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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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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坚定的语气也没有动摇我的怀疑,如果她就是常羲又为何那么讨厌见到黑猫?不过,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这个问题,既然她手上有反生香,我也应该去试一试。

还没等到我说自己的想法,义父已经继续说道:“现在天时已晚,实在不便打搅娘娘休息。明日一早老夫就去一趟真公府,替你问一问,小玉,你看可好?”

“义父!”真心的感激,让我说不出其它的言语。

可次日中午,在我左盼右盼中,义父只带回让人丧气的消息:“娘娘说时日已久,不记得是否还有此物。”

一听到这话,我顿时便沉不住气,直接向真公府瞬移过去。岳天浩从后面追来,都未能快过我的速度。

真公府门口,后面赶至的岳天浩陪我一道,好不容易等过了管事的通报,急匆匆地就往后院行去。管事的身后连声嘱咐:“娘娘正在后院赏花,公子和姑娘可要小心点,别坏了娘娘的兴致!”

真公府后院,淡紫色的花朵处处绽放,据说娘娘突然对此来了兴趣,昨日便叫人将满园的牡丹全部撤去,换上了鸢尾花。

无意赏花,径直穿过花墙,眼看着花亭就在前方,冷不丁地旁边就有人冒出一句:“姑娘又欲何为?”

不用看,光听声音我就知道那是谁。

突然觉得有些欣慰。想起他那日负气离开,本一直觉得欠疚,而今天居然向我主动开口,看来还是愿意跟我讲话。

转头看去,绝代俊美的人就立在旁边岔道上,一袭冰蓝华袍比过了旁边的鸢尾花,袍上埋边的银丝隐隐闪动,银光映在桃花眼中更显冰冻,那神情分明就是睥睨一切。

“小女子去娘娘处求药救治明昱。”这神情也见得多了,我并不怎么在意,低头之间倒是想起明昱与他的关系。毕竟他与明昱在蒙拓林中也相处过些时日,那少年待人那般亲和,所有人都愿与他接触。包括这冰山,初时对他都存心抗拒,到后来与他共处都仿佛有些融化。此番明昱有事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晏龙的语气立刻急切了些:“什么药?”

“反生香。”

第三十二章 苏醒

“叶姑娘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常羲娘娘轻言柔语,眼望亭外鸢尾花海手势微摆,“哀家也是无能为力,那反生香乃万年前的贡品,就算还有剩余,也在方丈岛上寝宫里。此去遥远,若要短期内取回,你倒是给哀家出了个难题。”

虽然方丈岛乃帝宫所在,防卫森严禁制密布,不可瞬移,只能徒步或乘辇。但七日内一个来回绝对可行,明摆着她就是不想救明昱。

横了横心,我又再次下跪,口中哀哀求道:“娘娘!只要娘娘应允,樱玉愿意前往方丈岛去取,不需劳娘娘操心!”

“你?”常羲娘娘终于转过了头,若有若无地在我脸上瞟过,“你怎么能进入方丈岛?又怎么能进入哀家寝宫?”

这话说的是事实,帝王宫殿又岂是我这等平民能轻易进入?她语调轻轻,仿佛只是着意提醒,却堪堪在凌迟我的心。

“母妃,孩儿今日正好有事要面禀父王,可顺便带回反生香。”一直站在常羲娘娘旁边冷眼相看的晏龙,突然转身向着她下拜,“望母妃应允!”

我吃惊。

常羲娘娘也吃惊。

“姨娘,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八弟愿意走这一遭,就将那香与了她去,倒省得自己留着占地方不是?”中容看着岳天浩,也出言帮腔。

“难为龙儿有此心,也好,你就去我寝宫寻了黄伊让她找找吧,”没等中容说完,常羲娘娘脸上的和蔼便已恢复,就像从来不曾改变过面色,过了一会儿又很是柔和地说:“这花哀家也已看腻,这就要回行苑,你们随意。”

鸢尾花海,淡紫嫣然,如春风吹皱的一片紫绸,其间洒落碎绿点点。举目望去,就可花海中,一片桃红随着一点明黄渐行渐远。

目送常羲娘娘远离,晏龙转身,给了我一个冰冰凉但又坚定的眼神,便疾速离去。

等待的日子,刻刻难捱。流逝的是时间,同时也是明昱的生机。

第三天一早,晏龙抵达玄洲还未返回真公府,就直接将反生香送到了岳府。其实,已比我想象中的快了不少。

交待好要点后他起身告辞,无比感激中的我,自是要相送一程。

岳府门口,鹿蜀车前,正要再次道谢,他却突然低声对我说道:“我有事与姑娘相商,请上车细谈。”

不明所以,但对他也放心,便就随着他上去。

华宝车架,檀木软座,描金炉龛,淡香缥缈。

晏龙与我相向而坐,墨色的锦缎袍些微反光,也没映出冷脸上有任何生动。他垂目看着我放在膝上的手,缓缓讲道:“我想与姑娘讲的是父王的一道谕旨,可能今日下午母妃便会亲至岳府宣旨,将你指为世子妃!”

什么?一时间难以形容我的心情,太多想法涌上心头,其中最清晰的一个就是——强取豪夺!他对我的心思我也有察觉,原本因为自己无法回应还觉得有些欠疚,也当这人还算磊落。可现在他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到他父王那里去讨旨意。

瞬间就要冷笑出声,八世子,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响!你以为用上颛顼帝我就会怕了?那你可看错了人,我绝不为此屈服!

不知道自己瞪着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反正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并没有看我,自己又继续讲道:“父王的圣意我无法揣度,不过……”

再也忍受不住,我冷哼着打断了他的话,“不过我也得要乖乖地接受摆弄,是吧?你找我就为了说这个?明里替明昱求药,暗里就跑去讨旨!你可真做得出来!真当我还得感激你,明昱获救就要心甘情愿搭上自己?那你可就算错了!”

听我这么一说,他猛地抬眼看正,脸色极其难看,冰冷的眸中闪耀着骄傲的光,又满含怒意:“为何你事事都觉得是我在摆弄你?就算我摆弄你,你可也得想清楚了当庭抗旨会是什么后果,别光想着你自己!”

“我当然想得清楚,所以就看穿了你这么卑鄙!”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一语未毕,空气墙又从四周压来。这套路对于我实在是太熟悉,一边运力相抵,一边不忘反唇相讥:“说到不可理喻,谁能比得上世子你?稍不如意就使气势压人,还真当人人都会屈从于你。告诉你,有些事由不得你使强力,即便勉强得了身,也勉强不了心!”

一语既出,晏龙瞬间面如死灰,眼神涣散,整个人都似挫下去一截。

默然了片刻,他似看向我,又似看向我脑后的虚空,嘴里喃喃念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四周的空气墙也悄无声息地撤去,我犹自气喘不定地瞪着对面的人,看上去眉目如画,似美玉无瑕,好端端一副皮相,可怎么偏生会是这般怪异性情?

“你又在打算什么诡计?!”看着他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就觉得定是在盘算什么坏事,我真是气不过又恨恨地蹦出一句。

晏龙回神看定了我,桃花眼中光芒一闪而后又黯了下去,他说:“我不会用强力……,锁魂珠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也不必操心。”

怎么又扯上了锁魂珠?为何又要说到他自己想办法?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在我心里引出更多疑问,本欲追问,却也知道他不会告诉我答案。他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问也白问。

恨得心慌,再也不愿意与他共处这小小空间,我哼了一声就起身钻了出去。他也没有多余反应,只看着我的动作,一言不发。

胸闷气短地站在门口,看着鹿蜀驾车腾空而去,想到即将来到的圣旨,却只有死命咬住自己的嘴唇。欲哭,但已没了可以依靠的人。

果不其然,下午常羲娘娘就亲自来到岳府。

那阵仗,香车宝辇,华光万千,仆从络绎,好不风光。岳府上下俱都出迎,玄洲一应老小也拥挤在门口的空中看热闹。万众瞩目下,常羲娘娘一身明黄宫服,移步生莲,款款行入岳府。

大厅内,她满面笑意,望向我的目光如水波轻柔,轻启朱唇说明了来意。

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义父、义母、岳天浩、天晴,包括她,神色各异,都是各有想法。可我现在却不能有任何想法,晏龙不是说过吗,就算不顾惜自己,也得要顾惜岳家。

眨眼强忍要冲出口的拒绝,我望着常羲娘娘点了点头。大家都很诧异,包括她。

漠然承受着大家的目光,我摸了摸手镯无比凄凉地想:即便无人可依,我还是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命运始终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上。

“很好,那么依哀家看,这吉日我看定在三个月后的初七便好。”常羲娘娘的怪异表情倒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转换了面色,点头表示满意。接着又瞥过岳天浩一眼,转头对义父说道:“容儿过几日便要随哀家返回方丈岛了,哀家上回提到的事,不知岳卿家这边考虑得如何?”

岳天浩的脸色立刻黯了下来,天晴那边则更为阴沉。义父打了个哈哈,马上应道:“娘娘莫怪,这些日府中事务繁多,改日微臣便携了犬子到真公府觐见郡主。”

“那就好!”她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过场终于走完。还剩三个月,这些时间,我要全心全意放在明昱身上。

“明昱,你一定要醒来。”

“明昱,对不起,本来说给你报仇,可看着他就下不了手。姐姐好没用!”

“明昱,等你好起来,我就随你搬去蒙拓林,陪着你和阿泽,好不好?”

“明昱,我是不是很倒霉?诸事不顺,如果跟你住一起会不会连累着你也倒霉?算了,我还是一个人住的好。”

……

一日三次针灸,每次义父施针一完毕,我就在室内焚起反生香,拉着明昱的手不停唠叨。这已成了我现在唯一的寄托。经常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他动了起来,仔细一辨,却发现是自己在发抖。

唠来叨去的过了一日,第二天,我又重抄旧业,反反复复有一搭没一搭讲些废话。讲着讲着,我觉得自己又抖了起来。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那么就换个话题。想了想,我又跟他讲起了阿泽。那个小东西这几天也好多了,除了全身绑满了支架,被缠得像个粽子以外,其它都很不错。它的骨骼折断了多处,而神兽体质又与人不同,施法恢复之外还得辅以外压才能完好如初,所以采用了这个土办法。

看来越是低级的方法还越强大,任随什么情况什么人都可适用。

讲着讲着,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结果发现自己又抖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现在连笑都会发抖?

刚吃惊完,又来了一下。我终于注意到,这是明昱在动,不是我!

出离的欢欣让我尖叫出声,把着他的肩就摇了起来:“你好了,是不是?你醒了,是不是?快点睁眼看看我,快点!”

不知是为了响应我的号召,还是摇来晃去的将他搞到受不了,他果然就睁开了眼。有些朦胧的眸光好一会儿才清亮起来,接着便注意到在一旁激动得快要癫狂的我。

他做的第一个动作是抓住我的手,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姐姐,害我的人不是他!”

第三十三章 斯人在不在

如同深井突遭落石,又似镜湖陡遇飓风。苦心压制了几天,好不容易伪装出来的心海平静顿时被破坏。

明昱的一句话,使得我心中因他醒来而生出的所有欢喜和激动灰飞烟灭。那几个字一经入耳,整个人便瞬间石化,几乎窒息。心里一根细线在拼命拉扯,呆了半晌,我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元神未散,便能听能感觉。姐姐,真的不是他。”

“不是他是谁?!除了他,谁还会用紫煞?除了他,谁还能调动魔族?除了他,谁还会存心害你?我亲眼看见的,难道有假?”我的声音都在发颤,竭力摆出一大堆理由来说服他,说服我自己。明昱一定是伤到糊涂了,要不就是不想见到我难过。

“有时候,亲眼所见的也并非实情,辨别真伪要用心。姐姐,你要相信常大哥。害我的,另有其人,那便是泯士林。”

又是一个惊雷,而我已无法说话。瞪大眼睛看着他,心头狂跳,就等着下面的说法。

明昱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泯士林其实甚有野心,他觊觎司日之位已久。原本我与姐姐出现,就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而祭天大典前我无意间又表明了自己看好云湛。他眼见大典上也是无望,于是与外人勾结兵行险着。那天行至途中,便有侍卫对我下手,内讧过后力量削弱,这才中了那些魔族的道。”

“常大哥为人我非常清楚,姐姐,相信我,真的不是他,你误会他啦!”明昱才刚刚苏醒,身体极其虚弱,说出这许多话已有些不支,可仍然挣扎着使劲拉拽我的手,拼尽全力迸出一句:“去找他,快!”

明昱说他非常清楚?原来竟是我不清楚?我怎么就没有如明昱那般相信他?

脑袋里轰然如碾过巨轮,轰隆隆地响,心突然空了下去又立刻满了上来。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其他细节,我撒开他的手,猛然从凳子上弹起就往外面奔去。在门口差点撞上了正要进屋的流云和天晴,天晴奇怪地问道:“你做什么这么急?”

“照看好明昱!”说完这一句,我已到了岳府正门的门口,这才想起要用瞬移。

鼓足内力,只移了三下,我便到了流洲。即便是三下,我也嫌多。没做任何停留直接闯入浅水居。

看到这里的一切都如当初一般,花香草青,水流蝶舞,悬起的心放下不少,提起一口气就蹿向竹屋,嘴里大喊:“子轩!子轩!”

就算他要罚我要骂我,我也认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好。不管他要我怎样,我都毫无怨言,只要他肯原谅我。我发誓以后再不会这样,一定一定全心信他,要加倍爱他,疼他,再也不会伤他!

其实明明相信他,却没能承受住打击,明明知道他对我好,但始终没有信心。

就算开初他是将我当作别人,我想,之后多少也应有真情。就算我比不上凤莹玉,也应该用自己的心去融化,让他忘了那个人,全心全意爱上我!

对啊,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点,怎么没有想到要争取?现在还不晚,应该来得及,只要他肯原谅我。如果他不爱我,也是我做得不够好不够多·书·网·提·供,以后一定要极尽所能让他爱上我,就是这样,我一定会让他爱上我!

可是,他的伤有没有好?胸口还会不会痛?如果还没好,我带的药有没有用?

……

满心满脑的想法,终结在冲进了屋内的那一刹。

这里面的情形,分明与我跑走那天一般无二。博物架倒在地上,书画奇石遍地都是,榻上被褥凌乱,床边上大红色的衣角仍然那么醒目。

走了两步上去,一把抓住那衣角拽了出来,却听见哐当当一阵响,从锦被中又滚出一样东西掉在了地上。

凝目一看,居然是一顶凤冠!冠前正中镶嵌瑶石,宝气万道霞光四起,顶上金丝掐凤,翠羽贴边,珍珠璎珞自凤嘴垂下,旁边还饰有翠蓝花叶。一看就知道是用于什么场合。

再看手上的衣衫,赫然就是喜服!大红绸底,喜字浮现,描金丝线,云纹滚边。前胸正中开襟处,金色团凤看起来明晃晃地,晃得扎眼。另一件上,栩栩如生的腾龙,利爪张探也似要将我撕成两半。

原来这就是他瞒着我的,想给我的。可我却……

无须眨眼,脸颊上就有泪珠如断了线般滚下,啪哒哒打在了地上,浸湿一片。

埋头看着那润开的水意,却瞥见屋中地板上黑黑的一片。那是当时子轩流下的血呀!如今已凝结为硬硬的一块。

恍兮惚兮,我走了过去蹲下,颤着手抚摸着那血块。触手之处光滑润洁,质如美玉,可这触感传到心中却似毒蛇咬噬,啃骨钻髓。

啪哒哒,啪哒哒,陆续又有泪珠滴下,溅在黑玉上,弹起小水花。水层渲染慢慢匀开,不一会儿,那一处便似一块镜子,光可鉴人,映出我痴痴傻傻。

提起精神再环顾四周,木桌上积灰均匀,屋角处蛛网张结,不时还有些小虫在墙缝处爬来爬去。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里再没有人住过。

不会的,子轩不会出事的!只是一刀而已,被隐龙重伤都能很快恢复,那一刀不会将他伤到怎样。虽然他的血色和气色都不大对劲,但我没有下大力,更没有加念力,刺得也不算很深,他不会出事的!我在心里狂呼,又赶紧冲向陌雎里。

而我再次看到,小道两旁,翻滚的岩浆俱熄,全部结成了奇形怪状的石块,黑色的荆棘枯萎成干刺,也再没有蝙蝠飞窜。

心怀恐惧,立在广场正中,我放声高呼:“子轩!摩延!摩延!子轩!”没有人应,没有人答,只有自己的回音荡来荡去。

叫了半天,连一丝风都没有吹过来。

不甘心,我硬着头皮又去到里面挨着仔细搜寻,上百个洞窟看了个遍,真的是一个活物都不见。曾经一呼百应密密麻麻的魔族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来不曾在这里存在过。

陌雎里,沦为一片空城。

仍然不甘心,跑遍流洲,仔细翻过每一个角落,攀上每一座山坡,除了五行之精还是五行之精,没有魔族,没有子轩。

回到浅水居,竹屋内还是没有人影。拖着双腿走到床前,拾起凤冠,整个人顿时就没有了一点力气,一下瘫在了床上。两眼朦胧,贪婪地嗅着绣枕上他残余的气息,浑浑噩噩,翻来覆去。

抱着他为我准备的喜服,裹着他与我同眠的锦被,靠着他与我共枕的绣枕,两眼直直望着窗外,就盼着那个地方会突然冒出个人来。

一动不动懒在床上,等了几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见到。

斯人终究不再。

谁来告诉我,子轩到底怎么了?谁来告诉我,这里到底怎么了?

几天后,怀着仅有的企望,我又行尸走肉般返回岳府。看着近了,那点企望越燃越旺。义父或许能帮我查探,如果我苦苦恳求,他应该会告诉我子轩的下落。他们不是一直都在查探他么?

道旁的花枝老是来搅住我衣角,树上的鹂鸟也老是聒噪地叫,我都无暇去理会。离书房越近就越觉得激动,快了,快了,只要义父一点头,我就能把他找到。

可是义父却不在书房。清远说,他一早与岳天浩去了真公府。

心如火烧,又去门口张望了几回,都没见人影。福伯见状好心劝我先回房,连连保证义父回来他会替我通报。我这才悻悻地返回别院。

正屋旁的厢房内,天晴正拿了配好的药喂明昱服下,见我返回很是兴奋,将手中的碗一放就跑到我跟前,嗔怪地问道:“小玉,你干什么出去了这么几天?我问爹爹和哥哥,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这个丫头,自从知道我捅了子轩一刀后,对我冷淡尽去,完全恢复原先的模样。可我此刻哪有心思搭理她?

“姐姐,”明昱又在弱声唤我,“怎么样,找到没有?”

看着他期盼的目光,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泪水又要涌出,咬咬唇对他摇了摇头。

“噢,原来你是去找那个坏人!”被我忽略了的天晴突然意识到我与明昱之间交流的信息,一下就跳起老高,“那我可以告诉你,要找他,绝对没门!”

“你说什么?”不次于乍闻惊雷,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大概是被我捏得太紧,天晴很不自在地扭动着手腕,气鼓鼓地说:“你就不会想想,绝仙刃,顾名思义都知道会有什么效果。伤在绝仙刃下,还正中心脉,他能有生机才怪!找不到便罢,即使找到也没多少活路。倒是你,被他骗了,都还这么执迷!”

伤在绝仙刃下,正中心脉,没有生机……

这几句话一传入耳,便在心中激起滔天烈焰,一声暴吼几乎将自己的鼓膜震穿,“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坏事做绝,那是活该!”天晴很大声的回了一句。

怎么从来没觉出天晴有这么狠?不就是为了凤莹玉的事么,她居然恨到这步?何况凤莹玉明明还在。

仿佛有一只手抓住心脏用力拉扯,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无处可逃。看着她,心底的痛全部变成了火焰由内往外喷,我浑身腾起了杀气,旁边的桌椅都开始哐哐作响。天晴见状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姐姐!”明昱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已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床上坐起,就要把天晴拉到他身边。我的理智终于稍有些恢复,屏气稍歇,桌椅停止了响动。这时,被吓到的天晴撅嘴小声说道:“我当时也是一时气盛,赌了口气就给了你。没想到你真会伤他,而且还刺中心脉。”

没想到我会伤他。

这句话又是一刀。连她都没想到的事情,却硬被我做到。的确,她只是给了我那短匕,而将短匕送入那胸膛的人,是我。

是,是我伤的他。那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咯咯尖笑两声,我从手镯里掏出绝仙刃手腕一转就猛往自己心口插去。

“你干什么!”天晴大吃一惊,扑过来就紧紧抱着我的手往下拽,另一只手要劈落我手中短匕,“你疯啦?”

“我就是想尝尝,那会是什么滋味!”泪如雨下,我拼尽全力要排开天晴的阻挠,一心一意将刀刃对准自己的胸膛。

挣扎扭动中,我手上突然一痛就失了力气,与天晴的争斗便瞬间落幕,短匕掉在了地上,啪哒—声,异常响亮。我满意地看着胳膊上正在渗出的黑血,体会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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