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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山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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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
  “这是我的工作。”
  袋子里挤成一团的常长听得心惊肉跳,因为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明明不是之前一直想吃他,脖子上都长嘴的那个吗!
  要是明明一激动把老党头咬了怎么办!
  明明莫名的想要替代老党,老党为了保常长自然不肯让出清洁车。
  两人为了争夺清洁车大有要打起来的架势。
  终于老党和明明的双手都离开了扶手。
  清洁车自然而然向一旁倒去。
  ……
  ……
  一阵天旋地转,常长狼狈地从垃圾袋子里滚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的勤奋反而没人看了T T
  本章可能是本文最多关于“车”的内容(……)


第22章 瑰丽祭典(七)
  常长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尸体。
  酒店地毯拯救了他的骨头,但摩擦力也让他的脸被磨到快要出血的程度。
  尽管身体很疼,脑海却在思考对策。回想起之前老党对他说的话,隐约有一句“呆着不要动”,便也顾不得这么多,干脆保持着落地的姿势装死。
  “哼,我说你怎么不愿意换人,原来是私藏食物。”明明不屑地看了地上的常长一眼,顿时失去兴趣。
  老党默不作声的蹲下去,一副秘密被发现懊恼的样子,实则收拾散落一地的毛巾,并不动声色地盖住了常长的脸,将他半拉了起来,拖向房间。
  就在他即将打开1301休息室的门时,走到一半的明明又叫住了他:“等等。”
  老党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在毛巾下的常长的心也悬了起来,莫非是明明发现了什么?
  感到手臂被抓得微微发疼,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老党和他一样紧张。
  好在明明观察了老党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才道:“你等会儿放完就过来吧,现在厨房人手不够。”
  老党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打开门,把常长丢了进去。然后粗暴地扶起地上的清洁车,看向明明的眼神里写满了不爽。
  看样子是非常不高兴明明发现自己私藏“食物”的事。
  明明倒是对此很满意,开开心心朝外面走去了。既因为看这个新来的刺头吃瘪而感到高兴,也因为一会儿在一楼召开的盛大宴会。
  只需要厨房加快动作,盛宴很快就能开始了。
  老党看着明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急切地打开房门,想要确认常长的情况。
  他还残留着部分关于山庄的记忆,但绝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这里是“厨房”,结合从电梯门出来后满目红色的景象……
  老党看着鞋子和裤脚上的斑斑血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他推开门,按下开关,就看见常长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一种腐朽的臭味冲进他的鼻腔,他却不敢咳嗽,唯恐嘴巴吸入更多臭气。
  他艰难地适应了几秒,向常长走去,却险些被一个东西绊倒。
  老党停下来,定睛一看,圆形的物体上粘连着头发,干瘪的皮囊下显现出骨骼的轮廓。
  这好像是一具……干尸?
  而且干尸旁边好像还有什么……
  老党愣住了,另一具干尸。
  他此时才明白常长为什么惊恐:这一整个屋子,全·部·都·是·尸·体!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全部都铺满了干尸状的骷髅。
  这本来是间休息室,亦或者是一个巨大的书房,现在却几乎看不清原本的构造。
  常长被老党故意抛进来时,又嗑了一下,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刚想揉一揉,就碰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兄弟”——光线太暗,他摸了好几次才确认这是什么。
  这还不算,当他发现“兄弟”还有很多“兄弟”,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和一群干尸呆在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三分钟可以说是他终身人生阴影之一。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因为太害怕了,竟然开始认真的想别的事情:在这么乱七八糟的房间里,他要怎么才能找到泠让他找的表?
  而且忘了问,是挂在墙上的钟表还是经典款手表还是电子表?
  直到老党进来,常长才恢复了刚才恐惧的神情。
  老党厌恶地用脚尖挪开挡住路的一只手,伸手把常长拉了起来。
  “你要找什么,”老党看了一圈,觉得实在无处可走,干脆动手:“我帮你挪开,你去那边书桌找找。”
  说着就把干尸像玩具一样垒成一沓,随意地堆到角落。
  常长看着老党熟练的动作,暗自心惊。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老党好像并不是很怕,甚至完全没有对尸体的敬畏和恐惧之心。
  就像…………
  还是正事要紧,常长打断了自己的发散。
  老党已经迅速清理好书桌的周围,常长走过去,蹲下身检查抽屉。
  当他蹲下来时,他看见桌子的反面画着一个马克小人,右下角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字。他还想再仔细看看,就听见老党问:“有吗?”
  常长回过神,抽开第一个柜子,空空如也。
  第二个,第三个,都是空的。
  直到最后一个,常长已经有些不抱希望地打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立刻就明白泠指的是什么了。
  最下层的抽屉里,放着一个老旧的金色怀表。
  他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上。老党也靠近过来,想要看看他们费尽苦心找的东西。
  常长手指抚摸怀表的表面,有种怀念的感觉划过心头。他打开表,才发现这是一个有人像的怀表。
  “妈妈。”看到里面的人,常长惊讶道。
  老党也不输常长的惊讶:“你妈长得好……我靠正啊。”
  常长目不转睛地盯着表,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有一阵子没见过她了。
  老党眼尖的看到抽屉里还有什么,拿出来,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这是一张单人照,和怀表上的是同一人。
  “后面还有什么字……冷?冷于一九九三年?”老党看着照片后面的笔迹,疑惑道。
  常长接过照片,轻轻摩挲。
  “不是冷,是泠。白泠,我妈的名字,很好听吧。”
  老党眼睛瞪得大大的:“泠!就是你以前做梦经常叫的那个…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前女友,一直不敢问。”
  常长低声笑:“我妈真的特别好特别温柔。小时候天天晚上都给我讲故事。”
  老党一听,表情不太对劲。
  常长继续说道:“小时候我们两个,还有一只猫,住在一个很小很小的房子里,但是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
  老党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
  “可是……你之前和我说,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第23章有提到过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 )


第23章 真相(一)
  脑海中的某根神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分裂的感觉愈发明显。
  常长突然感到胸口发紧,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他试着去回忆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但都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看向怀表上的照片,女人依然露着亲和温婉的笑容,可常长越看越觉得发冷:他真的和这个人生活过吗……?
  若真是难以忘怀的记忆,为什么他竭尽全力却只能想到一个昏暗无比的屋子?
  “我是……”常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无措地看着老党。
  老党见他状态不对,用力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你冷静点。”
  他们已经在这个房间待太久了。
  就在这时,门被毫无预兆的推开,明明急冲冲地闯了进来。
  老党不露痕迹地将常长推进桌子下方的空间,并向前跨了一步,挡住来人的视线。
  “你在这里古古怪怪地搞什么呢?快点出来,时间不多了。”明明责备地看着他。
  老党应了一声,也来不及和常长道别就推着清扫车走了出去。
  黑暗中,常长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
  细碎的记忆涌入脑子,此前发生的一切被无形的针线串在了一起。他越发觉得这里熟悉,就好像——好像他本属于这里一样。
  常长手里握着怀表,忽然想起当时弯腰下来的时候桌底似乎写着什么,而那似乎就是某个线索。
  他的肌肉控制能力在此刻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他轻轻地,缓缓地抬起头。眼睛小心翼翼地往上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就这不太清楚的光线,桌子的背面有一个用红色马克笔画的小人,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字:逃!
  几乎是看到字的同时,旁白的小人图案有了惊人的变化!它的轮廓越来越清晰,甚至从木头的表面凸了起来,逐渐形成了一个人脸。
  木头脸像一个膨胀的气球,涨得桌下的常长无路可逃!就在要与那张脸亲密接触的一瞬间,常长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翻身从桌下爬了出来。
  “好。。好痛啊。。啊啊。。。”木头脸艰难地将凸出的部分转向常长,口中含糊不清地□□。
  常长脚软得不像话,又听见一声“好痛啊”,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好痛啊”。
  他朝旁边一看,才发现刚才被叠得一摞摞的干尸们都站了起来,嘴里喊着和木头脸一样的话。
  更可怕的是,他们焦黑平整的脸上,也开始生长出某种东西。
  他被这一堆东西包围了。
  常长心里滋生出一种绝望,一个近在咫尺的桌子长着一张脸,远处还有数不清的干尸等着他。
  而此时此刻,它们还在生长着。
  他闭上眼睛,默念了一声某个人的名字。
  “嘭!”
  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1301的门被炸开了。飞出的门像镰刀一样冲向站立的干尸。它们的头颅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像院子里落在泥地的番茄。
  就是这一线生机!
  常长猛地站起来,冲向门外!
  可刚到门口,一股热浪就差点将他掀翻。
  满目的红色混杂着人们的喊声与哭声,刚才死寂一般的楼层此刻变得鲜活起来。大概是多了些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他们都残缺不全,且匍匐在烈火之中。
  所见之处尽是熊熊大火,顺着地毯烧遍了整个十三楼。他已经无路可去,只能在唯一未被波及的地方等待死亡。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常长选择不回头去看。
  “好痛啊。。。。”又是这样的声音。
  常长忽然也感到疼痛了。不论是窒息的感觉,还是皮肤的触感。。。。。。
  他蹲下身子,努力望向前方保持最后一分清醒。接着,尽管烟已经熏得他睁不开眼,可他却依旧清楚地看到:在大火的尽头,电梯的数字正飞速向上攀升!
  背后被一双手覆盖上了,那手似乎想将他往里拖。第二双手,第三双手,第四双手。。。。。。
  如果这里,是我的世界。
  如果这里,真的是我的世界。。。。。
  常长抓住身后一只手,扯过一具干尸披在身上朝火海冲去。
  “啊————!!啊!!”
  常长屏住呼吸,背上的干尸替他尖叫。
  他身上也越来越痛,从头到脚,痛得他要站不住。
  电梯已经升到13层,缓缓打开。
  里面空无一人。
  常长猫着腰竭力奔跑着,估计离电梯只差不到五米的距离。
  四米,三米,两米!
  电梯开了一段时间,无人操作,又缓缓关闭——
  常长就要够到电梯门了。
  他伸出手要去碰开关,脚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像是踢在了某种肉身上,他往下看,原来是半个人的身体。更糟糕的是,还是上半身。
  火光将那人的脸衬得格外狰狞,断了半个身子的男人手牢牢地抓住常长的脚腕,嘴里说着:“别想走!”
  电梯眼看着要合上了。
  “不!”常长惊叫出声,呼出了一口宝贵的氧气。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电梯里伸了出来,牢牢扣住门边,用力地旁边一推!
  常长呼吸困难地趴在地上,却感到身上的负重和脚上的束缚都消失了。
  接着似乎是被一个人扶起,抱进了电梯里。
  他浑身都还散发着大火覆盖过的余热,可是旁边的人却让这份难受消退不少。
  靠着那人——如同清风吹过。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还有几章就完了。
  在写干尸和木头脸说话那一段,老是冒出:
  每条大街小巷
  每个人的嘴里
  见面第一句话
  “好痛啊~”


第24章 真相(二)
  混沌之中,常长的脚如同绑着铁块一样,坠入了黑暗之中。
  他不断下沉,下沉。
  直到——
  “谁让你进去的!”
  常长额角一痛,捂着头艰难地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不远处一个模糊身形。
  那高大的身影似乎气到了极点,一挥手将餐桌上的所有东西掀翻:“养你们干什么用的?!为什么让他跑到我房间去?”
  这个声音。。。。。。父亲?
  他极力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像是与身体分离了,只能听而不能动。
  旁边还站了一排人,穿着整齐的制服,全低着头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男人似乎冷静下来,将视线移向躺在地上的人,眼睛里充满厌恶。
  他简单而又残酷地下了一道命令:“把他关到衣柜里面。”
  常长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尖叫一声,声音里满是惊惧:“不要!”
  旁边的侍从也终于有人忍不住道:“先生,少爷上周才在阳台站了半天,还下了雨。。。”
  男人如刀子般锋利的眼神向了过来,侍从立刻住了嘴。
  “不要!不要!走开。”
  “常长”拼命往前爬,企图摆脱身后的人的控制。
  而就在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分明是一双小孩子的手!更让他惊惧的是:孩子稚嫩的手腕上有着触目惊心的淤青,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使劲捆绑过后留下的痕迹。
  这个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
  还未等他细想,他整个人就被抬了起来。
  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牢牢抓着,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一个七八岁的幼童又如何挣脱两个成年人呢?
  在上楼途中,常长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这个房子应该很大,从刚才类似客厅的地方到楼梯,可不止几步的距离。刚才一扫而过的布置,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大概是为了防止自己咬人,他的头也被牢牢按住,无法进行更多的观察。他只能看向离他最近的侍从,胸口名牌上依稀写着日…月……明明?!
  他心中一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视线让他无法再往上确认那人的脸。
  片刻自己被半抬半拽的带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没有开灯,昏暗无比。
  侍从两人的动作很迅速——甚至可以说是熟练,打开衣柜门,塞进去,锁上。
  就被门关上的瞬间,常长就着走廊折射进来的昏暗的光,看见了房门上的数字。
  219。
  某种不规则的熟悉感再次袭来。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他的身体还在拍着门板,哭得声嘶力竭。而房门早已锁上,将这一切都隔绝了。
  又是无边的黑暗,常长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全世界只剩自己一个人。
  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狭小的衣柜一会儿将他压缩得无法呼吸,一会儿又扩大得广阔无边。他终将在这个密封环境中死去,无声无息。
  静静坐了一会儿,他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搁在裤子口袋里。他摸索着拿了出来,因为黑暗看不清,但能感觉出是一个带着铁链的圆形物体。
  他福至心灵地摸到一个凸起的开关,有一侧被弹了出来。
  常长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怀表。凑近了耳朵听,却没有听到针表移动的声音。
  但是他已经知道这是哪个东西了。
  他此时此刻竟有点想笑:要不是这块表,他都要以为刚才那一段大火逃生才是做梦了。
  正想着,他的脚背被什么挠了一下。毛绒绒的,还会动……
  常长顿时背部僵硬,但还是伸出手,试探性地碰了碰。
  “喵——”
  “泠!”常长脱口而出,随后又愣住了。
  他应该不具备操控这具身体的资格才对……
  也就是说,这是身体主人说出来的。
  他也认识一只叫“泠”的猫?
  小猫轻轻地跳到他的腿上,盘成了一个团子。常长俯下身去,温柔地抱住了它。
  猫毛凉凉的,却舒服得让他想要睡着。
  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好像无数个熟悉的日日夜夜都如此这般。
  是了,日日夜夜。
  “妈妈,我好想你……”
  这是常长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常长像做了一个不短的梦,所以醒来时头昏目涨。
  他老半天才从床上支起身,房间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他第一次被带进的房间。
  他望向不远处盘腿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
  “你……”刚开口,常长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
  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了想,又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走到他身边。
  他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常长的裤袋摸去。
  常长:???
  紧张得一动不动的常长终于在泠掏出怀表后得到了解脱。
  “做得好,拿到了。”
  泠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常长立刻马上非常不争气的脸红了。
  尽管他还有太多的疑问的顾虑。
  但他确实希望现在这一刻能延长多一点点,就一点点。
  可泠的下一句话立刻打破了常长的所有幻想。
  他坚定,而又不含感情地说。
  “现在,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是晚上更新!


第25章 真相(三)
  刚才略微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尴尬。
  常长看着近在咫尺的泠,心中有股复杂的情绪冒了出来,继而牢牢钳住他的心脏。
  他这是怎么了呢?
  几乎静止的空气中,只传来怀表滴答滴答的响声。
  常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不可置信道:“它……它怎么开始走了?”
  泠闻言翻开表盖,指针确实如同正常钟表一样开始移动。
  可刚才拿到表的时候明明已经停了。
  好一会儿,泠低声道:“因为时间回来了。”
  “什么时间?”常长问。
  “你的时间。”泠回答完,将怀表放进了常长的口袋里,并一把把他抱离了床。
  常长还没反应过来,脚掌已经碰上了冰凉的地板,冷得他一个哆嗦。正当他想找一双鞋子的时候,某一处忽然碰到了一个温暖源。
  泠握住了他的手。
  紧接着拉着他推开了门,看上去有些着急的样子。
  ……时间不多了。
  原来现在的时间是夜晚。
  外面静得可怕,黝黑的天空中看不见一点星光。更准确的说,周围一点亮光都没有。
  可泠却丝毫不受干扰,还好几次帮他绕开了障碍。
  常长被拖着走了一阵,忍不住小声道:“我们去哪?”
  没回答。
  “那个我费老半天劲才拿到的,你就给我了?”
  还是没回答。
  “……不对,你刚才说我要回哪里去?”
  “嘘!”泠忽然停了下来,捂着常长的嘴巴,面无表情地朝他们离开的地方看了过去。
  嘴巴被捂着,常长也回不了头,但微妙的,他听到了一些声音。
  咚。咚。咚。
  乒乒。乒乒。乒乒。
  如果问常长这是什么声音,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球的声音。
  但经过了之前这么一大波恐怖故事,他忽然有些想开了:反正大概就是妖魔鬼怪中的一个吧。
  轰隆隆——
  头顶上传来阵阵雷声,似乎是要下雨了。
  雨夜……闪电。
  球。
  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像蛇一样盘了上来,随时准备咬他一口。
  常长深吸一口气,往身后看了一眼。
  漆黑一片。
  没事的。没事的。我一步一步往前走就行……
  咚。咚。咚。
  奇异的感觉始终萦绕在常长心头,他鬼使神差地想:“再回头看一次吧。”
  于是他慢慢地,小心翼翼地——
  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可下一秒,一道强烈的闪电划破天际。
  那一瞬间,常长的血液瞬间从头凉到脚。
  就在距离他们三四米的地方,一个人正立在他们身后。
  ……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常长忍不住在心中咆哮,恐慌却一丝也没有减少。
  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人,没有双手——倒立着。
  头如皮球,撞在地上发出“乒乓”的响声。
  就在这时,泠拽着他的手飞奔了起来!
  常长狼狈不堪地跟随着,好几次差点摔倒。他现在脑子如同浆糊,乱成一团。
  那个倒过来的“人”竟长着父亲的脸。
  恍惚间,他们穿过了之前的池塘,又经过了破破烂烂的旧宿舍楼,终于到达一处泥地。
  常长立刻回忆起这是来时在梦中走过的山林。
  正当他想说话的时候,一直握着的手被松开了。
  从屋内出来就没有再说过话的泠,此时终于开口。
  “进去森林以后,一直跑,到有光的地方。”
  “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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