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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孤立守恒定律被打破-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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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

“浪潮——在城市新技术的浪潮中——”他们面面相觑,转过头去,茶几上,阿煤将新闻的音量调整到最大。

“在早上应该安静地听新闻,而不是吵吵嚷嚷地不知道在说什么。”它感受到他们全部转了过来,不满地说,让一段新闻偷跑出来。

芦幸朝它歉意地眨眨眼,放低了声音:“下次一定让你放完,我有迫不得已的急事要讲。”

“你是最好的导航仪。”张骆驼跟着补充道。阿煤不甘心地让导航仪发出一阵杂音,表示抗议,“浪啦啦哔——”新闻变得怪异,像是夜间的尖叫,但不一会儿后那声音便渐渐缩小,像是海水退潮,最后那变成喃喃自语,新闻完全从他们的对话中消失。

“只有这一次。”阿煤不甘心地说,开始潜伏下去,任由他们继续说话。

芦幸转过头,他们重新集中注意力在这事上。芦幸清清嗓子,他左右环视一圈,放低了声音:“按下警报器必须要理由是不是?我找到那个理由了。”

芦幸看着他们不太明白的表情,悠然自得地笑笑,他解释道:“范柳说按下警报必须要理由你们还记得是吗?我当时也注意到了这点。想要让火星认为我们按下警报器是合理的听上去很难对不对?必须发生某个事件,比如大规模的仿造人反抗……但是我们很难让这种事真的发生,就算它意外发生,那几率也很小。”

他接过郑郑的玻璃杯,喝一口水,发出满足的感叹声。接着,他说道:“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朝左右互望一眼,满足地接受来自各位狐疑的目光。

他打了个响指,眼睛闪闪发亮,情绪在熊熊燃烧:“如果我们做不到,我们可以伪造。”

乔德坐起来,他明白过来。芦幸朝他扬扬眉。另一面,郑郑放下她的水杯:“靠,你该不会——?”

张骆驼咂舌道:“所以你去四公里是为了——”

芦幸示意他们平静下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但他的得意之情很显然,显然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对的,你们都猜对了。你们都知道那附近有个千辉市场,许多亡命人都会在那里转悠,但是我没有去那里,那里太显眼了。我进了四公里的更深一处,一个更黑暗更保险的地方。”

他停了停,将水杯放下,身体坐直:“我和那儿一个接头人谈了谈,他是个很酷的人,没有左臂,给自己接了机械臂。我对他说我要许多人,在某一天用。”

郑郑朝后退了一退,靠在椅子上:“他就答应了?”她不可置信地问。

芦幸摇摇头:“他很谨慎,问我想要用那么多人做什么,我就告诉了他:我希望雇佣那些人做一回演员,某一天在十一公司门口聚集起来,假装想要毁掉这个公司。他听了后犹豫了,但我觉得他只是想要找我要价。他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喘口气,像是回到了那条黑暗的小巷,他在和那个人谈判,对面的人手中有刀,靴子里藏了枪,轻轻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你怎么说?”张骆驼问道。真实的理由绝对行不通。

“我给他们说我是十一公司管理部的二把手,而我想当上一把手。我想给一把手找一个大岔子,就像这种,这会引起我们顶头上司的注意,也许最后他们会换掉一把手,然后我就是管理部的头儿了。”芦幸看了乔德一眼,用手指指他。

头儿。然后又指指自己,他在他们中间划了一个敌对的符号。郑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但她马上收回去,假装无事发生。乔德面不改色,仿佛芦幸说的都是废话。

“然后我给他们看了我的管理部证件。他们在网上搜了一圈,确定那个人就是我。但他们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说这事儿有一定的风险。于是我给他们报了价:一个人三万。我知道他们一年的收入都没有这么多。”芦幸比了比手指,说。

这里的钱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张骆驼知道,尽管三万在重庆是一笔很大的数字,但芦幸、乔德,他们曾在火星上见证过真实的世界。这里就像个游戏城。他们不在意钱,也不在意其他的一切,因为这里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叫生活。

芦幸放下杯子,像一锤定音:“最后他把钱加到了一人五万。我答应了,转了他一半的钱,事成之后剩下的一半会自动到账。这事就成交了,剩下的详细事情我和他约好了之后再谈。”

郑郑狐疑地眯起眼:“他可以叫到多少人?”

芦幸笑了笑,那个数字已经在他脑海很久,他终于可以自豪地朝他们揭晓:“五百三十六人。”他一字一顿地说,举起玻璃杯,朝他们表示干杯,满意地欣赏郑郑难得对他流露出的震惊和认真参半的表情。

“靠,你真是——”郑郑失言道。

“这下我们至少有我做保障了。”芦幸得意地示意道,“我是头一个提出解决方案的——”

也许是为了压制芦幸,郑郑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张骆驼:“他们今天早上凌晨两点半时就找到了那个黑客头儿,而且说服了他帮助我们。”

芦幸的话被郑郑打断了,他朝张骆驼转过头来,实际上他也没有多少不开心,而很多的像是确认:“真的?”他不可思议地说。

这让张骆驼想起他们要说的话,他坐起来:“对了,我本来刚才打算和郑郑细谈的……我们和病毒专家也谈妥了。”他说,清清嗓子,不安地扭了扭。几道目光向他射来。他寻求帮助地望了一眼乔德,继续说道,“今天……三四点的时候,我们去了找了他,他说他可以试一试帮我们毁灭程序,但是我还没有具体告诉他是什么程序,所以具体的我们准备今晚再谈。”他摊开手,表示他说完了。

芦幸吹了声口哨:“不错。”他认同地说,猛地坐起来,兴奋地笑笑,“虽然没有我做的好——”

他不由地感到自豪起来,朝他们挥挥手:“一夜之间,两个问题——”他再次举起手中的杯子,像它是杯酒什么的,再次一饮而尽,接着露出了一个被酒精辣到的鬼脸。郑郑不由被逗笑了,张骆驼轻轻地摇了摇头,也笑起来。芦幸满意地扫过他们的脸,接着马上注意到另一端的沉默,乔德像是站在另一条遥远地平线上的人般,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对芦幸的把戏不感兴趣。

“你怎么这么严肃?”芦幸凑上前去,朝他挑挑眉。

乔德手中的盒子被转动了一下,接着他叹口气。

“我还在想Q。”他说,“这两个问题能被解决,但是Q看起来没有。”

“车到山前必有路。”芦幸引用了一句古谚语,那来自遥远的时代,那时候人们还没有搬迁到火星。

乔德摇了摇头:“但我们面对的不是山,是科技。”

“Q的麻烦之处在于没人知道该如何破解。”乔德冷静地分析道,“范柳只说机关在雕像里。但是如何做?一旦警报器响起之后这个的难度会变大,有多大,怎么变大?没人清楚。怎么破解它也是未知的。”

张骆驼点点头,转过头去,看向郑郑,想听听她的看法,但郑郑似乎遗忘了他们还在讨论的这件事,她低下头,陷入某种只有她自己的深思中。

“郑郑?”张骆驼试探地喊。

郑郑点点头,出乎他意料地,郑郑没有走神:“我在想事,骆驼。”她朝他解释道,有些犹豫地抬起头,朝芦幸和乔德分别看了一眼。

“我在想,也许我可以来负责Q这件事。”她咬住嘴唇,说,深思着,“我总觉得我曾经在哪里看到过和它相关的东西——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

她的声音小却沉,仿佛陷入到了某个谜题中,她拿着钥匙,沉入那些谜题之间,左顾右盼,一瞬间,她看起来像个在夜半城市中漫游的黑客,和飞鸟一模一样。





第71章 夜半城市(九)
张骆驼感到日日夜夜像是枷锁一样覆盖在他身上。接下来的这几天,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他几乎几天没合过眼了。

第二天的夜晚,他和乔德如期而至抵达飞鸟的住处,详细告诉了飞鸟他们想要的病毒是怎样的,之前隐藏在背后的东西他们终于倾吐而出。

“我们想要的是运用病毒闯入这座城市的电力系统。”张骆驼朝飞鸟解释道。

飞鸟“哇”了一声,他孩子气地说:“你们想征服的是整座城市。”

但他还是同意制作病毒,因为他已经答应了他们。

“但是我需要你们想要入侵的电脑的一些数据。”他说,“这样才能制作病毒。”

他给了张骆驼一张芯片,叮嘱他道:“在电脑上插入它,等待芯片上的绿灯变亮,电脑的数据就可以自动获得。”

这也就意味着乔德和张骆驼得去一趟飞山墓园,将电脑上的数据下载下来。张骆驼有点紧张,因为那里到处是人,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但当他们到那里时,他被证明完全想多了。那里的人太多了,但他们都低着头,肃穆地走,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为朋友或爱人的离别而哭泣,没人愿意在悼念期间看一眼别人。

他们顺利地从人群中穿过去,就像穿过一群鬼魂。

比起其他区域的热闹,他们的目的地,D…0区,那里空无一人,空壳般的玻璃棺像是立方体般摆在地上,那里属于流浪汉,他们没有被任何人想念过,他们的死即等于消亡。

张骆驼走过那些水晶棺材的中间,他忍不住低下头看他们,那些人的面孔平静无比。

D…0区的管理员坐在监控室里,一动不动,张骆驼假装在查看棺材里的人,实际上偷偷地凝望着管理员,如果他们想要进监控室,他们得把他调离出去。

乔德找到了个公共电话亭,他用芯片把电话号码隐藏起来,给管理员打了一个电话,要求他去一趟飞山墓园门口,等一两分钟,有个东西需要他拿。

张骆驼躲在空间中的死角,他看到D…0区的管理员打着哈欠,从管理室走出来,穿着蓝色制服,目光茫然地左右回望,常年和不会说话的人待在一起让他失去了活力。

他走出D…0区,步伐沉重。

“走吧。”张骆驼朝乔德做了个口型。

他们趁机走到管理室前,管理员大意地没有关上它,它为他们敞开了一道门缝。

管理室就像一个小型的起居室。里面摆着桌子和沙发,监控器在墙上对准他们。乔德走到监控器旁,轻轻在监控器上插入一个芯片,那个芯片装载了微型病毒,飞鸟给的他们,只要插上去监控就会被自动销毁。

张骆驼走到那台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台巨大的电脑,它靠在墙边,连接许多数据线,那些蓝色或者黄色的长线像是一根根管道,它们在路上周转、奔腾,最后钻入一个凿了无数圆形小洞的铁柜。

摆在桌上的电脑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蓝色的屏幕上全是各种无聊的单机游戏,就像范柳说的那样:数据被隐藏在其中,普通人无法碰触。

张骆驼轻轻吸一口气,紧张地将薄薄的芯片插在主机的一个数据口中。

电脑马上开始发出吱吱的响声,那声音像是风扇在转动。芯片的闪灯变黄,显示正在导入数据。

三分钟后,这个电脑的数据被提取完毕。

张骆驼匆匆地将芯片拔下来,放入口袋,乔德紧盯着监控录像,将插在摄像头的芯片拔下来,十秒后摄像头会开始运转。他们走出门,像是无事般发生,匆匆离开了D…0区。在走到人潮如涌的C…12区时,他们和一脸困惑,发现门前无人的管理员擦肩而过。

当晚,他们把数据交给了飞鸟。

飞鸟将数据导入电脑,趴在电脑桌前,仔细地看着它们。

“我需要的不是数据,实际上是查看电脑防火墙的坚固程度。”飞鸟对他们解释道,“这个电脑的防火墙异常厚,需要很强的病毒。”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些数据,翻来覆去地拉扯,似乎一点一点地将它记在心里,他看了大约一小时,将数据的解构,这座防火墙粗略地摸索了一遍,决定了制作病毒的大概方向。

从那刻开始,飞鸟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在无数病毒中游走,张骆驼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病毒在电脑上发酵,像是冰块被冻结一切,那些窗口飞速闪动,电脑进入了深层睡眠,不再听他们指挥。

“我想要制造一个巨大的电脑病毒。”飞鸟语速飞快,他嚼着一块榴莲味的薄荷糖,“巨大的,绝对的。让一个神一般的系统完全崩溃,那些病毒将会像冰川一般冻住整块地表。”

他说到做到,他全身心投入那病毒的制造当中,乔德将钱全部打入到飞鸟账户上,但飞鸟看也不看,他被病毒迷住了,那严谨的程序和感染方式,他没日没夜地研究它,在电脑面前念念有词,用算法和结构慢慢搭起一个他未知的东西,有时也许不满意,他又推倒重来,再次重建它。他像只蜜蜂般要建立一个完美的蜂巢。

飞鸟到后来甚至给了他们了一个口令,说出门就可以自动开启,这样他们在夜晚任何一个时候来,随时检查工作的完成情况而不必打扰他制作病毒。

另一面,在白天,张骆驼则回到郑郑的家,乔德去十一公司伪装生活,他们拜托飞鸟做了保密技术,隐去电话的发出地址,防止被窃听。他们偶尔在电话里交换情况,但更多时是保持无谓的沉默。

更多的时候,张骆驼是和郑郑待在一起,一起观察Q身上的秘密,他们开始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去研究Q,在网络上查找他的资料,寻找一切可能相关的东西。郑郑想在公司观察那座Q,但据她说有点难,因为每当她的视线在Q上停留过五秒后,其他同事总会诧异地望向她,仿佛觉得她脑子坏了,竟然那样直勾勾地看着Q。

“我觉得这更像是一种保护机制。”郑郑若有所思地说,“就像条件反射,火星在人们的脑子里植入了这个念头,因此大家都会对别人看Q这件事感到非常诧异,然后形成压力。”因此郑郑想了个办法,她在一枚胸针上植入了微缩镜头,将胸针搭在自己的肩膀前。在十一公司吃完午饭后,她趁着午休时分站在窗边,假装无意识地看向窗外的风景,实际上是让那镜头拍下那座巨大的Q的雕像,每天她都到不同的楼层里站着,捕捉Q的一部分,夜晚,她则把那些信息带回给张骆驼,一边喝啤酒一边研究。

“以前我从来不敢眺望他。”她低声说,“我觉得有点像亵渎,即使是在我知道我是个仿造人以后,我觉得他太高大了,这有点让我害怕。”

张骆驼感到同感,他点点头:“实际上,我现在也是。”他看着屏幕,看着Q,仍然感觉到有些畏缩,一旦想到他是神,即使是假神。但无论如何,现在他们不得不联合起来,一起看研究那雕像,死死地盯着那被放大的Q的影像,试图从中找到些什么,或者变得困惑,百思不得其解门道。

这很难,非常难,他们反复观察Q雕像,必须绕过那些因为拍照不清楚而设下的陷阱,常年的雨水和科技腐蚀所造成的伤痕和废旧处,看似不规整的、其实是因为雕刻师疏忽而形成的雕塑缺点。他们得从看似无懈可击的雕像中找到他们真正需要寻找到的、但是模糊不清的线索,它唯一可以被证明存在的指令就是出自范柳的口中,而他用一种诡谲而暗示的方式将那线索隐藏了起来,因此张骆驼和郑郑检查的很困难。

“所以,这里有问题吗?”芦幸按下一个键,他偶尔会和他们一起查看线索,他放大了肩膀上的一点,那是Q衣服上的口袋,看起来有点凹陷,“会不会是这个?”

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这两天他一直在朝四公里跑。他已经和那群人已经谈好了大概条件。那群人长期在四公里生活,训练有素,不需训练就知道黑暗的大多数技巧。芦幸只需让他们熟悉十一公司的内部构造。他要求他们不要伤害任何人,但必要时可以破坏公司里的任何东西。

“比如管理部一把手的电脑。”他开着玩笑。但他仍然会每天到那里去看他们训练的情况。

也许是察觉到了芦幸的疲劳,郑郑没有像平时一样对待他,她迅速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那里我和骆驼已经检查过了,那只是口袋而已。”

芦幸叹了口气,将脑袋埋下去。

“我记得我之前对Q雕像感觉到异常,是有一次我在市中心走着,结果摔倒了……”郑郑沉思着,“我躺在马路上,结果看到Q的雕像和那些摩天大楼显得巨大无比……”

她皱起眉头,再次坐起身来,看着她悄悄拍下的无数张不同角度的Q的照片,好找出Q隐秘的弱点。她将它放大,再放大,在像素的节点间攀附Q,打量它难懂的花纹和刻痕。

张骆驼坐过来,和她一起观察。但他仍然没有看出什么,这些照片和之前一样,体现出一种难堪的沉默。但郑郑似乎却想到了什么般,手指飞快地划过,在照片之间徘徊,然后又划过它们,张骆驼只感觉眼花缭乱,什么也看不清楚。

郑郑再次放大了一张照片,张骆驼揉了揉眼,已经习惯她将在一秒之内切换照片。但奇怪的是,这次郑郑停了下来。

张骆驼看向屏幕,郑郑正凝视着Q的脸颊,它空洞地和他们对望。

郑郑咬住嘴唇,有条不紊地放大照片,那被酸雨稀释过的黑色眼睛越放越大,空洞而沉默地和她对视。最后那双眼睛终于被切割成左眼和右眼,轮番在屏幕中被郑郑的手切换。

郑郑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眼睛,放大它们,做了个对比。她翻来覆去地看着,不断切换角度,仿佛试图通过照片将它们切割开来,磨成细碎的零件,张骆驼看着那些画面闪来闪去,眼皮有点沉重。

郑郑猛地抬起头来:“我出去一下。”

张骆驼从瞌睡中惊醒醒过来,他俯下身,看着那座雕像,眨眨眼,好一会后才明白郑郑在说什么,他迷迷糊糊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一股巨大的喜悦从郑郑的脸上绽开来,她朝他笑了一笑:“我要确认点东西。”

郑郑出去了一天,整整一天,张骆驼等的忐忑不安,不知道她到底会带来什么,至于郑郑的安全,张骆驼不是很担心,芦幸和她一起出去了,而且他们还开的是飞船。但是张骆驼感到很困惑,他不知道郑郑忽然闯出去的理由。那也许和Q雕像有关,或者说肯定和Q雕像有关,张骆驼清楚,但那到底是什么,郑郑没有讲清楚,她只是冒冒失失地迈出了最先一步。张骆驼垂下头来,叹了一口气,听着阿煤为了舒缓他情绪所放的音乐,但阿煤也没能让他清净多久。

“你们做的事很危险吗?”它好奇地问道,非常轻声。

“很危险。”张骆驼揉揉鼻子,回答道。这个问题甚至不需要思考,直接说出来就是,“怎么了吗?”

阿煤冷静地想了一会儿:“我在想,危险是什么。”

张骆驼笑起来:“危险就像上次你以为我抛下你自己跑了的那回。”

“哦。”阿煤的声线因此变得冷淡起来,但过不了一会儿,它就消了气,相反地,它的声音更困惑了,“但如果危险,你们为什么要去做?”

张骆驼凝视着电脑屏幕,上面的闪光点轻轻地发出光芒。

“因为如果不去做,一切就没有意义。”想了一会儿,他低声说。

阿煤没有再问他,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房间里再也没有声音,等到张骆驼被开门声吵醒过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半,离乔德从公司回来还有两个多小时。身为管理部的主管,他不能像芦幸或者郑郑一样随意缺失公司的场所,他的面庞大家都非常熟悉,像是硬币上Q的头像。

张骆驼揉揉眼睛,朝门口望去,郑郑正走进来,她整个人在颤抖,身后跟着懒洋洋的芦幸,但他此刻看起来也很不一样,非常兴奋。

“你们去了哪儿——?”张骆驼问道。

但他还来不及说完,郑郑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发现了——”

“什么?”张骆驼愣住了。

郑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张骆驼的问题,她赶忙补充道:“我们去了市中心,然后趁飞船忙乱时,绕着Q转了几圈。”

芦幸在她身后靠着墙,露出欣赏的笑容:“而她发现了什么。”

郑郑深呼吸一口气,微笑道:“我发现了——”她将背后的手伸出来,拿出她的微缩镜头,朝张骆驼晃了晃,像张骆驼只要凭借这个就能立马明白她所说的一切。接着她匆匆走过来,将微缩镜头和放在桌上的电脑连上,她的动作很匆忙,快的像她只要慢一步就会丢失掉她得到的事实。

微缩镜头显示插入电脑,她翻阅里面的文件。无数Q的照片和影像,她直接匆忙扫到其中一个编号为75的影像,接着打开它。

镜头正对准Q的雕像,但是没有完全集中在它上面,因为旁边一个全息影像正在播放,那橙色的光芒遮挡住了Q的绝大部分影像,塑料纸般零散地垂在他的肩膀上。“绝对好喝。”那女孩说。张骆驼的视线凝视在她脸庞上好一会儿,接着,再次困惑地集中在Q的雕像上。那双冰冷的眼睛——鼻子——被雨水腐蚀的痕迹——他看不出哪里不同——忽然地,他顿住了。

他的视线集中在Q的眼睛上。那双眼睛正被倒映出橙色的光芒。但奇怪的是,在同样的橙色的亮度照射下,左眼和右眼看起来有些不同。右边那只眼睛看起来和平常差不多,橙色光芒覆盖下是雕像本身的颜色,它和其他五官的银色融为一体,而左边眼睛的颜色却看起来稍微亮一些,原因在于那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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