你留学其实是跟爸爸去的夏威夷吧?”
“夏威夷?为什么是夏威夷?我父亲没有跟我出国。”顾晋泓茫然道。
“……不,没什么。就当我没说吧。”
肖锋镝继续讲他之前的经历。
之后两人就兵戎相见了,是那个杀人犯先动的手,大概是他判断不可能说服肖锋镝之后就决定先下手为强了吧。
对方突然开枪,肖锋镝确实没有想到。还好那家伙也不怎么会用这东西,准头很差,并没有伤到人。
然后整层的照明突然熄灭了。双方在黑暗之中谁也摸不清,僵持了好一会儿后拉开了距离,这时对面隐约传来了铠甲的声音——
那个杀人犯在这楼里徘徊了相当长的时间,对铠甲的习性只会更熟悉,当即放弃了狙击,转而向深处逃去。然而他的年龄毕竟也不小了,听力有所衰退,等他发现时再想逃命,已经太晚了。
铠甲出现的时候,肖锋镝本来还凝神戒备了一下,后来诧然发现,所有的铠甲都全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只一味追击着那个刘姓工人,攻击的架势非常猛烈,凭那个杀人犯自己完全无法招架。
慌不择路之下,那个杀人犯甚至冲他求助,喊着什么“没有我你们绝对会死在这里”之类的,见他没有反应,便疯狂地展开了无差别的攻击。
不过他投掷的小刀之类的根本无法杀伤那些铠甲,肖锋镝也不是那种“即使是杀人犯也有权利得到救助,只有法庭有权判定他的死亡”的守序善良阵营。他只是越退越远,一直退到了大厅的另一端,冷漠地等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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