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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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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中摔筷——你这都偏心偏到西洋去了!

外面烟花声一直没停,趁着众人都吃好了一半开始玩起来,叶雅小声道:“爹,我有事和你说……”

云青月眉毛都没抬:“免谈。”

“……可我还没说是什么!”

“小丫头啊,”云青月看着她,恨铁不成钢的叹息道,“我闺女就差在脸上刺字了,还当我这个阅尽千帆的爹看不见呢?闺女,爹可没瞎。”

叶雅心虚的抬头望房梁:“那你不告诉我……你是同意?”

“我同意,”云青月皮笑肉不笑,“那我就是个瓜。”

“……”

“顾逍那小子在锁沧关和你说什么了?”云青月擦干净手,提起顾逍他就止不住的想冷笑,“居然这么快……他真敢啊,就靠那一个救命之恩,成天……”

“爹,”叶雅打断云青月,静静道,“你比我,好到哪去吗?”

“……我们能一样吗!你爹我那是……”

叶雅重复道:“你比我,好到哪去吗?”

云青月:“……”

他终于被灵魂问法气的说不出来话了。

绿竹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望舒长大啦,现在不是你该操心的时候,等着就好了。”

云青月摸摸心口,嗯,那里更堵了。

真的,就这种自己养大的花被别人连盆端走,连个叶都不给你留,你还得把养花的东西和经验上赶着往人家里送的感觉。

低沉的长号声由远及近的响彻了整个越王府,最终扩散到整个长安,云青月微微一愣:“这么快要到春节了?”

号声代表着亥时已过一半,马上要到第二天了。

“老爹,压岁钱!”叶雅来了精神,拜完年接过云青月的红包,“谢谢爹!就知道爹你最大方疼我,英俊潇洒,英姿……”

“别夸我!”云青月一摆手,“夸我也没用,讨债的小混蛋!”

叶雅吐了吐舌头。

把下人和田忠绿竹他们的红包都发完,云青月终于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乐玄英身前:“等我吗?”

望眼欲穿的乐玄英连忙撇过头,小声道:“才没有。”

紧张的一直在乱动的手指却暴露了他的想法。

云青月笑的不行,随口道:“叫哥哥。”

“……哥哥。”

一声极轻的声音从低着头的乐玄英口中吐出,云青月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乐玄英的脸颊通红,有点气鼓鼓的看着云青月,眼睛里写着“我都叫了你还想怎样”。

云青月倒吸一口凉气。

反应过来,他摸着鼻子笑了笑,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青月玉佩给系在乐玄英的腰带上,道:“礼物,保护好了,这个很贵的。”

三林觉得那块玉佩有些眼熟:“那个不是……”

叶雅一把拦住他的话:“你打断现在这个气氛的话,我老爹可能要杀人。”

三林:“……”

修复的一丝裂缝都无的玉佩光华夺目,任一看就知道是很好的东西,更别提乐玄英这样世家的少爷:“好漂亮啊,青月,这个有多贵啊?”

“有多贵?”云青月笑道,“买下我越王府是够了。”

“包括那个小湖?”乐玄英眼睛一亮。

云青月点点头:“包括。”

还可以附赠王爷一只。

乐玄英听完立刻把玉佩抱在了手里,一本正经道:“我会保护好它的!”

云青月:“然后呢?玄英要买吗?”

“不买,”乐玄英道,“反正你养我,这里我可以随便玩。”

云青月忽然笑了起来,桃花眼神采飞扬:“对,你可以随便玩!给你小红包。”云青月掏了掏,本该只剩一个的红包却被他掏出好几个来,想也没想便全塞给了乐玄英。

叶雅:……爹你这心能稍微正个角吗?

“嘭”的一声在天空中炸响,众人抬头望去,随着这个声响极大的烟花之后,比之前已经响了几个时辰的烟花更密集的爆炸声,和五颜六色的光彩在空中争相绽放,提醒着人们到来的零点。

“诸君新年快乐,平安喜乐。”

第169章 逢仙

逢仙

过年这种日子,确实可以感染人的情绪,三林他们都喝了些酒开始玩闹起来,让云青月这种没喝酒的也觉得有点亢奋。

云青月买年货的时候,一不小心被乐玄英劝着买了太多烟花炮仗,能一直放到正月十五上元节。

乐玄英因为想放鞭炮玩,守完岁一直玩到了挺晚才去睡。

三林他们不管怎么说都灌不了云青月酒,反倒让他喝了一肚子茶,最后是老当益壮的管家爷田忠出马,将一众有点躁动的年轻人全笑眯眯的喝趴了,让人全扶下去醒酒算完。

躺回床上的时候,外面传来的鞭炮声已经不多了,云青月感觉自己应该很困了,可不知是因为茶喝多了还是别的什么,眼睁睁的躺在那盯着床顶,翻来覆去直到鞭炮声彻底停止也还是一丝睡意都无。

而且还越躺越浑身不对劲,云青月没想到有一天他连酒都戒了还能有这么一天。

他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随意披了外袍去倒了杯茶,举到嘴边犹豫一下,还是放下了——这玩意他再喝下去就得喝伤了。

周围没有他熟悉的摆件,想找点什么消遣时间都不行,因为这里是越王府的客房,早在回来的第二天,云青月就因为怕客房保暖不好,和乐玄英换了房间。

好在扇子还在,云青月无聊的把玩着折扇,一手拨弄着其实并没有什么用的暖炉,苦苦思索为何睡不着觉的原因。

窗外安静下来的夜晚寒风呼啸,声音好像刀剑极快的划破空气。

明明热闹的时候也没觉得有那么强烈的刮刀子似的风,看这架势明天极有可能下一场鹅毛大雪。

正想着,一丝细微的声响传入耳中,云青月的手一顿。

门外不光是风声,被风声掩盖的下面,是一阵细微的几乎可以被忽略的呼吸声,若非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绝对听不见,云青月困惑的起身开门……

背靠着门坐的乐玄英突然感觉背后一空,“哎呦”一声撞进了云青月房中。

“大晚上的怎么在这里待着?”云青月一惊,眼疾手快的接住人,感觉到他衣服上的寒意赶忙把人带进屋放到还没熄火的炉前烤着,“出来怎么不穿披风,坐多久了?”

乐玄英一直没说话,点起灯一照,云青月才发现他指尖冻的都快发青了,脸更是红的不行,吹风的时间肯定不短了。

心头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恨不得直接把这破孩子扔火堆里,却还是把外袍给他罩上,气鼓鼓的拉过人给他输送内力:“怎么不说话?为什么大晚上跑出来吹风?你明明在我房门前坐着为什么不叫我?你还没到能不穿棉衣硬抗冬天的日子呢,你叫玄英它也不可能放过你,你想明天冻感冒吗?”

一连串话下去,他自己都觉得啰嗦的不行,也不知道人听没听见,只是恨不得把话全塞到乐玄英脑子里去,让他好好的千万别再瞎闹了。

这要是因为他没有半夜起来,小刺猬在寒冬夜里门前冻一晚上,他非得抽自己两巴掌不可。

等到云青月那一长串罗里吧嗦说完,乐玄英才抬起头,小声道:“我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难受……”

云青月一愣,听着那没什么力气的声音,火唰一下全没了:“难受?哪里?”

看着云青月瞬间紧张起来的神色,乐玄英心头埋藏已经的委屈终于憋不住了,红着眼眶道:“我不知道,就是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乱窜,可是我看不见,也找不到。”

他前几天晚上一直都好好的,今晚不知道怎么了,刚一闭眼眼前就全是青色的光在黑暗中闪烁,不知道是哪里疼,可就是哪里都不舒服,让他根本睡不着。

外间住着下人,可那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下人,刚认识没两天,乐玄英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云青月才这样照顾自己的,而且他本事也是个不知道该如何麻烦别人的孩子,对自己家的下人都极好,更不好意思去麻烦他们。

住在“别人”家里,最怕的就是麻烦人家。

他在这里找不到父亲或是傅如雪,可他忽然想到自己记得去云青月睡的房间的路。

就像一个找到了迷路了终于找到方向的人,他连衣服也来不及全穿好就跑了出来,满怀希望的跑到云青月那里,却看到了禁闭的屋门。

……他忘了这个时候,云青月肯定也睡着了。

想敲门的手举了几次还是放了下来。

冷风吹过,打了个哆嗦他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披风,可又不想回去,反正怎么都是睡不着的。

乐玄英坐在云青月门前的门槛上,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想着干脆就这样待到天亮再回去算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

可他小瞧了夜晚的可怕,尤其是寒风呼啸声越来越像鬼嚎——他早就察觉到了,在华山醒过来之后,自己的五感都增强了不少,连院中落雪被刮起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乐玄英捂住眼睛不去看外面的一片漆黑,他侧过头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试试能不能听见云青月的呼吸声。

现在能给他一点安心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他完全没想到云青月也半夜睡不着下了床,发现了他的存在。

“……”云青月默不作声,却把眼眶都红了的乐玄英抱进怀里,心里暗骂自己怎么那么粗心。

玄烟明明警告过他的,说乐玄英身上的灵力现在虽然安稳,但可能还会有问题,尤其他现在的状况根本做不到自己去操控灵力,他没有怎样控制灵力的记忆。

细微的哭泣声从怀中传来,可能是烙印在骨子里的家教,让乐玄英哪怕委屈也不会像别的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事实上乐玄英也不知道自己在怎么了——他从小就倔的很,不管是被爹打了板子还是摔骨折了都没哭过。

偏偏云青月还是乐玄英最不想在他面前哭的人之一。

被这人抱着,那股无限放大的安心感都快把他整个人淹没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云青月只是乐凌书的“朋友”,明明他们才认识没多少天。

他感觉到了云青月对他那毫无理由的无限包容和偏心,在云青月面前不管是捣乱还是恶作剧,可能只要乐玄英不把自己搞伤,他把越王府点了都没问题。

乐玄英没有意识到,云青月在这里,已经是他无条件最信赖的人了。

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只要能看到云青月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没事,在我面前想哭就哭,别害怕。”云青月轻轻拍着乐玄英的后背,单手抱着他去把玄烟给自己的符咒找了出来,幸好这东西他一直随身带着,他把符咒给乐玄英拿着,“好点了吗?”

说不上来的不适感突然消失,乐玄英抬起头,奇怪道:“突然……好了?”

云青月松了口气,却发现乐玄英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袖口。

这种熟悉的画面让他心里一时复杂的要命:“……”

云青月垂眸,把符咒小心的给系到乐玄英手腕上:“我送你回去。”

乐玄英下意识把他的袖子抓的更紧了:“我……我睡不着!”

小孩子那些倔强劲让他不肯承认自己其实还很害怕。

云青月道:“那你想怎么样?”

乐玄英固执的盯着云青月,嘴唇紧紧抿着,不肯再说话了,云青月最受不了他这种表情,不管哪个都是,立刻道:“好吧,我给你唱歌哄你啊。”

“谁、谁要你哄!”

云青月笑了一声:“好,我突然想回自己屋里睡觉了,可是一个人回去好孤单啊,麻烦乐公子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乐玄英沉思良久,才缓缓的点了点头,耳朵通红。

云青月给他裹好衣服,关了房门快速的往回走。

两人半路迎面碰到了提着灯笼的侍女,面有急色,看见两人眼前一亮,道:“王爷,乐公子,你们在一块啊!吓死我了,乐公子你怎么突然跑出去了?”

那是今天晚上睡在外间负责照顾乐玄英的,半夜醒过来想看看乐玄英的情况,结果就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赶紧打着灯笼出来找。

“没事,我俩闲得无聊瞎逛。”云青月没提乐玄英害怕的事,尽管那小孩的脸已经红的不行了,他接过侍女的灯笼,道,“你回自己房间去吧,我看着他。”

侍女应了一声,虽有疑虑,但王爷下了命令,便转身走了,半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

远远的灯笼的光看去,照亮两人的背影,显得十分温暖。

云青月看着乐玄英喝了姜茶,等乐玄英把满是寒气的衣服换掉,穿着雪白的里衣扑到软绵绵的床上,心满意足的打了几个滚。

云青月推了推他:“往里去,给我腾个地。”

乐玄英不想起来,小心捂着手腕上的符咒又滚了一下滚到了里面,被卷在他身上像个肉团子。云青月好笑的躺下,心想:“这种时候可太珍惜了,以后我要是给玄英讲,他会不会又冒烟?”

乐玄英动了动,困难的把被卷子从自己身底下拽出来,分给云青月一半,给他盖好,认真严肃道:“半夜不许踢被子,会着凉的。”

云青月忍笑忍的十分痛苦:“是。”

乐玄英也笑着躺回去,侧过身看着云青月,眼睛亮亮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云青月一愣,想起自己要唱儿歌的事,笑道:“你想听什么?”

乐玄英:“没听过的!先说好,不许拿哄小孩子的骗我。”

云青月知道乐玄英没听过的可多了,毕竟前后差了好几百年呢,随便一首他都不可能知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儿歌。

乐玄英本来也只是信口一说,对他来讲,听见云青月唱歌这件事的吸引力太大,唱什么都无所谓的。

云青月把他因为好奇探过来的小脑袋推回去,认真的想了一阵。

一阵低低的歌声在房间中想起,没有歌词,只是一段调子,既轻且柔,让人一听见就感觉心突然安定了不少。

乐玄英认真的听了一阵,脑袋立刻点了起来,云青月给他把被子拉好,听见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强撑着道:“好听……青月,它叫什么?”

云青月的手顿了顿,用最轻的声音道:“逢仙。”

——我在这世界上遇见过最美好的事,是遇见你。

这首歌除了云青月自己,世界上也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听见过。

乐玄英是第二个。

乐玄英的眼睛彻底闭上了,云青月等了一阵,月光洒入,看见乐玄英的嘴唇动了动,稍稍倾身,听见他不知道是不是梦呓的话:“……谢谢你,青月……你特别……”

最后那个字云青月没有听清,他在心里道:“这世界上唯一不用谢我的,就是你。”

乐玄英是安安稳稳的睡着了,云青月躺在那里望床顶,浑身板正的和个棺材板似的——他一直在避免这种情况,倒不是有多别扭,但他得以防自己第二天早上睡蒙了顺手搂过去。

结果还是避无可避。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记得天是开始亮了。

除了回来的路上在马车上那安安稳稳的一觉,云青月这些日子都一直浅眠,睡睡醒醒的。刚一闭眼,再睁开,天光大亮,一个熟悉的人影坐在床边,正伸出手似乎打算摸一摸他的脸。

此情此景,何等熟悉。

哪怕逆着光,那个人也能被他一眼认出,云青月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失声道:“玄英!你恢复了?!”

下一刻,他眼前一晃,看到了予霖平日素净的蓝色道袍上,那一块块斑驳的血迹,简直要把整个人都染透了,不知道得受多少伤,脑子里顿时“嗡”了一声。

看到他起来,予霖静静看着他,清秀的脸上也全是血,看着云青月的眉目中却全是漠然,他推开了云青月的手,道:“你是谁?”

云青月一愣:“我……”

“……师尊……还有爹和青阳……他们都去哪了?”予霖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茫然的四下看了看,他呆呆的想了一阵,站起身,边向外走边喃喃道,“我得去找他们……我不能让他们走了……”

两个人之间隔着不过几步距离,却好像是永别一样。

予霖唤着一些名字,有的云青月听过,有的模糊不清,但云青月可以肯定的是,那都是予霖曾经目送着他们死去的人。

包括他的父亲和弟弟。

予霖背影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永远再也没人能抓住……

云青月双目红的要滴血,差点当场疯了:“玄英!!!”

他大喊着惊醒过来,半个身子直接从床上弹起,手还保持着去抓什么东西的动作:“……”

心跳的好像要蹦出来一般,看着陈设如常的四周摆设,窗外清晨的阳光洒入,清脆的鸟叫声响起,这些“人间”的东西也让他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心一下子回到了该去的地方,明白了那只是个太过逼真的噩梦。

脑子里一团混沌,云青月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睡着的予霖,心道:“对了,我昨天晚上和玄英一起睡的,怎么会做这种噩梦呢?太不吉利了。”

他自然而然的躺回去,心满意足的揽过那个人:“睡觉睡觉,时间还……”

……怎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昨天晚上是和玄英睡的,可彼玄英是此玄英……吗?

身形不对啊!这不是那个小刺猬啊!

他猛的第二次弹起来,去看那张沉睡的清秀的脸。

这一刻云青月几乎无法分辨眼前的一切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本能的抓住予霖的肩膀,近乎贪婪的盯着那张脸,眼眶中逐渐爬满了血丝。

他不敢松手,不敢出声,甚至不敢重一点的呼吸,更不敢移开视线,害怕这个人下一刻就会在他眼前消失不见。

第170章 道长

道长

予霖很清楚的记得入定之前他还在不归岛上,因为修炼道法卡到了瓶颈心中有些急躁,一整天连屋子都没有出过。

不归岛的弟子对他这副样子都很习惯了,本来是不会有人去打扰他的,谁知太阳沉入海面后房门突然被敲响,风炎真人来寻他了。

“后天你就该到了加冠了,”风炎真人严肃的脸上尽力扯出一个笑容,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予霖完完全全愣住——他早就给忘了。

仙门对于年龄这种事都很模糊,除了根基不行的弟子,基本没人在意,所以门内弟子到了加冠的年纪,都是长辈师尊之类的象征性给召来送个东西鼓励几句,有家的回家走仪式,没家的这就算完事,甚至有的加冠时还可能不幸赶上师尊师兄全闭关了……

但不归岛和寻常仙门是不一样的,他们不光要修炼,还要守着和探查近在咫尺的魔界裂缝,岛上的弟子很有可能过了今天没明天,所以不知道第几任掌门真人拍板,定下了每年要挑一个指定的日子,统一给今年加冠的弟子举行仪式。

全岛都要参加。

岛上除了一些敢直接在这里安家的,都是中原仙门选送来的精英弟子,很少有还没到二十岁的,有时候几年都办不上一次。不归岛再大毕竟也只是个海岛,弟子们都对这种难得一见的“娱乐性”活动格外珍惜,一旦有了就翘首以盼,一个个比当事人还激动。

更别提今年足足有三个人,其中之一还是风炎长老的师侄。

风炎真人对他师侄的重视溢于言表,那样严肃认真的人都能令众人好好准备这次的仪式。

天印宫的事才过去三年,如果没出意外,原航的脾气定然是会给小徒弟好好办个仪式的。

风炎怀着愧疚,一边怕辜负了师兄弟托付照顾不好予霖,一边又怕举动让他触景伤情,这几年时刻都是小心非常,天知道让他这么个暴脾气这样有多难。

“不喜欢?没事,那便不用参加。”风炎见予霖犹豫,立刻道,“只是你记得偶尔出门换换气,别整日整日的闷在屋子里……”

见风炎误会了,这样担心他,予霖连忙道:“师叔,我没有不喜欢,谢谢您,我一定会去的。”

他知道风炎这样绞尽脑汁,都是为了让他转换心情,所以……哪怕他不是那么想去,也一定会去的。

送走一直担忧的望着他,嘴里却在说着“那就好”的风炎,予霖静静坐回了蒲团上。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一缕白发,予霖看着发丝,略有些自嘲的心想他现在这副样子,不管怎么说已经没问题了都不会有人信的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跨过那道坎,人间现在四方鬼怪蠢蠢欲动,他明明已经压制住关于那日的所有所思所忆于心底,全力修炼,却还是偶尔会在某次入定前突然愣住,然后心痛的手指都在颤抖。

那时予霖就会茫然的想,他真的能成功吗?达到从未有人成功过的二次飞升,不负师尊的教诲之恩,同门的相知之情……

不枉他一个人在这世上“苟延残喘”。

想着想着回过神来,狠狠的咬一下舌尖收敛心神,应逼着自己回到修炼路上。

没时间给他迷茫,也没有还能让他敢放松的人……

既然如此,他何必这样,给谁看呢?

予霖闭上双眼,周身灵力循环,开始冲击瓶颈。

云青月满怀期待的看着恢复了身形的予霖,心中一直默念着:“玄英玄英玄英玄英……”

心情和开骰子的赌徒似的。

他不是不喜欢乐玄英那小刺猬,但那种捏一下脸都得让他怀着罪恶感反省半天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要知道连十年前他还没和予霖说出自己心意的时候都敢没有负担的摸一下手之类的,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他实在是太想予霖了,不是揣在兜里的那种,是能让他抱着亲着的!

而且予霖恢复了身形按照玄烟的说法就没问题了,云青月担心的事情翻页,那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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