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搖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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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琴望望子怡，终于又道：“镇国公是北周当今国丈，与赵化成暗地里来往密切。两人相互支持，把持着朝政。至于星月教，此教常有人在赵化成府内来往，有时还听命于赵化成。可是，此教的教主却不知是谁，外间传她武功盖世，美若天仙，来无影，去无踪，神秘莫测，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子怡道：“武功盖世，美若天仙？她是女的？”
　　阿琴道：“星月教的教主历来都是女子。”
　　子怡道：“　那赵化成家里如何？”
　　阿琴道：“赵化成有两个儿子，大的叫赵博文，小的叫赵博远。四年前赵化成被人刺杀，赵博文舍身救父，受了重伤，后来被截去了双腿，一直残废着。赵博远娶妻后先是生下一个儿子，可是不知得了什么病，不到一岁就夭折了。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却有些痴傻，外间都传说是受了诅咒！”
　　子怡道：“诅咒？”
　　阿琴点头道：“都是这样传言的！”
　　子怡道：“没有请医者看过吗？”
　　阿琴道：“何止是请医者，据说当时还悬赏万金。后来见治不好孩子的病，那赵博远快疯了，见了医者就抓去给孩子看病，还杀了不少人。要不是赵化成极力阻止，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到现在，赵化成府上还养着一群名医，一天到晚不停地研究病情。”
　　子怡道：“有研究出什么吗？”
　　阿琴道：“没见研究出什么。不过，那孩子一直还活着，听说五岁了。倒是那赵博文受重伤后，命在旦夕，亏了那一群名医抢救过来。”
　　子怡想想道：“那赵博文倒是个孝子！”
　　阿琴道：“听说他不只喜读诗书，很有文采，而且先前武功也不错，很可惜却成了残废！”
　　子怡叹道：“通常好人都没什么好报的！”
　　阿琴看看子怡，没再说话。
　　想了一晚上，子怡有了主意。
　　一行人准备出发，子怡道：“阿琴姐姐，我们这就去北周吧！”
　　阿琴道：“先送你去汉国！”
　　子怡笑笑道：“姐姐，子怡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找到那朵琉璃花，只是，这个办法缺了子怡可不行。”
　　阿琴急道：“什么办法？”
　　子怡道：“既然赵化成养了一群名医，那他是一心要给他的孙子看好病的。既然我是个医者，没道理不能去给病人看病啊！如果孩子吃的药中需要紫血琉璃花，你说那赵化成会不会拿出来呢？”
　　阿琴一阵惊喜，继而犹豫道：“不是我不相信子怡的医术。赵化成府里养的，都是各地的名医，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办法，子怡有把握治好那孩子的病吗？”
　　子怡摇头道：“没把握。”
　　阿琴道：“如果没把握，贸然前去，可能不但拿不到琉璃花，还会祸及自己。而且，赵化成此人极奸猾，不是那么容易骗到。”
　　子怡道：“我贸然前去，人家自然不信，可能连门都不让我进。可是如果他们请我去，即使治不好病，那也没办法不是？而且，我们一旦得了琉璃花，即刻便走。”
　　阿琴道：“请你去？”
　　子怡点点头道：“虽然我救治的病人不算很多，可医术也不算差啊！而且这些年我看了不少罕有的医书，出去唬唬人还是可以的。我想过了，在汉国有一个非（http：//www。fsktxt。com）常有名的医者，叫做谢紫烟，人称‘医圣’。我可以冒充她的徒弟，够有名吧！对了，这北周人知不知道‘医圣’啊？”
　　阿琴道：“汉国的‘医仙’柳居正、‘医圣’谢紫烟，谁人不知？北周人自然也知道！”
　　子怡道：“那就是了。我只管冒充她的徒弟进宰相府，这一路上其他的事情就要拜托姐姐安排了。”
　　阿琴还是有些犹豫，道：“若是被那赵化成发现你是假冒的，那就危险了。”
　　子怡道：“他怎么发现我是假冒的？不满姐姐说，那谢紫烟确实可以算得上我的师父呢！我曾经在她那里呆过近半年时间，我最初学医，就是从她那里开始的。她的医书，我看过一多半呢！”
　　阿琴瞪大了眼睛道：“你当真是她的徒弟？”
　　子怡尴尬道：“那倒不是，我这水平若说是她的徒弟，怕是损了她的声誉。权且冒充一下好了。”
　　阿琴考虑再三，终究是舍不得放弃子怡的这个计划。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是怎么也要试一试！那可是关系到欧阳康的生命啊！
　　在阿琴的安排下，一行人到北周的京城临化后分作两批人马。子怡和阿琴一起，另带两个侍卫充作家仆。其余人分散开来，联系在宰相府的内应和隐藏在当地的暗探，了解当地的情况。
　　


　　第三卷

　　107　相府的试探

　　站在夜空下，看繁星点点，子怡回想自己这几年的路程，不觉心中苦涩难言。一直以来，自己的命运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是不是也该自己做主一回？
　　命是不能改变的，可运应该是自己可以掌握的啊！自己是不是太软弱了些？影哥哥，既然无缘，那就让他过去吧！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强求？欧阳康，欧阳康，你是真爱我的吗？可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没有自由、没有自尊、没有平等，那不叫爱！你爱人的方式，我实在是不能赞同。
　　等找到了琉璃花，让我开始新的生活吧！子怡擦了擦脸上的泪，好歹，我不是一无用处啊！
　　到了北周的京城，阿琴安排一些人散布消息，说汉国大名鼎鼎的“医圣”谢紫烟的徒弟李子怡来到了临化。听说是“医圣”的徒弟来了，一时间，子怡居住的客栈围满了前来求医问诊的人。
　　看病的人大都是慕名而来。虽说有些确实是比较难诊治的疾病，但多数都是些平常的小问题。人们普遍有一个心理，不管是大病小病，总是想让最好的医者帮自己诊治，对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医者，都不是太放心。
　　子怡以来此地寻找失散的亲人、不便久留为由，一天只接诊三个病人。接诊的病人太多也不好，万一连碰上几个疑难杂症，岂不是砸了招牌？毕竟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行医救人，而是要进宰相府！好在来求医的人虽然多，但多数都是些普通病症，很好医治。偶有几个麻烦些的，子怡也毕竟是个真正的医者，有些水平，即使不能手到病除，也能说个头头是道，令问诊的人叹服不已。再说了，不管什么病，好起来也要有个过程啊！
　　余下的时间子怡就在临化城转来转去，表面上是在寻找亲人，实则是要扩大影响，迅速引起宰相府的注意。只不过半个月时间，“妙手仙子”李子怡的大名就传遍了京城临化。
　　不出所料的，这一日，旅馆中来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个随从，一看样子就是富贵人家。在丞相府的内应早将丞相府的情况向子怡她们做了汇报，而这个人应该正是赵化成府内的管家高致。
　　来到客栈后，那高致径直问小二道：“请问‘妙手仙子’李子怡，在哪个房间？”
　　小二望望正在吃茶的子怡他们，指了指。子怡早看见来人，不动声色地喝着茶，装作没看见。
　　那男子来到子怡身边，打量了下，拱手道：“敢问这位可是从汉国来的名医李子怡李先生？”
　　子怡起身行礼道：“不敢当，正是小女子。”
　　那男子道：“鄙人高致，因家中小少爷生病，久治不愈，全家心急如焚。恳请先生移步，救救小少爷，如能医好，高某已备下重金，感谢先生。”
　　子怡笑笑道：“真是对不起，小女子此次来贵地，本是为寻人而来，并不是专程行医。碰上来求医问诊的，推辞不过，故而医治一二。可是却不上门问诊，还请见谅。”
　　高致道：“自古医者父母心，先生怎能见死不救？”
　　子怡道：“话虽如此，可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汉国行医的女子，都是坐诊，从不出诊的。如果阁下愿意的话，可将家中病人带来此处，小女子自当尽到医者的本份。如果不能将病人带来，恕小女子爱莫能助了。”
　　那高致道：“家中病人病情较重，无法外出，请先生体谅。”
　　子怡摇摇头，再不说话，那高致无奈，告辞离去了。
　　这边阿琴着了急，道：“子怡，为什么不答应啊？”
　　子怡笑道：“汉国和北周休战不久，我一汉国行医的女子就来到这里，还那么爽快地去宰相府，岂不引人怀疑？”
　　阿琴道：“如果那高致不再来了呢？”
　　子怡道：“他会来的，姐姐放心。”
　　果然天还未黑，那高致又来了，见了子怡送上一帖道：“我家主人有请先生过府一叙，还请先生不要推辞。”
　　子怡看时，只见帖上写着“北周丞相赵化成有请大汉名医李子怡”。
　　子怡冷冷道：“小女子一介草民，见不了达官显贵，恕不能从命。”满脸的竟是不情愿。
　　那高致道：“先生还是想清楚了好，只怕今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子怡冷冷望那高致许久，方道：“也罢，民不与官斗，小女子就破例一回。”
　　本来两个侍卫要跟着子怡她们一起去，子怡摆手阻止了他们。真要有什么危险，多他们两个人也不过是多两个人送死而已。
　　子怡和阿琴跟着高致一行人来到宰相府，刚在屋内坐下不一会儿，那赵化成已笑着出来了。见到子怡她们，道：“大汉国真是人才济济呀，这么年轻的女子就有着如此高明的医术，让人佩服啊！”子怡望去，赵化成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双目炯炯有神，一望而知是个厉害角色。
　　子怡起身行了礼，道：“大人过奖了，小女子才疏学浅，只怕要让大人失望了。”
　　那赵化成坐下后，也示意子怡坐下，点点头道：“先生谦虚了。听说先生师从‘医圣’谢紫烟，多年前我曾和令师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我还年少。可惜了，日后再无缘相见。这么久了，记得令师也有七十三了吧！我们都老了啊！”
　　子怡道：“大人记得有些差了，家师今年六十有八。”
　　赵化成道：“呀，看我这记性！令师身体还好吧？我记得有一年令师左臂曾受了刀伤，不知后来怎么样了？”
　　子怡道：“有劳大人牵挂了，小女子虽跟着师父只一年时间，可没听说过师父曾经受过什么刀伤。”
　　原来寒玉曾跟子怡说起过谢紫烟和单薄君的一些事情，倒确实没提过什么受过伤的事情。但是，明显的赵化成是要试探子怡的来历真假。子怡心里早有了主意：我只一切照实说，知道的就说知道，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108　笑容后的泪

　　见子怡语气肯定，不慌不忙的，赵化成又道：“这两年北周和大汉纷争不断，先生一女子千里迢迢到临化，多不安全啊！”
　　子怡道：“小女子也知不安全。可是家父几年前忽然失踪，家母整日以泪洗面。家中又无兄弟，子怡不得已只好外出寻找。好在医者外出，到处受人尊敬，倒也无事。听说家父曾在澧县出现过，小女子推测他会不会来了贵国。现下边境还算太平，故而寻到这里来。”
　　赵化成道：“先生不顾危险，千里寻父，孝心可嘉。只是不知令尊大名，平日做些什么营生？老夫在这里还算有些手段，或许能帮先生一二。”
　　子怡道：“那小女子先谢过大人了。家父李若飞，以行医为生。”
　　赵化成道：“先生怎么看待你我两国战事？”
　　子怡道：“小女子以行医为生，无力去管什么国家大事。但是，贵国屡屡在我汉国边境侵扰，小女子认为贵国实在无理。”
　　赵化成笑道：“先生还真是直爽。听说汉国百姓大都恨我北周，先生不但敢来我北周，更是行医救人，先生不恨吗？”
　　子怡道：“大汉百姓恨的是杀人抢掠的军队，不是北周的百姓。现下战乱已停，听说两国边境的百姓也开始暗地里互相贸易了呢。小女子是个医者，作为医者的时候，眼里只有病人，没有什么国家之分。”
　　赵化成道：“说的好！先生当真是雅量。只是，先生一直以轻纱蒙面，不知能否一见先生芳容？”
　　子怡想迟早是要见的，不如索性就取了，也显得自己心无旁贷，于是轻轻取下轻纱，那赵化成和一旁站着的高致不由地眼睛也看得直了。
　　子怡淡淡一笑。赵化成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道：“失礼、失礼，先生国色天香，真真是和三郡主有的一比啊！”
　　子怡不解。
　　赵化成道：“我北周皇室有一女，名慕容妍含，此女美貌，倾国倾城，我只道是世间再无可以与她一比的女子。今日见了先生，方知是我见识太少啊！”
　　子怡笑笑，道：“大人过奖了。今日时候不早，大人若没有吩咐，小女子这里就告辞了。”
　　赵化成道：“不瞒先生，老夫有一孙子，生来病体缠身。听闻先生大名，故而请先生来看看。”
　　子怡道：“今日天晚，急忙中难免看的不仔细。不如小女子明日一早来府上诊病如何？”
　　赵化成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吩咐高致务必将子怡她们送到客栈，赵化成一人沉思良久。看起来是没有什么破绽，真是汉国的医者？可是两国交战不久，这么貌美的女子胆敢来到这里，胆子也太大了些吧！看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侍女，像是个会武功的样子。不过，她单身出门，身边跟个保护她的人，也不算奇http：//www。345wx。com怪。只是，这女子说起话来不卑不亢，要么她确实是聪明绝顶，要么她确实说的都是实话。
　　回到客栈，阿琴望着子怡久久不语。子怡纳闷道：“阿琴姐姐，干吗这样看着我？”
　　阿琴道：“子怡，你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在王府的时候，你总是怯怯的，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是今天在赵化成那里，我看你谈笑自如，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先前我还一直担心你来着。”
　　子怡笑笑，接着又叹口气道：“姐姐是不是觉得子怡特别没用？在王府一年多，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姐姐，有一次你说我只谈过自己的孩子，从没有说过自己的丈夫是吧？不瞒姐姐，我确实是没有嫁人。我是好想嫁给影哥哥的，可是世事总是那么捉弄人，偏偏阴差阳错，我却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如今，连他留给我的唯一一块玉坠儿也没有了。也许，老天是要惩罚我太贪心吧！我老想着，一个男子只可以娶一个女子，一个女子也只能爱一个男子。我想着，我要嫁的男人，他就只可以娶我一人。他要尊重我，爱护我，和我平等相处。姐姐，你说我的想法过分吗？”
　　阿琴喃喃道：“一夫一妻，还要平等相处，这不太可能。子怡，你是太执拗了些啊！”
　　子怡道：“一夫一妻，这样的一天总会有的。可是，我现在这样想着，老天却偏偏就和我做对，我自己如今这样不洁的身子，如何去要求娶我的人只娶我一个？刚到王府的时候，我一心想着要回大汉，想着要找我的孩子。我想着，我不能死啊，我若是死了，谁去找我的孩子？孩子的爹还不知道有这两个孩子那。所以我怕，我要跑，我委曲求全，我知道只有我活着，才有找到孩子的希望，才有让影哥哥原谅我的机会啊！所以，王爷对我再好，我的心也留不到那里啊。这边，不只有影哥哥和我的两个孩子，还有我的爹娘在这边，他们加起来的重量，实在是太重了。”
　　子怡说着，流了泪道：“我没有想到，王爷居然会用他的命来换我一命。我已经欠了影哥哥的，如何还能再欠王爷的？所以我想，无论如何，只要那琉璃花还在这世上，我就一定要找到它。哪怕拼了我的命，我也要救王爷啊！所以我告诉自己，不可以害怕，不可以出问题，我一定要找到琉璃花。即使要我死，也让我找到琉璃花再死吧！”
　　阿琴听子怡说着，也不觉落了泪，怎么自打认识了这个小女子，总是要让她落泪？
　　

　　109　奇http：//www。345wx。com怪的病症

　　次日一早，丞相府的马车就等在客栈的门口了。子怡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不停地鼓励自己，要镇定，要勇敢。
　　初见到那个孩子时，子怡有些吃惊。本来想着既然是痴傻的孩子，肯定有些恐怖的。可眼前的孩子虽然很瘦，却五官端正，乖巧听话，而且收拾得干净整齐。子怡细细看那孩子，眼睛里一片茫然，好像什么也听不懂、看不懂的样子。问他话，咿咿呀呀的，也不知说些什么。子怡给他把了脉，发现孩子的心脉极弱，而且许多脏器都有损伤，这应该是长期服药的结果吧！照这个样子来看，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这孩子绝对活不过一年去。
　　还这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子怡心中不忍。细细检查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的病症。是什么原因孩子会痴傻？
　　据高致说，孩子刚生下来时并没有觉得不对，只是过了些日子发现孩子的眼睛老是很茫然。到了一岁时，孩子还不会说话，路也走不稳。请了医者看，也没有发现问题。后来孩子是会走路了，可一直就痴痴傻傻，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人说话。现在五岁多了，穿衣吃饭甚至大小便都要有人伺候，好在王府人多，也照顾得比较周到。
　　子怡细想，这样的病应该是先天带来的，也就是说，他生下来就是痴傻的才对。一般来说，这种病遗传的可能性比较大，那么他的家族里也应该有人得这种病，或者至少是携带者才是。
　　子怡道：“高总管，小少爷的亲人中可有得这种病的吗？不论是远亲还是近亲都算。”
　　高致道：“没有。众多的亲戚中没有一个有这种病的。”
　　子怡有些纳闷，这很奇http：//www。345wx。com怪啊！那高致见子怡检查完一直不语，也有些紧张。
　　等侍女们带走了小孩子，高致问道：“小少爷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啊？先生可有办法？”
　　子怡摇头道：“暂时我还不知道。不过，最可能有三种原因得这种痴傻的毛病。一是遗传，就是家族里有人得这种病，从而遗传下来。即使孩子的父母没有这种病，可是他们携带了这种病因，所以孩子就会得病。不过刚你说家族里没有人得这个病啊。另一种原因是，近亲结婚。就是说，三代以内的亲戚结婚，就容易生出痴傻的孩子。对了，孩子的爹娘不会有亲戚关系吧？”
　　高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没有。”
　　子怡点点头道：“最后一种就是，她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服用过什么药物或者是特别的东西，所以才会导致这个结果。如果真是这样，也最麻烦，药物导致的伤害结果往往最难治愈。”
　　那高致沉默半响方道：“以往多少名医看过，都不如先生说的这般清楚明白，先生可有治疗的方法？”
　　子怡叹息道：“不瞒管家说，这种病到现在还没有治疗的方法。我跟着师父她老人家曾就这种病研究过许多时间，可还没有完全治疗好的方法。现在我们正在研究一种针灸配合药物共同进行的一种疗法，只是因为所需珍贵药材极多，往往就耽误了实验的进程。”
　　高致道：“既然这样，请先生先到偏厅休息一会儿。宰相大人马上就会下朝回来，我好禀报大人，再看看如何定夺。”
　　子怡点点头。
　　看到那高致离去，阿琴悄悄道：“子怡，你把那病因说的头头是道的，可真像那么回事！”
　　子怡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我说假话那，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可是医者，哪里能乱说病因？”
　　阿琴惊讶道：“那研究针法和药物共同疗法什么的，也是真的？”
　　子怡叹气道：“那是假的。”
　　阿琴道：“既然子怡知道病因，何不直接说需要哪些药材就可以治好？我们不是也可以早点找到那琉璃花？”
　　子怡道：“姐姐是关心则乱。姐姐老想着王爷，就会露出马脚，让人发现的。那赵化成何等的聪明之人，你当他对我们没有防备吗？”
　　阿琴想想道：“确实，我是太心急了些。”
　　两人在偏厅休息了许久，那高致走了过来道：“先生，大人因为要事暂时不能回来，特要我转告先生，请先生留在我们府上研究治病的疗法，所缺的药物府里自然会尽量提供。大人还说，先生要找父亲一事，由他去安排，必定比先生自己找起来要方便得多。”
　　子怡忙道：“大人若能帮助小女子找到父亲，这种大恩大德，小女子将没齿难忘。请高总管会知大人，小女子自当竭尽所能，治好小少爷的病。”
　　高致点点头道：“我们府里有一个专门的少医苑，这几年一直有一些名医在那里住着，一方面是给府里的人看病，一方面也是专门研究小少爷的病情。请先生也搬到这里来吧，鄙人会先安排好一切。”
　　子怡道：“有劳高总管了。”
　　
　　110　相逢不相识

　　两人回客栈收拾了衣物，在高致的安排下住进了宰相府，交待那些侍卫留在外面继续打探消息。这么容易就进到宰相府，子怡觉得，自己一定是猜中了什么。子怡想起给高致说孩子病因的时候，高致的表情极不自然，特意交待阿琴安排人细细打听赵化成的家人情况，以及有没有和赵家有仇又可以很容易接近赵博远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