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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boss成为可攻略角色-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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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仍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临砚已尽全力催发情蛊威能,将他彻底压制。他看得出临砚的心神紧绷得似拉到最满的弓弦,也许怕自己说上一句话,就能狠狠地刺伤他。
  沈惊澜的内心在叹息。
  听到小砚这般叫出他的名字,他的心也开始刺痛,自从天绝教建立以来,有许多年……临砚只恭敬地叫他“教主”,不曾直呼过他的姓名了。
  临砚大口喘息着,气息剧烈震荡,眼瞳中的金光则凝滞不动。他的心魔像已根深蒂固,看不出一丝动摇。他伸出手,似想抚向沈惊澜的脸,却又慢慢滑下,落在肩头。
  一触碰到沈惊澜的身子,他的手指就忍不住收紧,指尖嵌入肉里,强烈的痛楚传来,几乎要捏碎他的肩头,片刻后,又渐渐松开了五指。
  过了好一会儿,他道:“我会在庭院四周设下结界,你以后就在结界内活动,你是踏不出这院子一步的。”他抬眼瞧着沈惊澜,嘴角微挑,似是轻笑,又似嘲讽,“教主就静心在此修行吧,除了我你谁都不用见,缺什么东西我会派人送来。你从前也是如此深居简出,这点寂寞想来还是能忍受的。”
  沈惊澜无言以对,从前他纵想出门,身体也无力支撑,深居简出实属无奈之举。
  临砚有心说着伤他之话,他轻喘着,瞳子发寒发亮,好似越说越有快意,也越说越是痛苦,却越是痛苦就越要说下去,他又笑道:“许笑飞去了哪里,嗯?难道他不打招呼就走了?也罢,就算他回来,也救不了你。你既那般看重他,他若回来,我也可以让他再见你一面,看看你……”
  “看看你在我手里是如何的身不由己。”
  他搭在沈惊澜肩头的那只手,手心已开始发烫,他又走近一步,微微侧身,那只手转而勾住了他的脖子,却只是凑到他耳畔,吐着热气柔声道:“你的功力比我强盛太多,我无法一直压制你,你若一定想将这情蛊的桎梏冲破……很好,我一旦发觉,我们就一起死。”
  他嘴角噙着微笑,在说到“一起死”时,语声旖旎极了。
  也狠极了。
  临砚已经走了。他说还得去筹备一个大典,将教主之位移交给他。
  想着这个人,沈惊澜心底涌起的没有怨恨,只有温柔的酸楚。
  他终究是忽略了小砚的感受。
  若是早就把话说开,便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沈惊澜慢慢在庭院树下的石桌前坐了下来,临走时临砚已当着他的面,布下了禁足法阵,半点都没有避讳。他看得分明,他此刻确如瓮中之鳖,无可挣脱。
  原来那一劫,真是应在了自己身上。
  他想起了苍薮子的判词,事无大小,但看人为。
  对着月色,他静静沉思起来。


第59章 心结
  天绝教左护法的居处; 有一片开阔湖水,湖边有苍劲老树。树下白衣男子背负双手,长身玉立。
  一名垂着头、神色恭谨的下属正向他回报:“回禀教主,玉牒已按名单尽数送到诸人手中……”
  临砚身为左护法,因沈惊澜身染顽疾,代理教中事务已有多年,这名下属也跟了他很久; 是他的心腹人物。此际; 更为了讨他欢心; 在继位大典尚未召开之时,就提前以“教主”称呼。
  但这马屁像是没有拍对,听到“教主”二字,临砚幽幽深深的眸子里漾起微澜,本来阴郁的脸色; 更阴沉了一分。
  他静静听着下属逐一详细汇报通告玉牒送到时每个人的态度与回应,听到最后嘴角微扬; 哼笑一声,神情里带着十足的狠戾。略为思索; 就对这属下吩咐几句。
  属下得令而退。
  湖边树下; 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片刻后,湖水里倒映的白影开始颤抖,也不知是人在颤抖,还是忽来一阵风吹皱了水波……
  临砚倚靠着树躯,慢慢滑坐在地上。毒伤在他体内发作; 像有万千虫蚁,在血肉里啃噬。
  他有伤在身,本该休养,这几天却不止没有静养,连睡都睡不了。每次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那个人的幻影。
  他知道自己绝非纯良之辈,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算计与背叛的,除了唯一一人,这个人是他心里的一块净地。如今,连这最后一个人都已不存,都已被他背叛!
  就像四野茫茫,唯有他背后靠着的这棵树,终有一天连这棵树都没有了。
  看起来,他是将沈惊澜牢牢控制在了手里,让他再也不能离开,但临砚知道,其实是狠狠一刀,将那人从自己的心上割了下来……
  事已至此,又岂有回头之路?
  临砚胸口剧痛,蓦地吐出了一口血。
  一滩猩红的血。
  他忽觉右手的手背开始发烫,竟是他心力交瘁之下,气息一时衰弱到极点,牵动了沈惊澜留在那里的印记。不知道正被他软禁的教主心里正如何想,从他手背上已有一股熟悉的灵力自发地涌出,似想解救他的危急。
  临砚左手凝刃,眼睛眨都没眨,用力往下一扎,扎穿了手背。
  刺破了隐约浮现的那个“沈”字,涌来的灵力顿时消散。
  他没有理会从掌心传来的剧烈痛楚。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从不心软。
  他不想在这时候见到沈惊澜。
  从前,沈惊澜总是如此,将他纳入庇护风雨的羽翼之下……
  他靠在树上,恍恍惚惚、漫无边际地想,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个人。
  从当初师徒相称,到天绝教创建,改口叫教主至今。沈惊澜一直都是他的庇护者、教导者和上位者。
  虽然有时候他们也有些没大没小,他任性时沈惊澜也常有包容,但沈惊澜认真起来说的话,亦有不容违逆的威严,他必须好好地听着。
  在那人面前,他始终居于下位。
  他是不是真的甘心?他也是个男人,可以独当一面,两辈子加起来也早就不是稚弱孩童之龄……
  他其实也偶尔会心有不甘,升起叛逆的念头。
  但沈惊澜实力太强大,对他又太温柔。他不止是仰慕和感激,对这个人更有一种可以付出一切的挚爱深情。就算别的人他都不服,对沈惊澜只有——
  心悦诚服,甘于人下。
  何况教主重病在身,他时时忧心如焚,哪里有余暇去理会这些心思?
  若是没有许笑飞,让他心生不安;若是他没有在那沼泽中起了心魔……这份不甘也许终究只会是一个转瞬而逝的闪念,在心湖里仅仅溅起一朵水花。
  就算教主真的更重视许笑飞、或是将来涌现的其他人物,渐渐疏远了自己,他也只有默默忍受下去,忍到再也忍不了,或是从这痛苦中解脱为止。
  是心魔加倍放大了他的不安与怨恨,催使他,抢先向沈惊澜动手。
  然而纵使有心魔,这也是他心底本来就有的念头,是他自己选择走上的路……
  他的身子痛得痉挛,已渐渐分不清是体内的伤、流血的手还是心痛得更厉害。但是当他突然感知到来人气息时,瞬间警觉过来。
  他猝然起身,冷冷道:“谁?”周身散出了杀气。未经通报,这地方本不会有人闯入。
  所有的痛苦都已被他掩藏下去,从外表看不出分毫。
  他听到一声仿佛在叹息的语声“是我”。
  旋即,那个人温热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身体,又往他嘴里送了一颗芬芳馥郁的药丸,接着捉住他刚刚被冰刃贯穿的那只手,食中两指蕴着一道疗伤咒诀拂过他的手背,顿时令伤处止了血。
  “你?”临砚怔住,“你不是走了么?”
  那辆鹿蜀车上许笑飞在他耳畔的道别,他听得不甚清楚,但后来又做了那个梦……梦醒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以为许笑飞是真的走了。
  许笑飞道:“我本来是走了,可我放心不下你。”
  临砚知道他看见了自己刚才的模样,“我好得很”这种话也说不出口,说出来就像逞强,只道:“何须你管我。”
  许笑飞笑道:“我不管你怎么行?受伤了就该吃药,而不是像你这样强撑着。”他喂临砚服下的丹药虽不能治愈毒伤,也能缓解一些痛楚。
  临砚并不领他的情,冷冷道:“你还是离我远些的好,当心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许笑飞瞧着他,眸子里充满了温柔与理解,好像一眼看穿了他心头的痛苦:“果然如此。你若再这么自暴自弃,不止在伤你自己,也在伤他的心。”
  临砚脸色变了,眼神发寒:“你见过他?”
  他已被我软禁,你怎么能见他?
  许笑飞道:“我没有见他,但他的想法我也能揣度。我和他的关系,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亲自教我练功,只是为了若有危险,要我挡在前面,是为了你的安危……”
  他才说了两句,就见临砚气息紊乱,瞳中金光涌现,说得越多,金芒闪烁得愈是剧烈。临砚忽的厉声道:“别说了!我不想听他的事情!”
  他神色狂乱,又有入魔之兆。
  许笑飞轻轻叹息一声,一手按住他的肩头,渡入灵力,沉声道:“定神。”
  这一刻,他显得说不出的可靠。
  在他纯清灵力的引导下,临砚体内暴|动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瞳子里的金色也消隐了。
  许笑飞撤回手,似还有许多话要说,最终只笑了笑,道:“算了,你不想听我就不说。”
  他看得出来,临砚已心魔深种,陷入悔恨,若是立即告知他真相,只怕他会自厌得更加厉害,加倍地折磨自己,还是慢慢劝解为好。
  他拉着临砚的手,重新坐了下来,东拉西扯地又说了些别的。临砚懒得回应,他就主动多说一些。
  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许笑飞忽然笑道:“小砚,你说,做人是不是真不容易?还不如做一只鸭子自由自在。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措不及防,被我喂了一颗丹药,我们俩一起变成了鸭子。没料到,你变成了鸭子也好凶!”
  他伸手一指,湖面上就出现了幻象,却是两只圆溜溜的小灰鸭,游在湖上,追逐嬉戏。
  临砚本不想理他,却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起静静瞧了一会儿,许笑飞道:“我这儿还有几粒杨长老的伤药,你想不想再尝尝这种滋味,也散散心?”
  临砚撇开脸,低低道:“你想变成一只鸭子,就自己去变吧,我可不想。”
  “那就算了,我怕你把我捉去拔毛炖汤。”
  许笑飞也不气馁,笑着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忽然凑过来,抱住了他,又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间有清苦的药香,临砚避之不及,顿时一阵睡意涌上。倒不是会令人变成麻鸭的伤药,而是让人睡上一个好觉的安神药。
  临砚合上了眼睛,身子也软了下来。
  许笑飞抱住他,起身将他送回了屋里,替他除去外衣鞋袜,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又注视着他沉睡的模样,看了很久,才悄然离去。
  临砚醒来时,只觉恍惚朦胧,不知今夕何夕。
  他扭头望向窗外,从天色看出,应该是到了第二天的午后。
  外头,他的心腹手下正求见于他,恐怕已等了一会儿。他披衣起床,闪现在那下属面前。
  几乎是立刻,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肃神色。
  下属道:“教主,右护法宵冲和林、黄、郑三名堂主,说是为了恭贺您继任教主一事,今晚在夜隐苑中大设酒宴,望您能移步共饮……”
  通告玉牒一发,教中便暗流汹涌,这宴席当然也绝不是什么好宴。
  临砚却冷笑,不假思索道:“好,你去回话,既然是为了恭贺我而设的酒宴,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遣退了这人,他又走到院墙边,低声唤道:“宋七!”
  他的面前立即有一条精瘦的人影现身,跪了下来:“属下在。”
  临砚语声冷酷:“你是此地的暗卫长,昨日下午有人擅闯此地,你手下的人竟没有一个发现?”
  宋七先是一惊,一张质朴平凡的面容顿时布满冷汗,道:“属下失职,未有发现。不知此人……”
  临砚不欲听他多说,打断道:“看来他走时,你们更没有察觉。”
  宋七垂下了头。
  临砚有若寒星的双眸盯着他,看得他头越垂越低,半晌道:“罢了,此人行踪诡秘,也不能全怪你失职。尽快安排下去,在我这儿和枫林苑两地增派人手,加强监视。此人就是许笑飞,一旦发现他的下落,立刻通报于我!”
  至于教主的住处,被他设下了结界,不经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无法进出,院墙外本身也有一些暗哨,无需加派。
  宋七松了口气,立即应声:“是。”
  交代完暗卡的事,临砚又独自出了门。
  他径直来到枫林苑,也就是当初分给许笑飞的那座宅院。许笑飞虽已不住在这里,派给他的仆从还留在此地。
  “是么,他没有回来?”临砚问过后,就走进了屋子。
  许笑飞既然没有回来,那他去了哪里?为何这里的暗哨,没有一个看见了他?
  他眉头微皱,发现许笑飞身上也有许多谜团。
  雕花的屏风,墙上的挂画,还有架子上的一盆罗汉松,屋内的陈设都和他上次见到时一样。
  屋子里自然是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床上的被褥也叠得很整齐,自从许笑飞动身前去西北极地取药,这张床就像再也没有人睡过了。临砚在床沿坐了下来,环视了一眼四周。
  他莫名有种感觉,许笑飞再也不会回到这屋子里来。
  又有另一种感觉告诉他,他与许笑飞一定还有再见的时机。
  他忽的身体一僵,视线所及,看到了一件令他心脏都为之停顿的东西。
  在许笑飞的枕畔,居然有一本册子:《问天录》。
  ——是教主的字迹!
  他伸手拾了起来,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滔天的妒火也随之涌上,为什么此物会在许笑飞这里?
  但随即,他就看到了封皮上的小字,“赠与”后面接的是他的名字。他知道教主本来还未写完,也没有成册,只怕是脱离了性命之危,不打算再写下去,才刚刚装订好,这行小字也才写不久。他的指尖轻轻从干涸的墨迹上滑过,就像触摸着那个人带着凉意的手……这本心得,教主确是打算送给他的。
  他仍想不通此物为何在这里,手里已不禁慢慢翻开了第一页。
  一行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他的眼前不知何时已经模糊。好似又看见教主撑着病体,轻轻咳嗽着,在案前书写。教主一年里有大半时间要闭关,也不能多劳累,这本心得写了三年,翻到后面,亦不见一点敷衍。
  他忽然抬起袖子用力一拭,不愿让滴落的泪水将纸打湿。
  他终于承认,抑或是心底本来已经发觉,沈惊澜对他,绝非一个普通的师父或上级可比,他对自己也……灌注了深厚的情意。先前惧怕他无情地将自己弃如敝屣,是被妒火蒙住了心。
  想要独占他,是我自己贪心不足……
  连他也未发现,他眼底有金芒浮现,又在颤抖中消退。
  临砚心中揪痛,知道这里面记载的是教主的毕生心血,一时也看不进心里去,只知茫然地翻页。他一字一字地看过去,每个字都不舍得放过,将每一个字都刻进了心底,以心头所余的最后一点温热反复摩挲。快翻到末页时,他抬起头来,闭了闭眼睛,眸光又渐渐变得清冷。
  他不知不觉坐了很久,也该是时候赴宴了。临走时,他将这本《问心录》也郑重小心地收了起来。
  夜隐苑设宴的大厅里,明烛煌煌,酒香四溢,笑闹声已响了起来。
  临砚缓步走入时,满堂的人顿时鸦雀无声,一道道审视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临砚仍是幻化后的模样,素净白衣一丝不皱,面上像是罩着寒霜。在他身后,影子般跟随着两名扈从。
  他冰泉般的双眸看向主位上的右护法宵冲,今日就是由他请酒设宴。
  宵冲本为妖物,真身是夜狼一族的狼王,四十年前被教主击败,收入麾下后,在教中多有功劳,算是一位元老级人物。
  宵冲不善言辞,坐在他下首的一个堂主林广玉抢先笑道:“左护法真是威风凛凛,还没有继任教主,就已有了几分教主的样子。”
  临砚就在大厅正中站定,也不在主宾席上落座,闻言冷冷一笑。
  “我倒不知教主该是什么样子。”
  他没看那堂主一眼,仍是望向宵冲。宵冲终于道:“明日就是大典,为何教主他连一面都不露,一语都不发,他当真已经闭关?据苍薮子所言,他才出关半个月都不到。”
  他不习惯说些伪饰之语,一上来就表露了怀疑。
  临砚笑了笑,他对宵冲的态度倒要缓和一些:“教主神功盖世,我还敢冒传他的意思不成?”
  他尽全力发动情蛊,可令沈惊澜无法动弹,但要像傀儡一样操纵沈惊澜,令他做出违心之事,说出违心之话,因为实力差距很大,他还无法做到。
  另一名堂主黄卓立即道:“这可说不好。这些天不仅教主本人无声无息,服侍他的那些人也传不出一句话。嘿嘿,三松轩如今可谓是音讯隔绝,飞鸟难渡!我们多次联络他,一点回应都无。沈教主如今是死是活,都殊为难说。”
  临砚冷哼一声,眸子里愈发冰寒。
  黄卓又接着道:“就算这真的是他的意思,假若沈教主真的病到连一句话都无法亲自当着我们的面交待,他的决定,我们也得掂量掂量。”
  “不错,教中一向实力说话,强者为大!”又一个堂主道,“沈惊澜我们都服气,左护法,若是从前的你,我们也可效忠。不过现在,你身染剧毒,灵体大损,就算你竭力掩饰,我们也已知道你连以前的五成实力都没有。就凭你,如何服众?”
  若是正道,还讲究几分颜面正统、辈分长幼。但天绝教中,叛逆不羁之人甚多,奉行的便是“实力为先”的朴素道理!
  临砚往在座诸人,缓缓地扫视一圈,点点头,道:“好,大家都够直白。看来这酒宴意思不在恭贺我,真真切切是处龙潭虎穴。”
  他仍很镇静。
  “不错,”众人七嘴八舌道,“今日你若能走得出去,我们就服你为新任教主!”
  狂暴的灵力开始在这大厅中激荡,已有人迫不及待地打算动手。
  临砚也催动了灵力,在弥漫开来的冰寒冻气中纵声而笑:“你们自以为包围了我,也不想想我明知危险,为何肯来。这酒宴,也是我一手促成!”
  话音未落,在场的顿时有一半人向身旁人动手,从各个隐蔽角落,暗卫们也如鬼魅般现身。
  这就是他的布局。
  他身为一人之下的左护法,代理教中事务多年,知晓了教中太多人的秘密与喜好,早已收买了一批人心。就算他也常常在外为了教主的病奔走,他怎么可能没有一支忠于自己的势力?
  还有他从零组建、一手掌控的暗卫,教主当初也是知道的,亦很赞许。教主好像担心,有一天他不能再庇护自己,教中的乖戾之徒自己能不能弹压得住。其实他苦心经营,并非为了那一天。游戏剧情的最后,有多条路线都是教主病重闭关,教中发生叛乱,正道里应外合攻打进来。像这样的情形,他决不允许发生在他的面前。
  两方动上了手。
  一片混乱中,唯有蜃魔主少渊仍坐在席间,左右张望。
  堂主林广玉喝道:“少渊,你蜃魔一族不是只臣服于最强者么!”
  少渊瞧他一眼,咧嘴笑道:“你们要是打伤了临砚,我猜沈惊澜出来后一定会将你们痛揍一顿,”他摇摇头,“我才不掺和。”
  竖子不足与谋!听到他的答话,几名堂主心头都不由浮起此念。
  这一问一答的功夫,宵冲等人已向临砚袭来。
  临砚身形闪动,避开了一支金箭和三朵劫火,虽未受伤,他已感受到了迫面而来的危机。
  这酒宴虽是他的算计,他也将自己的性命置入了险地。毒伤若是痊愈不了,这一劫就迟早要来。这毒伤他不知如何去治,甚至有些不想去治。许笑飞在他耳畔说过他知晓方法,也说过他告诉了沈惊澜,但要他低头求恳,却是绝不可能。
  临砚眼神一冷,两指间已挟了一枚暗紫色的丹药。
  这夺魄丹可在短时间内大幅提升修为,代价却是会永久地损毁身体,此际他也顾不得了。
  毒气侵染了他的丹田,若是治不好,他就断绝了进阶的一切可能,凡人寿数有限,他迟早会死。
  他一死,教主亦可重获自由。
  死后的事情,他也管不着了……不论教主后来又看重谁,重用谁,甚至……为谁起了情爱之心,他也算眼不见为净。
  他只希望在他活着的时候,沈惊澜的眼睛只看着他一个人。纵使是由爱转恨!
  他正要将夺魄丹送入口中,忽有个声音道:“且慢!”
  一缕亮到耀眼的剑光,照彻了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觉这剑光直冲自己而来,不由得停手望去。
  许笑飞!
  临砚也回过头,他听出了这个声音。
  果然是他。
  他再度飘然而至,提着一把漆黑的铭心剑,一步步走了进来。
  神异的血红华光凝聚成一对盘龙游凤,在剑身徐徐环绕,光是看上一眼,就能震慑心神。
  许笑飞微笑道:“只要实力能够服众,你们便可甘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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