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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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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摘下以前戴在父亲手上现在戴在他手上的玉指环,笑着放在我手心里说,小沉长大啦,可以养我了吧。
  我笑的满脸都是泪,说好,我一辈子都养你。 
  
  我愿意用我的未来偿还你为我受的那些苦。我没能说得出口。
  
  因为苏白不见了。
  他忽然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Ⅴ
  我看了一眼腕表,此时是凌晨两点三十七分。
  前方如同沼泽一般粘稠混沌的黑暗简直让我窒息。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人才会明白自己是多么依赖光明,看不见的危险永远比直面眼前来得让人恐慌。
  我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只是猜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都让我的神经绷紧得快要吐了。虽然不知道自家的墓穴会不会有妖邪之物,但此时自保的想法已经高过一切,要不是一直深藏心底的初衷支撑着我,我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
  ——但我又能往哪儿去呢。
  我使劲咬了一下舌头逼自己保持清醒不要胡思乱想,又往前面扔了一个火折子,闪烁的火光照亮了尽头一间漆黑墓室的入口。我想快点赶过去,却又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一点冷汗从背心慢慢渗出来。
  身后有什么东西。
  感觉是不能用科学来形容的。就像气息就算无声无形也能被人所感知,目光就算只有一瞬也有针刺般的重量。也许是因为在黑暗中视觉派不上多大的用场,我能感觉到,它在逼近。
  我猛地擦亮了左手一直握着的打火机同时转过了身,一点没有思想准备的,一个女人近在咫尺的惨白面孔正好被火苗照亮,因为角度的问题整个五官像被向上拉扯着一样。我觉得一瞬间我血液都停止循环了。
  她在笑。
  
  我惨叫一声,那女人张开裂缝般的嘴一吹,防风打火机居然被吹灭了,同时被吹到的手背也像结了霜一样,黑暗顿时铺天盖地的淹没了我。我惊慌失控的后退了两步,忽然一脚踩上一块活动的地砖。
  我心里一沉,脚下传来的陷落感是真实的,我踩到什么机关了!
  冷汗簌簌而下,我连喊糟糕的功夫都没有,周围地震一样动荡起来,我像尾巴被烧着的猫一样跳起来原路往外冲,什么女鬼都顾不上了,如果真如我所想触发了什么机关把整个墓穴毁掉,身处地底深处的我可能就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了。
  ——可我的愿望还没完成!
  出来比进去的速度快了太多,我甚至没有忘记用石碑把暗道盖好,虽然触动了自毁机关我就算这样做了也是徒劳的。我蹲在墙角只希望自己要死也死得痛快点,但我心底还是怕死的……毕竟我还没有找到失踪的苏白……
  可恶我还不想死!
  我不甘的咬紧牙抱住脑袋绝望的等待死亡降临,震动却在持续了将近五分钟之后停止了。
  
  停了?
  我从膝盖之间抬起头来,不敢相信这失而复得的诡异平静。
  昏暗的火光还在跳动闪烁着,心跳声钝重的自己都能够清晰的听见,近在眼前的灭顶之灾却就这样结束了……?
  我迟疑的慢慢站起身体,生怕自己的轻举妄动又招来祸患;可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静,只是被人窥伺的感觉又加重了,如芒在背一般刺痛难耐。
  我心有余悸的看着脚下的石碑。
  ——刚才的震动过后,下面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不管了,这起码能证明一点,上面这条路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拿出绳子把手电绑在右手手腕上,弓起身体探进了石碑上面那个窄小的甬道里。
  ——只是单纯为了做出一个看起来好走的陷阱吗。
  ——人真是狡猾的生物呢。
  
  从外面看这里就像两面墙合不拢的墙缝,宽度和棺材有一拼,四肢只能摩擦着冰凉湿滑的石壁前进,流水声时远时近,偶尔还会有冰冷的液体直接滑进脖子里。在黑暗中爬行的过程简直是一种折磨,为了分散自己过度介意而产生的幽闭恐惧,我开始在脑中假想构思整个墓穴的基本地形。
  墓穴入口坐西朝东,我等于是一直向西边行进,耳室一般都是南北各一坐落在主墓室两侧,再算上我刚刚走的那条路位于这条甬道的正下方,也就是说前面如果有出口,一定就是主墓室了。
  ——“那个宝物”会在耳室还是会在主墓室里陪葬呢?
  正不着边际的乱想,我发现刚才淋了水的脖子特别的冷,好像小时候冬天被人塞了一把雪在衣领里一样,我费力的伸手去摸,脖子上却又什么异常都没有。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心理暗示所产生的错觉,然而在不断向前爬的过程中,背上的负担越来越重,后颈的寒冷更甚,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只好在这个好像永远没有尽头的隧道里停了下来,一停下背后的沉重越发明显,死寂的黑暗中只听得见我短促的呼吸声,之前拼命压抑的幽闭恐惧又像梦魇一样缠了上来。
  我干脆闭上眼睛屏住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当我闭上嘴调整鼻息的时候,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缓慢的喘息声竟然还在继续。
  心脏像被人一下子攥紧了。
  ——从我背上传来的声音。
  
  “哈……哈……”
  仔细听这频率也像是在笑。后颈发凉。似乎是有人在往我脖子里吹气,一口一口,缓慢而持续的,我脑子里出现了刚才在地道里撞见的那个女鬼,蛇一样黏腻的长发,和那张像是在水里泡了好多年的惨白的脸。
  “哈……”
  我整个人都被一阵恶寒紧紧的缚住了。身体像是僵死了一样动弹不得。眼睛还能转动的间隙,我看到一截白骨一般的手从我背后伸过来,慢慢遮住了手电筒的光芒。
  
  黑暗。
  
  我连尖叫声都没能发出来,整个人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暗里,恍惚中身下的石壁变成了一大片深紫色的海,我跌入其中沉浮沦陷,周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抓不住,只是不停不停的往下坠落,仿佛万丈深渊。
  挣扎和呼吸都失去了意义,不断有冰冷的水顺着口鼻猛灌进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搏动已经像家里那个陈旧的钟摆一样滞重,生命就像手里一把握不住的流沙。
  我这次,真的要死了。
  出乎意料的,我在快要消散的意识中看到了苏白。
  就算是幻觉也充满了让人留恋的真实,他的手在这冷透骨髓的水里是如此的温暖,他像以前一样微笑着用好像下午四点的阳光一样的温柔声音轻轻问我,小沉,要听我讲故事吗。
  我用最后的力气扯动了一下嘴角,说,好啊。
  他握住了我的手。
  
  Ⅵ
  苏白的失踪,是在他二十四岁生日的第二天。
  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早上去他的房间找他,只看到整整齐齐的床铺上薄金色的阳光。
  我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没有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透过玻璃窗洒了满地的阳光,一切安静得好像从来没有人存在过。
  我夺门而出。
  
  苏白不见了。
  我找遍了故城的每一个地方,每一个可能的去处,每一个认识的人。没有任何消息。我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到处奔波,事实上没有了苏白的生活就像胸口被人生生剜了一刀一样,我带着血淋淋的窟窿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
  实在是走投无路,我来到了乡下的亲戚家,被当成灾星叫骂着推出门外也全然不顾,从早上就跪在门口一直跪到太阳下山,只求他们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入夜时下起了雨,我浑身湿透跪在大门外冷硬的石阶上,终于一个自称是我表公的老人于心不忍的开了门,把双腿早已失去知觉的我扶进屋里。
  那个表情悲悯的慈祥老人给我端来热茶,看着我打着冷战喝完,坐下沉默了许久第一句话就问我,“孩子,你知道魂玉么?”
  
  整个过程中我一言不发,成了一个只负责被动收听的机器。
  “我们老一辈的人已经落魄到这种境地,早就不想管了,整个家族变得像一盘散沙,就是不想受这东西的牵连。”
  “魂玉是你父母家从祖辈就开始世代守护的宝石,以前一直安放在你家后院的祖坟里……虽然因它遭到灾祸,但也比把这等邪物流放出去要好。”
  “所谓魂玉,是可以实现人一切愿望的灵石,只是需要许愿者付出相应的代价,肉体还是灵魂,只有敢许愿的人自己心里清楚,说是万劫不复也不为过,但还是有一些图谋不轨的人一心想要得到魂玉,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沾染了太多血腥杀戮,这石头慢慢也有了邪性。”
  “一开始我们都想让你离开小白,可你根本听不进去,从你家里出事到他再一次出面我们就看出来了,这孩子身上有邪气,怕是跟那石头有脱不开的关系。”
  “现在他不见了便是还愿去了,你就不要再跟去,免得惹祸上身。”
  
  看着老人兀自哀叹的样子,我心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了。
  我还需要再多想什么吗。
  事到如今只能去找那块石头,大不了我也可以向它许愿,让它把苏白还给我就是。
  只有他我绝对不能失去。
  谢过了表公,我回家迅速的收拾了可以用的东西,第二天晚上就动身下了葬井。
  都说亲兄弟是有心灵感应的,心里隐隐有说不清的惶恐不安,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苏白也许就在某处等着我,就像我八岁的时候在黑暗中等着他一样。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哥——
  
  “哥……!”
  我大叫一声坐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坐在我身边的人。
  那人一身雪白,在这灰暗阴冷的墓室里好像一缕月光,微微盖着后颈的黑发和脊背的弧度都是我熟悉的——
  “苏白!”我失声喊出,声音在这黑暗的石室中显得仓皇而又无助。
  白衣人闻声转过身来,夜一样深邃优柔的眼睛静静地看我,我想问为什么我掉进水里了没死,又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还想知道他失踪这半个月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诉我,可是又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让我踌躇着噤了声,只能定定的望着他安恬的侧脸。
  所谓万千思绪只是无言。我身上的冰冷的水渍还没干,眼眶却是灼热。
  “小沉。”
  他蓦地开口,那双深黑狭长的眼温柔的望进我的眼底:
  “听我说吧。”
  
  Ⅶ
  曾经有人问过我,有没有可以为之拼上性命去守护的东西。
  我那时年幼浅薄,想了很多或者荒唐或者高尚的追求,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想守住那孩子的笑容,就算是死也想留在我的梦里,哪怕长眠不醒。
  
  弟弟叫苏沉,小我四岁。
  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我问母亲日渐隆起的肚子里是什么,她笑着说是另一个我。
  ——一模一样吗?
  ——会很像,但是他身上有你没有的东西,你身上有他没有的东西,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是完整的了。
  我当时还不懂母亲的意思,只是觉得再也没见过女子如此妩媚柔情的笑容,也就不自觉的对她肚子里的生命好奇不已。
  然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我想着母亲离去时痛苦的表情焦急的等待着,直到他们抱回一个像雪孩子一样可爱的小家伙。
  ——这个小玩具一样的孩子是我的弟弟?
  ——是啊,他身体里流着跟你一样的血,你可要保护好他哦。
  ——知道啦,交给我吧。
  好像得到什么光荣的任务那般欣喜。我趴在婴儿车外面看他,按捺了很久最后还是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酣睡中的他的小脸。
  后来父亲告诉我名字起好了,他叫苏沉。沉静的沉。
  然而日渐长大的苏沉似乎辜负了父母希望他沉着安静的心愿,变成了和我截然不同的人。从小就学着温和顺从以换来安宁的我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心里明明白白的是歆羡。
  那样盛夏般没有阴影的灿烂笑容,是我没有的。
  他也特别的黏我,并不像那些被宠坏的小孩一样排斥身边所有对他地位造成威胁的同龄人,他似乎深知血浓于水的亲近,总是抓住一切机会向我示好,而我自是欣然接受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父母对我的要求是严格的,我毫无反抗的余地,每每心情憋闷却又无从诉说的时候,他总是适时的出现,施展浑身解数甚至不惜当所有人口中的捣蛋鬼,也要把我从大堆讨厌的书本中带出去。
  等到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他之前所有的调皮捣蛋无理取闹都会消失不见,只剩一张心无城府的纯洁笑脸。
  那一刻我的心变得如此柔软连自己都惊讶不已。
  ——最初的愿望都是简单的。
  ——希望他能一直无忧无虑的对我笑,这就足够了。
  
  我从来不是什么拥有热烈或尖锐想法的人,只想平静的和所爱之人一起生活下去,然而就连这样卑微的祈愿都不可得。
  意外发生在一个夏末的傍晚,先是惶恐失措的父母激烈的争论着什么事情,我隔着门缝看到父亲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红木盒子,似乎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正在为要不要带走它争吵不休,直到门口发生了意想不到的骚动,一大群神色凶煞的人冲进来喊打喊杀,我吓坏了,只能听从父亲的指令,把他从红木盒子里取出的一块被黑布包着的石头揣在身上躲在床下,动也不敢动。
  我牢牢记着父母交代给我的话,捂着耳朵闭上眼蜷缩在床下,听到外面凄厉的尖叫声忍不住睁开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血肉模糊的脸,还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我颤抖着把捂着嘴的手指咬出了血来,而头顶上的床板也被掀开的一刹那,我知道我完了。
  
  被毒打虐待的过程我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
  也许是因为父母死都不愿说出“魂玉”的下落,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人们把我和父母的尸体拖到了院子里,我的手和脚被一只只的弄断,他们揪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脸踩在地上,像在折磨一只动物,甜腥的血混着泥土流的鼻子嘴里都是,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团只能感觉到疼痛的肉,我脑子里却只想着等下苏沉放学了看到家里这样该怎么办。
  ——他会不会受到和我一样的待遇?
  ——不要……我想象不到……
  ——我发过誓要好好保护他,不让他受一点苦,我不能死在这里。
  ——可是……
  
  腹部火辣辣的疼,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身下漫溢出来,那块石头已经陷进我被打断肋骨的地方,我双眼模糊,不知道有没有泪水流出来。
  我不想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就在我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喂,你要死了啊,孩子。
  是啊我知道不用你告诉我。
  ——你等等,先听我说两句嘛。我尝到了你的血的味道,还不错哦。
  你是谁……?
  ——看在你把我唤醒的份上,你临死前有什么愿望么?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哦。
  明知道可能是自己弥留之际产生了幻觉,我还是哭了出来,说我想活下去。
  ——想继续活下去?为什么呢?
  因为我还有个八岁的弟弟,我不能让他孤身一人,我到死也要保护他,我们说好的。我哭到最后连呼吸都微弱到几乎没有了。
  ——啊,真是个让人感动的理由啊,我能帮助你,但你有可以用来交换这个愿望的东西吗?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动了一下,说,可以,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都可以。
  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最后挺愉快的说了一句,我要你的灵魂。
  ——你今年十二岁是吧?我准许你再活十二年把你弟弟养大,之后你的灵魂就要守护我的安宁,你说好不好呢?
  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眼泪掉落进身下的血渍里,视线忽然变得透明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脑从未像此刻这么清醒,耳边的声音消失了,心口处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像阳光拥抱着一样;身体的疼痛正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消减,伤口奇迹般的复原了,我稍稍一用力就从肮脏黏腻的血浆里站了起来,劈手夺过身边一个被吓傻的男人手里的匕首。
  之后我是怎样以非人的力量杀光了所有还站在这里的人,我无法切实的回忆起来,只记得杀红了眼一般的疯狂过后,只剩我一个人握着满手的血和匕首,孤零零的站在残肢断臂之中。
  我杀人了。也保住了父母拼上性命也要守护的宝物。
  我扔了刀,呆呆的望着手里从黑布里露出深碧色一角的魂玉。
  “我遵守诺言了哦,希望你也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声音又猝不及防的戳进脑袋里,我终于确信,是这块灵石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然而就在我思考着如何收拾这满地狼藉的时候,我一直放心不下的人不合时宜的推开了家门。
  ——不,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要让他看见?
  看着他惊恐的表情我的心好像又被人碾碎了一次。我把手在自己背后使劲蹭干净,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把我最珍重的人抱在怀里。
  ——我不会弄脏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会离你而去。
  我低头亲吻他柔软的发。
  ——哪怕耗尽我所剩无几的生命。
  
  Ⅷ
  “十二年的时限到了,我该带着魂玉到该去的地方。”
  “我本以为你找不到我慢慢地就会放弃,没想到你还是跟到这里来。”
  “那个是不小心淹死在这里的水鬼,引诱你进陷阱想害你性命……当然我不会让她这么做……我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小沉你要知道……我已经死了啊。”
  
  面前的苏白轻声说着,看向我时眼底平静得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再也没有不甘再也没有伤痛。他将要背负上一切继续走,却不再带上我。
  是啊,你已经……不在了啊。
  
  我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他,眼泪流进他的颈窝里。他的身体很轻很凉,感觉像是抱着一朵积雨的云。
  连灵魂也是这样微凉的白,好像捧在手心就会融化一样。
  ——原来我抱着你的时候,听不见的心事有那么多。
  ——没事的,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
  黑暗中蔓延着如此温柔而漫长的沉默。
  我久久的坐在那里,低头看了看怀里早已干瘪冷硬的尸体,轻轻地闭上了眼。
  
  ——哥,只要有我牵着你的手,你永远都不会寒冷。
  
  Ⅸ
  
  若你离去,我将成为你的回生。
  
  Fin。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发文略紧张,文笔构思都比较图样图森破,不管怎么说感谢你看到这里啊》 《
好书尽在【】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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