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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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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蓝衣人的身形动了动,他再未说什么,只是迈开脚步,不能再平稳的向着前方走去。
孤身向前,走向了远方……
云青月轻声道:“寂灏……北斗……原来如此……是你啊……”
画面消失,云青月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太封二十四年十二月,锁沧关再次爆发了规模几乎不下于晋北血祸的混战,所幸这次不至于像那时那般措手不及,全力防御之下,把魔族拦在了锁沧关前。
其间横生多事暂且不提,而后定北王世子顾逍带人赶到,赶上了收尾的最后一战。
这个平时一向谦逊有礼温文如玉的世子,展露出了不下于越王叶巍的锋芒,指兵挥剑,甚至不下于魔族少君夕雾。
双方血战多时,终止于自裂缝中赶来的魔族上将檀肃。
檀肃一人之力,阵袖一挥,竟轻描淡写的瞬间隔开了两方军马。依旧保持着年轻身形的檀肃立于两军阵前中央,手压刀鞘,对夕雾道:“少君,您明白的吧,我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这场战争结束了。”
必须得结束了,否则极有可能演变成三界混战,这场战争牵连到的人和物实在太多,多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夕雾看着四周满地尸骸,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檀肃看了一眼那个杀气腾腾,还欲再战的黑袍人,又看看三个还算冷静的半仙,最后扫了一眼孽龙敖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走到夕雾身边,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夕雾猛的抬头看着他。
檀肃点点头,随即扬声喊道:“魔族暂且不会退军,会一直等到越王叶巍来到两军阵前,与少君相谈后。”
顾逍身边的叶雅一愣,眼睛一亮,喊道:“你说我……你说越王?!他在哪?!他和予霖真人都在哪?!”
檀肃望向她,四目相对的刹那,他诧异的瞪大双目,居然怔愣了一阵。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对着那双浅青色的双眼,檀肃好似着魔一般,喃喃道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扭头看了一眼还竖立在战场正中央,等着主人来寻它的朔望剑,轻声道,“所谓宿命,就是这样的吗……”
史书上的这场战役一直相当令各方学者费解——明明发起的是魔族,到了紧要关头,搅动了十八仙门,连仙门和人间各自的顶尖人物——予霖真人和越王都暂时下落不明了,结果,主动结束了战争的居然是魔族。
可那时能回答他们疑问的人都早已埋骨黄泉,徒留青史册又一笔谜团。
予霖和云青月都不在,论信服力,人间能主事的就是玄烟。
面对檀肃的停战,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黑袍人站了一会儿,一语不发,转身化为一道黑雾走了。
该说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魔界上将,对明明穿着男装,声音却完全不对的玄烟未露出半分诧异,还没有见到叶雅时的态度厉害,只淡淡道:“多谢你的决断,半仙。”
说完这句话,他对着人界众人微微点头,然后转身便走,对夕雾行了礼后退回了裂缝,简直不要再痛快。
他没有回答叶雅的问题。
玄磊的目光追随着檀肃,直到他消失在裂缝后,一转眼,他撞上了夕雾的金瞳。
“……”玄磊神色阴冷的看着夕雾,眸中蕴含着滔天怒意。
没人知道一直以温和懒散助称的玄磊真人,为何突然如此生气,只道玄磊真人是为了被魔族残杀的我族同胞。
魔族向来无须收拾战场,因为它们不会留下尸体,所以也没有安葬的惯例。
满战场都是来去匆匆的人影,或是黑甲玄铠,或是道袍仙剑,脚步停留在一具即将消散的魔族尸体旁,玄磊幽幽注视了它一阵。
雪白剑光划过那双幽深双眸,玄磊将自己的佩剑几乎是恶狠狠的刺进了那魔族的尸身里,可魔族的身体很快就消散干净了,徒留一把仙剑插在地上,半个剑身都入了地。
剑锋映照出玄磊的脸,仿佛是在嘲笑他。
他喉中低低的发出了一阵声音,却叫人分不清是哭是笑。玄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哥?”
玄磊道:“烟儿,如果予霖和云青月中任何一个人回来了,你来告诉我一声。”
“你要去哪?”
“……我得回九元山了,烟儿,我得回九元山了……”玄磊捂住自己的头,喃喃道,“你最近都别来找我,我得好好想想……我得想想……”
“哐当”一声巨响,思政殿内,帝王忍无可忍的一把掀翻了面前的龙案。
笔墨纸摔了一地,除了那方端州进贡的“金丝砚”,不过它并没有幸免于难,早在龙案之前,叶崚就把它作为武器,顺手抄起来把底下的礼部尚书丢了个头上开花,墨汁扬了礼部尚书一身。
大概是太久不动手了,好多人都快忘了叶崚是怎么得到这皇位的,天子一怒,四方俱震,底下顿时跪了一地。
除了太傅安界书和老内侍李实,李实拦着叶崚,急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叶崚这两年年龄大了,又因为储君之事寝食难安,身体难免有些零零碎碎的毛病,还好他本身是能沉住气的稳当性子,近些年一直没出什么大事,但总不可能一直无悲无喜的,李实也知道自己恐怕劝不住叶崚,毕竟事关叶巍。他主要是怕叶崚怒火攻心,把天子剑也给扔出去。
“你,再说一遍?”天子瞪着礼部尚书,眉间怒气几可杀人,“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你要想谁的谥号?!”
礼部尚书哆嗦了一下:“陛下……陛下息怒……”
“……陛下,谭尚书是关心则乱,并无不敬之意。”关键时刻,安界书终于缓缓道,“越王殿下洪福齐天,有平乱世的大功德在身,不会有事的。”
掉落在地的其中一本奏折形制很特殊,上面盖着的是衡清门的标志,仙门上书,极为难得一见。
这本奏折上说的也确实是足以让叶崚连夜召集大臣的要事,其实怪不得谭尚书多想,仙门传信中将叶巍失踪的前因后果写的清清楚楚,叶巍又不是有仙法灵力在身的修士,那种情况下要是还能完好无损的就奇怪了,只是他一不小心多言了一句,正好触到了帝王的逆鳞。
安界书是叶崚的老师,说话极有份量,叶崚一甩袖袍,挥退了除了安界书和李实以外的所有人。
叶崚疲惫的坐回龙椅,以手扶额,手下掩盖的眼眶却悄然红了。
李实瞧着心疼,连忙示意安界书来劝劝。
“陛下啊……”安界书自己其实也心里没底,“不是说和越王一起失踪的予霖真人都回来了吗,不会有事的,您别担心……”
没有回应。
思政殿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灯芯偶尔传来的“噼啪”声。
“青月……他从小就没过过什么康健快乐的日子……”叶崚哑声道,“出生时先天不足,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和他最熟的是宫里的御医,后来落水中毒,毒还没全驱完又被舅舅带去镇西前线那种地方,我……我并未见过他真正开心的笑过几次……”
更多的时候,都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的微笑。
他身为兄长,却护不了幼弟,甚至,为了不让他顾忌担心,云青月早早的就自请出宫立府,混迹江湖,向唯一的哥哥和天下人表示他对皇权没有半分向往。
李实惊道:“陛下!——御医,快传御医!”
唇上一阵温热之感,叶崚伸手摸了摸,手上一抹血红,更多的红色早就滴在了龙袍上,却被黑色的面料盖住了,看起来就像湿了一块。
“……我……母亲托付的事,我还能做得到吗……”叶崚迷茫的想道,“我还能护得住弟弟吗?我能……我能阻止影王的悲剧,接着上演吗……”
作者有话要说:入v三更完~
男主死,全剧终(我要是这么说你们会打我吗)
第159章 执棋
执棋
西南深山中,独有中间一座是百姓专门给取了名字的,因为风景生的好,所以取名名降仙。
后来山上真的来了位‘仙人’,仙人听着名字乐了乐,乐完大手一挥,给山改了个名叫‘九元’。自此九元山终年云雾缭绕,外人到了山脚下,也会被无形的屏障给挡开,上不得山。
百姓只觉神奇敬畏,不知其中是哪位仙人,只有修真界知晓,这里是属四仙之一的玄磊真人座下。
玄磊真人既不加入仙门,也不开宗立派,一直独自清修,连衡清门的邀请都从来不接,座下只有两个弟子,令风和令智,前些日子玄磊真人极为难得的一直不在九元山,现在终于回来了,又回到了当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状态。
山下突然来了几个骑马的人,为首的白衣人晃晃悠悠,到了山脚潇洒的一勒马缰,人还没下马,已经对路边好奇的看着他们的姑娘抛出去一溜媚眼。
别说这人长的好看就是有资本,姑娘们纷纷红了脸颊,此地不是中原,民风大胆,姑娘们大有直接冲过去的架势,白衣人看起来是个人来疯,一见此状,恨不得立刻亲自去“慰问”一番。
“别蹬鼻子上脸啊!”除了白衣人,其他的人都戴着斗笠,白衣人身侧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见此情景踹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道,“要是让他知道你干了什么,我可保不住你!”
“……呃。”好似想起了什么很可怕的记忆,白衣人一缩脖子,不敢再放肆,战战兢兢道,“知道了知道了,任务优先任务优先,那,我走啦。”
看着他上了山,剩下的几个人走到路边供来往路人歇脚的一个小茶棚坐下,白衣人走后,另一个周身透着股书卷气的男子就隐约成了几人的中心。
那个高大男子端起茶正想喝,身边忽然走来了几个姑娘,正是方才被抛了媚眼的,姑娘们脸颊绯红,道:“小哥,你是方才那位公子的朋友吗,能介绍一下吗。”
身形高大的男子:“……”
“介绍恐怕是不行了。”隐约透着股书卷气的男子笑了笑,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俊的脸,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单论容貌,他竟比方才那白衣男子还要英俊。
这张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却十分欠抽的缓缓道:“‘他’有家室的,方才是间歇性抽风。”
九元山流风台,玄磊靠在亭中歪坐着,一条腿支着,一条腿无聊的在那里晃悠,眉宇却是紧锁的,他没有去看一眼流风台外景色,闭着双目,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卜算。
令风走到玄磊身边,犹豫了一阵,玄磊并未睁眼,道:“要是亭玉又来了,你还是说我不见。”
“那恐怕不行了。”
听到这个声音,方才还闭目的玄磊睁开双眼,瞬间就直起了身,难以置信的看着自来熟的自己坐下的来客。
云青月笑了笑,道:“我这个客,你不见也得见。”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玄磊眉宇并未舒展,“不对,你怎么立刻就到这里来了?”
“我当然是先去看过玄英,才来找你的。”云青月扭头对令风道,“有茶吗?一路上山我有点渴。”
“……有的,稍等。”令风神色复杂的扫了一眼自家师尊,下去了,顺道还捎走了探头探脑的令智。
寒风拂过山峦,九元山这个地方虽说几乎不下雪,但年关没几天了,正是最冷的时候,云青月和玄磊的衣袍被吹动,两个人一点都没有觉得冷的意思。看令风确实走远了,云青月方才沉声道:“玄磊,你还做了什么?”
玄磊:“……你什么意思?”
“你应当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方才那副还算温和的样子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云青月冷声道,“我和玄英,九死一生从魔界回来,玄英他现在还昏迷不醒,事情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不需要解释解释吗?”
“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玄磊泛着苍白的手指蜷缩起来,他定定望着云青月,道,“只是我真的没想过,我真的没想过要他变成这样……”
这不就是我不杀博仁,博仁却因我而死的翻版吗。
曾经懒散闲适的玄磊真人仿佛是一个幻影,打破了就不在了,连曾经因为耗费精力去一次次窥视天命留下的黑眼圈也消失了,哪怕现在的玄磊再怎么想找回以前的感觉,也回不去了……
玄磊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予霖能猜到我并不奇怪,可是,你是怎么猜到的?予霖应该来不及告诉你什么啊。”
云青月神色稍微缓和了些,道:“世间有能力‘算计未来’的人并不多,你又偏偏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听得此言,玄磊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令风抓住令智想泡茶的手,道:“不用了,其实没人想喝茶的。”
令智一愣,令风沉默的将茶具放了回去,令智忍不住道:“师兄,师尊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那天和我们说,从今往后除非有大灾来临,他就再不踏出九元山一步?”
“……我也不是那么清楚,但可能,师尊真的做了什么很重大的决定吧……没关系的,别担心”令风笑了笑,拍拍令智的肩膀,道,“不管师尊怎么了,他还有我们呢。”
“嗯……”令智叹道,“今年到底怎么了啊,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件好事。”
“一开始我并不知晓我是三阴叠骨,其实我连有那么个称呼都不知道,只道是我小时候倒霉。”云青月瞥了一眼袖口,“但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我又认识了予霖,所以每一步我都得走的小心些,一念百转千回。刚巧,每次要死的时候一直有个人锲而不舍的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想不听都不行,我被魔族伏击重伤时,三阴叠骨和不归岛的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魔族怎么会就那么巧挑了玄英他们封印不归岛裂缝的时候来伏击?是谁告诉了他们玄英会在那天封印裂缝?我从未与任何魔族有过过多交流,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是三阴叠骨的?最关键的一点,能在裂缝中和我的身上同时布下,连玄英都发现不了的两相呼应的咒……”他缓缓道,“若非人间有人与魔族‘合作’,是绝对办不成这件事的。”
那天的痛楚仿佛还在眼前,他突然开始吐血,并非是因任何旧疾所引发,而是有人给他下了咒,这个咒从予霖开启封印不归岛阵法的时候同时开启,两相呼应,隔空取走了云青月身上属于“三阴叠骨”的血。
也是巧了,世上唯有三阴叠骨的血才能辅助那个阵法,予霖数次对他欲言又止,恐怕是早就知道云青月的命格了。
“……人间能做到如此的有几个?一个个排查下来,除了玄磊真人,再无第二个合适的。”
知晓予霖的计划,能掩人耳目的通过裂缝穿梭于人界与魔界之间,猜测出云青月的命格,还与他有所接触,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屈指可数。
玄磊一直静静的听着,听他说完,道:“都已经如此肯定了,我可是差点害死你的人,越王爷怎的如此冷静?”
云青月:“……我其实有些庆幸,庆幸有人强行让予、玄英用了我的血……”
若非如此,那天孤身前去封印裂缝的予霖恐怕不单单会受伤,他还能回来吗?云青月不敢去想,他闭了闭眼:“你也该庆幸,玄磊。”
“庆幸什么?”
“庆幸玄英还活着,”云青月淡淡道,“否则我就让你再也看不见中原的太阳。”
玄磊身为半仙,实力虽不及予霖,但也绝不是云青月可比的,但他就是有这个自信,朝廷十万大军云青月还是能调动的,仙门处于半出世状态,真正掌握着这片土地的还是叶氏。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别提云青月也是龙!
“呵……哈哈哈……”玄磊突然笑了起来,他边笑边摇头,“了不起,越王爷,若是有酒,当敬你一杯!”
云青月没回应,略有些警惕的望着玄磊。笑声戛然而止,玄磊双目不知何时已然爬满了血丝,他似是脱力一般靠了回去:“是,是我勾结魔族,是我去找了少君夕雾,是我认出了你的体质,和魔族制定了那天的计划。”
云青月道:“你是何时认出的,符咒是什么时候下的!”
“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算出予霖情劫后就一直好奇,见面后立即仔细掐算了你的命格,要不你真的以为风炎真人能知道是因为我好心?我若是不能保守不该说的天命,早就被雷劈成焦骨了!”玄磊无声的笑着,可那笑怎么看怎么苦涩,“至于符咒,是锁沧关那时你随予霖回来,和我说话的那次。我没料到予霖也给你留了咒,在魔族伏击和失血的双重打击下还能活下来,不愧是活到现在的三阴叠骨,命够硬。”
云青月简直恨不得给他鼓掌了:“玄磊真人,你的戏演的真好,真久啊。”
“演戏?越王爷,我演什么戏了?”玄磊拂袖而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人间!”
似是没料到他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云青月一时愣住了。
“裂缝都存在了那么多年,死了不计其数的人,若是能以几个人的性命来换它消失,为何不做?!”玄磊道,“要是此为不义,那我愿做被千万人唾骂的执棋人,下完这盘以乱世为盘的棋局!”
作者有话要说:换了一个封面
第160章 假象
假象
玄磊淡淡道:“所以,随你们怎么想,自私也罢,还是有别的私心也罢,我都无所谓。”
流风台上一时寂静
“……那你,到底为何要对风炎真人说那些?”云青月不经意的拢了拢袖口。
玄磊曾和他说过,却没有仔细的提过理由,现在云青月也不敢确定了。
“我不放心你,予霖可是人间最强的战力,我不能看着他有所折损。”玄磊嘲讽道,“或者说是……我不放心‘人心’。”
云青月长叹一声:“人心啊……”
玄磊犹豫了一阵,还是问道:“予霖怎样了?”
“……从魔界回来一直昏迷不醒,”云青月道,“玄烟说大概是因为灵力絮乱。”
“灵力絮乱……”玄磊闭上眼,叹道,“你看起来也受了不清的伤,越王爷,在你和予霖之外,我几乎从不相信还有人能为其他人做到如此地步。”
云青月困惑道:“你连风炎真人都不信?”
那可是他的师尊啊!
“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玄磊嘴角有些狰狞的勾起,他跌坐回围栏上,沉声道,“之前,我有没有和你提过我的父亲?”
云青月想了想:“未曾。”
玄磊曾和云青月说他母亲明婉,他提起母亲的时候,眉眼都是温柔的,却从未提起过他的父亲,云青月本以为玄磊的父亲真像他说的那样是不知姓名的嫖客,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玄磊下意识从袖中摸出拂尘,缓缓道:“我父亲……那个男人他其实是某个仙门的弟子,不出名,修为也不怎么样,只是容貌生的好些,但在寻常人看来已经是天大的能耐了,偏生向他那样的人,还生了张会哄骗人心的嘴。我娘情不自禁的爱上他,哪怕他厌弃了我娘转身便走,再也没回来看过,我娘还是没听身边人的劝告执意生下了我和玄烟,间接为此丢了性命……”
“然后,我带着烟儿流浪在街头的第二年,那个男人找到了我们。”玄磊提起那个男人,脸上泛起被人抽了一巴掌般仇恨的刺痛,拂尘并没能让他冷静些,“他说要带我们走,给我们一个家,让我们以后再也不用被人欺负了……他笑的那么真诚那么良善,那张和我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原来是能做出那么恶心的表情的……”
云青月:“……”
“我真的以为这个‘父亲’选择了回到我们身边,我开心的不得了,那时烟儿还生了病急需医药,我真的以为一切都要好起来了,哪怕这个男人他辜负了母亲,只要他悔过自新,只要他救烟儿,我不是不可以原谅他。”
玄磊沉默了一会儿,手上青筋毕露。
曾相信那个男人的他,也是个混蛋罢了。
“那男人似乎是身体不太好,我未曾还担心了一阵,他成日早出晚归,我忙着照看烟儿,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只以为是为了门中事物,以为他在‘斩妖除魔’……后来有一天,本该好好躺在床上养病的烟儿忽然不见了,我到处找了许久,在那个男人的炼丹房里找到了烟儿,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你知道吗?”
“门缝里能看见的都是最恶心的东西。”或许是痛到了极点,玄磊反而冷静到了诡异的程度,“那个男人,原来他生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他从书上看到一门偏方,可以用自己的血脉至亲来为自己续命,那男人自己就是被师门收养的孤儿,哪里有什么亲人,冥思苦想许久,他找到了我们。”
玄磊冷笑道:“一个男人,想要靠‘吃掉’自己的孩子,自己还不满十岁的孩子来续命!”
因为震惊,云青月瞪大了双眼。
“烟儿是他选的‘药引’,因为我比较明白事理,不如单纯还病了的烟儿好骗。我从厨房里找了把刀,敲响了炼丹房的门,男人很惊恐的对我说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想办法给烟儿治病,我绕到昏过去的烟儿身边,笑着对他道我只是想来问父亲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概是不相信十岁的孩子会有什么心机,他信了。”
玄磊淡淡道:“于是我趁着他转身的功夫把刀捅进他后心,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用尽我最大的力气,不一会儿他的后背上就血肉模糊了,也不挣扎了,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还真有些习武的天赋,我背着烟儿跑掉了,再也没回去过。”
他说着自己杀掉父亲的情形时一直都是淡然的,还随口带了一句其他的事,比手起刀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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