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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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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一家不大不小的酒馆,明显是江湖人士打扮的一拨人正坐在大堂中高谈阔论——也只有这帮随来随走的家伙,敢在离皇城这么近的地方谈论皇室,还扯着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
“你放屁!”另一个人一拍桌子,反驳刚才那刀疤男,“咱叶晋以武立国,历代先帝哪个不是征战四方,可你看看现在!没听见镇西军传来的消息吗,指甲盖大小的一个小国都敢欺负到咱头上来了!要不是云王爷果断出击,这口气又要咽下去,哪有这样的!”
“你才放屁!我高老虎一介武夫都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天天打仗要死多少人?!你这小王八蛋现在还能喝上酒?早被征兵埋到西域黄沙下面了!”
这下战火彻底引燃了,大堂中顿时杀气腾腾,这小空间刀剑施展不开,于是杯盘碗碟满天乱飞,客人和伙计似乎都非常熟悉这些了,早纷纷闪到一边,该端碗看热闹的看热闹,伙计更是满脸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神色默默计算损失。
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什么离奇的事没发生过。
在这嘈杂环境里一直没动的只有角落里的一桌三人客人——其实还算是动过的,那个少年在苗头刚起时便想起身,满脸跃跃欲试,被坐在他对面的白衣男子摁了回去。
“这里离长安城不远,很快会有官兵过来,不用我们掺和这些事。”作为本地人的云青月满面淡然。
一行三人加一狐正是离开襄阳的云青月,予霖和星回,还有趴在云青月身边的小狐狸,而别看云青月答的淡然,他也没想到自己点这么背,只是来这家店吃个早点啊。
星回:“你倒是肯定。”
云青月:“自然,哪怕没有官兵,也会有白衣少侠出来管这件事的……诶,张叔!正好你来了。”
云青月朝店门口挥挥手,一个五十来岁拿烟杆的中年男子进来十分灵活的闪过人群,来到三人桌边。,老板张叔似乎和云青月极熟,见他也不意外,随意在空着的凳子上坐下道:“你个小鬼还记得我,这么长时间不来了,这是朋友?这、这位……道长?”
张叔才看见端坐的予霖,予霖微微颔首,张叔顿时被那一身掩也掩不住的仙气弄紧张了。
“嗯,朋友。正好我还没吃饱,张叔,给我们做几个你的拿手菜……”云青月思索着。
星回捅捅云青月。
云青月:“怎么了?”
星回道:“那边来白衣少侠了。”
果真来了个白衣飘飘,不过不是少侠,而是道士。满脸初入人世的稚嫩神态的年轻道长冲进来,大喊一声:“都住手!公共场合随意斗殴成何体统!”
他这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再加上背的仙剑还是有几分威慑力的,两边人顿时停了下来,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小道士喊完这一句,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了,没接上话,于是大堂里奇异的安静了下来。
突然,不知是谁念叨了一句:“真是稀奇,修道的管上我们走江湖的了。”
“对啊!你个道士凭什么管我们!”
“井水不犯河水没听说过吗?!”
“小道士,你师长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有一个人带头,十几张嘴立刻一致对外,齐刷刷对准了小道士,小道士刚才本就是满腔头脑发热想着“路见不平”,可怜他一张白纸的刚从山上下来,哪里说得过这帮老油条,一张脸顿时烧红了,磕巴道:“我……我……”
予霖微微皱眉看着一群“江湖人士”,云青月直接站起身:“这可不能不管了。”
一群接到有人闹事消息的官兵刚赶到酒馆,就看到酒馆关上了大门,一群人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
官兵上前挥挥手:“闲杂人等都让开!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人群散开,官兵上前一看,一堆江湖人士模样的人层层叠叠的蹲在酒馆门口,翻滚哀嚎。
官兵捅捅哀嚎的刀疤男:“怎么回事?是你们挨打了吗?打人的呢?”
刀疤男一手捂着差点被拍折的脊椎骨,另一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官爷,这都我们自己摔的!摔成这样的!什么事都没有!绝对没有!”
酒馆里,张叔去后厨了,现在就剩下他们三人,再加上刚才仗义出手没出成,目瞪口呆的看着云青月清场后被他请过来坐下的长白五渡城小道长世问。
他还是相当拘谨,结结巴巴的说话,不过换了对象,世问看着予霖,脸这次兴奋地红了:“您,您真是,予霖真人?!啊,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四仙!这是真的!”
云青月莫名对他看着予霖那灼热的目光不爽,但还是给这手足无措的孩子倒了杯茶:“五渡城不是有宁睿真人吗?”
世问挠挠头,声音越来越小:“我才新进来一年多……还没见过掌门真人……”
云青月了解的点点头:“世礼还没把他师父抓回去呢。”
世问:“啊,还没请教,这两位……公子?”
他看着云青月和星回,语气充满了困惑,他是第一次见星回这个剑灵,不知道这个外表半大的少年的身份,云青月则完完全全是一个凡人姿态,可刚才那几下的身手凌厉非常,身为灵兽的红狐又趴在他身边,把他弄得无比困惑,不知道该称呼道长还是什么。
云青月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扯上了星回的脸:“这我儿子,你看我俩长得像不像啊。”
星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抬手去抓那欠爪子,决心顺势把这人摁到饭桌上,可惜云青月反应神快,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扯上去了,等到星回反应过来云青月已经气定神闲的撤了手。
门外突然响起了了由远及近的蛟鸣号声,伴着阵阵喧哗传来。
云青月侧耳听了一阵,对予霖道:“蛟鸣七声,不是四方王本人……算算时间,是定北王府派来的质子吧?”
……
长安城门,百姓被挡在两边,晋北定北军精锐骑兵加上金吾卫开道,层层护卫着正中的一个马车。
正是定北王府世子车架,车在城门口停稳后,帘子掀开,车中坐着的少年看着不过十一二岁,着世子服饰,面容精致剑眉星目,带着些特意弄出的威严感,然而眼眸中全是极力隐藏的恐慌,挺着小小的身板笔直的坐在车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抓着衣服。
皇帝派来的人早已等候多时,赶忙
上前接应。
送走了世问,三人来到成门边,站在围观的层层百姓中,云青月一直分心留意着予霖身边,没有多看。
“如果我记得没错,那是定北王七子,新封的世子顾逍,今年应该刚满了十二岁,立刻被打包送到京城来接替他兄长做质子。”他近乎淡漠的道,“看这架势,一时半会这门进不了人。”
星回有些奇怪:“质子不是相当于人质吗?你为什么说这个世子顾尧是质子?”
云青月摇摇折扇:“四方王是历史遗留问题了,身为异性郡王却手握晋朝最精锐的边境重兵,如果出什么问题,大晋将四面受敌,更何况,定北王顾战这人精从未将自己最看重的儿子送来过,把个侧室生的小儿子随便封个世子送来……倒是可怜这小孩儿,自己一个人远离家乡,几乎算是被父亲抛弃了。”
当年四方王先祖追随□□皇帝打天下,功劳赫赫,然而坏就坏在这功劳——古往今来有几个天子能处理好和开国功臣的关系?
当初□□皇帝几乎相当于在绝境中起兵,身边一开始只有一个姜砚,能寻到这一干能臣将领,姜相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后来天下平定,百姓终于有了没有战乱的日子,姜相着手准备着敲打对付这一干野心王侯。
然而谁也没想到他会英年早逝——这个在凌末晋初的乱世里如同流星一般划过的青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姜相过世时,□□也不过刚及弱冠,身边更是连一个兄弟亲族都没有,想要篡位逼宫似乎时机正好,幸运的是历史证明了叶氏不出无能之辈——□□显露出了不输姜相的强硬作风保全了新朝,不算完美,但当时也不会有其他人比□□做的更好了。
“镇西王。”予霖突然道。
“什么?”云青月看向予霖。
予霖盯着那双绿色眼睛:“镇西王是你舅舅。”
也是皇帝的舅舅。
云青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嗯,镇西王府的质子不就是我吗?”
又是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语气,叫人分不清真假。
小狐狸在三人脚边开心的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圈,让人分不清不知道它到底是狐狸是狗。
靠近的第四个人打断了它的绕圈圈,小狐狸疑惑的抬头望向来人,看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五六十岁的样子,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腰杆挺直,神情和善,衣着普通,怎么看都怎么是个平常的老人家。
老人家看见它,冲它和善的笑了笑,云青月看见来人眼睛一亮,语气轻快地道:“田叔,你来啦……予霖星回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府上的管家老爷子,打小看着我长大的。”
被云青月称为田叔的老人家,俯身对几人行了礼:“少爷前几天托人带回了要带客人回来的口信,在下算着也该是到了。这边一时半会进不去城,少爷和几位客人绕道从东门走吧。”
本来看见了“亲人”的云青月神色轻松,听到东门这两个字神色却蹭的就变了。
“东……东门?不是,那边……”
一刻钟后,进了长安走在街上的的予霖才知道云青月神色大变的原因。
“哎呦我的天!是越王殿下回来了!姐妹们快过来!越王殿下回来了哎!”
“你看我越王殿下还是穿白衣最好看吧!太俊了!”
“殿下!殿下看我啊!啊啊啊!”
“嘤嘤嘤殿下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算了算了看你长得好看原谅你!”
……群魔乱舞。
云青月捂着脸不敢看这群狼,看到他这个反应,街边楼上的姑娘们更是兴奋,一堆五颜六色的帕子和花伴着阵阵调笑声下雨一样扔了下来。
云青月历来就是个拈花把酒的性子,若是以往来到此处,这种情况他可谓是游刃有余,几下潇洒接了帕子便上楼了,可现在……他要怎么和予霖解释他为什么和青楼音坊的姑娘这么熟络啊!
长安城东汇聚了城内几乎所有的风月场所,以及每天流连于此的纨绔子弟。
有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也有七八十岁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而作为其中代表,只要身在长安,每隔三四天便要被御史台参上一本的越王叶巍,其作风在朝中清流看来,足以堪称“荒唐”。
早年最为严重时,几乎日日流连秦楼楚馆,还毫不掩饰,其中有一点也是要归功于当今陛下对这个同母幼弟的放纵。
然而谁也不能否认的是叶巍品味极好,能让他流连的秦楼楚馆,第二天便会成为抢手货,座座爆满。
越王爷年轻又长得俊秀,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手大方,哄人本事更是一流,哪个姑娘不喜欢这样的?更何况架子几乎没有,这帮姑娘和他熟的每回不开够他的玩笑就不行。
姑娘们并没有注意到被帕子丢了一脸的云青月神色不对,揣揣不安的不敢看予霖神色,硬着头皮接下星回阴恻恻的杀人目光。
予霖其实并不知道这里是意味着什么的地方,他年少入道门,一心修行,对这方面完全不了解,只是觉得这帮姑娘比他见过最不愿受尘世规则束缚的女子还要大胆……以及认真思考他们和云青月是什么关系。
有个姑娘转眼看到了在云青月身边的予霖,冲他喊道:“哎!这位道长!你和咱殿下一起回来的!是……天呐!我的天!”
听见有人喊他的予霖下意识一回头,楼上就炸了!
“乖乖!我看见白头发还以为是个老人家!这也太年轻,太俊了!”
“俊死了啊!俊的我要死了啊!这是哪里的道长啊?!”
姑娘们也没在长安见过这样的道士,她们也不像外界对修道的恭恭敬敬,全都毫不客气的恶狼一样嗷嗷嗷,予霖瞬间被帕子包围,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整个人都蒙了,耳朵瞬间便红了。
“道长你缺不缺道侣啊!奴家倒贴你啊!”这姑娘的话赢得了其她人的附和,一堆姑娘在楼上笑成一团。
云青月眉梢一抽,这方向不对!
他也顾不上尴尬了,直接挡到了予霖面前:“瞎嚷嚷什么呢!文诗,管管她们,白天没事干都闲的不行了吗?”
年龄最大的文诗毫不在意:“哟,殿下嫉妒啊!快快姐妹们!殿下嫉妒了,看看殿下来!”
一堆姑娘又笑成一团,她们背后却突然传来了个轻轻的声音:“文姐姐,别戏弄殿下了,殿下还带着朋友呢。”
文诗笑笑,一挥手:“姐妹们!咱们大美人儿心疼了,行了行了,都回去吧,看把秋儿急的!”
刚来到他们身后,还提着个食盒的秋儿听得此话,脸瞬间红了,急忙分辩:“我哪有!文姐姐你别胡说!”
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正是女孩子一生最美好的时候。
说是这样说,秋儿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越向楼外,看着那白衣的翩翩公子,她也想打个招呼,可努力了好几次,还是没能鼓起勇气。
这时,云青月却是看见了她,露出了和刚才面对那些女子时不一样的表情,带上了些许温柔,冲秋儿挥了挥手。
秋儿高兴极了,连忙也对云青月挥了挥手,云青月颔首致意后,没再多停,转身走回予霖身边,和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秋儿从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见云青月的侧脸,带着几分焦急,似乎是解释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北堂
北堂
自从云青月开始往江湖里混,越王府就好像变成了个度假的地方,三五个月见不到主子的面,可偏偏某王爷又不是一直不回来。
也得亏王府有田叔这么个面面俱到的管家,要不连个女主人都没有的王府,早就生杂草了。
如此,做了数年甩手掌柜的云青月,在府门口被涕泪横流的仆人拦住时,一下子就蒙了。
满身鸡毛的仆人三林抓住云青月哀嚎道:“王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要再不回来,王府就要变成围猎场了!”
听得此言,云青月再一看满脸习以为常,微微叹气的田忠,明白过来,一瞪眼睛:“我不是说了不许再给望舒买那些乱七八糟的吗?田叔,你不能对这孩子心软啊!”
说完也没等田忠回话,转身怒气冲冲的往王府里进,田忠对予霖微微躬身:“客人见笑了,请进吧。”
进了大门,一个转身,星回顿时睁大了眼睛:“哇哦!”
不是他大惊小怪,着实是这里有些鸡飞狗跳……真·鸡飞狗跳。
一身毛十分靓丽的野鸡扑腾扑腾翅膀飞上了房檐,一只似羊非羊的长脖子生物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踱步,三花猫在用柱子磨爪子,还有……
星回定睛一看大吃一惊,三步就躲到了予霖身后:“云、云青月,你你你,你家里还养狼?!”
仆人跟在那两只到处嗅闻的身后如临大敌,预备着只要他们敢抬腿或是开拆,就扑上去一顿暴揍。
“狼?”
云青月一看那两只黑加白的大狗就脑袋疼,咬牙切齿的摁了摁眉心道:“狼他个头!说是个什么北边国家的雪地犬,叫什么哈士奇,烦人的要命……一边去!你胆肥了!”
云青月一巴掌拍开过来的似羊非羊,及时的避免了被它喷一脸口水:“看好了,这个叫羊驼,俗称神兽草泥马,会冲人吐口水的。”
星回:???不是?这玩意能叫神兽?
小狐狸亢奋的从云青月肩头跳了下来,冲着羊驼跑了过去,刚被拍开的羊驼不爽的撒蹄子跑开,小狐狸跟在后面追。
云青月叹口气:“收拾收拾都赶回去,不许放出来,这给弄得……望舒呢?”
众仆人都齐齐摇头,云青月环视一圈,确定了目标,磨刀霍霍刚想抬脚,又折了回来对予霖道:“稍等我一下。”
云青月走到根柱子边上,拍了拍柱子:“出洞了,小祖宗。”
柱子后边传来了闷闷的小女孩声音:“我不,爹你没给我带白罴,我就知道你肯定又是在骗我。”
云青月:“嘿!还记着这事呢!我不是和你说了那玩意危险吗?一巴掌把你脑壳拍掉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转成了温柔的语气,低声道:“算我求你啦,小祖宗,给爹个面子,爹带了好看叔叔回来,你看看啊。”
“好看叔叔”予霖:“……”
柱子后响起了衣料摩擦声,探出了一颗小脑袋,看着才七八岁的小姑娘眨眨大眼睛,刚看清眼前情景,就被云青月抓着衣服领子一把提了起来,云青月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对予霖道:“走啊,厅里坐。”
予霖默默看着习以为常被拎着的小姑娘,谁也没注意到,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星回还是没放下戒心,躲着那两只狗把小狐狸抓了回来,带进了厅里。
被云青月扔到座位上的望舒眼睛一亮:“狐狸。”
小狐狸回头一看见人,突然不知为何,整个狐狸都僵住了,正在星回以为它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小狐狸从它怀中跳了下来,跑到望舒身边,迟疑的转着圈嗅了嗅她,然后流露出了开心的神色,一下子跳上了小望舒怀里,开始撒娇打滚。
“爹!这是你带回来给我的吗?呜哇!好软的毛,好好摸,小狐狸你叫什么啊,我叫望舒!”望舒惊喜的抱住小狐狸,几乎把小脸都埋进小狐狸火红的皮毛里了。
听着这软软的童言声,予霖眉头刚舒展开一些,便听云青月道:“那是叔叔带来的,雅雅,你要和叔叔说什么?”
望舒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迈着小短腿跑到了予霖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仰头用浅青色的眼睛看着予霖,用还有些奶气的声音道:“谢谢好看叔叔!”
予霖犹豫了一下,没反驳云青月,抬手摸了摸小望舒的头顶:“……不用谢,我叫予霖。”
望舒立刻道:“谢谢予霖叔好看叔!”
“……”
看着这孩子,予霖突然沉默了下来,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小望舒没注意这目光,跑回去抱起了小狐狸。
云青月把望舒叫过去,捏了捏她的小脸:“我和予霖叔叔有事要说,你在这里和小狐狸还有这个星回小哥哥玩好不好?”
……
越王府书房——说是书房,其实书都落灰了,某王爷完全没有勤奋好学的心,弄个书架子也只是为了充门脸。
云青月看出予霖似乎是有话要讲,又不好在小孩子面前说,便把人带来了这里。
他刚关上书房门,一回身,予霖满脸严肃的问道:“那孩子的母亲呢?在哪?”
云青月有点没转过来弯,下意识道:“什么母亲?”
“……”
四下安静了。
予霖看着他的眼神异常复杂。
云青月反应过来,差点恨不得手刃了自己,连忙解释:“不是,予霖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那个母亲……她……”
云青月莫名的嘴皮子打架。
予霖垂下细密的眼帘,轻声道:“那个孩子……是你生的吧。”
云青月摸摸下巴:“额,我倒是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条件不全有点困难,要不我也能当个史上第一孕父什么的?”
他语气认真,予霖反映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莫名地一下生出了一股毫无道理的火气:“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我在和你说你女儿的问题,你不知道这关乎她的性命吗?!”
云青月听得此话瞬间收敛了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神色,道:“……我不知道,望舒她……是她的身世吗?有危险?!”
予霖也知道自己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云青月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再次问道:“那孩子的母亲呢?”
云青月苦笑一声:“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他迎着予霖困惑的目光低声道:“我本来谁也不打算说的,但是是予霖你问的。望舒——她小名叫望舒是我取的,是我六年前的正月,在门口捡到的,包在襁褓里,带着张写着一个“雅”字和生辰的纸条,除此外,什么都没有。”
外面大雪纷飞,孩子似乎是刚被人放下的,还在啃手。
被吓了一跳后,他让人周遭找了一圈,却连这孩子父母的半点踪迹都没有。
虽然彼时还不满二十的越王殿下是个十成十的混账,前两天刚在朝会上把参了他一本的林大人气的撅了过去,非常不喜欢小孩子,也做不出看着小婴儿活生生冻死的惨剧,叫人抱进去,本打算自家仆人谁想要就抱走拿去养,但紧接着就发生了让他脑瓜仁生疼的事。
混账该怎么收心?
也不知道是那个老家伙给叶崚提的建议:成亲。
一堆大臣就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开始筹谋陛下诸位兄弟里,唯一还没成亲的越王殿下。
你说这帮老家伙也是没事干闲的,他不成亲关他们屁事,朝廷民生没什么大事就全体化身媒婆了?
还个顶个的努力择出自家姑娘,推荐对头家的,好像他越王府是个什么妖怪洞。
可还没等他暗搓搓的打算给那帮老家伙下个药什么的,他那陛下皇兄不知怎么就被灌了迷魂汤说动了,兴致勃勃的也化身了媒婆。
云青月一看势头不对,回府就打算先跑再说。
叶崚总不可能派人漫天遍地的寻他,就为了成个亲,扯什么淡呢。
云青月抬脚要走的时候,田叔顺嘴提了一句“前两天那个小的怎么办”,他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小的,转了个弯去看看,新雇的奶娘不太了解情况,看王爷来了顺嘴就和他道:“看王爷府上这小姐长的多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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