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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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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绝世奇珍,得天独厚举世无双,一般都被精怪尊为天女或天子,连同类都难得见上一回。
付红叶此招一出被囚的雨君便忌惮了起来,终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没有人主持,我每抓住一个人就要他们选择一个祭品,要么自己死,要么写下一个亲近之人的名字替他去死,除了一个小姑娘,所有人都选择了牺牲亲朋好友。他们一直细数被选为祭品之人对自己有哪里不好,仿佛这样背叛便能顺理成章,我看着就生气,所以把他们都吃了。”
单纯的精怪始终无法放下人族昔日的背叛,它从过去就时常在这片山林回荡,曾看着茗川从一个小部落发展成了砖石砌成的城镇,也送过一代又一代人从出生走到安息,就像喜欢花草,喜欢树木,喜欢林间野兽与山雀,雨君曾经也很喜欢人。所以它一直希望有人告诉自己,它只是运气不好碰到了最坏的那个人,人族并没有这样糟糕。只可惜,得到的答案却令它绝望。
精怪与人是不同的,永生不灭的它们不会明白人对死亡的恐惧,人也永远学不会精怪与自然万物和谐共存的平和心境。精怪总是学不会放弃,付红叶亦是,他想救雨君,也想救人,此时只以灵力缓缓安抚愤怒的云雾之灵,
“你恨的人已经死了,你就算堕落成魔物杀光天下人,他也不会因此出现在你面前。放过自己吧,随我回去,我会为你重塑灵域。等你再次复苏便回到精怪的世界,永远别再现身人前了。”
精怪灵域一旦破碎便会散落于天地间,莫说将其重塑,就算找回也不是易事,雨君闻言便诧异道:“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让付红叶神色有了一丝怀念,他暗暗瞥了一眼被天地囚笼隔绝在外的尤姜,轻声回答:“人间瑰艳,枫林流丹。吾爱红叶,久居长安。”
这是昔日少年画圣第一幅《霜天图》的题跋,在人间或许已没人记得,精怪却都知晓曾有一名天子常抱着那副画向同类炫耀。雨君一闻此语便颇为震惊,“长安天子,你怎会……”
付红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事到如今他也不知来到人间是对是错,只知,不论对错,皆是不悔。
“助我凝形之人是个散仙,我不认识他……我不要认识任何人族……”
天子的身份让被人族欺负的精怪渐渐安静了下来,愤怒过后,雨君终于能向长辈述说自己的委屈,“天子,秋雨止骗我,我好难受……”
人的身躯碰不到云雾之灵,付红叶仍是用手轻轻抚摸逐渐平静的云雾,他垂了眼,终是狠心将天道剑意送进灵体之中再次击碎了雨君神识,当同类破碎的灵力化作星星荧光自身边飘散,只能用缥缈如云雾的声音淡淡道:“休息吧,睡醒之后一切就好起来了。”
令修士昏迷的咒术皆是来自雨君,如今精怪神识再次溃散,诅咒自然也将慢慢消失。虽是如此,尤姜却知茗川之事尚未结束。付红叶这手段太奇怪了,明明他们相距不远却仿佛被一股神异力量隔在了两个世界,以他的修为竟听不清青年与那精怪说了什么,甚至无法跨越屏障接近这人。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散仙独有的手段,不过也不重要,如今见付红叶击败了精怪,只问:“你说雨君窟就是精怪正在复苏的灵躯,若是把雨君带走,这地方会如何?”
“灵域全靠精怪残魂聚集灵气,没了它,自是逐渐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付红叶的回答和尤姜猜得相差无几,尤姜也是混迹魔道多年的老江湖了,闻言便指出了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这座城的人就靠雨君窟养着,你毁了它打算如何向城中人交代?”
雨君窟只是被封茗川就已内乱,如今付红叶直接断其灵力供给,往后再也种不出灵茶,城中商会和茶农只怕要闹翻天了,甚至以琉璃仙茗发家的苍天府也未必会善罢甘休。天道盟正值内乱,若有人以此做文章,付红叶这个盟主也不会好受。
付红叶掌管天道盟多年怎会不知这样做的后果?但他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任由雨君继续被人夺取灵力,他所追求的天道并不只是人族的天道,而是天下生灵之道。为证此道,他统率天道盟,与妖鬼二族定下和约,不顾个人感情阻止魔修征战,如今也绝不退让,只道:“抢来的东西总归是要还的,百年前没有雨君窟茗川人依旧能活,今后不过是另寻出路。我可以命天道盟助他们开辟商路,但绝不会再把雨君留在这里。”
平凡之物再怎么经营又如何比得上灵茶暴利,茗川以后注定回不到如今的繁荣,尤姜不认为他们能接受这样的损失,“你认为涉及到切身利益时会有几人明白公理道义?”
“雨君得救,人与精怪也不必再起干戈,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够了,世人如何评价我并不重要。前辈,我要毁去这困在它的残躯,请让开吧。”
付红叶意已决,如今雨君灵识溃散,接下来便是彻底摧毁雨君窟,只要此地一毁他便可将雨君之灵带回落仙湖重新聚灵,一切也就结束了。至于茗川人是否因此憎恨于他,他为了天道连奉之的愤怒都能忽视,又怎会去在意无关人的想法。
这是秋月白犹豫一月都不曾拿定主意的抉择,他心里知道从精怪手里夺来的雨君窟应当归还,现实却是一座城的人都需要这灵窟,他没办法在道义与人情中做出一个正确选择,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决定茗川的未来。好在,如今付红叶已替他选了,并毫不犹豫地背负起了一切责任。
尤姜面对这样的付红叶从来都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会嘲讽青年多管闲事自找麻烦,却总是一次又一次放过了趁此进攻天道盟的机会。魔修没有礼义廉耻,可尤姜不喜欢在这种事上使绊子,许是姜奉之残存的一点执念,又或许,这就是他身为强者的骄傲。
“你以为本座会阻止你毁掉雨君窟?这是正道守的城池,衰落下去对魔教只有好处。”
过去他在付红叶自找麻烦时只作壁上观,今日却没有让开,见青年因此皱了眉,只是邪魅一笑,“所以,这样出尽风头被万人唾骂的好事,本座又怎会让给你去做?”
他们相约解决精怪之前不再争斗,如今雨君已散,尤姜终于不必再掩饰身份,他随意撕了碍事的面纱,扔了令自己不快的白衣,漆黑魔纹一道道浮现于眼角眉梢,最后猩红披风将一切素净都覆盖,魔教教主浮空于群山之巅,只以嚣张的声音通告天下,
“魔教身处漠北常年不见雨水,这小破地方却占着如此灵窟,本座瞧着很不顺心,左右护法,把这玩意儿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雨君(哭):帮主,人欺负我,我要仇杀他们。
付红叶:乖,咱们回家重新发育,满级送你一个情缘。
雨君:真的?那我删号了。
尤姜:精怪这么好骗的吗?我怎么感觉随便就能拐回来一只?
独活:你是拐回来了一只啊,还是攻呢!
尤姜:你滚。
第二十七章
尤姜本为与付红叶作战而来; 随行魔修皆是魔教养出的精锐杀手,如今埋伏在林间的一众魔修随独活直奔雨君窟,不给正道任何反应机会便炸掉了半个山头。
魔教教主的出现让整个茗川都陷入了恐慌; 偏这时候付红叶和秋月白都不在; 正道修士唯有匆忙撤离; 只留唐灼长老带着部分高级弟子试图守住雨君窟。
原本安静的山林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尤姜却没有理会地面的嘈杂; 只是负手立于山巅听着寸劫汇报情况。
“教主,我按你的吩咐调查了红杏客栈,那里似乎曾关过什么人,而且墙角散落了一些魇灵粉。”
魇灵粉是一种魇魔死后留下的尘埃,过去生死门常用其保存尸人。这种魇魔多在不灭川一带出现; 茗川距那阴鬼之地千里之遥,怎会留下此物?
“长生门竟还没有死绝……”
红杏客栈内可能出现过尸人的事实令尤姜眼中多了几分杀意; 他暂且按下疑虑; 只问:“独活呢?哪儿去了?”
长生门被灭已是百年之前的事; 寸劫也不明白为何教主神色会如此难看; 闻言只指着雨君窟回道:“他想要摘点琉璃仙茗研制新药,还在雨君窟前和那苍天府长老纠缠。”
独活擅医不擅武; 这唐灼长老修为也不弱; 两队人马倒是打得难舍难分。然而既有长生门踪迹,尤姜就不能任由养子留在此地了。只见他轻足一点便落于战场之中,扇面微微展开半寸,鬼哭之声便自漫山遍野扑面而来; 正是专以毁灭灵脉的枯残之术。
灵脉便是修士门派的命根,尤姜此举一出苍天府长老便目呲欲裂,“魔魁,休要动雨君窟!”
尤姜要做什么连付红叶都止不住,又怎会听他的,奈何扇一扫魔气干净利落地拍下,雨君残存的灵躯顷刻间便被群魔吞噬殆尽,从此天下再无雨君窟。
这样的结果令在场正道修士齐齐露出了绝望神色,愤怒仇恨的眼神尤姜这些年见得多了也不差这几个,他全然不顾这些人如何看自己,只冷笑道:“都给本座记住,这就是和魔教作对的下场。”
苍天府全靠琉璃仙茗发家,如今少了这条灵脉不止损失贸易,更要失去培养弟子的灵材,可谓是元气大伤。那长老自己就指望着靠仙茗净体冲击渡劫之境,如今怎能不恨,当即就道:“好,好你个魔教!苍天府与你不死不休!”
茗川正在天道盟腹地,一道烽烟附近门派便会前来救援,魔修人少不可久留,尤姜见雨君窟已毁便不再理会他们,一把拽住独活就开始撤离,远远听见这怒号也只毫不在意地嘲讽,“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狠话,本座耳朵都快起茧了。”
独活只对医道有兴趣,此时没拿到琉璃仙茗还觉有些惋惜,奈何尤姜走得急他也无法违抗,只能疑惑道:“教主不是说咱们不替人背黑锅吗?”
为旁人自然是不背的,但是沐风不一样,若后果只是自己被人打骂追杀,尤姜可以为昔日少年做任何事。这样的执念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认,如今也只冷冷道:“看见这么多正道修士走来走去,你们不觉得手痒想打一下?”
此话一出,不好战的独活尚未回答,负责断后刚刚打了个爽的寸劫便已满足地应了一声,“想!”
“自己想做的事便不是代人受过。”
左护法的回答让尤姜眼底有了几分笑意,他看着茗川城燃起的烽烟,心知不久后定要打一场硬仗。虽然和他所计划的原因不太一样,总归也是魔教东出的机会,无需多想,打就是了。
天道盟内乱,长生门再现人间,今后江湖中的乱子不会少,尤姜也不知自己与付红叶该何去何从,此时只能淡淡叹了一声:“走吧,该回去了。”
魔教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付红叶感知,然而,从尤姜动手时起,玄门掌门就停留在原地一步也没动。他眼睁睁看着魔教教主带人从天道盟领地安然离开,只对尚未回过神的秋月白低声问:“我和雨君说的话你听见了?”
“我……”
雨君并没有完全压制秋月白的意识,被夺去身体时发生的事他都已知晓,就连雨君的愤恨也是感同身受。他从未想过,天道盟盟主竟可能不是人族。修士中不乏人相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秘密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正道即刻就要大乱。
秋月白这样的修士都会因精怪身份如此迟疑,付红叶几乎可以想象旁人会如何排斥自己,即便他守了天下百年从未谋害任何人,只因不是人,便很难被人信任。人族的排外心理精怪真的很难理解,他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秋月白微笑道:“苍天府有不愿被人知晓的往事,我也是,大家彼此都保持沉默如何?”
正因失去了雨君窟,秋雨止的所作所为若再传出去苍天府便再难崛起,秋月白不知自己听出的威胁是否是误解,反正苍天府的把柄就在付红叶手里,他也只能应了一声,“谨遵盟主吩咐。”
付红叶不动,秋月白也不敢擅自阻止魔教,就在二人默默僵持时,一队苍天府弟子终于寻到了他们,立刻上前激动道:“府主,付盟主,魔教妖人如此猖狂,你们一定——”
“你们撤离时可曾在洞窟中发现一个小姑娘?”
他言语未完被被付红叶打断,一时还不明白盟主在问什么,只能下意识回,“没有啊,我们早已将雨君窟搜了不下十次,根本没有其它人迹。”
这个回答就让付红叶有些奇怪了,他将苍天府人手全都调进雨君窟,一为隐瞒雨君行踪,二为寻找失踪之人。雨君入魔后言语虽不清晰,却也能听出有个不曾献祭亲朋的小姑娘没有被吞噬,按照失踪者的年龄来看,极可能就是最初失踪的李小葡。若说之前是有精怪灵力隐藏,如今雨君灵识已散,怎会还不见人?
还有那个助雨君成形的散仙又是何许人?他掀起这场乱事该是什么目的?
此事虽暂时解决,背后却是疑点重重,付红叶虽无法分辨对方意在何为,却也预料到了今后风雨,只喃喃道:“才安稳了一百年,天下又要乱起来了。”
神秘散仙的存在也令秋月白颇具压力,他清楚以苍天府实力怕是抗不过这场浩劫,此时唯一的选择便是紧紧跟随同是散仙的付红叶,这便主动道:“茗川安稳多年从未经历战事,百姓素来畏战,仇怨再深也不过多嚷嚷几句,苍天府会负责安顿他们,尽量平息此事。我担忧的是,若天道盟中有人借此生事,盟主或许不得不向魔教开战……”
付红叶与那前辈的暧昧之举,秋月白多少看出了些端倪,如今得知这位前辈就是魔教教主尤姜心中也是惊骇莫名。付红叶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意思,只淡淡道:
“是啊,安稳太久就不知道珍惜,总有人坐不住生出些旁的心思,得让他们居安思危才行。”
他说着这意味不明的话便踏着云雾飞向高空,秋月白见那不是回城方向,连忙问:“盟主要前往何处?”
果然,空中的付红叶身形一顿,回头瞥了他一眼,只平静地回了更令人心惊的两个字,“漠北。”
“可玄门弟子还在城中,盟主是否等……”
“不带你们,我离家出走了。”
“啊?”
秋月白本还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当付红叶此话一出终是彻底呆滞。他立刻想起了魔君昔日在正魔两道间反复横跳的壮举,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正道魁首跟着魔教教主跑了!第二个魔君要出现了吗?江湖悬赏榜首位莫不是要换人了?
“你也说了,一定会有人逼我进攻魔教,我不想听这些无理的要求。”
因为不想听,所以直接离家出走,这行事作风还真是与魔君如出一辙。付红叶百年来都学着剑君师父去做正道表率,一言一行皆是最正经的玄门掌门。
若他还有时间,或许仍会继续这样下去,替师父照顾好玄门,然后在正魔两道之间慢慢寻找磨合之法。可方才施展天地囚笼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时日怕是不多了。
精怪之力本就不是人族身躯所能承受,他这具身体蒙师父锻造之恩才能撑到现在,本以为飞升成就仙体便可无事,谁知竟是渡劫失败。奉之或许永远不会再回到他身边,这心劫大概是过不去了,所以,在身体完全崩溃之前,他必须将魔教与天道盟都安排妥当。
他为天下无魔的信念辗转于人间百余年,临了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次,若成了自是最好,即便不成,至少在消失之前完成一次奉之的愿望。
这些事付红叶无法告知任何人,如今也是对秋月白泰然自若地微笑道:“别告诉其他人,若有要事,可来魔教寻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尤姜:对面指挥出来挨打!
付红叶:来了,删号战和比武招亲,你选一个。
尤姜:你是魔鬼吗?玩这么大?
付红叶:没错,我就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在找情缘!
这几天更新都迟了,作者立正站好,出来挨打了。
第二十八章
天道盟经过百年建设; 所有城池几乎都经过了规划进行翻新,如今连茗川这样的小城都拥有护城大阵,各派守望相助燃起烽火不到一个时辰就能互相驰援。尤姜虽从毕千仞给的情报已得知了中原如今的强盛; 当亲眼看着茗川城内半个时辰便被来援修士填满; 想想要离开漠北必须攻打下数座防备更为严密的城池; 仍是颇觉棘手。
有尤姜一个渡劫高手掩护,魔教众人撤离还算容易; 然而,这是付红叶静观其变的结果,若是正式开战,只怕玄门掌门不会任由魔修抢夺正道领地。
魔教不缺精锐死士,但少部分人再强也架不住正道人多; 正如大长老所说,魔修要破天道盟防守只能如长生门那般大肆屠害百姓; 只要正道修士的中坚力量忙于救人; 守城的人手自然就少了。
这是过去数百年魔修常用的手段; 用百姓做诱饵总是能令正道修士自投罗网; 甚至有魔修以满城老弱妇孺做威胁逼得一名天道盟的元婴修士自绝经脉而亡。而这也令天下百姓彻底站在了魔修的对立面,百姓一听说魔修攻城便竭尽全力支援天道盟; 听闻魔修到来也是望风而逃; 魔教如今占领的几座漠北小镇都是一片空城,除了往来魔修根本没有普通百姓进行耕作,更别提经商贸易。
何欢与尤姜各自统领了魔道一百年,这两百年已是天下最为安稳的时间; 然而,纵使他们如何约束,魔修曾经的肆掠屠杀始终留在史书和百姓的口口相传中,注定得不到人心。百姓便是一个修真门派的生源,若没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加入再强盛的门派也将走向没落。而如今的魔教,除了魔修生下的孩子,已很难再招到新弟子了。
尤姜和长老们僵持了多年始终不同意用毒攻城,他集中一切资源去培养魔道中的天才,终是打造出了一批顶尖强者。当年本是趁着天道盟内乱带领这些魔教精锐连破数城,谁知最后冒出个付红叶,多年蛰伏又是功亏一篑。那一战消耗了魔教太多力量,百年间恢复得也不算好,更有魔修怨他妇人之仁叛教而去,所以,百年来尤姜这个教主做的也是不容易。
如今独活虽不知教主的难处,观察着茗川的形势却也有些担忧道:“教主,我们真的能打赢天道盟吗?”
尤姜自傲却不自大,正道占据了天下最好的灵脉和资源又安稳发展了百年,凭现在的魔教再要逼上玄门是不可能了。他默了默,只低声问:“近来圣泉情况如何?”
灵脉是修真门派的根基,漠北灵气稀薄,最适宜修行之地便是魔教如今设为圣坛的星摇泉。此地关乎魔教命脉,尤姜历来只命最信任的独活以灵药进行保养,然而,右护法的回答却不怎么乐观,“不太好,教中又有几名使者进入元婴期,刚成元婴最需灵气,三位长老已停止修行将机会都留给了年轻人,可圣泉中的灵气还是在渐渐枯竭。”
修士晋升需要大量灵气,如今魔教所有高手就指望这一口泉眼过活自是十分紧张。正因如此,尤姜每次渡劫失败浪费大量灵气时也是颇为自责,他现在只想胜过付红叶给魔教众人重新打下一个安身立命之地,为此,昔日沐风的救命之恩也不能去顾及了。
枫林中的少年与付红叶的面孔渐渐重合,被猩红披风裹着的魔修握紧手中折扇,就像是被腥风血雨一路推上悬崖再无退路,最后终是叹了一声,“到了这个时候,赢不了也必须打了。”
独活是尤姜养子,教主很多会引起魔修非议的决策都由他去执行,这孩子虽然缺心眼本性却不坏,见养父为难就想出了个主意,“既然一个精怪就能形成雨君窟那样的灵脉,我们也去抓一只不就行了?”
这倒是另一个解决之法,尤姜神色一顿,又瞥了他一眼,“精怪无影无形去哪抓?把毕千仞的老子给宰了?”
前任大护法的爹自然是不能碰,独活眨了眨眼,只道:“付红叶不是很了解精怪吗,教主你可以去问他啊。”
说他缺心眼就是缺心眼,尤姜毁了雨君窟便带人跑路为的就是避开付红叶,这傻孩子居然还叫他主动去找人,这是真不怕教主被人给拐走吗?
被人保护着什么都不用去想只管研究琴棋书画就好,这样的日子谁不喜欢?尤姜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愿意做回姜奉之,付红叶一定立马高高兴兴地就把他带回玄门养着。他一个渡劫修士自然哪里都去得,可魔教怎么办?这群小崽子没了他还不立刻就被正道的老狐狸抓去祭天了?
这些事对独活这样的少年人着实不宜倾诉,尤姜也只能把一切烦闷都压下去,一如既往地冷冷道:“你有点出息行吗?让一个魔修跑去求正道?”
独活自小被骂惯了也不在乎面子这种东西,闻言只嘀咕着:“可是打起来会死很多人,你又打不过付红叶,我怕最后就算抢到了灵脉咱们剩下的人也守不住啊。”
这个打不过着实扎心,尤姜用扇子对他勾了勾,正准备让这不孝子尝尝来自教主的毒打,却听寸劫突然叫了一声,“教主,付红叶!”
尤姜现在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痛,没想到素来听话的寸劫也来凑热闹,顿时没好气道:“本座知道他棘手,不必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
然而寸劫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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