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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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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昶强一指甲盖。而且你是个身体瘦削轻盈的小个子。请问,旁边这个将近两米高、体重超过一百公斤的医生,为什么搀了你两次都没把你搀起来?”
  蔡锦冷冷盯着蓝沛:“抓着这种细枝末节,你到底想证明什么?”
  “我想证明的是,当时,你已经死了。”蓝沛平静地看着蔡锦,“不,也许我该说,是真正的蔡锦已经死了。他跪倒在病床上的时候,躯体极度僵硬,呈蜡屈状,无法活动,所以旁边那个壮汉接连两次都没能把他‘掰’直。”
  蓝沛说到这儿,向前走了一步,他牢牢盯着蔡锦,轻声道:“所以,阁下究竟是谁呢?”
  话音刚落,左海洋突然一把抱住蓝沛,将他用力往后拖!
  “小心!!”
  只见一根长长的树枝一样的东西,突兀地从蔡锦脸上长出来!那东西的顶端,尖得像把刺刀!
  它直直朝着蓝沛刚才所站的位置刺过去,如果不是左海洋那一下子,蓝沛一定会被它刺穿!
  一击不中,尖刺变得更粗壮,像条鞭子朝两边甩过去!
  贺承乾和左海洋同时跃起!仓啷一声,俩人从办公桌下面,抽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刀!
  贺承乾狠狠一刀砍在那根树枝上,将它一剁两断!然而更多的粗枝从蔡锦的身体里冒出来!它们如蛇弯曲着,在房间里狂乱飞舞,枝条速度太快,饶是贺承乾腾挪跳跃疾如子弹,后背还是被它狠狠抽了一鞭子!
  “嘶!……”他疼得一哆嗦,毕竟很多年没吃过这种皮肉苦了。
  左海洋索性冲到蔡锦跟前,凌厉一刀,刀锋从蔡锦头部直劈下去,将他整个劈成两半!
  想象中的鲜血四溅没有发生,蔡锦的身体晃了两下,竟然就那么分开两半,跌在地上!
  ……仿佛左海洋在劈柴。
  “我操,这啥玩意儿!”贺承乾愕然看着地上两个“半个”蔡锦,他可以断定,那一定不是人类!
  “别松懈,它们还在动!”左海洋用刀尖指着被劈开的“蔡锦”,就在他说话的同时,“蔡锦”的诡异尸体开始变成一块块的,块状物又变成细丝,没过多久它们就像活了一样,拼命往地板底下钻!
  蓝沛心里一沉,他想起上次在墙壁上看见的灰线。
  “不妙,”他低声道,“搞不好这玩意儿要放大招……”
  就在他最后一个字话音落定,就听轰的一声巨响!
  从地板上冒出无数尖锐的枝丫!险些把三个人捅成人串!
  “我操/我操!”贺承乾大喊着,上蹿下跳,灵活闪躲,同时拼命砍着那些树枝,但是树枝的生长速度太快了,洪水般迅疾,眨眼功夫就爬满了墙壁,同时还在不断生长、变粗,最大的树枝暴胀到后来,几乎有一头牛那么粗!
  “糟糕!它们想封门!”左海洋叫起来,“承乾!快!”
  俩人一通劈砍,然而树枝显然比他们速度更快,没过一会儿,就把房间大门给封住了,它们越来越密,整个房间变成了一座“树屋”,只剩下中间的办公桌还撑着一点空间。
  左海洋放下刀,他四下里望了望:“承乾,别砍了,没用的。”
  的确,房间四壁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它们全都被碗口粗的树枝给包裹住了。办公室的门也看不见了,无数根粗大的树枝横在上面,就这种阻挡的程度,俩人拿刀砍上一天,也不一定能砍出一个洞来。
  贺承乾有些泄气,但是手里的刀,仍旧不肯停下来:“不行,非得砍出一条路来!”
  左海洋苦笑:“就算出去了,外头也不比里面强,你没听见走廊上人声鼎沸的?恐怕是出事了。”
  “那也得离开这个房间!”贺承乾伸手一指蓝沛,“屋里装着屏蔽仪,这家伙呆在这儿,时间长了会疯的。”
  左海洋一怔,他转过脸看看蓝沛:“蓝医生,你还好吧?”
  蓝沛没有武器,他没处可躲,只能坐在办公桌上。
  此刻被左海洋突然一问,蓝沛的嘴唇抽搐了一下,半天,才哑声道:“还行。”
  贺承乾头也不回地砍着那些树枝,他大声道:“蓝沛你可得挺住了!别被感觉给欺骗,咱仨困在这么小的地方,你再闹个精神失常什么的,谁都救不了你。”
  左海洋放下手里的刀,他拍了拍蓝沛的肩膀,温言安慰道:“蓝医生,屏蔽仪制造出来的只是假象……”
  蓝沛被他这一拍,身上却哆嗦起来,他把鞋子脱掉,蜷缩起身体,用胳膊圈住自己的双腿。
  “我觉得很难受。”他的声音在发抖,“承乾,小霆……是不是死了?”
  贺承乾狠狠一刀砍在一根树枝上:“说什么呢!沈霆没死!他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别瞎想!”
  “可我觉得他死了!”
  “那是屏蔽仪在欺骗你!”贺承乾大声说,“蓝沛,你动动脑子!半个小时之前你还见过沈霆!”
  “但我感觉不到他了!”蓝沛的脸色愈发苍白,“承乾……承乾,他是不是死了?你是不是瞒着我?”
  “都说了他没死!”贺承乾不耐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别东想西想!定下心!”
  左海洋心有不忍,他赶紧道:“承乾,你别这么粗暴,蓝医生感觉不到沈秘书,他肯定是害怕的。”
  说完,他又转头对蓝沛道:“蓝医生,沈霆真的没事,我可以保证……”
  但是蓝沛却不看他,他抬起头,眼神里布满惊恐:“可我真的感觉不到他了!承乾,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蓝沛的声音听上去简直是要哭出来了。
  贺承乾放下刀,他回头看了看蓝沛,竟然叹了口气:“又开始了。”
  “开始什么了?”左海洋还不解。
  “人格解离。”贺承乾伸手指了指蓝沛,“上次他就这毛病。海洋你忘了吗?上次国会的宴会……蓝沛的人格一发生解离,就变得神经兮兮的,像小孩似的。”
  左海洋也意识到了,蓝沛此刻,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端严冷静的姿态,他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的膝盖,轻轻打着嗝,从头到脚写着三个字:吓坏了。
  “承乾,承乾……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小霆一定死了,一定是的!”
  “你就别咒那熊孩子了成吗?”贺承乾没好气地把刀一戳,“瞧你这份出息!”
  左海洋更加不忍,他不由安慰道:“蓝医生,没关系的,沈霆不会有事!”
  岂料,蓝沛侧过脸来,他万分惊恐地看了一眼左海洋,却像躲着他,把身体挪到距离左海洋更远的桌子那边。
  “承乾?承乾?”他小声的,充满不安地叫道,“这个男人我不认识,可他总是和我讲话……”
  左海洋目瞪口呆,贺承乾捧腹大笑!
  “都跟你说了,人格解离,思维退行成幼儿,他的记忆没剩多少了。”贺承乾又指了指自己:“那你认识我吗?”
  蓝沛迟疑地点点头:“你是贺承乾。”
  贺承乾有点得意地冲着左海洋飞了个媚眼:“瞧,难得他还记得我,大概是拿我当他的主心骨了。”
  左海洋无可奈何:“他吓坏了,承乾,你别逗他。”
  贺承乾却来了兴致,树也不砍了,又扒在桌上,探着身子问蓝沛:“除了我的名字,你还记得什么?”
  蓝沛迟疑道:“你的成绩很好,是年级第一。”
  “还有呢?”
  “你到毕业也没找到男朋友,好些人说你有隐疾……”
  贺承乾气得撸袖子要揍他!
  “混蛋!谁造的谣!”
  左海洋赶紧拦住他:“喂,别动手!”
  蓝沛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左海洋,他又小声对贺承乾说:“承乾,这个男的,他为什么又不和我讲话了?”
  贺承乾噗嗤笑起来,左海洋也无可奈何笑道:“你不是刚刚还嫌我话多吗?”
  “我没那么说。”蓝沛看了他一眼,有点不安地垂落眼帘,小声小气道:“我只是不喜欢和陌生人讲话。”
  左海洋一笑,他大大方方伸出手来:“那就再认识一下吧。我叫左海洋。”
  蓝沛犹豫地看着他那只伸出来的手,终究没有去握,他蚊子哼哼似的:“……我叫蓝沛。”
  贺承乾没好气道:“真不错,好歹没把自己名字给忘了。”
  左海洋也不介意,他放下手来,笑道:“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我了吗?”
  他这么一说,蓝沛迟疑地看着他:“我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你……我感觉,你是个魂主,对吧?”
  “是啊。”
  “那你的魂奴呢?怎么没带来?你把他一人丢家里,多不好啊。”
  贺承乾赶紧低声道:“蓝沛,别乱打听人家的事!”
  左海洋冲着他摆摆手:“没关系的。”
  他又转过脸来,温和地望着蓝沛:“我的魂奴已经死了。”
  蓝沛仿佛是吃了一惊!
  然后他伸出手来,将那只手搁在左海洋的手背上,蓝沛满眼悲戚地瞧着他,慢慢道:“那你多可怜啊!”
  左海洋的心,漫过一层滚水!
  从来就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魂奴死后,很多人都安慰过他,但是大家说得最多的也是“你还年轻,再找一个完全来得及,我这儿有优秀的人选”,再或者,像梁钧璧那批老前辈就会说“打起精神来!别陷在哀伤里不可自拔,那是懦夫的行径!”
  就连他的孩子们,也都说“逝者已逝,爸爸你就别想了,再找一个吧!”
  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蓝沛这样亲口和他说:“你好可怜啊!”
  左海洋只觉得喉头哽住,哽得难受,半晌,他才哑声道:“是啊,我真可怜。”
  蓝沛又试探着,握着左海洋的手,小声问:“你是不是很想他?”
  左海洋几乎是含着泪,笑道,“你怎么知道?”
  蓝沛点了点头,他又往左海洋那边挪了挪,慢言细语道:“你要这样想。你惦记他一天,他就存在一天,等往后哪天,连你都不惦记他了,那他就真的不见了。”
  这话,说得左海洋一时竟痴了。
  贺承乾愈发不安,他索性抓起刀来:“你们在这儿絮叨些什么呀!有这功夫,还不如把门砍开!”
  他冲到门口,又奋力砍了几下树枝,但是没多久贺承乾就沮丧地停下来。
  “卷刃了。”他抬起刀口看了看,恨恨把刀往旁边一扔,“妈的,这下真是出不去了。”
  蓝沛愈发惊恐,他前后摇晃着身体,像是要从办公桌上摔下去。
  “承乾,阿昶去哪儿了?他为什么还不来救咱们?”
  这话,像是一块巨石堵在了贺承乾的胸口!
  也许是太沮丧了,他一时口不择言:“他死了!”
  蓝沛脸色顿时煞白!
  “阿昶死了?!”
  左海洋一把扶住蓝沛,又皱眉呵斥贺承乾:“你积点口德行不行!乱说什么!”
  贺承乾挠挠后脑勺:“好吧我说错了,阿昶没死,蓝沛……喂!蓝沛!你别哭啊!你哭个什么呀!”
  “廖靖死了,沈枞死了,现在阿昶也死了!”蓝沛捂着脸,失声痛哭,“1605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贺承乾被他哭得手忙脚乱,一个劲儿拿袖子给蓝沛擦眼泪。
  “阿昶他没死!是我乱说的!蓝沛你也有点儿骨气行不行!我真他妈服了你了!这么大个人,怎么小孩儿似的说哭就哭?!”
  他们正乱作一团,就听见轰的一声炮响!
  三人同时回头,这才看见墙壁豁出一个大洞!洞外头,两个军官抬着一架小型等离子炮!
  “议长!承乾!快!”简南方在外头冲着他们大叫,“洞口又要长上了!快出来!”
  的确,等离子炮轰出来的洞有半面墙那么大,然而断裂的树枝仍旧飞快生长,苏湛带着一群当兵的,正手持利刃不断砍着枝条,在他们竭力的维护下,洞口才没有立即长上。
  左海洋他们仨费了好大的功夫,总算是钻出办公室。
  “蓝沛!”
  迎面,沈霆跳过走廊上遍地横生的枝丫,跌跌撞撞朝他们奔过来,他到跟前,一把抱住蓝沛!
  “你没事吧!怎么哭成这样?”
  “人格发生解离了。”左海洋飞快地说,“再加上贺承乾开了个玩笑……”
  沈霆勃然大怒,冲着贺承乾吼:“乱开什么玩笑!上次祸害得还不够吗!你看把蓝沛给吓得!”
  “少他妈冲着老子发邪火!明明是你家老宝贝儿泪腺发达!”贺承乾粗鲁地推了他一把,“赶紧下楼,不然我们会被锁在这栋楼里!”
  电梯早就没法用了,窗子也看不到了,一群人只好跟着军队的等离子炮往下走,借着炮火轰出来的狭窄通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从楼里撤了出来。
  等跑出楼道,来到前方的空地上,所有的人,望着面前考古学院那座行政大楼,目瞪口呆!
  那已经不再是一座楼了。
  迅速生长的繁茂植物,覆盖在大楼的每一寸地方,将它变成了一个硕大无朋的绿色怪物。


第32章 第 32 章
  后来左海洋才得知,就在他和贺承乾审问蔡锦的过程中,其余被关押的白蘅星人员,同一时间变身,过程和蔡锦如出一辙,就好像是被按下了机关,他们跟着蔡锦一起,变成了浑身树枝的怪物。
  有几个军人受了伤,好在那些人的变身程度远不及蔡锦,大家这才逃了出来。军队方面迅速做出反应,他们发现刀砍火烧皆不奏效,只好抬出小型等离子炮。
  军方带队的一个上校和左海洋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不再冒险进入任何建筑物,大家干脆在混凝土的地面上露营。
  “这下可好,死光了。”苏湛往吊床上一躺,无可奈何道,“连个审问对象都没有了。”
  左海洋把简易帐篷撑好,又看着简南方打开了景观设置,他说:“基本款就行了,别弄那么复杂。”
  简南方却笑道:“那怎么行?议长,什么时候咱也不能放弃对生活细节的追求啊!”
  苏湛趴在吊床上,嗤了一声:“你当谁都跟你家裁缝似的,睡觉都得睡在有流苏的大床上?”
  简南方的魂奴是个著名的时装设计师,苏湛这群人,狗嘴吐不出象牙,就变成了“简南方家的那个裁缝”。
  简南方仍旧笑:“我家裁缝怎么了?越是在困苦的阶段,越是不能马虎对待生活。”
  不多时,简南方调好了景观设置,墙壁和窗口以及窗外的素馨花全都出现了,那素馨花还是粉粉嫩嫩的颜色。左海洋苦笑:“咱们刚被一群花花草草给追杀,命都差点丢了,你这儿又给弄出一把花来……”
  简南方顿时醒悟,赶紧更换了设置,将窗景改成都市咖啡厅外的车水马龙。这种高档的军用帐篷带着自动设置系统,能够让帐篷里的人产生住在房间里的错觉。
  全都安排好了,左海洋这才道:“蔡锦真的死了吗?”
  苏湛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赶紧坐起来:“议长!你别吓我!”
  “我不是故意吓你们。但是,变成树木的蔡锦并没有死。”左海洋拉开帐篷,手指了指对面那栋绿色的大厦,“他还在那儿。”
  贺承乾盘腿坐在地上,他抱着胳膊,突然道:“我想去找阿昶。”
  简南方一怔:“你想去哪儿找他啊?我们现在没有线索。”
  “他一定还活着。”贺承乾烦恼地捶了一下地面,“但是到现在还不肯露面,这说明敌人仍在威胁他。我想去总督府再找找。”
  苏湛大惊:“你疯了?!总督府现在都成什么鬼样子了你还去找?能找到什么呀!”
  贺承乾低着头,不说话。
  左海洋看出贺承乾态度坚决,他想了想:“这样吧,如果你一定要去,我就陪你去。”
  贺承乾刚要拒绝,却听门外传来蓝沛的声音:“议长。”
  左海洋赶紧起身,拉开帐篷的门:“蓝医生?快请进来。”
  蓝沛面带局促走进帐篷,他看看苏湛,还有坐在地上的贺承乾,脸上的局促更严重。
  他转过身来,低着头,对着左海洋低声道:“议长,我是来道歉的。”
  左海洋一怔,却笑了:“道歉?有什么好道歉的?”
  “刚才我出言不逊……”
  左海洋摇摇头:“你没什么出言不逊的地方。蓝医生,用不着道歉。”
  贺承乾咧嘴笑起来,他走到蓝沛面前,凑过去用鼻子嗅了嗅:“缓过劲来了?哦,又吃了很多芒果对吧?”
  蓝沛一记冷冷的眼刀扔过去:“关你什么事!”
  贺承乾也不恼,他哈哈一笑:“刚才还承乾承乾叫个不停,恨不得让我抱着你。现在又翻脸不认人了?唉,变成大人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你看看,哭得我袖子都湿透了。”
  苏湛嗤嗤笑起来。
  蓝沛的脸色愈发又青又白,他脸颊肌肉僵硬地绷着,突然冷笑:“咒自己魂主死的魂奴,天底下也就你贺承乾这一个了!”
  贺承乾的脸色也变了,他腾地跳起来:“不是你在我耳朵边上哭哭啼啼,我能心烦成那样吗!”
  左海洋见他们又要吵起来,他赶紧拉着蓝沛:“蓝医生,咱们出去说。”
  他又伸手一指贺承乾,厉声道:“安分一点!别闹!”
  左海洋把蓝沛拉出去了,贺承乾一肚子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用力太猛,把自己给砸得龇牙咧嘴。
  苏湛哼了一声,磨着牙,心中的不甘让那张耷拉脸愈发显得耷拉:“议长对谁都保持距离,偏偏对蓝沛,怎么就这么护着?连承乾你都被比下去了。那家伙到底是哪儿入了议长的法眼?”
  简南方叹道:“怪不得议长,承乾说话也太没遮拦了。”
  贺承乾更怒:“简南方!你到底是我的同寝还是蓝沛的同寝!不帮着我说话,帮着他!吃里扒外!”
  说完,他又喃喃骂道:“下次再让我逮住蓝沛人格解离,非得好好让他吃一番苦头不可!”
  帐篷外头,左海洋将蓝沛拉到一边,又安慰他:“承乾说话一向口没遮拦,以前阿昶在旁边还能拦着点儿,现在阿昶不在,就由着他瞎说。蓝医生,你不要放在心上。”
  蓝沛脸色依然很糟糕,但他竭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
  “议长,我今天……”
  左海洋看着他,却笑起来:“我还担心你从此会躲着我呢。蓝医生,不要忘了,我也是个医生。医生面对症状时,不会有更多的想法,那只是症状而已。”
  左海洋这番话,语气平淡温和,蓝沛不禁惭愧起来。
  是的,左海洋也是个医生,他不会不知道人格解离是怎么回事,蓝沛担心他想太多,其实就等于,无视了左海洋的医德和职业素养。
  想到这儿,蓝沛肃然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送走了蓝沛,左海洋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摇摇头:“真不如变成小孩儿更可爱呢。”
  回到帐篷里,左海洋看看贺承乾,那家伙抱着胳膊,坐在地上,还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他不禁笑起来:“还在生气呀?人家都变成小孩儿了,你就让让他呗!”
  贺承乾一听,更火大,他握着拳头,咚咚捶地!
  “凭什么变成小孩儿就得我让着他!哦,变成小孩儿就有道理了?下次我也变成小孩儿好了!谁怕谁呀!我哭起来声儿比他大!”
  简南方和苏湛笑得东倒西歪,差点撞在一起。
  左海洋却好奇道:“芒果是怎么回事?”
  “是那家伙的镇定剂。”贺承乾没好气道,“心情不愉快了,吃芒果;和人掐架了,吃芒果;太紧张了,吃芒果;被吓着了,也要吃芒果。这是我听沈枞说的,他家常年备着一箱子星壤芒果,蓝沛只要心里一难受,就坐在冰箱跟前,不管不顾地开吃,有时候一晚上能吃一整箱。”
  左海洋不禁也笑,他没想到蓝沛那种看上去刻板又冷淡的人,竟然有这种不为人知的怪癖。
  虽然简南方和苏湛极力劝阻,贺承乾仍旧执意要去总督府查找线索。左海洋倒是没怎么劝他,只说,自己与他同去。
  “机器人进去了一遍,军用机甲也进去了一遍,活人进去了第三遍。现在应该安全了。”左海洋说,“如果只是探查阿昶住的那几间屋子,我们半天就能搞定。”
  苏湛苦劝无效,只好说,人数太少,左海洋他们得再带几个。
  这个消息很快就被蓝沛得知,他主动要求前往。
  贺承乾愕然:“你跟去干嘛?”
  “是去找阿昶的下落,我当然不能回避。”蓝沛义正词严道,“这就是我来白蘅星的目的。”
  贺承乾悻悻道:“你不怕再被那些树杈们给锁在总督府里?”
  他这么一说,蓝沛想了想,忽然道:“你知道我怎么想?我觉得如果我是那些树杈,我会认为这是一个你自投罗网的最佳机会。”
  贺承乾不由看了他一眼:“你是说它们等在总督府里,伺机杀我?”
  “杀恐怕是不会杀的。”蓝沛摇头,“真把你杀了,阿昶索性破釜沉舟,万一他手里有杀手锏呢?那样对树杈们更不利。最好的办法是把你捉住,变成人质。所以你非要去总督府这个行动,可以说蠢得够水平,至少是星域级别的。”
  左海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俩,他忽然觉得蓝沛毒舌起来,比平日冷若冰霜有意思多了。
  贺承乾有些恼怒:“你骂谁呢!哦,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大本营,然后找百来十个当兵的把我看起来吗!”
  “虽然我认为那确实是更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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