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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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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月点点头,予霖盘腿而坐,阖上双目。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凭着云青月的耳力,能在车轮滚动的声音下,听到予霖的心跳声。
云青月心里刚宁静了一下,结果下一刻,刀剑撞击之声传入耳廓,云青月一怔,一声足以刺破天际的喊声传来:“前面的马车让开!京兆府尹办案——”
又是一声怒呵:“那马车站住!敢动一下你就死定了!!!”
守心:“啥?!”
予霖错愕的睁眼,云青月:“劫道的?”
小混蛋挺有胆子啊!劫到老祖宗枪口上来!
外面的守心喊道:“哎你别过来啊!我警告你啊,别逼爷爷动手……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下去吧小王八蛋!”随着“噗通”一声,马车停下,痛呼声随即传来,守心又喊道:“不许踩我马车顶!没完了你们!”
马车上传来几声脚步声,有几个人上了马车顶,喊道:“京兆府尹的走狗!有胆子就来啊!你们想这俩老东西和马车里的人死,你们就来!”
守心:“你们胆子挺大啊!”
他倒是不紧张,估计这帮人没看清他身上穿的真是道袍,否则劫持怎么也不敢劫到修仙者身上来的,那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不要冲动,你并非罪不可恕,但若是杀了人,没人能放过你们性命!”
听到这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云青月皱眉道:“……徐非?”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说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随即传来一阵老人和孩子的哭喊声,外面乱成一团。徐非一个文官,跟着跑了太久,气喘吁吁:“不要……冲动……我乃是刑、刑部尚书,我说的话作数!”
“……还真是他,”云青月道,“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大过年的刑部尚书跑出长安,和京兆府尹合作抓强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听着那孩子的哭喊声和强盗的威胁咒骂,予霖皱眉,起身打算下去看一看,云青月也随他起身,道:“别担心,徐非是刑部尚书,做事有分寸的,而且这事让我们碰上了,肯定不会叫他们出事的。”
两个人心中都想着别的,以至于完全忘记了云青月现在的情况。
上了马车顶的强盗头子举着钢刀,嘲笑道:“刑部尚书?!你也是朝廷的走狗!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要杀了这些老东西和小的,祭我大哥在天之灵!”
守心还在无助的喊:“不是,有本事你下来,我马车!”
可惜没人理他。
徐非冷静道:“是吗?若你真是为了告慰你大哥,早在我们来之前不就动手了?何必抓着人走这么久?”
“你……”
“莫要为了一时冲动而后悔终身,”徐非一字一句,“杀人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他穿着便服,但人长的英挺,虽然是个文弱读书人,但因为在刑部那种地方待久了,眉目间有着凛凛正气,双目光华好似两颗寒星,盯的强盗头子直打怵。
天地之间风雨如晦,徐非就好像一个顶梁一般定在那,让任何人都别想越过半步。
下面有小弟看着呢,强盗头子后退也不得,前进也不得,满头都是冷汗。
还有一个布衣打扮,背着长剑带着斗笠的人站在不远处死死盯着强盗头子,强盗头子手里被架着刀的小姑娘吓的快哭死了,一见到这斗笠人,顿时叫道:“柳俞哥哥!”马车旁被小弟们抓着的两个老人听见这哭声,也痛哭
起来。
被称作柳俞的年轻人一摘斗笠,怒道:“方庆!你绑孩子和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这年轻人生的一副好相貌,声音明朗,看着一举一动就是练家子。
“柳俞,你别光打嘴仗啊!”方庆冷笑道,“‘天琊剑’又如何?你还不是得看我的脸色!手上功夫不及,滚回家练练再来吧!”
柳俞怒道:“你——”
徐非拦住他:“你别冲动,交给我们,不要妄自行动!”
他也一直在想,这怎么就变这么麻烦了?!
这事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
又是和越王有关。
几年前越王叶巍在南方剿匪的时候,抓了一窝硬茬子,横行南方近十载,臭名昭著,手里不单有官家烙印的兵器马匹,顺藤摸瓜排查一番,竟揪出平南王的三公子和土匪头子有莫大的关系,完全可以肯定就是背后东家!
这些土匪平日劫到的财物,有一半都是要上缴给那三公子的。
知道虽然是知道了,但却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平南王在南方根基深厚,哪怕现在大不如前,也绝不是外人挖几下就能挖动的。
正苦恼的时候,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极为狼狈的抱着他们的小孙女找上门来,说他们是当地知府的父母,越王和姜侯把人迎进来,他们颤巍巍的交给了两人一封血书和一些账目。
血书落款的名字正是平南知府,血书上一字一句正是平南知府调查了许久,了解到的那三公子与土匪勾结往来的证据。
听说越王沉默许久,才问道:“平南知府现在在何处?”
老夫妇抱头痛哭,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还在问爸爸去哪了?
平南知府早就被平南王府的人盯住了,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他不能把调查出的结果,交给有能力平定这一切的越王,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血书给了自己的父母。
他父母都早已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儿子本该好生孝敬他们,如今头发花白,却还要被儿子连累操劳,怎叫人过意的去,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平南知府嘱托他们一定要送到,让人将他们和孩子都送走了,对外言说是去探亲。
但平南王府的人还是发觉了,奈何知府找到护送父母孩子的人是江湖侠士,有一番手段,他们找不到人,便逼上了门。
为防来人套出父母孩子去向,平南知府当即便拔剑自尽,血溅石阶。
为了躲避平南王府的人,那侠士,也就是这因为敬佩平南知府为人,而自愿相助的天琊剑柳俞护送三人躲了许久,这才终于把人送到了越王面前。
血书之上,一字一句,如泣如诉,刻着一颗赤血浇灌出的忠臣心。
王土之上,遍地鬼影,王臣心怀鬼胎,何人可斩鬼除邪?
忠魂沉黑夜,横骨却依旧活于人间。
有了证据,越王叶巍当即带人杀进了平南王府,那还做着逍遥梦的三公子从温柔乡里被抓出来。
赶过来的平南王带着军队围住越王,叫嚣着要在陛下面前参他。
据说叶巍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反手拔剑就把那三公子斩了个尸首分离,血把雪白的槐花都染红了。
他连平南王给儿子开脱的机会都没给。
平南王妃当即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平南王脸色铁青,却也拦不住满脸煞气的越王叶巍。
事情告一段落,但平南王府肯定不会放过知府的父母和孩子,平南王府暂时动不了,柳俞自告奋勇,带着三人去了镇西。
几人避开风头,避了几年,却没想到事情突变。
方庆原本是匪寨的一个小当家,匪寨剿灭时正好在外逃过一劫,这些年一直在被通缉,带着几个兄弟东奔西逃的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狠狠心找上平南王府,寻求庇护。
平南王一看行啊,打手自己找上门来了。
他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儿子是怎么死的,越王他动不了,但其他的人不可能永远不出事!
柳俞再怎么周到,几年下来也会有疏忽的地方。
几人原本是在镇西小王爷云瑄手下的商会落脚,一次外出却不慎被方庆抓住机会,隔开了他们和镇西的联系。
方庆想抓几人回去平南邀功,不料柳俞拼了命护着他们,终于撕开了一个口子带人往长安的方向跑。
这事发生的时候,云青月还没回到长安,云瑄发现人不见了,立刻命令手下和他们有可能奔逃的方向的官员联络,一定要保住他们。
云瑄不愧狐君称号,猜出了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天子脚下,飞鸽通知了京兆府尹和徐非。
徐非那个脾气,最敬佩忠诚义士,听到此事能不上心?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四下找寻四人人影,今天听到他们露面的消息,当即带着手下和京兆府尹的衙役就跑了出来,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叫方庆抓住了人。
重点是现在情况太复杂了,官府、江湖,全搅进去了,更不要提可能还有平南王府那么个庞然大物掺和,要是方庆被逼急了,抖出平南王府参与这件事的话,凭着徐非,根本无法立刻将他们抓起来正法,和平南王府磨上一段日子,这人还在不在他手里就不一定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救人。
徐非一边拦着柳俞,一边脑子飞速转动,然后他突然觉得那马车的样式怎么那么眼熟?
那不是亲王才能用的马车吗?!
就在这时马车帘子缓缓掀开,徐非心里疯狂念叨着:“是叶巍是叶巍!”
别管他是多和越王不对付,这种时候来不及想儿女私仇了!
然而徐非注定是要“失望”了,马车上最终出现两个人,一男一女,那风姿要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徐非还真想上去结交一下。
云青月半侧着身站在予霖身后,活动活动手腕,道:“这怎么着?打劫?劫财还是劫色?”
守心道:“劫命,我们现在是人质啦。”
舞着钢刀的劫匪道:“说什么呢!你们俩给大爷下来!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
这官府的走狗死不让路,看起来今天是非得见个血了,这三个人正合适,看起来是大家请的道士,地位肯定不低,要是在眼前死了一个,刑部尚书也得掂量掂量怎么和那帮达官贵人,还有那些仙门交代交代。
不过这帮达官贵族真会享受啊,个道士都要请长成这样的。
但是,这个女的……
云青月和予霖没说什么,决定随机应变,就先下了马车,刀刃立刻逼了上来,云青月皱皱眉,一侧身,挡开了冲着予霖的那部分。
“哎呦,还敢挡?”劫匪“呸”了一声,盯着云青月,伸出手,“我还当这小白脸能有几分本事呢,原来是吃软饭的!小美人……”
云青月冷笑一声,站直了,瞬间高出了劫匪大半个头,居高临下的冷冷盯着他。
劫匪:“……”
长安的大小姐营养那么好吗?这是什么鬼身高!
云青月磨磨牙,心想你就说吧说吧,老子冷静,反正等抓住了也是要“打死”你们的。
予霖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沉了脸色——他还没有日后那份冷静耐心,下意识就想拔剑,把这帮人全打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明知道云青月不会真的被“占便宜”,他还是很不开心。
劫匪在云青月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看到予霖的神情,顿时心头火起,一刀背就拍向人:“小白脸,我让你……啊!!!”
还在绞尽脑汁对峙的双方同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方庆在车顶上看不到下面状况,嚷道:“老四,怎么回事?!”
下面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几声,然后探出来个红影,守心笑着,手里还拿着几把大刀。
“不好意思,”守心把刀一扔,“小爷包圆了,以后找人质,记得千万不要找穿道袍的!”
云青月脸色阴沉,手上被他捏住了手腕的劫匪还在惨叫挣扎,声音足以绕梁三日,骨裂的声音一点点传来,云青月手稳的和铁箍似的,冷冷道:“你说什么?再大点声,听不见!”
大有直接捏上他脖子,把人捏死的程度。
这帮家伙都是臭名昭著的劫匪,杀人越货什么都干过,死不足惜。但予霖见他神色不对,忙道:“别杀人,留着做证人的!”
云青月仿佛被冰封了的脸上神色一变,他松了手,劫匪摔倒地上,他轻声道:“好。”
这个“好”自意味深长,予霖怔了怔。
“娘的!”现在还有意识的劫匪就剩方庆和同在马车上的一个下属了,他心道今天可能真逃不过去这邪门的道士,顿时发了狠,要拉人下地狱,手上钢刀直接向着小姑娘脖子上就捅了过去!
第174章 花魁
花魁
“休想!”守心一个飞身上了马车顶,快的像一阵红色飓风,劈手去夺方庆手中钢刀。
人被逼到绝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方庆一脚就把身边的小弟踢向守心,拦住他的动作,手中钢刀直刺下去!
守心根本没有犹豫,两指捏诀,灵力迸射出指尖,隔着一段距离,瞬间就把方庆的手腕打出了一个血洞。
与此同时,一只手一把握住了方庆钢刀的刀刃,柳俞不知何时闪了过来,用自己的手彻底护住了那小姑娘。
手腕被洞穿的方庆惨叫一声,钢刀掉落,但柳俞的手还是被刀刃割出了血淋淋的口子,他咬咬牙,抱着小姑娘跳下马车。
总算是,结束了。
“呜呜,哥哥……”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没事就好。”柳俞放下她,安慰道,“这点伤不算什么的,哥哥不疼的。”
云青月看着这年轻人,年纪轻轻武功上乘,有成就却不骄不躁,是个不错的苗子,也不知道近些年来,武林里哪个老家伙还能教出这样的年轻人。
哎,他真是太久没去江湖上活动了,跟不上节奏了。
“把人都抓起来!”
徐非雷厉风行,当即就命属下抓了人,全部给扔进大牢里,才来对守心三人施礼道:“几位道长,本官是刑部尚书徐非,多谢几位出手相救!”
云青月看看自己的裙摆,才想起自己现在的打扮,要是让徐非认出来就糟糕了,反正徐非打招呼的是道长,他又不是,干脆一捂脸,跑去问柳俞话了。
柳俞手上的伤有些麻烦,他正打算点穴止血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先帮他完成了。
柳俞抬头一看,见是那几位帮了他人中的姑娘,立刻道:“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学艺不精,造成这种局面,当真惭愧。”
云青月在袖子里找了找,翻出几颗糖给了那小姑娘,才道:“年轻人,冒失一点没什么的,你师出何门?武功不错啊!”
柳俞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什么门派师承,都是自己学的,因为崇拜一位前辈。”
云青月点点头:“那还真是相当不错了!”
“不,我还是不行,今天差点就……”柳俞叹息一声,“这样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能成为像揽月君那样的人呢?”
云青月一愣:“……啊?”
你说谁?!
“姑娘你不知道?揽月君云青月可是江湖中特别厉害的大侠,弱冠之年就名震武林,是我最崇敬的人,从小就是,他的轻功,一百年都没人赶得上的!”柳俞的双目极亮,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失落,“虽然……很久没人听过他的消息了,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继承揽月君的遗志,成为像他一样的人!”
看他这么认真,云青月干巴巴的道:“啊……厉害厉害。”
又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感动的孩子呢,又是一个相信他已经往生极乐的傻孩子呢。
各位啊,你们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吗?我为什么就非得死了才能退隐呢?你崇拜我很正确,但我为什么就不能活着归隐?!为什么?!
听到柳俞叫出云青月的名字,予霖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云青月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我以前可没见你笑过,”守心见他这样,道,“这不挺好的吗?你和他这样,正好互补,还开心!”
予霖:“……”
云青月皮笑肉不笑:“这孩子是什么情况?”好像有点眼熟……
柳俞抱歉的摇摇头:“我不能说,这孩子和两位老人的情况若是泄露,恐怕会找来更多祸事,抱歉,姑娘。”
云青月的袖口被人拉了拉,他低头一看,就见那小姑娘正好奇的看着他,道:“叔叔,我好久没看见你啦,这次的糖比上次的还好吃,可你为什么穿裙子啊?”
云青月面色一僵。
不会吧,他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看穿了?!
柳俞摸摸他的头,道:“芊芊乖啊,这个应该叫姐姐,不可以没礼貌的。”
芊芊?芊芊!
云青月瞪大双眼,正巧这时,徐非和属下讨论的声音隐约传来:“先把老人家和孩子接进长安,就放我家好了,等我来日禀明圣上……平南那边的事……”
云青月彻底想起来了,眉目一凛——平南王个老瘪三,自己还没找到机会弄他,他倒是忍不住送上门来了!
“说回来,这架马车是越王府的吧?”徐非问道,“想必几位也与越王殿下相识,越王殿下现在在府中吗?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守心瞥了云青月一眼,云青月给他悄咪咪的打手势,守心看了许久……
发现他看不懂。
“越王不在王府,”予霖看懂了云青月的意思,对徐非道,“他在另一辆马车上远远跟着,现在离这边也不远,应该一会儿就能来。”
云青月用口型道:“还是玄英了解我!”
予霖:“……”
“咳,越王殿下应该不知道具体位置,”云青月背着手走上前,道,“还是我去迎殿下吧。”
徐非面露迟疑:“方才忘记问,姑娘是?”
“好说,尚书大人,奴家以前是醉梦楼的花魁,叫柳薇儿。”云青月顺嘴胡诌,反正徐非也不可能知道醉梦楼的花魁是谁,他一指予霖,道,“这是奴家的郎君。”
徐非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柳俞走过来,纯良的笑道:“才子配佳人,道长仙风道骨一表人才,和柳姑娘真是神仙眷侣啊!”
守心憋笑憋的十分辛苦,予霖红了耳垂,低声对云青月道:“不要乱讲!”
云青月笑道:“郎君怎么还害羞了?”
予霖心知他是说不过这“流氓”了,干脆不再言语。
云青月有心再逗逗他,偏偏此时,徐非道:“原来如此,我还担心了一阵。”
柳俞:“徐尚书担心什么?”
“我听说以前越王时常流连于醉梦楼……越王殿下那个人,我其实是很敬佩他的,但是,就这点叫下官实在是
不敢恭维。”徐非摇头,叹息道,“算了,不可背后语人,可就越王殿下那个性格,实在并非良人啊,哎……”
云青月脸色越来越黑,心道:“徐非你这老混蛋,朝堂上你和我不对付也就完了,你在这瞎说什么呢!你再多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啊!”
看着云青月的脸色,予霖低头笑了笑,淡淡道:“对,天底下的姑娘,都该离他远些才好。”
云青月:“……”
某位从马车上悄悄摸出自己的白衣,去后面找“越王的马车”了,徐非怕夜长梦多,叫手下先把方庆几人都带回刑部。
方庆还不死心,恶狠狠的朝守心和予霖骂道:“臭道士!让那帮鬼吃了你们的心肝才好!”
守心不知怎的,浑身一机灵,他一把抓住方庆的衣领:“你说什么!什么那帮鬼?”
方庆不答,冷笑一声,守心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顿时想好好教他做人,芊芊的小声却传来:“就是那些红绸啊……”
予霖:“红绸?”
“最近一路往长安来的路上,各个村子都有些不对劲,时常能在夜晚看到漫山遍野的红绸铺路,像山峦披血一样,既可怕却又有一种莫名的缱绻,到了白天又不见了。”柳俞解释道,“听一些老人说,这是恶鬼的手下在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鬼王做准备,搞的有些人心惶惶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方庆嘲讽道:“是真是假?十堰鬼王丹尘,世上还有人敢说他是假的?要我说,那鬼王不是就喜欢害你们这些‘名门正士’吗?就该让他……”
守心呼吸越发急促起来,终于忍不住狠狠给了他一拳:“你闭嘴!”
“守心,冷静!”予霖拦住他,看着守心有些发红的眼眶,以极轻的声音道,“你,认识那个鬼王?”
“……没什么,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守心话中明显带着犹豫,摇摇头,“让你担心了,抱歉,我已经冷静了。”
见他不想说,予霖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但是看着守心的反应,予霖总觉得五百年后的自己是知道守心的事的,不由再一次想尽快找回自己的记忆。
衙役刚架起捆好的方庆,一抹银光骤然划破天空,直奔方庆咽喉而去,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予霖已经来到了方庆身前,手中星回一下便打落了那枚暗器。
与此同时,一支羽箭从众人后方流星赶月而来,笔直的穿过复杂的丛林,没入路旁树冠,“噗通”一声,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掉下树来,手中还攥着发射暗器的东西,喉中插着那支羽箭,这一箭的力道不知有多大,黑衣人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已经身亡了。
一箭封喉。
“有刺……哎?”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除了予霖和守心,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衙役立刻就想喊有刺客警戒。
谁知才喊到一半,刺客却从树上掉了下来,已经死了。
衙役:……这是个什么情况?
予霖若有所感,回头看去。
远处,白衣翩然的云青月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手中还已经从马车中摸出了他那把长弓。云青月手指不停,再次拉弦,在众人的呼声中射出了第二支箭,他几乎没有瞄准,箭却极为精准的没入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惨嚎。
射完这两箭,云青月信手拨了一下弓弦,对众人道:“不要乱,看好抓的人。”
徐非:“越王!”
云青月面无表情,话里却带着能安定人心的力量,随着徐非那声“越王”,众人当真立刻安定了下来,比他们顶头上司徐非的话还好使。
那是越王叶巍十年军威所在,无人敢逾。
所以,也没人困惑越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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