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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不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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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
他又说了一句:“我给忘了。”
半晌,我叹息了一声,不管不顾地趴在他身上,轻声道:“你怎么能这么傻呢。念如,你说,如果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像你一样,这么笨,可怎么办?”
其实我说这个话,也是为了安慰他。因为我知道他一直担心我的情绪,我主动提起孩子,不过就是想告诉他,我已经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可是没想到我说这样的话,却似乎并没有让他松一口气,他连呼吸都一窒。我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否也还在为那个早夭的孩子而难过。
他翻身,搂住我,轻轻亲了亲我的额头,轻声道:“思嘉,不要紧的。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东西,都不要紧的。”
我不安地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念如,你……”
他低下头,寻到我的嘴唇,亲了一下,轻声道:“我只求你能好好的,能一辈子陪着我,就够了。思嘉,你说好不好?”
我看着他,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我轻声道:“我会一辈子陪着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啊……”
他把我紧紧搂住,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低哑:“不要紧。思嘉,那个真的不要紧。我只要你就够了。我也会陪着你。你放心,我也会一直陪着你。你什么也不用想,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我有些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这么伤感。但是最终,我只轻轻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他低下头来,含住了我的唇瓣。我小心翼翼地迎合他,怕他会更加难受。但是他的呼吸虽热,却并没有不稳。我想,他大约可以去申请吉尼斯记录了,春V药发作,竟然能够在吻人的时候还不带情V欲的感觉。可是我此刻却深刻地感觉到,他爱我。被沉浸在那深刻的感情里,我幸福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出云楼突然来了一位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访客。
谢宗主对孙念如点点头,道:“你先出去吧。”
孙念如看了我一眼,只道:“弟子逾越,就守在门外了。”
谢宗主苦笑了一声,道:“怎么,你觉得为师会对思嘉做什么?”然而他却没有生气,只是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我窝在床上,披头散发,别开了脸,不想看他。一看到他,我还是觉得气,觉得想哭。而我不能哭,起码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
他似乎远远地站着,最终,只道:“思嘉,为父,是下手重了。”
我哑着嗓子道:“古有名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那么,您又何必来对思嘉说这些话。”
对于我的冷嘲热讽,他的反应是长时间的沉默。最终,他只走到床边来,坐下,拉过我的手。我不自觉地颤了颤。我跟他,虽然名为父女,却几乎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他把一个东西,塞我的手里。我的手,摸过去,摸到一道裂痕。低头一看,却是那块被我摔出去的玉佩。此时已经被人沾好,中间那道裂痕尤在,而且还十分明显。我眼眶一热,垂下了头。谢宗主的声音有些艰涩,道:“这次,的确是为父的错。你若是要恨,为父也没有话说。但是父女天伦,你当真是说舍就要舍吗?”
我吧嗒吧嗒地滴着眼泪,不说话。
他又道:“为父,从来没有想过要伤你。那日,也是一时冲动……既然做错,为父也不会巧言强辩。但是你真的敢说,你自己就一点错也没有吗?”
我抬起脸,不服气地道:“我哪一点做错?您要娶妾,您想过娘的感受吗?”
谢宗主别开脸,艰涩地道:“思嘉,你年纪还小,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的……”
我冷冷地道:“如果不是您,我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了。”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道:“为父不会娶妾。你去,劝你母亲留下来。”
我心中一动,回过头去:“我母亲不会走的。”
他别开了脸,艰涩地道:“我只怕你的身子一好,她就又要闹着要带你走。”
我忍不住道:“父亲,您为什么要隐瞒母亲中毒的消息?难道您想要包庇那个害母亲的人?”
他垂下眼睛,半晌,只道:“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也瞒不得你。我无意瞒任何人,只是瞒着你的母亲而已。我不想让她多心。”
我不说话了。青夫人说,当初是为了我们姐妹,才嫁进谢家。那么,谢宗主对她,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情?也许,有些事情,的确不是我想的那样简单。
我低下头,轻声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母亲离开剑宗。若是她要走,我自然会留她。”
谢宗主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轻声安抚了我几句,后又道:“思嘉,你和念如,早日完婚吧。”
我点点头,道:“好。”
他点点头,起身要走,我连忙叫住了他。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坐回来:“怎么了?”
他面上隐隐有些喜色。因我先前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三两句话就冲他讽他,估计他也郁闷的不行。但是他的脾气还是很耿直的,光明磊落,是他错他一定认。这一点,从前我就知道。他认为我有理由恨他,那么无论我怎么样,他也都会忍着。现在我又开口叫他,他似乎有些惊讶,但是总归还是很高兴的。
我默默地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衣袖:“父亲,您真的不会娶妾?”
他的声音出奇地温柔:“不会的,你安心吧。”
我只是还拉着他不放。
他叹了一声,伸手,来摸摸我的头。然而动作却有些生疏。毕竟我们,从来都没有这样亲密过。他道:“为父不会娶妾。”
我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忍不住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我搂进怀里。他的怀抱是陌生而宽阔的。我起先产生的那些念头,此刻全部被我压抑下去,温暖把头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自然,我一直是个小气到要死的人,他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原谅他。先前,也是因为想要争取他在我们母女身上的感情,避免把他推到那些人那里去。可是现在,我突然感觉到温暖。他是真的,爱我们的。
他出去之后,我尤在感慨。孙念如走到床边,坐下,默默地看了我一会,然后用拇指给我揩掉脸颊上的眼泪。我拉住他的手,把脸放在他手心里,轻轻地蹭。
他道:“其实师父,是很疼爱你和鸢天师姐的。不然,鸢天师姐早就被嫁出去了。”
我倚在他怀里,轻声道:“那么,那天早上他为什么要把你叫去?如果我不去,他是不是会打你?”
他摸摸我的头发,轻声道:“自然不会。霓夫人一定要说我污了你的清白,要我给出一个交代。师父让我们尽快完婚。仅此而已。鸢天师姐也在那里,不信,你可以问她的。”
我不说话了。想到先前那些事,还是觉得有些不开心。
孙念如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他怀里,轻声道:“思嘉,以前,我不好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很恨我?”
我点点头,道:“自然,我一直都很小气的。”
他一僵,然后无奈地笑了笑,道:“那么,你能够原谅我,为什么不能原谅师父呢?”
我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念如,你不怪他?”
他含笑摇了摇头,道:“只要你不怪他,我就不怪他。可是思嘉,我不希望你怪他,弄得你自己也不开心。”
我想了想,还是有些别扭:“可是,他那么过分……”
他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道:“傻孩子。他已经放下身份,来向你道歉了。何况,难道因为他过分,你就不要他这个父亲了吗?做父母的,和做子女的,最大的不同,就是无论子女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做父母的都会原谅他们,而做子女的就往往很难。思嘉,你真的不原谅他吗?”
我被他堵的无话可说,想一想,真的是这样。从前无论我怎么调皮捣蛋,无论是谢先生和姒女士,还是谢宗主和青夫人,都是发一顿脾气就算了。我总不能一直揪着谢宗主这次做错,就不要这个便宜老爹了。于是我往孙念如怀里窝了窝,轻声道:“我明白了。念如,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父亲的。”
“……嗯。”他搂着我无所事事地坐了一会,然后就去给我准备早饭了。
青夫人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平时看起来软弱可欺,但绝对是个护犊子的主。这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家族女性特色,我和谢鸢天虽然看起来并不软弱,但是却绝对护犊子。这次我挨了一顿打,而且还打出了人命,她是彻底爆发了。一连一个月,她都睡在谢鸢天那里,让谢宗主独守空房。
等到我的身子调理得差不多了,孙念如陪着我出去晒晒太阳,走一走。我看着院子里的鸟语花香,一派初春的情景,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看着院子里的侍女们走来走去,好像很忙碌,不由得好奇:“念如,他们在做什么?”
孙念如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师父让人把凝香院腾出来,给我们做新房。另外……”。。。
第三十九节:我的家人
他顿了顿,才又道:“夫人已经决定。让人把外厢收拾好,让借宿在剑宗的客人们,都住到外厢去。”
我心中一动。外厢,离内宅可有一段距离,基本上都是来不及返家的弟子居住的。我道:“包括表姑?”
孙念如道:“不包括。”
我愤愤地道:“凭什么不包括。她也不过是个客人罢了,却成天指手画脚,活像她才是我家的女主人。”
孙念如给我顺顺毛,安抚道:“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姑,你也不要太失礼。何况,她与师父,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夫人总不好太过分。”
我别开脸:“反正我已经过分过了。难道你也要我去道歉。”
他沉默了一会。
我诧异地抬起头:“难道你真的要我去道歉?”
他失笑:“怎么可能。思嘉,我绝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大不了成亲以后,我们下山便是了。思嘉,等我们成亲,就去向师父和夫人拜别。然后,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把你放在一边了。”
我心中一动:“真的?”
他摸摸我的头,道:“真的。我们先去汉阳城。然后就去未水城。等买到玄玉,我们就去重重楼。怎么样?”
我开心地抱住他的胳膊。道:“好。”
他笑了,一直伸手摸我的头发。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把我的好心情传递给他知道。走了一会,我渐渐出了汗,便把披风解下来,让他给我拿着。他接过去挂在胳膊里,一只手拉着我,道:“走吧,去我屋子里。”
他这些天,一直睡在我那里,几乎完全不着家。先前的锁雾阁,除了他那间屋子,都已经换了主人。他带着我一路穿过大门,就有许多面生的弟子跟我们打招呼。一口一个“师兄”或是“师妹”,很是亲善。
我笑嘻嘻地抬头:“大师兄。”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二话不说把我拎进屋子里,关上门就直接扑到门上。我笑了一声,他把我抱起来,在我耳边道:“那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你和云隐躲在一边喝酒。”
“嗯?”是说我及笄的那天吗?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来着。我还记得我当时赌气,故意叫他大师兄。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俯身下来,拉着我冰冷的手,按到他滚烫的胸膛上,喘息着道:“思嘉,难道你一直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嫉妒得简直要疯了?以后,不许你再跟别人去喝酒。”
我挣了挣,伸手从他衣服里搂住他的腰,翻身把他压住,轻声道:“嗯,我不会了。”这个身子实在不争气。那次跟凌云隐喝酒,喝果子酒也能喝倒我。而之后,在安宅喝烈酒,竟然一杯倒?!真是,太神奇了……就算他不说我,我也不跟别人喝了。想想我两次跟他在一起喝醉酒的惨痛经历,我就没那个胆子跟别人喝去。
胡闹了一会,我们两个都衣衫半解,乱七八糟。他伸手拉过被子来把我盖住,搂住了我。我轻声问他:“念如,你会不会打我?”
他莫名其妙地道:“我打你做什么?”
我撇撇嘴,俯在他半开的胸口上:“你这么凶,难保哪天就发脾气,打我了。”谢宗主给我的刺激实在太大了。练武之人,太太野蛮了。
他道:“我怎么会打你。先前你把我气成那样,我也没有打你。”
我抬头。恨不得咬死他:“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把我锁起来了,如果你要打我,我还跑得了吗?”
他翻身,用手支起头,笑了一笑,道:“我不会打你的,思嘉。但是现在,你能不能跟我说一说,你跟管剑樵,还有一入,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惊讶:“你还记得啊?”
他一怔,然后脸上有些不自在,只道:“你总要跟我说清楚,万一我以后又误会怎么办?”
我把头倚在他胸前,轻声道:“那好,我同你说清楚。我跟一入,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然后他突然向我求亲,吓死我了。后来仔细想想,发现他之前,确实有些不对劲。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半音喜欢他。”
“至于管剑樵。嗤,我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傻子。”想起来我就窝火,翻了个身,朝里躺。
他凑过来,闹我:“怎么又不跟我说了?你明明说要跟我说清楚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我翻身回去。用力戳他的额头:“你是傻子吗?我武功这么差,他又是采花大盗,是怎么回事难道还用我说吗?你干嘛老是拿他说事,我跟他明明什么都没有,我还差点毒死了他,就是这样了。”我略一顿,又道:“先前,我跟他走了之后,他把我留在一个小村子里。后来他来接我,那个时候他已经受了重伤。我在照顾他,除了这些,我们也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吧?”
他倒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搂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翻身推开他,骑在他腰上,解开他的衣服。两年前我画在他胸口上那朵山茶,竟然还有一些淡淡的影子。想不到就这样过了两年了,时间真是快。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该经历的也经历过了,总要修成正果了。何况,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变成私生子。
俯身,趴上去,轻声叫了一声:“念如。”
“嗯?”
“婚期。是什么时候?”
“五月初八,听说那是个吉日。你正好满十七岁。”
哦,我十七了。那他就二十一了。再感慨一次,时间过的真快。
对于我成亲这回事,谢鸢天受到的波及很大。她的年龄也不小了,搁古代,绝对是大龄姑娘之中的大龄姑娘了。如今我都要嫁了,她还待字闺中,外面的非议就像滔滔江水一样涌了来。听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谣言,我好气又好笑,真怕谢鸢天会抓狂。提剑去把那些八婆都劈成两段。结果孙念如带我去听了谢鸢天给小弟子讲课。
那天,孙念如领我坐在末座。谢鸢天跪坐在上面,给一群小萝卜头讲剑宗历史,以及练武心得。
有人举手,提问:“师伯,听说练武的人,讲究无欲则刚。”
谢鸢天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无欲则刚?你听谁说的?”
小萝卜头歪着脑袋:“难道不是吗?他们都说师伯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嫁人,想要追求剑术的最高境界。”
我低下头,掩盖自己快要笑出来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话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真是太好笑了。
谢鸢天摆摆手,道:“是谁在胡言乱语,误人子弟?无欲则刚?成亲和剑术有什么关系。你们念如师伯是剑宗第一高手,现在也要成亲了。”
她这样说,就有很多人往我们这里看。我轻咳了两声,坐直了身子。
又一个小萝卜头道:“人家说念如师伯是心如磐石,所以成就斐然。难道这不是无欲则刚的关系吗?”
谢鸢天道:“无欲则刚是无欲则刚,心如磐石是心如磐石。到底是谁教了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倒要去问问他,是不是愿意为了剑术,自宫做太监算了。”
我没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连脸都涨得通红,赶紧背过身去。
谢鸢天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的本性被主宰。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但是人并不是石头。心如磐石和无欲则刚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心如磐石之人,绝对不会被所掌控。而老是说什么狗屁无欲则刚之人,却是因为害怕,逃避,最终都只会被驾驭。”
“对待,你们只需记住这一点。是个好仆人,却绝对不是一个好主人。我们剑宗弟子,就是要有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魄,才能真正做到心如磐石,凌驾于之上。”
我感慨。不愧是女中豪杰,不像寻常女子,要么为世俗情爱所累,受了情伤就恨之入骨,把自己搞到面目全非。
结果,一个小萝卜头弱弱的声音,又在寂静的空气中响起:“那师伯,为什么不成亲呢?”
谢鸢天眉心一跳,凌厉地道:“你到底是想听到底怎么样才能学成上乘武艺,还是想听我为什么不成亲?!”
我拉着孙念如狂奔而去,不然我真怕我会直接大笑出来。
孙念如也在笑,却道:“思嘉,很久没见过你这么活泼的样子了。”
我一呆,含笑低下了头。想到那个早夭的孩子,我始终不能释然。这些天,他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小心呵护。我的身体好的很快,心情也好的很快,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事情,心里就会难过得要死。我轻声道:“念如,陪我去看娘好不好?”
其实青夫人现在住在谢鸢天那里,他是不能进去的。每次我去,他都守在楼下。我让他先回去,他只是不肯。于是我也只能由着他去。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自己留在楼下,我自己提着裙子上了楼。青夫人先前似乎在刺绣。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来,见是我,便笑道:“思嘉。”
我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挨在她身边。她在绣一副交颈鸳鸯图,两只水鸭子,秀气的很。
她笑道:“想是你自己也绣不出来了。让下人绣也不合适,所以娘就给你代劳了。”
我伸长脖子一看,发现是一件服柯,不由得有些脸红。这里有这个习俗,新娘子出嫁,要穿自己绣了交颈鸳鸯的服柯。没想到我出嫁竟然是让青夫人代劳绣内衣,真是丢脸。我轻声道:“娘出嫁的时候,服柯是自己绣的吗?”
青夫人一怔,随即勉强笑道:“自然是。你当谁都跟你一样,这么不长进么?”
我仔细观察她的神色,道:“娘,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爹吗?”
她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只别过脸,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想不想的。”
我挨在她身上,道:“爹他来找过我,让我劝你留下来。我说你不会走,但是他担心,只要我好了,你就又会闹着要回娘家。”
青夫人不语。我又坐了一会,但是她心神不宁,也没什么话跟我说,我便走了。等我跑到楼下,孙念如却不见了。
我看见很多弟子都往一个方向跑,不由得好奇,随手拎住一个小弟子,问道:“怎么回事?”
那小弟子兴奋得满面红光,道:“师尊和念如师伯在练武场比武!”
我莫名其妙。谢宗主不出手已经很多年了,今天这是抽什么风,竟然还要跟自己的弟子比武?不过也难怪这群孩子这么兴奋了。闻名天下的剑宗宗主,和剑宗第一高手比武,这群小武痴的眼睛都要放光了。
这孩子显然没心思跟我蘑菇,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哧溜一下就跑了。我赶紧跟上去,想看个究竟。
一跑到露天练武场,好家伙,这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嘛。我挤了半天,也挤不进去。最后只得抬出我小师叔的身份压人,把一群萝卜头全都赶到一边去。同辈的师兄弟,平常都是让着我的,此时虽然兴奋,但到底还是让我挤到了最前面去。
我刚抬起头,就见一片刀光剑影,折射出来的阳光几乎要刺伤我的眼睛。我抬起手,遮在眼睛上看过去,却见偌大的场地之中,只有两人,擦身游走,根本看不清楚。谢宗主果然不愧千光剑圣之名,他的剑快得我根本只看到一片凌乱的剑光。而孙念如则在一大片剑光之中泰然处之,挥剑的声音清脆如铃,嗡嗡地响着,仿佛是一寸一寸地递出去的速度,即使他人已经走过好几个方向,那柄剑似乎都在原处。
谢宗主已过不惑之年,如今却依然身姿挺拔,仿佛有千钧的气势在内。孙念如年轻如竹,奔腾的剑式如山泉奔涌,抵上那如阳光一般的力量,也毫不退让。他们二人打得难解难分,连我这个完全不懂行的也觉得精彩至极,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真是,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老爹和我老公竟然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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