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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有恶女-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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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世子眨了眨眼,问道:“那你每天要用多长时间练字?”
“从四岁起,一直都坚持,每天清晨洗漱完毕,就焚一炉香,静坐练字,最少要写一万字才可休息。”
世子吃惊的看着她,谨惜笑吟吟的说:“无论何事都不能走捷径,尤其是打基础的时候,只有付出辛苦才能得到回报世子愿意跟奴婢一起习字吗?奴婢奉王命要临摹《千字文》,正好可以和世子一同写,练字也不寂寞。”
“嗯”宁世子点点头,从笔架上摘下狼毫端坐桌前。
小太监福宝双手插袖,手腕倒悬拂尘,十分欣慰的看着世子……几片秋叶被微风送入殿中,而桌前的两人都静静的伏案习字,像一幅优美的画卷。
谨惜写足了一个时辰,宁世子还兴致勃勃,意犹未尽,还要坚持再写半个时辰,谨惜看了他的字,给他指出不足之处,又在他习字的本子上写了几个范例,宁世子又继续练习。
谨惜拄腮在一旁边观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等她猛然惊醒时,却发现宁世子已经换上一套戎服,小小马靴,手中提着小马鞭,原来是下午上骑射课程的时辰了
这么说她竟然睡了一个时辰?谨惜忙站起来,整了整衣袖,说道:“奴婢该死,竟然在世子桌上睡着了。”
宁世子笑眯眯的摆摆手,说:“没关系,本世子知道你辛苦。”
旁边的小太监福宝也一副想笑却不敢笑的死样子……谨惜不禁瞪了他一眼。
谨惜问道:“世子殿下可是要去教场骑射?如果无事奴婢可否告退?”
宁世子点点头,说:“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晚饭前再来,因为上午要跟父王学习政务,下午学习骑射,晚饭前习字,等晚上还要跟先生念书呢。”
这样算来宁世子的功课也很繁忙,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讲有点劳累了,不过他是世子,只能比常人付出的更多。
谨惜恭敬的施了个礼,然后退出流羽殿,向挽春殿方向走去。
正出流羽殿没有多远,却突然看到四王爷和端木长史带着几个侍从走向端仁殿。因为世子还小,没到单立世子府的年纪,而且王妃身体又不好,所以他干脆把世子安排在离他寝宫不远的流羽殿,方便管教。
在这附近遇到四王爷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有好几天没看到四王爷,这次相遇,还是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看上去也是位风流儒雅的“贤王”。不过谨惜可领略过四王爷杀机重重的一面,所以就算他再微笑,也不会让谨惜放松下来。
她身子陡然一紧,大老远的就躬下身子,像只虾米一样不敢抬头。
四王爷也早就发现了她,故意引着端木走到她跟前。
“奴婢参见王爷”谨惜端端正正的拜了下去。
她心中说不出的紧张,毕竟她所要验证的事实还未发生,如果历史真的玩她一次,那四王爷一定会让她死得很有节奏感。
四王爷看着她突然皱起眉头,扬声道:“睿思,抬起头来”
谨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他,却突然看到四王爷一副笑不可仰的样子,连旁边的端木长史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还从未见过四王爷如此开怀大笑呢,他的笑都是很克制隐忍,更多的只是挂在面具上的假笑。不过这次可能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笑得开心极了,谨惜才发现,原来四王爷笑起来倒像个爽朗的北方男儿。原本他也是长身宽肩,会武功的男子都有着结实的肌肉和健美的形体,这让他从容优雅中又带了几分矫健。
不过他为何看到她会笑?好像……好像她是个小丑一般谨惜忙低下头看自己的衣领,攀扣系得好好的,连一丝缝隙都没有,腰带裙折也都很正常啊?再摸了摸头发,虽然刚才睡得有些松散,可也没有零乱到让人嘲笑吧?
四王爷终于笑够了,才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谨惜拧着眉头说:“奴婢刚从世子殿下那出来,世子殿下要奴婢陪他练字。”
“原来如此……”四王爷背着手一副悠闲的样子,对谨惜说:“正好本王刚用过膳,要走一走,你跟本王到花园去”
端木和侍卫们躬身施礼,送王爷回内府。谨惜跟在他身后,一阵莫名其妙。
只见一路上遇到的婢女太监看到四王爷和谨惜都一副惶恐惊异的表情,谨惜更加奇怪。到了荷花池边的曲桥,四王爷指着清澈的水面,对谨惜说:“看看你的脸”
谨惜弯下腰,看向幽幽水面……不由得心中大骂:这个小浑蛋竟然给她画了猫胡子,还在额头上写了个“王”字难怪四王爷笑得这么开心她怎么能睡得这么熟,竟然一点都没感觉?
谨惜胡乱一通蹭,可是墨迹早就干了,怎么蹭都蹭不掉。好在曲桥紧贴水面而建,目的是让人有如行碧波之上的感觉。谨惜弯下腰伸手去舀水,却正好踩中自己的裙裾,猛的扑向水面……
四王爷一把抓住她,才没让她跌到水里,不过这一幕却让远处正好经过的苏婉琳看到。离得太远,她自然看不到谨惜那张花猫脸,只看到四王爷暧昧的抱着谨惜,不由得眯起眼睛……
四王爷松开她,从袖中拿出一条淡雅的绣着几竿翠竹的手帕,弯下腰在水中沾湿递给谨惜,说道:“擦脸吧”
正文 180故人
180故人
谨惜接过手帕用力蹭了蹭,那条淡青色的手帕上顿时黑了一片,她举着手帕不知是不是应该还给四王爷。
四王爷却皱起眉,嫌恶的说:“不要了,给你吧”
“呃……多谢王爷”谨惜把团成一团的手帕塞进袖里。
这个小恶魔,果然是恶习难改,就喜欢作弄人谨惜恨得直咬牙根,结果又害她在所有人面前丢脸,这一路上都让人参观遍了,只怕明天她就成大笑话了
四王爷看出谨惜一脸不平,悄悄的磨牙。突然说了句:“最近蒙兀人真是平静啊万一没有发生你所说的大事,你想好怎样承担本王的损失了吗?毕竟要搬走三个卫所的储备粮,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呢”
一句话让谨惜立刻陷入了悲哀中……她恨不得把头插进地里,万一没发生……那她还是变成蚯蚓消失吧
四王爷并没有看向谨惜,而是对着水面,棱角分明的唇扬起一丝浅笑,说道:“好好祈祷吧,如果蒙兀人真的来了,那我也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他们”
谨惜回到挽春殿,把那团得皱皱巴巴的手帕用水洗干净,晾在梨花树的枝桠上。此时已经掉光叶子的树枝上只有这条柔软的丝帕在随风飞舞,谨惜站在树下,不由得出神……她在祈祷那些蒙兀人千万别改了主意,不来偷袭粮库,如果那样只怕四王爷会直接用手帕勒死她
不过这样的场景在某些人眼中却成了思春的表现。
“睿思……”
谨惜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时,却见苏婉琳不知何时已在她背后正含笑望着她。
谨惜忙道个万福,说道:“夫人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苏婉琳微笑道:“正好在收拾箱笼,我嫌屋子里有灰尘,所以站在外面透透气。”
正赶上今日天气好,要把小秋皮子拿出来晒晒,还有把单衣也晾干收好放上香脑,以备来春再穿。苏婉琳的衣服都是绣坊精工刺绣,花样和材质都是上等的,北方还是十分少见的。
谨惜忙说:“我这就去帮忙整理。”
苏婉琳拦住她,指了指梨树上的手帕说:“忘了东西了这帕子颜色怎么这么素?倒没见你拿过……”
谨惜迟疑了一下,说:“奴婢在花园中捡的,不知道是哪个掉的。”
苏婉琳目光闪了一下,缓缓说道:“希望那个人不是特别喜欢这条帕子,否则该多心疼啊”
“怎么会……一条手帕而已。”谨惜忙转移话题道:“夫人,咱们还是回去整理东西吧。”
四王爷派往朝鲜的海船终于回来了,其中两艘都是有重兵把守的,连同去的苏家人都不知道四王爷运的是什么货。另外那一艘才是装载的朝鲜货物,苏家此时运过去的丝绸纺织品,还有瓷器,药物也赚了个盆满钵满。
苏家派来的管家叫苏荣,是苏老爷的心腹之人,他年青时也跟着苏家上一代人下过南洋,对海外蕃货颇有眼光,此次还从朝鲜进了不少高丽青瓷、高丽纸和精美的倭国漆器,准备带回南方贩卖,转手就能赚一大笔银子。
苏婉琳跟王妃禀过,在小客厅见了苏荣管家,并把王爷赏的一些辽东特产叫苏荣带回去给父母。苏荣委婉的跟苏婉琳提到辽阳城内还没有一座能制南绣的绣坊,如果四王爷同意的话,苏夫人倒可以开一个,绣工和布料都由苏家直接从自家的绣坊提供。
苏婉琳也不禁心痒,精美的刺绣都是出自南方,辽东边陲,民风接近异族,女子都不善此道。如果能在北方开座绣坊,价格比从南边运过来要低些,一定会大受欢迎的。
不过苏婉琳多少还是忌惮王爷,捡着四王爷心情好的时候跟他提了一提,四王爷习惯性的挑起浓眉,说:“这可超出赚脂粉钱的范围了整个辽东都是本王的,你要开铺子不是让人笑话本王养不起你?”
苏婉琳顿时脸色煞白,忙跪下解释道:“王爷息怒,婉琳只是想着辽东没有像样的绣坊,许多新嫁娘的服色都比中原和江南差好多,才想着开间铺子。婉琳真的没想那么多……”
四王爷玩着手中的玉佩,不太在意的说:“想要开铺子也成,不过不能打你的名号,让端木开铺子,你出人,本王出钱,得了利益你得一半,其余都充做军资。”
苏婉琳只得委委曲曲的应了,没想到四王爷比她爹下手都狠,如果做意生,只怕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
天衣绣坊一开业就生意红火,几个江南绣坊请来的绣娘几乎没有休息日,没黑没白的做活还是完不成雪片儿般滚来的订单。辽东偏僻,好容易有了这样一座像样子的绣坊,怎么能不红火?苏婉琳不得不又给父亲写信,催他再给雇几个绣娘北上。
而开了天衣绣坊,原本足不出户的苏婉琳也有机会上街了,借口去看铺子,隔三差五的跟王妃请示出门。
好在王妃知道是王爷主张开的绣坊也不大管,反正辽阳城就是四王爷的地盘,还能出什么事不成,放心让她去便是。
谨惜明显感觉到苏婉琳最近的疏远,不过她没想到是因为苏婉琳看到了那本是意外的一幕。
这天给王妃请安后,苏婉琳又提出要到铺子去看看。王妃同意了,给她半天时间。
天气已经越来越寒冷了,苏婉琳换上翠鸟羽捻成线织的大氅,内穿着珠羔子皮的小袄,蓝绫撒金挑线裙子,累丝连珠牡丹分心的金头面,装扮得华丽富贵,带着谨惜和止淑坐着马车同去。
马车停在铺子前,苏婉琳突然发现金手钏上的珍珠掉了一颗。那手钏扁金平錾着梅花、芍药、荷花、牡丹四季花卉的图样,在钏头的位置镶嵌着几颗南海珠子攒成的珠花。
苏婉琳把金钏退了下来,交给谨惜,说:“向左边拐,穿过一个胡同有个胡氏金铺,你快去把我这颗珠子嵌上,一颗松动了其他都容易掉,一会嵌好回铺子里找我们”
谨惜没有多想,把碎银子和手钏接过来,跳下马车向苏婉琳所说的地方找去。
当她穿过那条胡同才发现,这里两边都是空房间,无人居住,堆的都是杂物,十分僻静。她刚刚走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轻脆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竟然有个人跟在她身边不远处。
看穿着打扮那个男人像个流民匪类,谨惜的心提了起来,她四下看了看,似乎连个砖头木棍之类的东西都没有。
谨惜不禁加快了步伐,那男人看到谨惜觉查突然冲了过来,谨惜尖叫一声拼命逃跑。可毕竟她比不过男人的力量,那个粗壮的汉子一下就把谨惜扑倒了,双手狠狠的勒住她的脖子……窒息的感觉瞬间向她袭来。
谨惜以为自己要就死于非命,突然那男人惨叫一声松开手,谨惜看到那个男人肩膀上竟然中了一箭
那男人抬起头,看到一个青衫男子腕上绑着袖箭,手中握着长刀,冷冷的看着他说:“没想到辽阳城里还有土匪,如此肆无忌惮”他举起手中的袖箭瞄准那男人,说:“还不快滚,想死么?”
那男人忙爬起来,飞一般的逃走了。
谨惜用力的咳了几声,感觉脖子被掐得火辣辣的疼。她起身望向那个救她一命的男子时,突然愣住了
那男人冷眉冷眼,如同罩了层寒冰,傲然矗立在阴暗处,一身青衫随风轻扬……不是梅傲霜是何人?
谨惜说不出的激动,眼泪不禁涌了出来。没想到在这异地他乡还能相逢故人,还是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
“梅医官怎么会是你?”谨惜急匆匆奔了过去,仿佛看到了亲人。
梅傲霜看清这个丫环打扮的女子竟然是谨惜,也不由得大吃一惊,问道:“蒲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蒲知县呢?”
谨惜用力抹了抹眼中的泪水,说:“一言难尽……对了,青姐姐怎么样了?”
提起青青,梅傲霜的脸上才会稍微解冻,他眼中溢满了温柔:“她在客栈中等我呢,这一阵我们一直住在白头山。那里的温泉和雪参对治疗她的蛊毒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不过天气寒冷,眼看快大雪封山了,我们只得先回到辽阳。我已给她配了足够的药材,估计能支撑到春天,到时我们还会到白头山去。”
“梅医官和青姐姐经历这么多磨难终于能在一起了,看着你们幸福,连我这个畸零人都替你们高兴”谨惜不禁红了眼圈。
梅傲霜凝着眉,面色冷峻的看着谨惜,问道:“快告诉你,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谨惜把梅傲霜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至于她与萧赫风的那段“交易”却实在说不出口。
梅傲霜听了不禁握紧拳头,眼中的怒意如火。他说:“像蒲知县这样的清官却要落得如此下场,而那些卑鄙小人却能逍遥法外这就是我为何不愿当御医的原因,宫中比官场上更加黑暗复杂,我也实在看不惯。蒲知县就是太过直正不过……连公公再有权势,始终都是淑妃娘娘的走狗,你为何没有把事情禀告四王爷?”
正文 181杀机
181杀机
谨惜摇摇头:“现在不是时候,就算告诉四王爷,也搬不倒那阉贼我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只要四王爷肯相信我,才能为父亲沉冤得雪。”
梅傲霜叹了口气,说:“没想到人的际遇真是跌宕起伏,原本还在个官宦小姐,如今却成了丫头。谨惜,你那么不容易才建立的前途都毁于一旦了”
谨惜冷笑道:“那时只是想着过平淡的生活,平安到老。现在虽然辛苦,不过只要努力,没准会得到更多的东西”
“背离了梦想,即便得到的,也不会让你快乐。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的活下去,而不是为了报仇而背负沉重的包袱。”梅傲霜平静的看着她,眼中满是怜惜。
谨惜心中泛起一丝酸楚,外表那样薄凉的人,其实却是最能温暖人心的。
“梅大哥……”她的声音微哑。
梅傲霜对谨惜微微一笑,说:“我这段时间都会留在辽阳城中,我知道你在王府不容易出来,如果有什么事可以传消息到通辽客栈,我在那里租了半个店面行医。记着,你还有我,还有青青,只要有事,我们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
谨惜用力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于是问道:“梅大哥,有没有一种病,是经常一把一把的脱发,失眠烦躁,疲劳恶心,身体无力?”
梅傲霜不禁微皱眉头,沉思起来……半晌才道:“除了这些症状还有其他吗?医生开了方子都说什么?因为没有诊脉息,真的不好说是什么病证。”
谨惜道:“看了无数医生,说法很多,药也吃了很多。可一点效果都没有,王妃一天比一天憔悴,头发都快掉光了,现在连下地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我怀疑王妃的病得的蹊跷,为何到了辽东就得这种怪病,还查不出原因……不过我也知道光凭着几种症状真是太为难你了。”
“很多病症都会引起这几种状况,没有诊脉我还真不好说……对了如果我想联系你该怎么办?”
谨惜撮着双手,想了想,说:“王府有个二等采买叫顺德,他是管浆洗的薛妈**二儿子。薛妈妈跟我还算相熟,顺德在平虏街上开了个米铺,万一有急事,你可以通过他传消息给我。”
梅傲霜点点头,谨惜又说道:“还有件最重要的事……如果可能的话,把我在辽东的消息告诉映雪,就是不知道她还在不在江西。如果父亲获救的话一定会联系她,我想让父亲知道我是安全的。”
梅傲霜沉目想了一下,说:“这件事你别急,我来替你运作。毕竟我现在离不开辽东,只能找个可靠的人替你到江西跑一趟,亲自找到映雪才能把你的消息告诉她。不能写信,万一被连公公发现就危险了。”
谨惜抿着唇点点头,说:“这件事就拜托梅大哥了,再有……梅大哥,这条路真的是通往胡氏金铺最方便的捷径吗?”
梅傲霜面色严肃,眼中满是担忧:“这条路虽然是最快的捷径,可是很少会有人走。因为过去旁边的房子曾发生过灭门惨案,所以这两边都空了好久没人买。辽阳城的百姓也都不走这条小路,而是绕过狮子胡同到胡氏金铺,那样也不多费时间。是谁告诉你走这条‘近路’的?那个人定是居心不良若不是我看到那个男人行为可疑,前面又是个单身女子才跟了进来,你的性命就危险了”
谨惜不想让梅傲霜担心,微笑着说:“是我向一个过路的孩子打听的,也许是那孩子恶作剧吧?如果没有这场意外还遇不到你呢”
梅傲霜淡淡的微笑,看上去虽然还是那样冷傲,可那笑中却已有了几分暖意,看来与喜欢的人在一起,果然让人的心境改变不少。
谨惜不禁在心底幽幽一声长叹……那个人,可能到死,心中还是恨她的吧?
看着天色愈加晚,谨惜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对梅傲霜说:“我得回去了”
梅傲霜也有不舍之意,说:“我送你到胡同口,看你走到大街上我才放心”
谨惜点点头,虽然有许多说,可此时却哽在喉咙说不出来……时光荏苒,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她的路该走向何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梅傲霜目送谨惜穿过熙攘的人群,消失在街口……一声轻轻的叹息逸出了嘴边。
谨惜回到天衣绣坊,却看到止淑略带惊讶的目光,她叱责道:“怎么才回来?叫我和夫人好等”
谨惜敏锐的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不由得暗暗冷笑。不过她还是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刚……刚才在胡同里差点被人抢了幸亏遇到好心人救了我,我才逃回性命来。没想到辽阳城里还有如此恶徒,真是吓死人了”
止淑目光恍惚了一下,才说:“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时苏婉琳听到说话声,也从铺子里走了出来。谨惜看了她一眼,那双暗沉沉的眸子却没有给她一丝回应,谨惜的心不由得沉到谷底。
苏婉琳平静的说:“既然没什么事就回府吧,再耽搁一会就下午了”
她把手中的小描金盒子放到谨惜怀中,走向马车。
谨惜知道那是这个月的盈余银票,每次都会装在这个小盒子里带回府中。
马车静静的行驶在路上,车内过于平静显得有丝诡异。谨惜垂着头,感觉到苏婉琳的目光扫过来,她猛的一抬头,正对上苏婉琳略带怨怼的目光。
苏婉琳不由得下意识的避开……谨惜却只是笑笑,把袖中的金钏递过去说道:“刚才遇袭,差点失了夫人的金钏,好在那人没来得急抢走。”
苏婉琳接过来套在手腕上,都没注意那珠子依然没有修好。
回到王府,苏婉琳叫谨惜去把一半的银票送到端木长史那里入账。天色已晚,回来后,苏婉琳却突然说要查点首饰……
翻开账册一样一样核对,竟然发现少了几件嵌宝石的黄金戒指和头饰。掌管嫁妆的雅言吓得忙跪下说:“自从那天核对完再也不曾开箱,怎么会突然少了?”
止淑问道:“当时装箱时何人在跟前?”
雅言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谨惜,说:“是……睿思跟奴婢一起装的。”
止淑不容解释,急喝道:“来人,把这两人的箱笼打开倒要看看有没有私藏”
几个壮实有力的粗使丫头等不得一声,冲进她们的房间,把箱柜妆奁统统翻了个遍。
果然“不出意料”的在谨惜的衣服箱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正是丢失的首饰
空旷的殿内站着执事的三个大丫头,还有几个壮实有力的粗使丫头。灯光映下,苏婉琳的目光更加阴恻。
谨惜的嘴角不由扬了起来,说道:“这就是夫人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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