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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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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全集

作者:采斯尼


     本书是网络收集而来,,
     
     

书籍简介:

他半截猩红鬼面,临风傲视群雄,她只为他倾倒今世柔情。
  他是她的主,黑暗杀手组织乾坤阁的领袖。他有称王的野心,女人的爱太痴太傻,只换得他一剑封喉的嗤笑……夜奴走进纪江还策划十年的计谋里,从杀手一夜幻化成官家小姐,也在此时,一名俊雅脱俗的男子成了她的贴身护卫,她对阁主十年恋慕之情也逐渐开始动摇,她爱上这个有着和阁主一样霸道恶劣性子的男人了?!手段阴险残酷的指挥使庄悫竟可以和夜奴谈笑风月,尚书府三少爷的深情追求,以及太子爷的邪恶调情,这一切的一切打自夜奴成为那倾城女子的替身后,像潮涌一样的袭来。
  一场雨中欢爱,护卫遗落的乾坤令叫她心惊,究竟阁主隐瞒了她怎样的惊天阴谋?!当她被真相的烈焰焚烧得万念俱灰后,他却开始发狂地寻找她,纪江还利用无辜的她作为自己复仇的工具,在他懂得爱,晓得情之后,一切都太迟了……


☆、楔子

  戌时未到,天色就略见朦胧,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浑然一色。四周除了尖厉刺耳的呼啸声之外,并没有任何人迹。
  狂风的肆虐犹如在旷野上奔跑野马般汹涌,似乎要将眼前的这大片山河摧毁般,又好像在为人低吟哭泣,显得那般的悲壮凄凉。楚瀚月抿着刚毅有型的薄唇,长而微卷的睫毛被天上飘落下来的柳絮染得发白,剑眉入鬓 ,在他冰冷孤傲的眼睛里似乎透露出了生于死的焦距。
  天色越来越暗淡,地平线上卷起了惊涛白浪,白浪的边缘泛着红色的诡异光芒,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天色瞬息万变,转眼间,万籁俱寂,在天际交融之边映出一道长长的身影。
  他不停地往前走,而在他那只被寒风不断啃噬得发白的手掌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剑。
  那是一把血淋淋的剑,一把绝佳的好剑,从特殊的龙纹剑柄之上,就可看出此少年的身份异于常人。
  狂风停了,就连雪花也不再飘落下来,那是另一场比这更加可怕、更加汹涌、更加威力无比的暴风雪来临前的预兆,楚瀚月忽然匍匐下修长的身子,手掌按在冰冷得刺骨的地面之上,他再将耳朵紧贴在被雪花裹得发白得如绸缎般柔软的地面之上。
  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握着剑柄的手指收拢了几分,这令人不由得面露畏惧之色,倒抽了一口冷气,是谁让这个俊逸非凡、浑身透着王者气息的少年变得这般骇人,如鬼魅般的邪恶!
  眼见就在剑锋点缀在雪地之上的多多鲜红的梅花印的尽头之上,出现了点点黑点,那是什么?自然是一群凶神恶煞的蒙面黑衣人,策马朝着少年疾驰而来,他们手上握着的弯刀宛如猛兽嘴里那两颗闪着红光的獠牙般锐利无比,它仿佛可以将你肚里肠子勾出肚皮之外似的。
  黑衣人将楚瀚月团团地包围住,马蹄踱步声几乎可以震碎耳膜,带头的男子来到楚瀚月的面前,他一把扯下脸上的黑色面巾,一道从眉心划下,沿着高挺的鼻粱落到下颚为止,好似要将脸部划分成两半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之中。
  他一手勒住马缰,一手亮出手上的弯刀,指着楚瀚月的眉心,吆喝道:“大皇子,我等都是奉命行事,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如今,纪淑妃大势已去,胡贵妃备受皇宠,产下麟儿是迟早的事情,你又何必与自己的大好前程过不去?”
  “平日,母妃待你们不薄,而你们这些狗腿子,竟然见利忘义,非但不知恩图报,还暗中加害我母妃,今日,我要为我的母妃教训一下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楚瀚月握紧手中的‘龙腾剑’,这把剑是当初母妃为他特地命铸剑师铸造而成。
  他最怕看到活人在他面前变成死人,一具冰冷冷、发白到紫的尸体,而今,他必需拿起这把他曾经最不愿拿起的‘龙腾剑’来手刃这些夺她母亲性命的人,一是来祭他母妃在天之灵,二是来保护他自己的生命,他必须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报仇,才能夺回已经不再是属于他的东西了。
  楚瀚月屏住呼吸来掩饰他此时紧张的心情,他要比他们更加的凶狠,胜败往往取决于细节,他不可以有丝毫的放松的迹象。
  他们注视着他的目光若是无比的凶狠。
  在两方僵持之下,终于有一位黑衣蒙面耐不住此时过于沉寂的气氛了,他举起手上被擦得发亮的弯刀,不料,却惊得他坐下的骏马‘嘶’得一身仰天长叫一声,他及时地勒住马缰,险些落入马腹之下,闹得一场笑话,他尴尬地捉耳挠腮,说起话来却没有缺少气势,“头,我看这小子后脑勺之上天生长了一根反骨,说起话来,难免令人生忌,我看还是快刀斩乱麻,将这小子就地处决,早早了事,以免多生事端。”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说得这般简单,我何需亲自动手。”被称为‘头’的那位面带刀疤的男子白了男子一记,话出不久,他便豪爽地一笑,笑容扯动着脸上的刀疤,显得无比的狰狞,他将弯刀指向黑衣蒙面男子,命令道:“不如就由你去,事成以后,所有的好处都归你所有。”
  “可是……”蒙面黑衣人还想多说什么,可是他眼见头脸上的笑容凝结成冰,他故作镇定地勒住马缰,他感觉到他握着弯刀的手掌心内一阵湿意,当他朝着楚瀚月策马狂奔而去的时候,他将弯刀握得更加的紧了。
  楚瀚月闭上眼睛,蒙面黑衣人喉间不断滚动的喉结已经出卖了他。
  他伸出手上的‘龙腾剑’,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听着若即若远的马蹄声,他握着‘龙腾剑’的手腕稍微地扭转了一下,他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这一切好比一场赌注,胜负已定,他又何必在下赌注呢!
  他睁开眼睛,拔出刺穿蒙面黑衣人喉咙的‘龙腾剑’,飞溅的鲜血如同灼热的火焰般染红了他的瞳孔,他望向远处不断喘息的那只断了前蹄的骏马后,又立即将目光落在了那群想夺取他性命的蒙面黑衣人,看着他们惊恐得就像见到鬼魅般的眼神,他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
  他出剑的速度快如闪电般将骏马的腿砍下,在蒙面黑衣人喉咙之中还未溢出一字话的时候,他的剑锋已经刺入了他的喉间之内,穿透了他的脖子,这种不亚于常人的速度怎能不让人毛骨悚然,倒退三尺呢?
  “得罪了我,你们就已经被世界给唾弃了,只有地狱才容纳得下你们这些罪恶滔天的人。”
  话音刚落,那群蒙面黑衣人惊恐地寻找晃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楚瀚月,就在他们注意到他的身影的时候,无数同伴的头颅都被砍了下来,滚落在了他们的马蹄之下,他们睁大瞳孔,只见眼前剑光闪过,还未出一招半式,他们就已经成为了楚瀚月将下亡魂了。
  要杀一个人,你就必须在他还未发现你的身影的时候,你就已经取了他的性命,否则,你就会成为他刀下的亡魂。
  楚瀚月不能容忍他疏忽一次,一次都不行,他手掌已经被凝固的血液牢牢的黏在‘龙腾剑’的剑柄之上了,可是他依然紧握这把‘龙腾剑’,在他还未确定他已经安全的时候,他绝对不允许这把剑脱离他的手掌,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他感觉他慢慢地忘记了那种害怕看到活人变成死人的感觉,害怕看到那一具冰冷冷、白到发紫的尸体的感觉,因为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恐惧、什么叫胆怯了。
  天地间又开始飘起了柳絮,而那些被血染红的雪地、死的人将会被这一场大雪覆盖住,在这一年的冬天,没有人会发现他们已经死了,若是到了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化作了一具具残缺不全、令人无法辨认出全貌的阴森森的骸骨了……

☆、第001章 冰封夜下无情剑

  天色慢慢地暗淡了下来,骠骑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一道黑影翻过朱红色的墙壁,突然,灯笼全部被熄灭了,顿时府内的女眷惊叫不已。
  有胆子闯进“骠骑将军府”的人觉非泛泛之辈,能让灯火瞬间一起熄灭,绝非易事,可是在她的眼里却轻而易举,此人名叫夜奴,在江湖上掀起不少风波,使得不少江湖人士闻风丧胆,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因为见过她都是将死的人,死人是最不会说话的。
  她不动声响地站在库房门外,手执着一把剑,伸手环胸,聚精会神地看着掉了锁的库门。
  今日正是骠骑将军嫡妻的丧期,闻知,短短不到十年的光景,封氏孺人病情加重,日日请宫中御医过府治疗,非但无效,反倒是越加的严重,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谁也不知道,封氏孺人是怎么死的,因为最后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柳展骑一人而已。
  不稍片刻功夫,库房的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位白眉胡须的老者,此人正是被骠骑将军柳展骑请来为嫡妻在屋顶上招魂的“复者”,他显然很惊讶有人会在这里等她,可是看见她的容颜的时候,他又立马放松了警惕,因为她的容貌和骠骑将军府的小姐柳姿虞的容貌一模一样。
  夜奴放下环在胸前的手臂,冷冷地道:“雨千秋,有人花一万白银两来买你的项上人头。”
  “复者”显然十分诧异,因为她说话语气与他白天所见到的简直判若两人,笑道:“什么雨千秋,我说大小姐,我可是你府上的贵客,骠骑将军就是这般教女儿行待客之礼的吗?”
  夜奴皱了皱眉头,她知道他认错人了,可是她并不打算解释,和一个死人不需要说太多,说太多也无意。
  她噙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对于他的性命,他势在必得,道:“呵呵……你骗得了所有人,但是你骗不了我‘夜奴’,拿命来吧!”
  “什么?你就是夜奴。”雨千秋显然有些畏惧地倒退了两步,他皱得跟晒干得萝卜般的脸皮上出现的震惊之色久久不散,就在夜奴不注意的片刻间,他猛地一跃而起,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显然他认为这样他就可以逃过夜奴的追捕,可是事实上不是这样,这只是猫捉老鼠游戏的开始而已,这么快就入戏、结局,岂不无趣?
  雨千秋来到一条有黑有长的巷子里。
  他认为与其在街道上奔跑,不如在小巷子中来得安全,他呼了口气,手掌心已经沁出冷汗来了,撕下贴在脸颊上的那张又皱又老的人皮面具,顿时化身为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乌溜溜的眼睛显得无比的精神,他放下手中的那袋黑色的包袱,打开一看,原来都是些金银珠宝,夺目耀眼。
  他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面飘魂”,之所以江湖人如此称他,是因为他随时随刻都可能化身为你一位认识的好友,或者是你不认识的人,而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偷那些银子。
  “下雪了,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该结束了。”
  就在他得意忘形地大笑出声时,一道冰冷的嗓音响起,让他震惊回头,瞪大双眼看着出现在他身前的夜奴。
  “你想怎么样?”雨千秋站起身子,搁下手中的那袋金银珠宝。显然金银珠宝再珍贵,也没有自己的性命来得珍贵,性命只有一条,可是金银珠宝却有很多。
  夜奴冷哼了一声,略有期待地道:“很简单,我已经告诉了你,想必你马上就能体验到了。”看着雨千秋害怕的样子,她知道这场仗,她已经赢了。
  雨千秋乌溜溜的眼珠子微微地转动了一圈,心脏虽然紧张得猛烈跳动,可是他还是激动地大声喊道:“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只要你替我杀了那位想杀我的买主。”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他所认识的世界,可是现实的世界并非如此。金银钱财能做的事情只有世界的三分之二而已。
  双倍的价钱确实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是夜奴却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
  雨千秋心中有点焦急了,悬起一颗心脏久久无法落下,因为他轻功在行,却不代表他武功在行,说白了,他只会轻功。
  在江湖上闯下“千面飘雪”的名堂,靠得只是他易容的技巧、开锁的技能和上乘的轻功,他料定骠骑将军府今日库房无人看管,所以他便偷梁换柱,以“复者”的身份在骠骑将军府内行走自如,畅通无阻,谁料半路杀出个夜奴,她可是个难搞的角色。
  思索之下,他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逃了,可是生死一线,不搏一搏怎么知道自己没有活路可逃呢!
  夜奴拔出手中的利剑,剑锋在黑暗的小巷子里闪着嗜血的光芒,她眼中杀气腾腾,仿佛要将整片大好山河吹毁了般。
  她熟悉江湖中的各路剑法,可是她也会自创剑法,剑锋划过地上的积雪,瞬间雪花飘起,形成一股巨大的气流,气势壮观如见雪暴之景,她雷霆一击,却被雨千秋给躲过了,这招只是她用来探测对方武功时的虚招,用的内力还不到两层。
  她眯起美眸,恭维地道:“对你雨千秋的轻功早有耳闻,想不到,今日一见,确有非同凡响之处,这次你躲得过我的‘雪飞花’,下一次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的话好像预言般深深地烙进雨千秋的心坎上。
  雨千秋目色发狠,现在,他总算明白了江湖中人为何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夜奴〃如此惶恐、畏惧,她喜欢玩,把一个人的性命放在手掌中慢慢地玩死,让对方感受到死亡前的恐惧。
  他颤抖着嗓音,道:“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雨千秋突然拔出了藏在袖子之下五根金针,射向夜奴,每一根金针的末端都微微的略显暗黑色,明显是涂上了剧毒,而且能将金子腐蚀成黑色的毒药,想必效果非同凡响。
  看着夜奴倒在黑夜的雪地上,他知道他赢了,可是不放心之下,他决定上前补上几剑,他刚踏出第一步,脚跟还未站稳,五根金针就反射了回来,一根正中在他的喉咙上,其中四根则是各插在他的双耳、双眼上。
  惨叫声弥漫在这条漆黑的小巷子里,而她则是消失在漫天飞雪中。

☆、第002章 腥风血雨十年转

  清晨,东边的旭日缓缓地上升,西边的月亮则是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上,古老的森林间透着一股雪花融化的芳香,未散去的雾气依旧枕着翠绿的松木的肩膀上,突然,一道犀利的剑锋闪过,融化在树梢上的水珠在树杆的震动下,滴落在一片枯叶之上,随着凛冽的狂风飞向这片迷一样的神话世界。
  夜奴收回剑,她每杀一个人都会来到这片森林反思己过,而每次都会在松树的主杆上留下一道又深又狠的剑痕,转眼间,每棵松树上都刻满了剑痕。
  一个人不是天生都会杀人,但是迫于无奈,她身为“乾坤阁”的左护法,命运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被杀,二是她杀别人。
  “我不是告诉过你,练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心绪不宁,要是走火入魔,你这辈子就可能断送在这指尖片刻间。”
  他的嗓音宛如终年不化的玄冰般寒冷,夜奴转过身子,眼前这位既陌生又冷酷的男人便是操控她一生命运的“乾坤阁”阁主。
  从她有记忆开始,他总是带着半边如鬼刹般恐怖、阴森的红色面具,他深邃的眼眸仿佛天空的星辰般美丽,顺长的睫毛宛如拉上夜色的帷幕般盖住了他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同时也隐藏住了他眼中的欲望、秘密、仇恨。
  夜奴收回打量着他的目光,刻意垂下白皙如玉的脸颊,她知道他的目光依旧还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不稀罕这样的目光,毫无情感可言。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掌贴上她柔美的脸颊,冰凉的食指抵住她精巧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抬眸迎视他,出现在她眼里的总是孤寂,只有他冰凉的手指贴在她的脸颊上时,她的脸上才会露出属于一个女人的娇羞之美。
  “是不是无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会一直这般顺从、忠心耿耿地为我效力,直到死去。”他话中有话,是他纪江还剥夺了柳姿颜锦衣玉食般的生活,对她,他心中只有愧疚。
  夜奴不解地瞧着阁主,却只是静静地任由他继续说下去,并未多加询问。
  纪江还收回手掌,轻声叹了口气,眉宇间的愁云瞬间加深了几分。
  事到如今,楚瀚月成为了“乾坤阁”的阁主——纪江还,当年街头被劫的将军府大小姐柳姿颜成了他的杀人工具,演变成今日杀人不眨眼的夜奴,血海深仇与救命之恩两难全,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不可能改变今日之局,除非沧海桑田、世界变迁。
  “你不该这样看着我,这只会让我觉得你迟早有一日会用仇恨的目光回视着我。”
  “不……”夜奴想出声反狡他的话,看见他平静如水的眼睛,她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间咽了下去,是她想太多了吧!阁主从来不会在乎一个人的感受,包括自己在内。
  “禀告阁主,锦衣卫指挥使庄悫,特来求见阁主,他自称是阁主的故交,属下不敢怠慢,故而令他在栖客厅等候着,不知阁主有何安排?”
  纪江还扭头瞥了跪在脚跟前的手下一眼,他身上所穿的是“乾坤阁”特有的火红袍服,并且腰带的稍左部位用特殊的黑色丝线绣制着三朵黑梅,它们参差不齐的怒放着。
  “你先回去候命,记住,别怠慢了他。”他语气微微加重了几分。
  看来他比他想象得还要聪明,他想,“乾坤阁”出现在江湖不过半年光景,他就有办法找到这里来,看来他不出来会会他,实难平息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待红衣人离去,夜奴正准备转身,却又被纪江唤住步伐。
  她回眸,恭谨的说道:“阁主,还有吩咐?”
  纪江还微微的看了夜奴一眼,正色道:“夔州府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阁主说的是达州地方官员南昌滩土副巡检司勾结强盗,暗自收纳脏银一事吗?”
  “嗯。”
  “属下目前正在跟踪调查巡检司赵涵,想要一鼓作气,将地方土匪强盗的老巢一并掀翻,至于那些经年累积的金银珠宝,少说也抵得上半个国库了。”
  “目前‘乾坤阁’的势力正在聚集的险滩上徘徊,能够及时充实我们的金库自然是好,可是任务当先,我若记得不错的话,你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夔州府距离京城甚远,日夜兼程,少说也得花上四天的时间,在如此紧迫的时间里,这个任务你又当如何完成?”纪江还浑厚的嗓音里隐隐的透着一股寒意,他是冷漠的霸主,对待属下向来苛刻严厉,每个杀手在收到他所下的“乾坤令”的同时,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用青丝系在剑尖上,如果任务延误或是失败,后果没有几个人可以承担的气的。
  “回禀阁主,在我回京的时候,日辰护法已经到达夔州府两天了,以他办事儿的尖锐果绝手腕,我想赵涵的项上人头几经是如探囊取物那般简单了。”夜奴小心翼翼的看着纪江还,那张掩埋在鬼面下的刚毅脸庞,想着察言观色,却也徒然,“而且,属下也安排了阁里的人暗中探查,随时都会和我保持联系,但是……关于赵涵的背后势力源头,属下还在跟踪,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行动。”
  “哼,你们也已尽力了。老奸巨猾的李德息身在宫廷几十年了,若是这般容易搬到他,我也不必耗费这么多心力建起这半壁江山了。传我命令,要日辰速战速决,如果我估量的没错的话,京城这边很快就会需要用到他了……还有,京城这头,你先不要露面。”
  纪江还冷冷的说完,似有若无的忖度了一番,随即转身离去。
  注:悫(与“确”同音)

☆、第003章 冷面清风心中痛

  “戴上。”
  夜奴接住阁主扔过来的青面獠牙的半边面具,待她抬起头时,阁主早就已经走进了栖客厅,她虽然不解阁主这么做的意思,但是她还是让这张丑陋的面具遮住了她绝美的半边容颜。
  庄悫看见来人,不急着开口说话,他放下手掌上的翡翠色的茶杯,待纪江还入了主位,他轻缓地笑了两声,道:“故友相见,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莫不是十年不见,你楚瀚月便不再信任庄悫了。”
  纪江还爽朗地笑出了声,“庄指挥使真爱开玩笑,你我初次见面,怎可谈的上故友,我乾坤阁与锦衣卫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突然到访,想必是有事来访,我身在江湖,对官场礼仪甚是不解,若是我手下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庄指挥使多加包涵。”
  “阁主客气了,我庄悫虽身为锦衣卫,却也不至于会对那些手机小卒多加计较,况且我来并不是阁主的手下得罪了我,我只想确定一件事,不晓得阁主愿意配合我吗?以解我心中的疑云。”庄悫从座位上站起身子,从他澄幽的眼眸里,纪江还看到的诸多的猜测与怀疑。
  “是为了你口中的楚瀚月吗?”他一字一句地道出。
  庄悫点了点头,脸色略显沉重,看似真实却又觉得虚假。
  “庄指挥使,你不觉得你这样要求太过唐突了吗?”站在纪江还身侧的夜奴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对于庄悫这样唇红齿白的男人,夜奴很难将他和锦衣卫指挥使联系在一起。
  庄悫闻声瞥向站纪江还身旁的夜奴,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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