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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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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种的茉莉花,他有时还会替我打理。
……
不知不觉中,外间的舆论居然开始转变,说什么世子伉俪患难见真情恩恩爱爱云云。颛顼帝和常羲娘娘待我开始有些和善,宫中侍女也恭敬了起来。
我觉得很无聊,又想笑。有时看着晏龙冷冰冰的模样,自己都在怀疑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感情,抑或只是对一样东西的简单占有欲望而已。就像现在这样,在外面看来可以说我就是属于他。
没有达到目的,我便无休止地折腾下去。直至有天一时兴起准备跑去书房捣乱,却听到两名宫女在屋内边收拾边闲聊。
“你说这世子妃到底有什么好?”
“我没看出来。”
“据说当初帝君拟旨要册立她时,世子还与帝君顶撞获了好一顿怒骂,想来应是不愿,怎么现在却成了这般光景。”
“我也觉得奇怪,还以为世子会一直对她不理不睬,结果被她那般闹腾都还要刻意迁就,换作我们早都掉几层皮啦!”
“那可不是,想想我们世子,原先对那些女子冷淡得看都不愿多看两眼,怎么如今对她那么上心?”
“大抵狐媚性子就是这般,就会魅惑人心。听说她从前还招惹过好多男人……”
“放肆!”还没等我冲出去教训这两人,一声冰冷的怒喝就在身后响起。
“世子!”两名侍女只听到这声音就咕咚下跪,磕头如捣蒜。
“胆敢背后生事,自行去宗人府领罚!”晏龙也没有多的话。两名侍女闻言立刻瘫软在地,有些哀哀地看着我,可我实在不想说什么,回避一般转头看向晏龙。
天上流云在此刻透出班驳陆离的七彩,如雨后明虹,最后合为耀眼如迸金般的光芒,恰恰照在身后这个人身上。暗紫色的缎袍面上点点寒光闪烁,俊美的脸上也布满寒霜,桃花眼中射出的冰刀不仅有怒,还有厌,“来人!”
很快就来了两个侍卫,将那长舌的两人拖了下去。晏龙冷眼看着她们还没拖出门就晕厥过去,很轻地哼出一声过后望着屋内说:“管教不当,早该肃清!”
我知他是在对我说,也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宫内的侍女均应由常羲的菡芙宫统一管教,今日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也非常恼怒。可是她们说的话却真的印进了我的心。
“你顶撞过帝君?”我问,
他仿佛是有些震动,又似有些盼顾地转了过来,看着我的样子首次出现了手足无措的苗头。
“对不起,我当初错怪了你。”我却只想到自己对他曾经的责难。
对面的眼神立即转为失望。我埋下头转身就准备回房。刚走出半步就被他抓住手臂扯了一下,突然又松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没有用强力,为何还是不可以?”
“也许永远都不可以。”说完,我飞快逃回自己房里藏了起来。
经过这一天我也算明白为什么这样折腾都没有效果,人家早就把我看穿。真是有自己无法承受之物。心头的想法开始有些转变,再也不想抚琴,再也不愿早起,再也无心去打理茉莉。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偶尔看看落花,多余的时间便用于修炼。只要自己够强,总有一天也能出去。
从此开始冷战。但除了我自己的变化,他一点都没变。
义父义母偶尔也会到方丈岛来拜会,跟我拉拉家常。也曾拜托过义父替我查探子轩的消息,起初还非常盼望,但他几次三番一来便对我摇头,那心思终于是完全死去。
但有些事虽然被忽略并不代表不存在,暂时的沉默不能掩盖一切,早有的因果不会在沉默中消亡,只会在沉默中爆发。
第二章 聚元丹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慢热的问题,其实我困扰了很久,由于是第一次写文,很多地方把握不好,并且也不知道大家到底喜欢看些什么样的曲折。
所以,也许在我看来是曲折的,大家看来就很无趣。我先检讨,深刻检讨。
谢谢大家能陪我坚持到现在,嗯,好好反思一下,希望新坑会更好,o(∩_∩)o。。。冷战拉开序幕后没几日,常羲娘娘突然召我至她的菡芙宫。
这可是大半年以来她首次主动邀我,极不情愿地前往,却见她笑意盈盈,“龙儿这几日与诸位参事商议对魔界布防之事,日夜兼作甚是辛劳,身边那些又没一个是能嘘寒问暖的贴心人,哪能比得上贤媳。”
我垂头不语。
“贤媳此番稳坐东厢,哀家也甚欣慰,于方丈于玄洲都是一大好事。而龙儿身为储君已历练多年,眼看将执掌重位,此刻最忌人言,无以安内何来攘外?不过,想来贤媳也甚是令哀家放心。”
我仍是不语。
她的声音越发温柔起来,“贤媳待会儿从这里出去,可顺便去一下习德殿。”
再胡乱拉扯了几句便从菡芙宫出来,娘娘特地安排了宫人引导我去往习德殿。
习德殿,晏龙日常理事之处所,我还是第一次前往。行得近了,便见柔和的阳光照在飞檐的琉璃瓦上,耀出七彩的光。四周红色漆的柱子,雕梁如玉砌,一对古拙质朴的石狮守护在殿前,威武雄健。
刚踏上台阶,就听见啪的一声,象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接着就是晏龙的闷闷的声音:“都拿走!”
“世子,这是常羲娘娘特意送来……”晏龙嗯了一声,这话就没有再说下去。
走了两步迈进殿,就看见地面上散乱的画卷,上前拾起一看画中丽人便明白了常羲娘娘的用意。而晏龙起初见我上殿,面色缓和了不少,待看到随后出现的菡芙宫人又立即冰冻,目蕴寒霜,冷声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那些宫人闻声惶恐退下。
看着手中画卷,我觉得这是绝对的好事,早日促成自己也可早日摆脱。于是就将画卷轻轻放回到几案上,说:“娘娘也是好意,世子可仔细看看。”
他只看着那些画卷冷哼,又瞟过我一眼,目中寒光闪闪,一字一顿地说:“我眼中只看得下一人!”
“那,这个人让开,你便可看见其它。”听着他的言语,心情特别复杂。我开始明白消极磨蹭已绝不可行,必须尽早离开。
返回泰熙殿的途中经过映月湖。那一大汪浅碧的湖水,此刻将旭日影印在湖面,间或还有淡淡的薄云环绕,天地映成一片。
无数朵白玉雕成的荷叶浮桥在湖中迤逦,直接通向芦花深处。恍(书)然(网)看到一点明黄往芦花中行去。从身形上看,那正是常羲娘娘。
原先怀疑她是月魔的想法一下冒出水面,突然觉得自己正好可以借此发挥冲撞于她,将事情闹大或许便能脱身。
主意打定,盘算好又可撕破脸皮又可保得安全的时机,便叫身边侍女回去习德殿按我的说法向晏龙禀明,自己往那芦花中寻了去。
刚到芦花荡边上,我却听到常羲娘娘低声唤道:“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被发现了?想着横竖也是不用躲,正欲现身,却又听到另外一个足以让我震惊的轻柔宁静的声音应道:“妹妹何来如此一说,我既然来了便不会躲。”
那是月魔!我一个激灵便屏息循声靠近。
“妹妹将聚元丹给我吧,” 轻柔宁静的声音继续说道,“当年你所做之事,我儿让我不再计较我便不再计较。可这番你又让芙蓉下杀手,我可定要讨个说法。”
“当年的事我很是抱歉,不过冒犯方丈岛的罪过也是不小,那夜全赖芙蓉全力施出破魂蛊,才保得方丈安然,我怎可因念及姐妹之情便对祸首施救?更何况聚元丹仅有两粒,上次救我儿媳时已舍了一粒,还有一粒留着有大用,又如何舍得给你?”常羲娘娘也说得很是淡然。
“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救了她有何用?”
“她于我龙儿的用处可大着呢。”
轻柔宁静的声音此刻也有些失了平衡,“我不信!你的鬼话多了去,当年花言巧语骗我来方丈又囚住我的事便罢了,反正也是不愿从颛顼那狗贼。而后好不容易脱灵夺舍,只不过想带上我儿远走,你又为何苦苦相逼?还口口声声说是为我好,却害我母子分离千载如今才能得聚!”
“若非如此,当日帝君能放过你的孽种吗?”
“当时称作双生,他从未怀疑!”
“你当帝君看不出?劝你还是早些离开,等会儿被人发现怕是想走都无法。”
“哼!”
又好长一段时间没了声音,我猛然警觉有些不妙却是来不及,常羲娘娘兀地出现在我面前,慵懒地笑着说:“你都听见啦?”
我望着她,脑中回放着刚才的对话,自己暗中运起真气,“那又怎样?”
她看着我,脸上尽是了然,“想是你早就知道了些事情,那就只有暂时委屈你一段时间。”
柔和的话音未落,就见眼前明黄晃动,激起芦花飘扬。根本未及看清楚她的动作,我便发现自己已身处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
这应该是个结界。灰蒙蒙的,是结界迷雾。我立即祭起取自墨漓的驱雾珠,倒真的将周围雾霭驱散了些,便可看清眼前蛮荒。
着眼之处尽是枯藤老树,怪石嶙峋,衰草无边,仿佛了无生机。
而凝神之中,四野哀哀,凄风惨惨,又似有莫名的力量已悄然渗入,抽丝般剥离我体内真气。
大惊之下唤出金身,金光闪耀中周围的一切更加清晰,原先如暮霭般的惨淡一扫而空,渗入体内的那股蚕食之气也被清除。
松了口气,便又注意到前方一株枯树下仿似有两个人形,大着胆子走近,待看清两人面貌却又是一惊。其中一人赫然就是当日在茶楼被掳走的范先生,而另一人将手搭在范先生腕上,正在渡气的架势,那样貌正是很早以前遇见过的虬龙。这二人此刻俱都形容枯槁,精气几乎全部枯竭,仅靠着在近处依稀感到的游离仙识才能判断出他们仍然活着。
这个发现让我更加惊诧,他们都没有寻到破出之法,我又如何可解?
募然间听到虚空之中传来常羲娘娘的说话声:“你又来我菡芙宫做什么?”
“你不舍得拿出的,难道我自己不会找?” 月魔的声音仍是那般轻柔宁静。
“怕是你找也找不到!”
“那么,这个珠子是什么?看起来里面象是锁着谁的命魂。不知妹妹舍不舍得用聚元丹来换?”
“常羲!你不要太过分!”
——她将月魔称作常羲?这个称呼让我的脑中顿时沸腾起来,如有电光闪过,我心中一亮,立刻掏出沐寒如交与我的锦囊。
“到底是谁过分?妹妹,别拿我当作以前那个傻子来糊弄。我扪心自问从未碍着你半分,而你却一逼再逼,当初逼得我脱灵化魔,如今更是连这点生机都不留给我儿。若不是你,他怎会流落到如此地步,还让那水性扬花的女人有机可乘?”
“把锁魂珠还给我!”
她们争执之中我已看清了锦囊中交待之法,那果然是克制常仪的法门。快速动作,我仗着有仙灵石支撑,使金身循锦囊中所述之法将结界破出一个口子。飞身出去,冲着一个捧着珠子的人影擦过,瞬间就将那椰子般大小的珠子夺了过来。
“你果然还是有办法的。”明黄色的帝妃看着我笑意盈盈,“真不愧是我贤媳!你放心过来,在我这菡芙宫中,她不能拿你怎样。”
“你这见人!”素衣月魔却看着我睚眦俱裂。
我向明黄色那边靠近几步,眼睛却落在了锁魂珠上。珠子里面恰恰映出一个人影,淡蓝衣衫烫贴合体,额前一缕深褐色的卷发懒懒垂在眉际,只是双眼紧闭。“他,他是谁?”我失声问出。
“不是你那小相好还是谁?”素衣月魔啐道,“见人!”
“贤媳,过来便是,不必理她。”明黄色的帝妃和颜悦色。
“为什么把他锁在里面?” 月魔的谩骂我几乎没有听进,只是谨慎地盯着帝妃,又往后退了几步。风在锁魂珠中的模样让我难过至极,原来他并没有消散,这些日子却是被锁在了这里。
“母妃,你为何……”就在这当口,晏龙从外面奔了进来,一眼瞥见当前状况,立即要向我这边掠过来。“你是何人?”这句话却是对着素衣月魔而言。
“来得正好!”月魔趁着我们见着晏龙分神的瞬间,抢在他之前掠到我跟前,伸手欲抓我脉门。我又岂能让她轻易得手,立刻旋身避让,不料手上一滑差点将锁魂珠跌落。脚下立定便赶紧回手搂紧,就被已逼近的月魔按住天灵,“见人!叫你男人拿了聚元丹给我!”
“你痴心妄想!”帝妃却立即回应,异常决绝。
我却不容得被她这般挟持,当即使金身爆出金华刺向她双目,自己将身下矬就地一滚,欲脱离她的掌控。而滚身之间,却被抵消了金华的月魔探入臂间夺走锁魂珠。随后就听到她绝望般的嘶吼:“常仪!再不交出聚元丹,就让你体味一下我当年的感受!”
“你敢!”明黄的帝妃终于变色,双手上托,屋顶上顿时有几束紫光射下,在地上映出一个古怪的符号,“难道忘了我专为克你而设下的这咒法?不要逼我!”
滚身站定,晏龙已到了旁边,与我一道望向月魔手中的锁魂珠。而月魔却只看着帝妃,自古怪符号出现时便脸色惨白,却仍然在手上腾出了一小团清光。
“不!”见那清光越来越大仿佛要把珠子熔化,我心道不妙立即就要上前却被晏龙拉住。回头看见他沉静的模样我气急大吼:“你为何这般冷血!”
晏龙本犹自镇定,听我这一说大为失色,“你——!”
而趁着他手上顿了顿,我便挣脱他的控制又扑了过去。月魔头顶已冒出些许轻烟,见我过去只是鄙夷地笑道:“果然是贱人,嘴里吃着一个都还要挂念这小情人。那就让你先为我儿陪葬,也是便宜了你!”说着便将清光化着一只大手拍来。
侧身闪过,我一心靠近锁魂珠。几下腾挪眼见愈加接近,月魔又是一哼,那清光手募然增大至一人高,贴身就向我扫来。习惯性地要唤出太皓胄,才忆起自己已将其交与明昱,心头大惊方欲躲闪却已无法完全避开。
这时只见地上的符号闪了一闪,大手的动作慢下半拍,眼前深紫色一晃,晏龙已裹着我快速旋转着避开。
又是他来救我!
而旋转之中耳边传来月魔的轻蔑哼声,突然就感到有道红光乍起,抱着我的人一下就踉跄起来。
“常羲,你不要做得太绝!”随着帝妃的声音,地上紫色符号也发出了刺目的光。
第三章 赎魂
“常羲,你不要做得太绝!”随着帝妃的声音,地上紫色符号也发出了刺目的光。
“不知到底是谁做得绝!”月魔手上的清光已化作刺目的一团红,“我不过是把你当日加诸我身之事原样奉还而已。待我毁了这命魂,你纵有聚元丹也是无用!”
“你若真动手,今天就休想出这个门!”
“得不到聚元丹,我就没打算要出去!”随着这句话,那红光立时更盛。我刚站稳,而晏龙却是有些无力地靠在我肩头上。看着他脸色越显苍白,眼神也开始涣散,耳边又传来锁魂珠发出的嗞嗞皴裂之声。
我恍(书)然(网)醒悟。身边的这个人,居然真的……
曾经被我否定的答案,就这样摆在我面前,心中五味杂陈。
而月魔显然已罔顾帝妃设下的咒法,拼力要毁掉锁魂珠。符号闪出的紫色越耀眼,她头上的轻烟就越浓厚,但环绕在锁魂珠周围的红光没有半点消褪。
“你敢!”帝妃已是按奈不住,也近身欲夺她手中之物。明黄过处,香风习习,瞬间形成一面波纹向月魔袭去。月魔面色一凛,将红光敛下许多,抽手回击。两相对撞,明黄身形停滞,月魔已是后退数步,头上轻烟更甚。她咬牙切齿地说:“若非答应过我儿绝不再化魔,今日如何会让你讨了这许多便宜去?”
说着她双手一合作势要将手中珠子压碎。顿时,我感觉晏龙几乎快要垮掉,赶紧用手扶稳他,化出金身就向月魔劈去,口中叫道:“住手!”
月魔瞥了我一眼,满是鄙夷,冷哼一声用了锁魂珠迎上金身的攻击,逼得我不得己猛转力向,所有攻势全部斜斜擦过锁魂珠,将她旁边的地面炸出一个大坑,不过余波也令她腰侧受了不小冲击。
“常羲,这是你逼我!”帝妃跟着发出一声呼喝,脸色变得铁青,全身颤抖不止。她将双手一展,十指尖上全部滴出鲜红血珠。血珠一落地,那紫色的符号腾地立了起来,旋转着就向月魔飞去。
月魔只闪了闪没能避开那紫符,便干脆硬接下一击,身影淡化了不少。她根本不管这些,全力只顾加大手上力度。
靠在我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而我却只能紧紧扶好他,死死盯着月魔的动作,准备瞅准空子再去夺回锁魂珠。
就在这时,锁魂珠啵的一声,仿佛裂开了一个大口。
“你还我儿来!”帝妃面目都已经扭曲,十指血如泉涌,眼看着就要发出竭力一搏。
“够了!”凭空一声厉喝,凌厉的气势悍然逼来,室内募地出现两道白光将斗法的两人分开,又各自化为屏罩分别罩住两人不得动弹。罩子里的月魔手上红焰已消,浑身都冒出了轻烟。帝妃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容青紫,指尖仍有血珠不停往下滴滴答答。
丰神俊朗的颛顼帝出现在两人中间,方一站定便看着月魔,“羲?”
月魔闭目不理。
颛顼帝叹了口气,挥手收了屏罩,将一白玉瓶递了过去,说:“这个虽然比不上聚元丹,不过你应能用得上。把锁魂珠给我。”
“不行!”屏罩撤去后,帝妃已跌坐在地上喘气不已,此刻才能说出话来却是意欲阻止。刚喊出一声又被帝君一眼瞟过就没了声音。
月魔这才睁眼瞟过那玉瓶,立即忿忿然说道:“你当我真不知这是何物?”
“我既然在这里,聚元丹便绝不会被你得了去。你也当知破魂蛊可被噬心虫克制。你剩余的时间已不多,如果我没算错,隐龙想来也是难以及时返回。话不多说,他的生死就在你这一念!”
月魔面色大变,仔细琢磨了一下帝君的神情,才冷哼着接过白玉瓶,挥手将锁魂珠抛入空中,便倏然化光遁去。
扶住晏龙,我紧张地看着那珠子在空中画出的抛物线,就见一片白光闪过,珠子已经安然卧于颛顼帝手中。
“为什么给她?难道你不知道……”坐在地上的帝妃仍旧无法站起。
“不给她还能怎样!这么多年,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帝君又瞟过她一眼,止住了她的话头,然后转向我将锁魂珠递了过来,“贤媳,这个便交给你处置。”
我有些迷惑。
“大概还没有人告诉你,你乃凤氏嫡传,龙儿这一次的转机便全靠你了。”帝君往晏龙嘴里塞进一粒药丸,就看着我微笑,仿佛只是在交待我一件家常事务,“服下聚元丹便不会有大的危 fsktxt。cōm险。这也是他上次的魔劫被人为干预而留下的余孽,清理了便好。”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感觉到晏龙的身子沉得我几乎要托不住,心里真正开始慌张,遇上难事不可怕,怕的是根本毫无头绪。
“很简单,做妻子该做的事情即可。”帝君面不改色地说完,回头就对着帝妃斥责:“将你让芙蓉抓的那些人都给我放了。百年内,不许踏出菡芙宫半步!”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而听到他所说的解法,我觉得头皮发麻,心里慌乱不止。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你在此?”帝君仿佛成竹在胸。
“我儿待你也算极好,你可……”帝妃有些焦急。
“够了,难道这事不是因你而起?你给我添的麻烦可是不少!”帝君非常不耐烦,挥手就将我带出菡芙宫。
身后,那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已经被罩在金色封印之中。
粉红嫩白,葱绿柳青,院中樱花树枝叶摇曳,晃眼新绿中,花如落雨,纷洒在窗前。
回到泰熙殿,看了会儿榻上的晏龙,就捧着锁魂珠开始发呆。椰子大小的透明琉璃珠,表面略有些裂缝,缩小版的风安然平卧其中,仿佛睡着了一般。他唇边隐约的笑仿佛隔着烟雾,曾经近在眼前,如今却似远在天边。
原以为他已去冥界轮回,结果却是被困在此处,难怪并未回到本身。帝君告诉我,锁魂珠与晏龙两者均赖我保全。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再想想明昱和岳家。”这是帝君留给我的话。上位者果然谋划非常,一应事情原早有算计,不光是我,所有人都在盘算之中。
但我真的做不到。
查尽书籍,问遍了所有可以问的人,都不能得到我想要的答复。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去见见凤莹玉。帝君特别提到我是凤氏嫡传,那其解法必与此有关。凤莹玉既是游神,又曾是凤氏族人,或许能知晓一二。
我果然还是会再去找她。
穿过“通灵”,来到黑白色的岳府花园,凤莹玉正立在上次那地方,见我走近便开口说道:“你终于还是来啦。”
想到上次见她的情景,心中又开始绞痛,调节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我想知道凤氏嫡传到底有何意味,当前这事又如何可做好?”
“万物都有阴阳之分,二者本应互补调和。他命魂离体甚久,体内元阳亏损,以致性子凉薄过甚。若欲修补元阳,采阴补阳是最简法门。而凤系氏族嫡传天生极阴,所以,你只需要做妻子该做的事即可。”
她闭眼。我木然。“没有别的办法?”
“有。”她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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