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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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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桐的脸都红透了!
“可我不认识你……”他喃喃道。
苏湛紧紧盯着他:“你真觉得,你不认识我?”
他一下子把乔桐给问到了。
乔桐迟疑地看着他:“我是觉得你看起来非常眼熟,也很亲切。但我以前真的没见过你呀。”
苏湛笑起来,他站起身,伸手拉起乔桐,毫无顾忌地抱住他。
“你现在觉得别扭吗?”
“不……”
苏湛低头吻了他一下:“那,这样呢?”
乔桐的脸更红了,热气蒸腾着他的脖颈和脸颊,他低声呢喃:“也不。”
“和我去床上。”苏湛在他耳畔轻声说,又轻轻用牙齿咬着他的耳朵尖。
乔桐被他咬的身上一阵阵酥麻,竟是一点都不想推开苏湛。
这时,苏湛突然问:“对了,有一个问题我实在憋不住,想问你。”
乔桐闭着眼睛,他的脑袋有点发沉:“什么?”
“你这几年跑去翠钻星,到底是去干嘛?”
乔桐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苏湛:“翠钻星?我啥时候去翠钻星了?我哪有那闲功夫?年假不都攒着回去看你老爸了吗?”
苏湛笑起来,没再问下去,他一把抱起乔桐,往卧室走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用问了。
第60章 第 60 章
苏湛侧身躺在床上,他用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乔桐。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是……不对呀!可是为什么……”
乔桐的表情奇怪极了,他用力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不断发出不明含义地自语。
旁边,苏湛就像看戏一样,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陷入烦恼。沈霆已经告诉他了,性/爱之后不久,被蒙蔽的当事人就会突然醒过来,现在乔桐就在经历这个阶段。
乔桐咕噜噜念叨了一大堆,终于想起了旁边的苏湛,他转头,愕然无比地看着苏湛。
“阿湛,你回来了?”
苏湛笑得要从床上翻下去!
“笑什么呀!”乔桐崩溃地叫道,“你倒是解释一下啊!”
苏湛忍住笑,他一把搂住乔桐,在他身上吻了吻,哑声道:“射都射了两次了,现在才想起打招呼?”
乔桐一时间脸红无比:“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还有,我的记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不,这不是我的问题,奇怪!为什么大家都会忘记?!”
苏湛还没来得及解释,忽然听见大门开锁声,然后是一阵熟悉的脚步。
没等他们起身,苏歆连门都不敲,就推门进来:“爸你在家啊?”
他一眼看见了床上的两个男人!
苏湛一看是儿子,突然紧张起来!
乔桐是想起来了,那苏歆呢?他也想起来了吗?
还没等他开口,苏歆突然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阿湛爸爸!你们在干什么!”
苏湛被他那一声称呼,震得如五雷轰顶!
“……这才下午三点!你就翘班回来和老婆啪啪?也太着急了吧!”
苏湛挤了半天,挤出一句:“死小子!你过来!”
苏歆笑嘻嘻走过去:“干嘛?”
苏湛本想抬手给他脑门狠狠来上一下,但手抬起来,最终还是不舍得,只好改打为摸,在苏歆的脑瓜上撸了一把。
苏歆怪叫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悲愤翘着兰花指:“不要用你刚摸过别的男人屁股的手来摸我的头!你这水性杨花的负心汉!”
乔桐又羞又气:“狗嘴吐不出象牙!”
苏歆哈哈一笑,摆摆手:“好吧!吐不出象牙的单身狗这就走,不妨碍你们卿卿我我……瞧这一嘴狗粮啊,今晚都不用吃饭啦!”
苏湛突然喊住他:“苏歆?”
苏歆一怔:“干嘛?”
苏湛忍不住又喊了一声:“苏歆?”
苏歆错愕,凑过来:“干嘛干嘛?你老年痴呆了?”
苏湛屈起手指,在苏歆脑门狠狠弹了一下!
苏歆捂住脑门大叫。
“好了,给我滚吧。”苏湛满意地说,“把门带上,我和你爸还没完呢。”
苏歆含着泪,扭着小腰悲愤难当地跑了。
乔桐又气又笑,他瞪着苏湛:“你还没给我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苏湛抱住他,一下子把他压在身下,他深深吻着乔桐,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急什么?都说了,还没完呢。”
一周后,“勾搭男人联盟”第五次会议在贺承乾家里召开。
苏湛把乔桐和苏歆都带去了,今天人顿时多起来,沈霆和犰鸟坐在地毯上,沈霆教犰鸟玩一种新出的电子游戏。简南方仍旧负责全员的茶水零食,各种杂事,忙碌地走来走去,蓝沛在厨房准备今天丰盛的午餐,乔桐也去帮忙。
苏歆虽然来了,却依然有些不安,他把胳膊搂着苏湛的肩膀:“爸,我真的把你送警局里去了?”
“真的。”苏湛说,“不信你问贺局长。”
“是真的。”贺承乾点头,“是我把你阿湛爸爸给捞出来的。”
“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有这码事?”苏歆非常困惑,“我的记忆里,阿湛爸爸从白蘅星回来,一直在医院忙,我好几次回家都没碰见他。”
苏湛和贺承乾说:“这就是这次我们发现的新的信息。”
乔桐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唯一记得发生了两套不同人生的人,只有我。其余的人,我都问过了,他们只有一套记忆,假的部分如今全都消弭了。”
左海洋若有所思:“至少你们还给出了另一个新的信息:人是可以自己想起来的。”
茶水准备好,全员在客厅里坐下来。
苏湛指了指中间的地毯,对简南方说:“你坐那儿。”
简南方很不情愿地走过去:“为什么就我一个人坐在这儿?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像审犯人。”
沈霆笑道:“那是因为只剩下一个没有想起来的人了呀,简院长。”
简南方把头低下,郁郁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院长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蓝沛温和地说:“别这么说,你的路还很长。我们会一起来帮你。”
苏湛点点头:“所以我今天把苏歆带来,也许他能帮上你的忙,这小子正好是陈缌的御用模特。”
犰鸟抱着胳膊,皱着眉:“简南方这事确实很难,陈缌虽然还没有伴侣,但他如今是知名的时装设计师,风头正健,一般人连他的助理都见不着,更别提他本人了。而简南方你呢,没有工作,四肢残疾,还在适应人工肢体……还把我最喜欢的青花碗给打碎了一个。”
简南方脸红:“对不起……”
贺承乾用手拨弄了一下犰鸟的脑瓜:“别闹了,什么不得了的?我再给你买一个。”
蓝沛说:“南方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他不可能直接去和陈缌见面,所以咱们要帮他。”
犰鸟说:“帮他是肯定的,问题是怎么帮。我们不可能什么理由都没有,就硬把两个人拉在一起。”
沈霆也皱眉道:“确实是个很难的事,到了陈缌这儿,权力和金钱都没什么用了,我们没法胁迫他……”
苏歆突然道:“谁说金钱没有用?我们可以请陈缌给简叔叔设计一套衣服。”
他这么一说,场内哗然了!
“那得多少钱?耗资不菲吧!”
“嗯……估摸着简南方把这次因工受伤获得的抚恤全部拿上,还不知够不够。”
“要那么多?!一套衣服就得把人穷死了!”
“光穿衣服不吃饭了?不然先找份工作?”
正热闹着,有人忽然拉门进来,他被屋里的场面给吓了一跳!
“好多人!”回来的是贺纯熙。
贺承乾一愣:“怎么回来了?”
“回来拿点东西。”贺纯熙笑眯眯道,“好啊!你们开趴体还不告诉我!简院长,今天是你过生日吗?为什么大家都围着你?”
简南方:“……”
犰鸟一下子扑上去抱住男孩:“纯熙!我好想你!”
贺纯熙不自在地扭了扭,想摆脱他:“爸你不要闹了,大家都看着呢……”
犰鸟还不放手:“带我去学校吧!我想去玩……”
贺承乾没好气地走过去,单手一把拎着犰鸟的衣领,把他拽开:“别烦人!”
贺纯熙趁机三两步冲到楼上去了。
左海洋叹了口气,他看看楼上,又小声问:“孩子们到现在还没发觉吗?”
贺承乾阴沉着一张脸,他恨恨把犰鸟扔在地上:“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转头又看看左海洋:“觉得纯熙怎么样?”
左海洋一怔:“什么怎么样?”
“给你做魂奴啊。”贺承乾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小欢,那我家纯熙怎么样?又漂亮又可爱又黏人……合不合胃口?”
左海洋又气又笑:“你这是当爹吗?有你这样把孩子往外硬塞的吗?”
“硬塞不硬塞就另外说,纯熙难道不好吗?你这样枕冷衾寒的老单身汉,最适合他这样热情单纯的小孩子。”贺承乾很认真地说,“要不就先谈谈恋爱,如何?放心,我这边帮着使劲儿,他很快就会爱上你。”
沈霆在旁边点头:“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很好上钩的小孩子。”
其余人嗤嗤笑起来。蓝沛没好气地敲了一下沈霆的脑瓜。
左海洋冷着一张脸:“别打我的主意!我不喜欢小孩子!”
他的语气有着明显的生硬,傻子都能听出他生气了。
场面正有几分尴尬,贺纯熙却背着背包下楼来了。他看看客厅众人,笑道:“今天到底是谁过生日?我怎么没看见蛋糕?”
贺承乾站起身,走到儿子跟前:“不是谁生日,大家随便聚聚。要留下来吃饭吗?今天的菜很好。”
他伸手摸了摸贺纯熙的脑瓜,贺纯熙很自然地在养父怀里蹭了蹭。
“不啦,同学在等着呢。”
他和大家打了招呼,出了门。
贺纯熙却没和犰鸟告别,犰鸟一直抬着头,满脸期盼地看着他,但是男孩就连眼神都没有给犰鸟一个。
孩子走了,犰鸟低着头,忽然站起身,往楼上走。
苏湛想叫住他,贺承乾拦住,他淡淡地说:“他是这样的脾气,别管他。”
苏湛轻轻叹了口气:“犰鸟很难过。”
“我和孩子比他还难过。”贺承乾仍旧淡然,“我们一家的难过都是他造成的。现在家不像个家,小芙和江蓉根本不肯回来,觉得他发了神经病——可不是发了神经病么。”
“承乾你别这么说……”
贺承乾打断他,又道:“今天讨论的是简南方的事。大家回归主题。”
那天的聚会在午后结束。
贺承乾把大家送走了,他独自上楼,进来卧室,看见犰鸟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床跟前。
“下来吃饭。”他淡淡地说,“蓝沛特意给你留了一份,还热着呢。”
犰鸟不动,也不出声。
贺承乾看了看他,懒得再劝,转身刚要走,犰鸟忽然站起身来。
“承乾,我想和你谈谈。”他突然说。
贺承乾冷冷道:“如果是辞职的事,你就免开尊口吧。”
犰鸟一下子愤怒起来!
“为什么不许我辞职!我受不了了!每天像个傀儡一样坐在那个白屋子里面,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做不了!”
“你本来就是个傀儡。”贺承乾静静看着他,“你现在,就在替代阿昶……”
犰鸟突然冲过来,挥拳就要打在贺承乾脸上!
贺承乾早就防备他这一手,身子轻巧往后一躲,犰鸟扑了个空!
“我不是傀儡!我是我!我不是江昶!”犰鸟声嘶力竭地叫,“好!你他妈不给我自由,我就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不会有人相信你。”贺承乾的声音依然平静,“在人们心中,你早就死了。死了很多年了。被我杀死的。如果你现在跳出来,只会让别人认为阿昶发了疯——如果你想进灵魂治疗中心,回到那间到处都是合金栅栏的小房间去,我不拦着你。”
犰鸟的眼睛血红,他仇恨地盯着贺承乾,那种神色,仿佛是要食其肉寝其皮!
贺承乾看着他这样子,忽然觉得疲倦透顶,他晃了晃脑袋,哑声道:“何必急于一时?只剩半年时间了,反正也都是要完蛋的,不是你完蛋就是我完蛋。”
犰鸟浑身发着抖,他像只撒了气的皮球,瘪了,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不想再冒充江昶,贺承乾,你放过我,给我几个月的自由……”
“你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过自由。你一直在寄生。”
房间里,安静下来。
贺承乾终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他想了想:“不想上班,那你有什么打算?”
犰鸟抬头看了看他,好半天,他蠕动嘴唇:“我……想去寄养中心,当义工也行,当实习护士也可以……”
贺承乾讽刺地看着他:“好好的市长不当,去寄养中心当男护士?你是生怕我家不被媒体盯上?”
犰鸟嘴唇发抖,他的眼睛里闪着古怪的光芒,阴沉而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恶毒!
贺承乾看他这样子,点点头:“你又犯老毛病了,愿望不能达成就想杀人,你把我杀了,从这个家跑出去,再度回到为所欲为的老路上……邱叶带给你的影响确实太深了。”
“如果我真这么干了,你要把我怎么样?”犰鸟嗓音很诡异。
“我没法阻拦一个处心积虑想杀我的人。”贺承乾淡淡地说,“但你这么做,只会陷小欢他们四个于巨大的痛苦之中……”
“他们根本就不理我!”犰鸟突然尖叫起来,“他们甚至都不愿多看我一眼!”
犰鸟的眼睛更红了,刚才那种阴毒的感觉消失了,他哆嗦着站在那儿,像是伤心得要立即大哭一场。
犰鸟身上,那种成年人孤注一掷的疯狂无影无踪,剩下的是手足无措,可怜巴巴。那样子,很像年幼时的江昶。
贺承乾忽然,心没法克制地软了一下。
良久,他缓缓点了点头:“那么,这样吧。周末,我把他们四个叫回来,你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们。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去寄养中心工作,我帮你写一份申请给国会……”
犰鸟顿时睁大眼睛!
“不是允许你离职,别想太美。”贺承乾淡淡地说,“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把工作时间压缩一些,但每周你还是得去市政大厅,把最基本的任务完成。剩下的时间,如果你真想去寄养中心,我们再想办法……这件事我会和左海洋商量。”
犰鸟听到这儿,绷紧的脸颊顿时松下来,他拼命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干的!”
“我相当怀疑你的承诺。”贺承乾冷冷道,“阿昶最厌恶寄养中心,那是他最恨的地方没有之一,你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孩子?”
犰鸟垂下眼睛,“嗯”了一声。
贺承乾看了看他:“周末他们四个回来,你别露馅,这两天想好说辞,不要再打击他们了。”
其实这话,贺承乾说得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犰鸟一定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一开始,贺承乾想得太乐观,他觉得犰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总能帮江昶应付他市长的工作。但没想到,犰鸟应付不下来。
文字方面的工作还好,犰鸟看江昶处理了二十年,模仿也模仿个八/九分,公文都是有套路的,再不济,可以翻找从前的卷宗,依葫芦画瓢。
糟糕的是与人交谈。
最开始发现问题的是枢机大臣蔡炯,他去市政大厅找犰鸟谈公事,回来后专门给贺承乾发了信息,问他阿昶是不是生了病。
“他坐在我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无论我怎么问他,他就是不开口。”
贺承乾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他质问犰鸟为什么怠慢枢机大臣,不料犰鸟也怒了。
“我根本就不会像江昶那样讲话!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叫道,“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人!”
的确,不见面只处理文件,还感觉不出差别,当着面,犰鸟只要一开口,人家立即就能察觉他不是江昶。
“那你也得随便说两句啊!”贺承乾怒道,“一句话不说,那不是傻子吗!”
结果下一次,犰鸟开了口,却把来访的通商大臣乔勋吓了一跳,因为他直接问乔勋,在家是不是以暴打妻子和小儿子为娱乐,还说自己也总被人骂是个变态,可以和乔勋交流一下心理变态的经验。
“胡说八道!不知所云!”乔勋气得怒发冲冠,“市长先生是不是得了癔症?!叫我看,他该被送去治疗!”
乔勋终究没有在国会提出激烈抗议,是因为,犰鸟说的恰恰是实情。
但在那之后,贺承乾再不敢让犰鸟见客人了。
他让江昶的秘书和助理取消了近期的来访任务,为了看住犰鸟,让他别再生是非,贺承乾几乎每天都要去市政大厅接他回家,同时询问他今天的情况,看犰鸟有没有再捅娄子……
他这几乎等于一个人上两个人的班。
贺承乾累个半死,犰鸟更是苦不堪言,他无数次和贺承乾提出辞职,但贺承乾就是不肯。犰鸟都快把嘴皮子给磨破了,也和贺承乾狠狠打了几次架。
现在,对方终于让步了。
然而这么一来,等江昶回来,他肯定万分吃惊,自己的市长职位没有了,而且还回到了他最憎恨的寄养中心……
至于那四个孩子,更令贺承乾头疼。
犰鸟一回来,表现的就不太正常,确切地说,他太不像江昶了。
刚回到家的那段时间,孩子们都很激动,贺小芙甚至哭起来。
然而犰鸟表现得比他们还激动,他轮番抱着四个孩子,很用力地抱,还在孩子们的脸上亲个不停。
江昶在孩子们上学之后就没这么做过了,事实上他一直就不怎么用肢体语言表达爱意。犰鸟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多少有点把四个孩子给吓着了。
贺承乾只得解释说,江昶是死里逃生,心情太激动了。
异常的亲热可以用死里逃生来解释,但突然就不会做饭了,这又该怎么圆谎呢?
江昶他们回来的次日,孩子们还在家里,江欢特意买了很多食材,而且两个男孩都体贴地把生蔬肉类准备好了,就等犰鸟下厨,给全家做一顿大餐——这通常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江昶用来安抚家人的最常用手段。
犰鸟被两个笑嘻嘻的男孩子给蒙着眼睛拖到厨房里,他一开始以为孩子们要和他做游戏,还高兴得不得了,结果一看见满桌案的青菜生肉,这家伙吓得脸色都变了!
他赶紧去找贺承乾。
“你不会做菜?!”贺承乾也傻眼了,“这些年你看阿昶做了那么多……”
“做菜是看会的吗!你也看了那么多!做出来的还不是难吃得要死!”
“……”
最后,那天的饭菜是贺承乾做的,犰鸟连个鸡蛋都打不好。
他向孩子们解释,说江昶在白蘅星受到惊吓,对温度和气味变得过度敏感,以至于对厨房有了阴影。
这个谎言非常拙劣,但孩子们很善意地接受了,他们谁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被人冒充了。
这些都还好隐瞒,然而到了亲子交谈的环节,贺承乾就再也瞒不住了。
犰鸟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像江昶。
他讲起话来非常跳脱,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形容词,而且越是兴奋就越凌乱,更要命的,是带上了不少脏字。
“……那根树藤把我捆得像他妈的人肉麻花!操他妈!老子差点被活活勒死!”
犰鸟只顾着自己唾沫横飞,甚至没留意,四个孩子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贺承乾重重咳嗽一声,打断了他,然后和颜悦色对孩子们说:“这两个月,阿昶爸爸和那些兵痞们混在一起太久,所以语言也被传染了。”
孩子们互相看看,贺纯熙干笑了一声:“看来这趟去白蘅星,阿昶爸爸受的影响真不小。”
贺小芙也不太自然地笑道:“对啊,像换了一个人。”
贺承乾的心,噗通剧烈一跳!
瞒不住的,他想,这就是亲子。
他挡不住孩子的直觉。
第61章 第 61 章
四个孩子回来那天,贺承乾做了充分准备,他再不敢让犰鸟下厨,免得那家伙真的煮六十个鸡蛋,一人十个。
他和犰鸟一起下厨,让孩子们先去休息换衣服,晚上等着吃周末大餐。然而其实,食材都是经过乔桐烹饪的半成品,只要热一热就行了。就算这么简单,贺承乾也不敢放任犰鸟自己弄,只好也去厨房,监督他一步步把东西弄熟。
犰鸟对他如此不放心自己,大为不满,一边把食物加热,一边嘟嘟囔囔说贺承乾不信任他,又说刚才孩子们到家的时候,他死活拦着自己,不许自己上前去抱孩子们……
“你闭嘴好吗?”贺承乾心里窝着火,“孩子们不喜欢你抱他们,你非要去抱,他们不是婴儿!小欢都十七了!”
犰鸟更不高兴,恨恨道:“十七怎么了?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他们还是粉团团一点点的样子我都见过!他们也是我的孩子!”
贺承乾一听这话,终于忍不住了,把切水果的尖刀往案板上狠狠一掷!
“他们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冷冷道,“你不过是一团被人为制造出来的灵魂力!”
这话说得太狠了,厨房的空气都凝滞了!
犰鸟抬起眼睛,他那双眼睛黑漆漆的,像两个无底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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