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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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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话,夜奴已经听不进去了,难道是索迩宕要为索叔扬娶妻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夜奴以为柳姿虞喜欢索叔扬,所以她必须留在索叔扬,这样才能弥补“乾坤阁”对柳姿虞的伤害。
  她眼睛一闭心一横地握住索叔扬宽大的手掌,一时找不出该如何说,只好轻声道:“你可愿意等我,等我两年,若是那时,我的心态依旧如此,那么你便可以迎娶其他的女子过门,答应我好吗?我不希望我后悔。”
  虚无缥缈的话显得有些不切实际,但是它却让索叔扬眼前一亮,至少夜奴保住了柳姿颜的心上人。

☆、第065章 入戏太深愁意浓

  “好,我尽量。”索叔扬许久后才吐出这句没有万分把握的话。
  夜奴发现尽管得到索叔扬的承诺还是不能把这件棘手的事情解决掉,必须找出事情的源头,对症下药方可。
  夜奴在礼部尚书府暂住的这段日子,与礼部尚书索迩宕只有一面之缘,若是这般唐突地前去问,索迩宕会不会把她看待成轻浮、毫无矜持可言的女子呢!这样不就适得其反,她烦躁地虐待着自己嫣红的唇瓣,贝齿在唇瓣上印下一圈清晰,还泛着血丝的牙印。
  “别这样,或许父亲只是一时恼怒,并非无意拆散我们。”索叔扬柔软的指腹紧密地贴在夜奴的唇瓣上,阻止她继续自残的行为。
  夜奴堵住索叔扬自欺欺人的话,“他只不过想逼你狠下心肠驯服眼前的雀鸟,可是这只雀鸟只能在有树有水的地方生存,如果把她关在金丝笼子里,金丝笼的华丽非但不能打动她,反而会使她抑郁而死的。”
  “如果在这金丝笼子里,有我相伴,你还会抑郁吗?”索叔扬极力地想说服柳姿虞。
  今早,索迩宕强硬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他逼着他去骠骑将军府摊牌,甚至还出言挖苦骠骑将军,口口声声说‘柳姿虞不配他,她顶多充其量算是为添房。’索叔扬不敢相信这话会出自父亲的口里,他不是骠骑将军最好的同僚吗?看透父亲的势利眼,他的心犹如千刀万剐般难受。
  “我……”夜奴没察觉出索叔扬的心情跌入谷底,脑袋有一段时间是空白中度过的,索叔扬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若非她心有所属,她恐怕会爱上他,只可惜他晚来了十年,而她也晚到了十年。沉默的气氛有所诡异,夜奴的脸皮几乎是被空气扯上去的,莞尔一笑,道:“可是这金丝笼子你并非只有你、我,还有你的大哥索伯厉,二爷索仲樊,礼部尚书索迩宕,在这么多人的围堵下,雀鸟在金丝笼子里能有一席之地便算是万幸的。”
  “我们私奔吧!”索叔扬揽住夜奴的肩膀,低语道:“这样雀鸟便可无忧无虑地在有树有水的地方生存下去,那里只有你、我二人,除非你点头,否则我不会逼迫你嫁给我,我们就像普通的哥哥、妹妹般生活,日子虽然清苦,可却比这里快乐。”
  “不……你疯了。”夜奴被索叔扬勾画的这副美好的蓝图吓到了,踉跄地后退三步。
  “虞儿,我是疯了,被眼前的情势逼疯了,要是父亲请皇上指婚的话,那时就算我想带着你私奔也没有办法了,抗旨不尊的下场是株连九族的。”索叔扬放大语气,他脸色很难看。
  索叔扬的镇定自若遇到关系柳姿虞的事情就完全瓦解掉了,脑袋被巨石堆积的毫无缝隙,根本就没有思考的空间。
  索叔扬走上前一步。
  “索大哥,你不要过来。”夜奴连忙倒退一步,她伸手阻止索叔扬的靠近。
  “一个月后,我会来要回我的答案,在此一个月我不会再来骠骑将军府,至于父亲那里,我会尽量地拖延。”索叔扬盯着夜奴缓缓地倒退了五步,转身不再看夜奴。
  “你好自私,爹下落不明,你叫我如何与你远走他乡,一个月又能改变什么呢!是改变你的咄咄逼人,还是索迩宕的冥顽不灵呢?”夜奴朝着索叔扬即将拐弯消失在视线的背影歇斯底里地吼道,他脚步微顿,却还是走了。
  留在索叔扬只是夜奴的一己之私,妄图以他为礼,让日后重会骠骑将军府的柳姿虞减少痛楚,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她总是能感觉到柳姿虞对现在的处境非常懊恼,甚至有些手足无措,令她莫名地想要帮助她。
  “小姐,近日你气色不太好,这蛊鸡汤是以山药入味的,你大可尝尝看。”王氏体贴地替夜奴盛了碗浓稠的汤汁。
  夜奴心不在焉地伸手搅弄着汤汁,这八仙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可是却只要她一人独享,春节讲究的是团圆不是吗?这般冷冷清清倒像是初秋的夜晚,夜奴唉声叹气地放下汤勺,看着伺候在身旁的奶娘王氏与丫鬟宝莲,招了招手。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宝莲来到夜奴的面前。

☆、第066章 团圆家宴不团圆

  
  夜奴看了奶娘王氏一眼,又看着宝莲,虽然知道主仆同桌于情于理都是以下犯上,眼前的美味佳肴再是美味也无法勾起她的胃口,再三犹豫之下,她吱声道:“奶娘、宝莲,你们与我一同用晚膳吧!”
  如夜奴所料,奶娘立即推迟道:“小姐,这于理不合,你还是莫要折奴才的寿。”
  “对啊!小姐莫要让人笑话了去,要是传到外头,又该起一些流言蜚语了。”宝莲连忙附和道。
  夜奴笑了笑,默不作声地低头品尝着奶娘为她盛的这碗鸡汤,脸颊上的失落抵触到她的隐藏在笑意后的伤感。
  “噼里啪啦”
  一连串的鞭炮声将夜奴拉回了现状,门外传来丝竹乐器的声响由远即近,由近即远,想必街道上热闹非凡,适才不过是杂耍班经过门口时的喧闹,夜奴瞧得出宝莲与奶娘无心在此候着,她故将其随意地打发出去。
  大门阖上只后,这宽敞的大厅里唯独只剩下夜奴一人,她自哀自怜地将眼前的美味佳肴当做发泄情绪的工具,忘记索叔扬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毫无形象地吃着眼前被青菜点缀的鲤鱼,或许是因为保定府发生瘟疫的事情,眼前的十几道菜中竟然找不出一块肉食,除了素材之外唯一的荤菜便是鱼,鱼羹、清蒸鱼、虾、螃蟹……一种的鱼可被厨子做出好几种菜色,同样的道理,一种虾可被厨子做出不同的菜。
  “难得可以瞧见你这般狼吞虎咽的模样,莫非当这将军小姐还要饿肚子吗?”愉悦的嗓音响起。
  “难得你来一趟,这里的伙食不比外头的差。”夜奴自顾自暇地吃着菜,对于日辰突如其来地造访,她并不讶异,在准备用膳之前,她就发现他藏在悬梁上,只是等待着他自动现身而已。
  “确实不错。” 日辰大大咧咧地夹起一头又肥肠满肚的虾来便往嘴里送去,还不忘了配上一口酒,他带了酒足足两大坛酒,必定是抱着与夜奴一醉方休的心态而来。
  闻到酒香,夜奴眼中含笑道:“这两坛酒够吗?”
  “是不够,但是喝多了酒容易误事。”
  “你与色鬼之间的事情怎么样了。”夜奴富有兴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日辰正经八百的脸颊。日辰听到夜奴的话后,脸部明显发生了变化,时而恼怒,时而无奈。夜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慢慢地靠近日辰的耳边,有意捉弄日辰,她轻吐气息,如幽似兰香,“她可曾这般对待过你。”
  日辰身子僵硬地往后挪去,如坐针毡,“夜奴,看来我不该来找你。”他有些后悔来找夜奴喝酒,这连连数日都被色鬼纠缠,如今好不容易才摆脱她,想好好安安心心地喝口酒、吃顿饭,可是夜奴却霸着这话题不放。
  “为何不该?”夜奴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我与色鬼没有任何关系。”他毫不犹豫地否决掉。
  “我可没说你与她有关系,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夜奴带着笑意继续吃着眼前的菜,边吃边笑,好似日辰在她眼里本身就是天大的笑意。
  在夜奴的逗弄下,日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拼命地喝着手上的酒。
  夜奴认为眼前的日辰不过失意的男人,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她可以看得出色鬼对他造成的影响很大,男人天生就是迟钝的动物,他越是证明没什么,那就说明有什么,夜奴丢下手中的汤勺,庸懒地吁了一口气,“依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乾坤阁’的右护法是爱上了色鬼了。”
  “爱,不可能的。”日辰浓密的睫毛掩盖住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哀伤。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你不愿意承认。”夜奴暗叹了一声,“莫非色鬼是与别的男人好上了,才叫你不得不借酒消愁?”
  “够了。”日辰恼怒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脸色惨白,气息不稳。
  夜奴一怔,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日辰回因她的几句玩笑话而如此失控,看来她猜得没错,色鬼果然在他的心里起了作用。
  日辰拳头紧握,眼眸微暗,随即向夜奴道歉道:“对不起,我……”

☆、第067章 春夜大醉扰春潮

  
  “不用跟我解释太多,你和色鬼之间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才最清楚,可是我知道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虽然乾坤阁在那些自称是名门正派的眼里是邪魔歪道,可是比起‘西域四鬼’的无恶不作,我们算是轻的了。”夜奴的话明显给日辰敲响了警钟,在她淡淡的鼻音中有着一丝嗤笑。
  日辰静静地听夜奴把话说完,他缓缓地坐在椅子上,冷静的脸庞上就像被熏了一层浓重的烟雾,他显然是想找夜奴舒发心情的,没想到夜奴会说的话,他早已想过千万遍了,是的,色鬼与日辰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们之间的那道差距时间来衡量的,就算是天枰,也无法测量出孰轻孰重。
  夜奴陪着日辰将两坛子的酒全部解决了,他们就像被注满水的气球般被情感的羁绊扯住了线头,难以在天空中飞翔,若是说谁喝得最多,那么非夜奴莫属了,日辰有任务在身,他自然有所分寸,而夜奴有心要醉,就是日辰拦住她,也改变不了她想醉的行为。
  醉醺醺的夜奴趴在八仙桌旁又是笑又是哭得,就差她没有把筷子当剑耍了,扭捏着日辰的胳膊弯着眼睛一味的傻笑,最后落成毛巾似的悬挂在日辰的身上,具体来说像似八爪鱼。夜奴很清醒的,她不过借着醉酒的借口来放纵自己而已,日辰苦涩一笑,忍受着夜奴肆无忌惮地摧残。
  “咯吱。”
  紧闭的大门被宝莲推开了,宝莲没有想到老爷会平安归来,而就会老爷的竟然是前些日子搭救小姐性命的救命恩人呢!她喜上眉梢地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膛目结舌,“小……小……小姐,老爷回来呢!”半响,她才将一句完整的话挤出牙缝,吃力而震惊,她眼睁睁地看着夜奴就要从椅子上摔下来,吓得直捂住眼睛尖叫出声,好似在椅子上摇摇欲坠的是她。
  夜奴落在宽阔且结实的胸膛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打着酒嗝,挥舞着不老实的小手,迷糊地问道:“你是谁?还不快放开本小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身子却软趴趴地倚靠在纪江还的胸膛前磨蹭着,宛如一只贪腥的小猫。
  “这么想知道我是谁吗?那就睁开眼睛看清楚。”纪江还俯视着在胸膛前睡觉的夜奴,盯着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似乎有所不满,他注意到八仙桌上的两坛空酒坛与两双用过的筷子,这大厅里还有一人,只是不愿现身罢了。
  “你很吵诶。”夜奴不悦地挥动着手臂。
  “啪……”
  空气里的气氛凝固下来,纪江还转回思绪恼怒地盯着趴在胸膛上睡着的夜奴,她居然连睡觉都这么不安分,居然活生生地赏了他一记耳光,这耳光虽然对他不痛不痒,可是当着恰巧踏进客厅的柳展骑来说,让他彻底地颜面无存。
  “这……”柳展骑身着粗布麻衣,靴子上沾了一层厚厚的泥土,他恼怒地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虞儿不曾喝过酒,更何况喝得这般伶仃大醉,宝莲你也不会劝着些吗?”
  “老爷,奴婢并没有备酒。”宝莲有些委屈地低垂着脸颊接受着柳展骑的训斥。
  柳展骑走到纪江还的面前,赔礼道:“小女不懂事,冒犯大侠了,还望大侠莫要见怪才是。”
  “骠骑将军客气了,我与柳小姐早也相识,要说见怪那也太过客气了些。”纪江还有礼地回应着柳展骑的话,“大侠二字,落在晚辈身上,实属玷污了它,若是骠骑将军不弃,就喊晚辈一声纪江还吧!”
  柳展骑点了点头,“这也好,还不快扶小姐会屋歇息去。”他看着柳姿虞在一位男人的怀里熟睡,着成何体统啊!都怪他把她宠坏了,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还不知道惹出多少名堂来,想着,柳展骑又是轻叹了一声。
  “若是将军信得过晚辈,不如就由我送小姐回房吧!再说着将军府我并不陌生,好歹也在这住过些日子。”
  纪江还出言唐突,这使得柳展骑皱了皱眉头,他嘴上答应了,还是不放心地吩咐宝莲,“宝莲你就陪在纪公子带小姐回房歇息,随后在领着纪公子去客房。”他转声向纪江还说道:“一路上保护我的安危,想必你也累了,接下来的事情明日在行商讨。”

☆、第068章 魂绕往事徒悲伤

  纪江还抱着夜奴饶过走廊的一角,暗黄的烛海为他们照亮彼此之间的路程,他结实富有肌肉的臂膀稳稳地腾空而抱夜奴的身子,好似永远都不会让夜奴摔着。
  宝莲紧随着纪江还沉稳的步伐看着,莫名的安心涌上心头。
  纪江还听到身后浓浓的倦意,三五不时地打着哈欠,他停下步伐,回头对着一脸困倦的宝莲友好地笑道:“既然困了,就回房歇息着,至于你家小姐,交给我便是了。”
  宝莲被突然止步的纪江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脑袋差点就撞上夜奴的身子,幸亏纪江还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撞上来的头颅,她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妥地摇了摇头,含糊地道:“纪公子,奴才还是陪你一起送小姐回房吧!多个人多双手,毕竟小姐是第一次醉酒。”她担忧的视线落在夜奴安详的睡脸上。
  “既然你这么坚决的话,我不反对。”纪江还转身继续迈开步伐。
  在宝莲的推开门后,纪江还直驱而入。
  进了内室,纪江还小心翼翼地将夜奴放在软榻上,盯着夜奴微蹙的柳眉,他并非对夜奴毫无情意可言,毕竟他与她朝夕相处了十年,在剥夺了她童真的同时也塑造一位完美的女人,可是感情是累赘,它将会成为他日后复仇计划中的杀手锏,所以他本相当机立断,他温柔地将贴在夜奴脸颊上的秀发绕至耳后。
  宝莲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她居然在纪江还的行为举止中看出了温柔,老爷早就为小姐物色好未来夫婿的人选了,除了三爷外没有其他人可以代替,她不得不说她其实有私心,对于三爷这主子,她非常满意,她故意催促道:“纪公子,小姐这就由我来照顾吧!至于公子的住处,还是安排在西厢房。”
  纪江还收回手掌,回头瞥了宝莲一眼。
  宝莲被纪江还这双冷若冰霜的眼眸吓得畏缩了下脖子。
  纪江还只是为夜奴盖好被褥,他什么都没有说,不再逗留片刻就毅然地走出夜奴的房间。
  夜奴揉捏着眉心起身,脑袋的沉重让她好一段时间是处于发呆的状态,寒风透过窗子的细缝灌入,夜奴瑟缩地继续窝在被褥里,她伸手掖了掖被角。
  紧闭的门被王氏推开了。
  寒风夹杂着细碎的柳絮飘进屋内,夜奴这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
  每年濒临春节的时候,夜奴记得她都会与日辰一同乔装打扮离开“青龙峡”前去市集购买些好酒好菜,好让春节时大家有足够的酒来畅饮一番。热闹欢乐的气氛会掩盖住一切的悲伤,她记得青龙峡的峡谷在下雪后是最美丽的,悬挂在松树枝上的冰柱抵触到被大雪覆盖住的地面,形成一幅难以言喻的冰天雪地不失色彩的图。
  “阁主,夜奴以后就住在这里吗?”稚气未脱的嗓音宛如天籁之音般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那年,她不过才十岁,对于世界上的许多事情还未看透,双眼清澈如涓涓泉水,未曾接触过杀戮,眼里一切都是美好的,直到十二岁那年,一切都变质了。
  “我……阁主,救我。”夜奴踉踉跄跄地倒退数步,眼前三只面目凶狠的狼正直勾勾地朝着她逼近。
  夜奴手肘、胳膊、膝盖多处被咬伤,鲜血染红的洁白无瑕地雪地,疼痛麻痹了她全身,甚至紧紧地握在手里的匕首在颤抖着,求救声换来的是阁主失望的眼神,她只记得那时她头一次看清阁主眼里透露的情绪,心痛的感觉第一次尝试到。
  “与其依赖我,不如求得自保,是它生还是你生,全都决定在你手上。”阁主冷冷地睥睨着夜奴,他脚步凌空而跃起,身影很快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奴痛苦地跌坐在冰冷冷的雪地上,或许是想让阁主收回那道失望的眼神吧!就在狼扑到她的同时,她的匕首同时也顺势插进狼滚动的喉咙里,灼热的鲜血溅在她脸颊,她初次尝到鲜血的味道……
  “小姐,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王氏径自坐在夜奴的身旁,皱巴巴的五指在夜奴的面前猛烈地晃动着,脸颊上难得出现了喜悦。
  夜奴拉回思绪,她尴尬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第069章 风雪交涉西厢院

  
  “未时刚过不久。”王氏想了想才答道。
  夜奴点了点头,她方要起身便看见奶娘手里紧紧地抓着一件颇为喜庆的红色琉璃百花裙子。王氏察觉出夜奴的目光,她笑着解释道:“昨夜老爷回来了,见你伶仃大醉颇为恼怒,今日一早便进宫面圣了,算算时辰也该回来了,老爷平日里最爱见小姐穿得喜庆些了,若是待会老爷见了,这气自然也消了大半。”
  “什么?”王氏的话惹来夜奴高度的注意,她猛地起身揪着奶娘王氏的手臂,嘴里激动地呢喃道:“是纪江还,是他救出爹的吗?”
  夜奴不清楚心里那股喜悦是怎么改过适才的惆怅。在王氏的回答中她知道纪江还现在还在府中,内心见他的欲望蠢蠢欲动,可是她又放不下见他的理由,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受着王氏的伺候,梳洗完毕后,在王氏系好斗篷带着后,她立即往西厢院跑去。
  “小姐……”王氏的呼喊声埋藏在这呼啸的寒风中。
  夜奴有些急促地停下步伐,喘息了好久才得以缓解过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毫不犹豫地推开那间曾经是纪江还住过的客房。
  客房闲的有些简陋,这是夜奴第一次看见西厢院子里的客房。
  她不确定这就是纪江还的房间,可是她敢大胆的一间一间的寻找过去,因为在这西厢院内只住了纪江还一位客人。她试图出声呼唤,又立即改变了主意,小心翼翼地踏进门槛,探头探脑地四处搜索着,除了架子上挂了几件男人的宝蓝色外袍外其他的并没有明显的变化,她不确定纪江还是否在这间房间内,但是她很快的确定纪江还住的客房,而且纪江还是有意捉弄她,看见冒着热气的浴桶后,她的呼吸有些局促,甚至不安地往后退缩。
  “咯吱”
  敞开的门突然被关上了。
  纪江还光、裸着上半身,下半身是由半湿的毛巾裹住,结实的肌肉上泛着晶莹的光晕,矫健的体魄上富有活力,可是身上却有多处狰狞的伤疤,多半是旧伤,束缚起来的青丝中滴着水滴,在夜奴赤、裸、裸地打量下,他懒散地倚靠在门板,目光中还带着一丝嘲弄。
  “看够了吗?一位女儿家竟然如此莽撞地闯进男人的房间未免太失礼了吧!”纪江还手臂交叉在胸膛前。
  “我……”夜奴无言以对,她羞涩地转过身子背对着纪江还催促道:“还不快穿上衣服,要是被下人撞击了,我可是有理说不清了。”越说夜奴越觉得气泄,明明是她闯进来的,说得倒有点像纪江还调戏她似的,这让她情何以堪。
  纪江还靠近背对着他的夜奴,沾着水渍的手指触碰夜奴裸、露在红色斗篷外的雪嫩肌肤,“现在知道为时已晚,想必奴仆们已经瞧见你进了我的房间,说不定你的奶娘王氏马上就要来了。”
  “扣扣。”敲门声猛地让夜奴僵直起身子,紧接着便是王氏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纪公子在吗?”
  夜奴连忙转回身子,她顾不得纪江还此时半、裸的身子,颇为焦急地低声道:“不能让奶娘知道我在这,否则……”她直勾勾的眼眸泛着泪珠,夜奴不是真的害怕王氏看见什么,只是不想惹出什么轩然大波来,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骠骑将军府弄得天翻地覆。
  “你看起来很怕她。”纪江还对于夜奴焦急的泪眸无动于衷。
  夜奴红扑扑的脸颊上的眉心皱成一团,她狠狠地朝纪江还使了一记眼色,吸了吸发痒的鼻子,纪江还轻蔑的语气让她听起来非常的不舒服,不悦地反绞道:“我并不怕她。”话音还未落地,门口前踌躇不定的王氏身影再次发出声响,“纪公子要是再不吭声的话,那么就别怪奴才无理了。”
  王氏的声音带着浓浓地逼迫力,她不由分说地推开门,木讷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布满鱼纹的蜡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表情,尴尬地退出门槛,敛眉赔罪道:“奴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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