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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boss成为可攻略角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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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能胜它,只怕也会受伤。”
沈惊澜闻言一笑,不以为意。
“难得有值得我全力出手的对手,受点伤又何妨,我倒是有些期待!”
他知道临砚担心,又温声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教主要如何,我哪里拦得住,”临砚摇摇头,也笑叹道,“教主尽管施为,我在一旁掠阵。对了,梦魇丹,小心不要被你的紫极天雷轰碎了,我还留着有用。”
梦魇丹,就是凶兽夜魇的内丹。
“好。”沈惊澜爽快答应。
第34章 幻象
夜已经很深了。
浓郁的黑雾笼罩四野。今夜本来是月明星稀,可惜星月的清光一落入雾气里,便立刻像散落在浊水中的微尘,顿时消失不见。
若不是许笑飞他们都修了道,目力远超凡人,一定会在这山林里迷路。
他们正往白虎寨的方向飞掠。
倏然间,一道撕裂苍穹的电光,闪现在群山之巅。
又过了片刻,轰隆巨响声才遥遥传了过来。
回头望去,三个人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不知何时,天际已布满浓云,十数根粗如巨柱的雷霆从高天垂下,错落扎入山间。在雷鸣电闪的浓云当中隐现出修长的轮廓——竟似是游走的蛟龙,就算隔得如此遥远,蛟龙周身鳞片的细小闪光,依然如闪烁的星子,映入他们的眼睛。
一直藏在地底,喷吐黑雾的元凶夜魇,也终于被逼了出来,现出了横贯数座山头的庞大身躯,无数条触须在周身乱舞。
“那该不是……苍龙?”荣瀚愣了半晌,才苦笑道,“许兄,你这位朋友竟能招来龙魂,看来根本不用我们插手,也不需我们多事了。”
“龙魂,那是什么?”许笑飞问。
“你没有听说过么?”荣瀚摇摇头,“许兄,看来你还不知晓,绝非随便什么人都能招来龙魂,营造这般浩大声势的。”他遥望天际,徐徐说道,“据说南方极远之地,有一无底深渊,苍龙之主九幽便盘踞于此。龙主九幽癖好收集天底下的奇招异术,你若有一两式前所未有的绝技演示给他,令祂拍案叫绝,祂便会答应,将你的一缕气息与祂勾连。但有用到祂时,心念一动,便能招来祂的龙魂□□。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全都是惊才绝艳、天纵英才,我一时间想起的,竟然都是退隐已久的老前辈。你这位好朋友,我却想不出是谁。”
“许老弟,”魏玄风也叫道,“你那朋友可真是了不得,了不得!下次你见到他,务必得向他多讨教几招。”
许笑飞没有答话。他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游弋高空的苍龙身上。
奇妙的熟悉感,浮现在他心头。
这一幕情景,他仿佛在哪里见过?
龙魂招来……
这一招,我……好像会的!
无需苦苦思索,许笑飞唇瓣翕动,忽然低声念出了一段咒文。连他自己都不懂这咒文的含义,却脱口而出,顺畅无比。这咒文好似早就刻在了他的心尖上。
但下一刻,诵咒声顿止。
丹田中充溢的灵力,在瞬间就被神秘咒文抽取得一干二净,四肢百骸,周身经络,全都刺痛了起来,如被一千根针穿透了身体。
许笑飞猛地回过神,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儿就走火入魔!以他现在的贫乏灵力,要强行运使这咒术,还差得太远太远。
他不敢再试。赶紧悄悄地吐纳气息,好让自己恢复过来。
好在荣瀚两人一时间被这难得见到的景象所迷,没有留意到他的异常。
调息之际,许笑飞忽觉一阵晕眩,一层幻象,在他眼前浮现了出来。
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微波荡漾的水。
恐怕已是很深很深的水底了,往上望一片漆黑,不见光亮,却有荧荧光芒,从下方透上来。
一大串珍珠般的雪白水沫,浮了上去;不远处,一大群浑圆的半透明的水母,发出微光,缓缓从他身侧漂浮而过。有一朵小水母距他最近,他伸手捉来,就像在花丛里随手拈起一朵花,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他继续往水底潜游。
片刻之后,看到了在高耸的珊瑚林中突露的巨岩,还有盘踞在上的庞大轮廓。那是一条苍青色的巨龙。
这条龙如此之大,一眼望去只能望见它生着鹿角的头颅、两轮明月般的龙瞳和小半截躯体,远不足以看清它的全貌。还有更庞大的部分,藏在更深邃更黑暗的海水中。
苍龙开口了,龙吟声悠长清远。他居然能听懂这条龙在说什么。
“吾友,”苍龙道,“你倒是难得来看望我。这次来又有什么事情,莫非,你又有新招数与我共赏?”
“你这老龙,就不能关心点别的事吗?我今天来是来跟你告辞的,顺便把这样东西带给你。我知道,你已经觊觎很久了!”
他抛出一物。是一枚古旧得几乎化为岩石的蚌壳,抛出去后又涨大了不少,足有一人多高,蚌口半敞,显露出夹在其中的一颗碧青色宝珠。
“哦,你居然舍得割爱了?”也不见苍龙有什么举动,平静无澜的深水里忽然凭空出现了一股涡旋,将蚌壳摄了进去,瞬息间这样宝物就不知所踪了。
急切地将东西收走,苍龙才问:“你方才说什么,向我辞行?难道……唉,我说你怎会突然舍得了,原来是在交代遗产。你怎么还是想不开,散仙的日子真有如此难熬?不如我带你再去兜率天听几十年禅吧!多听一听,你便不会执迷了。”
“行了行了,听什么禅,弥勒佛主虽讲得天花乱坠,我一听就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他笑了,“你这老龙,还是好好修你自己的佛去吧!散仙的日子没什么难熬的,这千年来,我逍遥得很,上极青霄,下彻黄泉,哪里没有去过。我并非寻死,也没有想不开,我要走,不过是早就这般打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今,我总算把那个术推演完成了,总算可以成行,我正高兴得很呢!”
苍龙沉默半晌,最后,只回应了一声叹息。
浮现的幻象,就此戛然而止。
许笑飞怔怔出神。
这是被龙魂招来的咒术一并牵引回来的记忆。……又或是一个太过逼真的梦境?
他迷惑不解。关于他自己的身世来历,他一直都没有头绪,不论怎么竭力回想,都回忆不起一星半点。这段记忆若是真的,也许能从中推出许多极有价值的线索。
他走神的时候,远处的酣战已接近尾声。
挥舞着千百触须的夜魇,在蛟龙的凶猛攻势下,终于溃败。
它庞大的躯体,又再度膨胀,忽然炸成一片灰烟。
这爆炸在悄无声息中发生,全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就可那团烟尘,却以可怖至极的速度往四面倾泻,一忽儿就笼罩了极广大的地方。
极目望去,但凡烟尘到处,树木草叶,尽皆枯萎。飞禽走兽,也顿时僵死。
烟尘中一定有剧毒!
还好白虎周身微微发光,光华所至,邪祟退避。
……陆兄?
许笑飞险些就令这个称呼脱口而出。
这一刻,安静地蹲在他身旁的白虎,扬起双翼,一头扎进了面前的灰烟里。
又在忽然间,一团清光爆开——像最皎洁的月光,又像最明净的星光,无可阻挡地扩散开来。剧毒的烟尘,一片片消逝在光华里。没过多久,山间又恢复了一片清明。
而那头白虎,也不见了踪影。
“那不是你收服的灵宠吗?”魏玄风惊讶地问。
许笑飞摇摇头,苦笑道:“一时不察,让它跑了。”
心底却是一沉。陆兄他,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
回到白虎寨,一想到今晚自己犯了什么事,许笑飞就觉得头疼无比。好在,村长似也有所察觉,要私下和他相谈。许笑飞讲明了经过,老村长沉吟片刻,长叹一声,却是对他作了一揖,道了声谢。
夜魇既然已死,白虎寨人的使命,也就终结了。从今往后,不会再有蒙在鼓里的勇士被族人献祭,但白虎的庇佑,他们恐怕也失去了。
走出屋子,荣瀚和魏玄风正神情紧绷地守在外面,随时准备进去救人,见到许笑飞平安无事地出来了,都松了口气。
老村长犹想多留他们在寨子里歇息一日。许笑飞本想推辞,荣瀚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又看看许笑飞身上带的伤,都应承下来。
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许笑飞又躺回了借宿那家的床上。
可是……他如何能睡得着?
陆之枫的结局,还有与苍龙有关的记忆……在他脑海里轮番回想。
也不知想了多久,他眼角瞥见窗棂上划过一缕白光。
白虎轻盈无声地越过窗子,落在他床头,化作白眉白发,面容清秀的少年人。额边生着一对上勾的羊角。
“你是谁?”许笑飞坐起来问。
“我是这座山的山神。”生着羊角的少年道。
他周身散发微光,圣洁而不沾外物。那是属于神灵的光。
“陆之枫呢,他还在吗?”许笑飞第二句问的却是他关心的友人。
“他不愿再司山神之职,所以我放他转生去了。”
“山神明明是你,为什么偏要找上他这个凡人?为什么非要如此折磨他?”就算面对仙神,许笑飞也没有半分畏惧。
“山神是我,可他身为白虎寨人,也早就与我定下了契约。”少年平静道,“我不过要他履行信诺而已。”
他望着许笑飞,眼中有着淡淡的怒色:“三百多年前,一头夜魇侵入了我的领地,我将它镇压在地下,却也底蕴大损,法身濒临溃散。那时,刚巧有一支流民跋涉到此,也就是今日的白虎族人。他们族里起了一场瘟疫,几近灭族的境地。少族长设下三牲祭祀,向天祈求神灵相助,是我降临,救下他们,赐予他们居所,又定下契约,我令延年益寿的千叶草生长,将恶兽驱逐出他们的家园。而白虎族要做到的,就是每过五十年献祭一次人牲,令我能够将法身维持下去。当年那位少族长,我唯一一位人族的朋友,就坦然无惧地献祭于我。他的后人们,却越来越贪婪,只知索取,不肯遵守诺言。”
许笑飞默然,片刻后才道:“背弃诺言虽然不对……但你并非人族,又怎么懂得这契约对人族来说,有多残忍?”
山神冷冷道:“人族的爱恨纠葛,我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夜魇既死,契约当然也就了结。不过,你们虽然杀了夜魇,却落下一大堆烂摊子,山中的一草一木、走兽飞禽,都是我的孩子。如今大地荒芜,生灵皆亡,我还须以余下神力,将之修补复原。你转告白虎族人,从今往后,这座山里再也没有山神,千叶草就此绝迹,猛兽将重新踏入他们的家园,此处也永不再是他们的乐土,让他们好自为之。”
从今往后,这座山里再也没有山神……
许笑飞听到这里,又吃了一惊。
“一定还有办法可想,你……你真要牺牲自己?”
他的态度真诚,令山神看向他的目光也柔和了些许:“我早已是强弩之末,三百年来凭着人牲祭献,才能苟延残喘至今。我如此苟活,不过是为了镇压夜魇。夜魇既除,我已无挂碍。山神本是山川之灵,千百年后,山里自然会凝聚出润泽万物的新神。”
只不过新生的神灵,与他一定不是同一个人了。
许笑飞心里也知道,却终究无话可说。
山神的语气和神情,都坚定无比。作为神,本来就没有打算跟一个凡人商讨什么。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额生双角的白发神灵,周身忽而化作一粒粒萤火虫般的光点,徐徐散去。
彻底消散之前,一块晶莹的石头从光点里飞了出来,落在许笑飞面前。
“这是陆之枫转世前求我带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大恩无以言谢,唯有以这颗紫金石聊表谢意。”
声音消失了,山神也不见了。
许笑飞捡起那块卧在地板上的石头。
比看起来的要沉太多。未曾经过打磨,表面还裹着一层蜜色的晶石,仔细往里看,能隐约看到深邃又沉静的光泽。紫金石……也许还是最上等的紫金石,应该能冶炼出一柄上好的飞剑来。
许笑飞心里想的却不是这块紫金石,他在想为了这座山中灵智未开、混沌懵懂的千万生灵,毅然赴死的山神,还有用情至深,反叛宿命的陆之枫。
他又朝隔壁望了一眼,魏荣两人还在睡梦中,也许睡得太沉了些。想来,山神在到访时对他们动了一点小手脚。陆之枫已经投胎转世,对他而言,或许是得到了解脱,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仍不能让荣瀚知道。
有他一个人背负,就已足够了。
他收起紫金石,轻手轻脚地躺回床上,拉好被子。
发了很久的愣,最后终于抵不过困意,沉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第35章 蝴蝶
许笑飞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眼睛。
那神秘的魔教中人留给他的功法,竟然十分契合他。
他现在万分肯定,这功法他是一定能够练成了。
他是脱了鞋袜,坐在床榻上运功的。一动不动地练了三个时辰,心神有些疲惫,许笑飞一头歪倒,躺了下来。
这张床已不是白虎寨里他借宿的那户人家的床,而是逍遥派分配给他的小筑里的床。从山里出来,他和两个好友自然就各回各家,许笑飞也回到了逍遥派。他虽拜入门墙的时间不长,对这个地方,已感到许多亲切。
又伸手一探,许笑飞拿起枕边的一本剑谱,举在面前,翻看起来。
——正是尹云深临死前,赠与他的那一本。
他在剑道上天分极高,看起来并不吃力。休息时看看剑谱,就和别人看闲书一样,当做消遣。
这本剑谱里不仅有详尽的注释,还有寥寥几笔勾画出的小人,小人掌中的剑势,在他眼前自行地连成一片,行云流水般铺展开来。
光是在脑海中演练一番,他就能感知到,每一招中灵力流动、剑气运转的轨迹。假若换成一个庸才,只怕实际操练十遍,也领悟不了的。
许笑飞越看越是入神。
很多地方,都堪称精妙!也不知编纂剑谱的人,是如何才能构思出这样的剑招?
又看了许久,他忽然一骨碌地起身,下了床,走到临窗的书桌前坐下。找来一付纸笔,对照着剑谱,认真抄录起来。
窗外清风徐徐,将没被镇纸压住的书角吹得簌簌作响。
他抄录的这一本打算送给大师兄。魏大哥教给他的诛魔剑法,肯定不能外传。而这本来历不明的剑谱,尹云深没有叮嘱他不要传给别人,想来不要紧的。
逍遥派,还有大师兄韩樾,都待他不错。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还会在逍遥派里待上多久。走之前能还多少人情,就尽量多还一些。
抄了一个时辰终于抄完,许笑飞又核对一遍,用丝线装订好,便将剑谱揣进储物袋中,驾起飞剑出了门。
大师兄韩樾为了备战下个月的论道大会,如今每天都在逍遥派后山一处僻静林子里潜修。
许笑飞还没飞近,就见从那林子里,升起冲天的剑气。
炽白的剑气中,还能隐约看见盘旋的青鸟群。
青鸟群大约是祁师姐的招式,这段日子,她也一直在给大师兄当陪练。
许笑飞躲开剑气笼罩的范围,降下了云头,往那两人走去。
“许师弟!你怎么来啦?”祁燕先发现了他,热情招呼道。
“小师弟,”韩樾也关切地望着他,一边掐诀收起剑气,“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没事,没事,我好多啦,一直在乖乖养伤。”许笑飞连忙道。
自从他惹了一堆麻烦,又带了一身伤回来,他这温柔和蔼的大师兄,就好像变成了他妈,不仅把他数落一顿,摁着吃了几天杨长老特制的伤药,还严令他伤势痊愈之前,不得再下山乱跑。
祁燕噗嗤一笑。韩樾眼里也透出点笑意,又问:“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么?可是修行上遇到了什么疑难?”
许笑飞师从掌门叶知秋,而叶知秋又常年闭关,他的功法和剑术,都是韩樾在教。名义上虽是大师兄,实际无异于半个师父。
“疑难暂时还没有,大师兄,这是我最近奇遇所得的剑谱,我抄了一份给你。不是多么高深厉害的剑法,大师兄你就看个新鲜吧!”许笑飞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去,笑嘻嘻地道,“你可千万别推辞……只要,咳,只要少唠叨我几句就够了。”
就算大师兄不练,多看一看,博采众长也是好的。
“你呀……你要是行事小心一些,我又能唠叨你什么?”韩樾无奈地摇摇头,接了过去。
他知道许笑飞的剑道天赋,能让他郑重其事地抄录一份送给自己的剑谱,必有过人之处。
“师弟如此有心,愚兄先谢过了。”
“咦,又是一本新剑谱?”祁燕讶异道,“小师弟,你每次出门,好像都有收获!”
许笑飞笑道:“我也有点奇怪,为什么总有人想把功法塞给我?”
“你这小子,”祁燕重重一拍他肩膀,“又得了便宜卖乖。”
他们说话之际,韩樾在翻看剑谱。他也是爱剑之人,翻了几页,不知不觉看得出神。待到发觉许笑飞和祁燕都住了嘴,一齐看着他,俊脸一红,咳嗽一声,将剑谱收起,道:“师弟,既然你又有奇遇,想来剑术有所增进。来,陪师兄我练上几招,也让我看看你这段时日的长进!”
“好啊,”许笑飞爽快答应,“不过,大师兄你可要对我手下留情一些。”
他只是随口一说,韩樾倒是认真道:“师弟你伤势未愈,我动手时自然会心中有数。”
当下不再废话,两个人各自退开一些,就在这片被韩樾练剑的剑气毁得七七八八的林子里,招出飞剑,较量起来。
双剑缠斗了好一会儿,方才分出胜负。
韩樾顾忌到许笑飞的伤,没有使出全力,不过他浸淫剑道日久,就算放水也比许笑飞强上不少。
收了剑,他点点头,赞许道:“很好,果然大有精进!”
“师兄这段时日勤修苦练,好像也厉害了不少!”许笑飞道,“剑谱已经送到,大师兄,祁师姐,我便不打扰你们了。”
他告了辞,转身要走,忽又回头,笑道:“对了,师兄你好好加油,师弟我好想喝酒……不光是庆贺你论道大会夺得头名的酒,还有扎着红绸子的喜酒。”
双眸弯弯,笑得一脸纯真。
谁都没料到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祁燕的双颊立刻浮起红晕,韩樾也愣住了。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许笑飞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一朵云飞临了人烟繁密的城镇上空,旋即消失。
城中天绝教分坛所在的巷子里,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影——自然就是归来的临砚和沈惊澜。
他们俩往一座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宅院里走去。
临砚忽然喃喃道:“少渊这家伙,怎么越活越小了?”
沈惊澜道:“或许他想试探我们能不能认出他来。”
他们口中的“少渊”,扎着两只小髻,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小酒窝,正跟一群真正的孩子玩得火热。他们吵闹得简直快把整条街的屋顶都掀翻了。
一只粉蝶慌里慌张地飞了过来,孩子们在后面追逐。
两人让开一些。
这群孩子从他们身侧呼啦啦地冲过去。“啪嗒”,少渊化成的幼童却突然脚下不稳,像是绊到了什么无形的东西,一跤扑倒在地。
他爬起来,吃惊地瞪大眼睛,往后望去。
这两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本来以为骗了过去——
视线所及,那两人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分坛。
“他在捉蝴蝶……”沈惊澜忽然笑道,“倒让我想起很多年前,我也捉过。”
他们已走进分坛里供憩息的别院,绕着水池边的假山,慢慢走着。
临砚道:“教主想起了自己的孩提时候?”
沈惊澜摇摇头。今天阳光很好,他的心情也不差,语声里还带着些欢快:“说来惭愧。我那时候非但不是孩童,而且已经二十七岁了。”
临砚瞧他一眼,也微笑道:“看来教主童心未泯。也许刚才就想留在外面,陪少渊一起玩吧?”
“那就算了,我比他还是强上一些的!”沈惊澜朗声笑道。
他的双眸里露出回忆之色。他本来不是个常常喜欢回忆过往的人,但病势沉重后,他已经渐渐地变了。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忽然想说,你也随便一听。”他接着道,“那时候我有个朋友,常年落魄潦倒,穷得连半枚铜板都没有,我经常请他喝酒。有一天,这朋友时来运转,发了一笔横财。我刚听到传言,就接到他来信,他在落星城的碧玉酒楼——方圆百里内最豪奢的酒楼等我,他一定要好好回请我一顿。”
临砚道:“听到这里,跟教主童心未泯地去捉蝴蝶好像还是没什么干联。……怎么,你失约了,没有赴会吗?”
“没有失约,只不过在去之前,我先雇了一班唱作俱佳,最擅长坑蒙拐骗的戏子,把他的银钱坑得一干二净。那朋友心肠一向很软,看不得别人可怜,否则他也不会总是落魄潦倒了。”沈惊澜笑了笑,“我打算等他掏空了家底助人为乐,再姗姗来迟,嘲笑他一顿,最后还是我掏钱埋单。但我到碧玉酒楼时,他正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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