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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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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一节的瞬间,一个大胆的计划产生了。

“你以强胜弱,都不觉得无趣吗?”我一边说话分散她注意力,一边在躲闪的间隙运转真气往极泉穴处灌注。

“我就是太无趣了,所以才在这里找乐子。”中容抿嘴笑着,“看着你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你不怕我毁了你的蝴蝶?”说话间,我故意让左臂暴露在冰山蝶面前,果然又被擦破。

我已明白那冰山蝶的攻击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它会寻找我行动间的破绽进行准确攻击,确实是灵性非凡。

而对于我故意露出的破绽,它们也不会放过,并且破绽越大越是趋之若鹜。换句话说,如果我特意卖出大破绽,那么它们就会忽略其他地方的小破绽,这样看来,灵物虽强,毕竟还是比不上人啊。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三成。

“哈哈哈,”中容见我再次受伤得意至极,“你还大言不惭,我看你能有什么办法可施?如你真能破我冰山蝶,我就放你出去!”

“此话当真?”

“当真!”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故意又让那蝴蝶擦过两次,心脏热流再三被激起,青木剑在接连的刺激下,已经完全呈现为黄色。

中容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满面嘲讽地看着我躲来闪去的身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过得了这一关。”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着吧!”

那些蝴蝶已经被我逗得集中在了一处。我见时机已到,立即运起极泉真气全部灌入青灵,青木剑表面霎时腾出浓烈黄雾,这便是剑中岩魄。我左手剑诀随即挥出,黄雾离剑化作一团黄云,刚好笼住面前蝴蝶。

只见蝴蝶在黄云中扑腾一阵后,便纷纷坠地不再动弹。

“你——!”中容大惊。

“岩魄对冰山,土刚好克水,不好意思。”我抖剑收回岩魄。计划成功!

“你哪里来的岩魄?”

“无可奉告,请让我出去。今日之事我保证不向任何人提起。”这番得胜,我自觉很是扬眉吐气,于是没再多看她一眼,趾高气扬地向第七根红柱走去。

没提防听到一声冷笑,中容欺身上前一把拿住我脉门,手中又多了一个靛青色瓷瓶。细小的瓶口正对着我。

“你——,你想食言?”

第十八章 重返人界

“我说过什么了?”中容依旧冷笑,“你得明白,凡是我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的。同样,凡是我不想做,就怎样也强迫不来!”

真是毫无道理可讲!

看着她的如花容颜,我只觉堪比蛇蝎。仙界位高者的嘴脸,这下算是体会到了,先是晏龙后是中容,我还在岳府之中尚遭受如此际遇,换作其他人还不知会被如何欺凌。

心中充满愤慨,看着那靛青色瓷瓶,心里想象着自己被封进瓷瓶的模样,却感觉到中容拿住我脉门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突然变了语调厉声喝问:“你从人界而来?”

我瞥了她一眼,不语。

她又继续问道:“什么时候?从何而来?”

别过头,不想理她。

“你可认识梁儒风?”

我一惊,转头看向她。

“果然是你,哼,若不是那边出了状况,我还不会注意到你这妖精。居然差点坏了八弟的大事,害人精!现在又到这里来祸害!”中容说着手上一翻,靛青瓷瓶又换成了一方黑色罗帕。

“你凭什么血口喷人!?”屡屡受其恶言中伤,我是忍无可忍,奈何脉门受制又动不得分毫,只有拿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幸好我这次带了昆仑巾来。”中容板着脸不理会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扬手将罗帕向我头上祭起。

别看那罗帕小小一张,到我头顶上定住后就开始旋转,越旋越大,到最后包裹住了整个空间。我感觉就象是被厚厚的黑布蒙住了眼睛,即便运足目力,也只看到黑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不分远近,难辨东西。

黑暗中,中容不知什么时候松了手。我动了动身子没感到不适,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再运转了一下真气,结果发现丹田中居然空空如也!

我的修为被废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废了!

“中容,你给我出来!”我朝四面软绵绵地挥舞着拳脚,却什么都没有碰到。

死寂一般的漆黑嘲笑着我的无能。

我双腿一软跪坐到地上,摸着乾坤镯,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

为什么她要如此对我?为什么我要相信她会言而有信?为什么我会那么大意轻易就让她拿住脉门?

短暂的伤痛后,我想起自己应该还是在游廊,先试试看能否走出去,或许找到义父可以想些办法。

于是站起来,抹去泪水,估计了一下方位后,我又开始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四周又黑又静,这感觉几近窒息。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都开始酸痛,几次想查探这是否又是一个困阵,却得不到一丝线索。不甘于坐以待毙,我只有不停鼓励自己坚持前行。

终于,我看见前方有了一星亮光,整个人一下激动起来,快速向亮光奔去。越来越近了,那亮光成了一个光洞。

这是出口吗?怎么什么都看不到?

我停下脚步开始打量起来,那洞口看过去只是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那边到底是哪里?

“小叶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快醒醒好不好?不要吓我了。”隐约的抽泣声从那边传过来。

是晓霖!

“晓霖!”我一着急,就往前又多走了两步。结果不知道踩着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摔到在地,洞口的白光蓦地大盛,刺得我睁不开眼。

晓霖的抽泣仍然在耳边。

白光太炫目,我抬起右手搭在眼前,想遮住部分光线的刺激,却听见晓霖带着颤声激动得语无伦次,“小叶子,小叶子……,医生,护士小姐……,医生,快来一下!”

怎么回事?

在手臂的阴影下,我勉强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单,第一眼望见的就是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头顶上方上还有一个白色的输液用的吊架,这里难道是医院?

“小叶子!”晓霖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摇了起来,我才发觉她其实就站在床边。我回到人界了?!

一个月了,或者说三百年了,我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她。看她眼睛红肿,象刚哭过,面容也憔悴了很多,我不由得心头一酸,就想坐起来抱住她。

“别动,别动!”门口冲进来两个护士用力按住我,嘴里嚷着,“你才下了呼吸机,正在监视期间,医生说不能乱动,否则有生命危 fsktxt。cōm险!”

“监视什么?放开我!” 被两个强壮护士按住的感觉相当不爽,我虽然没有了真气,力气还是有的,于是一边挣扎一边高声叫嚷,“你们松手,快松开!我好得很!”

我的叫声马上就引来一群人的围观和指点,但死板的护士仍然没有松手的意思。这时一位帅哥排开众人走了进来,对着护士喊道:“你们放开她!”

那声音清朗悦耳,不怒自威,护士被镇住,手上用的劲不自觉地小了很多。我赶紧挣脱她们的控制,跳下床拖上晓霖就冲了出去。

“那是疯人院吗?”跑出很远后,我才问晓霖,“我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那是综合医院呀。”晓霖答道,“那天中午我回宿舍没见到你,后面就得到通知说你住院了,一个月来,你一直昏迷不醒,大家都担心死了。”

她边说还边担忧地将我从头看到脚,“刚刚医院才通知说有了些转机,我赶来后就……,你,你真的没事了吗?”

我茫然地点着头,只觉得一头雾水。赶紧抬起手腕看到了乾坤镯,才确认我是真的到过仙界。

想起了岳老爷提到的□,那么也就是说,我在仙界的时候,那个□便在这里替我昏迷了一个月。那中容为什么又要替换回来,她到底有什么用意?

“就是刚才那个人送你到医院的,他几乎天天都来看你。”晓霖还在说。

“谁?刚才叫住护士的那个?”

“嗯。”

那人想起来有点面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而且那清朗悦耳的声音……,对了!他就是那天追中巴的人,这样看来,我昏迷之前听到的叹息多半也是出自于他了。

到仙界之初,我曾经也想找出是谁在叹息,而后风波迭起,就淡忘了这事。如今谜底就快揭晓,我却没有了当初猎奇的心情,也不急于去证实这个问题。我这段时间遇上的怪事真是太多,能少一件便是一件,只要身边的人安好就行。

想到这里,我拉起晓霖的手,仔细端详着。她也是我在人界最珍惜的朋友了。

可是,可是我越看越觉得震惊。为什么我能感觉到她具有化神初期的修为?再看看路人,只是些寻常人等,回头又看晓霖,还是化神初期!

修为差距较大时,可以仅凭观察气息就判断出对方的境界,我本在元婴境界,比她要高上六阶,所以不需要用仙识试探。但我不是被废了吗?难道说我虽然没了修为,但目力还在?

她也修炼过?但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起?

“晓霖,我醒转那会儿好像听到你在说话,说你对不起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又想起在光洞口听到的话语,心中疑云顿生,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问她。

“没有啊,我没说什么,你幻听的吧。”晓霖矢口否认,可涨红的耳根说明了一切。

她在撒谎!她与那摄魂术有关!

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刚才还欣喜万分,这时却浑身冰凉。这就是我从小到大的闺中密友,这就是我一直以来认为值得相交的人,这就是我记忆中文静温柔的她,原来还在瞒着我、算计我、陷害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盯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给我个解释,但她只是仓皇逃避。

天在这一瞬间变成灰色。

缓缓松开她的手,我觉得自己都快站不稳了。转身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从来没现在这般感觉凄凉。

这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要想办法回去,回到那温暖的家。

淡淡说了句,“我回宿舍了。”就自顾自的往前走。晓霖默默地跟在左右。

到了宿舍,我取了些日常用品就要出去。

现在我一心只想回去,也没有精力去追究,虽然直觉她不会再害我,但还是要有所防备。所以最好在外面租房子,也省得天天看到她心里不好过。

晓霖拦在门口看着我,大大的眼里满是潮气,我只毫无表情地与她对望,实在不想再说什么。最后,她垂头侧身让开,我便与她擦肩而过。

春草年年绿,王孙已不归!

目前我想到两个办法,一是直接飞升到仙界,二是炼出通灵符联系义父。但不管怎么都得先恢复自己的修为。

于是,先在学校后山腰上找了个民房租下,屋前有片空地,四周没有邻居,这样正合我意。我总也没有进深山老林的勇气,在这里修炼,不易被别人注意,也容易获得些生活资源。

然后,我又用剩下的钱买了很多玉佩。没了修为,我取不出手镯里的东西,玉石略有灵气,勉强可以用来充当布阵所需的仙灵石。

忙活了一会儿,我在租屋内布了一个防阵,用来防御外力入侵。然后,又在床前布了一个生阵,用来汇聚天地灵气助我修炼。

布置停当,我便开始盘腿打坐。

生阵果然神奇,一眨眼就把方圆百里的天地灵气尽皆聚到屋中,呼吸之间就感觉心胸中满是清新。人界的灵气虽然不及仙界精纯,经这一汇聚,倒也浓厚得可以,这样,重修的耗时应该能缩短些。

我赶紧闭目开始吐纳。却发现,不管我怎样努力,丹田里始终都是空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即便修为被废,也应该可通过重修恢复,为何我就是不行?

我下了床在地上走来走去,始终想不通原由。中容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难道我真的回不去了?

一阵心烦气闷,我抬手就向旁边的桌角拍去,不提防拍中了一块玉佩,这一拍又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玉佩不堪重击裂为碎片。好巧不巧,有一小块正好扎入了少府穴中,顿时血流如注,整只手掌都感觉乏力起来。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第十九章 梁儒风VS晏龙

瘫坐在椅子上,我懒于去处理伤口,甚至都不想取出那块碎片。悲观的情绪笼罩着全身,失神地想着岳老爷、岳夫人、天晴、岳天浩,他们现在在干什么?知不知道我被送回人界了?会不会来接我?

怀里的蕴灵佩发出一丝热感,掏出来一看,凯南正向我挥手点头。凯南,你是在鼓励我吗?可是我如今这境地,又该如何是好?

不经意间,感觉心脏越来越频繁地颤动起来,开始释放出一股股的气流在手少阴心经中冲突。我大惊之下,连忙仔细视察,才发现原来是被来自……少府的阵阵灵气所引发,而那灵气的源头竟然就是扎在少府穴里的那块碎玉。

回忆起破冰山蝶的经历,想来可能是心经穴位上的气流刺激,能诱使心脏发出更强的反气流。

我马上转悲为喜,集中念力引导心经上的气流,准备沿周天循环将其回注丹田。

结果,那些气流接近丹田就再也走不下去了,我突然明白,原来中容是封了我的丹田!真是阴险至极,如果不是七窍玲珑心能产生反气流,估计我怎么也不会想透这一点。

气馁的心情反而一扫而光,知道了原因就定能找出破解之法。

我开始引导那些反气流以各种路径接近丹田,试图找出突破口。在遍历而不得一法的情况下,我又尝试起各种生僻法门,居然在试到反周天循环时,终于发现丹田中渗入了少量真气。

成功!我眉头一舒,计上心来。如果能先让丹田内真气充盈,就可以集中全力试试,看能否冲破那封印。但是碎玉产生的灵气太小,激起的反气流也较弱,待到蓄满不知要耗到何时,须得想办法加强些。

眼睛余光落到了床边的生阵上。这阵法是用来汇聚灵气的,但现在丹田被封,汇聚再多的灵气也是无用,又不能用来激起反气流。激起反气流……,对啊,我眼前一亮,又冒出个想法,于是着手改动阵法。

近百年来对阵法的研习成果,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不断地思索和尝试后,我终于完成了平生以来第一个自创的杀阵——巧雷阵。

——“杀者,借天地戾气伤之。”

这是《阵》书首页对杀阵的概括,而我现在就是要借天地戾气来攻击心经上的穴位,进而刺激心脏产生更强的反气流。所以,这个阵法的特点就是一个巧字,催动阵形所产生的戾雷,只攻击阵中人特定经脉上的穴位。

既是杀阵就会伤人,为避免伤到自己,我还作了多次调试,控制其威力。这样,阵法初成时,我的手臂上已落下不少伤痕,那都是起初巧雷威力过大所致。

虽然心情非常激动,我还是谨记着岳老爷和白蔹仙的告诫,好生休息了一番后才重新启动阵法。

刹时间乌云滚滚,电蛇流窜,小小的房间阴暗了下来,宛若又一个空间。我望着顶上逐渐凝聚的戾雷,掌心向上双臂展开摊在身侧,等待着雷劈。

这一刻,突然涌起很荒谬的感觉,怕是除了我也再没人这样巴巴地坐在杀阵中等待挨打了吧。

喀喇喇——,第一雷劈在了少海,受到心经上的戾气冲击,心脏开始生出反气流。缓释戾气之后,余下的反气流被我用念力以反周天循环的方式吸纳,蓄了少许进入丹田。

每每蓄有一成,我便略作停顿,没有冒险激进。如此直至蓄满十成,已是两天过后。

停了阵法,满屋乌云尽散。

起身深呼吸一下,只觉精神饱满真气充盈。我对自己这番做到了自控非常满意,但后来才知,即便如此,我也是冒险而为。

反周天循环极易导致经脉逆转,只有即将飞升之人才有把握行此功法,否则就会走火入魔。更别提我这种近乎自残的吸纳方式。若非我有七窍玲珑心在先,只怕后世已再无叶樱玉此人。

首先想到的,便是集中全力冲击丹田,却发现这时的真气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接就由丹田涌出,我大吃一惊,赶紧内敛停下冲势,又用念力引导外涌的部分真气沿经脉而行。一个循环完成后,这些气流居然能再归丹田。

也就是说,丹田内的真气可自由应用,只是不能得到来自……外部的补充。这个封印真太绝了,我连使力强攻硬破都不行。

这下怎么办?

身在人界,又别无他人可以咨询。我只得把手镯中的书籍全部取出来一一翻阅,查找相关记载。最后,倒终于在一本药经上看到一个验方,可以缓解丹田闭锁的病症。由于有吃错药的经历在先,谨慎起见,我还特地一一应证了自己身上的症状,与药经所记载的一般无二,这才决心一试。

方子也不复杂,只是所需原料比较奇特,好在还有白蔹仙给的储物腰带,东翻西找地,也凑上了不少。不过,到最后还是差上一味——绿丝郁金。

这东西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到图书馆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些资料。事不宜迟,我换了件镶有防御阵的外套,抓起背包就往外跑。

门一开,却见一个人站在门口。

吃惊之余,先是收敛气息,再启动了外套上的防御阵,然后悄悄唤出青木剑。由于真气充沛,这一系列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弹指之间一气呵成。

再看来人,赫然就是梁儒风。

虽说梁儒风和晏龙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但我现在还是大致能将这二人区分出来。

那就是气质,梁儒风斯文儒雅,看起来总感觉文质彬彬,而晏龙则浑身上下发散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这便是这两人最大的区别。

猛一看到他,我就忆起那个晚上,当时曾多么的悲伤。只不过现在的我已非当时的我,想起那些事,也只是嘲笑自己的幼稚。

诚然,那之前是有一段很纯很美好的时光,但是回想起来,所有的快乐其实都浮于表面。他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又冷又酷,走得近了,才明白,那是源自内心的孤独。他从来不曾谈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只说是在很远的地方,每每提及,总显得忧伤。

也许正是他的孤独吸引着我,让我甘于陪伴左右,把自己想象成一朵解语花。替人解忧,自己分忧,竭力想让他快乐的同时,自己却开始沉重,最后还是被其自私所伤。

想来,也是自己当时没分清,什么是同情什么是爱情。但看着他,还是令我想起了晏龙,从晏龙又想到中容,顿时心中充满愤恨,不自觉地咬紧了嘴唇。

而对面的人显然会错了意,他面露惶恐,连声说道:“樱樱,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回身关好门,暗中收了青木剑,然后绕过他往外走去。

“你昏迷了一个月,大家都很担心,怎么才一好就搬到外面来了,万一有事谁照顾你?”他闪身挡在了面前。

“我不住在外面才有事,你让开!”我又绕。

“樱樱,我有话想跟你说!”他又挡。

“那就快说,说完就走!”我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他那张迷人的脸庞,俊美的桃花眼中此刻布满血丝。

“我没想到会那样……,你还好吧?”

“就为了说这个吗?那与你无关!”见他这般憔悴,眼中那些伤痛更是让我看着心软,慌乱。毕竟有过曾经,我无法做到不在意。转念之间,却又想起那夜他走得那般毅然决然,在我连声挽留中都不曾有丝毫停留,更别说回头,心中的怨恨油然生起。不能,永远不能让自己再回到从前那种心态!决意不跟他多作纠缠,我抛出一句便又急着要走。

“樱樱,你别这样,我很难过……”他拉住了我的手臂,却刚好捏到两天前的伤处,痛得我连忙甩手,“你,你放手!”

我这一甩,让他触电般缩回手去,眼中隐痛外溢,“樱樱,你一定要好好的,我那样做只是……,只是希望你别爱上我。”

哈,还有这种说法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再看了看那满脸的无辜,以及眼里仿佛很深重的忧郁,此刻看上去竟然都无比的虚伪。我闭上双眼,心中开始冷笑。

如果,那时你这样对我说,或许我真的会感动,‘对不起,我那样做都是为了你’,这句话听上去多么的唯美。或者,你只是没有机会。但现在再说,于我,已经过了三百年。真得感谢白蔹仙的那间石室,让我多出了三百年的时间,这三百年中,任意一个时间碎片,都足以让我反省。

当初真不该跟晓霖打那个赌,真不该赌气去追他。刚追到时觉得得意极了,全校女生为之倾倒的帅哥,居然真的就在我身边。而如今,面对这么滑稽的场面,我倒宁愿当时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那么,如你所愿。”睁开眼时,我捏紧了拳头,语气却是平淡无波。

“……那就好,那就好……”桃花眼中神采忽明忽暗,象有失望又有宽慰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他喃喃地念着,转身缓缓走开。

夕阳西斜,他一步步走远,地上的影子越拉越长。

心中涌动的怒气却失了发泄的目标,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得慌。这一下,去图书馆的心思也被打乱,原地站了会儿,缓过神来后决定还是回房去坐坐。

转过头,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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