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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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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久了太平日子突然感受到如此威胁,秋月白心中颇为不安,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
  “盟主虽只拜剑君为师,但魔君剑君本为一体,称毕千仞一声师兄也不为过。魔教与鬼域联系全在于毕千仞,有这份同门情谊在,他多少会手下留情。而剑君在时便与大雪山交好,狐王白云侧因此对你也颇为亲切。正因天道盟盟主是你,妖族与鬼域才能保持中立,若你飞升,我想不出有谁能够取代这个位置。”
  这些事付红叶自然比他看得更清楚,事实上不止正道如此,魔道也是。尤姜与毕千仞是至交好友,和狐王亦是年少相识,可以说他才是维系这妖魔鬼同盟的核心。他与付红叶任何一方先离开,自己所在阵营的平衡便将被打破。付红叶渡劫之前,玄门长老联名请他出手除去魔教教主保天下安稳,那时他左右为难,每日都在自己感情与正道大义之间斗争,始终寻不到一个让自己安心的解决之法。
  现在想来,那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换个角度去看待问题呢。他的师兄和剑君师父是尤姜好友,他的魔君师父对尤姜亦是有收留教导之恩,可以说二人的亲朋好友几乎完全一致,这样的两个人本就不该交恶。魔教与妖鬼二族交好,玄门亦是如此,这样一来,只要玄门掌门再与魔教教主联姻,天下不就彻底安稳了吗?
  被心魔开辟出新世界的付红叶简直是逻辑鬼才,如此一算更觉自己和尤姜在一起才是长久之道,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把魔教教主逮回家,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对秋月白淡淡道:“你说出这样一番话,可是发现了有谁想要这个位置?”
  果然,秋月白立刻无奈道:“盟主不曾收取弟子也没有宣告下一任玄门掌门人选,有望争取盟主之位的门派近日来都是蠢蠢欲动,苍天府也收到了不少请柬。我如今可以借腿疾拒绝外出,若盟主不在了,苍天府也少不得要被牵扯进纷争之中。”
  付红叶放任自己走火入魔是一回事,不允许底下人闹事又是另一回事,闻言眼神渐渐锐利,声音也冷淡了下来,“精怪爱恨分明根本不会靠近厌恶之人,这城中非议你的流言不是雨君散布的,王发财也没那个本事动摇人心,是你迟迟不表态,有人坐不住了吧。”
  他的神色仍然平静,只有尤姜知道,若付红叶不再微笑,那个让他失去笑容的人下场绝对不会好,比如这些年被玄门掌门气得几乎吐血的魔教教主。
  然而,秋月白还没发现盟主的神情已不和善,仍是缓缓道出自己今日所求,
  “所以我更不愿雨君之事被外人知晓,这样风雨欲来的时候,若是父亲忘恩负义之举传了出去,苍天府便完了。盟主,你能否答应我,若查出的结果当真如我们猜测,就由我向雨君还债,不要牵连其他人。”
  秋月白的确是真正的正道修士,他忧心天下,忧心苍天府,从头到尾都没去在意自己,可权势之争中最先陨落的往往就是这样的人。天道盟从不缺乏狡猾的老狐狸,秋月白这样的修士却不常见,付红叶不愿失去这个同盟,虽已知答案仍是试探着问:“你打算如何还?”
  对方分明是抱着杀心而来,还能如何去还?自然是血债血偿。
  蓝色修士苦笑一声,面临死亡时抱着古琴的手仍是不自觉紧了紧,“其实,我的名字是自己写上去的。”
  此话一出,埋伏的魔修和付红叶都惊了惊,他们本也疑惑王发财为何针对秋月白,却从未想到竟是这人自己将姓名投入了许愿井。他竟是真的不怕死吗?
  幽冥帛沾染阳气便会渐渐消散,秋月白追寻魔物无果,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将自己姓名写上反面又投入许愿井,期盼这段恩怨能就此结束,别再牵扯无辜。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如今也只是对付红叶平静道:
  “父亲已死,我是他唯一的血脉,它既是想复仇,拿了我的命也就够了。只是这茗川百姓全依靠雨君窟为生,那精怪或许不会再允许人踏足自己领地,此事如何处理还请盟主决定,我委实难以抉择。”
  魔修我行我素从未曾在意旁人如何,寸劫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和前辈所说的假仁假义不同,秋月白似乎真的不在乎自己会如何,一心只想着这个和他无关的茗川城。他不明白世上怎会有这样笨的人,只看向了尤姜,“教主,师父说人都是自私的,不要对人性抱有太多期望,我被当作祭品献给海神也没一个人来救我,这世上真的有愿意为别人去死的人吗?”
  “谁知道那些傻瓜在想什么,反正本座和你不是这样的人。”
  尤姜的语气依旧不好,他神色复杂地看向园中正劝解秋月白的正道魁首,姜奉之曾经也是这样的人,可时间过去得太久,什么都回不来了,那样的志同道合再不可能存在于他与付红叶之间。
  认清现实之后,他自屋顶一跃而下,不再去看身后的付红叶,只对寸劫吩咐道:
  “你不必再潜伏于苍天府,抽些时日多研究新毒物,内乱一起是止不住的,咱们准备好收拾天道盟吧。”
  正道门派既然已有动作,一场内乱在所难免,这正是魔教入侵中原的最好时机,尤姜自然不会错过。漠北除了漫无边际的黄沙一无所有,魔修被逼着龟缩于此也是憋屈了多年,寸劫一听反击机会到来立刻就有了兴奋之色,只是想起今日所见仍疑惑道:“可教主你不是和付红叶……”
  他和付红叶又能如何,玄门掌门会允许魔教离开漠北吗?他一个魔道魁首又能让跟随自己的魔修一辈子都在苦寒之地吃沙子吗?魔教必须东出,天道盟也一定会来挡,既然注定要打不如就痛痛快快战一场,谁也不要对敌人产生感情。
  这一刻,魔教教主眼神重新坚定了起来,他一把扯下路边枫叶在掌心捏碎,只冷笑道:“露水姻缘而已,他有本事搞定本座就来啊,魔教称霸天下的脚步若是因此有一丝停滞,本座跟他姓!”
  这一夜,尤姜重拾战意,却不知,当他们离去后园中的付红叶暗暗瞥了一眼屋顶,无奈一笑后方才对秋月白淡淡道:“秋府主,若我能解决茗川之事,你可愿追随我平定天下?我是说,就算我决定与魔教修好,苍天府也全力支持的追随。”
  魔道魁首欲舍弃感情夺取天下,正道魁首亦是首次全力以赴,这是二人以天下进行的一场博弈,胜负所决的便是终身。
  作者有话要说:  尤姜:大护法,是兄弟就帮我仇杀他!
  付红叶:师兄,我相信你不会开我帮战。
  毕千仞(冷漠):好友已删,你们都滚。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鬼神:打什么打,不服就睡服啊!


第二十二章 
  天道盟不稳正是魔教入侵的好时机,尤姜知道自己此时该返回漠北整军备战,可心中总是悬着一事放不下,最终还是留在了房中打坐。
  他也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就算付红叶是那他连名字都不敢再提起的少年又如何,他又不可能为此离开魔道,至多也不过是攻破天道盟之后留下付红叶一条命而已。那是曾经为姜奉之放弃性命的人,现在的他却不能为少年放弃魔教,世人的评价没错,尤姜这个魔头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是这份愧疚之心作祟,当付红叶回房时尤姜难得安静了许久,发现青年只是闭眼打坐什么都不说,终是忍不住率先开了口,“特地和本座住一间房,你安的什么心啊?”
  付红叶其实有些摸不准尤姜现在是什么心情,若是太过亲近也怕当真惹怒了这个人,索性潜心调养真气彼此也就相安无事。不过,尤姜既然打破了沉默,此话便无异于邀请了。本是在蒲团上打坐的正道魁首这就爬上了床,只对尤姜笑道:
  “与前辈一起打坐,交流修炼心得。”
  正魔两道有什么心得能交流,尤姜自是不信这种鬼话,斜了他一眼就冷冷道:“哦?那告诉本座你是如何成功渡劫的吧。”
  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正因渡劫期修士数量及其稀少,任何进益都可影响正魔战局,这渡劫心得在各派便是藏着掖着的大秘密,就连亲传弟子都不一定倾囊相授,更别提指点自己的敌人。
  尤姜本是借此讽刺付红叶,不料这人竟是认真回答了问题,“所谓仙本就是非人,天劫亦是据此进行判定。洗净人性缺陷成至圣者为仙神,舍弃人的软弱走极限之道者为天魔,当一个修士已不能被称之为人,天劫便会降临为他打开前往仙境的通道。这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并不是在淬炼我的躯体而是磨炼神魂,若我猜得没错,只要我渡过心劫斩断凡尘,这具肉身就会烟消云散,神魂则是飞升仙境成为我们所说的仙。”
  尤姜早已进入渡劫期却没有迎来一道天劫,本以为是自己修行不足没有明悟,如今听付红叶一说才知这渡劫条件竟是如此苛刻,一时也忘了意气之争,只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天劫不至是因为天道认为本座还是人并没有达到成魔的要求?我这样的……”
  他言语中有妄自菲薄之意,付红叶见状又贴的近了一些,轻声安抚道:“前辈或许称不上好人,却也非大奸大恶之徒。”
  天魔境极看中飞升者的杀意与冷酷心境,昔日魔君也是被其拒收,最后另辟蹊径放下屠刀以佛入道去了西方极乐世界。而今尤姜听见付红叶这评价只觉自己成为天魔的可能性越发渺茫,虽早已接受现实仍是免不了失落。他不愿付红叶看出自己的落寞,仍是抬头讽刺一笑:“你这样对魔修手下留情的人竟也能被天道认定为圣人?”
  正道要求除恶务尽,付红叶却三番四次放过尤姜,按理说的确不该如此顺遂,然而他对这样的异状只是淡淡解释了一句,“我和师父师祖不一样,天道对我的判定会宽松许多。”
  尤姜正为如何渡劫困扰,这人却说他渡劫更为容易,他自然是听见就有闷气,立刻冷笑道:“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道之子?”
  他本是借此嘲讽青年太过狂妄,未想付红叶竟丝毫没觉不对,反倒是无奈地回:“我并不愿被世人知晓自己的特殊之处,这个称号是魔君师父起的,也不知怎的就流传开了。”
  江湖中吹嘘是常态,尤姜本以为所谓天道之子不过是茶馆说书的笑谈,谁知竟是出自魔君之口。那在正魔两道间反复横跳的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付红叶竟能让他如此惊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魔君何欢在人间时便高居江湖悬赏榜首位,飞升后赏金不降反升,直到现在依然无人可以超过。其实谁都知道没人能飞上天去拿这位人头,但茶余饭后悬赏魔君已是正魔两道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日不添一次总觉少了些什么。悬赏何欢仿佛是过去岁月的标记,就这样深深埋在他们这一辈人的记忆中,偶尔想到魔君不在了还有几分唏嘘。
  尤姜可以说是魔君一手教出来的魔修,过去虽然每次见到那老混蛋都要打一架,如今再提起故人还是有些沧桑地叹道:“那些搞风搞雨的老家伙都走了,没了他们吵吵闹闹这江湖居然还有些寂寥。”
  这个人卸下浑身倔强时总是能让付红叶心生怜意,他摘下魔魁的面纱,用手指轻抚这熟悉又陌生的脸颊,“前辈,故人逐渐离去的确令人感伤,可我还在,我不会让你寂寞。”
  “管好你的手。”
  这样亲昵的举动让尤姜不适,他倒宁可付红叶强行推了自己,至少那只令他愤怒,不会让他产生彼此关系暧昧的错觉。
  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原本还很规矩的青年不止没把手收回去,反倒是欺身上前逼得他退到了床榻内侧,分明是做着这样极具侵略性的行为,付红叶那面上却是温和无辜的神色,“你知道的,我现在容易行为失常。”
  他话说得随和,按在尤姜肩头的手却是制住了魔修浑身真气令其动弹不得,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尤姜失了先机没法反抗,嘴上仍不肯失了声势,立刻回以惯例的冷嘲热讽,“你是不是还想说只蹭蹭不进去,大圣人付掌门,你把本座当三岁小孩骗呢?”
  俗话说得好,学好要三年,学坏只需三天。最初心魔蛊惑付红叶把奉之变成自己的人时,他内心是百般抗拒,甚至斗争到了气血逆行失去理智的地步;如今心魔被收拾了一番,怕了他躲在神识中不敢发声,他反倒觉着这个在床上交流的提议很不错,亲了亲魔魁面颊便笑道:“前辈,你我已和平相处半个时辰了,你不觉得这是值得庆祝的事吗?”
  他都已经庆祝上了尤姜又能如何,受制于散仙连推开他都做不到,也只能在嘴上做挣扎,“本座有这么销魂吗,你舍弃一生清誉也要强上?”
  付红叶到底不是邪恶之徒,见他神色不甘愿便停了手,不过他也不会放了尤姜,这个魔修跟鱼似的,他稍一松手就能溜得远远的,一不留神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他选择布下鱼饵,逼得尤姜与自己周旋,“前辈所求不过是为魔教寻找灵气充沛的栖身之地,可你也该知道,天下没人能胜过我,就算魔教倾巢而出,我也挡得住。既然武力行不通,不如你试试从内部攻克我?”
  他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自信着实令人气恼,然而尤姜也知道这是事实,散仙之境的修为足以让付红叶在人间为所欲为了。他过去不是没试过派人诱惑付红叶,什么清纯妖艳的少年少女都往玄门送了去,就连魔道第一美人都上了阵,最后的结果却是这些人反倒被付红叶度化改邪归正了,那第一美人更是直接嫁给了玄门长老。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结果让尤姜一气之下把魔教唯一的枫树大切八块,将那满地红叶踩了一夜后便不再起这方面心思。
  他只当付红叶道心稳固不可魅惑,却没想到原来是派的人不对,臭小子好的竟是他一口。如今听了这提议也是又可气又可笑,只能斜青年一眼,“搞定你有什么用,天道盟那群老东西会允许魔修回到中原?”
  既然考虑可行性便是心动了,付红叶此时也不要求尤姜对自己真心实意,只要奉之不视他如洪水猛兽时刻躲着就行,这便轻声细语地继续说服魔道魁首,“前辈百般不愿不还是和我在一张床上了吗?别看我这样子,其实很擅长勉强别人的。”
  看似温吞的付红叶强势起来根本无法抵抗,尤姜对此早已亲身体会,更加确信天下没几个人能扛得住他的勉强,此时唯有咬牙道:“你跟魔君学的是他的恶劣性情?”
  他言语上虽还强硬,付红叶却能清晰感受到魔修抵抗的意志正在削弱,似乎很犹豫是否该试一试他的提议。既是如此他也就不客气了,一把抱住魔修微凉的身躯,就在尤姜耳边轻声低语,“前辈身上很凉,想是在地下洞窟沾了阴气,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我抱着你睡或是在被子里练剑取暖,你选一个,全都要也行。”
  这两个选项无非是慢性死亡和当场暴毙的区别,尤姜虽知把付红叶控制在自己手里才是对魔道最好的选择,闻言还是忍不住怒视了过去,“本座选宰了你!”
  付红叶就喜欢他这一面恶言恶语一面又犹豫是否该挣扎的样子,见状更是诱惑道:“魔修最擅蛊惑人心,我相信前辈也不会完全不通。我现在心魔入体正是最容易被魅惑的时候,前辈为了魔道大业千万不可错过机会。”
  他这声音简直就是天魔的低语,尤姜想要抵抗最终还是没止住心动,反正又不是没被上过,若能把付红叶拖进魔道,天道盟在他们面前就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臭小子有毛病想要天天被骂,成全他就是了,他一个魔修难道还会被正道修士魅惑不成?
  爱冒险是魔修天性,尤姜如付红叶所愿终是放松了下来不再运气抵抗,只是言语间仍不服输地喃喃道:“本座早晚杀了你。”
  不论如何,能抱着奉之就寝已是极大的进步,付红叶坚信自己一定能守住道心并把尤姜也度化过来,面对他倔强的眼神也只是轻轻一吻,微笑道:“好,我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付红叶:前辈不要多想,我只是想和你一起通宵学习做完这套五三。
  尤姜:你这还不如上了我!
  付红叶(欣然同意):好吧,我听你的。
  尤姜:臭小子,你套路我!


第二十三章 
  二人动手时损耗都不小,夜里便不再闹腾好生休息。付红叶周身灵力充沛,只是被其抱着便觉经脉舒畅,仿佛正被天地精华所温养,尤姜这一觉倒是久违地睡踏实了。
  安睡之后自然醒最是舒坦,尤姜虽迷迷糊糊感知到身边有个被清气环绕的讨厌存在,却也不想大清早就浪费力气吵架,直到这小子得寸进尺伸手抚到他眉间方才慵懒地开口:“手规矩点,别把本座的易容毁了。”
  眉间那道血痕已成魔教教主标志,若不以药物进行掩饰只怕一眼就会被人认出。他身上最显眼的特征竟是被付红叶留下的剑痕,说来也是可笑。
  梦醒后的现实总是令人不悦,尤姜一想起这些事就皱了眉,倒是付红叶见状更为怜惜地轻抚其眉宇,柔声叹着,“前辈似乎很少有开怀的时候,连睡觉都皱着眉。”
  他的气息让尤姜渐渐清醒,抬眼便道:“你时刻带着笑,又有几分是发自内心?”
  这扎人的话一出付红叶便知魔教教主已恢复精神,今日二人大概又要大战三百回合,纵使如此,尚且睡意朦胧的尤姜仍是让他有一种回到往昔的错觉,这便俯身吻了吻魔修的额头,只轻轻道:“对着你时是真心的。”
  付红叶说话历来轻声细语,就连气愤也只是用平静的神色看着别人,尤姜和他斗了这么久从未见过青年提高声音怒斥过谁。这种连走火入魔都疯不起来的人一旦刻意去哄着谁,那语气着实柔得让千年玄铁都能化了,尤姜也为之愣了愣,待回神才发现自己着了道,当即斜了他一眼,“臭小子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说你没道侣谁信?这些年暗地里到底骗过多少小姑娘?”
  他这话着实无理取闹,自玄门三君全家飞升之后,天下不知多少修士抢着做玄门掌门道侣,付红叶要想双修只需露出点风声,各派长老便能抱着本门美人画像踏破玄门正宗门槛。只可惜,他最想每日醒来都能四目相对的人却不在其列,甚至还时不时在想办法杀死他。
  想到这里,付红叶用手指轻轻梳理尤姜长发,只无奈道:“心里放不下一个人,无暇考虑其它姻缘。”
  尤姜其实不想让他近身,可这样被抚摸确实很舒服,反正都是睡过的人了也没必要太矫情,索性放松下来任由青年服侍,当然,这嘴上还是半点不饶人,“也是,从床上看出来了。”
  他这语气满满都是嫌弃付红叶又怎会听不出来?闻言还在梳理魔修长发的手一滞,很是认真地问:“和我共寝,你觉得如何?”
  怎么地,臭小子难道以为他还很爽?就那床上功夫他是从哪来的自信?心魔给的吗?
  提起这事尤姜神色便是一沉,直接冷笑道:“和你有什么体验可言?就那做男娼都要倒贴钱求客人来嫖的水平?”
  好不容易睡到了心上人最后却收获到了如此评价,天道之子顿时受到了此生前所未有的打击。他用八十年时间读完了玄门正宗所有藏书,拥有当世最强的天道剑意,法阵、符咒、医道、炼器样样精通,本以为已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修士,未想竟会在这双修之道败下阵来。
  此时,付红叶想起两位师父飞升前曾将他召去进行最后的告别,那时剑君把多年来收集的法宝材料都给了他,最后则是掏出三幅书卷放于他掌中,语重心长地嘱咐:“今后你将承担起以剑守天下的重任,为师也没什么可以留给你的,这里有三幅字——善解人意,善解人疑,善解人异。你只要将它们谨记在心,时刻实践于行,定能成为一个好掌门。”
  来自师长的教导付红叶自是恭敬接受,然而还不待他谢过师父,一旁的魔君便偏头过来看了一眼,很是疑惑道:“你还漏了最关键的一幅吧,我写的善解人衣呢?”
  “你个老不正经的和徒弟说什么浑话?”
  本是庄重的师门传承场景因这一句话顿时变了味,剑君闻言揪着魔君领子就是一通训,这些劝诫魔君自是左耳进右耳出,待道侣说累了去喝茶才悄悄把字塞进徒弟手里,很是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如今决定放弃姜奉之不需要这第四幅字,若将来某日后悔了,我珍藏的秘籍就埋在不知门瀚海楼之下,把它们挖出来或许会有惊喜。”
  魔君素来没个正行,这句话当初的付红叶并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才知何为书到用时方恨少,若早些修习这第四项秘籍,又怎会沦落到被尤姜如此嫌弃的局面?
  想到这里,玄门掌门痛定思痛,握着尤姜的手坚定道:“前辈,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自己。”
  尤姜倒不知魔君那老家伙飞升前还给他挖了个坑,面对青年这改日再战的要求,他只有一个回复,“穿衣服,滚下床去。”
  玄门掌门自是不会放弃自己降妖伏魔的决心,正在二人为约战一事纠缠时,门外终于传来了呼唤他们去做正事的声音,“禀告掌门,有修士说是喝了毒茶来苍天府闹事,我们可要出手相助?”
  二人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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