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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有恶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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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刚刚大丧,怎么可能让年事已高的皇上亲征,太子强拖病体率文武百官劝驾,再加上定国公萧琰自荐出征,皇上才勉强答应。
不过心中到底对太子有了几分失望,北方还有强敌未除,他当年立这个多病的文弱儿子,是不是真的错了?
定国公萧琰被封征北大将军,率二十万人马北上迎敌,把三个儿子都带去长见识了。而这个决定从得到晋王遇害的消息到决定发兵,不过短短的两天,萧赫风已没有机会告诉谨惜。只能写信让她在渔容等待,等这场仗完了他会渔容接她。
而距他写信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九天了,部队只怕早已快到晋东地区了。
谨惜紧紧的攥着信……她几乎快要绝望了,可是,她不能,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不能放弃
她对那个年青人说:“你一定是在渔容得知我们家的遭遇才找到东泽府的吧?我求求你,去追萧世子,把我的信带给他,让他求我们父女一命”
年青人皱眉说:“我只能尽力了,一来一回只怕时间……”
“只要你带信,我就万分感谢了至于命是不是该绝,看天意”谨惜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地上找到一块黑炭,她扯下自己半只袖子,在地上用黑炭写信。写完后,她想了想,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涂在她颈间的那个项链的蒙兀文上,把鲜血染出的文字印在布上……这个奴隶的印章是不是能打动萧赫风?他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写完后,谨惜把布折好,递给年青人,说:“这是救我们性命唯一的机会了,请你一定要把信送到”
“你放心”那年青人郑重点头,把布揣在怀中,冲谨惜施了个礼转身而去。
年青人骑上马,飞快的奔出东泽,一路往北而去。天色渐渐黑了,官道上绝少行人,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送信铺兵。
突然,从后面飞来一只冷箭,正中年青人的后心,他头栽下马。那马受到惊吓,一道烟的跑远了,只留下那具年青人的尸体还睁着眼睛。
几个黑衣人走到近前,把他的尸体翻过来,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把谨惜写的信搜了出来。
一个人低沉的说:“把尸体抬到林子里埋了”
月色被一片乌云笼罩,无名山岗又多了一缕冤魂。
几天后,蒲家的家产变卖完毕,自然不够赔偿渔容县廨库火灾的损失,东泽知府下令,开始官卖蒲家奴仆。
听说官卖女子,有许多人牙子都来相看。谨惜一面心中焦灼,盼望萧赫风那边的消息,一面又担心被卖到可怕的地方。
这天来了两个人牙子,女牢头又把她们三人提了出来。当谨惜的目光对上那俩个人时,不由得惊喜异常——原来那俩人是化了妆的魏泽钊和罗大宁。
谨惜掩下欣喜的表情垂着头,听贴着小胡子的魏泽钊问女牢头:“这三个丫头不错,我都要了,知府大人出价几何?”
女牢头掐着腰半挑粗眉指着谨惜说:“除了这个,那俩个都可以买,每人二百两银子”
满脸大胡子的罗大宁瞪着眼说:“这个……为何不卖?”
“这个早有主了你们不买,明儿连那两个都没了”
魏泽钊和罗大宁对视了一眼,看着谨惜的目光满是担忧。谨惜站在女牢头身后,冲他们用力点点头……这个时候,救出一个是一个
魏泽钊忙殷勤的对女牢头说:“我们买,还请嬷嬷找书吏写个文书”
罗大宁走到跟前,悄悄把一锭小银塞在她手心。
女牢头这才展了笑容,说:“你们等着,我这就叫人写”她转身吩咐一个女狱子去叫人。
魏泽钊不死心,上前问道:“嬷嬷可知这个丫头卖给什么人了?”
女牢头不耐烦的地说:“我怎么知道,上面吩咐的”
谨惜知道,分别就在眼前,她紧紧拉着映雪和燕喜的手说:“以后要好好的,不用担心我。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你们只要安下心来,千万别想什么不切实际的办法就是了”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罗大宁和魏泽钊的谨惜微微侧目看了一眼他们俩人。
映雪哭得跟泪人一样,说什么也要留下来,谨惜捏着她的手,坚定的说:“你已经被人家买去了,就跟着人家走吧只要我不死,咱们总有一天会见着的”
不一时,文书写好了,魏泽钊把四百两银票交到女牢头手中,带着映雪和燕喜走出东泽府衙。临走前,他们深深的看了一眼,只见谨惜嘴角还带着一抹宽慰他们的笑容。
等他们的身影再也看不到,谨惜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回到牢房中,谨惜觉得万分凄凉,只有空荡荡的四壁,尤其是夜晚,冷风吹入监牢,呜咽声格外森冷。
她抱着肩膀瑟缩在草堆中,咬着唇告诉自己:不要怕,坚强点,起码映雪和燕喜得到了自由……
突然监牢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谨惜抬起头,却看到一个白净无须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虽然他穿着便装,可那种谨小慎微的步态让谨惜忽然想明白了这个人是谁
谨惜没有退缩,掸掸身上的草屑,平静的走到木栅前,看着那个男人冷笑道:“连公公真是好兴致,竟然屈尊到这种地方来。难道买我的那个人是你?”
连公公挑了挑眉,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惊异,他说:“蒲小姐真是聪慧,难怪能得到萧世子赏识”
谨惜紧紧抓着木栅,咬牙道:“既然知道我与萧世子的关系,你还敢如此对我?就不怕他回来不放过你?”
连公公呵呵笑了起来,说:“虽然聪明,毕竟是个小丫头。你竟然不知道他和十三公主的事情吗?萧世子招惹了十三公主,却一直态度暧昧不明,在权贵圈中传得沸沸扬扬,所以皇上才着急给他赐婚的。你太不了解萧世子了,他一边向公主献殷勤,一边和表妹又关系亲近,不过是因为保住他不太稳固的世子之位。而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罢了非是咱家不肯放过你们,而是你的存在让十三公主心中有刺,所以要恨,你就去恨萧世子吧。如果不是他多情惹桃花,又怎么会连累你呢?”
谨惜心中刺痛,“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没想到萧赫风是她和父亲一定要被治死的原因……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公主的一句话,就能要了他们的命萧赫风……她原以为的救星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谨惜冷冷的说:“连公公是想杀了我灭口吗?”
连公公摇摇头,目光中闪烁着阴冷:“那样,你不就成了萧世子永远思念的女人了吗?公主的意思是……如果你当了ji女,一双玉臂千人枕,萧世子是绝对不能再把你收入府中的。你的命保住了,公主也顺心了。”
谨惜狠狠咬着唇,才控制住自己,她绝不能在敌人面前落泪。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口中满是血腥味,才知道嘴唇都被咬破了。
连公公背着手,叫女牢头进来,说道:“好生看着,明日就来人接了。如果今晚她自尽了,你也跟着陪葬去”
女牢头忙点头答应着,连公公慢慢踱出牢房。
他嘴角漫出一丝笑来,让人看着阴冷彻骨……击毁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陷入绝望。他故意告诉这个小丫头,是十三公主的安排,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十三公主身上。如果万一萧赫风打仗回来,看到蒲谨惜成了ji女,凭着那个性子一定是要跟他玩命的,所以把事情安在十三公主身上,萧赫风也不敢再追究,毕竟十三公主身后是淑妃娘娘和四王爷这个哑巴亏他吃定了
他做事情向来点滴不露,既要把对手至于死地,又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报复,这是他多年宫中生活的经验积累。弱肉强食的宫中,如果走错一步,早就尸骨无存了。他也是踏着血淋淋的白骨才走到今天的,谁也别想把他打倒
谨惜被捆了一宿,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反倒不紧张了,她早就是个死人了,上天给她多活两年的机会已是厚待了。她还有什么可抱怨的?毕竟这一次,她没有后悔。
第二天一早,一个打扮夸张的中年女人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打手进来领人,不用看也知道她是个老鸨子。
她进来就用买猪肉的目光上下打量谨惜一番,扭着水蛇腰说:“模样还行……”看到谨惜冷冷的目光,又加了一句:“看样子也是个烈货不过在我手里,再烈的老娘也降服得了”
正文 164苏氏
164苏氏
女牢头把牢门打开,解下谨惜身上的绳索,推她出来,说道:“人交给你们了,出了这个门,生死跟我无关”
老鸨子摆了摆手,两个打手架起谨惜走出大牢。强烈的阳光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被捆了一宿,手脚都麻木了,只能任人摆布。
她被抬上一辆马车,一声鞭响,马车飞奔出城,谨惜只能像落在水中的秋叶,跟着命运随波逐流……
她自然看不见,官道之上,一辆马车与她擦身而过,掀起的轿帘露出一张少年的面孔,那双漂亮的凤目中满是急切,车辆疾驰而过,向东泽驶去……
老鸨子不知给谨惜喂了什么药,她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握筷子的力量都没有,更别提自尽了。
而老鸨子一路上也不停给她洗脑,劝她既然已经落到这一步,都是命,还不如趁着年轻多赚点钱,多结识有钱有势的,以后从良嫁个有钱有势的当姨娘也最好的收场……
谨惜从她口中也得知了一些消息,这个老鸨子叫蒋六娘,是杭州玉露台的妈妈,是连公公特意把她叫来带人的。而且连公公要她保证,在半个月内必须让谨惜“挂牌子”接客。
蒋六娘白捡着姑娘,哪有不来的道理,况且她们玉露台也得罪不起这些大人物。至于蒋六娘如何跟连公公认识,自然是因为姑娘。
连公公虽然是个太监,可他一直希望恢复阳道,所以才迷信玄隐子。他曾从蒋六娘那里买过几个年纪大的ji女,一边服用玄隐子的药,一边妄图用那些经验丰富的ji女刺激他的欲望。结果事情败露,连公公又怕这几个ji女泄露机密,只能把她们都处理掉了。
谨惜知道,自己不能激烈的反抗,只有默默服从让他们逐渐失去警惕,才有机会逃走。她故意每次吃饭时都装拿不起来筷子,把饭碗掉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跟蒋六娘说:“求妈妈别给我吃药了,我一个弱女子又不会武功,能跑到哪去?”
蒋六娘也不在意,反正谨惜也逃不远,她给谨惜减了量,拿筷子是不掉了,可依然不能跑,走几步就会摔倒在地。
还好……她还有一样法宝让她没有失去生存的信心——能使人昏迷的封喉
谨惜算计着木簪里的药量够三人晕睡一天的,而蒋六娘给她吃的药是每天两次,随饭服用,就是说,她要等六个时辰才能恢复体力行走,所以她只能等住在客栈时再动手,否则荒郊野外,她连动都不能动,万一遇到什么情况不是死定了?
终于到了杭州境内,蒋六娘似乎也放松了,再走一天路程就到城里了。晚上投店,还特意叫人多弄了两个菜。
蒋六娘也防着谨惜在饭菜中动手脚,所以每次吃饭都不让她接触饭菜,都是亲自端进房间,四个人一起吃,好看着她。
谨惜一直很听话,一路上也没给她添乱,所以蒋六娘也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吃饭时,谨惜还乖巧的把筷子递给他们……
刚吃过饭,蒋六娘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而那两个打手也横七竖八的倒了下去。
谨惜坐在床上抿嘴微笑:谁说下药一定下在饭菜里?抹在筷子上还不一样
谨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待恢复体力,直到第二天天亮,她试着下床走了几步,虽然感觉还是软绵绵的,可毕竟能走路了。
她翻了翻蒋六娘的包袱,把所剩不多银票都搜了出来。又把那打手的随身匕首藏在袖中。为了能多拖延一段时间,把蒋六娘和两个打手都绑起来,用蒋六娘的手帕塞住嘴巴,换上蒋六娘带的衣服,这才轻轻把门锁上,走下楼。
客栈院内很热闹,不知是哪家大商队,行李马匹车辆占了整整一场院。大概是要出发,正在整理行装、套马车呢。
谨惜留心,听到这些人说话口音倒像是闽南腔。心中不由暗暗筹划:如果连公公知道她逃走,一定会在京城加紧防犯,况且萧赫风又不在京中,自己去了只有自投罗网。父亲又在危难中,她只能趁机跟着这帮人向南走,到溪山书院找湄生,然后再想法办救父亲。
于是她打定主意,趁着众人忙乱,偷偷溜到一辆装箱笼的马车上,用匕首撬开大木箱,只见里面都是布料,她藏在里面,只等着发车。
车队终于出发了,一路上车轮滚滚,谨惜却蜷缩在空隙里,半睡半醒。亲人的面孔和在渔容的生活在脑海中不停转动,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流面满……
车队行走了一天,谨惜又饥又饿,她后悔怎么没在客栈偷几个馒头带上。这时,马车突然停下来,谨惜听见外面有很多仆从从车上把货卸下来。
她不由得懵了,怎么才走了一天就卸货?只听见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紧紧缩在箱子后面。
“赶紧卸货,一会海船就要开了”
谨惜听到外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她被吓呆了……海船?难道这艘船是要到海外的?
箱子被一个个抬了下来,谨惜只得从箱子里跳出来,那些搬箱子的人倒吓了一跳。一个苍白胡子,穿着贵气的老者皱眉指着谨惜道:“你是何人,怎么跑到嫁妆箱子里来的?”
谨惜看得出,这个老者一定是位有身份的。又听说是送嫁的队伍,心中已有主意。忙翩翩下拜,恭敬的说:“这位老爷,小女子是被人逼婚,才逃出来的。不是故意冒犯,还请您可怜可怜,放我一马。”
老者捋髯不语,打量着谨惜,目光中似有怀疑。这时骚乱已惊扰到了夫人,她带着丫头来到跟前,听了下人解释,不由得惊奇,于是问谨惜道:“你是哪里人,被何人所迫?怎么到了这里?”
谨惜又对夫人规规矩矩地施礼道:“蒙夫人垂问,小女子是中原人氏,随父亲在江西做生意,被县中一恶霸看中,要强娶为妾。小女子不愿,所以逃了出来,辗转来到江浙,看到你们的马车,想要偷偷搭一段,谁知却是要走海路的。”
那位夫人仔细打量谨惜,突然在老者跟前低声耳话几句……老者皱眉看了一眼夫人。才对谨惜道:“看你一个弱女子孤苦无依,漂泊在外万一遇上坏人就糟了。刚才夫人说陪嫁丫头里有一个出水痘走不得。仓促中又找不到合适的,看你还算进退知礼,不如就当跟着小女陪嫁算了。”
谨惜自然不愿意,她还想去找湄生,刚要出言拒绝,那位夫人已开口说道:“按律法抓着逃婚女子要谴回原籍,再说我们女儿是要北上嫁给四王爷的,你跟着到了王府还怕以后没有好出路?你是个聪明丫头,可想明白了”
这话一半是威胁,一半是利诱。如果谨惜不答应,他们就要把谨惜交到官府……谨惜知道,她没得选,如果到了官府被查出是逃犯,只有死路一条。况且就算让她自己走,江浙是蒋三娘的地盘,她一个弱女子,只怕没等走出江浙已被她的爪牙抓住了。她只能答应这个条件
于是谨惜毫不犹豫的冲夫人拜道:“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夫人点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谨惜垂首答道:“奴婢乞夫人赐名。”
夫人微微一笑,觉得这个丫头实在很乖巧,懂得识时而行。于是说道:“那就叫睿思吧。”
谨惜谢过夫人,跟着夫人一同上船去见小姐。
谨惜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叫别人一声“小姐”。世事无常,又有何人能参透自己的命运呢?
在夫人的简单介绍下,她才知道:原来这户送嫁的姓苏,乃是闽中巨室,靠海船行商,做蕃舶生意起家,前朝时允许商船下海,所以苏氏家族才得以成为巨富。
如今朝廷对海上贸易管理甚严,只有官船可以发给“凭照”,而且只能航行到指定的国家,要把货送上官船还要加重税,被司舶盘剥……虽然苏夫人言谈中没有多提,可谨惜依然明白,现在苏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谨惜知道,就算苏家富可敌国,可没有权力在手,财富不过如流云易散。可能这才是苏家急切的把女儿嫁给四王爷为妾的原因……不过,现在不是国丧吗?皇后娘娘尸骨未寒,连官员尚且不敢嫁娶,怎么四王爷他竟然如此嚣张?
谨惜委婉地提及国丧,苏夫人淡淡笑道:“你自然不知,蕃王除了正妃还有四位夫人的名额。而四王爷只有两位夫人,剩下两个名额空位已久,是王妃贤惠令长史司代奏御前,正好福建巡抚陆子皓大人知道此事,便从中牵线,给王爷写信请奏,王爷同意,上报朝廷,定了名份。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在皇后生病以前,自然不算违反国丧。”
谨惜突然听到陆子皓的名字心中一悸,很多难过的事涌上心间,她紧紧捏住袖角,忍住情绪。低着头说:“多谢夫人相告。”
苏夫人带着谨惜来到海船的第二层,来到小姐房间。
正文 165送嫁
165送嫁
苏家此次出嫁的乃是嫡女,名唤婉琳,今年十六岁,在闽中素有才色兼备之美名,许多达官显贵争相求娶,不过最终却要远嫁辽东,实在令人扼腕。
谨惜听说竟然是嫡女远嫁为妾,不由得一愣,再看苏夫人,底眼也隐着一丝惆怅,想必心中也是多有不舍吧?
谨惜低下头,跟着苏夫人走二楼船舱,只见一个少女正临窗而坐,一身浅粉色的衣裙,裙摆绣着飞舞缭绕的彩蝶,虽然华服美艳,可她的背影看上去却有丝寥落。
她回过头,看到谨惜略显惊讶,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带着疑惑。这个少女长得十分出众,不过也只有如此美貌的女儿,才拿得出手送进王府。
“她是何人?”苏婉琳问道,声音如黄莺出谷,格外好听。
谨惜飘然下拜,一旁的苏夫人道:“静谏出水痘,已是不能上船了,我只能找个人来代替她,这丫头叫睿思。”
“拜见小姐”谨惜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拘谨一点,她只要做好本份事,别被小姐厌恶就好。
苏婉琳却似毫不在意,淡淡的说:“随娘安排就是了,走了一天,我有点累了。”
她如此直接的下逐客令让苏夫人有几分尴尬,她咳了一声说:“既然琳儿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晚上想吃什么叫丫头做给你吃,我先去看看箱笼行李……”
苏婉琳也未站起来送母亲出去,只是依然懒懒的坐在窗前,望向码头……就算是富家小姐亦有不足之处,为了家族哪怕让她去和蒙兀人和亲恐怕都得去谨惜默默的立在那里,像一尊木雕。
“睿思……”
苏小姐叫了两声,谨惜才反映过来,原来是在叫她,忙答应着走到跟前,问:“小姐有何吩咐?”
“刚才我看见外面的情况了,你说你是逃婚出来的?就那么讨厌那个男人吗?”苏小姐依然望向窗外,没有回头,目光迷离如隐在云雾一般,看不清道不明。
谨惜只能把谎言继续到底,她说:“是,小姐。我不想嫁给那个男人,所以才选择逃出来。结果……就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命运就是这样,越是想挣脱束缚,越是被纠缠其中。”
苏小姐转过身盯着她看了许久,说道:“你是娘派来劝我服我的吗?也许是你的运气差,也许换作我,没准会比你幸运呢……”
果然,苏小姐是不想给王爷做妾的,尤其是要远嫁辽东那样苦寒的地方。
谨惜低下头说:“小姐心中是在怨恨夫人吧?不过,小姐若是逃走,只怕苏家的名誉和夫人在苏家的地位……再说小姐觉得老爷会给你这种机会吗?是做个为家族牺牲而倍受尊敬的苏家嫡女出嫁还是当个逃婚受辱让母亲蒙羞再不能回家乡的不孝女,小姐应该会选的。”
苏婉琳目光闪了闪,忽而一笑,淡淡地说:“你……果然是娘派来的说客不过你这个说客当得很成功,现在去让厨房给我煮碗面,我饿了。”
谨惜知道她猜测是对的,像苏老爷这样的富室怎么会少三妻四妾,只怕苏夫人也是承担了很大的压力。虽然苏小姐心中不愿,可她依然要顾忌母亲的地位,只能顺从家族的意志远嫁……
海船缓缓起航,苏老爷沉着眸子坐在船舱中啜着茶。苏夫人一脸疲惫的走进舱室,挥挥手,叫丫头们退下去。
苏老爷一说话就习惯性的皱眉,他问道:“怎么非要收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难道让我拒绝你不成?”
苏夫人听出苏老爷的话有几分责怪,挑眉说道:“你以为婉琳是去做正妻啊?她是去做妾,万一行事有个一差二错,总得有个人顶罪吧?雅言、止淑、雅言都是她的心腹丫头,而且又是家生子,总不能自割臂膀,那丫头就替罪羊”
苏老爷的面色一下就难看起来,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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