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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有恶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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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惜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素帕,轻轻拭过她的面颊,说道:“每个人都要利用自己的优势去争取更好的生活,你看紫苏她就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映雪是我最倚重的人,等她到了年纪,我准她自择自嫁,还会陪嫁丰厚的嫁妆……这就是得到我信赖的回报,也是丫环改变命运的最好归宿!”

正文 45砚炉

    “小姐……”燕喜猛地起身,急切的说:“奴婢明白您的苦心了!这罚奴婢挨得值了!以后奴婢一定会学习如何做好丫头应该做的事。”

    谨惜微微一笑,说道:“你很聪明,悟性快。只是吃亏在心直口快,对人没有防备之心。既然你的记性好,从今天起,每日睡前你把当日所见的人、说过的话都回忆一遍。要想明白别人对你说话的深层含意,要想想自己有没有说错话办错事,这样才能慢慢板住你冒失多言的习惯。”

    虽然被小姐责打,不知怎的却恨不起来,还觉得心中暖暖的。手中攥着小姐送的药瓶,视线又模糊成一片。

    吃了半个月的药,谨惜的旧疾渐渐平复。梅医官又进来诊视过两次,开了几副固本培元的方剂让谨惜慢慢调养,过个三年五载若不再犯就有望好了。

    蒲啸原听了也很高兴,心中着感激梅傲霜。他发现梅傲霜虽然为人冷傲孤僻,可每当有穷困百姓来请他医病,他不但不收诊金有时还送药给人家。一个月中除了上山采药,还会抽时间到慈幼局和养济院给那些弃儿孤老治病。

    因此蒲啸原钦佩梅傲霜的人品,对他愈加青目看待。因为蒲啸原知道医官为官眷诊病是不收诊金的,所以跟女儿商量,想要送点实用的东西给他。

    谨惜眼前突然闪过他握着半秃的毛笔写药方的样子,于是说道:“不如送他一套文具吧。”

    蒲啸原点点头道:“谨儿做主吧,为父这几日着实劳累,要去休息了,明日你把东西包好叫秋实送去。”

    因为喜欢书法,谨惜对文房四宝颇为了解,所选的文具都样子精美并且实用:豆瓣楠的墨匣上面嵌着玉花板,内衬大红姑绒,里面装着两块松烟卧蚕墨锭。四管棕竹兔毫湖笔,一方“墨梅临池”样式的贺兰砚,还有一座小巧玲珑的黄铜砚炉。

    砚炉一般是冬天才用的,因为天气寒冷墨水一遇寒气便冻结了,若是有钱人家还好,地龙、火炉,兽炭添香,被拥貂裘,室内的温暖如春。可那些穷困人家怎么舍得用炭,想写字时,刚用嘴呵开冻墨却发现笔又凝了,烤热了笔墨又冻上了……

    有了这个携带方便的砚炉,只要放进一小块炭就可以用一夜。铸方的孔中透出热气可以让砚台始终保持温暖,下面一层还可以搁笔,又省了带墨盒和笔掭。右边还有个圆形的小孔,还可以放一个小茶壶,在冬季也能喝上热茶。如果梅医官冬天到穷人家出诊,带着这个小巧的砚炉就不用担心冻笔难呵开不了药方了。

    这个小铜砚炉是谨惜在京城铜器店中一眼看中的,因为每到冬天她都倍受煎熬,陈家管事总是故意克扣她的炭,那时的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寒冬中披着棉被冻得缩手缩脚的翻着字贴。所以一看到这小巧的砚炉,她竟然一口气购了十只!过后连她都暗笑自己“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了。

    次日,她叫映雪把这几样文具用紫绫包袱包好交给父亲的小厮秋实,给梅医官送去。

    梅医官也住在县衙的吏舍,所以秋实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他站在台阶下面隔着湘妃竹帘给谨惜躬身说道:“回小姐话,梅医官只留下铜砚炉一座,其余的让小的送回来。”

    谨惜微微一笑,并不在意,知道那人孤傲惯了的。只叫映雪把东西收回来,转身回房里去了。

    映雪挑帘子走了出来,秋实嬉皮笑脸地递过去道:“姐姐查点一下,看少不少东西!”

    “小猴儿,若少东西就揭了你的皮!”映雪哼道。

    秋实拉了一下映雪的袖子,小声道:“好姐姐,有蜜饯佛手赏小的两个。”

    “佛手没有,巴掌倒有两个,你要不要?”映雪作势要打,秋实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出去。

    映雪气得骂:“馋鬼饿痨!整日就知道偷嘴,再不小心当差,小心我告诉老爷打你板子!”

    过后蒲啸原问起,谨惜只说他收了,蒲啸原并不留意。因为公务繁忙,他已有好久都没睡过囫囵觉了。

    自上任后蒲啸原以严谨的作风让手下的各级吏员役卒们都不得不谨慎行事。每天入夜,他亲自率领门子衙役等提着灯笼巡视各处,查看衙门内各处门户锁钥的封条是否完整、墙壁闸板是否完好。

    还每隔五天就会同了渔容巡检司派的兵马夜巡城内外,遇到夜间闲游不遵宵禁的浪荡子、赌徒、游手便抓起来整顿申饬。如此一来,渔容县的治安到比以往强了许多。

    蒲啸原一心扑在公务上,对女儿的关注也不那么重视。趁着父亲正忙,谨惜悄悄请来钟实研究开书札纸张铺子的事。

    钟实皱着眉思量了许多,才道:“小姐,本钱和货物好商量。最难的是人选!要找个老成实在的人,既要嘴严又不能奸猾,还得懂书纸文房这行的生意,急切间不那么容易找,待我慢慢寻到再跟小姐回话。”

    “钟叔你留心寻访就是了,倒不急于一时。”谨惜也知道选掌柜是生意成败的关键,因此宁可等待也不急于投钱支起铺面,反正那些书籍纸札笔墨砚台也是搁得住的东西。

    正赶上夏月季节,衙署后宅的花园种的蜀葵开得一片绚烂明媚。谨惜燕闲无事,倒想亲手做些葵笺。虽然她的手艺比不上专门制作彩笺的工匠,可也算得上纯熟。

    前世,她经常用自造的花笺送端家亲友,就算婆婆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可也不能否认她是个文采飘逸的雅人。

    她的字迹秀美又善于造花笺,在端言入京时考选时,常常尺素传书。精致的书信封皮上印有淡淡的水印花卉翎羽,打开里面,彩色信笺散发着幽香。而笺上没有絮烦的话语,只是写着几句优雅的短诗,字迹秀媚圆活,韵致古雅。她觉得自己唯有这点可以取悦于丈夫,所以就在这方面更加刻苦钻研。

    一次被端言的友人所见,不禁感叹他娶了位有才情的女子。传扬开来便风靡一时,害得端言常写信给她,要她造大量花笺以便他送人。

正文 46花笺

    匠人虽然手艺高超,可输在文化不高,所造之笺不是俗艳就是不够细腻。不像她所设计的花笺从信封到笺纸皆设色雅淡,水印的翎羽虫草、山水花木等图案都是历代名家手笔。

    只可惜就算她再有才女之名又有何用?既没有权势门阀的娘家帮端言平步青云,又没能开枝散叶让婆婆顺心,所以她的那一世才活得如此悲惨。

    她一心想做个“贤淑”的女子,可最终却落了个“恶妇”的名声。了然顿悟,她才明白,“贤淑”有何用?她的懦弱善良、百般忍让只能让她活得凄凄惨惨,而今世的强硬狠绝却为她博得一片自由天空。看来“恶女”的生活倒比“淑女”过得更舒坦!

    她不用再把自己的爱好拿来讨好任何人,以求卑微的怜悯。前世,颜料经常把她的手指染得靛蓝青紫,遇到世交宴饮,她都不敢伸出手,而现在她只要随心所欲的想做花笺才去做!

    采蜀葵要等晨光初启,雾散露浓之际,把蜀葵的叶子带着露水一起采下。所以当清晨第一缕曙光撒向屋脊时,谨惜带着映雪、紫苏和燕喜抬着养蚕用的大竹匾筐来到后花园。

    谨惜用巾帕把一头长发包住,穿着一件家常的窄袖旧布衣,挽起袖口,倒像要下田耕作的农家女儿一般。

    她弯下腰把那带晨露的蜀葵叶子一片片采下来丢进竹匾筐里,三个丫头也跟着采起蜀葵叶子。不须几时,那一小片蜀葵花就被采摘一空。

    谨惜低头算计着半竹匾筐的叶子能染多少纸,三个丫头却把蜀葵艳粉色的花朵都摘了下来,紫苏手巧,会用鲜花编花冠子。乡下人没有钱买金银首饰,就用最简单且便宜的鲜花来打扮,到了什么时节,就采什么花来编花冠,满头鲜花绕髻,走起来都是一路芳香,让人心旷神怡,也不失为巧思。

    谨惜看着紫苏用灵巧的手不一会就编成了一副花冠子,不由得新奇,夸道:“没想到紫苏不光会烧一手好菜,还会编这精巧的东西!”

    紫苏不好意思道:“让小姐见笑了,不过是乡下东西,小姐看着新鲜罢了。”

    映雪也没见过,喜欢的不得了,忙用说:“既然小姐看着好,给您戴上试试!”

    说着就和喜燕走过来,七手八脚的把谨惜的包头解开,瀑布般的黑发泻了下来。她们把谨惜的长发盘起,把娇艳的花冠子戴在她头上。

    鲜花萦绕鬓边更衬得她颜如渥丹,面似芙蓉。谨惜亦觉得乡趣,索性就这样戴着花冠子继续干活。

    她叫映雪去取两刀又硬又厚的白鹿纸,昨夜她早已用崇明裁刀把白鹿纸裁断好。这白鹿纸是曹祥庆记所造,每刀纸的边口都钤有“曹祥庆记”的专用印。曹祥庆记的白鹿纸纸质洁白,莹润如玉,滑如蚕丝,受墨柔和,是上等的贡纸。

    谨惜叫紫苏和燕喜用捣锤把蜀葵叶子捣烂,取出汁水。再把一定比例的云母细粉和明矾放在汁水里,不停的搅拌均匀,不一会就成了浓厚的绿色汁液。

    映雪和紫苏把绿色汁液倒在大盆中,谨惜亲自把纸放在盆中一张张小心拖染,待莹白的纸张染满翠绿的颜色,再把纸挂在阳光下晾晒。

    等晾晒干后,就会呈现浅淡的绿意,远远望去,如身处绿野中,仿佛鼻子里也闻到那种原野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谨惜唯有一点不满意:如果能找到雕版匠人雕刻她喜欢的图案印在花笺上就更好了……前世她把所有的私房钱拿出来雇佣了一位师傅专门给她雕刻图样。

    扬州杭集的雕版匠人最多,比较有名的是陈家、王家,这两家手艺都是世代相传,技术高超。看来她得派人去寻一位雕版师傅,现在的她手中有钱,父亲又疼惜她,就更不用忌惮了。

    纸张晾晒要等一段时间,谨惜踱到花园的后墙边,突然发现门缝中透出一片碧绿,外面像是栽种了许多植物。

    谨惜问道:“衙署后面是何处?”

    映雪等三人面面相觑答不上来,她目光如炬划过每个人的脸上,说道:“住了这么久,连身边的情况都摸不清,若出了什么事岂不成了别人刀俎上的肉?”

    说得三人不禁汗颜都垂下头,映雪上前一步,严肃地说:“小姐,是奴婢大意了!这些日子太放松,以致忘记警惕,请小姐责罚。”

    “这里情况复杂,怎么如此不留心?把周围的情况摸清,该拉拢的人要拉拢,该打听的消息要打听。整个渔容县是父亲的战场,而衙宅内就是我们的战场!以后我不想再听‘奴婢不知道’这句话!”

    三个丫头垂手肃立,齐声曰“是”。

    映雪道:“小姐,不如我去问问方三娘,看后面是什么地方?”

    “不必惊动别人,”谨惜说:“钥匙不就在咱们手里吗?燕喜去拿钥匙,开了后门看看。”

    燕喜是驿户家的孩子,手脚灵活,不一时就跑了回来,拿着一大串钥匙。

    打开后园角门,谨惜和三个丫头都不禁呆住了,这些植物都不是家常栽种的花草,没有一个认识的。

    谨惜看到有一种鲜红带**的小花,长得十分特别,叶子上有着细细的绒毛般的小刺。她见那花有股醉人的芳香,忍不住想伸出摸一下……

    “别动!”

    谨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缩回手,回头看竟然是梅傲霜!

    他大步走到谨惜面前,突然伸手抓住谨惜的手。

    “小姐!”映雪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梅傲霜冷冷的看着谨惜,低声道:“这花刺有毒!”说着捏紧她的手指迎着阳光仔细观察,看叶子上的细刺是否扎到指头上。

    “我没碰到。”谨惜小声道。

    离得如此近,谨惜才发现这个男人睫毛长而浓密,微垂眼帘时,恰到好处的遮掩了那漆黑如夜的瞳孔中闪现的情绪。棱角分明的薄唇紧抿着,看得出来他不习惯表达情感和微笑。脸左侧的抓痕已经淡去,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粉色的浅迹。

    ************************************************

    前几天到北京出差,特意去了荣宝斋,买了木版水印的信笺。纸质柔和,淡淡的兰花很漂亮。想像着墨迹间透出一丛优美的兰花,写信的人心情一定很好吧!

    O(∩_∩)O因为有存稿,所以去北京出差也没请假。我把信笺的照片发到文前,大家可以观赏一下哦~

    PS:在北京首都博物馆正在举办“走进万历朝”的展览,看了很多历史实物,感觉古代的中国真是值得我们骄傲和自豪!

    又PS:偶真的很努力的在写文,大家都追到现在了,说明对《恶女》还是有感情的,那就请给个收藏吧~别让偶边码字边心碎……

正文 47封喉

    而梅傲霜的目光却落在谨惜头戴的花冠上,那冷漠的眼眸渐现迷离思忆的神情,仿佛唤起了被他封闭在记忆深处的那段蚀骨之疼……

    “你……你快放开我家小姐!”直到映雪走上前横眉立目,梅傲霜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握着知县小姐的手没松开。

    他忙放开手,冷傲的面孔竟然染上一丝红晕,手足无措的样子显得十分青涩,谨惜看着有趣,没想到如此冰冷的人也有这样一面!

    他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忙后退几步解释道:“此花毒性奇异,目前还没有找出克制的方法……在下一时情急,在小姐面前失仪了!”

    谨惜看了一眼映雪,映雪忙走到后园门前把门关上,以免来往的人看见传出闲话。

    谨惜这才冲梅傲霜深施一礼道:“多谢梅医官提醒,误闯进来,错误在我。请你放心,这几个丫头都是我贴身之人,绝不会乱说的。”

    梅傲霜的冷眸中微露讶色,他没想到看似柔弱的蒲小姐竟比他还冷静。看来要忘却前尘,无嗔无怒,无欲无求,他还差得太远!也许玉虚山的青云子道长说的对,他尘缘难断,还要在这熔炉中继续煎熬下去。

    一缕疼楚悄悄撕开原以为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上,越是想忘记却越是忘不了,他有时在想,若这世上真有“忘忧草”该有多好!让他能忘却一切,悠然到老……

    梅傲霜眼中流露出一丝落寞痛楚,仿佛陷入了回忆中难以自拔。谨惜见他失神,只好咳了一声:“请问梅医官,这里草药是你种的吗?”

    梅傲霜才缓了过来,收起抑色说道:“渔容县衙原本是前朝一位达鲁花赤(蒙兀官名)的府邸改建,所以衙署的后院只剩些断壁残垣。是在下禀过前任知县,要了这块地圈起来,清理干净,专门种些奇异草药,以便研究药性。”

    他忽然瞥见映雪所站的位置时,不客气的开口说道:“请姑娘往左站站,你踩到我刚种的仙鹤草上了。”

    映雪脸一红,急忙走到埂边。

    谨惜看出梅医官似乎不太喜欢有人闯进来,譬如有人乱翻她的字帖,她也一定会生气。所以谨惜忙转移话题:“谢谢梅医官替我诊病,这几日大安了,不过总觉得身上没力气……”

    说起病情来,梅医官的眼中不再那么冰冷,拒人千里。他让谨惜跟着他走到田埂边的一个草搭的窝棚边。

    谨惜示意丫头们不要动,站在墙边等候,千万别一脚踩死了什么贵重的草药把梅医官惹恼了!

    映雪却不放心的瞪着梅傲霜,仿佛怕他又做出什么冒犯小姐的事。那火辣辣的目光让谨惜都觉得如芒在背,可梅傲霜却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未发生过。

    原来这个小窝棚是梅医官为了方便观察草药生长临时搭建的,“门口”放着一张粗木矮桌,上面笔砚具全,纸上写着许多他记的药理,还把草药生长不同时期画了图样。谨惜眼尖,瞧见胡乱码放的纸堆中画着那红茎小花,上面写着“封喉草”。

    谨惜不禁一凛:“见血封喉”!看这名字就知此草毒性极强,刚才若碰了后果不堪设想,难怪梅医官如此在意。

    梅傲霜径自坐在小木椅上,拿起笔写了起来……谨惜注意到他用的那管旧笔已换了个笔头。

    梅傲霜淡淡说道:“药补不如食补,我给小姐写个北芪粥的方子。你的脾胃虚弱,多吃点补粥对身体恢复有益处。”

    谨惜接过方子,看了看,上面有“北芪、党参、枸杞子……”没有很珍贵的药材,再加上胡萝卜、马铃薯和肉碎煮粥即可,温胃滋补,适合大病初愈的人食用。

    “多谢梅医官!看到你终于换了笔头,我还以为你会使到秃了为止呢。”谨惜的话含着几分调侃,不过梅医官已恢复雷打不动的傩面状态。看来要再看那青涩的表情可能要等一万年了!

    梅傲霜一本正经的说:“衙左街有家纸札铺子要歇业了,许多文具都摆在门口处理,所以我也买了一些。”

    谨惜强忍笑意,很难想象高傲的梅医官蹲在地摊上挑东西的样子……纸札铺子?谨惜突然灵光一闪,忙问道:“梅医官,那间铺子在什么位置?”

    梅傲霜挑眉看了看她,谨惜才觉自己失态了,忙解释道:“既然东西便宜,我也想去买点纸笔。

    “就在县衙左侧的大街第二个路口,周记纸札。”

    谨惜飘然拜了一拜:“多谢梅医官,我告辞了。”

    梅傲霜起身还礼,送她们到后园角门处。

    映雪重重的关上角门,把锁头锁好。跟在小姐身后小声嘀咕着:“没想到看着像君子,其实是个登徒子!小姐,以后可要离那人远点!”

    谨惜撇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映雪,平静的说:“你错了,他的目光不是看我,而是看那花冠子。想必是触动了什么心事。我一直奇怪,梅医官为什么对他的家世讳莫如深?”

    燕喜走近了几步,低声回道:“听他的小僮龙葵说过,梅家在京城名声显赫,他们少爷是因为什么事才离家远遁他乡的。”

    这么说梅傲霜确实是梅御医的儿子?可他为何要“离家出走”?

    谨惜想了想,对燕喜道:“你有空去探探梅家小僮的口风,看能不能探出梅医官因何离开京城的。”

    “是,小姐。”燕喜乖巧的点了点头。

    自从被谨惜教训过,这丫头外表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可行事言谈却越来越谨慎有心机了。她的外表娇憨,又活泼大方喜欢与人交际,所以别人都不防备她。如此一来她倒成了谨惜最得力的耳目,许多消息也能源源不断的从外面传进内宅来。

    谨惜又转身对映雪道:“你去问问秋实,父亲在忙什么?若父亲很忙就叫钟叔进来一趟。”

    想要开纸札铺子的事情谨惜从不瞒着三个丫头,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既然把她们引为心腹,就要让她们知道自己是以真心相待的。有着共同的秘密,担当着同共的风险也能使人的关系更加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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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8成长

    回到内室,紫苏端上一盏冰镇酸梅汤给她解暑气,清凉酸爽的味道很合谨惜的口味。

    过了好一会映雪才引着钟实进了穿堂,谨惜见钟实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显然是急着赶了来的,忙让紫苏给钟实端一盏冰镇酸梅汤解渴。

    不管何时,钟实都是那般从容不迫,即便他风尘仆仆衣容不整,可站在那里挺拔的身姿依然让人看不出来疲劳不堪。

    他向谨惜施礼道:“老奴刚从乡下赶回来,没来得急换衣服,不知大小姐召唤何事?”

    谨惜命燕喜搬过椅子请钟实坐下,才问道:“钟叔去乡下做什么?”

    “老爷这几日与钱谷师爷们核对账目抽不开身,等把与前任知县交接的事情办妥就要亲自下乡查视鱼鳞图册,核对土地。要知道征收秋粮税乃是一项重要公务,为了不被那些管理地务的乡约图正蒙蔽,老爷必定要亲自查访。所以我是为老爷下乡打个前站,查探一下路线。”

    谨惜知道鱼鳞册是朝廷为征收赋税而设的土地账目,那些掌管鱼鳞册的人称为“图正”,在乡里管事的人叫“乡约”。这些县令委派的管事大多为村中的德高望众的老者或一族之长担任,以便调解乡间纠纷,传达朝廷政令。

    每年征税都是县令的大事,还有因征缴不利而获罪的。所以父亲也很重视征税,要亲自去查视。这也是亲民的举动,一则可以好好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二则顺便纠查乡间管事有无横行霸道欺压乡里的事情。

    谨惜看到钟叔辛苦奔波很是心疼,在她心中早已把钟叔当亲人一般对待。于是说道:“查路线就让那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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