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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有恶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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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讨好的看了一眼睢枫，睢枫却转过头去装做看不见。
谨惜自然不能把药和食物假以人手，说道：“多谢你，这些事情我自己能做。”
说完把用碳火温着的药端上来，亲自递给王妃。用过药和午膳，王妃一般都会下床散一会步。因为天气寒冷，王妃的身子又很虚弱，不能到外面去，只能让婢女搀扶着在殿内活动活动。
睢枫把王妃的作息时间已经告诉谨惜，谨惜只需每天按着王妃的规矩来就好了。活动完毕王妃通常会休息一会，这时只留几个当值的人即可，其他人都可以退出寝殿歇息一会了。
趁着这个空档，谨惜来到睢枫的女官值室，跟她“闲聊”套一套口风。
睢枫正在看书，大概没想到会有人来，看到是谨惜不由得微微错愕……谨惜注意到她看得是《黄庭经》。
她忙起身把书放在匣中，问道：“睿思姑姑怎么来了？”
谨惜含笑道：“睢姐姐大我几岁，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毕竟是刚到金缕殿，有很多事情和人不熟悉，想跟睢姐姐聊聊。”
“哪里，王妃吩咐，只要是睿思姑姑要求的事，我都会尽全力配合”睢枫从茶奁中取出杯子，又把铜壶放在火炉上煮水。不一时水开了，放入一些毛尖，顿时清屋清香。
她给谨惜斟了一茶杯，谨惜忙起身接住。睢枫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谨惜听到她依然称自己为“姑姑”，就知道这个人对她的防备是很深的。
谨惜环顾四周，看到床上挂着一张旧帐子，妆奁中也没有什么花式，面前这个素面朝天的女子除了女官常服之外，耳边连对金丁香都没有……她简朴的有些太过了
睢枫长得并不难看，白净清秀只是目光过于冷淡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刻板而严谨。
谨惜笑了笑，问道：“睢姐姐跟在王妃身边多久了？”
“从王妃嫁给王爷就开始跟着王妃，算起来有七八年了。”睢枫双手握着杯子，温黁的热气缓缓飘散在空中，淡化了她的眉眼。
“原来是王妃的陪嫁丫头……”谨惜饮了一口热茶。
“不，我是宫里赐给王妃的女官。”睢枫抬起头目光闪了一下。
谨惜抬了抬眉，说：“是淑妃娘娘赐的？”
正文 189粉妆
189粉妆
“不过是宫中例行赐出来的女官罢了，我很幸运能跟着王妃，她是个宽洪大量的人，对下人很好。”睢枫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谨惜聪明的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今天帮我拿东西的那个婢女是做什么的？她也是从京城跟来的？”
“丹桂是到了辽东才到王府的，因为刚刚建府，人手不够，王爷一次招了三四十婢女充到各各地方，丹桂就是那批来的。这丫头干活倒是实在，就是有时候……挺孤僻的。”
谨惜眯了一下眼睛……王妃好像也是到了辽东后才开始得病的难道是在辽东所招的这批人有问题？又闲聊了几句谨惜就告辞出去了。
用晚膳时宁世子也来到金缕殿，不免跟母妃亲昵一番，宁世子见到谨惜也格外热情，非拉着她的手，要谨惜陪他练字。
谨惜十分顾忌王妃的想法，怕王妃觉得她心机深沉，故意接近宁世子和王爷，所以对宁世子并不十热络。
可令她意外的是王妃却毫不在意，还兴致勃勃的叫侍婢们摆好笔砚，叫谨惜陪世子练字……直练了一个时辰，福宝来请世子上晚课，世子才收了笔向母妃告辞，回自己的流羽殿去。
众人伺候王妃安寝，王妃却说道：“你们先退下吧，让睿思在这里伺候一会。”
众人闻听都退了出去，烛影摇曳，一片桔色的光撒落下来。徐王妃不由得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她一向从容自然，就算在王爷面前也不卑不亢。一点也不像是低贱出身的女子，倒像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谨惜被徐王妃的目光看得有些异样，不由得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徐王妃。
王妃低声说道：“扶我起来，到书架前。”
谨惜扶着她走到书架前，她伸出手抽出一本书，轻轻转动后面的机关，高大的书架如一扇大门般敞开……原来这也是个暗室
王妃示意谨惜扶着她走到暗室中，暗室的大门紧紧关闭。谨惜没想到王妃竟然向她这个外人展示秘室的所在。
王妃坐在一张铺着大狼坐褥的椅子上平静的说：“我要特别感谢你”
“奴婢……没做什么啊”谨惜惊讶的看着她。
“王爷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包括你大胆的冲撞如果当初王妃也计算取舍，可能今天就不会有四王爷站在这里跟你对话了……这句话对我触动极大没想到你这个婢女竟然敢跟王爷据理力争，为我这个行将朽木的人”王妃半垂着眼帘，却掩不住心中的激动。
谨惜却皱起眉头……难怪王妃会对她如此好，原来是四王爷告诉了她。那她……也知道自己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谨惜真是万万没想到四王爷会把一切都告诉王妃。四王爷如此做，是告诉王妃自己是个可靠之人？
这时，徐王妃继续说：“其实你不了解，就算再来一次，我依然会用性命保护王爷因为我的取舍就是——我的生命是为了他而存在的所以当时得知是有人下毒，王爷毫不犹豫的选择抓住那凶手，是因为他了解我知道这便是我的希望，如果把我转移走，而那个凶手却而此隐藏起来，那王爷和宁儿都会有危险。再说我的病已到了这个样子，还在下毒次数的乎多与少吗？他明白我的心，所以替我做了最恰当的处置方法。你不要怨他，因为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事情。”
谨惜垂下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和相处模式是千差万别的，王妃大概太爱王爷了，如果让她在王爷和生死之间做选择，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王爷。爱一个人胜过自己的生命，这样的女人她自愧不如
“可是，我依然要感谢你”王妃拉住谨惜的手，说：“感谢你为我争取，为我想办法隔绝毒药。像你这样敢于指责王爷的婢女真是少有为了自己的坚持而不怕得罪主子，王爷真是有眼光，能找到你”
“我……”谨惜还没等说出口，王妃打断她道：“我相信你，因为你的人品找到那个凶手，金缕殿里你可以随便去查我和王爷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谨惜忙躬身谢道：“多谢王妃的信赖，奴婢会尽全力的。”
伺候下王妃就寝，谨惜回到自己的耳室，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在想：原来四王爷竟然没生气，反而将这些话告诉王妃，让她赢得了王妃的信任……四王爷有时也不像看上去那般冷酷。
辗转反侧间，她迷迷糊糊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每天的任务就是负责王妃的一日三餐和汤药。隔绝了毒药的来源，王妃似乎比以前好了许多。
这天王妃感觉精神不错，说要到藏春坞去看雪梅，于是婢女们伺候她更衣梳洗。谨惜只是负责饮食，所以王妃打扮时她只能在一旁侍立。
几个端水盆、拿镜把、捧妆奁的婢女鱼贯而入，谨惜突然看到那个热情帮忙的婢女……谨惜不由得眯起眼睛，记得睢女官提起她叫丹桂。
丹桂捧着妆奁，原来是给王妃化妆的。伺候王妃洗过脸，丹桂就走到跟前，打开妆奁，拿出粉盒，正要用水调均匀给王妃涂摸……
谨惜突然叫道：“且慢”
王妃和众人都突然愣住了，谨惜走到近前，拿起那盒粉仔细观看。问道：“王妃是一直用这种粉吗？”
徐王妃的目光闪了闪，说：“不是的，原来用珍珠粉。后来淑妃娘娘赐给我一些玉簪粉，觉得比珍珠粉好，所以才开始用玉簪粉。”
其实玉簪粉是宫中嫔妃常用的粉，制作比较繁琐，所以寻常百姓家的女子是使不起的。加工玉簪粉要提早在秋天进行，要在白色的玉簪花盛开的时候。
这种花朵在将开未开之时，形状正如一只天生的小瓶，于是，宫女们会剪下一朵朵尚未开放的玉簪花苞，把铅粉灌到花苞之内，再用细线将花头拴系起来。然后，把这些花苞整齐码放在蒸锅内的隔屉上，盖上锅盖，上火加热，直到一朵朵玉簪花苞全部变成青黑色。
在密封加热的过程中，铅粉中的铅毒得以释放出来，被玉簪花片吸收，这样，铅粉的有害性质就被大大消除。同时，玉簪花蕊的香气也会熏染铅粉，让铅粉带上天然的花香。因此，待到蒸锅中的玉簪花苞晾凉，解开花头的系线，将其中的香粉倾倒而出，在妆盒中收贮严密，待到天气转冷时，就是后妃们冬天专用的“玉簪粉”了。
不过这种粉是细白的干粉末，化妆前必须调湿才可用。向妆粉内加入少许芳香的面脂或者鸡蛋清、花露调成的化妆水，然后用粉扑蘸上粉，再向脸上反复轻拍，均匀打上粉底再涂胭脂。
谨惜拿起装着面脂混合的粘稠的液体，不由得皱起眉头。
桂丹怯生生的问：“睿思姑姑可是觉得奴婢调的妆水不好？”
“没什么，只是觉得王妃身体未愈，还是不要涂粉比较好。”谨惜把那绘着鸳鸯的花形妆盒盖上，拿在手中。
王妃也不由得眯起眼睛……
谨惜拿着妆盒赶到梦蝶轩，问梅傲霜：“这种剧毒除了食用，接触皮肤会不会被感染？”
梅傲霜皱紧眉头，望着谨惜说道：“如果量大的话，皮肤接触也会中毒的而且吸入肺部也会对内脏造成伤害”
把那华美的妆盒递到梅傲霜手中，看着那华丽的妆盒，梅傲霜不由得面色一凛。说道：“只有用试验证明了”
谨惜忙到勤政殿把此事告诉王爷，因为这件事无论是不是真的，总要有个有力的见证人。如果没事只能说明谨惜过度敏感，如果真的出了事，总要有人拿主意
王爷闻听也不由得颦眉，说道：“就按梅医生所说，试验证明一切吧”如果真的只是面脂和鸡蛋液做成的妆水，那动物吃了一定不会死人的体积大，而且还是涂在皮肤上，中毒当然缓慢，如果是小动物吃掉，估计药性足够杀死它的。
一只小猫被强行灌进妆水，不一会就浑身抽搐而死。四王爷看着那只猫，不由得脸色发青。他沉声怒喝道：“把那个叫桂丹的抓起来”
桂丹被捆起来带到四王爷面前，她吓得浑身发抖，颤声道：“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对王妃下毒”
四王爷冷冷的盯着她，指着地上的死猫说：“那你解释一下，为何猫吃了妆水就死了？”
丹桂呆住了，她慌乱的说：“不是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只是按着往常那样用干木樨花和桂花浸泡雪水再加上普通的面脂调成妆水，跟以往的一样啊，怎么会有毒呢？”
四王爷在抓住丹桂时就叫人去搜她的房间了，结果从她那经常锁着的箱子里搜出一包灰色的粉沫。经过梅傲霜鉴定，此粉沫就是从水银矿中提炼的剧毒。
四王爷叫人把那包剧毒拿来，丹桂却一个劲的喊冤，说什么也不肯承认毒害王妃。
四王爷眼中闪着凛冽的寒光，咬牙道：“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
正文 190真凶
190真凶
谨惜可从未见过用刑，她忙避了出去。可就算站在远远的殿外，也能听到那一声声响亮的皮鞭声和丹桂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谨惜闭上眼睛回想发现丹桂的过程，可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似乎找到这个凶手太过容易了……
不知过了多久，梅傲霜轻轻拍她的肩膀，她才惊觉。回过身，看到梅傲霜那冷雕的面孔。
“结束了，那个女子招了。”
谨惜惊讶的说：“招了？她怎么说的？”
“说是她干的，不过王爷问道药是从何处得来的，她却说不出来，只说是一个蒙面人给的，让她去毒害王妃。”
“不对……”谨惜皱起眉头，急忙奔向大殿。
刚跑进殿中，却被丹桂那一身狰狞的伤痕吓到，只见她的皮肉都被皮鞭打得翻了起来，跪在那里缩成一团。
四王爷正垂着眼帘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谨惜忙走到丹桂身边，轻声问道：“你和王妃有什么仇？为何要用毒害王妃？”
丹桂被打得蜷缩在那里，浑身颤抖，似乎每呼吸一下都会疼，她虚弱的说：“奴婢都招了，求你别再打了……都是我干的……”
谨惜不禁皱起眉，对四王爷说：“此事有疑点王爷不能急着下结论”
四王爷挑了挑眉，说：“疑犯可是你找来的，这会又说抓错了？”
“王爷明鉴，奴婢也只是想抓住那个凶手，而不是冤枉一个好人”
“可是她已经招了，她就是毒害王妃的人。”四王爷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揶揄的看着谨惜。
谨惜不禁气极，说道：“一个弱女子受此重刑，什么都会招的，王爷您这是屈打成招”
看着谨惜气急败坏的样子，四王爷突然站起来走向谨惜，谨惜吓得后退了几步。四王爷不由得大笑起来，一把抓住谨惜，说道：“跟我来”
她被高大的四王爷抓着手腕，踉踉跄跄的来到后殿。空旷的后殿只有颗高大的杏树，此时只剩下干枯的枝桠，还有一些残雪留在枝干上，看上去格外清冷。
四王爷含笑说道：“被人误解的滋味不好受吧？”
“嗯？”谨惜瞪大了眼睛。
四王爷雪白的牙齿闪着寒光，那表情分明与恶作剧的宁世子一模一样。他说：“本王从开始就知道丹桂根本不是凶手因为她的家世代都在辽东，跟王妃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动机毒害王妃呢？不过为了让真正的凶手相信咱们已经中了他的圈套把替罪羊当成凶手，自然要演上这一出戏”
谨惜这才明白，原来是被四王爷戏弄了。她也看终于明白宁世子为何会这么调皮了，完全是像他老子四王爷是为了报复她那晚所说的话，故意让她着急。
没想到四王爷也有像孩子一样的时候，谨惜不禁抬起头看向四王爷，只见他一向严肃的面孔此时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吧，她知道位高权重又压力大的四王爷也难得有开心的时候，被他整一下也无妨。
谨惜微微垂首，说道：“奴婢向四王爷道歉，是我在不明事理的情况下，指责主上，做了无礼的事情，可是王爷却没有降奴婢的罪，还向王妃推荐了奴婢，奴婢心中真是万分感激。”
四王爷也敛起笑意又恢复了那副清贵冷傲的表情，说道：“那是因为你值得，就凭你毫不畏惧敢于讲真话维护王妃的举动，本王想，你的确是最适合照顾王妃的人选。而且，你还是本王的‘谋臣’，本王怎么舍得惩罚你呢？对了，根据边境情报，说鞑靼此次战斗失利起了内讧，原来的首领被杀，扩廓帖木儿拥立了新的首领，爱卿帮本王‘预测’一下这个新首领的情况？”
谨惜不禁语塞，她前世不过是看了邸报，知道些早晚会发生的大事，谁会注意到那些蒙兀人又换谁做了头领？不过她依然要保持镇定，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四王爷忘记了，奴婢只不过说可以预测朝中发生的大事，至于边境以外的事情奴婢又怎么知道”
四王爷抚着下巴沉思，喃喃道：“这个新首领倒是个神秘的人，似乎到现在还未公开露面过，暗探也打听不出他的底细。战争中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个神秘人统领下的鞑靼部会对西北和东北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王爷暂且安心，最近一段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谨惜淡淡的敛起眉头，这一年应该都是平安的，只是到了明年……一件件大事就会接连发生
四王爷点点头，自解的笑了笑：“即便有什么事，本王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了”
“那丹桂该如何处置？”谨惜问道。
四王爷唇边展开一丝笑意，说：“凶手把她当成饵，也只能委曲丹桂了。这个凶手十分狡猾，大概听到什么风声，所以把丹桂当成替罪羊顶了出来，咱们只能装作不知，等端木从贵州回来再说，希望他那边有好消息。”
“是，王爷奴婢会好好照顾王妃的。”谨惜躬身说道。
丹桂竟然敢对王妃用毒，这个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速在王府内传播出去。大家都不禁惊骇，传言王爷还命人到她的家乡去把她父母亲人都抓了起来……反正对于关在壁垒森严王府里的太监婢女来说，这些爆炸性的新闻就是他们生活的唯一调剂。
连一向冷淡的睢枫都找借口来见谨惜，她叹了口气说道：“丹桂那丫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当初王妃看她老实、手巧才把她要进金缕殿的。她为何要对王妃下毒呢？”
谨惜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当时她说什么也不肯招，王爷暴怒下命人狠狠抽了十几鞭子，她才承认罪行。那包奇怪的药连医生都不认得，用小动物试了一下，反正知道药性挺强烈的。”
睢枫看着谨惜，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王爷会如何处置她？会不会把她……”
“毕竟是伤害王妃，罪名不小，况且王爷还在盛怒之下，只怕……情况不容乐观。睢姐姐怎么对她怎么如此关心？”
睢枫忙说：“毕竟她到王府也有几年了，我们相处的也不错，谁能想到她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只不过心下感慨问问你罢了。”
谨惜微笑道：“她辜负了睢姐姐的善心。”
“罢了，不提她了看到你穿上这身女官服真是合身。这荷包是在宫中时淑妃娘娘赏我的，颜色正好配女官服，我一直都没舍得戴，送给你吧，别嫌俭薄。”
原来绣房已经把谨惜的紫色圆领衫和花冠幞头送来了，谨惜换上新服色，顿觉气场不同，走到哪里都会有婢女太监对她行礼。
谨惜看到睢枫伸手递过一只金线纳彩的绣着仙鹤的五穗连珠荷包，不由得客气道：“这是淑妃娘娘所赐，我怎么好夺人所爱”
睢枫拉过谨惜的手把荷包硬塞给她，道：“你来金缕殿帮我伺候王妃我一直都没什么表示，这个小小的荷包只是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谨惜只得把荷包收下，两人推拒间，谨惜突然发现睢枫的指甲上也有白色的横纹，跟王妃指甲上的一模一样……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睢枫笑着说：“来，我帮你戴上”
她把那只华美的荷包挂在谨惜的腰带上，金色的荷包配紫色的衣服真是相得益彰。谨惜隐下一切情绪，微笑着向睢枫道谢：“果然和女官服饰很相配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睢姐姐”
望着睢枫远去的背影，谨惜不禁皱起眉……她记得梅傲霜说过，指甲上有白色横纹是中这种毒的典型特征，睢枫怎么会也中毒呢？不过她的症状却如此轻微，既不脱发也没有病理上的特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谨惜来到梦蝶轩，把这种情况告诉梅傲霜，梅傲霜不由得沉吟，他皱着眉头看向谨惜，开口道：“只有接触到毒药的人指甲上才会有白色横纹如果她不是间接受害者，那就有可能是……凶手”
睢枫……她是从宫中来的，如果她真是凶手，那到底因为什么要毒害王妃呢？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她不是凶手，又会是谁让她中毒的呢？这个睢枫似乎被一团迷雾围绕着，让谨惜始终看不清楚。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青青怔了一下，跑过去打开大门，进来的竟然是端木硕
他冲谨惜朝了朝手，笑眯眯的说：“小思思，我回来了”
谨惜愣住了，没想到端木长史这么快就回来。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看到谨惜发呆的样子，他不禁说道：“我还给你带荔波的风干猪肉了很好吃的”
“查到什么线索了吗？”谨惜眯起眼睛急切的问道。
“哎，人家刚回来……你也不说问问我辛不辛苦”端木一副委曲的表情。
看到谨惜眯起眼睛露出不悦的目光，他才敛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王爷正在跟辽东各卫所的千户总兵们开会，等一会人齐了我再把事情讲给大家听。嗯嗯……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口干？”
正文 191秘辛
191秘辛
这个人……真是一点都没变谨惜翻了个白眼，去给他斟茶。
没有一会，王爷就派人来传端木、谨惜和梅傲霜到勤政殿去。谨惜不禁深深吸了口气……终于要到揭晓迷底的时刻了
他们一行人向勤政殿走去，却没注意到远处有个小婢女隐在墙侧，远远的注视着他们……
四王爷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比以往更加凝重。如剑锋般的眉紧紧锁在一处，棱角分明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看上去更加凌厉。
谨惜关上房门，房间内只剩下他们四人。
端木也收敛起漫不经心的态度，沉声禀道：“属下一行到了贵州，打听卢家村，当地人都十分恐惧，说那个地方是被苗巫诅咒过的地方，住在那里的人都会死光。属下到了卢家村，那里几乎没有人烟，变成了一个死村。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原来是卢家村的老人打听，他说那家姓段的人信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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