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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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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乔桐,他为乔桐做什么都可以。外人是理解不了的。
左海洋大概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他找了苏湛,充满歉意地对他说,自己会再找一些优质的相亲资源来补偿苏湛。
“不用了。”苏湛微笑了一下,“主任,我最近不太想见人。”
左海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点点头:“是我不好。当初就不该让你去见乔桐。我家老头子碍于乔勋的面子……唉!当初我就该回绝他的!面子值个屁呀!”
苏湛一笑:“主任,你不用道歉,我没怪过你。”
他真的不怪左海洋。
比起素不相识,苏湛宁可乔桐像现在这样,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哪怕只是流星一样短暂,但是至少,他的人生曾经被这颗流星照亮过。
乔桐走后,苏湛也常常猜测他会去哪儿,他觉得乔桐不会留在翠钻星,很可能是和何煦逃去了别的星球,苏湛非常期盼乔桐发来消息,告诉他自己去了海极星,这样一来,苏湛就能和家人联系,继续给予乔桐保护。
但是,没有。
乔桐走后,再没给苏湛来过消息,就像石沉大海,这个人悄无声息从苏湛生命里消失。
然而苏湛万没想到,他与乔桐的再次会面,竟然会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
乔桐走了半年之后,一个雨夜,乔桐正在急诊室值班,突然接到了一个急诊,救护车还在路上,信息端那边说是24岁男性,从楼梯上摔下来,多处骨折,颅内受伤,昏迷不醒。
那个晚上急诊还算清闲,因此苏湛一早就在门口等候伤者的车。急救车不多时就从黑暗的雨幕中疾驰而来,车停住,护士和急救人员匆忙把伤者抬下车。
苏湛快步走到跟前,他首先看见被单上淋漓的鲜血,再等他把目光落在伤患的脸上,整个人就如被雷劈了一样!
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是乔桐。
第55章 第 55 章
苏湛在病房门外停了停,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
苏湛推门进去。乔桐躺在窗边的病床上,他没有睡,睁着眼睛。
“今天觉得怎么样?”苏湛轻声道,“身上还疼吗?”
没有回答。
从乔桐醒过来,就是这样子,他的目光毫无神采,看见苏湛也没什么反应,就像是不认识。乔桐的动作迟钝,语言也变得极少。
有经验的医生说,他这是心理上遭受了重创。
但是问到他是怎么受的伤,将乔桐送到医院的黑衣男人只冷冷道:“不是说了吗?大臣的公子在家不慎摔下楼梯……”
“还想拿这一套来骗人!”苏湛冷笑道,“以为我是傻子吗?每次都是摔下楼梯,换个新鲜借口好吗?他浑身多处骨折,有鞭痕,颅内有淤血,身上有烫伤……请你告诉我,哪家的楼梯花样这么多,能把一个人伤到如此地步!”
黑衣男人仿佛不耐烦似的看着苏湛:“你是个医生,你不是侦探更不是法官。请不要做多余的事。”
后来,从左海洋那儿苏湛才听到了一点消息,乔桐是被通商大臣从翠钻星抓回来的。回来之后就囚禁在家,至于他身上的伤,不消说,都是拜他那位人中龙凤的大哥乔斌所赐。
难道他没找到何煦?苏湛很疑惑,还是何煦那边也出了什么事?他想不通,虽然通商大臣视自己儿子和穷教师的爱情为家耻,但应该还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毕竟那后患太大了。
苏湛从乔桐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乔桐根本不开口,他那张重伤之下的脸,瘦得枯黄,像蒙上了一层死气,眼睛里毫无生机。
这个人,已经不想活了。
更让苏湛愤怒的是,乔桐的伤势稍微好转,乔家就想把他带回去。
“他现在还不能出院!”苏湛冷冷地说,“伤这么重,他得继续留在医院里!”
黑衣人,应该是乔勋的手下,他也冷冷道:“你们副院长都批准了,苏医生,你是在违抗你们副院长的命令吗?”
苏湛毫不畏惧,他扬起脸来:“那好,我正式通知你,乔桐现在不能出院,即便出院,他也不会再回乔家!”
黑衣人扬了扬眉毛:“你想把他带哪儿去?”
“我会把他带回我家。”苏湛淡淡地说,“请转告大臣,乔桐是我的男友,我要把他带回家照顾。”
黑衣人诧异地看着苏湛:“苏医生,你以为你是谁?你帮助乔桐潜逃至翠钻星的事,大臣还没追究……”
“潜逃?”苏湛哈哈大笑,“你的意思,乔桐是个逃犯?”
黑衣人一时语塞。
“回去告诉大臣,我和乔桐相亲之后彼此很有好感,已经成为伴侣了。既然是大臣一手促成的相亲,那这应该符合大臣的期待。往后,小桐将和我在一起,请大臣不要再插手儿女的感情生活了。”
苏湛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理直气壮。
黑衣人盯着他,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苏湛旁若无人地把乔桐带回了家。
乔勋那边暂时偃旗息鼓,带着一种以观后效的谨慎态度,黑衣人也从乔桐周围消失了。
苏湛让乔桐进来自己的住处,他帮乔桐摘下围巾和外套,又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卧室,让他躺下来,给他拉上被子盖好。
乔桐看着他,终于艰涩地开口:“你……睡哪儿?”
“客厅沙发。”苏湛指了指外头,他笑了笑,“我一直都想睡沙发试试,我总觉得沙发比床舒服。”
乔桐张着嘴,他看着苏湛,仿佛是想说谢谢,但并没有说出来。
“我去煮东西,你先睡一会儿,好了我就叫你起来吃饭。”苏湛说着,轻轻按了按被子,他强忍住想去抚摸乔桐脸颊的念头,他知道他不能随便触碰乔桐,至少现在还不行。
乔桐就这样在苏湛家里住了下来,白天苏湛去上班,临走时他教乔桐怎么锁门,并且告诉他,除非自己回来,否则谁来也不要开门。
“要是有人硬闯,就报警,同时也告诉我。知道了吗?”
乔桐看着苏湛的眼睛,点了点头。
晚上,苏湛回来,做饭给乔桐吃,给他身上还未全好的伤口换药,又絮絮叨叨讲医院的八卦给乔桐听,哪个病房又出现医闹,欺负护士的混蛋被左海洋一脚踹出医院;哪个科室的主任有婚外情,被妻子找上医院大哭大闹;哪个吝啬的医生从来不出同事的份子钱,轮到他结婚,竟然厚着脸皮发了N多请柬……
他绝口不提乔家、翠钻星和何煦。
就仿佛那一切没有发生过。
从医院出来,乔桐的状况稍微有了起色,他肯开口讲几句简单的话,眼睛里也有了点活人的气息,苏湛发觉,他非常依恋自己,苏湛去厨房烧饭,乔桐也要跟去厨房,他做不了什么,就找个板凳坐在苏湛身后看着。苏湛洗衣服,清理房间,他也跟着笨拙地帮点倒忙,有时候还把家里弄得更乱。但是苏湛从来不说他,他就让乔桐跟着,苏湛感觉得出来,乔桐非常害怕一个人,他仍旧处在惊恐中,所以要时刻跟着苏湛在一起。
只可惜不能带着他去医院,苏湛有些惋惜地想,他自己也巴不得一天到晚和乔桐黏在一起。
这段时间,苏湛一直睡在客厅沙发上,他把唯一的卧室让给了乔桐。但是偶尔,深夜苏湛从睡梦中醒过来,察觉乔桐蹲在他身边,看着他。
第一次发觉,苏湛毛骨悚然,他不知道乔桐大半夜的蹲在沙发跟前,直勾勾盯着他是想干嘛,但他不敢睁眼,他假装熟睡,还故意发出几声鼾声。
“阿湛?阿湛?”他听见乔桐在小声叫他。
苏湛故意当做没听见。
乔桐放下心,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苏湛的头发,然后,就在沙发跟前的地上躺了下来。
苏湛困惑了。
乔桐这是在干什么?放着好好的卧室大床不睡,干什么睡在客厅地板上?早知道苏湛就去睡卧室的床了,沙发又窄又小,睡起来一点都不舒服。
苏湛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他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胡思乱想。
他的呼噜忽然停住了。
他听见乔桐在哭,很小声很小声的哭,弱得像受伤小鸟的凄鸣,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
苏湛心疼极了,他混乱起来:到底是该醒过来去安慰乔桐,还是该继续装睡、当没听见?
乔桐就这么哭了一会儿,慢慢声音止住,再后来像是睡着了,再没声息。
苏湛侧过脸来,他望着沙发旁边地板上的乔桐。乔桐把身体用力蜷着,蜷成一团,他紧贴着沙发,像是要和苏湛挨在一起那样。
苏湛的鼻子发酸,他刚想动,乔桐一翻身,自己醒过来了。
苏湛赶紧闭上眼睛!
乔桐慢慢爬起来,又在沙发跟前坐了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回了卧室。
那晚剩下的时间,苏湛再没睡着。他一直想着刚才乔桐的样子。苏湛有点明白了,乔桐心里有很多痛苦,他其实很想和苏湛哭诉,但是他无法办到,所以只有趁着深夜,苏湛睡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凑到跟前来。
苏湛很难受,其实他也清楚,只要俩人跨过那条线,就都好解决了,但是现在他们各自站在界线的两边,谁也不知该怎么跨过去。
何煦的存在,像一条不可逾越的河流,横亘在他们之间。
第二天下班回家,苏湛有些吃惊:家里非常干净,地板擦的闪闪亮,窗帘也好像被洗过了,新崭崭的,连沙发套都是洁白如雪。
乔桐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着点骄傲,旋即,他又端出来两三个菜,摆在苏湛面前。
“是你做的吗?”苏湛又惊又喜,他低头看看,笑道:“挺不错嘛。这个鸡蛋做得有水平,居然做出溏心来。这可不容易。”
乔桐红着一张脸,他小声说:“那……你明天记得再买些鸡蛋回来。”
苏湛一怔:“昨天不是才买了一打吗?”
“都用了。”乔桐的脸更红了,“那十几个都被我炒糊了。”
苏湛不由笑喷,原来乔桐做了一天的菜,把冰箱里的材料都用完了,做坏了的全都被他扔了,只有两三个勉强拿得出手,他才端上来给苏湛。
那天晚上,临睡前,乔桐忽然走到客厅门口,看着沙发上的苏湛,迟疑道:“天冷了,要不……你也来卧室睡,好不好?”
苏湛一怔,他坐起身:“你不介意?”
乔桐赶紧摇头:“不介意!反正床那么大,咱们睡得开。”
苏湛心里砰砰跳起来,但他只点点头,抓着枕头跟着乔桐走进卧室。
两个人躺下来,有一会儿,谁都没说话。
苏湛胸口燥热,他有点忍不住了,他想去抓乔桐的手。谁知乔桐像是吓了一跳,手猛烈往回一缩!
苏湛心中懊悔,他赶紧道:“对不起……”
他知道乔桐被关在家里,遭受毒打,对肢体接触有了严重的戒心。
然而,过了一会儿,乔桐却慢慢伸过手来,悄悄握住苏湛的手。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小声说,眼睛看着苏湛。
苏湛的气息有点不稳,好半天,他把乔桐的那只手放在自己的怀里,贴着胸口。
“睡吧。”他柔声道,“有我在,你不会做噩梦的。”
乔桐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然而次日清晨,乔桐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把苏湛搂得紧紧的,他赶紧松开手,满面通红坐起身来。
其实苏湛早就醒了,他睡觉一向警觉。乔桐不知不觉翻过身来搂住他,苏湛被他弄醒,却一动也不敢动。
“我……我从小睡觉都要抱着玩具熊……”乔桐红着脸解释道,“我习惯了……”
苏湛怔了怔,笑起来。
原来是玩具熊,原来,并不是他以为的,乔桐无意识中把他当成了何煦。
乔桐见他笑,更不好意思,他喃喃道:“我刚还在想,怎么这个熊身上光溜溜的都没有毛……”
苏湛不由放声大笑,他觉得畅快极了。
“你别笑了行不行?”乔桐被他笑得崩溃,他抱着头,“我也不是故意把你当成熊的!”
苏湛好容易止住笑意:“那我今天去买个玩具熊给你抱。”
“不用啦!”乔桐赶紧说,“床就这么大,再加一个熊,咱俩都没睡觉的地方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话听上去充满了歧义,不由脸更红。
苏湛心花怒放,他用力抱住乔桐,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小桐你真是太可爱了!”
五月国庆节,苏湛利用长假带着乔桐回了海极星。
他早就想带着乔桐回来看看,这次正好以散心的名义回乡探亲。
苏湛的母亲已经不在了,父亲从农机公司退休后,一直在他叔叔的农场里帮忙。
苏湛的父亲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长着一张和苏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乌云盖顶脸,再加上他的急脾气,大嗓门,是个远近闻名的不好惹的角色。
这次回来,苏湛特别怕父亲的凶模样吓着乔桐,事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要父亲收敛脾气,尽量和蔼一点,又和乔桐打预防针,说自己的爸爸是个大老粗,不过心是好的,所以他千万别怕。
乔桐听了,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怕的。”
他停了停,才又道:“我见过更可怕的。”
苏湛被他这句话点醒。是的,自己的父亲不管有多粗鲁嗓门多大,那也比冷酷暴君乔勋父子强。
苏湛的父亲大概是把儿子的叮嘱听进了心里,在儿子和他的小男友面前,表现得无比温和,他甚至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怕把儿子带回来的这个漂亮小瓷人给震碎了。
苏湛被父亲的改变给弄得哭笑不得,一个天生的大老粗,突然把亮嗓门压得低低的,像淑女一样温温和和地讲话,句尾还加上了一堆“哇”和“呀”,比如“小桐你说是不是呀?”或者“阿湛没有和你说哇?”……苏湛听得鸡皮疙瘩能铺地毯,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但是乔桐却很高兴,他和苏湛说,他很喜欢他父亲,因为一看就知道心眼很好。苏湛觉得好笑,他问乔桐,是从哪里看出自己父亲心眼很好的。
乔桐想了想,神色认真地说:“他懂得控制自己,不炫耀自己的力量,尽管他明明有这个实力。”
苏湛把这个评价告诉了父亲,苏湛的父亲得意极了。
回来的次日,苏湛就带着乔桐去参观叔父管理的水稻农场。
说是参观,其实就是去玩,苏湛告诉乔桐,叔父的水稻农场是他从小的乐园,也是他在这颗星球上最喜欢的地方。
“为什么?”
苏湛挤挤眼睛:“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那是一个极大的,辽阔无际的空间,仿佛在天地之间,填充了无数个巨大无朋的水泡。是的,水泡,每一个大圆水泡里都种着水稻。水泡里的水把水稻没在里面,这些大水泡层层叠叠,一直上升到看不见的天空……
这就是星壤水稻培育方法,它里面用着特殊的星壤,而且整体来说占不了太多的地方,主要利用了上升空间。
水泡荡荡漾漾的飘在半空,一个接着一个,水泡里的水稻绿得动人,浓翠欲滴,放眼望去,像一座立体的绿色森林。
进入水稻农场的苏湛和乔桐,也在一个水泡里,但这个圆球里面没有水分和土壤,只有一个简单的操作台,人们可以利用这个失重的圆球上下左右的漂浮,还可以钻进水泡里查看水稻的情况,如果哪个水泡里的稻子出了问题,就能及时通知监控部门,届时被定位的水泡就会迎来农业专家。
苏湛从小就跟着叔父在水稻农场到处转悠,此刻,他熟练地操作着圆球,在半空飘飘荡荡,慢悠悠浮过一个又一个碧绿的大水泡。
“我小时候,总觉得这些水泡像超级大的鼻涕泡。”
乔桐噗嗤笑起来。
“啊,下雨了。”他抬头看看,“为什么雨水是碧绿色的?”
“那不是雨,”苏湛慢条斯理地说,“那是增湿和防虫的药物,每个小时都要喷一次。”
眼前确实是个美丽又奇妙的世界,放眼望去,是透亮的碧绿细雨,头顶却有着蔚蓝的晴空,阳光温柔撒下来,晶莹的空气里,到处长满了绿葱葱的水稻……他们好像身处可爱的童话之中。
“你也来试试。”苏湛把控制台交给乔桐。
乔桐好奇地接过控制杆,学着苏湛的样子轻轻晃动,他的手法不太稳,圆球向一边倾斜,俩人嘻嘻哈哈在圆球里东倒西歪。
“小心。”
乔桐一时没站稳,向后踉跄了两步,跌在苏湛的怀里。他回头望着苏湛,忽然悄声问:“会有人看见咱们吗?”
他那双眼睛,明亮极了。
“不会。”苏湛低下头,含混地说,“我把监控关掉了,把我叔叔给锁仓库里了。老头儿正在里面跳脚呢。”
乔桐想笑,但没能笑出来,他的嘴被堵上了。
监控圆球并不大,只有那些大水泡的十分之一大小,就像钻进水稻丛中的一粒珍珠。
没有人控制指挥台,监控圆球就开始做布朗运动,它带着两个激烈拥吻的年轻人,在一片又一片的水稻丛林里,漫无目的地飘来飘去。
那是苏湛所经历过的最奇妙,也是最初的性/爱。
乔桐的身体非常温暖,他紧紧搂住苏湛时,那绵长的呻/吟几乎让苏湛发疯。他深深吻着乔桐,同时在他身体里疯狂律动……
大片大片的水稻从他们眼前飘过去,乔桐被快感冲击得脖子用力向后仰。他觉得自己就像巨浪中的小鱼。海是碧绿的海,天是碧绿的天,绚丽的烟花在他眼前不断炸开,但是奇怪得很,那烟花竟然也是绿色的,像砸碎了的祖母绿,从透明天际倾泻而下……
烟花散去,剔透水泡里的绿色稻苗再度出现在他们眼前,乔桐的眼角噙着泪,他把全身贴合在苏湛身上,连膝盖都是酸软的。他听见苏湛在他耳畔咻咻地喘息着,用低哑的嗓音说:“小桐,往后……就和我在一起,好么?”
乔桐闭上眼睛,他的鼻子发酸,很想哭。
但是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用力点点头:“好。”
他觉得苏湛将他抱得更紧,那双无比有力的臂膀,用力箍着他,几乎要把他勒到窒息。但是很快,苏湛又把胳膊松开一点。
“你放心,往后,我再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那一刻,乔桐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所有强有力的男人都会伤害自己,面前的这一个,是会保护自己的。
苏湛和乔桐很快就订了婚,乔桐把那五十万还给了他,苏湛又换了一处大点的房子。
搬家的时候,他充满歉意地和乔桐说,往后,这辈子,他一定要让乔桐住上地面的豪宅。
乔桐听了,只垂下眼眸,温柔地笑了笑:“我不想住地面豪宅。我就喜欢高层。”
岳父那边,苏湛是自己去交涉的,他没让乔桐露面,他不想让乔桐接触乔家一丝一毫。
乔家对乔桐而言,是个彻头彻尾的噩梦。
对这桩婚事,乔勋礼貌而矜持地点了头,这本来就是他的希望,现在希望达成,虽然小儿子似乎和家里翻了脸,但他并没放在心上,反正他想利用的也不是无能的小儿子本身。
他只要乔桐和那个穷教师断绝来往,然后和他指定的青年才俊系魂,这就行了。
乔桐从此再没回过乔家,不过乔勋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一向认为,魂奴是魂主的私人财产,既然魂主不愿让自己的“私人财产”亮相别处,魂奴当然得听魂主的。但是乔家家大势大,规矩也大,身为乔家的家主,他还是慷慨地给了一笔彩礼。
苏湛一分钱也没要。
不仅如此,他也拒绝了乔勋举办盛大婚礼的提议,而只办了个很小的婚礼,请了左海洋和沈枞那几个亲朋好友,没有邀请乔桐的任何一个家人。
乔勋没在意,他原本就不打算在小儿子身上投入过多的精力。
他连注意力都懒得给乔桐一瞥,要不是乔桐闹出事、丢了他的脸,他甚至不会去管乔桐的死活。
但乔勋仍旧很得意,小儿子终究还是走上了他规划好的道路,没有让乔家贻笑大方,儿子的丈夫虽然出身贫寒(在乔勋看来只要不是当官那就算贫寒),但好在没有污点,潜力也不错。也许会不好控制,然而,谁没有弱点呢?
他觉得这是个劣等品卖出市面均价的结果。如果可能,通商大臣真想把这个出色的案例写进他那本伟大的回忆录里。
苏湛和乔桐系魂的前一晚,俩人都有点睡不着。
苏湛在发觉乔桐翻第三次身时,索性就坐起来,伸手抱住他。
“害怕?”他小声问。
乔桐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黑暗中,他忽然轻声道:“阿湛,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系魂?”
苏湛没有松开他,他用力点了点头:“是的。”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
“只要你不在乎,那我就不在乎。”
乔桐轻轻抽了抽鼻子,他哑声道:“其实我一直都想……都想把自己的过去一剪子给剪断,扔得远远的。”
苏湛低头吻了吻他:“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就算一时剪不断,但只要你有这份心,我就放心。”
他说完,又笑嘻嘻道:“要对大熊有信心才行啊!”
乔桐也笑起来,他扑在苏湛身上,用力咬了一口。
苏湛假意嗷嗷叫:“熊咬人了!”
“你才是熊!大毛熊!”乔桐又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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