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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仙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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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忽然击中了予霖心中最深的地方,予霖下意识收紧了双手,两个人静静的抱了许久,云青月微微侧过脸,在予霖脸上亲了一下,一路流连下来,低声道:“玄英哥哥怎么还这么容易红了耳朵呢?”
“云青月,你别胡……唔……”
云青月吻上予霖的嘴唇,舌尖撬开他的唇缝,扶着予霖腰侧的手紧了紧。
直到一个烟花在冬末的天空中炸开,留下一道残烟,云青月缓缓松开予霖,却并没有放开他的手,予霖瞪他一眼,云青月笑了一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
予霖转过头,轻咳一声,颈侧爬满了粉色:“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把他喊到这里来,总不见得是干呆着。
云青月叹道:“真人,我不会飞,我赶了好长时间的路赶到檀州,累死了,今天的早中饭都没吃……”
“那你想吃什么?”予霖看向外面灯火通明的街道,想了想,道,“外面的店挺多的,先找一家……”
云青月一侧身挡住了予霖的视线,予霖抬头看他,云青月双眼极亮,十分清心寡欲且有君子风度的微笑道:“眼前的。”
予霖一愣,想了一阵才明白那个“眼前的”是什么意思。
“……你讨打是不是?”
其实予霖早就认清了云青月骨子里是个什么坯子,云某人表面上风度翩翩好像一个“衣冠禽兽”,其实就是个流氓加无赖,耍无赖没用了,他就开始耍流氓了。
虽然在有人的时候他还算克制,知道予霖脸皮薄……不过那种事情哪管得了那么多。
云青月知道予霖根本不舍得打他,十分懂得得寸进尺的界限,轻声细语道:“真人要是觉得我伺候的不好,我可以学的,真人想要什么样的?我都行。”
“……”这张嘴就不能缝起来吗?
“缝起来没用,”云青月好似知道了予霖的想法一般,道,“我会在心里一直想的。”
予霖放弃了,转身向外走去,云青月跟上来,笑道:“我吃糖葫芦也行的,玄英还吃不吃?小玄英可喜欢糖葫芦了,和大的一样!”
两个人折腾半天,终于从巷子里折腾回了街上,修仙者的道袍哪怕最复杂的制式都很轻便,予霖广袖的袖口甚至比腰身还宽些,两人的手被宽大的袖袍半掩,倒也没惹人注意。
而予霖手中还是被云青月塞了一串糖葫芦。
“我就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云青月就着予霖的手咬下一颗山楂,嘴里酸甜交加,他道,“好久没看见星回了,他人呢?”
予霖道:“犯了错,让我罚了变回原形。”
意识清楚的状态下,他其实算是很久没吃这种甜食了,也根本不记得变为小孩子的时候吃的牙都疼。予霖也咬下一颗山楂,熟悉的滋味顿时蔓延在口中。
这世上也就只有云青月,能陪着他吃糖葫芦了。
云青月想了想,丧良心的觉得这种时候星回不在还是挺好的。
予霖看了看云青月手上拿的那两个面具,道:“我差点忘了,你买他们干什么?”
云青月提起两个面具,道:“画的很还挺好看的,上面花纹的这个狐狸和这个鹿,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面具上的花纹线条流畅,透出几分妖冶艳丽之感,这种小城里能有这样的画师,确实是很难得。
“白狐和……蓝色的鹿?”予霖顿了顿,困惑道,“怎么会有蓝色的鹿?这是自己再创作的吗?”
这个感觉好像有点熟悉啊?
两人盯着那两个面具好一阵,同时对视一眼。
真的好像你啊——两人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这句话。
云青月率先笑出了声,予霖也勾起嘴角,云青月边笑边道:“真的好巧合啊,我发誓我真的是看着花纹不错随手买的,没看颜色,怎么会这么巧合?”
云青月随口之言,却让予霖收起笑意:“青月,我一定会找到办法治你的眼睛的。”
“……那不重要,我的真人啊,重要的是你。”云青月笑着摇摇头,动作轻柔的将那个能遮住半张脸的面具戴到予霖脸上,柔声道,“这么好看可得藏好了,带回家我一个人看。”
予霖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把另一个戴到云青月的脸上,道:“是得藏好了,省的出去祸害别人家姑娘。”
云青月立刻道:“真人觉得我好看可以直接夸我的,我会很开心接受的!”
“谁夸你了。”
周围的人群忽然躁动起来,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予霖望向人流汇聚的终点,见城中心那里平地而起了一座极高的木质高塔,木塔的结构很适合攀爬,高塔的最顶层,几个穿戴着防护的人正在那里放置一个长明灯。
以予霖的视力能看到这个长明灯的做工十分精致,灯面上好像还写了些字,但被人影挡住了,云青月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个长明灯好像是活动的奖品,据说还有奖金——谁爬的最快拿到那个灯笼就给。”
予霖看了他一眼,道:“你好像很了解这是怎么回事?”
满城千灯宴是谁弄的几乎呼之欲出,云青月摸了摸鼻子,大尾巴狼似的道:“这不是有奖金吗?我可以去赚钱养家……养你。”
两人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低语声:
“你说这个比赛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檀州城多少年的老传统了,三十年才办一回,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灯节上看见,真值了。木塔上最高处的那盏灯看见没,任何人都可以上去为他心爱的人摘下那盏灯,然后送给在场他最爱的人,这么多人看着那可是多厉害的事……我要是能拿到就好了。”
“想得美,你爬的上去吗?”
声音渐行渐远,云青月震惊了,心道:“还真巧有这事?”
木塔是他干的,可这传统是什么情况?
知县,我得好好谢你啊。
予霖和云青月的心情截然不同,他心中顿感不妙,立即去拽云青月的袖子……拽了个空。
云青月摘下面具在指间转了转,早就已经跑出去了好几丈,他回头对予霖笑着,喊道:“心肝,我去给你摘长明灯!”
“……”予霖默默的走到了角落处,看着云青月去“欺负人”。
比赛已经开始了,木塔下围了十几个人,还有几个已经爬了上去,其中就有云青月在街上碰见过的那个小道士,他倒是很守规矩的没有“作弊”,和众人一起用常人的方式爬着,小道士向下看了看,找到了人群中的人,笑道:“师姐,再稍微等我一下!”
人群中的姑娘道:“你小心点!看着脚底下!”
小道士咧嘴笑了笑,下方另一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小道士诧异的回头,一道白影“唰”的一下子从他眼前略过。轻功点地三两下就后来居上的云青月轻飘飘的踩在木杆上,相当轻松的靠在那里,对小道士道:“年轻人着什么急,这个让给我吧。”
小道士涨红了脸,道:“不行!我要送给师姐的,你这个人老气横秋,想必都成亲了,还和我抢什么!”
“……嘿,你的想法很清奇啊,”云青月十分欣赏的点点头,道,“不过这个还是我的!”
木塔不远处的酒楼二层阳台,一直和属下们一起探头探脑的知县终于看到了那个白影,他一把抓住身边的属下,如同见到偶像的闺中少女般激动道:“那个是不是越王殿下?是吧?”
“应该是,看不太清脸,但别的都是很像的。”
“王爷身手居然这么好,那就不需要担心了。”知县点点头,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也不枉我废这么大力气……哎哎,拿到了拿到了!”
他激动的差点把一杯茶全泼出去。
云青月身姿轻盈的上了塔顶,一把拿下那盏灯,回身半分未曾犹豫的纵身一跃。
底下围观众人纷纷惊呼一声,在半空中,云青月不知从何处借力,脚下一点,轻松的降落到了地上,没有一丝声音,身形也未曾晃动一分,他挑起一边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手中的长明灯。
灯笼中的烛火明亮非常。
身后,一片被风吹来的枯叶掉到地上——那是他在空中借的力。
四周忽然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玩嗨了的众人都快疯了,二楼上的知县一激动……那盏茶终究还是没保住。
“师姐,对不起。”小道士爬下来,走到师姐身前,低头气馁道,“我没拿到灯……”
师姐叹了口气,点着他的额头:“你就知道灯灯灯,小笨蛋。”
云青月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心满意足的一挥手,制止了周围人的欢呼声。
人们纷纷安静下来,等着看这个人打算把等给谁。
云青月的目光扫过人群,停了停,迈步向着一处走去。
有人打听到云青月似乎是一个人来的,于是那个方向的不少姑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云青月目不斜视的回到予霖身前,举着那盏灯,众人全都瞪大了双眼,四周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师姐双眼一亮,一把抱住小道士的手臂,激动道:“是我想的那样吗?!是我想的那样吗?!两个帅哥啊啊啊!”
小道士:“……师姐我的肉啊,你掐到我的肉了!”
予霖压低声音,警告道:“你不许乱说。”灯可以给,但管好嘴,他太了解云青月了,这人嘴角一挑就没什么好事!
云青月背对着众人,也从善如流的压低了声音,笑道:“这是哪里来的仙人?方才惊鸿一瞥,叫在下好生心动,这盏灯送给仙人,上面附送几两真心,仙人可接否?”
——我从深渊走到人间,细想起来都是为了遇见你,身无长物,那些金银玉石对你我实则半文不值,思来想去,这颗心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之一,便送给你了。
予霖:“……”
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的屏住了呼吸,目光全吊在云青月伸出的那只手上,二楼的知县眼冒红光,心想他们王爷要是大庭广众之下被拒绝了,他得怎么能帮人把场子找回来。
完全没有人想过,这个场景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
予霖望着云青月的眼睛,接过那盏灯,道:“好啊。”
我接住了。
欢呼声再次如涌浪般爆发出来,知县擦擦汗,道:“快快快,快去拦着人,让王爷撤出去!”
但其实云青月和予霖完全不用他操心,下一刻两人就灵活的手牵着手钻出了人群,连头发丝都没缺,云青月笑道:“玄英我的演技好不好啊?像不像一个色迷心智的家伙?”
予霖道:“你倒是得意,他们可看到你的脸了。”
他脸上还带着面具,云青月道:“没事,想看就看。”
予霖摇摇头,脸上却是微笑着的。
云青月道:“玄英,外边好像有放灯的地方,我们去把这盏灯放了吧?”
予霖看了一眼灯上题的字,眼中光芒闪了闪,道:“嗯。”
予霖这才知道云青月到底有多用心,那人所谓放灯的山坡上,向下望去,底下竟是同样灯火通明的静远村。
山坡上不只有两个人,但常人动作没两人那么快,都是没去看比赛就来了这边的,没人太注意两个人。
予霖摘了面具,有些怔愣的看着眉目清俊的云青月出神。
手中长明灯灯火极亮,予霖道:“青月,我有话和你说。”
“嗯,什么话?”
“……青月,我给你一辈子,”予霖自然而然的笑道,“你也把你的一辈子给我,好不好?”
有些人,一见是劫,一见是光。
不可忘,不可想。
那是他第一次醉酒,云青月去襄阳前,苏倾特地来找他。
“予霖真人应该感觉到了吧?当年我其实没有能彻底根除云青月的病,后来多次意外累积,更是……”苏倾停了停,叹道,“我枉称医圣,却已经没有办法了,那个家伙是不会和你说这些的,只有我来找你……可能没有用了,但是予霖真人,予霖真人你能不能……”
“能不能求你救救他……”
予霖闭了闭眼。
所以啊,为什么遇见的那么迟呢?
云青月睁大双眼,看着身上好似披着星光的予霖。
那是他的仙人,他的神祇,他的……爱人。
良久,他低低笑了一声:“好。”
我很乐意。
“一言九鼎。”
“此生一诺,此世必践。”
到了时间,城内城外,几乎所有的入都放飞了手上的长明灯,三千浮灯随夜长流,明亮的连星光都被盖了过去,俨然成了另一篇星海。
云青月忽然道:“玄英,生辰快乐。”
予霖诧异道:“生辰?不是那天……”
“玄英现在不记得了,可以前是记得的。”云青月道,“我问了二十岁的玄英,却刚好赶上你回来,我终于可以和你正式的说一次——生辰快乐,以后你的每一次生辰,我都会帮你记得。”
予霖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在云青月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乎有些模糊了。
他肯定自己现在双眼通红,样子一定不好看。
可这是在云青月面前,他不怕。
云青月见到予霖红了眼眶,伸出手抱住那人,笑道:“玄英怎么了?”
天空中的长明天灯,那盏云青月为予霖取下来的灯,那盏灯面上题着“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的诗的长明天灯,好似格外引人注目。
“……那句诗算是我最大的愿望之一,”云青月轻轻的拂开予霖鬓角的白发,柔声道,“另一个愿望,我想娶乐玄英。”
“……不是已经娶过了。”
虽然……那次顶着的脸都不对吧。
“那不算,”云青月亲了亲他的眉眼,轻声道,“我得把我最珍贵的一个东西交给我最珍贵的人,那怎么行。”
予霖道:“最珍贵的东西?”
“我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这颗心和你。”
第182章 番外三·应是相逢年少时
番外三·应是相逢年少时
叶雅小时候,有一小段时间曾经非常非常熊,那段日子她几乎把整个长安的同龄孩子全打服了,再没有人敢叫她“没娘的野孩子”。
就是刚从人贩子手下被救回来后不久。
她固执的不肯和云青月说自己到底在人贩子那遇到了什么,云青月带着人在长安和附近城镇抓了好几个月人贩子,那段时间越王府的大门都差点被上门感谢的家长敲烂了。
她又去找了苏倾学医术,因为再也不想看见自己那样无能为力的时候了。
叶雅本以为她的命会终结在那个疯狂的人贩子手底下,可她遇见了顾逍。
上天让她遇见了顾逍顾远思。
顾逍不单单是她的救命恩人——那是她的光。
叶雅小时候并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她只是觉得顾逍长的既好看又厉害,一箭就救下了她,连沈铠都会和她拌嘴,可顾逍从来没有欺负过她,顾逍的脾气好像特别好,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顾逍那么好,所以她也该对顾逍特别特别好。
有好吃的想着顾逍,有好玩的带给顾逍,在外面见到好看的风景想带着顾逍一起来看……
云青月后来知道她小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后,沉重的叹息道:“以前我光顾着教你怎么对付敢欺负你的人了,却忘了防备着看起来人模狗样的。”
叶雅反驳:“老爹,远思哥才不是人模狗样!”
云青月扭头对予霖道,“玄英你看你义女敢和我顶嘴了,你管不管?”
予霖:“……”
甚至连她用北堂旼交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亲生父母留下的小院子的时候,顾逍都在她身边。
顾逍接到定北传信的时候,是犹豫了一阵子的。
他并不想回去那个已经没有“亲人”的地方了,而且在他原本的记忆中,自己是作为被放弃的人送到长安来当质子的,所有人都那么认为,可顾战在信中一言一语,怎么看都不是那个叱咤晋北的定北王。
顾逍最终还是决定回去……却没想到叶雅跟了过来。
顾逍肃然道:“殿下千金之躯,怎可去往虎狼之地冒险,殿下,您还是回去吧。”
谁知叶雅摇摇头,道:“我现在很强的,再说,远思哥,那是你家,怎么会危险的?”
家?
那是他家吗?
顾逍不知道。
但叶雅一直都是他的私心。
顾逍的四哥大名顾迁,是顾战唯一的嫡子,按理来说这世子之位本该是他的,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要是顾逍没突然回来,一辈子待在长安也罢,可他回来了。
顾逍和叶雅一前一后走进定北王府的时候还有些发愣,年少的记忆太过久远,他几乎记不清这里的屋子到底有多大。顾逍没能立刻见到顾战,顾迁拦在他面前,脸带着隐约的煞气:“老七?你回来干什么?”
顾逍和小时候的样子变化太大了,他不太能肯定这真是小时候那个顾七。
“父王让我回来的,”顾逍淡淡道,“他人呢?”
叶雅静静的站在顾逍身后,没有说话,谁知顾迁偏偏把事情往她身上引,顾迁歪头看了看叶雅,冷笑道:“哟,老七你在长安过的挺好啊?这是哪来的……”
顾迁的话还没说完,顾逍立刻挡住了他的视线,挡在叶雅身前,皱眉道:“顾迁,你闭嘴。”
顾迁:“我闭嘴?顾逍,你和谁说话呢!你一个妾室生的杂种,你——”
“顾迁,不可无礼。”
老人如雄狮般威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顾迁,顾迁脸色一变,转过身去:“父王?您怎么起来了?”
叶雅看着顾迁转身,收起了背后运转灵力的手。
顾逍有些呆愣的看着那个鬓生华发的威严老人,似乎并不认识那个人是谁。
定北王顾战在外的传闻何其威猛,简直堪称凶名赫赫。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自己杀了一只北蛮的战狼,把狼的脖子都扭断了,后来称王领兵,战功无数,鲜血泡出了赫赫威名。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老人呢?
顾战没有理会顾迁,他走到顾逍身前,道:“一路走了很长时间吧,累吗?”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父亲,在询问远行归来的孩子。
顾逍摇摇头:“未曾疲惫。”
顾战仔细看着长大的儿子,不由自主的咳了一声,缓缓道:“长大了,性子倒是变了许多,听说你在长安被越王照顾着,是因为他吗?”
话题有些莫名,不等顾逍回答,顾战看向叶雅,眼神锐利的像一只雄鹰。
叶雅倒是没什么感觉,大大方方的和顾战对视,良久,顾战威严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他点点头,对叶雅行礼道:“长宁殿下,辛苦您一路远行了。”
顾战猛的点出了叶雅的身份。
估计一路上他早就派人打探过了,而且叶雅的眼睛太明显了,北堂灵族灭族后全天底下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顾战这样的举动不可能不让人多心,尤其是对于惊呆了的顾迁来说,但叶雅想了又想,总觉得顾战话里不是那个意思。
顾战命人安排了叶雅去休息,把顾逍叫到书房。
顾战确实是个威严的父亲,可顾逍两三岁的时候,还是被允许了进顾战的书房玩耍,小孩子去抓男人的毛笔,男人会笑着把小孩抱起来放到腿上,教他认字。
那个时候……母亲还在,他看不到那么多人心间的勾心斗角。
顾战的身形不像方才叶雅在时那般笔直了,这个老人弯腰坐下,一直在沉重的呼吸着,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吸气声。
顾逍默默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算上你我有七个儿子,”顾战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叹道,“可这是我第一次喝到儿子倒的茶。”
在上位者的位置上待的太久,就会被人遗忘了他也在变老,也是一个父亲。
但顾迁绝对意识到了,所以他在尽心竭力的想办法得到定北的军权。
“兄长他们想必都有要事忙碌,”顾逍垂眸,道,“但父王唤他们,兄长们想必都会立刻回来,为父王奉茶。”
“是我说错了,”顾战笑道,“这牛脾气,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顾逍暗自叹息一声,手不由自主的握拳:“父王唤我回来,究竟有何事?”
“你不知道?”顾战掏出自己的兵符丢到桌面上,略带嘲讽的声音道,“自从我生了场大病,你的兄长们为了它都快疯了,见我叫你回来想必都绷紧了神经,就像顾迁,平时还是很能控制住情绪的,今天整个人都不对劲。”
顾逍没有回答。
顾战:“老七,怎么了?”
“……父王,我就是觉得,”顾逍道,“咱们这样说话,真的没意思。”
他已经明白了顾战叫他回来的目的,可他终究不能成全父亲的意,成为他理想中的儿子。
定北王的权柄对顾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没有叶雅一半重要。
顾战看了小儿子许久,沉声道:“什么是有意思的,世界上什么都没意思,老七,你真的不
想要这兵符?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只有这枚兵符能让你得到的?”
顾逍心里一沉,顾战微微眯眼,接着道:“越王叶巍,他看我从来不顺眼,可你和他唯一的孩子关系倒是不错,那很好,新的定北王若是能娶公主殿下,那么我们和朝廷的关系会缓和许多,单是这一点,我就不用后悔当初送你去长安。”
叶雅的身份何其重要,她不光是越亲王唯一的女儿,还是当今陛下亲封的长宁公主,陛下对这个侄女宠爱有加,就连叶崚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能比得上她的。
“她不是我要用兵符才能得到的东西,她是人!”顾逍毫不犹豫,坚定道,“我不会让她卷进这些勾心斗角里!”
“那你就该拿起这个兵符!”顾战猛的站了起来,喘着沉重的呼吸走到固执的儿子身前,盯着他道,“成为定北的主人,做你想做的事,甚至改变整个定北在世人眼中的印象,反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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