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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有恶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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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惜看到钟叔辛苦奔波很是心疼,在她心中早已把钟叔当亲人一般对待。于是说道:“查路线就让那些小门子和衙役去做,您何必亲自做这些事情!”

    “这事要悄悄进行,老奴怕衙门里有人与乡间管事的人有勾结,若被他们晓得,待老爷到那里就看不到真实情况了。”

    钟叔行事一直这样谨慎,点滴不露。谨惜不由得点点头,看他如此劳累,又不忍心再让他奔波。

    钟实又问谨惜有何事,她用话遮掩道:“没什么大事,这几日都不见你进来,才让映雪去瞧瞧。谁知这丫头心实,非把你叫了来。”她又吩咐紫苏道:“钟叔连日辛苦,你晚上做几个好菜犒劳钟叔,再烫一壶曲米春酒送去,让他好好歇歇乏。”

    紫苏笑着答应,钟实忙欠身谢过。谨惜又与钟实聊了几句,才端茶送客。

    待钟实出去,谨惜叫映雪把她那身男装拿出来。映雪惊异的瞪大眼睛:“这怎么行?万一出什么事我怎么担得起!”

    “映雪……我已经不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了!咱们以后的生活要靠自己拼搏,而不是坐在内宅里喝喝茶绣绣花过闲适的日子。父亲的任期是三年,三年后若不做官我们这一家人难道要坐吃山空?所以你要帮助我,哪怕是欺骗父亲!”

    映雪望着谨惜坚定而充满自信的目光,不由得呆住了:她一直护在翼下的懦弱女孩,此时已变得如此坚韧强悍,仿佛一只弱不禁风的笼中小鸟一夜之间成长为傲视苍穹的雄鹰。早已不再需要她的保护,飞到她只能仰望的高空……

    从设计大太太,离开陈家之时,她就已经铺垫好自己的道路。就像一颗稚嫩的竹笋,钻出土壤就知道冲着阳光拼命生长,直到长得坚韧茂密,终将成为任凭狂风如何摇撼也不能摧折的强者!

    映雪的心中只剩失落,仿佛一片茫茫雪地上留下串串足迹,只证明有人曾经过,却不见踪影。明明应该高兴的呀,可她为何却有些心酸?她只觉得小姐不再需要她帮助了,她的年纪也越来越大,而且又多了两个聪慧能干的帮手,也许不用多久,小姐就会遣嫁她吧。

    映雪强展欢颜,说道:“好,无论小姐想做什么,奴婢都会帮你!”

    可那掩饰不住的忧伤却落在谨惜的眼中,谨惜想了想,终究没说什么,叹了口气叫她拿衣服去。

    父亲把内宅的事务都交给她打理,所有的钥匙都交到她手里保管,这也为她偷偷出入留下了绝好的途径。

    她叫紫苏打开后宅通往外面的夹道小门,在这里等她们回来。又让映雪应付外面的人,无论谁来只说小姐歇中觉了,谨惜带着燕喜换上男装从夹道悄悄溜了出去。

    按照梅傲霜所说的地址,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衙左街是县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因临着衙门,投宿的客栈、茶馆、酒家都不少,商铺比邻错落十分热闹。

    谨惜摇着纸扇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后面跟着唇红齿白的俊小厮。她们在街上四下观瞧,寻找梅傲霜说的那间纸札铺子。

    这时,寂静小巷里几个顽童的嬉闹却引起了谨惜的注意。

    只见五六个市井小童围着一个穿绿衣的男孩,只见那个小男孩约有八九岁的模样,却长得纤巧袅娜,面孔如女孩般清丽明媚。只是那双微扬的凤眼中闪烁的光却像受伤的孤狼般绝傲狠毒……这双眼睛当真让人印象深印,谨惜不由得被这目光吸引停住了步伐。

    “喂,小王八,谁让你偷听先生讲课的?妓女生的小杂种没资格读圣贤书!”

    谨惜的心不由得紧紧揪了起来……仔细看那孩子,果然头上戴着绿色卐字顶巾,腰间系着红绿两色帛带——原来他是乐户子弟。

    “娼、优、隶、卒”是比平民身份更低的贱民,尤其是娼、优,在服装上也要与平民有所区别:男子要戴绿色巾帻,女子要穿皂色褙子——民间所取笑男人“戴绿帽子”就是从这一规定来的。

    尤为残酷的是“乐户”这一行当乃是世袭,轻易不许脱籍,父亲为乐工,儿子长大也要当;母亲做妓女,女儿长大也要做!良贱亦不能通婚,若平民与乐户结亲杖责一百,官吏娶优伶为妻则杖责六十,这样的法律注定了他们的低贱是永远不能改变的!

    乐户有很多都是前朝战犯或罪臣的家属,一朝风云突变,从云端低落到泥里,也无人怜惜,只能挣扎在社会最底层,毫无希望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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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娃被偶写的苦大仇深,大家得看着我点,万一我“不小心”把他写成别扭受~记得提醒我噢!HO~HO~HO~(≧▽≦)/~

正文 49乐户

    谨惜看那孩子手中紧紧抱着一本早已卷了边的残书,小巧的唇被他咬得泛白,他不说话,只是倔强的死死盯着那几个孩子。

    “把他的书给我抢下来!”一个比同龄孩子高壮的小胖墩儿掐着腰指挥道。

    大概他是这群顽童的头儿,其他几个顽童闻听冲上去把那瘦小的男孩扑倒在地,虽然男孩死死护着书,无奈对方人太多了,把他压在身上七手八脚的夺了去。

    小胖墩得意洋洋的挥着那本残破的书,说道:“听说你娘唱小曲儿好听,你给我唱两句听听,若唱的好,我就把书还你!”

    那孩子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擦了擦嘴边的泥尘,不发一言,只用那双凤目恶狠狠的盯着他。

    “小王八,你哑巴了?”小胖墩被他那狼一样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可因为其他孩子都在看着,又端不下架子,就用两只手抓着书页作势要撕:“你唱不唱?”

    男孩看着那本破书,死死咬着唇,就是不开口。

    小胖墩瞧了一眼,几个孩子都看好戏一般的表情,他一咬牙……“刺啦”一声,那本破书变成两截。

    他一边撕扯一边骂:“小王八,看你还敢不敢偷学!”

    片片泛黄的纸页如蝴蝶般飞扬,男孩僵直的站在那里,小小的拳头攥得泛白。一群顽童在一边笑着拍手起哄……

    突然,男孩猛地扑了过去,狠狠一拳打倒小胖墩,和他滚在一处。

    不过那个小胖墩比男孩高大健壮许多,不一会就被他压在身下,眼看他占了上峰,却不料男孩一口咬住他的手。

    无论小胖墩如何挣扎他都不松开,小胖墩疼得哭了出来:“你们……你们还不打他!”

    那群顽童一涌而上裹成一团……谨惜皱着眉走上前喝道:“都住手!”

    顽童们见有人来了,一哄而散,只剩下那个小胖墩被男孩咬着不能动。

    谨惜柔声对男孩道:“他出血了,快松口。别给你家里人惹麻烦……”像他这样的身份只怕得罪不起任何人的,更何况最后连累的也是父母。

    男孩听到此言才松开,小小的脸上满是伤痕。

    小胖墩边抹眼泪边说:“你……你竟敢咬我!我告诉我爹把你们全家都关进大牢!我爹是县衙的典史!”

    谨惜不由的眯起眼睛……原来是杨斟的儿子。

    她转头看向男孩,只见他毫无惧色,竟然冷冷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即便我杀了你也不过一人偿命!刑法上没说杀人者父母入罪,你爹也没权力抓我全家!”

    “你……你……”小胖墩被他噎得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谨惜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乐户家的孩子竟然懂刑律!她故意难为他道:“我记得国法大律中有一条是优伶不准科举,不准入乡学、社学吧?你是从哪看的律法?”

    “就是!”小胖墩见谨惜帮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男孩脸色一暗,扭过头倔强的说:“从县衙外的‘八字墙’上!国律贴出来就是给人看的,难道不许我看么?”

    县衙门口的“八字墙”就是张贴国家政令、官府告示的,还有衙役定时在门口宣讲,以便百姓知晓。

    谨惜不由得佩服这孩子小小年纪竟然能耐下性子看那繁复的国律,说明他对知识的渴望是多么深!

    她叫燕喜从荷包中掏出一串青钱递给小胖墩:“别哭了,去找个大夫敷点白药就好了,剩下的买糖吃吧。以后也不许欺负别的小孩,听到没有?”

    她想杨斟也不至于因为小孩打架就会真的拘捕人家。

    小胖墩见有钱拿,瞪了那男孩一眼,接过钱,抹了抹花猫般的脸笑逐颜开地冲谨惜作了个揖跑掉了。

    男孩不理谨惜,站起来捡起地上一片一片的纸页,可怎么也拼成书。

    谨惜看到那是一本《孟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凄凉……世间总有许多不公平,就因为出身低贱,他没有受教育的权力,没有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这一生只能当供人玩乐的玩物……

    “你知道衙左街有间纸札铺子吗?你若带我去,我送你一本《孟子》!”谨惜开口道。

    那男孩身体一僵,漂亮的凤目中璀璨的光闪了又闪……他咬着唇默默点点头,向巷子口走去。看来比起骄傲,他更想要那本书!

    “喂,等一下。”谨惜叫住男孩。

    从袖口掏出一方手帕,帮他把脸上上的尘土擦干净,却发现他白净的脸微微泛红了……她把他当成孩子,可她却忘记了,现在她也不过才十三岁。

    离得这样近,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中。男孩的目光仔细在她脸上转了转,最后落在她的喉咙处……目光沉了沉,微微向后退半步。

    低贱卑微,要仰人鼻息的生活让他自小就养成会看别人脸色来猜测想法的习惯。生活逼迫他早早成熟,他不得不忍受更多的羞辱。有时他更羡慕乞丐,起码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用被钉在这个耻辱架上,供人玩弄,永生永世!

    他看出这个少年是女子扮的,也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不像很多男人对他的亲切都含着狎昵亵玩的邪意。

    他带着她们很快找到那间“周记纸札”,只见门口的地面上堆满了文具,一个留着两撇胡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焦躁的扇扇子。

    见谨惜这样锦衣华服的少年,马上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这位小公子想要买点什么?小店要歇业了,全都贱价处理!”

    “要一套《四书》、《五经》。”

    谨惜的话让男孩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是只送他一本《孟子》吗?

    “有,有……”老板忙叫伙计去拿。

    谨惜又道:“有书匣吗?”

    “您要什么样的?有剔红三撞、黑漆描花、填漆嵌玉、紫檀雕花、豆瓣楠……”

    谨惜打断他道:“只要普通的木匣子。”

    周老板忙叫过伙计来应付,又站到门口去扇扇子“揽客”了。

    那个小伙计把一套有函套的简装《四书》、《五经》捧了过来,谨惜看了一眼道:“要精装的。”

    小伙计手脚麻利,立刻从码成小山的书堆中找出精装的《四书》、《五经》,恭敬递到谨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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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起点女频论坛是个好地方,各种真相,哇哈哈。另外木有收藏的就收一下吧,昨天竟然还掉了一个,让我知道是谁我就半夜趴你家窗户去……(╰_╯)#

正文 50湄生

    谨惜对那男孩招招手,他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抵不过书的魅力,迈进了他不能涉足的地方。

    谨惜打开函套,取出一本《孟子》递给他。

    男孩接过书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他还不知道原来书也可以包装得如此精美,封面是缂丝绸缎的,有包角、勒口和复口。打开书,纸质洁白、字迹清晰,比他原来那本不知要好多少倍……

    “喜欢吗?这些都送你了。”谨惜说道。

    “我……不能要!”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戒备,经常被欺骗或愚弄已让他变得不再信任别人,他不相信她会平白无故的对他这个低贱的乐户子弟好,她一定有什么目的!

    燕喜哼了一声道:“这小东西不识抬举,少爷,不要理他!”

    “去结帐!”谨惜抬了抬眉头,把钱袋交给燕喜。

    燕喜撇撇嘴,看了那孩子一眼,跟着小伙计去结帐了。

    她好像特别喜欢逗这个浑身竖刺的小刺猬,见没人在前,遂说道:“为何不要了,难道怕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她扶着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般的说道:“你身上没有钱,长得又瘦又矮又没力气,唯有把你卖了能值几两银子,可你又是在籍的乐户子弟,谁敢买?唉……你说说你有什么可让我图谋的?”

    男孩的目光闪了闪,垂头不语。谨惜看到他的手还紧紧的捏着那本《孟子》,不舍放开。

    她收起顽笑一脸认真的说:“虽然世上有很多龌龊肮脏之事,有很多阴险狡诈之人,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失去对别人的信任,不要觉得所有人都是对你有恶意的,试着‘相信’一次又何妨?”

    男孩微微抬起头,却看到那一池秋水般的眸子烟波浩渺,清澈的没有一丝沉杂。见过太多充斥着鄙夷轻蔑、邪恶欲望的目光,已让他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他知道在别人眼中,他就如同猫儿狗儿一般是人家轻贱的玩物,高兴则狎亲玩弄一番,不高兴就折辱打骂一顿。却没想过,还能有人把他当成“人”来看待!

    她把书塞到他手中,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轻轻拍拍他的脸庞。

    指尖在面颊划过,温暖,亲切。

    这样水一般包容、浩瀚的目光却像巨浪般瞬间淹没了他,他觉得整个人沉没于深海中,只能听到心脏重重的跳动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心中那层早已腐蚀生锈的坚硬外壳钻出,鲜活的舒展开来。

    待他惊觉之时,才发现那人早已转身离去。

    他忙追上前去,冲她深深施了一礼:“多谢公子赐书!”

    诚恳的态度让谨惜心中一暖……这孩子见识了太多这个世界的阴暗残酷的一面,哪怕只有萤火般的暖意,她也想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不只有凄冷的夜晚也有明媚的阳光。

    “我叫湄生。公子,能……能知道您的大名吗?”他有些微怯,眼中有着期待又怕被拒绝的紧张。

    “我叫蒲谨惜。”她笑得月眉弯弯。

    “蒲……谨……惜。”他悄悄把这三个字镌刻在记忆里。

    谨惜觉得这小家伙收起竖刺倒也乖巧可爱,遂问道:“是梅花的梅吗?”

    他摇摇头,用手在空中画着说道:“是水加眉目的眉。”

    “原来是《诗经》里‘所谓伊人,在水之湄’的湄字……那你姓什么?”

    男孩晶亮若繁星的眸子却渐渐暗了下去,声音低不可闻:“我娘说沦落贱籍,辱没祖先,不配再有姓氏。所以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娘从来也不告诉我。”

    骤然心疼,为这个孩子,也为他身后那淹没在历史中的繁盛家族。历史更替让无数显赫一时的大家族没落消失,又让无数新的家族崛起腾飞。无论在舞台上如何的荣耀光鲜,终归也有落幕的一刻,那时繁华尽落,子孙凋零,只剩千古悲凉栖于枯塚之上……

    谨惜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湄生道:“每当我心情不好时,就会吃颗蜜饯。告诉自己,无论日子有多苦,总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湄生打开秋香色绣着春柳飞燕的荷包,才看到原来里面装的是蜜饯。他拿了一颗放在嘴里,甜中透着酸,在口腔中蔓延……他突然觉得鼻子和眼睛也被这蜜饯酸到了,酸得他直想哭。她不过是个陌生人,为何却能撼动他的内心?就算被人殴打欺辱他也不会落一滴泪,可为何此时眼泪却抑制不住要夺眶而出?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急忙冲她深深施了一礼,转身跑出门外。

    看着那小家伙远去的身影,谨惜不由得敛眉微叹……

    “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原来是纸札铺老板,抱着肩望向谨惜啧啧叹道。

    “老板却是唯利是图!”谨惜挑挑眉,冷笑道:“不是说贱卖么?怎么要了我三钱银子?”

    他的脸皮还真厚,摇着小扇嘿嘿笑道:“哪里,那书椟原来进价高嘛!您再看看其他的东西,都便宜算给您!”

    他亲从后柜中取出一个锦匣,里面装着四块墨锭,样式古朴,黑中透青,看着外表倒似不错。

    “公子若看得过眼,小人就给个实价儿,二两银子……怎么样?”

    若是好东西二两倒也不算贵,谨惜忽得瞥见那小伙计冲她紧锁眉头,微微摇头。于是她改口道:“让我再看看其他东西,一会再说。”

    这时门外又来了几个客人,老板把墨盒交给小伙计,亲自迎了上去。

    小伙计见周老板进去,方才低声对谨惜道:“这位公子,您买墨是自使还是送人?”

    谨惜听出有文章,故意问道:“自使怎样?送人又怎样?”

    “若是自使便罢了,若送人……就别买了……哎哟!”还没等说完,只见老板在后面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谨惜也吓了一跳,这家伙属什么的?如此神出鬼没的。

    周老板怒气冲冲的边骂边打:“我说生意怎么一落千丈,原来都是你背后搞鬼!要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做什么?现在就给我卷铺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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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啊存稿,你为毛这么少?眼看快消失鸟~~~今天有事不能码字,消耗存稿。PS:大家真给力,今天早起看到收藏长了,谢谢勤劳动手收藏的筒子们。

正文 51兑铺

    那小伙计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虽然不甚健壮却也很有力量,用手一挡差点把周老板掀倒了。

    周老板更加气愤,冲进内室把小伙计的铺盖一股脑的抱出来扔到大街上去。小伙计气得红了眼,大声嚷着:“你还在门口立个‘童叟无欺’的牌子,应该改成‘专欺童叟’!生意不好都赖在我头上,怎么不说你良心不正被县里人排斥,才不买你的东西!”

    眼见两人要扭打在一起了,谨惜上前拉住周老板劝道:“何必跟年青人计较,他是个糊涂人,快消消气,在下正好有事与你相商。”

    谨惜冲燕喜使了个眼色,燕喜何等伶俐,拉着小伙计道:“小哥儿别急,有什么大事!跟我出来喝盏茶去去火气!”

    说罢帮他把行李卷好,安在一边,拉着他到对面街上的茶店喝茶。

    谨惜把周老板拉进内室,拱手道:“周老板,你这纸札铺子歇业了是要转行还是要闭店?”

    生意人都是闻利而动,听谨惜的口风似乎对他的铺子有兴趣,把那一腔怒火都付之东洋。慢条斯理地捻须道:“不瞒公子,在下乃是湖州人,在这里做生意不过二年。唉……异乡飘零不容易。你也看到了,用人是关键哪!这样的小伙记都敢背后算计人,若不是他捣鬼,生意能这么差吗?哼,一定是被对街丰记纸铺的人收买了!”

    他又絮絮叨叨倒了一大堆苦水,才把话题转到铺子上:“看公子也是个爽快人,我就当交个朋友,赔本兑给你算了!”

    “多少?”谨惜冷冷的看着他。

    他伸出一根手指道:“连铺子再加上存货,一千两!”

    “一千两银子可包括房室典税?今年的铺行契税银可曾交过,属第几等?所存剩货开列清单给我,成色和货价我要查对……”

    谨惜一串话说出来,让周老板傻了眼。他看谨惜一副不解事务的公子哥样,原想坑个冤大头,把损失捞一捞。却没想到他对生意的事如此了如指掌,倒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老板怎么不说话了?”谨惜眯着眼睛,笑问道。

    “公子爷一口气问这么多,也得容我想想啊!”

    周老板暗暗咬牙:如今渔容县已是不能久留,多少兑些银子也不至赔得太狠!

    说罢从腰间取出钥匙打开柜子,把房契、进货账目、还有交过铺行税县衙给开具的凭证都拿出来给谨惜一一过目。

    谨惜拿过算盘笨拙的拨弄着……就算前世嫁给商贾之家,可她这算帐的本事还是没学到一成。

    算了半天,这些加在一起倒有一千五百两的样子。她看着周老板那狡诈的小眼睛,却不相信他会真的赔本兑店。

    谨惜倒有些担心他这房契造假,若他真的是从本地人手中买下的铺子,那衙门就会收取典卖房产的税金,回去找人查查就知道了。再说他与小伙计的对话深有可疑,还得查查他为何出兑铺子……

    于是,谨惜故作为难的说:“一千两……这数额有些大了,待我回去想想,明后日再来回复周老板。”

    他自然也知道,出兑上千两银子的买卖不可能马上做成。他笑着拱手道:“那周某就静待公子的好消息了!”

    送走了准“财神”,周老板坐在摇椅上哼着小曲儿,心情一下好了很多。他抚摸着进货账目,美滋滋地想:就算你再精明,也要吃我这一亏!

    谨惜走出铺子,来到茶店门口,此时燕喜已在这里等她了。

    “可探到什么消息?”谨惜拂了拂袍袖,似不在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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