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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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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姜现在听见这个名字就头痛,没想到素来听话的寸劫也来凑热闹,顿时没好气道:“本座知道他棘手,不必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
  然而寸劫从来不是爱开玩笑之人,只指着前路继续提醒,“不是的,教主你看前方!”
  什么鬼?臭小子难道还追上来了?
  尤姜听见寸劫的话心里便打鼓,回头一看,前方道路果然有一白衣青年持伞而立,淡然如微雨,缥缈如云雾,可不正是正道魁首付红叶。
  “你真是阴魂不散……”
  茗川之乱已解,尤姜不明白付红叶来这里还有何事,都做一百年正道魁首了,他不可能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为了段少年情意就不理会职责,再和魔修纠缠下去,天道盟那里可就没法交代了。
  这也是付红叶意料之中的反应,他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被尤姜欢迎一次,如今也看开了。他飘落在尤姜身侧,斜过伞为这仗着修为高就随意淋雨的人遮住风雨,只微笑道:“前辈,魔教还收人吗?可以暖床的这种。”
  尤姜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听见付红叶说这样的话,他像看疯子一样打量着这人,还是不敢置信地问:“你的脑子是被心魔吃了吗?”
  玄门掌门说他要入魔教,还要求暖床,如此诡异故事连天桥底下说书的都不敢这么写,然而付红叶看上去好像还是认真的,主动往尤姜身边靠了靠,只道:“嗯,我不想努力了,你养我吧。”
  这个回答又让尤姜惊了惊,他不确定付红叶是不是真的混乱了,直视此人便问:“臭小子,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别告诉本座你不想做正道了,但凡有一条退路,没有一个正道修士会选择入魔。”
  那你呢?曾经最厌恶魔修滥杀无辜的你,又是被谁逼到了这个地步?
  付红叶很想这样问,当触及尤姜眼神时又将话收了回去,终于正经回:“魔君师父飞升前曾问我,天下无魔方能太平,那你可知魔与魔修有何区别?”
  这毫无边际的话让尤姜神色有了一丝疑惑,“的确是那老东西会说的蠢话,然后呢,你得到了什么答案?”
  “魔是恶念,魔修是为恶念所迷的人,魔必须除,人却可以度。”
  付红叶说话时眼中仍有一丝苦笑,他轻叹一声,继续道:“这是我在百年前的回答,师父只是笑了笑,然后,他告诉我尤姜就是姜奉之,让我来漠北看一看。
  那时候尤姜对我而言是远在天边的魔修,我只听闻你在魔君师父被玄门讨伐时选择背叛自立门户,多年间毁了不知多少正道门派。我想,既然奉之变成了这样的狠辣之人,让你活下来的我便该背负起这份责任,阻止你祸乱天下。”
  姜奉之常居山林,天下知道他样貌之人并不多,当年尤姜改名换姓加入魔道后便再无人知其过去。他就奇怪这些旧事怎么又被翻了出来,原来是何欢多嘴,听见此话便冷哼道:“那些事的确是本座所为,说狠辣也不算错。”
  尤姜从不会洗清自己,付红叶也不把他的话当真了,仍是继续道:“师父飞升后我继任了掌门之位,本是想把玄门打理好就按他的吩咐去漠北看你一眼,谁知魔教已率先打了过来。我选了为玄门而战,若与你相认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便没再想过要踏足魔教领地。”
  既是如此,为何还要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尤姜看不明白他的心思,他所认识的付红叶不会动摇正道之心,更不可能背叛玄门,可这个人偏就站在了这里,他只能认真道:“你不是会为这种事后悔的人。”
  “我从不后悔匡扶正道,只是发现那个问题我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答案。我只知战场和卷宗中的魔修,却不知道当你们不与正道作战时是什么样子。正如现在,你这样了解我,知我性情,知我志向,而我却不知道尤姜是什么样的魔修。”
  他们百年间只在战场相见,然而,纵使是锋芒相对,付红叶或多或少也能感受到尤姜与传闻中的残酷魔修并不一样。二人真正相处之后,这样的感觉越发鲜明,他终于发现了魔修隐忍的温柔,也明白了师父那问题的答案——魔在人心不在功法,而魔修,亦是苍生。
  这一次历劫让付红叶看破了很多东西,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时间去挽救,如今只是平和道:“所以,我想来漠北走一走,重新认识魔教教主尤姜,用自己的眼睛看一看何为魔修,若可以,我也想助你解决魔教之困。”
  尤姜没想到青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正魔敌对已是常态,这个人却想了解魔修,除了疯狂已无别的评价。然而,他也知道,付红叶不出手对魔教才是最好的选择,虽未答应,语气却已有松动,“本座为什么要让你了解魔教?”
  付红叶也知尤姜对自己很警惕,不过他已做好准备,闻言便轻声道:“我认识一只即将陨落的精怪,他是天下最强的灵体,所遗下的灵域定胜过雨君窟百倍。你让我多了解一些魔教,他或许会心甘情愿死在漠北。”
  魔教的灵气问题常人或许不知,作为天道盟盟主的付红叶却或多或少能推算出一些,这个提议的确可解魔教燃眉之急,可尤姜总觉哪里有问题,因寻不出毛病只能挑剔道:“找到又如何,最后不还是会和雨君一样重聚灵体,拍拍屁股就走了。”
  付红叶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只淡淡道:“想继续留在人间的精怪才会重新复苏,若没有什么执念让他想要回来便永远不会再醒。由天地而生在世间走一遭,然后留下灵域反馈万物,这才是一个精怪正常的一生。当今世间这些灵脉都是死去精怪的残躯,玄门的云城是,漠北的星摇泉亦是。
  待你成功得到那精怪的灵域,我希望你能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若有一日得空,能让它入画就最好不过了。”
  魔教占据星摇泉百年都不知其来历,这人倒是一口道破,尤姜心知付红叶身上还隐藏着很多秘密,反正以这人的修为要跟也没人能将其赶走,他也就懒得纠缠了,只冷声以对,“你要来就来吧,别怪本座没提醒你,魔修之中有不少无耻之徒,本座看着都嫌龌龊,可别污了你玄门掌门的眼睛。”
  魔修是什么德行没人比尤姜更清楚,他身边的这一批已经是最干净的了,出了魔教有不少人的所作所为连他看见都想一掌劈死,更别提付红叶这样的正道修士。料想青年忍不了几天,也就随他了。
  尤姜一应,付红叶自是毫不犹豫地跟在了他身后,寸劫本以为他们是要去天上打一场,谁知二人竟一起走了回来,立刻惊道:“教主,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知道付红叶发什么疯?他对这人的预料就没一次准过!
  尤姜自己心里都有些纳闷,又怎能回答他的问题,白了付红叶一眼就道:“走火入魔了,来做本座男宠。”
  这个彪悍的回答果然令一众魔修瞪圆了眼睛,独活更是抽着冷气道:“这男宠的修为会不会有点高?”
  诚然这个男宠天下没人压得住,寸劫却不会怀疑教主,见此壮举立刻叹道:“教主果然法力无边,连魅术都是天下第一!”
  尤姜只看二人表现就能预见回魔教后三大长老该是何等神情,也正好把那三个烦人的老东西扔给更烦人的付红叶处理,随手掏出一黑纱帷帽扣在付红叶头上,只道:“把你这张脸遮住,本座不想看见。”
  付红叶渡劫前便已做好退位准备,如今也不太在意在正道的名声了,虽是如此却也知道尤姜此举是为他好,不愿他的身份被正道知晓引起事端。
  尤姜的善意从不宣之于口,若不细细体会很容易就错过了,看来,他得学着做个细致人。
  刚刚上任男宠之位的付盟主很是敬业,认真反思了一番自己不通风月的性情,这便对教主回以坦诚的微笑,“多谢前辈关怀。”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尤姜愣了愣,他想找茬又觉这样太无理取闹,最终选择扭头就走,“都上马了,回漠北。”
  作者有话要说:  付红叶:前辈,入帮送情缘了解一下。
  尤姜:不来,滚。
  付红叶:那我送你一个天下第一的男宠吧。
  尤姜:还有这种操作?


第二十九章 
  漠北环境并不适合耕种; 仅有几片绿洲适宜人族生存,因魔修到来普通百姓能走的都已经迁移,众人停在题宁城修整时; 周围除了偶尔来往的魔修便不见人影。
  这题宁城本是漠北部族的都城; 百年前此地部族还和朝廷打得难舍难分; 魔教一来倒是立刻带着牛羊直奔长安投诚。持续多年的边患问题就这样解决了,皇帝自是大摆宴席连庆三日; 魔教众人看着这一座空城却只有满心郁闷。
  魔道不存在约束,魔修杀人亦是从不手软,没有百姓愿意有这样一言不合就杀你全家的邻居,这题宁城也就空了百年。如今只有一些定居于此的魔修稍作建设,路上除了魔修随意摆着的小摊不见任何商铺。
  规模硕大的城池却不见人烟; 几卷残旗于城门飘扬,偶有一道炊烟自城中而起; 寻着望去便是一户人家。自半掩的门望去; 几名大约七八岁的孩童正绕树嬉戏; 不远处作为长辈的中年男子叼着烟斗默默守着; 虽面上残留着骇人刀疤,神色却只有慈祥。
  这座城虽多了些寂寥; 却也与常人想象的魔修领地很不一样; 付红叶将一切看在眼底,只轻叹:“原来魔教管理的城镇是这样的……”
  魔教总坛位于漠北深处,一行人自江南奔波而来也累了,尤姜刚命寸劫带人休息便听见了他的感慨; 顿时斜了一眼过去,“你想象的魔教领地是什么样子?鬼哭狼嚎一群人烧杀抢掠吗?那是人过的日子?”
  付红叶知道自己误解过甚,也不在意他的嘲讽语气,只点头应道:“习惯了称呼你们为魔,倒忘了大家都是人。”
  这大概是魔修少有的被当作人看的时候,尤姜抬首望了一眼如今平静的城镇,刚来此地时的战火仿佛还在眼前,他终究无法自欺欺人,只淡淡道:“其实你也没想错,我刚入魔时所在的地方的确是那个鬼样子,若没有修为,得了什么都会被抢走,长得稍微好一些就有人想把你拖进暗巷,只有最凶最狠的人才能好好活着。”
  魔道虽有被迫入魔的正道修士,更多的却是作奸犯科被正道通缉之徒,这些人在外界便欺凌弱小唯利是图,入魔后自是更加猖狂,欺压弱小魔修也是常事。而正道对魔修的了解也多半是来自这些人,自然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付红叶也知天道盟对魔道险恶的记载不可能无的放矢,如今的魔教能如此安稳,也不知尤姜付出了多少心血去整治,更不知这人入魔后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不太确定该不该提那些往事,有些犹豫道:“你当年……”
  尤姜的确不愿回忆昔时的惶恐不安,不待他问完便打断道:“你自裁后本座得到了生死门所有奖励,身上修为已经不弱了,凭这些废物还近不了身。”
  当年的事付红叶至今也未查清,他只知二人落入的秘境名为长空生死门,每次开启境中人必须互相厮杀,只剩一人时出口才会打开。此地以他精怪之能都无法识破出口所在,若按尤姜所说活着离开的那人还会得到奖励,只怕不是天然形成的所在。
  他将这件事暗暗上了心,如今不再触及尤姜伤口,另寻了个话题便问:“这城中怎么多是小孩?”
  付红叶路上便奇怪,题宁城人烟稀少便罢,如今有人居住的院落一眼望去都是孩童在嬉戏习字,也不见其父母看护照顾,纵使魔修感情淡漠这也太不上心了。
  这个问题让尤姜默了默,扇子无奈地在掌心敲了敲,良久才道:“你也知道魔修有多乱,有时候不慎怀了孕连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有些是直接打掉,有些不愿伤身的把孩子生下来就随手扔了。以前常有魔修用这些弃婴炼制法宝或当作炉鼎,本座嫌这些小鬼吵便将他们捡来题宁城养着,也算是我魔教的后备军了。”
  没有父母照顾的孩子在天道盟领地尚且生存艰难,更别提在魔道领地活下去,这些弃婴若无魔教照拂,只怕没一个能逃过被用以炼器的命运。尤姜说得仿佛只为利益,付红叶却知他此举多半是出自怜悯之意,不过魔教教主面薄,被戳破怕不是还要瞪他,他也就装作不知道,只继续问:“如此终归治标不治本,有办法管管孩子父母吗?”
  这种事放在天道盟无非一道命令下去,在魔道却难以约束,尤姜闻言便冷笑道:
  “管什么,一群连自己未来都不考虑的亡命之徒,难道还指望他们对孩子有什么怜惜之情?”
  魔修本就是认定修士不该被任何律法道德约束可以凭借力量随心所欲,不服管教是常态。对这样的魔修,魔君魔魁采取的手段都是把有异议者杀个干净,如今表面上是杀服了,私底下有多少人会受命令约束尚且两说。
  正道认为毫无道德约束的魔修是毒瘤,历代采取的应对之策皆是全部铲除,而魔道也认为入了魔还在意人命的魔修等同叛徒,谁管他们就闹事内乱,像尤姜这样还有几分原则的魔修可谓是两面不讨好,所以他也不去和谁抱团了,对正魔两道皆投以冷眼,只和自己养的小崽子们过日子。
  就在尤姜冷哼时,这群魔崽子里最缺心眼的一个就来了,只见偷听二人谈话的独活从树冠中冒了个头,这便向付红叶悄悄道:“其实现在好多了,教主命使者收容弃婴办了学堂,在咱们魔教长大的魔修也大多潜心修行,没外面的那么胡作非为。”
  独活素来一身绿衣头上还顶着个荷叶帽,藏在树丛中当真难以发现,尤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在偷听还擅自插话,手一抬便把人揪了下来,冷笑道:“要你多话了吗?”
  独活不太明白二人间的弯弯绕绕,他就是觉得教主把魔教打理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向外人炫耀一下?难道不该让天道盟知道他们有多厉害吗?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这思维才正常,即便被教主提着耳朵仍是小声地抗议,“我又不像你这么多毛病,哪有人喜欢被骂不喜欢被夸的。”
  此话果然让尤姜的冷笑又深了几分,“嘀咕什么呢?来,让教主给你几个充满爱的大耳刮子。”
  独活从小就爱上房揭瓦,可谓是享受着教主的毒打长大,脾气是没打下去几分,皮倒是越发厚了,如今他一见养父真的恼羞成怒,立马就蹿到了付红叶身后,只对唯一能制住魔教教主的正道魁首认真道:“你是正道修士必须行侠仗义,他虐待养子你一定要拦的!”
  独活这傻孩子生在魔教却学了一身医术只求治病救人,出去治好了人反被骂魔教妖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每次都哭着回来和他诉苦,最后还是不长记性见不得人遇难。尤姜知道这缺心眼的小子喜欢做大侠,不喜欢做魔头,却没料到他会亲近付红叶,一时只能沉着脸对玄门掌门道:“不用给本座面子,宰了这个狗叛徒。”
  独活也看出来付红叶不会随意动手,闻言丝毫不惧,仍是小声嘀咕着,“天天骂我不像魔修,小时候的大侠故事不是你和我说的么,脾气这么怪活该一百年没道侣。”
  尤姜其实不在乎什么道侣,但这话被付红叶听见总觉失了颜面,握紧扇子就对正道魁首道:“让开,本座今天一定打死这个小鬼。”
  魔教教主的神色总是带着几分忧虑,这魔道总有让他操不完的心着实没什么时间高兴,也只有面对几个亲信时才展现出几分活力。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一手带大的魔教便是最后的归宿,保护好魔教已是他超过飞升的执念。
  此时的付红叶终于懂了几分尤姜的心情,他拦住魔教教主佯装要揍人其实根本没用一分魔气的手,微笑着将一朵紫红小花送到其面前,只道:“前辈,小孩子不懂事,送你一朵花,消气可好?”
  此举令尤姜神色微微一滞,他用手指碾磨着那朵小花,语气很是复杂道:“你这男宠做的倒是尽心。”
  这神色看不出是好是坏,付红叶不确定他喜不喜欢,仍是平和一笑,“我做事很认真,既然要做男宠,自然要努力讨你欢心。”
  他这模样倒像是真不知道自己送的是什么,尤姜斜视着白衣青年,最终还是信了玄门掌门仅剩的正直,一把捏碎了掌中小花,只冷冷道:“下次再送夜合欢,本座打断你的腿。”
  他说完转身就走,付红叶却愣在原地,这表现是不喜欢吗?他怎么记得奉之最喜欢花草,特别是在郊外顽强生长的野花,每次遇上都会留下丹青笔墨用以纪念。
  对此,独活同情地打量一眼地上花屑,一句话解了他的疑惑,“夜合欢是房事助兴用的,你完了,教主一定会打死你。”
  诚然尤姜仍是喜欢花花草草,魔教总坛也是绿意葱茏打理得宛如皇家园林,但是其它魔修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这城中所种植物也是派得上用场的药物。付红叶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将这种东西种在街道两侧,默默感叹魔修果然夜夜笙歌之余,便只能无奈叹道:“魔修城镇果然与众不同,连花花草草都如此独特。”
  样样与常日所见不同却也别具风情,正如现在的尤姜,横眉冷目恶言以对,内心却是更胜从前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尤姜:对手人多势众,自己人还一个劲内战,攻防叫本座用头打吗?
  付红叶:太难了,请外援吧。
  尤姜:然后你毛遂自荐?
  付红叶(惊喜):我们已经这样默契了?
  尤姜:过来享受教主的毒打,立刻,马上!


第三十章 
  长生门与魔教不同是土生土长的魔道门派; 他们随意用百姓和修士制造尸人,也继承了魔修的一贯传统——记仇。若他们真的还有势力隐藏在人间,只怕终要对魔教下手。尤姜特意在题宁城停留也是为此; 这里现在只有退出江湖选择隐居的魔修和一些魔教捡回来的孩子; 守卫力量相对较弱; 若长生门要报复,此地便是最好选择。
  就在尤姜思考如何寻出敌人踪迹时; 付红叶也端着早餐进了客房,这题宁城唯一的客栈虽不算豪华却也干净,准备的烤饼和牛乳茶也是在中原见不到的独特风味。他们是连夜赶路回到漠北,付红叶多少看出了尤姜的急切,只是魔教之事以他的身份不便过问; 如今就在尤姜身边坐下,试着和这人闲聊; “你养大的孩子很特别。”
  他这说的明显是独活; 尤姜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养出了个傻乎乎的右护法; 提起这怎么看都容易被拐走的养子便无奈道:“他话本看多了总喜欢那些行侠仗义英雄救美的蠢事; 偏是这个出身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个好名声,也就只能做做梦罢了。”
  魔教教主的养子一辈子都不可能被正道认可; 就像昔日魔君为天下奔波数十载; 最后得到的称号仍是一个魔字。世人多是如此,容不得好人有一丝污点,却对恶人偶尔的向善之举侧目,因为他们都知道; 好人好欺负,恶人只能祈祷他别来欺负自己。
  这些事付红叶亦是深有体会,他少年时也将百姓视作躲在自己身后需要保护的小白兔,后来遇上了很多事才知,有些人虽然弱但并不傻,对自己利益盘算得极精,很多时候还会有自以为算计了强者的“聪明”之举。正因如此,那些不去算计只单纯活着的人才更需保护,而他为了不让人族被自己不喜欢的群体占据,便必须将天道盟管理妥当。
  正道魁首不能非议百姓,付红叶没有否定尤姜的话,只是轻叹道:“你给了他可以做梦的修为,就这一点已比世上大多数人幸运。像李姑娘那样的普通人很多时候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便遭了灾。”
  尤姜没想到他还记挂着茗川之事,闻言便抬了抬眉,“你还在找她?”
  “既然答应了她父亲,是死是活总要有个消息。”
  付红叶的确还记着此事,如今仍是有些困惑道,“苍天府查遍雨君窟始终没有发现李小葡踪迹,我试着问过雨君的残余灵识,它说自己进入秋月白身躯前尙是浑浑噩噩,唯有那散仙能与他交流,它只说自己没有吞噬那个小姑娘,后来去处却没印象了。”
  雨君的灵识如今也寄居在付红叶体内,就和被封印的心魔做着邻居,有了散仙真气滋养偶尔也能说说话。尤姜倒是不知青年还养着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只是有些感慨道:“精怪倒是方便,即便死了也能渐渐复活,有那样长的时间什么都做得到吧。”
  精怪不死不灭一生只与山林为伴,很清净,却也有些寂寞。付红叶如今也不知做人好还是做精怪好,似乎各自都有其烦忧之事,不过,向短寿的人族述说长生不死的烦恼,大概也是无法被理解的。
  付红叶也不知自己的心劫该怎么过,若能弥补心中遗憾或许最后那道他一定会输的选择题便不会再出现,若不能,还是让尤姜相信他消失是已经飞升比较好吧。
  如此想着,他还是没去透露自己来历,这便另寻话题道:“说到精怪的灵域我也有个疑问,不灭川的魔气你们不能使用吗?”
  魔教胜了长生门,长生门所用灵脉自然也就归他们所有,按理说应当可以暂缓灵气问题,可看目前情况,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提起这事尤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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