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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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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卢征的学生立即替他反驳:“越王殿下,燕国公已是年近八十的高龄,还有暗伤在身,怎能再去锁沧关那么危险的战场?”

云青月好似恍然大悟一般,道:“对了,本王记得燕国公的长孙也三十多岁了,将门无犬子,他年轻,要不他来?”

“……”

他来?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卢征的长孙因为是老大,被他宠坏了,连武都不会,去锁沧关那是送死去了!

卢征狠狠剜了那学生一眼,顶着云青月在他眼里“妖魔的微笑注目”,对叶崚道:“陛下,越王殿下年轻有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叶崚:“……啊?”

有燕国公牵头,地下群臣纷纷道:“陛下,臣附议。”

“臣也附议,越王殿下必会战无不胜!”

云青月坦然接受这马屁:“多谢,本王也这么觉得。”

云青月这才笑着看向叶崚。

叶崚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真没想到云青月在这等着他呢。

“……传旨。”

作者有话要说:那封信作者改了很久,希望表达出了感情。

还剩一章

第51章 新将

新将

铠甲回到长安的第三日,宣威将军沈震出殡。

队伍绵延不绝,随行送葬百姓无数。

长安的街道就那么大,送葬的队伍再怎么长,也快走完了。

云青月手伸出窗外,接住一片纸钱,但下一刻纸钱便被风吹走,被刮向了不知未来的地方。

他叹了口气:“我现在才感觉到,总是念叨少年子弟江湖老,徒增两鬓雪与霜的那帮人是什么心情。”

坐在他对面的去尘问道:“你不去送沈将军?”

云青月拿起酒杯,停了一下,摇了摇头:“棺材里就一副铠甲,那两个人都去了乱魂山,要祭拜什么的,去乱魂山不是更好?”

两人坐在街边酒楼的二楼,临窗而坐,一回头就能看到外面的千家万户。

他反问去尘:“叶崚专门请了修禅寺僧人来给沈震超度念经,我还在奇怪你怎么也答应要来,最后果然又是跑出来了。”

去尘道:“老和尚我比其他人看的通透些——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像他们祈祷就能有用了?”

嘴里没有一点对九天神明的尊重,去尘也不怕报应什么的。

“……老头子,你身为侍奉神佛之人,却不信神?”

“并非不信。”去尘摇了摇头,“人人都说老和尚佛法高明,其实我不过是比他人花了更多的时间,比他人更能耐得住罢了,知道的越多,反而越觉得,求神终究不如求己,天命已定,神也不是万能的。”

云青月把“求神不如求己”六个字默默念了一遍,心道:“我倒是想求一个仙。”

“老头子,你知道吗,我时常在想,沈家人一代代赴死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云青月沉声道,“万世太平如此虚无缥缈的事情,却终归千百年来总有无数人愿意为它赴死。”

去尘道:“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总有人要有所付出,我有要做的事情,且身为叶氏子弟,责无旁贷。”云青月道,“我以后大概不能老去陪你唠闲话了。”

去尘沉默了一会儿,道:“老和尚从不给人祈求,但会为你念经祈求平安的。”

云青月有些诧异:“你不是说求神不如求己?”

“对,大多数人来求神拜佛自己也知道,不过是为了一个心理安慰,你还是与龙脉有关的皇室子弟,神都无法轻易插手你的事……但老和尚还是会求,毕竟我看着你长大,不能为你做什么,略尽绵薄之力吧。”

云青月笑了几声,他起身拱手:“那便谢过去尘大师,我还有些事临行前要办,咱爷俩就此先别过。”

“越王殿下。”云青月转身,却听去尘在身后叫他,他回身:“怎么?你可从没叫过我的封号。”

“不管做什么事,你要三思而后行。”去尘沉声道。

云青月对这没头没尾的话愣了愣,但他思维敏锐,立刻道:“老头子,你看到什么了吗?”

去尘摇了摇头:“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定要记得,你身上牵挂繁多,三思后行。”

“……这样吗,知道了。”

去尘仔细看了云青月几眼,忽然道:“你长大了。”

云青月二十七了,现在才把长大了这个词安在他身上似乎不太对劲。

“长大了”这三个字真是很奇怪的,有的人讨厌它讨厌的要死,有的人渴望它渴望的要死。

少年心气太长,不知要走到何时,才会发现自己已经两鬓斑白。

“有的人长大需要一辈子,也有的需要一瞬间,多少年往事吹过,越王殿下才算是真的所向披靡了。”去尘叹息道。

……

此夜长安,有万千灯火。

长安的习俗,亲人故去后,在出殡当天的夜晚,会在城外寻一处河边,拿出天灯,上书些思念的语句然后燃放,以灯火来为迷茫的魂魄指引方向。

三个小孩沈铠,望舒,和婕兰一起给沈震夫妻放飞了灯。

孟婕兰的身份就有点特殊了,严格算起来是沈铠未来的媳妇。

当年沈夫人怀着沈铠时,去修禅寺拜佛,恰好遇到了同样怀着婕兰的她娘,孟婕兰她娘是个纯粹的江湖女子,两人性格相似,顿时一拍即合。

大人们一拍即合时都爱搞点什么仪式,例如结拜什么的,考虑到当时两位孕妇的身体情况结拜不方便,却有另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方式——指腹为婚。

不过也就是口头说说,并没有真立什么字据,两边家长都很开明,都觉得首先应该尊重孩子的意愿。

两家往来密切了起来。

不久后两个孩子先后出生,出了个问题。

婕兰她老爹是个江湖浪子,成家并没有让他收多少心,没过多长时间就把自己浪出轨了。婕兰她娘性子颇为锐利,先是感慨一番自己遇人不淑,随后一拍桌子,拔出双剑,开始满江湖追杀自己前夫!

追杀的惊天动地。

婕兰还太小,不能整日随着自己娘去追杀自己爹,婕兰她娘就时常把女儿寄样在各个朋友家,追杀的空闲中再把女儿接走,什么时候又要开始追杀了,再送。

昨天就是,婕兰她娘听说好友死了,带着婕兰赶来长安奔丧,今天出完殡把婕兰往这一搁,抹抹眼泪,又借着这股悲愤之情接着去追杀了。

这毅力,简直不知让人说什么……

云青月看着这三个孩子,两个没有爹,两个没有娘……

昨天宁平王来找自己,请他帮忙时常照看沈铠这孩子,务必不能辱没了沈家最后的血。

云青月叹了口气。

苏倾捅捅他,凑过来低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去找死吧。”

云青月:“……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事,我怎么可能头脑发热?”

苏倾盯着他。

云青月也盯着他:“我现在有好多要做的事,没空去挥霍时光了,你放心,冥铠军还有沈震留下的副手,对于冥铠军的事他比我靠谱多了,明面上说需要人暂代沈震的位置,但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人去稳定军心。”

两人接着盯。

苏倾盯到眼睛泛酸,放弃了:“暂且信你,机灵点,那种地方可没有我。”

云青月点点头:“好的,老娘。”

“要死啊。”

云青月又问:“云瑄呢?”

“你才是他外甥,他去哪了你问我?”

云青月诧异道:“你们什么情况?”

苏倾看起来满头雾水:“什么什么情况?”

云青月:“……”

他突然有点心疼小舅呢。

那个家伙,平时满身孔雀毛耀武扬威,真到关键的时候还是掉链子啊……

苏倾要要看着两盏天灯飞上天际,在黑夜中越变越小,就剩下了两点光,忽然有些感慨:“直解沙场为国死……”

云青月突然接上了下一句:“终是将军负了卿。”

苏倾一愣:“下一句不是这个吧?”

云青月道:“你不觉得此时此刻这个挺合适?”

……

白天他还去找了孽龙,那家伙现在过的不能再舒服,是以人形来见他的,云青月目测他比从前至少肥了两圈。

宫中耳目混杂,人形的孽龙泡在水里只露出个头,脑袋上还顶着个防晒的荷叶。

云青月也是想着得有好长时间抽不出空来看他,故而先来说一声。

谁知孽龙满不在乎道:“去呗,你要是能干出点事业来了,我化为原形驮着你从这里飞到乱魂山!”

云青月立刻道:“一言为定!”

历史车轮滚滚,从不为君停。

北方有凶恶的群狼,西域有沙中怪物,都在等着那个庞然大物暴露出自己的喉管。

然而再也没有那么一天了,在两方看不到的地方,它不光在舔舐伤口,还在磨砺爪牙。

缩在店里凳子上看书的古董店老板一抬眼,看到了腾空而起的天灯,突然笑了笑:“真是明亮啊。”

他起身,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清冷的店里,有些苦恼:“卖古董也不行啊,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经商头脑,还是得换一个,下一个换什么……要不去卖玩具?望舒好像挺喜欢那些的……”

白衣红袍的男子坐在长安城外的树杈上,他好像很喜欢坐在这里。

他也抬头望着天灯逐渐远去,手里摩挲着赤箫,不知在回忆什么。

宁睿依旧和“宁蕊”走在山河,他不时问着“妻子”:“阿蕊,我们接下来去哪玩啊?”

九元山鸡飞狗跳。

自从令风从襄阳回来这山上就没消停过。

令风举着剑追杀师尊:“老混蛋!你又把我的法宝扔哪去了?你说不说?”

玄磊不敢招惹暴怒的徒弟,抱头逃窜:“师尊我可是为你好!少拿点法宝有助于历练……风儿师尊觉得你从襄阳回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啊,觉醒了什么属性吗?”

二弟子令智靠着被玄磊强行抓来,用灵力禁锢养着,美名其曰美化环境的仙鹤,木然看着鸡飞狗跳,道:“鹤兄,这山上就你我两个正常人啊。”

皇陵之下,还有人行走着,暗中照看那座新坟。

……

华山雪已化。

予霖握着司徒的手,教他画完最后一笔,起身道:“不许再倒下笔,符咒精密,一笔错了都谬之千里。”

司徒乖巧的点点头:“知道了,师尊。”

予霖看了两个徒弟一会儿,起身出门。

星回跟了上来。

予霖问道:“心魔开口了吗?”

星回摇摇头:“未曾,主人,但要是说它与魔界下一步的动向没关系,真是膝盖都不信。”

予霖轻点下头,未曾言语。

过了一会儿,星回的脑袋探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你真的要完成那个阵法吗?”

予霖道:“我已研究多年,再没有比它对‘裂缝’更有用的东西了。”

星回急了:“可是天底下人那么多,主人您处在飞升之前的关键时刻呢……您这样我担心,司徒也担心,知繁也担心,云青月也担、担……”

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一时着急说了什么,那个“心”字猛然卡在了喉咙里,差点噎死他。

予霖突然停住了脚步。

星回小心脏跳的“扑通扑通”的。

“……星回,你没有瞒我什么吧。”予霖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问道,“你最近不太对劲。”

星回满头大汗否认道:“没有,怎么可能!”

予霖看了他一会儿,星回撇过头去,不敢和他直视。

“我要做的事牵扯甚多,如若成功,人间将换来更多的安宁,所以,星回你记住,不许瞒着我去长安找云青月。”

“……是,主人……”

……

华山上的梅花开了又败,襄阳的桃花林不知又多少次出现在人们眼前。

静远村的事被老人们当做茶余饭后的故事,讲给孩童们听,不少孩童又为了长大当大侠还是道长争论不休。

至此,光阴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十年已过。

第52章 番外一·长命百岁

番外一·长命百岁

望舒刚开始学走路的时候,云青月难得待在王府里,抱着点好奇的心态,看绿竹教望舒走路。

但是看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偏生绿竹还特地把望舒塞到他怀里,让他好好和女儿培养感情。

绿竹出去取东西,云青月和还不会说话的小望舒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会儿,他无奈的把望舒揽进怀里,动作生疏却还算温柔,打算就这么抱到绿竹回来,可望舒不知道是不是饿了,小手抓住他的食指,嘴巴一张直接啃了下去。

可她啃啊啃,啃啊啃……半天啃不动。

她已经长牙了,但那小乳牙,还啃不动“肉”。

云青月看着好玩,可他这时候才加冠的年纪,还没什么耐心,被望舒抱着啃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把沾满口水的手指抽了出来,顺手在望舒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儿。

这一下对于大人来说不算什么,可云青月不知道小孩子皮肤嫩,一个崩下去望舒额前立刻红了一块,她痛的哇哇大哭起来。

“你又手欠!小孩子的额头能随便弹吗?”绿竹刚巧回来,看见这一幕没好气的把云青月推开,把小望舒抱到怀里哄着。

“不是,我哪知道她会这么疼?”云青月也有点慌张,起身去看望舒,“没事吧?”

“有事你就后悔去吧!哦哦,望舒不哭了……”绿竹瞪了云青月一眼,转头却轻柔的给望舒揉着额头,望舒哭的一抽一抽的,可小眼睛还是一直盯着云青月,绿竹见此情景,叹息一声,对云青月道,“你啊,就不能学学太后娘娘当年是怎么教你的?你看这孩子这么喜欢你。”

“我要是能记得我娘是怎么教一岁时的我的,那不得成妖怪了?”云青月道,“更何况,我不想把这孩子用我母亲的方法,教成另一个我。”

绿竹以为他想起了当年的事,刚想劝慰:“殿下……”

云青月却笑了笑:“你误会了,我没说以前的事,只是你以前没有深入了解过我母亲,不知道她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

绿竹没明白:“太后娘娘不是个很好的人吗?”

云青月没再笑了,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暗淡,他幽幽道:“没说她不好了……只是我长大了,才知道她教孩子的方法和其他人的都有出入……算了,我真不想再提。”

在绿竹不解的目光下,云青月把头一猫选择逃避:“至于绿竹你说这孩子喜欢我,那怎么可能,我成天不在家,她能记得见过我都不错了。”

“你别不信,小孩子的记忆力可比你想象的好多了,望舒,来。”绿竹把摇摇晃晃的小望舒放到地上,退到云青月身边,对他道,“来试试,看她更喜欢谁。”

他一点也不相信小孩会选他,也不想来这没用的,但他拗不过绿竹,只好和绿竹一样朝着小孩张开手,喊了声:“望舒过来。”然后静等望舒扑到绿竹怀里。

所以可想而知,当刚才还被他弄哭了的小望舒,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跌跌撞撞的抱住他的时候,他内心的震惊。

小望舒抱着他的胳膊,露出了安心的神情。

“你看吧,望舒选了你,而且你也很喜欢这孩子啊。”绿竹道,“单是现在这样就吃惊了,你可是要当她爹的,很快望舒还要学说话,学写字……然后终有一天她会离开你这个爹,嫁给她的丈夫。”

云青月看了一眼还想啃他手指的望舒,干巴巴的道:“你现在就想这些,有点早吧……”

但云青月真的从现在这一刻开始,认真的思考他要怎么样做一个父亲。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这个词一直都不代表什么好人,但现在,他是一个父亲了。

云青月是个做事从始而终的人,从哪以后他真的学会了面对女儿时一心多用,例如望舒最皮实的时候,她以为老爹在椅子上睡着了,就跑到云青月身上打滚……云青月面不改色的忍着这几十斤肉的重量,还能在望舒注意不到时,把快要掉下去的她托回去。

……

太封十二年,长安,越王府。

“都别过来!”小望舒把自己蒙在被子下面,蜷缩在墙角,喊声里小猫炸毛一样的凶狠劲都掩盖不了委屈的哭腔,“我不要看到你们,我要爹爹!”

“郡主,小郡主乖啊,把门开开。”侍女着急的敲着紧闭的房门。

“郡主,奴婢做了您最喜欢吃的山楂糕,您把门开开。”

“郡主您起码让奴婢给您上药啊,脸上还带着伤呢。”

“啪擦”一声,回应侍女的是瓷器砸到门上,落地摔的粉碎的声音。

几名侍女下人都吓了一跳,没了办法面面相窥,那举着山楂糕的侍女道:“完了,好吃的都哄不好郡主,这可怎么办?”

“郡主要找王爷,偏偏王爷一早就和田叔出门,去姜侯爷府上了。”三林急的团团转,“绿竹姐姐也不在,没人能哄的好郡主。”

也是巧,他话音刚落,前院便传来了交谈声。

三林精神一震喜上眉梢:“王爷回来了!”

“我还说你们几个都去哪了,原来都在这……怎么全围在望舒门前?”说着人也就进来了,云青月身后跟着田忠,奇怪的问道。

“王爷。”三林上前,附在云青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云青月眉宇一点一点的皱了起来。

门从里面插上了,云青月却停都没停的伴随着断裂的声音一下推开了门。

房间里乱七八槽的东西散了一地——望舒已经发了半天脾气了。

云青月寻者抽泣声找到了蜷缩在墙角的望舒,蹲下身:“望舒?爹回来了。”

被子下的小身影一顿,没吭声。

“望舒。”云青月轻声道,“是爹不对,回来的太晚了……爹想看着你说话,把被子掀开好不好?”

两人沉默了半天,云青月见她没反对,伸手把被子掀开了,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呜哇!爹!”浅青色的眼睛早已蓄满了泪水,方才还因为生气父亲回来的太晚不理人的望舒轻刻便绷不住了,扑进了云青月怀里,放声大哭。

“好了好了,不哭,爹在这呢,来,让爹看看。”云青月捧起望舒的小脸,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侧的几道刮痕,先是心中一抽抽心疼的要命,下一刻怒由心中起,心想:“我真是给那帮小王八羔子脸了,竟然敢打我女儿!”

望舒身上全是灰尘,趴在云青月怀里,哭的连抽带打嗝:“爹,他们瞎说……嗝,望舒,嗝,望舒才不是小杂种,望舒有爹也有娘,只是娘现在不在,嗝,总有一天娘会回来的,爹你说过的……”

听得这话,云青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对,他们瞎说,都是一帮小王八蛋,望舒不理他们,以后和沈铠还有孟家丫头玩。来,爹带望舒去上药好不好?”

“爹。”望舒抓住了云青月的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云青月微微一笑,伸出手去:“爹和望舒保证,爹这一辈子都不会骗望舒,爹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伤,来,拉钩。”

望舒小小的手指和云青月的手指钩在一起。

“因为,望舒是上天送给爹的,最最最宝贝,最最最重要的礼物。”

……

太封十三年。

“观澜叔叔,爹真的没事吧,很快就会醒吧。”望舒拉着苏倾的手,和他一起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整个小人都蔫巴巴的。

苏倾看着他的小脑袋顶:“我可是医圣,天底下还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人呢,说了你一个小孩子别想那么多,带你出来给你爹取药顺便散心,别老苦着脸。”

望舒刚想应答,却没看到身后突然撞过来一个影子,苏倾看见了,连忙把望舒往旁边一拉:“小心!”

苏倾力气大,望舒一下子被拉到他身后,再伸出头去,面前摔着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倒也没哭,一咕噜爬起来对着同伴喊:“你丢石块拿准了啊!怎么往我身上飞?我躲的都摔倒了!”

同伴明显在兴头上,顾不得许多,满不在乎的把一块石头往小男孩儿手里一塞:“好啦别生气,大不了我让你先丢。”

“这还差不多,反正你的破水平也丢不中。”小男孩抛了抛石头,瞄准了坐在胡同口坐在墙边石阶上的人。

望舒一看,那是个以黑布蒙眼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瞎子,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对几个孩子说要拿石头

丢他的言语没有一丁点反应,说不定耳朵也听不见。

望舒急了,松开苏倾的手跑了过去。

她没有注意到苏倾满脸都是难以形容的疑惑神情。

“住手!”望舒义正言辞的挡在了“又聋又瞎”面前。

小男孩吓了一跳,抛飞石头差点扔到自己脑袋上,可定睛一看居然只是个比自己还小的小女孩,顿时不满了:“关你什么事!走开,要不连你一起打。”

他们年龄都还太小,哪怕看着望舒一身打扮也分辨不出什么。

望舒固执的摇了摇头。

“嘿!你……”

“你要是敢把石头扔出去,别怪叔叔要打人。”苏倾及时反应过来,打断了小男孩的话。

几个孩子回头一看,是个大人,其他的几个立刻就有些虚了。

但小男孩历来是个小霸王,才不管这些,扬手就要扔出去。

苏倾一挑眉,上前眼疾手快的夺走了石块,轻轻一握。

“不听大人言,吃亏在眼前。”苏倾张开手,在一种震惊的目光里,把死无全尸的石头粉扔了出去,“叔叔看着很文静,但是叔叔是个力气大的坏叔叔,你们想变成和石头一样的下场吗?嗯?”

几个孩子在苏倾阴恻恻的微笑下,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

望舒习以为常的看着。

“哈,我还道哪里突然跑出来个小姑娘,敢和几个男孩对着干,原来是观澜你带来的。”

望舒一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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