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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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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个予霖真人。
“那你自己呢?”予霖道,“亲王殿下,把自己置于最危险的境地,你把你自己的命放在哪里?你那一身的伤呢?”
予霖知晓云青月不是那种莽撞的人,也知晓他生在皇家,身上担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他一想到这种改变是从十年前开始的,还是忍不住有些怒意。
云青月下意识的辩解:“什么伤疤?那是我小时候贪玩不小心弄得,哪有那么严重……真人你关心我啊。”
没忍住顺嘴调笑了一句,谁知予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小时候?”
予霖真人的火,能随口就点起来的,云青月当属第一,没有第二——五百年积攒的冷静一瞬间烧了个灰飞烟灭,他伸手就去抓云青月的衣襟。
这下慌张炸毛的换成了云青月,他哪里见过这么有“人气”的予霖,大惊之下护住自己的衣领往后退:“真人真人你冷静点,说真的……这不是……哎!真人,予霖,你别撕我衣服啊!不是……授受不亲啊……”
云青月第一次体会到了反过来的滋味,慌张之下都口不择言了。
他光顾着眼前,没看脚下,予霖往前他就退,退退退……
“咚”的一声,兜兜转转一圈,越王爷又砸回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越王爷你一看到予霖真人就怂,但你还是攻啊!
第64章 君知
君知
予霖大概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看到云青月砸那了,只停顿一瞬,栖身上前,再次抓住了云青月的衣襟。
真是气懵了。
以为是梦是一回事,现实就是另一回事了,十年没和这人亲近过,骤然这么大刺激,云青月当场怂了:“真人,真人你先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啊!”
予霖:“你撒手!”
云青月:“……”不能撒手啊!他是在保全真人你的一世英名啊!
修仙者的手劲哪怕力能举鼎的西楚霸王再世也比不上,眼看云青月就要当场败退。
门口传来敲门声,知明拿着身白衣走了进来:“青月叔,我给你拿来套白的,你穿——”
话音戛然而止。
两人齐齐回头,四只眼睛像针一样插在了知明身上。
云青月眼睛刷就亮了:救命啊!
予霖:“知明,过来帮忙!”
“……”一听到这话,给这孩子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扔下衣服连滚带爬的捂着眼睛跑了,“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云青月几乎要吐血了:“你没看到个头啊!”
知明绊了一下终于跑了出去,又想起了什么,背着身把门给带上了。
云青月穿衣服本来就随性,带子也没系多紧,三两下就败阵了。
……胸膛前几乎看不到一块完好无损的地方,怎么讲也不可能是小时候贪玩弄出来的疤痕,除开他被纱布裹着的一块,肋下还有一处明显的贯穿伤,右肩上还有一道再稍微深一些,就能把他整个手臂都砍下来。
前几天疗伤时匆匆一瞥,现在仔细看来,一道道触目惊心。
云青月,他一个亲王,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
予霖攥着云青月衣襟的手有些发抖。
几丝白发垂到云青月脸侧,有些微微发痒,再加上近在咫尺的蓝衫,他喉咙有点发干,只好把眼神定在予霖腰间的玉佩上。
良久,云青月叹口气,哑声道:“予霖,我做的一切,固然有想和你在一起的想法,可还有我身为叶晋子弟不可推卸的责任,你真的……别自责,也别感觉欠了我什么,我见不得你难过。”
所以才会瞒着十年。
情劫始于两方,重则灰飞烟灭。
云青月知道,予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劫,把云青月一个本可一生逍遥平安的凡人拖进了逃不开的深渊,所以十年前的华山之巅,云青月才会说他能放下,想让予霖不必再记挂着他什么。
修道讲究因缘,他又怕两人这样是真的擦肩而过了,十年前才会和予霖说我喜欢你。
当年的云青月身上,还有着很多年轻人不服输的心,想着有办法破了这道该死的劫。可若是现在的他,那时哪怕打死了,也不会倒出去一个字。
“……你到底是为什么?”予霖低声问道。
“风炎真人给我看了你当年写的一些东西,”云青月执起一丝白发,他手上那道破坏了生命线的疤痕格外醒目,“若不是这样,我这辈子都不知道,你曾两次渡雷劫,两次成半仙,更不会知道,你这白发是怎么来的。”
予霖一时愣住——他并不知道当年风炎竟连那信都给云青月看了。
云青月注视着予霖的眼睛,他其实很想问:你当年第一次历劫,差点成为堕仙,风炎真人未免你误入歧途,废了你全身修为脉络,那个时候你疼不疼……
原本是谁都比不上的天之骄子,是人间有史以来最早突破成为半仙的人,却一度失去所有,眼看着自己满身修为散尽,那是种怎么样的心情。
云青月不会问出口,那是予霖心底最深处的伤疤,这么多年了,哪怕最终挺了过来,可说出来不见得就会好,他不想看着这个人心里再变得鲜血淋漓。
每每想到此处,就真的恨自己为什么生的这么晚,他要是早生五百年,能在天印宫灭门时,予霖失去修为变为白发时,任何一个时候,他能把人搂进怀里,哪怕要他万劫不复都可以。
予霖声音有些颤抖:“然后呢,你的决定?”
“我原本茫然无措,可风炎真人和我说了句‘哪怕你们真的什么都不管走到一起,就凭你的气运,护好自己不拖累他都不可能。’”云青月道,“那时我忽然想到了,如果我能拥有世间最强大的气运,是不是就能……”
他的话没说完,予霖已经全明白了。
所谓的气运,是每个人一出生就如影相随的东西,气运所影响的,不单单只是运气好坏——例如天子之气,可威慑邪魔,令四海臣服,和朝代兴衰挂钩。强大的气运甚至可以影响到身边的人。
大多数人的气运都是决定好了一辈子更改不了的,可也有少数。
最直接表现出的,便是那些浴血而生的沙场将军,他们身上的气运都凶狠的好像修罗降世,寻常鬼怪见到就跑,他们不光有大气运加身,甚至还有无边功勋。
云青月其实可以不必走上这么麻烦的道路,他是亲王殿下,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可他绝不可能去抢亲哥哥,亲侄子的皇位。
“你知不知道说着容易,其实那是多难的事。”予霖道,“气运要是那么容易更
改,现在天底下的皇帝早就遍地跑了,晋朝龙脉稳固,它会不自主的抑制其他人的气运增长,哪怕没有龙脉,你想要求气运,没有十年二十年都是不可能的。”
“十年,我办到了,虽然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云青月神色反而平静下来。
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云青月一直都对感情看得明白。
天地既然吝啬,有些东西他就只能自己去取。
不是没想过就那么厚脸皮的贴在予霖身边不走,予霖那么心软的一个人,必定不会想要赶他走。
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
“……你办到了。”予霖低声重复了一遍,他忽然问道,“为什么是我?”
“什么?”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明明……”明明你身边,肯定有比我更值得的人。
他无法再不去看这个事实了,不管怎样,云青月用了十年去喜欢他,视若不见还是接着优柔寡断,都是对云青月那十年的一种侮辱。
云青月忽然微眯一双桃花眼,笑道:“我是可以说出好多,可真人你确定要这么听我说?我倒是不觉得冷吧。”
有些气是一时的,来的快去的也快,经他这么一说,予霖终于看清了现在的情况——
云青月还敞着怀,自己揪着他的衣襟,云青月看着身形修长,是那种肌肉不显身形匀称的人,别问予霖怎么知道的,他正摁着云青月的胸膛呢。
突然发现自己看的有点多,又想起知明的反应,予霖好像被烫到一样猛的撒开了云青月,翻身就想起来。云青月却比他更快,在予霖刚起身用不上力的时候,眼疾手快的一把揽住了予霖的腰,就把人真带到了自己身上。
予霖:“……放手!”
看着予霖耳垂红的几欲滴血,随时有可能再给自己这流氓一巴掌,云青月笑着放开了人:“好好好,放手放手,抱一下嘛。”
他一松手,怀里瞬间就空了。
予霖起身整了整衣服发冠,平息了脸色,等着云青月的回答。
可还在发红的耳垂出卖了人。
云青月也起身:“说起来可长了……”
予霖后退几步,背过身不看他:“衣服。”
“哎呀,这个不是故意的,真忘了。”云青月边系衣带边道,“真人,没什么不可以看的,都是男人嘛。”
予霖不理会他了。
云青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笑的放肆。
他刚系好腰带,听予霖道:“我没你想的,或者是世人传的那么……那么个样子,我不是不会失败的,我也有私心,甚至好多人情世故我都不了解,还会连累你多担着好多事情。”
云青月只是道:“嗯,那我也喜欢你。”
“你没有孩子,我是个男人。”
“有望舒就够了,再说传宗接代这个事,姓叶的那么多,差不到我一个头上来。”
“我都五百多岁了,头发都白了。”
“你一千岁也还是我的心肝。”
“我,我……”予霖本来还在搜肠刮肚的找理由,突然被云青月的话惊了一跳,“你说什么?!”
他转过身,眼前蓦的出现了还穿着蓝白道袍的云青月,近在咫尺,沉声道:“我一想到真人,心肝都疼着呢。”
予霖脑袋里“嗡”的一声。
云青月噙着笑意,心想:“我的天,幸好没人追过予霖。”
连理由都想不出什么严重的……
他等着予霖还能给自己找出来个什么理由。
予霖定定盯着地面,周身突然泛起了青色的灵光,灵光在云青月的眼中格外扎眼,还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见灵光越来越强,然后……冒烟了?!
冒烟了?!
云青月:“?!”
他揉揉眼睛,居然不是他看错了,袅袅的白烟正顺着予霖身上头上往外冒,不算多也不算浓,很快就消散在空气里了。
云青月吓了一跳:“真人,怎,怎么回事?我不说了,别别别……你别气着!”
他嘴皮子都打架了。
烟和灵光瞬间消失了。
予霖一看到他这紧张的样子,嘴角弯了弯,忽然有些开心。
……
知明一听云青月紧张的说完原因,道:“那没什么奇怪的啊,很多刚入门的修真者,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往外冒,有时候情绪过度,就会导致灵力波动摩擦然后冒烟,我自己小时候就老那样……不过叔你说师尊?那就不太对劲了,以师尊半仙的控制力,不太可能啊……”
知明陷入沉思。
云青月有点心虚。
他是知道了,予霖的脸皮真的很薄。
“想不明白。”知明挠了挠头,“叔,你的伤怎么样了,明天我和师尊就要去锁沧关了,你能来吗?”
第65章 将归
将归
“你伤还没全好,不能到处乱跑。”予霖毫不留情的拒绝。
“我保证回去了不再亲自跟着打架,我在后面指挥,不会出问题的。”
“你恐高。”
“挡着眼睛不看就好了,我相信真人不会让我掉下去的。”云青月摸出一条布巾,“况且我身为三军统帅,既然醒了,就该赶快赶回去。”
深知云青月说的是实话,予霖没了拒绝他的理由:“那我御剑带着你。”
此话一出,很快他就后悔了。
予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手。”
蒙着眼睛的云青月无辜道:“我可没乱动。”
“你圈的太紧了,”予霖道,“也不用整个人都靠过来,你掉不下去。”
“可我害怕啊真人,我恐高。”云青月完全没有松开些的意思,诚心实意道,“真人你让我很有安全感嘛。”
“……”予霖没了办法,决定把云青月当成个死的,任他去了。
云青月看不到别的东西,揽着予霖的腰,整个人几乎都靠在他身上,鼻间充盈着清淡的雪松气,心想:“昨天砸我身上的时候就觉得予霖太轻了,这腰也是……”
他压下心里那些飘然,一本正经的思考怎么能把予霖真人养出点肉。
温热的呼吸正好处在予霖耳边,在云青月看不到的地方,耳朵还是不由自主的升温了。
远远跟着的知明虽然知道那么想不对,还是恨不得自己能连着生出七八对顺风耳。
……
距离第一场血战过去的四天后,天子慰军的圣旨战备赶到了锁沧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姜楼听说宣旨的公公脸色煞白,感觉是被吓着了。
姜楼没能多想——眼下三军主帅不在,他一个人掰成两个用,忙得快分裂了,咬着牙心想:姓叶的到底死不死回来了,还没逍遥够?!
本来就不喜欢应付这些事情,但硬着头皮也得上,他这边刚寻营回来,下了马匆匆跑过去,谁知刚进营帐,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宣旨公公,是个白衣广袖的身影。
营帐里一众将领差不多都在,看到越王爷平安无事的回到军中,眼眶都是红的,不知道有没有哭过,听到声音众人都望向门口:“姜侯。”
姜楼撸袖子就想先把这差点又把自己玩死的货揍一顿——无论打不打得过。
云青月听见脚步声回头:“姜楼。”
一侧身,显出了身后一个淡然的身影。
姜侯爷不知道是予霖送云青月回来的,猝不及防之下如遭雷击,骂人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只好默默走过去:“咳。”
姜楼一进营帐之后接连而来的奇怪举动,自然被云青月全看到了。
没办法,谁让当年姜家先祖有些事和华山就是拉不清呢。
见姜楼没声了,心情一直很不错的云青月回身道:“请宣旨吧。”
本来就脸色煞白的公公受宠若惊,屋子里呼啦啦跪了一地,除了云青月和予霖——半仙的礼天子想接也得思量一下会不会折寿。
予霖本来想走,可袖子却在云青月身影挡住的地方被拉住了。
等到公公宣完旨,云青月上前领旨谢恩,众人都起来了,那公公满脑袋都是冷汗:“王爷,这里还有陛下写给您的私信。”
“私信就私信呗,你那么害怕干嘛?”云青月奇怪的接过来,叶崚不会在纸上和他说什么兄弟的话,他就直接打开了。
云青月打眼一看:“……嘿?”
关北城厚着脸皮蹭过来:“大帅,怎么不说话?这信……侯爷,信上写的什么?”他不识字。
姜楼也凑过来,念道:“小王八蛋?嘿,越王殿下挨骂呢!”
他浑身丧气一扫而空,兴致勃勃的四处给人讲叶崚是怎么骂云青月的。
叶崚纯粹是故意的,大概是为了报复云青月让叶雅拦住他的事,那时叶崚真准备御驾亲征了,毕竟上次裂缝发生这么严重的变动时,前朝付出的代价在史书上记得清清楚楚。
偏偏长宁公主在大军刚出长安城门时赶回去了,具体过程云青月不知道,但就叶雅那和他一脉相承的倔脾气,大概能猜得出来。
叶崚运用自己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下,能学到的所有给弟弟文字教育了一番——一多半还都是从云青月那学的。
还不能当面撕了,云青月面无表情的收起信。
对于他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予霖真人抱以……微笑吧。
云青月叹口气,对关北城道:“一个时辰后给我召集三军将领,请仙门
仙长们也都来。”
关北城应声退下去传信。
营帐内人逐渐走了个干净,姜楼最后一个,临走时以眼神示意他:“你成了?”
云青月回:“你猜。”
姜侯爷翻着白眼出去了。
予霖对他道:“放手。”
云青月笑着放开人,给他调整好一把椅子:“我可是有事要和真人说。”
予霖坐下了,云青月拖着另一把就坐到人身侧,予霖看他一眼,默默把椅子挪开些,不理会他“受伤”的神情。
云青月收起笑意,正色道:“我昨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十年前,宣威将军沈震在锁沧关离世,少将军沈铠年幼,冥铠军士气受了重创且群龙无首,这么好的时机,襄阳入侵那次准备的不充分都上了,那时他们为什么不趁热打铁?”
他微昂下颌,喃喃道:“我想他们一直都在准备什么,现在时机终于来了。”
予霖:“可我一来他们立即撤退,并不是什么收网,而是网还在施展的一环。”
云青月眉宇微皱:“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思考,魔族和那个红衣玲珑到底在谋划什么……就差一个契机了,一定要立刻抓到那个小鬼!”
那是他十年的心结,现在不止是襄阳的百姓了,还要添上他同袍的命。
予霖扫了一眼云青月眼下淡淡的青黑,似是不经意道:“你昨晚一晚上没睡?”
“习惯了,”云青月捏捏眉心,“晚上的思路会比较清晰……唔,一个时辰后的话,算上传令的时候,还能让我在这趴一会儿……真人,我先送你去衡清门驻地吧。”
予霖忽然问道:“你在哪睡?桌子?”
云青月:“这么点时间在床上就起不来啦。”
予霖犹豫一会儿:“你……”
仿佛有读心术一般,云青月笑着凑过来:“真人,你借我躺一会儿啊?”
清俊的脸忽然近在咫尺,予霖自从重遇云青月之后越来越不争气的耳垂再次红了个透彻,一句“胡说什么”还没出口,营帐口刷的冲进来个人,星回如同飓风扫落叶般:“主人!你回来啦!”
两个人同时一愣,同时瞬间起身,两把椅子同时移位,又同时背过身去掩唇轻咳一声。
掩饰动作明显的令人发指。
星回完全没有意识到气氛有什么不对,开心的跑到予霖身边:“主人!”
笑容之下,颇有些心虚。
予霖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和星回算一算玉佩的账,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云青月撕下了飞到自己身上的朔望,对门口的亲兵摆摆手示意没事:“得,突然想起来我也不用睡了,还有其他的事呢。”
在予霖询问的目光下,云青月道:“扫墓。”
……
乱魂山将军冢。
晋朝建立两百余年,冥铠军将领的墓只有一部分,剩下漫山遍野的,都是自从锁沧关存在开始,便一代代死去的将军。
寻常兵士的尸身不会葬在这里,要不乱魂山早就变成随便一铲子都能挖到骸骨的坟场了。
沈震和他夫人合葬的墓新扫过,墓碑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灰尘,墓前还插着刚烧完不久的几截残香,定然是沈铠早上来过了。
云青月把手里的酒开封,在墓前洒下一半:“军中禁酒,这是最后一坛了,原本没想着会直接来看你俩,将就将就吧。”
都十年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走没走到奈何桥,现在是在地府相遇了呢,还是已经饮下望乡台上的孟婆汤,转世轮回。
“……来世别当将军了,宁愿抛却性命也要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的情,几辈子也不够你还的。”他轻声道,“看到了吧,子刃不光长的像他娘,现在已经不输给弱冠时的你们俩了,是个将军了,两年后等他加冠便能承担起宣威将军的职责,负不了冥铠的赫赫威名。”
山顶狂风呼啸,轻声很快就破碎了。
姜楼默默站到云青月身后,等他说完。
云青月看他一眼,把剩下的半坛酒也倒下:“也当祭……所有乱魂山的忠魂烈骨。”
史书此生一大恨:不能生在四百年前,纵马于晋北,洗刷千里赤土。
两人转身下山,姜楼道:“你还没看这几天的军件吧?”
“没,等着你讲呢。”云青月把朋友当复读符使得相当顺手。
“……那些都先放一放,仙门里有个棘手的,我觉得你得先了解下。”姜楼居然难得没有叨叨他,“不归岛掌门岛主玄烟真人知道吧?”
云青月:“知道,不归岛远在东海,守着另一条裂缝,他能这么快赶来,有点出乎意料啊。”
姜楼满脸难以言喻:“这还出乎意料了,你还没见到真人呢……”
第66章 疑影
疑影
不归岛地理位置重要,门下弟子不会轻易离岛,故而此次乱魂山异动,不归岛只由岛主,半仙玄烟真人带着几名弟子赶来。
云青月还稍稍庆幸了一下风炎真人没来。
玄烟真人最擅医药类的仙术,单一人便可抵得上一大助力了。按照记载八卦什么的,玄烟真人得有一百来年没出过不归岛了,是个真真正正的“岛里蹲”。
出乎云青月意料,四仙里最神秘的玄烟真人全身上上下下都写着普通,穿着布衣长衫,头戴纶巾,道袍都没穿,要是路边遇到了,谁看都会觉得不过是一个皮相很出众的书生。
玄磊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眼底下还多了俩黑眼圈,看上去越发半死不活。
他是和玄烟一块来的——传言玄磊玄烟两人不光是一师同门,还是有血缘关系的,现在一看,玄烟与玄磊长相的确有四五分近似。半仙难修,古往今来者数来数去就那些人,“兄弟”同时成为半仙,可谓是古往今来头一份。
远远看到两人,云青月小声对姜楼道:“玄烟真人怎么看都是个男的啊,为什么都说没人知道玄烟真人是男是女?”
姜楼:“……一会儿你自己体会吧,呵呵。”
玄磊一抬眼看到两人,方才提起些气儿,拉了把玄烟走过来:“呦,越王爷,还有姜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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