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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湖-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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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魔活像三岁顽童一般把一只不倒翁戳得东倒西歪,嘴上还在得意道:“该死的不倒翁,你再咬我啊!来啊!”
  这副德性着实颠覆了尤姜对大天魔的认知,他拒绝相信自己飞升后就是和这个人一个等级,不由怀疑道:“这真的是你的身体?本座怎么觉着气质极其不符?”
  “我又不是生来就长了一张大天魔的脸,我小时候素来是爱玩爱笑的,若不是当年那些破事也不至于变成这种冷冰冰的鬼样子。”
  牧北绝对此倒是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诚然他的本体的确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天魔,但那并不是他真正想长成的样子。无常世事让他变得面目全非,也只留下这么一个化身还记着昔日的软弱和开朗,不合时宜地被长大后的自己所排斥着。
  虽是如此,他仍然顽强地存活着,就像是被不再天真的孩童遗忘在床头布满灰尘的布老虎,时刻提醒着大天魔自己也曾是个有笑有泪的人。
  布老虎似乎永远不会悲观,只是抱怨了一句就又闹腾了起来,他用手指戳着自己僵硬的嘴角,强行让这张脸笑了笑,落在镜子里的别扭面容却是怎么也寻不回过去的快乐自然,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叹了气,“完了,这张脸已经僵硬到完全不会笑了,我是傻子吗?入魔就入魔,干嘛这么折腾自己啊……”
  布老虎丢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付红叶和尤姜多少适应了一些,此时配上大天魔的身躯虽然冲击力强了不少,他们倒也没有太过惊异。倒是头一次见到此等情景的无尘子怀疑起了人生,茫然地看向了付红叶,“掌门,这就是天魔?位于魔修巅峰的存在?”
  尤姜当然不会承认魔道的极致就是这种德性,不待付红叶开口已是坚定否决,“不,本座相信他绝对是天魔中的异数。”
  诚然魔教三位长老的作风让付红叶对魔修的正经抱有怀疑态度,此时倒没有扫尤姜面子,含笑点了点头便带过了这个话题,只对无尘子问起了正事,“太上长老,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名为风不期的修士?”
  六百年前的抗魔之战到底已经久远,也就无尘子这些老一辈修士还记得些许过往,若要打听消息,还是询问他们比较可靠。果然,无尘子闻言就是皱眉道:“无翼枪风不期?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个答案倒是在众人预料之外,付红叶虽然相信太上长老,仍是忍不住确认道:“他真的死了?”
  然而无尘子的神色非常肯定,当即严肃道:“我听师父说过这个人,风不期一生行侠仗义嫉恶如仇,那一年魔尊血洗长安,权贵纷纷对其俯首称臣奴颜婢膝,唯独他组织修士千里驰援,最后战死于长安城外。魔尊本蔑视天下英雄,见风不期至死仍挺直脊梁不肯屈服,终是留了他的全尸。也是那一战,魔尊留下了一句至今仍刻在天道盟誓约石碑上的一句话——站着死的才是人,跪下活的,是畜生。”
  就是这句话激起了天下修士的血性,他们自各地纷纷起义,联合起来守卫城池对抗魔尊,最后便成了如今的天道盟。然而,这之后其实还有一句话,是魔尊对追随他的魔修们说的——同族被如此对待仍奉我为主的你们,牲畜不如。
  也是这句话,让如今的魔教决意与魔尊遗留下的势力划清界限,他们虽然没什么道德却也有自己的傲气,受不了那份屈辱。
  没人知道当时的魔尊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已经取得天下霸权,面上神色却只有失望,仿佛在遗憾天下终究没有一个能对抗他的英雄,又似乎是在讽刺人的情意道义在死亡面前只是一张废纸。世人都将魔尊当作魔道魁首,尤姜却知,魔尊厌恶一切人族,其中最为厌弃的就是被其力量吸引而来的魔修。他用事实证明了修士只要拥有力量就能为所欲为,却又厌恶这个不能战胜他的世界,当真是个不可理喻的老疯子。
  长安作为人族的千年古都,见过的血案从来不少,无尘子这样一说,付红叶也想起当年确实有一队修士战死于枫林之中,他虽记不得领头之人相貌了,对那杆至死仍支撑其身躯稳稳站立的银枪却记得很清楚,这便沉声道:“当年仙兽毕方突然入魔誓要屠尽人族,以我之力尚不能与其抗衡,更别提长安城中的凡人,若不是道祖下凡与它同归于尽,那便是真正的灭世之劫了。如果风不期真是与魔尊正面相抗,我想他没机会活着。”
  魔尊之名至今仍令天下人闻风丧胆,尤姜虽知他强大,却未想当年竟连长安天子都不能阻拦其脚步,他现在已经了解精怪威能,闻言不由怀疑道:“毕千仞的老子真有这样厉害?”
  对此付红叶倒是有些了解,这便淡淡道:“人族拥有智慧也不过五千余年,在那之前,世界霸主乃是洪荒妖兽,这天魔境和仙界的本土生灵也是它们进化飞升的仙兽与魔兽,论威能自是远胜寻常仙人。”
  洪荒妖兽冰川时期就已于人间绝迹,如今也就在大雪山留有一支后裔,人间修士对其自然没什么了解,不过天魔境尚有强大魔兽与天魔们征战,牧北绝镇守的北境更是魔兽肆虐之地,他见二人讨论起了妖兽便自发道:“洪荒妖兽因繁衍困难已经灭绝得差不多了,如今也只有忽阴、毕方这样的混血后裔流传下来。虽是如此,这些年也是越来越少,仙界那群老牛鼻子甚至颁布了什么濒危仙兽保护法案,居然保护和自己抢地盘的仙兽,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仙魔虽然同是人族飞升,彼此却是看对方极不顺眼,寻到机会就要打一仗,牧北绝提起老对头语气自然也不会好。然而,付红叶听着他们讨论洪荒妖兽却是想起了一件事,长安天子是陪伴人族诞生的精怪,他自然是与人族交好,然而,在他之前的远古精怪却是与妖兽伴生,听闻有些精怪更是常与妖兽直接以灵识交流,比起对人族的态度可谓是极其亲厚。
  “是的,妖兽后裔……我只想着精怪常被人族称作神灵,怎么忘了古代人族也会祭祀强大的妖兽。此地确实陨落过一只精怪,可牧家祭祀的海神却未必是精怪啊……”
  这样想着,他便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牧北绝的魔角,“牧前辈,据我所知,正常魔修飞升之后仍是人形,你这头上的角……”
  牧北绝的模样与人族差异极大,那珊瑚般的雪白魔角更是生得极其好看,他素来以自己容颜自傲,如今被付红叶这样看着倒是慌了,下意识伸手遮住自己的角,只没好气道:“看什么看,走火入魔之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长出对角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态度反倒让付红叶越发怀疑,这便淡淡问:“是吗?那以仙魔交恶的关系,仙人们为什么不杀了你而是将你封印在此地?”
  若是寻常天魔,仙人们自然是抓住就直接宰了祭天,然而千年之前他们刚好立下了保护濒危仙兽的天条,这牧北绝就显得棘手起来了,最后经过商议也只下了封印命忽阴看守。牧北绝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暴露了破绽,此时自是打死不认,仍是装糊涂道:“小爷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或许是我长得太好看,他们下不去手?”
  他虽不认,付红叶与尤姜却已是心里有数了,牧家人瞧着倒是与常人无异,若不是有其独特隐藏法门,便是牧北绝的血脉与众不同,不论如何,千年之前天海国覆灭八成和他这妖兽血脉脱不了干系。
  此时也不宜把大天魔逼急了,付红叶给尤姜递了个暗中观察的眼神,这便装作被糊弄过去了的模样轻笑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带领修士渡海来到此地,其中必有异常,牧前辈既然寻回了身体,查一查当年之事还是做得到的吧。”
  牧北绝见他不再纠缠妖兽果然松了一口气,然而不习惯与人合作的天魔还是不想轻易遂他的愿,仗着找回了力量就嚣张道:“小爷现在可是真正的大天魔了,你们放尊重点,先叫一声爷爷试试!”
  尤姜就知道他寻回身体之后不会老实合作,果然尾巴马上就翘上了天,好在他们提前留了把柄,魔教教主这便扬了扬某只天魔留下的血誓,只提醒道:“做一辈子布老虎。”
  此等威胁立竿见影,本已经膨胀起来的牧北绝顿时消了气焰,忿忿瞥了二人一眼便给了自己台阶下,“算了,爷爷不要你们这些不孝子孙!跟我来,小爷让你们见识见识大天魔的幻术!”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魔道的极致就是沙雕,你们飞升之后画风也会逐渐沙雕起来。
  尤姜:闭嘴,沙雕的只是你,休想拖着所有魔修下水!
  付红叶:你这么肆无忌惮地沙雕,本体知道吗?
  终于把搬家的事搞定了,感谢大家不杀之恩,我今晚就通宵补更。


第九十四章 
  所谓幻境; 一旦被境中之人发现它是假的便会失去效用,因此越高明的幻境越是真实,牧北绝的幻境亦是如此; 他直接以整座海神岛为基础构建幻境; 将此地还原到了精怪尚健在时的情形; 就连本该随精怪死去而消散的天地灵气都受其欺骗,至今仍自发向灵域聚集着; 以此维持着这座海岛的灵气循环。
  但是这里的精怪毕竟已经陨落了,放弃复生的它不会再吸收灵气化作灵脉,这些汇聚而来的灵气便只能用在别处,过去牧北绝是以它们作为维持幻境的能源,然而; 当他放出神识查探时,那些本该储存在阵眼的灵气早已不翼而飞。
  这个结果牧北绝也不算意外; 只是对众人平静道:“若我猜得没错; 就是那在幻境中产生的心魔夺取了阵眼; 它为生死门胜者提供的修为就是幻境所储存的灵气。这毕竟是我入魔时构建的幻境; 维持幻境的灵气早就被魔气污染了,修士使用极易产生心魔; 不能走正常方式提升修为之后自然就要回来寻它; 最后难免受它控制。”
  说来也巧,牧北绝幻境的阵眼竟就是沐风自刎的那处断崖,那具生死门中唯一的石像便是其幻境核心,可见他说不认识那石像也是假话。这心魔明显不想外人知道牧家之事; 尤姜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此时只关注着那心魔所在,“游龙太子的记忆中牧十一尚且活着,那心魔会不会就在他身上?”
  按照他们推测,牧十一既然是当年渡海修士之一,如今又在为生死门奔走,八成就是那心魔的宿主了。然而,牧北绝闻言却是摇了摇头,很是不屑道:“想要抢夺我的幻境,仅凭一个外来者还不够格。”
  他说完就发现自己又多话了,见尤姜与付红叶皆是一副明白了的神情,这便忿忿挥手,“问这么多作甚,你们只是想弄清风十七来历而已,看他们就够了。”
  大天魔出手果然就是不同,只是动了动手指,众人便随之移动至落仙湖畔,正如他所说,此时湖畔正站着一男一女,男人自然是大家关注的风不期,这女子却是那疑似与御灵宗有关的独孤七。
  风十七的母亲是身覆白袍被封在棺木之中,这打扮与渡海修士极为相似,尤姜本就怀疑她是这些修士中的一人,却未想正是这唯一发现了海神岛异常的独孤七,见二人仿佛根本看不见他们,这便又走近了一些,认真听了听他们的言语。
  独孤七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好,在海上漂泊和同行人的排斥诋毁都是出身名门的她从未经历过的,偏生这时候作为她内心支柱的风不期也冷淡了下来,言语间便更是激动,此时抓住风不期落单的机会便上前质问,“风大哥,你这些天总是独自一人,也不再和我私下说话,到底是怎么了?”
  然而,风不期只是躲开了她的手,仍是用礼貌又疏离的笑容回应着,“抱歉,我在长安受了很重的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这样的态度更令独孤七窒息,她委屈地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放弃了名门贵女的矜持再次上前,“那我来照顾你啊,你我自幼定亲,我注定是你的妻子,不论你去何处都会追随你的。”
  这番表白让风不期身子颤了颤,可他还是没有回应,仅仅用平淡的语气道:“风氏与御灵宗都不知道还在不在,长辈定下的婚事又有何意义?你来到此地之后一直忧心忡忡,可见并不喜欢这里,待外界平静下来,我就送你回中原吧。”
  “我明知此次出海征兆不详仍是抛下一切随你出海,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若是以前,只要她露出这样的神情,风不期是一定会来哄的,他说过此生绝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然而,自从去过长安之后,这个与她青梅竹马的男人就变了,就连现在,也是转身不看她,仅仅用那平静的声音说着伤人的话。
  这样想着,她不能再保持表面的平静,终是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你不信我,你和他们一样认为是我疑神疑鬼对不对?你也厌弃我了对不对?”
  她崩溃的模样让风不期无法再维持平淡神色,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靠近了这与自己风雨同舟的女子,用过往的温柔语气劝解道:“拾光,你冷静一点。”
  “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差些就要随你而去,后来知道你还活着,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你变了,你不理我,不再亲近我,反倒日日都和那牧家小子偷偷说话,还被他忽悠着来了这种天地绝境,你都要被人害死了,我怎么可能冷静?”
  他们不是御灵宗修士,看不见这座海岛上堪称步步杀机的风水布局,更看不见那些可怕的灵气轨迹,但独孤拾光是御灵宗宗主之女,她自小就勘察灵脉布置风水,只一眼就看破了此地身为绝境的事实。此时面对恋人的不信任,她积压的怒气也到了极致,摔了手就道,“好,你不信这座岛有问题,我这就去找证据,你答应我,只要我找到了,你马上就走。”
  风不期虽看不出灵脉问题,却知她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眼见她真要独自冒险,这便上前一把将人扣进怀中,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放手,只温言安抚道:“不行,既然这座岛有问题,你更不能一个人外出。我信你,兄弟们在海上漂泊久了,今天就让他们稍作歇息,明天一早我们拔锚起航,另寻别的海岛落脚。”
  独孤拾光本是气极,被他这一抱却是安静了下来,面上当即就为这亲昵之举红了红。她虽疑惑男人身上为何一片冰凉,最后也只当是自己面红脸热体温太高了,这便小声问:“真的?”
  风不期终究还是见不到她受委屈,就算明知不该再靠近,仍是无法选择放手,此时他默默叹了一口气,没让她看见自己心酸的神情,只一如既往地安慰道:“我们自小就认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啊,我知道,你是最好的。”
  只是一个拥抱,独孤拾光就感觉二人的心又重新靠在了一起,说话的声音也开始柔情似水,甚至难得主动认了错,“抱歉,我可能是不适应海上风浪,最近总是有些犯恶心,脾气也不自觉暴躁了起来。不过,只要你抱着我,我就平静下来了。”
  “我不贪心的,只要你不再躲着我,每天瞒着大家偷偷抱一下就够了。风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
  她是御灵宗宗主之女,也是风水之术唯一的传人,自小因天赋极高而受尽师门宠爱,没人敢说她一句不好。可纵使是身为天之骄女的她,面对心上人也不由谨小慎微了起来,没人教过她退让和迁就,是那份喜欢的心自动让她学会了反省,只需稍稍被哄一下,她就能收了所有任性与焦躁,变成世上最懂事的女人。
  这是风不期最珍重的心意,为了保住少女安稳的生活,他自发拿起枪迎战无法匹敌的魔尊,他不想那些肮脏的腥风血雨沾染自己所爱之人的裙摆,不愿乱世风雨凌乱了她素日最喜的满树梨花,所以,他直至死去都不曾退却一步,始终挺直脊梁屹立于战场之上。只可惜,最后他还是输了。
  纵使牧十一让他活了过来,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怎么能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共结连理?
  他闯荡天下这么多年,这些道理早就想明白了,可是,即便心里很清楚,真正面对女子的泪眼还是选择了自欺欺人,握紧她的手说出了不可能实现的誓言,“好,只要你喜欢,不论多久都可以,我绝不放手。”
  只是一句话,独孤拾光的神色瞬间便放了晴,然而,就在二人耳鬓厮磨时,牧十一突地匆匆赶来,见他们抱在一起还愣了愣,指着二人就惊讶道:“大哥——你——你们?”
  他一来,风不期就松了手,轻咳一声就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回应:“十一,你来了?”
  “说是不放手,结果他一来你就松手了。”
  这样的反应自然让独孤拾光不喜,当即小声嘀咕了起来,风不期见状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轻声哄着她,“七妹,我与十一有些事要商议,等会儿再来寻你。”
  在外人面前是连她的名字也不叫了,独孤拾光忿忿跺了跺脚,最终还是横了他一眼,选择扭头就走,“知道了,你就和他聊个尽兴吧!”
  这些渡海修士彼此都掩饰了身份,除了少数与御灵宗交好的门派也没几个人猜出独孤七就是独孤拾光,牧十一见状只当自己打扰了大哥好事,尴尬地挠了挠头,最后还是先说起了正事,“大哥,我现在还没见到家主,不过你放心,我定然向他要来秘药救你性命!”
  风不期是牧十一从战场上救下的,少年自称用牧家秘药令他起死回生,只是不知为何恢复得并不彻底,还需返回牧家进行医治。少年这份心风不期很感激,然而他对于起死回生一事终是存疑,最近身体时不时爆发出对生食的渴望更让他不安。他过去是不沾鱼腥的,可这些日子在船上吃生鱼却极为舒适,甚至已经咽不下去任何熟食杂粮,这真的只是使用药物的后遗症吗?
  风不期已觉出事情有些不对劲,然而面对一片好心的牧十一也不好太过打击,只能皱眉问:“牧心,这世上真的存在不老药吗?”
  牧心便是牧十一的真名,他过去最敬佩风不期的英勇事迹,此次有机会救下自己理想中的英雄更是满心欢喜,这便积极地回应道:“大哥你在胡说什么,这当然是有的啊,你不是已经活过来了吗?虽然目前是出了一些差错,但只要继续服用不老药,一定能完全治好的。
  你知道吗,我方才问过了,牧家这任家主名为牧北尘,他就是我祖母那一辈的人物,已经活四百年了!”
  这个时代天下还没几个活到这样年岁的修士,风不期闻言也是惊了惊,不过仍谨慎地质疑了一句,“若是渡劫期修士,或许可以活到这个岁数。”
  然而,牧心对此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牧家只学祖传巫术,他们认为修仙是亵渎神灵的邪魔歪道,就连医术都不许本家子弟沾染半分。我祖母留下的手札还说他们曾把一个擅自学医的直系子弟赶出家门,有这样的家规,家主是绝不会偷偷修行的。”
  六百年前修真门派已初见规模,修士在权贵中备受推崇,风不期没想到这被灭的天海国旧属竟在排斥修行一道,虽还对不老药存疑,却也有些好奇没有修为的牧家家主是如何活了这样长的岁月。
  他心中有些疑问,暗道那被赶出家门的牧氏子弟或许在外界有些声名,这便问道:“那个被逐出去的牧家人后来如何了?”
  “不知道,祖母只叫他邪魔,提起他的字迹都很凌乱,好像很害怕那个人。”
  说来也怪,牧心与牧家守卫聊过此事,可牧家人一提起那个人都是惊恐地回避,好像那是个不能招惹的恶魔的一般,也不知到底是何等可怕的人物。
  这样的事也让风不期觉出了不对劲,他相信御灵宗的手段,此时心中已有了退意,面对一心想救自己的少年也只能委婉劝道:“我总觉这个牧家很诡异,你还是不要与他们打交道了。生死有命,若风某注定要死,我也认命。”
  风不期是认命了,这些修士都是各大门派留下的火种,他不愿为自己一丝活命的机会让他们涉险,更不能让独孤拾光也牵扯进其中。然而,牧心却不能接受这样的选择,纵使风不期好言相劝,仍是倔强道:“我不,我不信命,世上有那么多小人尚在苟且偷生,大哥你这样的英雄人物凭什么要死?你等着,我一定要救下你!”
  少年人冲动起来根本拦不住,牧心这便向牧家方向匆匆而去,风不期正欲阻拦,眉心却是忽的一阵刺痛,近日越来越频繁的饥恶感令他有些眩晕,他想从湖中捞出一条鱼暂时缓解,结果这偌大的仙子湖竟没有一尾游鱼,简直像是所有活物都被什么吃光了一般。
  这样的情况很是异常,可他已用全部修为镇压这折磨人的空腹感,再没多余的力气去思考,最终也只能靠在树下疲惫地合了眼,试图用睡眠去忘却身体的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  风不期:有女朋友又有迷弟是我的错吗?
  付红叶:听我的,你现在换武器还来得及。
  邻安君:快改职业啊,别把枪兵体质遗传给我的男朋友!
  独活:还是我们教主好,永远都不会有这种因为太受欢迎而带来的烦恼。
  尤姜:你已被教主踢出群聊。
  我这种弟弟手速码一章至少需要五小时,老年人果然只适合玩消消乐。(枯了)


第九十五章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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