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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办事处-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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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吱吱祸乱冥府,罪不可恕,按律锁拿至西海。吴琅本应天而生,遭奸佞陷害,死于非命,特命冥府补偿其今生所受苦楚,投良胎。谢不咎等人知法犯法,肆意篡改天命,实属罪大恶极。判剥夺谢太医命格,谢氏一族受百世穷苦,谢不咎投无间炼狱,永世不得出。冥王包庇下属,知法犯法,缉拿至神族天狱,永世关押……
  神将宣读完旨意,又恭敬的对颜修说道:“神帝有令,此诏书届时会在六界明示,将吴琅所受冤屈,昭告六界。”
  颜修点点头:“如此甚好。”
  此事得了公正,玉吱吱也没什么好说的。纵然因一时之怒毁了自己永世自由之身,但能换得吴琅转世投胎,也算值得了。
  玉吱吱万年前出世,纵横六界,除了莲花峰那几个猴子勉强算的上是他的朋友外,鲜少有旁人叫他喜欢接近。
  吴琅就是唯一一个让他心生欢喜的人。
  玉吱吱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吴琅转世投胎,忘却前尘往事,自然也不会记得他这个猴子了。
  临行前,玉吱吱不受控制的回头喊了一声:“吴琅!本大王是莲花峰的猴王玉吱吱!”
  吴琅被冥差带去轮回台,玉吱吱的话猝不及防的飘进了耳朵里,吴琅一脸茫然的回过头。
  “玉吱吱……”
  此间事已了,冥府遭受重创,新任冥王匆匆赴任,开始收拾前任留下的烂摊子,真真是焦头烂额,不得片刻歇息。
  而今生死簿已毁,轮回台失序,冥府当务之急是要重新拟修生死簿,恢复轮回台秩序。
  轮回台辅一投入试用,吴琅便是第一个投胎的鬼魂。
  ————
  西海荒凉之地,玉吱吱已不知自己在此度过多少岁月。
  潮来潮去,日出日落。
  他困在西海泉眼,只能抬头望着那一方天空,仿如井底之蛙。
  于是,他将过去几千年来游历过的地方,吃过的好吃的东西,仔仔细细的在脑海里反复咂摸。
  可最让他记忆犹新的,还是那个雨天,吴琅裹着一身水汽,笑意盈盈的递给他的那根冰冰凉凉的香蕉。
  ————
  万峰山。
  一个少年人盯着眼前的巨大石块,目光如炬。
  只见他手指翻飞间,一个漂亮的搬山印迅速形成,那巨大石块轰的一声拔地而起,瞬间便填平了前方一处凹陷。
  “吴师弟好深的道行。”
  大师兄笑吟吟的看着吴琅行搬山术,十分钦羡师弟的天分,却无半点嫉妒之心。
  吴琅转头看向大师兄,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大师兄叹了口气,他这师弟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忒怪了些,连师父问话,能不言语都尽量不言语。
  只没日没夜的修炼道术,心无旁骛。
  大师兄对这小师弟不无好奇。
  “师弟,你进步神速,已大有所成,师父叫我来知会你一声,若想下山历练,随时都可以去。”
  吴琅点点头:“替我谢过师父。”
  然后,十分干脆利落的回去收拾了包裹,下山去了。
  大师兄:……
  吴琅和其他的师兄弟不一样,他一开始就知道。
  师兄弟们修炼是为了得道成仙。
  而他修炼……是为了一个人。
  “玉吱吱……”吴琅反复在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
  无数个梦境在脑中盘旋,将支离破碎的过往穿成了一条线。
  那已不知是哪一世的事情了,但无论他经历几世轮回,依旧记忆如新。
  “他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吴琅紧了紧包袱,漫无目的的四处乱晃。
  “小琅,下山来可是买补给的?”
  一个妇人笑着朝吴琅打了声招呼。
  “是大娘啊。”吴琅回过神儿来,朝那妇人笑了笑。
  不知怎的,吴琅对师父崇敬有加,但对这万峰山下的妇人,却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师父叫我下山历练去,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呢。”
  妇人久居万峰山下,自知弟子历练一事,便道:“这都午时了,大娘做了吃食,小琅吃些再上路吧。”
  吴琅想了想,点头应了。
  吴琅生的俊俏,平素不喜多言,虽年纪不大,瞧着却十足稳重。妇人也十分喜爱这后生。
  “小琅,想好第一站去哪儿没有?”
  吴琅点点头。
  历练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想找到那个人。
  “西海。”
  妇人讶异:“西海!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找一个人。”
  妇人没再多问,这小琅一向如此,只劝他多吃些,日后想要再吃万峰山的吃食,可就难咯。
  吴琅辞别妇人,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见那妇人站在院门口望着他,像是送子远去的阿娘。
  妇人见他回头,笑着喊道:“小琅,记得早点回来,大娘还给你做饭。”
  吴琅重重的点了点头。
  西海路途遥远,越是往西,路越是难行。
  千年前,西海一带水患严重,方圆近千里荒无人烟。后来听说神族降罚,囚猴王于西海,自那之后,西海水势慢慢得以平息。渐渐的,也有百姓迁居西海附近。
  吴琅抵达西海时,已是几年之后了。
  西海偏僻,耕地少,百姓全靠打渔为生,日子过的相对贫困。
  吴琅不关注民生,他一路走下来,只顾打听西海泉眼。
  西海百姓难得见到吴琅这般人物,纷纷热情的给吴琅指出方位。
  西海泉眼乃西海重中之重。猴王堵了泉眼之后,泉眼便被神族设下禁止,六界任何人不得靠近。
  吴琅暂时不想惊动神界,便只在泉眼附近转了转,偶然在一石洞前发现一处石碑,不知何人所立,记录了西海自泉眼被堵之后发生的一些重要事件。
  吴琅闲来无事,便驻足看了一会儿。
  看到最后,怒意横生。
  石碑不知何人所立,亦不知所载之事真假几何。
  但事关玉吱吱,吴琅根本没办法平复暴躁的心情。
  “你瞧着也十分愤怒吧。”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吴琅回过头,眸中戾气仍未散去。
  老者被他猝不及防的一盯,下意识的抖了抖。
  “石碑所载,都是真的?”
  老者见他这般问,遂点点头:“石碑乃先祖所立,先祖只是个普通百姓,所载便是真的,也无人过问。”
  “既无人过问,何以立碑?”
  老者叹道:“所求不过一个公道罢了。”
  公道。
  吴琅眸色暗了暗。
  老者见他这般,点了烟袋,坐在一旁石头上,吐了个烟圈儿,慢悠悠开口道:“公道在人心。”
  

  ☆、阴阳镜

  猴王虽因天罚而被流放西海,却依旧尽职尽责镇守西海,杜绝水患。
  至于玉吱吱所受之刑罚,神族法旨只言无诏不得归。但依神族天律,流放满五百年,期间无重大过错,且于民有益者,可将功抵过,无罪释放。
  玉吱吱镇守西海百年间,西海早已不复当初的荒凉,已经开始渐渐繁华起来。
  是以,玉吱吱这个杜绝西海水患的猴王,深受百姓爱戴。
  即便知道了他是因天罚而被流放西海,仍旧挡不住百姓对他的崇敬。因为在百姓眼里,神是一个很遥远的存在,但猴王却是切切实实的镇守西海泉眼,让他们得以安生。
  西海百姓不供神明,却家家户户都供奉猴王。并合力建造猴王庙,香火之鼎盛,连当地的土地神看着都眼馋。
  这当中就有一个小少年。他常听村民们说猴王的事迹,说要是没有猴王镇住了泉眼,就没有他们如今安稳的生活。
  小少年敬仰猴王,每天日落之时,都会坐在海边一块大石头上,每天给猴王送香蕉,与猴王絮絮叨叨的说话。
  猴王心情好了,偶尔也会搭个腔。但大部分时间,猴王都躲在洞里,等人走了,他才会将香蕉拿进来,储存起来。
  不是猴王不通人情。他只是怕极了孤独。
  他怕会习惯了少年人的陪伴,当终有一日,少年人不在了,他会更加痛苦。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去接触。
  再后来,这个少年长大成人,又娶妻生子,再到耄耋之年。他会带着他的儿孙,在每天日落时分,坐在海边,给他们讲猴王的故事。
  小孙子奶声奶气道:“爷爷,那个冥王太坏了,如果我是猴王,我也会大闹一场的。”
  另一个小孙子说:“不是说神明是最仁爱的么,那为何会给猴王这么重的责罚?这不公平。”
  老者眯起眼睛,看着火红的落日没入海面,即便每天都能看到,他却依然兴致十足。
  “神仙也由凡人做,只恐凡人心不坚。之所以得道成仙,无非就是心有执念。既有执念,又怎会断了七情六欲。但凡有七情六欲,又如何没有私心呢?如此看来啊,是神是人,本质上大抵都是一样的。”
  老者慈爱的摸了摸孙儿的头,叹道:“等你们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呢。”
  两个小孙儿懵懂的看着火烧一样通红的海面,心底已然悄悄滋生起一抹坚定的信念。
  老者活了百岁,临去时,他将已经长大娶妻的孙儿叫到榻前,叮嘱他们要记得日日去看猴王,要一代一代的守护下去。终有一天,猴王会再出世的。
  老者在当地村子很有威望,平生又多行善事,死后没有转世投胎,反而被授了散官,位列仙班。由此一来,老者亦能更多的接触神族事务。对神族天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后他发现,原来猴王是真的有机会脱离西海泉眼的。为了让上头知道猴王在西海的功绩,老者还上表陈述,希望借此可以叫猴王提前被释放。
  然而,老者终究还是疏忽了神族各势力之间的博弈。
  现今的神帝一直忌惮莲花峰的实力,又如何肯轻易的放猴王归山。但神族天律不得违背,即便没有这些功绩,再过三百年,玉吱吱也该刑满释放了。
  但神帝的统一大业尚未完成,神族各势力互相倾轧,他如何能在这个时候放走猴王,壮大莲花峰的实力。尤其是,那个猴子在西海百年,竟在民间有如此声望,信徒众多。
  若任由此事继续下去,单是那百年香火,都足以增强猴王的实力,破海而出,不过轻而易举之事。
  神帝嫡系的九仙山尊者早已洞悉神帝心意,遂出谋划策,以术法引西海海水,使之倒灌,淹没良田千顷,死伤百姓无数。
  西海经百年累积起来的繁华,一夜间灰飞烟灭。
  神帝派遣神将,宣读法旨,称猴王不服管教,不知悔悟,致使西海水患滋生,人间饱受祸患。今奉神帝法旨,于西海泉眼下禁制,设结界,永世囚禁。
  猴王无法冲破禁制,纵然愤恨,也有心无力。他天地六界第一猴王,生的轰轰烈烈,死后……却要化为顽石,永远沉没于西海之中。
  何其悲凉。
  侥幸得以幸免于难的村民们看着破败的家园,哭声震天。他们愤怒,激进,捣毁了猴王在人间的庙宇,无数的谩骂声随着海风飘了过去。
  猴王身体里被人间香火滋养的力量,一瞬间如潮水般退去了。
  只有那个老者的曾孙,待海潮退去后,依旧坚定的守在西海岸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故事。
  即便隔着结界,但他相信,猴王一定听的见。他要让猴王知道,这世上还有人相信他的。
  老者得知此事时,为时已晚。他心中懊恼,悲愤交加。奈何他只是散仙,地位低下,纵有心,却无力。
  他日日与曾孙托梦,将神族背后的龌龊告知曾孙。曾孙听后,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便于西海岸边立石碑,将猴王功绩镌刻于上,又将神族算计一桩桩一件件,事无巨细,尽皆陈列,哪怕没有人会来西海岸边。
  但西海百姓不能枉死,猴王不能无故蒙受冤屈。
  又在石碑旁设下小祭坛,日日供奉,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也要给猴王续下香火。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讨回这个公道。
  一代一代的子孙传承,让这块石碑在无数风霜洗礼下,依旧坚不可摧。
  吴琅静立石碑前,海风将他的道袍吹的猎猎作响。
  他望着海天交接的地方,凉薄的笑了笑:“公道么?”
  “老先生,多谢你守着这石碑,守着猴王。”吴琅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礼。
  老先生慌忙避开:“可使不得。小道长,猴王于西海有大恩,做人不能忘本啊。这一切,都是小老儿该做的,也是替那些不知感恩,毁了猴王香火的百姓赎罪啊。”
  吴琅掐了诀,将老先生和石碑保护起来。
  他没有冲破神族设下的结界,这结界虽是禁锢,但也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吴琅飞身而起,落在西海岸边一座小山上。
  西海群山环绕,有座九岩山,高可通天,乃神界西方巨柱。吴琅目光如炬,随手掷出搬山符,钉在九岩山上。
  猛烈的疾风从海面掠过,掀起一排排高达数丈的海浪,大有淹没天地之势。
  碧蓝的天空被大团大团的阴云笼罩,一道道云雾似九龙遨游,呼啸而过,直冲九重天。九岩山震颤不止,轰鸣之声犹如雷暴,霎时间地动山摇。
  吴琅双手结印,一字一句,声如洪钟:“川连西海,山岳催倾,御使风云,搬山填海!”
  九岩山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压迫,高耸入云的顶峰摇摇欲坠,一个闷雷劈下,九岩山拦腰折断,巨峰没入西海,带着坚不可摧的力量,激起了一道海浪屏障,直冲天际。
  神界巨柱断了一根,九重宫登时乱作一团。西海海水水势滔天,借着九岩山的势,竟开始朝九重宫疯狂涌入。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这得是多大的力量,竟能引西海水入天界。”小道童惊道。
  “这搬山填海之术,乃是北派北山老祖的绝学……”老君掐指一算,最后也只得无奈摇头:“神族做下的孽,自该由神族自己偿还。因果相承,神族这一劫,乃是天意啊。”
  “老君,这话何意?”
  老君甩了甩拂尘,叹道:“可还记得五百年前那六界第一猴王?”
  “就是大闹冥府,烧毁生死簿,被流放西海的那位?”
  老君点头:“正是。猴王脱胎于天石,乃天地孕育,本不受神族管制。但猴王寄身莲花峰,与莲花老祖颇为投缘。神帝以莲花峰为要挟,迫使猴王屈服。若不然,凭猴王的实力,你真以为那区区西海泉眼就能困得住他?”
  小道童点头应是。
  老君继续道:“五百年前那事儿,说白了,也是神族和冥府不地道。逆天改命不说,又为一己私利,草菅人命。罪魁祸首获重罪,本就是情理之中。猴王虽毁了生死簿,但亦不算罪大恶极。流放西海五百年,猴王永绝了西海水患,使得百姓安居乐业,于人间而言,这算大功一件。按理说,神族本该给予嘉奖,或减免刑罚。”
  “奈何神帝太过贪恋权势,莲花峰又不肯屈服于神帝。神帝恼恨之下,与九仙山尊者联合设计,陷害猴王。使得猴王永世囚禁于西海,脱身不得。”
  小道童又问:“既然脱身不得,又如何使得搬山填海之术?”
  老君道:“五百年前,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叫吴琅的少年。本该得医族颜氏真传,造福人间。却遭逆天改命,被屠全村。猴王为此人闯冥府,又得医族颜修相助,使得吴琅得以转世投胎。”
  “但宿命的牵扯,却不会因转世轮回而彻底了断。如今那个搬山填海的少年,正是五百年前饱受冤屈,含恨而终的吴琅啊。”
  小道童瞪圆了眼睛,唏嘘道:“五百年前,猴王为了公道,一怒之下闯冥府。五百年后,吴琅亦是为求公道,搬山填海淹了九重宫。果然有因必有果。师父,那这事儿……”
  老君摇头:“这件事儿啊,早已不在神族掌控了。想来一切,自有天意安排。神族的争斗,也该平息了。”
  

  ☆、阴阳镜

  “天道,天道现了!”
  众神挨挨挤挤的站在九重天边遥望天际。浓重的乌云渐渐散去,刺目的金光在云层中急速流转,变幻无常。诸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金光的走势,各自在心中猜测天道这一次指定的神帝,会是谁。
  天道不常出现,但每次出现,必会在六界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老君掐指算了算,上一次出现天道,还是东阳战神化为石简镇压镇魔石的那天。
  至今已有三千年。
  辛宇也当了三千年的神帝。
  时间总会改变一个神。遥想辛宇初登神帝之位,也是励精图治的好神帝。却不想他依旧没有经过时间的考验,终究败给了内心逐渐滋生的贪婪。
  老君看了看那些神帝辛宇的死忠之神,一个个面如死灰。不禁摇了摇头。
  神爱世人,但他们爱的,是权势。
  老君叹了口气,六界终于要重新洗牌了。
  众神盯着天际那道道已经有所收势的金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直到金光定住,天际边赫然出现两个金色大字——天尤。
  这就是新的神帝了。
  六界之争,又要重新开启了。
  想要绝对的公平,得先有绝对的力量。
  这是吴琅一直信奉的一句话。
  但天地万物此消彼长,自有章法。吴琅毁了神界巨柱九岩山,惊了天道,却也同样要为此付出代价。
  强大的金光笼罩在吴琅身上,将他硬生生的卷起,与九岩山的断壁残垣绑在了一处。
  小道童惊呼一声。
  “吴琅毁了九岩山巨柱,天道便要他化身为石,补上那断了一半的九岩山,成为神界新的巨柱。”老君解释道。
  “如果吴琅化身为石,待猴王出世,又将如何?吴琅费尽心力,难道也不能与猴王在一起么?”小道童有些遗憾。
  “也许对于吴琅来说,只要猴王能得了自由,任何代价于他而言,都是值得的。”老君神色有些复杂。
  趁着诸神都在讨论新的神帝之际,老君支走了小道童,独自来到了西海泉眼。
  猴王玉吱吱被困在结界中,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只是平静了百年的心,忽然升起一抹暴躁。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就要消失了一样。
  “老君,你怎么来了?”猴王抬头见到老君,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又伸出脖子,朝老君身后看了一眼。
  没有其他人,玉吱吱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玉吱吱,你本是天地六界第一猴王,本该逍遥快活,何必囿于凡尘。”
  玉吱吱迎上老君悲悯的目光,他歪了歪头,若有所思道:“什么是逍遥快活呢?老君乃是上神,脱离凡尘俗世的纷纷扰扰,但老君就真正得到自在了么?”
  老君愣了愣。
  是啊,世人都晓神仙好,可神,难道就没有烦忧了么?
  他再一次将目光落在猴王身上,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猴王执念之深,若出世之后,得知吴琅之事,势必又要闹个天翻地覆。届时再受天罚,这五百年的罪岂不是白受了。吴琅付出生命为他换得的自由岂不是徒劳。
  老君从乾坤袋中取出一颗丹药,递给猴王,说道:“天道现世,换了神帝,你身上的禁制就要解除了。但你已被囚百年,法力一时难以恢复,恐无法承受天道之力。这颗丹药,你先吃了吧。”
  猴王与莲花老祖交好,这老君又是莲花老祖的道友,玉吱吱自是信的过他。丝毫没有的迟疑的服下那颗丹药。
  就在丹药化开之际,玉吱吱脑中忽地银光一闪。再次睁开眼,圆圆的大眼睛里,满是懵懂和迷惑。
  他好像,忘了很多事,也忘了很多人……
  九岩山再一次拔地而起,撑起了摇晃的九重宫。西海恢复了平静,西海岸边立下的石碑,也在天道之力下被摧毁,化为齑粉随风而逝。加诸在猴王身上的禁制,也随着神帝辛宇的消亡而全部散去。
  诸神回归九重天,玉吱吱也从西海泉眼走了出来。
  他扛着一根短树杈,树杈另一端挂着一个打满了补丁的小包袱。他早就忘了这小包袱是谁给他做的了。
  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脑袋,他咬着手指头想着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有好吃的,好喝的,好玩儿的。放眼望去,只有茫茫无际的大海,和高耸入云的大山
  揉了揉饿瘪了的肚子,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定是迷路了。
  正在玉吱吱惆怅间,忽觉脑袋一痛,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玉吱吱愤怒回头,却空无一人,只有一根还泛着青的香蕉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香蕉似是沾了海水,几滴晶莹的水珠挂在上头,瞧着诱人极了。玉吱吱转了转溜圆儿的大眼睛,几次伸手试探,确定是一根香蕉,这才迅速捡起。
  触手冰冰凉凉,让玉吱吱心底忽而升腾起一抹踏实温暖的感觉。
  迷茫间,似是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雨里笑看着他,递了一根还泛着青的香蕉过来。
  “玉吱吱,回家去吧。”
  玉吱吱懵懵懂懂:“回家?”
  “对,回家,我带你回家。”
  ————
  “回家……”
  玉吱吱好看的眉头此时皱成一个川字,浑身尽被汗水打湿,好不狼狈。
  “重九,他醒了,醒了!”
  重九再次施法,房间里又一次出现一个圆形旋涡。
  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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