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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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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只是对我笑笑,便转头集中全副精力注意着那白云。

这一瞬间,白云疾速飞至我的头顶上方,吐出丝丝电蛇。常子轩眼中光动,挥手祭起屠洪,剎那间,一股白气自他体内冲出,须臾,狂风大作,满室黯然无光,犹如暴雨欲来,“咄——!”他左手一招,那白光又形成一道光幕加持到我顶上。

喀嚓——,几乎是同时,一道闪电劈下,插向我头顶正中,却是端端击上那光幕。我眼睁睁看着常子轩身子晃了晃嘴角溢出一缕血,顿时心急如焚,对着那白云叫嚷:“隐龙前辈,您怎么这般不讲道理,小女子与你素未谋面,为何你定要灭我而后快?”

“只有你不知,没有我不晓。你竟然敢质疑我的卦术?!”隐龙勃然大怒,白云又是大震,分出一小团向我的方向疾速击来。

常子轩眼中大骇,手腕募然翻动,屠洪立刻向那小小的白云卷去。

“你就是太心软。可惜了如此神器,此刻居然被你用作防具,”隐龙仿佛在嘲笑,“没用的,你始终还太嫩。我对你,这一招足矣。”

他话音还未落,屠洪已与那白云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响动,整个房间猛烈摇了两摇。白云势头一转,撞向常子轩。他猝不及防,撞击之下,身子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喷出的鲜血像礼花般绽放。他身上的战甲挡不住这力道,碎裂成小块一片片散落下来,而他的人狠狠撞在墙壁上,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屠洪白光散尽,又回归他体内。

“不——!”我顿时大急,使劲拍打起紫光护壁来。

“你就在那里看着,看我怎么了结她,才好死了那条心!”白云落地,依旧化作隐龙模样,仙风飘飘,又杀气腾腾,一步步往我这里走来。

常子轩窝在墙角已说不出话来,拼命往这边伸出手,身子稍一斜便倒在地上,又挣动着想要站起。摇摇晃晃中,也许是动到伤处,又喷出一大口鲜血,令人惊痛的血丝挂在苍白的唇角,猩红粘腻,触目惊心,丝丝缕缕不断淌下,染满衣襟。

“居然对自己的徒弟都下这样的狠手,亏你还是为人师者!”我揪心地看了眼那边的血人,对正在逼近的隐龙怒目而视。

“你临到头了仍这般逞强。怎么就不会求饶呢?”隐龙佯作可惜,摇头叹息。

“求你难道会有用么?”我咬牙跺脚,搓动双手,想要运气破了常子轩加在我身周的护壁。

“聪明,只可惜,此番我已不能再手软。”隐龙面色一肃,紧走两步就到了跟前,边摇头边伸出右手往紫色护壁上一抹,我身周的紫光顿时全部消除,“他是我教出来的,有些什么弱点,我一清二楚。这护甲本是我之物,如何会不知其解法?”

说着,他还向常子轩那里看了一眼,嘴角抽动,“你便看好了!”说完,他陡然伸手,一把就拿住了我的脉门。太皓胄对于他,居然如若无物。

该死的,这是我第三次被人拿住脉门!如果还有机会,绝不能再出现下次!

“师尊!”常子轩那边发出虚弱的呼喊。

隐龙却捏得更加下力。他的念力从经脉中透入,直插丹田和大脑,想要摧毁我所有的修为与意识。

虽然全身气息紊乱,紫府混乱,脑袋有些发晕,我却不愿无力地等待这几乎没有悬念的结局。勉力控制余下真气,准备穿过他的封锁去到神门,想借用原来的套路通过手镯来抗衡,却在途经极泉时被其冲击,岔移至玉堂直下气海。元婴受此一激,瞬间就准备破出,便在他的压制下猛烈震动。

也许是感觉到这点异常,隐龙立即加强了压入的真气,可紧接着便意外地叫出一声:“不可能!你居然是她的转世?!”

第二十一章 柳暗花明

说话间,隐龙侵入我体内的力道倏然消失。我昏沉地看着他,只觉得那脸色瞬息万变,痛恨、惊诧、震惊、懊恼……

“真是孽缘。哼!我便不再插手,你们好自为之!”他莫名其妙又吐出一句,便隐去不见,再没有任何声响。

整个房间内幻境全褪,触目所及一片狼藉。顶上夜明珠全部震落在地,掩埋在尘灰里,室内光线极暗,只有四壁残余了些蓝星石,发出荧荧的光。

虽然隐龙已去,我仍然很晕。他说无他不晓,肯定自己是认识我,可我却印象全无。

这时,一声异响让我有些惊醒,发现常子轩又倒在了地上。连忙奔跑过去,拉起他的手,紧紧拽在自己手中,拼命摇晃,“你还好吗?看看我,不要吓我!”

他恹恹地撑开眼,凤目中闪出一丝光亮,“师尊已是手下留情。说过要护住你……,终是未能做到。还好你也无恙。”

恍如心中有堵墙轰然倒塌,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我伏在他身上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不是。”

天昏地暗中,一只手抚上了我的发际,轻轻地梳理,“玉儿,我知道你就是。虽然你不记得……”他叹息一声,似乎不想再说下去,头顶一轻,那手也随着收回。

这话音虽轻似飘云,我听来却重于泰山压顶。隐龙的话又一一闪过脑海。隐龙说“你是她的转世”,我猛的一个激灵,联想到自己对常子轩和岳天浩的信赖,联想到自己对常子轩奇怪的熟悉感……,答案愈加明显。

都说转世投生之前,奈何桥上饮过孟婆汤便会忘尽前世种种。所以,前世的事情,我根本无法忆起。那么,如果还能有一点点的感应,定是心中最深的牵挂。

岳家为什么会在毫不了解我的情况下对我关爱有加?我怎么会始终觉得他那般特殊?他又怎么会只为一张相似的脸就弃自身安危于不顾,弃师徒情义于不顾?

一连串的问号在心里打转,最后都指向同一个解释。

“你的意思,我难道就是……”止不住心中的狂跳,我忙抬起头又向常子轩求证。他将目光移往一边,轻轻点了点头。

原来他一直知道,只是我从未曾明了。之前想的那么多,却是自己心中魔障。

郁积在心底的结一下打开,心情还是说不出的复杂,仍旧纠结于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但眼前的人儿为我伤成这般,胸前衣襟上的血迹湿濡粘连,听着那有些绵软的呼吸,看着那惨白无色的脸,心想总归也要先照料好他。泪眼婆娑中,我胡乱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便扯出绢帕轻拭他颌下血痕,“你不是说,要回浅水居居住么,我送你回去休养,可好?”

凤目迷蒙,旋即合上,他艰难地将头转向一旁避开,“没有你的地方,哪里都一样。”说着,唇角又溢出血丝。我赶紧取出一粒九转归灵丹,递到他唇边,他却只是闭目不理。伸手想抓住他脉门为他度气,这人又执拗地想要挣离。

他的样子让人止不住焦急,我咬唇想了想,脸上发着烧便定下了主意,微微低头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樱玉只是将天浩哥当作兄长,他待我也如待天晴一般。”

感觉到他全身一振,似是转了头过来,有些不敢肯定,“玉儿?”

我将头垂得更低,不言。

一只手,已有些凉,探过来握住了我的。脸上更烧,我轻轻挣了一下,却似乎扯动了哪里,换来他低低的一声痛呼。赶紧止住动作,抬头紧张望向他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他随口答道,便目不转瞬只盯着我看,热切的目光照得我双颊滚烫。我抿抿嘴,害羞地将头别开。

他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将我的手捏得更紧。

满心的荆棘,早化为蔓草,痴痴缠缠,温柔无边。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冰封化解,霜雪消融。突如一朝东风,便见鲜花遍野。

这时,向超洪亮的嗓音在院内募然响起:“隐龙,居然敢从八世子手中掳了人去!还不快快送叶姑娘出来!”

晏龙也寻来了?

我看看常子轩。他松开手说道:“我需要调息一会儿,你先去看看。”

扶他靠墙盘腿坐好,将就着那粒九转归灵丹喂他服下,眼看着他开始调息,这才站起身出了房门。过了穿堂,便见晏龙正站在院中,右手握着白玉箫,往左手上轻轻敲击,频率稍有些快,箫底端的淡紫流苏跟着一晃一晃。

“隐龙——,咦,叶姑娘。”向超正又要扯开嗓子大喊,一看见我便赶紧迎了上来。“你没事吧?”说着他便伸手过来要搀扶,却被我挡开。我向他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道:“谢谢,我没事。”

“呃,呵呵呵。”他有些讪讪地收回手,转头看了一眼晏龙,又连忙把眼光移开。再看晏龙,冷冰冰地站在那里,玉箫也停止了敲击,若不是那双眼中闪动的精光还透出些生气,整个就是一座冰雕矗立。不过,他从来都是这副模样,我也没期望过能好到哪里去。

“受了伤就不要逞强!”这是冰山说的第一句,语调还是冰冷。我内息确实有些不稳,那也不算大伤,身上确实有点点血迹,却是从常子轩衣上沾染。

低头看到身上的血迹,又联想起在内室调息的那人,心里一股暖流淌过,微微一笑垂首向晏龙说道:“樱玉无碍,谢过世子援手,这隐龙已不知去向,世子怕也只有折返。樱玉要去向别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要去哪里?”冰山吐出了第二句。我有些意外地看过去,见到那眼中透出的一丝迷惑,便自己又轻轻笑了笑,低声应道:“想去的地方。”

他不再说话,我惦着里面的人,只等了等,便欠了个身说:“樱玉先进去了。”然后径自往里面行去。

走到内室门口,看到常子轩盘腿坐着的模样,其实是有些落拓,但我却怎么看怎么帅,就连凌乱的发髻都显得那么可爱。自然而然抿嘴笑笑,又怕扰着他,便只扶着门框不再前行。

室内顶上隐隐的蓝光,映着他,白衫成了蓝紫色,开襟上的华美银丝衬着玉琢般的脸庞,胸前斑斑血迹现在看来也不似当初那么惊心,不自觉扬了扬嘴角,却跟着就惊骇地看见他又吐出一大口血来。

“怎么了!”我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去,一下蹲坐在地,就用袖口胡乱地擦着他嘴角血丝,“不是服过丹药了么,不是在调息的么?怎么会这样?”

慌张的手一下被握住,抬头便见那凤目中笑意盈盈,“不碍事,淤血而已。”

是啊,内伤便是这样,就须得尽快排出淤血,我怎么就忘记了呢?听他说话间中气已较为充足,又看出那眼中的些许促狭,我顿时既羞又急,抽出手来扭身佯作生气,嘟嘴说道:“你作弄人家,以后再不理你!”

他呵呵一笑,伸手拉过我右手,温暖的手指将我轻攥起的拳头一点点掰开。然后,再把手掌覆了上来,十指交错而握,话音轻轻,又像是叹息,“你不理我,我也会理你。”

我一下就听出这话外之音,想起他当年在岳府门口的翘首期盼,心头一酸,伸手就去捂他的嘴,“别这样讲。”

“我还道隐龙为何就失了去向,却原来是你们在此捣乱!”门口的光线暗了暗,墨绿色的人突然站到了那里。由于背光,他整个人包括脸都很是发黑,说出的话,冰冷之中又夹了些火气。

我站起,欠身答道:“世子见谅,我们方才确实是与隐龙有些争斗,但也未曾伤到他,或许是去了别处,世子若有事可稍待些时日再寻也可。”

“你们?哼!”冰山猛然爆发,久违了的空气墙又从四面八方压来。

“你怎么就不问问缘由,终究也是隐龙先要伤我才与其争斗,”我气极,当即运气相抵,“何况他自己无故离去,我们也未妨害到什么,为何如此不讲道理!”

亏得我还对他有了些好感,这人真不能以寻常心待之。从来就不甘于被他随意摆弄,现在更是绝不能示弱!双手挥舞间,道道金光从我指尖射出,环绕身周形成一道金色屏障,旋转着抵挡气墙的压近。

可奇怪的是,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压力。与他这般的争斗也有些经历,想来前两次自己那样狼狈,而这次却有些轻松。正想着也许是自己修为提升的缘故,却听到身后传来轻微响动。回头一看,顿时魂都惊脱一半。

只见常子轩满头大汗,手上掐着印诀,浑身不停颤动,英俊的面庞此时已涨成了猪肝色,血珠淅淅沥沥从嘴角滴下。定是晏龙也对他下了手!我转头便对着冰山大吼起来:“你干什么!快住手!他身上有伤!”

“哼!”冰山只冷哼一声,反倒往前迈出两步,“坏我事者,不可恕!”

心急如焚,尽力催动金屏,却动不得半点。豆大的汗珠涔涔渗出,刚才那玉简上的图画猛然在脑海中闪过,心思一动,当即循序而舞。果然,心之深处与手镯同时释放出金色光华,交融于体内,元婴瞬间溢出于身后凝形,金光闪耀,照得室内纤毫必现。

才修炼而成的金身将手合十,缓慢高举,斜向猛劈而下。一圈耀眼的金光陡然膨开,四周顿时轻松,空气墙显然已去,金身也收回到体内。

将身一纵,我气势汹汹地冲到晏龙跟前,抖出金乌绫,凌空打了个响,口中吼叫着:“你快给我住手!”手上已是直接攻了过去。

冰山眼珠一转,双目睥睨,右手一捞扯住金乌绫,生硬地问道:“他有哪里好?”

没有理他,我挣之不动,另一只手又掐了灵诀打了过去。他左手弹指破了灵诀,又抓住我的手腕。还是那句:“他有哪里好?”

我终于愕然。看着那桃花眼闪出的冷光中,居然隐隐包含了很多东西,倔强、孤单、渴求、失望……

猛然警觉,这算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也不容得自己多想,我立即又对他瞪眼放声吼道:“你放开他,他有伤!”

“叶姑娘……”向超好像要说点什么。

“向超!”晏龙喝住他,脸色阴晴几瞬。突然又是一声冷哼,双手一挥,放开了我便拂袖转身。

后面立刻传来常子轩的咳嗽声,赶紧回头,发现晏龙已撤去他身周的压制。一得到放松,这虚弱的人都快坐不稳,靠在墙上,方才的一阵咳嗽又吐出几口血来。我忙不迭地跑过去,抓住他的脉门就输过去好多真气助他调息。

稍见稳定了些,我对他说,“我们走。”

真不想在这里待太久。

他看着我点点头。我便俯身搀起他。尽管他很努力地站直,还是有不小的重量压到了我身上,两人一起,走得蹒跚。也没有跟晏龙说什么,直接绕过他一点点往门口行去。

“慢着!”

快要出门时,冰凉凉的声音乍然响起。回头,晏龙俊脸紧绷,双唇紧抿,桃花眼些微眯缝,日光映于其中,反射出丝丝寒光打在我身上,“你就这么走啦?”

番外 晏龙流水二

开口叫住她,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我有很多话想说,在她回望向我那一瞬,便憋在腹中永远吐不出。这一路这二人那么亲密,并不是我所愿见,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做。

当初,她从仙界突然消失,我很奇怪自己居然会焦急。只是一味跟自己强调,必须想办法找到她,我必须知道,白蔹仙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那一定是找到月魔的线索。

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凭借早就施在她身上的仙识烙印,我在人界发现她的踪迹。当时真的很激动,那心情就像儿时翻箱倒柜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件好玩的玩具。于是,便忽略了母妃一直以来不让我随意离开仙界的懿旨,急急地,连向超都没来得及带上,我便施法去了人界。

待到见到她,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我甚至忘了,这么急着找她到底是为什么。只得很苍白地问她,怎么会来到这一界,因为我知道,凭她之力绝对不可能办到。而这人仍然那么桀骜不驯,不可避免的也激怒了我,费力的寻找幸苦的奔波于是得到逆向的结果。

一直以来,没有人不臣服于我,她也不能例外!

然而,没想到她居然变得那么脆弱。我只用了一点点力,甚至不及在茶楼中的一半,便把她伤成那样。顾不上计较有礼无礼,我用仙识一试探,立刻发现,原来她被人封了丹田!撤去力道,我就想立刻带她回去查清楚,到底是谁,敢在我头上动土!

可是,那人却出现了。他搂着那丫头的样子,我一看就莫名地烦躁。正待发作,却又来了一个,而这人竟与我一般无二。原来她当时口中所说的朱投,真不是顺口胡诌。

愕然于朱投对我的痛恨,但他所说似乎都言有所指。忽然间,我想到了他与我那般相似的原因,也想到了母妃不让我离开仙界的缘故。都是为那个从小就说起的魔劫——他便是我一直不同意采用的那个□。

无可抑制的怒,回到仙界,立刻去到母妃行苑。现在,我都还能记得当时的情形。

“母妃,您为何还是瞒着孩儿做了那□?难道孩儿的能力让您不放心到这般地步?”

“噢,龙儿是如何得知?”母妃拿了一束白荷,正往翠璃花插中摆放,听到我的质问也只是手上停了停,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反问。

“孩儿亲眼所见!”

“是吗?那也是为你好。”她继续插着那花。

“母妃,请您收回成命,孩儿自己的事,愿自己一力承担!”

“你还有很多事,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行了,哀家有些倦怠,你就退下了吧。”

“母妃——!”

从小到大,只要她不愿,我所有的迫切都能被挡回,所有的不满都得不到发泄。有时候会想,自己老这样觉得欠缺,会不会与此有关?

而眼下,只要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即使不甘也必须告安离开。不过,还是隐隐听到她着人去唤芙蓉夫人。芙蓉夫人,哼,这事定然也少不了她的份!

虽然母妃成日里让我陪她一道,与岳家那些人品茶论道,我也有办法找到芙蓉夫人。于是,便知道了更多的事——那丫头居然也卷入了魔劫之中!看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真的有些着急。他们说那劫已快来临,我怕自己再也找不到那丫头,就再也无法等她讲出我想知道的秘密。不行,我必须带她回来!

终于有一天,让我找着空子,忙不迭地施法又去了人界。罡天业火炙体并不可惧,咬咬牙就过去了,失去大半修为也不可虑,不是还会恢复的么。我反复告诉自己,为了给弟弟报仇,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终于找到了她,好在还来得及。

颛顼帝八世子亲自带她回仙界,那是多么大的荣耀,她居然还不领情!我堂堂八世子,什么时候这样被扫过面子?即便没了大半修为,也不会输给小小的一个女子,何况她丹田已然被封。

那我就打败了你,再带你走!

但是,一切却那么出乎意料,短短的几天,她便有了那么大的突破,还将我……

在她是无比的欢欣,在我却是无尽的羞辱!这笔帐,我定要数倍收回!一气之下,我拿出了琉璃瓶。

谁知,琉璃瓶还没用出手,月魔又突然出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个仇人,真是不幸大于幸。无法走开半点,只有勉力施出庚金灭魔印,而我的真气却已不够施展。看着那丫头摇着我的手的模样,心里就愤恨,难道不是你害我成这样?

气堵在胸,让她先走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可她却立刻将自己的真气输了过来。她反握住我手的那一瞬,我感觉到灵魂都在震颤,于是突然释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论她做过什么都可以不再计较。

月魔的神秘超出了我的想象,她居然还有仙体,庚金灭魔印最终无效,我和她依然被擒。

在大殿中见到那样的情形时,我有些明白过来,这应该便是那魔劫。出乎意料的,我没有暴怒,只是想着自己如果是以这种方式了结,说不准就是注定,任母妃用什么办法都无法避过。于是也坦然,近千年来首次这么安心地等待自己不期望发生的事情。

等待中,看着朱投的暴跳,看着那丫头的默然。我想我也开始明白,她所说的与朱投有仇,又是什么样的过节。我不知道朱投做过什么,让那丫头这样决绝。只是,看着他将鼎中的人儿换下后,那丫头终于不再倔强。她拼命往殿中靠近时焦急的模样,她摔在殿角望着那鼎时担忧的眼神,与平日里那些极尽所能想要靠近我的女仙的媚态和阿谀大大不同。那真是在用命相抵,以命相搏。

于是,我不合时宜地想,如果这些也属于我,那该多好,如果也有人这样对我,那该多好。谁知下一刻,她便真的用自己的身子帮我抵过月魔的攻击。

明明是满眼的黑雾,充耳的嘶吼,戾气弥漫。我却只看见她的黑发与轻纱在空中飘扬。她微闭着眼,全身腾出白光,护着我抱着我,抵过那些阴雷黑烟。飞沙扬砾中,她眉头紧蹇,眼角泛着珠光,在我看来却美过谪仙。

从那一刻起,她的言、她的行、她的一切,都似在我眼中生了根,无法拔除。我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什么月魔的秘密什么报仇的线索,都是去找她的借口,其实那些东西没有她我一样能够找到。

我想,自己这次算是完了!

所以当醒来后,四姐告诉我她已得救,告诉我那只鼎包括里面的东西都已被焚毁,我竟然有些许高兴,如此,对她而言便只余下我一个。自忖怎样也比那□强得多,些许的示意,事情定然会如我所愿。而且,我自认为,她于我应该也有那么一点点意。

为此,我还特地命向超将常服换作了红色,因为记得她原来说过,向超穿红色会比较好看。但愿她能注意……,即使未曾注意,我也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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