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见"鬼"的巨星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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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大偷听八卦的人一愣一愣的。
　　黄导还凑过来添油加火：“他说的是真的，现在他就是公司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之前大红的那期‘走近法制’版《走近科学》，就是他担任的旁白。我看他台词功底很不错，又是科班出身，就拉他来当男三了。零片酬，象征性给了点分成，电影亏了，他分文没有。”
　　然而，全公司谁不是这样呢？黄导心道。
　　孟骥仍旧一脸狂信徒表情：“黄导的电影怎么可能亏。而且，为公司做贡献是我的荣幸！”
　　所有人：“……”好了，我知道你绝对是祥瑞娱乐的正式员工了。这个公司的人脑子都不怎么好，你非常适合这个公司，绝对一点猫腻都没有。
　　明明孟骥的话中句句都是“大新闻”，但周围人愣是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大概是因为祥瑞这个娱乐公司奇葩的事情太多了，现在他们发现新员工孟骥也是个奇葩，就觉得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没啥特殊了吧。
　　至于孟骥所说的家庭突遭变故，精神不好想不开什么的。虽然这听着是大事，但这种正儿八经的大事都是公开的，又不是什么丑闻。哪家媒体想知道，随便问一问就清楚了，没什么值得人在意的。
　　在娱乐圈这个娱乐至死的圈子，这种没有任何丑闻绯闻的人命事件都是登不上头条的小事，还不如谁劈个腿出个轨热度高。
　　事后，编剧对黄导叹气：“我知道为什么你说不用担心他了。他就算把底子漏出来又如何？顶多业内再次吐槽你们祥瑞公司就是一朵奇葩，就算是新人也这么奇葩。”
　　黄导十分厚颜无耻的点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啊，奇葩这么的，不服来怼啊。自家老大前几天才派了几个后勤员工去找买水军的和水军负责人唠嗑，他最近因为大荧幕初秀的事压力有点大，也想让头颅在别人梦里飞一飞。
　　不过说起奇葩，这个新人的确是奇葩中的奇葩了。老大居然给每个人都下了不要招惹孟骥的命令——没错，是“命令”，签字盖章，必须服从的命令。孟骥到底什么来头？他观察了这么久，孟骥就是一刚觉醒灵感的普通人啊，顶多身边的小鬼特殊了点，自己的能力奇怪了点。但他们公司，特殊的人和鬼不少。
　　黄导十分好奇，很想试探一下，但一想到平时乐呵呵没架子自诩公司地位最低的安瑞，他果断的怂了。
　　孟骥什么的无所谓，他可不敢挑战安瑞的权威，这家伙虽然是个人，但是比鬼还可怕。
　　．．．．．．．．．．．．．．
　　孟骥在剧组这番话，很快就被人传了出去。
　　剧组工作人员虽然签署了保密文件，但“临时工”在所难免，也有狗仔混进来打听消息。
　　黄导在业内一直是个奇葩，对自己剧组掌控欲强烈，十分厌恶资本沾染自己的作品。不然以他的水平和导演的几部电视剧的人气，早就有人找他导演电影了。
　　这次他进军大荧幕，被他拒绝的资本心里可不怎么舒服，就想搞个大新闻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娱乐圈还是资本说了算，清高自傲什么都不是。
　　无奈黄导一直深居简出难有丑闻，就算有人放出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这老狐狸居然都能立刻拿出证据，不嫌麻烦的把别人告上法庭。剧组其他人的生活也很简单，新崛起的几个草根演员都战战兢兢维护自己的形象，深怕断了这条青云路。
　　孟骥的出现，让这群人嗅到了腥味，以为找到了突破口。
　　狗仔们一拥而上，孟骥的过往很快就扒了出来。家庭普通经历普通，家人车祸去世？自己自杀被救？哦，这都是普通的经历，一点都不博人眼球，没意思。即使狗仔们绞尽脑汁想要写孟骥和安瑞有一腿，结果这两人照片往新媒体专栏上一放，下面一群舔脸凑ＣＰ的颜粉一拥而上，纷纷说好萌好萌，好甜好甜。
　　狗仔们：……这群只知道看脸的智障！
　　狗仔们想再接再厉，谁知道孟骥那群校友手中的“料”比他们还多。什么安瑞打篮球孟骥请吃饭，什么孟骥刷饭卡安瑞当司机，ＣＰ邪风吹满地，孟骥还没红，“酣睡”ＣＰ先红了。
　　“酣睡”——安梦，晚上做好梦，不就是酣睡吗。给有才又无聊的网友们点10086个赞。
　　有媒体堵了来学校收拾宿舍的孟骥，问他对“酣睡”CP有什么想法，安总会不会生气。
　　孟骥微笑道：“我原本很惶恐，但安总很淡定。他说他和公司里每个人都在网络上组过CP，差了我一个，才是逼死强迫症。”
　　记者：“……”
　　网友们：哈哈哈哈安总牛B，强迫症给安总点一百二十个赞！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断更。生死时速什么的，早就已经练出来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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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祥瑞娱乐的安总和公司里每一个人都有不可说的PY关系”成了热搜，孟骥在公众面前小小的露了一个面。祥瑞公司的作品虽然小众，固定粉丝却不算太少，这群人跑到祥瑞娱乐公司脸博下留言，希望孟骥早点开脸博，他们好欢迎新人入驻祥瑞。
　　负责管理公司所有账号的花禄，也就是那个被安瑞催着去解决水军工作室的娃娃脸青年在请示安瑞之后，安抚祥瑞公司的粉丝。
　　祥瑞娱乐：安总的意思是，小孟现在连个作品都没有，没作品的人不给开脸博。
　　网友们：作品？（列举一大堆孟骥跑龙套的剧作）这些不是作品？
　　祥瑞娱乐：安总的意思是，口碑和人气至少有一种能被大众认可，才能叫作品。
　　网友们：那小孟这次电影男三号的角色能不能叫作品？
　　祥瑞娱乐：安总的意思是，电影票房扑了，或者小孟角色不出彩，就不算作品。
　　网友们：你满口的“安总的意思是”，你是安总的应声虫吗？
　　祥瑞娱乐：安总的意思是，是。
　　网友们：小哥，你拍马屁拍得很溜啊，你们公司的人拍马屁都拍得这么溜吗？
　　祥瑞娱乐：这哪叫拍马屁？这是正常行为。
　　网友们：现在不说“安总的意思是”了？
　　祥瑞娱乐：安总的意思是，官博说得对。
　　网友们：哈哈哈哈哈。
　　……
　　网友们暂时将没有作品的孟骥抛之脑后，开始开心的调｜戏官博小哥。
　　“我们公司其实是半公家性质的公司，所以作风也挺像公家的作风。”花禄挠挠头，对在电脑旁围观的孟骥道，“所以很多事都懒得做，也不在乎赚钱不赚钱。好像因为这样，在娱乐圈反而收获了一批公司粉。别人粉明星，他们粉公司，还真奇怪。不说这个了，你如果要建立网络社交账号，先跟我打声招呼，我们的账号都是特殊的。”
　　花禄说完，他的电脑里钻出个脑袋对着孟骥和善的笑了笑，然后缩回了电脑。
　　花禄早就知道孟骥胆子大，连黄霆那个老鬼都没吓到孟骥，现在孟骥不但没有被电脑鬼吓到，还同样和善微笑打招呼，他并未感觉到意外。花禄继续解释道：“这并不是为了监视你，负责公司的宣传公关、信息安全等工作的只有我这个活人员工。所以我们每个人的账号都有专门的鬼打理……啊，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是监视。唉，反正你是科班出身，知道艺人们的账号肯定公司得管，我就不多说明了。”
　　孟骥点头：“这些都是怨灵？”
　　花禄道：“公司里的普通员工大多都是没什么本事，但执念一时半会儿消不掉的怨灵。不是所有怨灵都有资质成为红衣厉鬼，老大看他们孤孤单单又没个正事做，就建立了这家公司，让他们能有个正式工作，至少能应对自己的日常开销。”
　　“安总建立的？安总不是说这个机构自古都有？”孟骥疑惑。
　　花禄点头：“类似的机构一直都有，不过换一届领导就换个形式换个招牌。这个公司就是安总建立的。”
　　孟骥又问道：“那么鬼魂需要什么日常开销？我家小马似乎除了吃，没什么喜欢的。”
　　花禄道：“一般而言，鬼魂除了同类吞噬之外，唱不出其他东西的味道，也就能闻个香火味，所以他们的钱多是定制各种味道的香火。除此之外，国家有统一搜集一些对鬼魂有益处的东西，租用这些东西也需要钱。这是鬼魂主要花钱的两个地方。其他的都是奢侈享受了。”
　　“鬼魂等级越低，花销就越少。例如黄导这样可以触碰实物，涂个防晒霜打个遮阳伞就敢在白天出门的灵鬼，他还得置办一些人类所需要的东西。”花禄笑道，“别看别人都说黄导老和钱过不去，最讨厌的就是资本插手，其实他赚得不少，家里名车名表都有。这些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执念消散‘去世’之后，东西都是可以立遗嘱自己随意分配的。”
　　“虽然这么说，但一般我们的东西都会留给公司，帮助后来的鬼。”黄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道，“听前辈们说，不是每一届的领导都像老大这样有钱还运气好。大家都不擅长也没时间好好经营娱乐公司，以前都是赔本赚吆喝，钱是不可能赚的，生活也只能靠国家给的保底工资了，日子过得扣扣索索的，哪像现在。”
　　“你也知道的，我们的收入都是拿分成。作品有人气有得赚大家就按事先约定的分成赚钱，作品没人气亏了就安老大给兜底。”黄霆这只中老年相貌的黑衣灵鬼叫安瑞“老大”叫得贼溜，“而且老大眼光非常好，运气也非常好，在他那里通过的立项就没有赔本的。就算我们没宣传，也一定会有机缘巧合让别人帮我们宣传。”
　　“怪不得我们公司名字叫‘祥瑞’。”孟骥附和道，“只要跟着安老大混，未来一定不错。”
　　“别凑一起给我拍马屁了，今天不是给孟骥开欢迎会吗？”安瑞提着两袋子走进来，“快帮我一下。”
　　孟骥忙帮安瑞提袋子：“这是什么？”
　　“是公司的人给你买的礼物，他们不信任网购，非要我去买。”安瑞抱怨，“公司里的活人还是太少了，任务一多，公司就没活人打理娱乐圈的事务了。”
　　花禄也抱怨：“没错，每次我们都只留一个人留守公司负责张罗娱乐圈的事。人手真是太紧张了。”
　　孟骥顺着话题道：“任务很多……是指鬼魂相关的案件吗？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安瑞笑道：“不用，你好好演戏，带我们公司的活人死鬼多出现在公众时限内，别让我们被拉入另一个世界，就做的足够多了。”
　　听安瑞这么说，孟骥没有继续坚持。
　　虽然整个公司好似都没把他当新人看待，他也懒得再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萌新样，但安瑞非要给他新人待遇，孟骥也不反对。
　　他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并不希望有其他的事耽误他演戏。
　　……
　　虽然听安瑞说最近任务很多，人手稀缺，但当晚开欢迎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来齐了。据说回来的机票全给报销，安瑞的确财大气粗。
　　公司活着的员工只有百来号人，无论是作为一个娱乐公司，还是作为一个国家的特殊机构，这人数都太少了，怪不得安瑞会说忙得头秃。还好加上鬼之后，员工人数就破千了，勉强能支撑公司运营。
　　公司大本营并不在帝都，而在锦都。孟骥猜测公司建立在锦都的原因，可能是锦都是华国日照时间最少的大城市之一的缘故。
　　安瑞的家也在锦都，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当安瑞邀请孟骥同住时，孟骥虽然惊讶，还是同意了。
　　安瑞自嘲道：“你身上的案子还没结，虽然并不想把你当诱饵，但我猜测他们可能不会停手。他们图谋很大，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亲自看着你。唉，总觉得娱乐圈我俩的绯闻又要升级。”
　　保护我？是监视我吧？孟骥心道。他笑着感激安瑞的贴身保护，半点纠结都没有的占据了安瑞的客房。
　　安瑞大概也察觉到什么，拍着他肩膀道：“放心，不会伤害你。你看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好的装修，你要租得花多少钱？锦都房租虽不比帝都那么夸张，能省点钱给你家小马买吃的不是挺好吗？”
　　孟骥表示安瑞说的十分对，搬家当晚就给小鬼做了一盘炒饭。小鬼照旧十分嫌弃，表示自己宁愿吃泡面。
　　孟骥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该看点菜谱，联系一下厨艺。他一个月要给公司里众鬼当一次食堂大厨作为公司鬼员工新福利，如果做的食物太难吃，面子上可不好受。
　　……
　　孟骥虽然在欢迎会之后就搬出宿舍，在锦都安瑞家落了户，但没住几天，就跟着剧组离开了锦都，前往伦丁尼拍后续的戏份。之前他暂时休息了几天，是因为剧组有些人的签证出了点问题。黄霆为此发了好一顿脾气。
　　到了大不列国之后，剧组没有入住酒店，而是住进了一个酒庄。酒庄的主人和黄导是朋友，他从当地一个旧贵族手中买下这个酒庄后想打造成一个度假酒店，酒庄主人笑称，他免费接待剧组，其实是给这部电影的广告赞助。如果这部电影火了，他的度假酒店客源肯定不会少。
　　酒庄已经重新装修过，装修时尽可能保持原貌，并让一些古旧的装饰品保持其古色古香的风味。度假酒店还没开张，孟骥被分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里还有女式的古旧梳妆台。
　　剧组给所有人放了一天假倒时差，孟骥现在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梳妆台镜子里倒吊的女鬼发愁。
　　他是直接让小鬼把这女鬼吞了呢，还是先跟黄导打个招呼，问黄导要不要，黄导不要再让小鬼把这女鬼吞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不熬夜，明天一定不熬夜，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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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胡岚是个化妆师，第一次和黄霆合作。以前她听圈内说起黄霆，活脱脱一不食人间烟火的理想主义者，她还以为黄霆特穷。这次跟着黄霆的剧组拍戏，没想到待遇挺不错。更令她惊讶的是，一般圈内低成本片子，就算设置了一个国外的背景，大部分剧情还是在国内拍，有些甚至所有背景都是合成的。《尊贵的大饼》剧组居然一开始就将所有人拉到伦丁尼，住进了当地一风景十分优美的酒店。
　　这还未开业的酒店是由酒庄改建而成，每一个房间都尽可能还原了酒庄建立时那个时期的风格。或许在卧室中，女性所用家具风格更明显一些，因此每个房间都有一个看上去十分豪华，还专门做旧了的女士梳妆台。
　　至于胡岚为什么知道这梳妆台是做旧，而不是真正的旧物，当然是因为在梳妆台右下角有“made_in_a”的铭文，用的还是花体英文。
　　胡岚开开心心的发脸博，这时候华国正好是上班的时间，亲朋好友纷纷给胡岚点赞。
　　有傻□□朋友笑着怂恿胡岚：“你把头发往前梳，坐在这梳妆台面前，就很像女鬼了。”
　　胡岚性子爱玩爱闹，立刻表示会发视频吓唬这群“狐朋狗友”。
　　胡岚拿出自拍架，设置好手机拍摄模式，特意裹上了白色的浴袍，在电脑上选了一首比较惊悚的音乐作为背景音乐后，就用长发把脸遮住，拿着从国内带来的弹木匠木梳，开始梳头发。
　　胡岚梳头发的动作十分缓慢，心里数着数，准备梳二十下就结束视频。被头发遮住眼睛的她并没有看见，镜子里已经换了个人。那个人有着黯淡的金发，穿着一身破旧得看不出颜色的衣裙，正做着和胡岚同样的动作。
　　当胡岚停止梳头发的时候，这人也停止了梳头发；当胡岚撩开遮住脸的头发的时候，镜子中人影却停止了动作，画面突然定格，然后镜子就像是被扔进了石块的水面似的，荡起了阵阵涟漪。
　　已经撩开头发的胡岚突然愣住，然后脑袋不由自主的往镜子里凑。胡岚虽然表情一副失了神的模样，但身体却似乎还保留着一丝理智。她脑袋使劲朝着镜子凑，两只手紧紧拽住梳妆台下侧边缘，那样子似乎跟有人抓住她的脑袋，把她往镜子前拽似的。
　　当胡岚的脸已经贴近了镜子，镜子中又出现了那有黯淡金发的女人的脸的时候，胡岚的手机铃音突然响起，来电显示的名字是“黄霆导演”。
　　铃音响起的时候，有着黯淡金发的女人的脸就从镜子中消失了，胡岚浑身一软，瘫在了梳妆台上，晕厥了过去。
　　在胡岚晕厥过去的那一刹那，手机铃音停止，胡岚的手机闪了一下电火花，刺啦一声，开始冒烟。
　　……
　　当胡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剧组临时搭建的医疗室的病床上。
　　“低血糖晕倒，你在减肥？”面向很严肃的随行医生问道。
　　稀里糊涂的胡岚弱弱点头。
　　“没吃晚餐？”医生又问道，“还是说午餐都没吃？”
　　胡岚马上辩解：“午餐有吃水果……”
　　“水果不算午餐。”医生打断，“想要减肥，少吃多餐多运动，你这样除了糟蹋身体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低血糖可不是什么小事，你多昏迷一会儿，可能对脑袋、对心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你喜欢痴呆、脑水肿，还是更喜欢心绞痛或急性心肌梗死？”
　　医生最看不惯没事找事糟蹋自己身体的人，再加上他也是这个剧组的老资格了，说话特别不客气。
　　胡岚被医生喷得泪流满面：“有、有这么严重吗？”
　　医生呵呵：“你不信我，可以信度娘谷哥啊，要不你自己用手机搜搜看？”
　　胡岚关注点立刻偏移：“对哦，我手机呢？”
　　旁边立刻有人把手机递给胡岚：“我就知道你一醒来就会找手机，然而我要告诉你一个悲惨的消息。你晕倒的时候把矿泉水撒手机上了。我已经帮你擦干净了，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我晕倒之前没盖上矿泉水的盖子吗？好像真的没盖上？胡岚手指颤抖着按上手机的开机键，一秒，两秒，三秒……
　　“医生，我再也不减肥了！”胡岚这次真哭了。
　　医生：“……”得痴呆脑水肿心梗心绞痛都没有手机重要是吧？好奇哦，好像学古人拂袖而去，给这个傻妹子一个鄙视的背影。
　　“好了，以后剧组的人，谁也不准减肥，必须好好吃饭。再有下次，就请你自己买机票回国。”黄霆虎着脸开口，胡岚这才发现被围观人群遮住的黄导。
　　胡岚立刻瑟瑟发抖：“对、对不起，黄导，我、我、我……”
　　“小胡，你该好好谢谢黄导，如果不是黄导有事找你，你不但不接电话也不开门，我们也不知道你出事了。”化妆组组长用眼神疯狂示意胡岚。
　　他们到酒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又在飞机上睡了那么久，不可能电话和敲门都叫不醒人。何况华国这一行，可没有国外那么好命，还给你来八小时工作制，都是随叫随到，手机都必须保持开机状态。
　　黄霆在剧组工作人员之前确认一下工作准备情况，并制定之后的工作计划和要求。结果就胡岚的电话打不通。介绍胡岚进剧组的化妆组组长立刻去敲胡岚的门，也半天没有反应。这才叫酒庄管理人员拿来备用钥匙。
　　化妆组组长也是女的，就算胡岚正在洗澡或者上厕所，进去也不会让胡岚觉得尴尬。
　　胡岚也不是什么职场新人了，立刻顺着化妆组组长的话使劲道谢道歉。
　　黄霆也不是什么魔鬼，看着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没有继续喷毒液。
　　“之前签证有问题，现在又来个低血糖晕倒，这次开拍怎么这么不顺利。”黄霆嘀咕着，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很不高兴的黄霆以让剧组每个人之间需要有个照应为由，取消了剧组主要成员们一人一间屋的特权。原本住单间的人，全部自主结对，换成两个人一个房间。黄霆以身作则，拉着同公司的新人孟骥住进了酒庄最好的房间。
　　关上门后，孟骥问道：“黄导，这酒庄怎么回事？”
　　黄霆没好气道：“还能怎么回事，有鬼呗。而且还是挺厉害的鬼。你别让你家小马去招惹。”
　　厉害？孟骥想着镜子里出现了一刹那秒怂消失，他连模样都没看清楚的女鬼。这叫厉害？
　　不过黄导说厉害，那就厉害吧。谁让他是公司前辈，还是导演呢？这个剧组有黄导，什么鬼怪大概都没什么可怕的，黄导或许是部门最高战力之一了。没看黄导都没说换个酒庄，或者干脆停拍吗？
　　黄导不但没让停拍，还借题发挥，取消了剧组倒时差的假期，让所有人明天一大早就起床开始拍戏。
　　孟骥有点怀疑，黄导是不是故意留着女鬼吓晕一两个人，好借题发挥砍掉剧组众人集体商议出来的倒时差假期的。
　　应该是我多想了吧。被黄导呼噜声吵醒的孟骥心想。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