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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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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问好声后跪了一地,魔君道:“都起来吧!”

魔君和少君夕雾在外表上不算相似,但都身形修长,容貌清秀俊逸。他的年龄看起来和他差了近万岁的儿子差不多大。魔君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的广袖长袍,上绣代表着魔君本体的银色纹饰,整个人有种在看夜半银月之感,张扬又带着丝丝清冷。

魔君拍了拍夕雾的肩膀,几步就走到王座坐下,随意道:“我刚才听了点你们谈论的内容,夕雾,我们死了多少族人?”

夕雾道:“……被越王叶巍杀死四十二人,半仙予霖杀死的……不下三百。”

这还只是为了迷惑予霖特意派出去的,其中高阶魔族不少,如果夕雾不知这帮半仙谋划的事情,恐怕结果不单是死三百多人和裂缝关闭一处。

“吵的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人家打上门来了。”魔君一手似是百无聊赖的点着扶手,“霜赜,何以如此失态?”

霜赜道:“君上!是……”

“父君!”夕雾打断了霜赜的话,低头道,“这次是我不力,责任全在我身上,请父君责罚!”

魔君道:“就这点小事?”

夕雾愣了愣,魔君神色淡漠:“夕雾,只是一次失败而已,这些年你将魔族上下打理的很好,自信些。我族对人族确实许多年没有进行过太大规模的战斗了,你们的刀锈了吗?”

“未曾!”

“不错。”魔君淡淡道,“那就准备吧。”

动辄一次要死那么多人的战斗,竟被他如此轻描淡写的抛了出来,轻的就像一片羽毛。一名魔尊小心翼翼道:“君上,那样的话,寂灏他出现阻止我们怎么办?”

魔君本已起身欲走,听到这个阔别已久的名字,他的身形一顿,周身气压瞬间变的极为压抑。

良久,他转过头,一直如黑夜般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此时满是战意,一手压上刀柄,道:“四百年前他出现了吗?要是真出现了更好……要不砍缩头乌龟可是很麻烦的。”

问话的魔尊打了个寒颤。

魔君走后,夕雾挥挥手,除了霜赜和那位随魔君一起来的老人,其他人都行礼后离开了蘅焐殿。

“檀肃爷爷,”夕雾犹豫道,“父君他……是为了……”

檀肃点点头,肯定了夕雾的想法:“就是知道少君您有这么一问,老朽才特意留下来的。君上看起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但听说您这次的事后,立刻专门带上沧溟来众尊上前走这一圈。”

魔族之间亲情寡淡,魔君和儿子相处的时间其实也不多,但他里外都在向着自己尚且年轻的儿子。

魔君其实非常在意同族的性命,他之所以那样轻描淡写的说要发动战争,就是要把更大的权力和威信交给夕雾。檀肃道:“您也知道君上不擅长这种事,他还和我担心,自己演技会不到位。”

夕雾点点头,道:“劳烦您帮我回禀父君,就说夕雾绝不会辜负父君信任。”

檀肃叹道:“霜赜方才确实是太冲动了,辜负不辜负对于君上来说都没什么,君上认定的人,哪怕摔到泥坑里了他也还是一样的态度,可其他的……”

“我不明白,少君方才为何拦我?朔望的事不说明的话,日后魔君若知晓了会很麻烦的吧?”霜赜的语气比魔君来之前好了许多,在他眼里最尊重的人就是魔君,哪怕魔君几千年不理事务,他积威都半分未减,更何况魔君话里化外的意思更是向着少君的。

檀肃跟随魔君许久,他知道能让夕雾立刻打断,不想让魔君听到的消息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我才说你冲动了。”

夕雾道:“父君若是知晓朔望剑此刻在人间的话,会亲自去认证吧?”

檀肃恍然:“原来如此……不止,当时在那把剑周围的所有人都会死的……然后君上恐怕会拿着剑直接去神界,寻寂灏君上。”

檀肃至今都记得当年那场毁了妖界和仙界的旷世大战,那是何等规模的一场战斗啊,洪荒时期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仿佛天地都要倾颓了。

如果不是当年魔君因意外,未能参加那场战斗,十八魔君全死,恐怕毁了的不单是两界。

那场战斗神界虽说只有一人参战,甚至那人原本还是出自魔界,但谁是背后默允之人都心知肚明。哪怕分六界是伏羲亲自定下的盘古先圣的遗志,真到了关键时刻,伏羲也不会介意毁掉。

魔君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那个人踩着昔日同族的尸骨血林来到他面前的场景,厉鬼在他身后哀嚎,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上渐上了半面鲜血,口中和他说着“血契”的事。

从此他一辈子都活在那个人的阴影里,他骨头上都刻着誓言,不把他千刀万剐,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霜赜不解道:“您为何还称呼那个叛徒为君上?”

“洪荒的时候,我能和人打架开始,寂灏君上就是魔君了,哪怕他现在去了伏羲那边万年了,我也还是不习惯改口……”檀肃回忆起许久之前的岁月,身上紫黑色魔力浮动,不一会儿,他竟然变成了一个银发金瞳的年轻人,声音也从浑浊变得清朗,“唔,要我叫他神界的名号反而更别扭吧,毕竟他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称呼。”

檀肃和魔君一样,都能保持这副年轻的样子,但他不喜欢这样,因为这样就明摆着和他人表明了自己能力高强,几乎不下于魔君。魔族好战,魔君无法轻易挑战,他可不一样,来挑战的人必定会在这位魔族昔日的大将前排成队的。

“我一直都想问一个问题,”夕雾道,“那位寂灏君上……他没有名字,没有亲人,唯一所剩的就是他的族,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能对昔日生死与共的战友痛下杀手,背叛去神界呢?”

从伏羲定六界开始,神魔不两立,他到底为了什么背叛?神族为什么能包容这位杀神?

“过去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檀肃沉默一阵,缓缓道,“都变成传说了啊……”

檀肃转身离开,夕雾深深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看着他身形逐渐变化,又变回了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在对不归岛经历过一系列测试后,玄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只是一口,后续要麻烦的事太多,首当其冲的就是锁沧关。

不归岛解放了大批仙门精锐,但立刻让他们全部来锁沧关也太残忍了,本以为可以回家修道去了,结果换个地方接着守。

叶崚授意沈铠决定锁沧关之事,这位年轻的冥铠大将军和予霖商议后,三分之一的不归岛精锐进驻锁沧关,即可减轻冥铠的压力,也可让道长们轮番着喘口气。

不过冥铠军听到此事后产生了一点小小的不满——冥铠独守锁沧关多年,骤然娘家被分心里难免不痛快。

但这些年,冥铠为了锁沧关付出的巨大代价也不可忽视,能少留血的话,谁不乐意?

冥铠军终是友好的和不归岛精锐握手,并且发现这帮不归岛的杀胚脾气相当对兵痞的胃口,双方迅速打成一片。

当兵的带着白衣飘飘的道长偷伙头军养的鸡的事,天底下见不到第二处。

“来一个?”一名道长走到站的和标枪似的星回面前,给了他一个烤的焦黄的鸡腿。

“……”星回抽了抽鼻子,没能抵抗住诱惑,“你们还真随性啊。”

“剑灵前辈啊,您知道不归岛是个什么地方吗?”道长靠到他身边,仰头望着星空,“不归不归,第一任岛主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就是为了告诉那些来到不归岛的人做好准备,一辈子别想回去了,既然都不能回去了,我还拘着自己干嘛呢?”

于是松着松着,就习惯了,以前那些仙风道骨的姿态,反而成了刻意。

生为久别离,死为长不归啊。

“河间尚征伐,汝骨在空城。面上三年土,春风草又生。”道长看起来还很年轻,面容清秀,脸上却早已满是经年尘世风霜,他幽幽吟了两句诗,举起酒壶。

“敬同袍骨,也敬予霖真人。”

他朝着星回示意了一下,星回撇撇嘴:“我主人活的好好的,你别瞎敬。”

道长笑了两声,道:“还没问你为什么杵在这里吹风?不开心?话说,辞言真人都早回华山了,予霖真人为什么还在这里?他那么担心裂缝吗?”

“……”星回吃完了鸡腿,把骨头一扔,道,“我本来以为现在也该在长安的,那个家伙……我真该找机会揍他一顿!”

道长想了想——那个家伙该不会是传闻中的那个吧?

予霖注视着识海中的身影,道:“回你的剑里去。”

那身影道:“这么着急,你害怕了?”

予霖:“回去。”

那身影摇了摇头,叹息道:“为什么你明知道他在骗你却不敢回去找人呢?都那么后悔了。你害怕我,你猜他害怕什么呢?”

予霖一言不发,抬手一记灵力暴击把那身影打散了,最后一个声音幽幽道:“凤凰谷前你那么问了,想必你也早有准备,迟早你得求我回来找你的……等到那时,我是全世界最后一个会站在你这边的人。”

予霖一人在空旷的识海中站了许久:“……”

作者有话要说:河间尚征伐这两句诗出自杜甫的《不归》,删掉了中间两句。

第144章 人情

人情

临近年关的时候,各路消息把整个长安城里的暗流全炸了个遍。

定北王顾战病重,他的儿子们间顿时泛起了硝烟,定北王世子顾逍在皇帝的默允下回到了定北,谁也不知这个身后没有任何势力,空顶世子名号的顾逍回去有什么用。

等到顾逍回去后,定北王府惊恐的发现顾远思身后站了个越王府。

那个曾经怯懦的孩子早就长大了,他带着剑回来,从未想过要敛其锋芒。

与此同时,应诏带长昀军返回襄阳的舞阳侯姜楼,一纸诉状把丞相杨嘉赐告到了御案前。

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姜舞阳告他杨嘉赐联合辜州知府谋害亲王。

朝野震惊。

结果还没等主要受害人越王殿下吱个声呢,杨嘉赐这个还没当两年的丞相就被以安太傅为首的老臣在早朝上点兑的头都不敢抬。不带脏字引经据典的骂战那叫一个经典,看的本来准备以“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帮越王出气的武将们眼珠子都直了。

这帮老家伙在那些吃饱了撑的问题上一致对外,想把越王好好涮一遍,却在真正紧要的关头,全部站在了他们眼中一直作风非常不好、简直是“皇室败类”的叶巍身后。

舞阳侯府自狼天将之乱后,时隔整整一代皇权更替,第一次参与了朝政,不少人都在猜测,这到底是姜家想要真正开始参与朝政的证明,还是姜重九因好友受伤而引起的一时忿忿不平。

老了还雄风不减的云珩脾气依旧,把当年抽云青月的那一顿给了云永一遍。

云瑄惨被云永母妃他自己嫂子哭哭啼啼的委以求救重任,云青月收到云瑄龇牙咧嘴写的信的时候,叶雅正陪着他散步,云青月看完信,大手一挥回复云永母妃:我也无能为力,能救你儿子的还是云瑄。

叶雅头顶小狐狸,道:“小舅姥爷不是说他管不了这事吗?”

云青月点点头:“他是管不了,云珩真想抽人我说更没用,不过云瑄会说,他能让云永心里更堵点。”

叶雅:“……”

云青月可真不管这事,云永要是他表弟他还能帮着说两句小孩子不懂事什么的,可面对连孙子都抱上了的云永,他没落井下石就挺好了的。

龟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养在暖室里,竟然时常从冬眠中醒来四处晃悠,它在越王府里长的一年比一年大,大到已经能坐人了,以前被小狐狸看到了必定要蹦上去跟着溜几圈的,可打从云青月回来后就不知道怎么了,小狐狸一直蔫巴巴的,不肯从云青月身边离开一步。

“你和朔望都决定陪龟龟一起冬眠吗?”云青月觉得走累了,一屁股坐到廊下,从叶雅那里接过小狐狸,“可是龟龟都醒了啊,不想骑它了?”

龟龟:“……”

小狐狸舔了舔云青月的手,窝到了他怀里。

院子里的梅花迎雪盛开,鲜艳的梅色点缀在素白山水间,结冰的池塘被下人特意凿开了一个口子,锦鲤不时从里面浮上来换气,偶有梅花被累积的雪坠的掉进换气口里,被某一条鱼儿叼走。

“望舒。”云青月道,“你去看过‘家’里了吗?”

叶雅知道云青月说的是北堂旼交给她的那把钥匙:“临江修的小屋,还带院子,里面打扫的很干净,但是锁却有些锈住了,我翻墙进去的。”

叶雅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心情忐忑的北堂旼细心打扫干净屋子,把桌椅床铺都用最干净的白布盖上,落了锁。

就再也不敢多去看一眼。

屋子里的摆设用品一应俱全,随时都可以住人,看起来北堂浚当时真的做好了带妻女归隐的打算了。

叶雅在床上做了很久,想象着那两个人的样子。

以前叶雅还成天为了那些说她娘不要她了的孩子打架,总是打不过,然后老爹就会跑去给她找场子,后来她长大了,云青月便不再对她隐瞒她的身世,她在蜀中假装路人去见她亲生父母的坟,然后终于,北堂就真的只剩她一个了。

北堂旼不愿让她姓回北堂,也是因为心知肚明后果,没有家族庇佑,仅靠着云青月能护她多久?他不敢去试探人心。

“听起来真的是个不错的归隐的地方,”云青月靠在廊柱上,调整了一个不会那么硌后背的姿势,“你老爹我也想过,以后甩手不干了该去哪。”

“哪?”

“……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因为世间不管多美的地方,我基本都见过了,江南新柳,大漠月圆,昆仑飞霜……”云青月轻笑道,“于是我就决定,以后我跟着我喜欢的人,他去哪我就去哪。”

叶雅一怔:“老爹?”

“他想四处游历还是隐居一处都行,若是还想除魔奸邪,我也跟着,可是……”云青月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腿,“我好像跟不上了。”

“……”叶雅有心想转移话题,“爹,我和远思哥去定北的时候……”

“别和我提他。”云青月一挑眉,“我还没和他算账呢,这臭小子,你不是跟他去定北玩的吗?越王府怎么就成支持他的了?”

叶雅摸摸下巴:“其实,那是我说的。”

云青月抱臂道:“我管他谁说的,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腿削下来插花园里。”

叶雅摇头叹息:“爹,你说你这话威胁过多少人了……”

“从你刚记事的时候算起,得有三、四十个了。”

背后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叶雅回头道:“皇伯父?”

叶崚摸摸她的头,道:“我算的应该没错,你爹就喜欢瞎威胁别人。对吗?青月?”

云青月挥了挥手,就算打过招呼。谢朗跟在叶崚身后,对云青月一礼便退下了,知道他们肯定有事要说,叶雅也跟着走了。

“因为受的伤吗?”叶崚看着他那身厚重的大氅,“自从你出宫立府以来,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冬天穿这么多。”

哪怕三九寒冬,云青月也是独树一帜的穿着单衣,顶多加个披风,他有内功护体根本不怕冷,可现在的云青月半张脸都埋在毛领子里,把手揣在小狐狸肚皮底下,道:“老了,不像年轻人火力壮,抗造。”

“……”叶崚左瞅右瞅云青月那张和他根本不像兄弟的脸,道,“别找揍。”

云青月觉得冷了点,刚想喊三林帮他热壶酒拿过来,声都到嗓子眼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而在叶崚诧异的目光下要了壶热茶:“怎么突然出宫了,什么事?”

茶的清香随着升腾的蒸汽挥发,叶崚道:“‘皇叔’去北边了。”

云青月手一停,拿起茶杯,道:“又出什么事了,他到哪怎么都能出幺蛾子呢。”

叶崚不赞同道:“青月,你也知道,皇叔他是绝不希望你出事的,之前你受伤,他就后悔了许久。”

“哥,你也别忘了他出于什么原因。”热茶下肚,手脚都暖和起来,云青月嚼着茶梗,道,“如果我和你不是一个娘生的,或者他影王的束缚解开了……”

他放下茶杯:“要是我,被拘了几十年,第一件事就是把长安掀了。”

叶崚道:“影王的力量只有给予他人才能解开,可一旦给出去,那天就是他的死期。”

“虽说是当年形势所迫,不得已而做的交易,”云青月道,“但它果然是白衣卿相做的最糟糕的一件事,使用了它的太祖也很糟糕,他拿自己的子孙后人弄出这么个人来,就不怕损阴德吗?”

这话绝对是大不敬,可叶崚眉宇锁起,什么都没有说,良久,他道:“你和……予霖真人……”

终于问到正点上了,云青月道:“其实你就是想问我这件事吧?”

被看穿的叶崚有些不好意思:“也不能那么说……到底是怎样?”

“就那样呗,”云青月猛灌热茶,仿佛想把自己淹死,“你也知道你弟弟是个什么德行。”

谁知叶崚立即正色道:“我弟弟青月重情重义,若是喜欢上什么人了,哪怕自己满身鲜血,也会护着那人全须全尾的的一辈子。”

云青月一愣:“你说的……那是我?”

还重情重义,他怎么不知道叶崚那么会编话了,还一套一套的。

叶崚道:“难道我有第二个叫青月的弟弟?青月,你的事情具体的我不了解,但我是你哥,经历的事比你多些……”

云青月点点头:“也是,你有后宫嘛。”

“别打岔!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叶崚忽然摆出“兄长的威严”,严肃道,“这种事上有什么事会比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更重要呢?只要能每天看见喜欢的人的面容,其他的事又算什么?”

“不是算什么啊,那可是要命的事。”云青月仰头往后一靠,抬头却不能再看见那个身影,“那会让我感觉我很自私。”

“你这样才算自私!”叶崚皱眉,“喜欢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凭什么你觉得对他好的,就非得不管如何都得做到?你觉得你把一切扛下来了,又怎么知道那个人不会比你更难过?难道伤心就不算‘不好’的范畴内了吗?那你的初衷不是就改变了吗?”

云青月猛的直起来,道:“你说……”

“陛下!越王殿下!”

谢朗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云青月的话,他拿着一纸文书急步而来,云青月认出那是“红翎急报”,八百里加急遇关开关的军报,谢朗几步来到两人面前:“冥铠军的红翎急报,魔族大举进攻锁沧关!”

“腾”的一声,两道身影同时站起,云青月的身形晃了两下,被赶来的叶雅一把扶住,他下意识问道:“多大规模?和人领军?现在冥铠军……还有仙门伤亡几何?”

叶崚道:“望舒,扶你爹回去。”

云青月一愣:“回什么回?这汇报战况呢!”

“你现在的身体还能上战场?伤好了几分?!”叶崚道,“我还用不着你拖着这种身体去给我拼命,要不要我这个哥哥干嘛的?!”

云青月皱眉道:“皇叔,现在在北方吧?”

叶崚瞪大双眼,云青月道:“你觉得他会是闲的跑北方去的吗?为什么就连他都能比我们更早知道消息,早的像预知一样,影王的能力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他到底是抱着一个什么身份在保护你!他在这世间到底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第145章 人心

人心

锁沧关上空,烈焰在防御阵上炸开,滚滚浓烟席卷了整个战场,熏得人几乎难以睁开双眼。

玄烟急步行走在关内,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来来往往的仙门弟子和冥铠军与他擦肩,魔界攻击的强度越来越大,锁沧关虽有反击,但谁也不知道何时又会步入极限,玄烟犹豫了一瞬间,忽然看到了他想找的人。

一白一蓝的两道身影剑拔弩张,予霖道:“玄磊,让开。”

“你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玄磊脸上往日的懒散一扫而空,他剑已出鞘,横剑拦在予霖身前,“予霖,我是为了你好,其他的那帮老家伙可不会像我这样!”

予霖用星回拂开玄磊剑锋:“拜你所赐。更何况他人言语又与我何干?”

玄磊:“予霖!”

予霖语气平淡,和平时无二,玄烟却听着心里发突突,他赶忙道:“你们干嘛呢!关外都翻天了,我们……嘶!”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予霖的双眼,那些他本以为是血丝的东西,其实是红色的咒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怎么搞的,这是,这是……”

“入魔前兆,我和风炎真人努力控制了许久,最终还是变成这样了。”玄磊看了玄烟一眼,“烟儿,去找风炎真人!”

星回剑锋出鞘一寸,爆发出耀眼的浅青色灵力,玄磊两人不由得后退一步,予霖道:“玄磊,我这样是拜谁所赐?”

“……”玄磊咬牙道,“当初在倚剑阁,我真该一剑杀了云青月!”

他的眼线依旧有着因常年演算命理疲惫留下的青黑,神色却再无半分慵懒。

“对,这才是本来的你,不用演戏更不用伪装。”予霖上前一步,淡淡道,“我不怕人心揣测,更不怕世人皆弃,两次渡劫的痛苦我都忍住了,这世界上对我来说,本该没什么好怕的。”

玄磊一把抓住星回,怒道:“怎么可能没什么好怕的!世人要是想让谁死,别提几个半仙,就是神又如何护得住你?!比他们强的人是会受人敬重,可只要你流露出一点可能会让他们觉得威胁的地方,你就死定了,因为他们觉得要是自己站在那个位置就会那么做!”

玄烟瞪大双眼:“……哥?”

“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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