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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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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越王叶巍十年军威所在,无人敢逾。

所以,也没人困惑越王殿下为何是自己一个人来的,柳薇儿又去哪了。

徐非命人拖过那具死尸,和云青月第二箭射中的那个人——但也是具死尸了,虽然云青月那一箭只是穿透了他的腿,但他脸色发青,很明显是服毒自尽了。

云青月在第一个人身前半蹲下身,捏住他的下颚,往口腔里看了一眼:“这个也有毒囊,都是死士,主杀的和补刀的。”

方庆脸色铁青铁青的,吓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他意识到如果不是云青月和予霖,躺在这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平南王那个老瘪犊子,胆子真肥。”云青月冷笑道,“非得上赶着提醒我,他这秋后的蚂蚱还在蹦跶,让我带着油锅去找他。”

徐非道:“殿下,现在还不可这么说啊!”

云青月看了他一眼:“怕什么,马上就得开始收拾这包藏祸心的家伙,今天这事要是让陛下知道,你猜他什么反应?”

叶崚?那不用想了,他就等着收拾这帮从心里往外烂的家伙呢。

予霖远远看着云青月和徐非说话,见云青月难得面色严肃的在讨论什么,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回来的意思,他低下头,有些无聊的踢了踢车边的一块小石子。

守心抱着手臂,挑眉道:“十年前我还以为是我想错了,没想到……予霖,你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予霖:“嗯?”

“越王爷上得战场下得了厨房,斩妖除魔也不是做不到,还可以变身游游江湖,没有身家困扰能挥金如土,更没有内宅斗争,想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还可男可女,要帅能帅。”守心无良的笑道,“我要是个女的……呸!我要是断了,我也想找这样的!”

予霖有些闷闷的道:“哦……”

守心回过头去看他,不知道是被盯毛了还是怎样,予霖顿了顿,道:“我不记得,你说这些对我也没用。”

守心叹了口气。

“那便如此,”云青月对徐非道,“我现在有些事要办,等我回来,再统一部署。”他不经意间一瞥,看到予霖的目光,对他笑了笑。

很是莫名的,予霖心头一动,偏生此时,守心又凑过来,兴致勃勃道:“我感觉你是云青月断了的原因,毕竟你看那个尚书长的也很是一表人才,他一个王爷,身边长的好看的要多少有多少,要断早就断了,所以你肯定是云青月第一个喜欢过的人喽!”

予霖:“……”

“在聊什么?”说完话的云青月走过来,笑道,“玄英?”

予霖不知道触动了哪块,突然一拂袖:“没有!”便一撩衣摆上了马车,打定主意不再理云青月了。

云青月一愣:“我没气他啊?”

守心咧嘴一笑,露出十分有少年气息的四颗虎牙:“你当然没有!”

估计是被自己气着了。

第175章 心上

心上

本来今天云青月几人出发的时间就不早,一番折腾,和徐非几人分开后,云青月和守心成功的在入夜时,把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云青月下来后顺手伸出手去扶予霖,予霖身形一顿,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云青月也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倒没觉得尴尬,收回手挠了挠脸。

守心不理那两个人,把马车交给店小二:“给我的马多喂点好饲料,不差钱,毕竟我得和它相依为命呢。”

店小二一愣:“啊?”

这种情况在吃饭的时候到达了顶点,云青月点完菜,和小二叮嘱道:“不要放葱姜蒜,记清楚了。”

小二收到云青月给的小费,喜道:“好咧,客官,您瞧好!”

予霖正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的时候,云青月对他道:“这家店我以前来过,鱼做的不好吃,就没给你点,你要是想吃,我去别的店给你买。”

予霖:“……不必。”

守心故意把喝茶的声音弄的很响亮,客栈里的人都回过头来看他。

云青月像是这时才想起他的存在,招手又喊来店小二,给守心上了两坛酒。

守心幽幽叹道:“真是难为你还记得我。”

他白天的时候脑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抽就答应了一起走这件事?

予霖心情说不上来的烦闷,本来想着吃个饭云青月能安生点,别再继续在他眼前窜来窜去了。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隔壁一张桌的交谈声,云青月筷子一顿,端起自己其实是装着白开水的杯子走了过去。

事实证明长的好看的,大概都有种自带的天赋,云青月过去打了个招呼,没聊几句,那桌的人就挪了挪各自的位置,给他腾了个地方,他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坐了下去。

似乎没人觉得让一个男人坐在两个年轻姑娘之间有什么不对的,连那两个姑娘的哥哥,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都已经用极为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了。

守心和予霖一块看着云青月,守心凝重道:“其实吧,这不算什么大毛病的。”

予霖回过头,沉声道:“他有什么毛病关我什么事,我在吃饭。”

云青月终于回来了:“玄英,你夹的是花椒。”

“……”予霖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回去了。”

云青月看着予霖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后才回过头,神色自然的接着吃菜,守心道:“这回可是你气的,为什么不哄哄?”

“哄哄?”云青月笑道,“以我的方式,搭配现在的予霖,肯定会再挨一巴掌。”

守心道:“好吧,你也就这样了。”

云青月看着他,道:“我去打探了一下最近这边的情况。”

守心十足酒鬼一个,边嚼着炸花生米,边道:“什么情况?”

“据说鬼王丹尘的‘百鬼夜行’要来这边了,”云青月道,“你知道吗?”

守心抛着花生米的手一停,金黄的花生滚到了地上,沾了满身灰尘,不能再吃了。

“……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守心苦笑一声,“白天那个叫柳俞的小鬼,就说过这件事了。”

现今世界上最出名的鬼王,就是十堰鬼王丹尘,没人会怀疑这一点,更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实力。

只因这位鬼王行事张扬,他是唯一一个敢把老巢立在人间城十堰——不用任何方法都能被任何人见到的地方,明目张胆的霸占着人世。

百鬼夜行也是丹尘的专属,他旗下追随的孤魂野鬼最多,也只有这位鬼王才敢在仙门眼皮底下进行百鬼夜行。

丹尘的百鬼夜行没有任何先兆规律可言,总是出现的十分突兀,任何地方都有可能,但是下一次百鬼夜行的地点,都是和上一次之间道路相连的。

每一次百鬼夜行前,附近的村庄山林都会出现漫天盖地华丽的红绸铺路,似乎要把这个世界都变成红色,没人知道丹尘这样子的意义,但能化为厉鬼的家伙心思都和常人不一样,便都当他是像他说的那样——随心所欲,不问是非。

奇怪的是,丹尘哪怕被外界传的再怎么丧心病狂,再怎么是非不分浑身是血,真正见过丹尘的人,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有一点绝对无法否认。

丹尘本人按照人类的审美来说,其实是一位相当出挑的美男子,一眼望去,白衣绝世出尘,身上不带半分鬼气,更没有半分疯狂,他从不使用任何武器,手持一把白纸伞挡住日光,飘逸绝伦,寻常人一眼看到他,除去那过于惨白的肤色,根本猜不到这个过于清俊美好的年轻人,其实是一位鬼王。

当然,得见到他的人没见过丹尘白衣染血的样子,毕竟能成为鬼王的,也不是吃素的。

云青月注意到守心很快压制下去的神色变化,没再接着说丹尘的事,只是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确实得小心些。”

鬼王丹尘从不食言,他说要杀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第二天晚上那个人肯定就连一缕残魂都剩不下。

守心盯着酒杯,道:“此处临近长安,神官太多,丹尘不会亲自前来……但那才麻烦,他手底下的鬼,总有那么几个神智不清的,不能让予霖遇见。”

云青月点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我去长安找你,本意也是想着之后再去华山找一趟予霖,问问他之前锁沧关的事……”守心放下酒杯,盯着云青月,道,“还有,我想和他说一件我想了许久都不能确定的事……或者说人。”

“何事?”

“两百年前,我曾见过一个和你还有予霖,都有着莫大关系的人,但现在的予霖肯定不记得这个人,我又能肯定那个人已经死了,所以……”守心望向窗外,眼中不知道是不是被月光晃的,竟好似有粼粼水光,他轻声道,“可能还是不要说了比较好。”

云青月皱眉思索守心莫名言语说的究竟是何人,守心一扬酒杯,道:“不说那个了,你都不能陪我喝酒了,那陪我唠嗑总没问题吧?”

云青月笑道:“你想唠什么?”

“顶风作案,”守心冲着隔壁桌点点头,“你怎么想的?”

“我可没有顶风作案,我真的是去打听事情

的。”云青月用茶水和他碰杯,道,“那两个小孩,比我家望舒还小,我得是多禽兽才能下得去手。”

“你是故意的的吧,”守心下了结论,“不是我就不理解了,这都给气回屋了,你图的什么?”

云青月笑了笑,道:“你没像我这样体会过,养不同时期的仙人的方法,是不同的啊……”

现在的予霖一定要顺着毛,多久都没关系,但一定要让人觉得,回头看不见你,就缺了点什么。

但二十岁的予霖是不一样的,他刚刚经历过师门覆灭,困苦于修为,把自己的心牢牢的锁了起来,你光对他好他是不会接受的。

你得一点点教他什么是喜欢,什么叫求而不得辗转反侧。

云青月刚想开口,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让路。”

予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弯腰拿起放在桌子一角的星回,面色平和的道:“我把星回落在这里了,我回去了。”

“……”见他走了,守心挑眉道,“星回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不知道,”云青月闷头喝茶,嘴角却带着笑意,“好了,守心道长,喝什么酒啊,早起早睡身体好。”

“滚!”

月上柳梢头,予霖持剑立于树林中,眉眼凛然,仔细观察着四周。

不远处不时闪过几道黑影,却不带起任何响声,最为诡异的是,这些黑影所经之处的雪地上,竟没有半个脚印留下。

“好大的胆子,敢拦追随鬼王丹尘百鬼夜行的我们!”声音阴冷,仿佛是从四周同时传来的,声音的主人冷笑道,“哪里来的没规矩的小道士!”

予霖看了一眼远处染成红色的雪地,沉声道:“规矩不适用你们这些滥杀无辜的鬼,鬼王丹尘也不知道你们打着他的名号,滥杀无辜吧?”

远处闪过的黑影一顿,一声悠长凄厉的嚎叫声猛的响起:“我吃了你,他永远就都不可能知道了!”

予霖右手凝起炫目青光,一道灵力对着那冲过来的黑影就打了过去!

他本意是想打伤这厉鬼后再擒住,谁知发出灵力时,灵力竟不受自身掌控,一道庞大到难以想象的青色灵力呼啸而过,瞬间将整个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昼,轰烂了一大片树林!

予霖:“……”

他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还控制不好自身灵力。

而且,他是个半仙了。

予霖走上前,想看看那厉鬼还在不在。

他不多时,就看见一道极为虚弱的黑烟从雪地中飞起,那黑影刚死里逃生的松了半口气,下一刻又看到了予霖,这次可没有了半点嚣张气焰,顿时惨叫一声飞身就跑,黑烟随手放了道攻击阻拦予霖:“救命啊!”

鬼吓人多,厉鬼被人吓到喊救命之事实在是少见,但予霖不想让他跑了,追了上去——他不能御剑,否则容易一时灵力不通摔下来。

因为方才那道灵力,予霖见到这厉鬼垂死挣扎的一道小攻击,只是将左手覆盖了灵力,随手便将它打散了。

然后手上一痛。

回去客栈的路上,予霖对着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思考了很久。

他的灵力果然问题还是非常大,要不也不会在打散那道攻击的前一刻,凝聚在手上的灵力自动消散……或者在之前差点直接把那厉鬼打死。

五百年后的自己抓这些邪祟时是怎样的他不知道,想必不会像自己现在这么狼狈。

予霖从二楼的窗户翻回自己房间——他走的时候就是这么出去的。

刚一落地,就发现房间中还有另一个人在!

借着月光,他能看见一道黑影坦坦荡荡的坐在屋中桌前,半点要隐藏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遥遥对峙。予霖还未出声,下一刻,坐着的人抬手点亮了桌上的油灯。

火光将云青月的睫羽都染成了温暖的橘黄色,他脸上却是面无表情:“道长,回来了?”

听着这句无怒无喜的话,本该指责云青月擅自进自己屋子的予霖居然下意识心虚起来,他把左手藏在背后,道,“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云青月淡淡道:“道长怎么进来的,我就怎么进来的。”

“……”云青月之前是一直这么叫他的吗?

“我是没想到,你能反锁了屋门从窗户跳出去,要不是我想给你送点点心,估计也发现不了。”云青月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扫过他背后的左手,“道长,居然能像个小孩子似的跳窗户。”

“你是不也跳了吗?”予霖后退一步,抵上墙壁,“别岔开话题,你根本就是……喂!”

云青月根本没想和他绕来绕去,作势去抓予霖衣襟,趁他放松对自己左手的警惕之际,抓住他的手腕就把那个鲜血淋漓的左手拖到了眼前。

云青月本来想这人就算再怎么莽撞,也该还记得怎么照顾自己,可看到那个还未经历过任何处理的伤势,有的指尖都是血肉模糊的,脑子里顿时一阵血气上涌:“你就不知道先止个血什么的吗?!拿块布捂一下也行啊!”

怎么就能有这样的人,连自己的伤都不管!

予霖下意识反驳道:“就这么点伤,没多久就好了,再说它又不是我故意弄的!”

云青月一愣。

“对……肯定不是你故意弄的,要是你故意弄的我就……”云青月笑了笑,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知道自己成功了,你就无所顾忌了吗?可是乐玄英你给我记住了,你这是血肉之躯,不是撑着一口气完事就死的死尸!”

予霖愣了愣,云青月松开他的手腕,转身向外走去,直到那片白色衣角消失在门后,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他这才意识到,屋子里是很温暖的。

予霖有灵力护体,虽说现在时灵时不灵,但保暖总是足够的,哪怕手脚还是会冰凉……可云青月还是想着给他生了火炉。

想到刚才一人在黑暗里等他的云青月,气鼓鼓的给他生炉子的样子,他心里顿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怎样了。

现在想起来,从他醒过来到现在,云青月从没提过担心他,更没说过我想让你开心的话,可一言一行,无不表现着“我将你放在心上”。

我将你放在心上,你不用怎么回应我,你只要好好的。

只要你好好的……

第176章 夜行

夜行

云青月回来的时候,发现予霖还站在那里,眉宇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他说的太重了吗?

听见声音,有些出神的予霖抬头看见他,错愕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的手,”云青月提起手里的药箱放到桌子上,“这地方没什么好药房,客栈里的金疮药用完肯定留疤,幸好田叔记得在马车上给我放了些药。”

予霖:“……你不是生气了吗?”

“是,我真该好好气一顿,把我自己气死。”云青月叹息一声,伸出手去,“手给我。”

予霖垂眸看着那个修长且带着薄茧的手掌,犹豫了一瞬,还是将左手递了过去,云青月拉着他坐下,空着的手将灯挑亮些,打开药箱翻找,翻着翻着,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居然没有写名字,又是望舒的坏习惯……这个是清理伤口用的吧?这个是干嘛的?”

云青月用的药,以前基本都是苏倾做的,后来就是叶雅做的,但叶雅闭着眼睛都知道哪个是干什么用的,因此从来不在药罐子上写名字。

予霖困惑的看着云青月一个个辨认,道:“那个黄色瓶子里的应该是金疮药。”

云青月很诚实的问道:“哪个是黄色瓶子?”

予霖一愣,右手指了一下,云青月闻了闻那个瓶子里的药的气味:“对了,是这个,上次丫头和我提过,是她改良的,不能叫金疮药了,得叫什么‘长安断伤膏’。”云青月叹道:“这名字真是难听,望舒起名字的天赋一点都不像我。”

“那个……颜色?”

“我看不见,”云青月眼神专注,小心的在烛火下将予霖指尖凝固的血迹一点点擦掉,露出如白玉般的指节,随口道,“就是色盲,用你们那个时候的话说,应该叫瞀视,不过我还能看见一点蓝青之类的……”

手上的伤口一点都不疼,可予霖的心突然莫名的抽动了一下。

他的眼睛……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提起的吗?

予霖不知这个念头从何而来,想了许久才轻声道:“是我的记忆……”

云青月没有听清,手立刻停了下来:“疼吗?”

予霖摇摇头。

云青月这才接着擦药,小心的就仿佛手中是什么易碎品,而不是一个半仙的手。

对于云青月来讲,提起眼睛的事,在他人面前其实也不算容易,毕竟那件事分割了他的整个人生,但这是予霖,予霖是不同的,哪怕他现在不记得。

这个人是他生死相付,愿意共度一生的人,在这个人面前,那些一切的苦难,忽然就变成了我遇见你的路上的一个污水坑、一个小小的拦路障。

染脏了,摔伤了,也就迈过去了,算不得什么。

我还能遇见你。

“你知道对于我来说,哪怕未曾拥有仙体之前,这些小伤也算不了什么的,过几个时辰就会愈合的。”云青月的温柔太好,予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用着太重,最终还是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还……”

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啊,甚至可能,我和他半点都不一样。

五百年的时间,从里到外改变一个人,容易的很。

“就这样放着不管,愈合之前你还是会疼。”云青月擦好药,抬眸道,“玄英,如果今天这样手上全是血回来的是我,你会不会气我?”

予霖:“自然。”下意识回答完,他才发现中了云青月的套。

“那便没什么好问的了……几个时辰后就会好,就不用包着了,晾一晾好的快些,小心别碰到手指。”云青月松开予霖的手,笑道,“我受的也不是什么重伤,玄英为何生气?”

予霖道:“你是血肉之躯,与我是不一样的。”

云青月道:“如何不一样?都是父母生养,恩师教导着长大的,一样的血肉之躯,玄英,没有不同的。”

眼前只有世界众生的人,往往会遗忘自己原来也是众生一员,会遗忘哪怕九天神佛……也不是不会死的。

“反正你这人总是这样,幸好我不会习惯。”云青月笑道。

好像这厮完全遗忘了,总是受伤要么昏迷要么断腿,然后把予霖吓到的是自己一样。

嘛,反正现在也不记得,形象是一定要好好打好的。

予霖小心捧着左手,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许久,才在云青月的注视下轻声道:“……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下一刻,云青月话锋一转,挑眉道,“不过既然予霖道长都这样说了,我是不是可以讨要些酬劳,毕竟我大半夜不睡觉,一直靠着道长的风姿撑到现在,也是很辛苦的啊。”

先行翻窗户入室的是谁?反正不是他!

予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还是道:“什么酬劳?”

这么正经?

云青月笑了一声,道:“白天的郎君,道长也叫我一声听听?”

四周突然安静了。

“……哎,我开玩笑的!”云青月急道,“玄英,玄英你冷静啊!不管是星回剑还是冒烟现在都不是时候!”

予霖一把将星回甩到桌上,愤愤道:“你就不能有一刻不要消遣我吗?”

“我哪有,我很真诚的,玄英想让我叫你什么可都行!”云青月举手投降,心中却快笑抽了,他果真一个个称呼道,“玄英,道长,师尊……”

予霖:“胡说什么!”

云青月:“……玄英哥哥。”

予霖一愣,绯红悄然爬上脖颈,身上的灵力立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腾起来:“云青月!”

云青月笑的快下桌子底下去了,举手道:“我在,我在!注意时间啊玄英哥哥,别人都睡觉了!”

予霖终于炸毛了:“你还叫!你——”

窗户框忽然像是被疾风吹动一般,以轻微但极快的速度颤抖起来,两人同时向那边看去,予霖快步走到窗边,两指抵上窗框,感受着什么。

“予霖,感应到了吗?”满面严肃的守心不知何时过来,正色道,“窗外突然增加的鬼气,那是……你为什么在这?”他的严肃在见到云青月的时候化为了乌有。

云青月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道:“你猜。”

守心:“……”

予霖打开窗户,窗外漆黑的世界不知何时竟被披上了一层好似鲜血般的红绫,举目望去一望无际,白雪红绫相衬,连月光都染成了血红,荒诞诡谲却又缱绻艳丽。

予霖沉声道:“百鬼夜行。”

世人口口相传还是会出差错的,这不是什么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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