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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双叒叕发芽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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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晓把玻璃瓶放在小几上,说道:“这就是所有的芽了——哦对了,我还吃过一颗,有很神奇的治疗效果,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只对我有效。”
  臧锋:“……”
  吃?
  臧锋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但他最终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臧锋伸手拿起装着嫩芽的小玻璃瓶,问白晓:“我能打开吗?”
  白晓笑道:“当然能。”
  今天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告诉臧锋,这点要求自然会应允。
  臧锋打开瓶塞,淡淡的香气从瓶子里飘散出来,是他熟悉的味道,但是淡化太多,他闻着也只是心旷神怡,而并没有之前那种让他陷入失神的吸引力。
  而且很快,这点味道也消散在了空气中。
  臧锋又倒出了一颗芽,质感像是玉石,不像是生物。而且这些都已经十多年,却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臧锋皱眉,把芽装回去,瓶子盖好,还给了白晓:“我暂时还无法确定芽的原因,但是它毫无疑问跟种子的力量有关——否则我不会对它的味道有反应。
  所以在弄清楚它的缘由前,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白晓欣然同意:“我知道。”
  原本他也没打算到处说,毕竟发芽什么的,听着就让人侧目,他没有当“珍稀动物”的打算。
  只是白晓有些苦恼:“以后洗头什么的,我得小心一些,稍微碰重了都好疼。而且,它会不会长大啊?要是长大了,那……”
  白晓想象了一下自己头顶草原、或者头上长树的画面。
  白晓:“……”
  有点美。
  臧锋:“……”
  怎么说呢,白晓担心的方向,跟他以为的,偏离了太多了。
  至少,也担心下芽的成长对自身身体的影响吧。


第39章 力量较量
  芽的事情暂告一段落; 白晓便提起了自己的分科问题。
  白晓有些期待:“殿下; 你说我已经觉醒了魔力; 那,我是不是能选魔法专业了?”
  臧锋果断否定:“觉醒和使用时两回事,比如,你能感知到魔力吗?”
  白晓:“……”
  他们殿下说话还是一如既往地扎心呢。
  臧锋:“所以,还是先报名机铠师职业; 我是建议你学习其下的机甲制造。这是个实用范围很广的专业,包含了零件制造、机械原理、智能配套等等课程。哪怕最后无法制造机甲,普通的机械和智能也不在话下。”
  白晓点头; 这也是他最初的打算。
  臧锋:“我会让人帮你报名。不过你刚才说的魔法; 也要学习。魔法学习,我会让人单独教你。”
  白晓的眼睛亮了:“谢谢殿下!”
  臧锋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站起来; 说道:“走吧。”
  “好。”
  白晓连忙抱起鸡崽; 刚直起身体,就感觉头上一重; 有什么东西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白晓扶了一把; 然后眼睛微微瞪大——是军帽。
  臧锋:“这样芽就不会被人看到了。”
  白晓:“……哦; 哦!”
  臧锋转身走出了房间; 白晓跟着走了两步; 终究是没忍住; 狠狠把脸往鸡崽的毛里埋了进去; 使劲蹭了蹭; 压住冲到喉咙的笑意,然后才小跑着跟上了臧锋。
  突然被蹭醒的鸡崽:“???”
  回到王宫,距离正午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臧锋让白晓先在房间里等着,他要去跟国王汇报情况,之后可能会传召白晓。
  但告别了白晓,臧锋却并没有立刻去国王的寝宫,而是绕过正宫,往后面巨大的花园区域走去。
  在王宫花园的最里面,靠近后山猎场的地方,伫立着一座神秘的宫殿。
  宫殿周围以能量场守护,外面看不到里面,且只有王族的人才能进得去。
  跨过能量场,才能看到那座宫殿的真容。
  那是一座完全透明的宫殿,它露在地面上的部分只有十米多高,但它埋在地下的部分却有逾百米,宛如生长在地里的一块巨大水晶;而在“水晶”之中,没有楼层和任何装饰,只有一片葱葱郁郁的绿。
  那是一棵巨大的树的树冠。
  臧锋推开宫殿的透明大门,沿着盘旋着宫殿墙壁的玻璃楼梯往下走。
  绕过葱葱郁郁的树冠,就能看到大树粗壮的树干,树干距离楼梯只有一米多宽,时不时从树干上支出一些小枝桠,就能伸到楼梯上来挡住道。
  再继续往下,树干也在发生着变化,等到看得清底端草地上的小花的距离,树干的颜色就开始加深,直到最后十来米的高度,树干已经变得焦黑。
  臧锋跨下阶梯,踩在草地上,透过昏暗的光线仰头看着面前的巨木。
  从臧锋出生后第一次见到巨木,它就是这个模样了。他的母亲告诉他那些焦黑是因为力量缺失的缘故,他的病症也是因为生命树的力量不完整。
  找回生命树涅槃时遗失的“种子”,就是臧锋这些年的目标。
  万幸,他找到了。
  臧锋上前一步,从空间钮里拿出那盆枝桠盆栽,走到了巨木跟前。
  “愿您安康。”
  臧锋用凯斯特语念出这句话,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棵大树,而是一个让人尊敬的长者。
  臧锋将手里的的盆栽放在了巨木虬结在地面的根须之间,然后后退一步,单膝跪地,虔诚地凝望着巨木。
  盆栽里的枝桠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光芒如流水包裹了枝桠,枝桠在光芒中如被蚕食一般碎裂,飘散出金色的光尘。
  光尘飘扬着向上,铺就一条伸向巨木的金色银河。
  然而当光尘融入焦黑的树干的瞬间,整个透明宫殿“轰”的一声闷响,地面震动着龟裂开龟背纹,树干焦黑的痕迹立刻往上拔升了两米左右,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臧锋大惊,顾不得思考其他,立刻上前一把拿走了树根上的盆栽。
  盆栽被拿走的同时,光尘消失不见、震动停止,地面的裂痕又合拢起来,恢复如初;而盆栽里的枝桠,上面的叶片和尖端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较粗的指长一截。
  但是,在那余下的一截上面,原本焦黑的痕迹已经不见,枝桠焕然如新,甚至从底端那里已经抽出了一条嫩绿枝条。
  臧锋神情凝重地看着手里的盆栽,又抬头看看面前的巨木,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
  无法思考出答案,臧锋收起了手里的盆栽,拾级而上,离开了这座宫殿。
  在凯斯特,每一任国王都要与生命树缔结契约,只有契约者才有资格知道生命树的全部真相。
  所以臧锋打算去问他的母亲。
  同样因为生命树涅槃力量的遗失,国王的身体也并不太好,所以平日里,都是臧锋的父亲帮忙打理凯斯特的事,而如非必要,臧锋并不会去打扰自己母亲的休息。
  抵达国王寝宫的时候,臧锋意外地看到门是打开的。
  臧锋走过去,抬手正要在门上敲两下,示意自己的到来的时候,他看清了房里的情景。
  房间里,古珊娜靠坐在床上,脸色惨白;臧战坐在床边,用热毛巾为古珊娜擦拭着手脸;而在床边脚凳上,扔着一团衣物——臧锋认得那是他母亲爱穿的长裙。
  白色的衣物上,一团团深浅不一的红浸透出来,像是在上面开了一片红梅。
  是血。
  臧锋的瞳孔紧缩,大步走了过去。
  “母亲。”
  “吼呜——”
  一声充满敌意的吼叫声传来,天犼从床边猛地窜上,拦在臧锋与床之间。
  天犼的双目狰狞,獠牙龇出,利爪抠进了地毯。一副准备攻击的姿态。仿佛只要臧锋再前进一步,它就会立刻扑上去。
  臧锋心中愠怒,从小到大对天犼的排斥,在这一刻汇聚成了敌意,甚至厌恶。这种负面情绪灼烧着他的理智,他能感觉到这一刻自己的心浮气躁。
  “天犼。”
  古珊娜睁开眼睛,轻声喊了声天犼,语气中有些责备的意思。
  天犼的攻击姿态瞬间收回,但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回头看了古珊娜一眼,从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叫声,像是不满古珊娜的决定。
  “再闹就不给你吃午饭了哦。”
  古珊娜威胁道。
  天犼不甘愿地在原地刨了刨地毯,然后又看了臧锋一眼,才慢慢踱回了床边。它没有如之前那样趴卧着,而是保持站立的姿势,守在那里。
  臧锋瞥了天犼一眼,然后走到了床边。他低头看了看脚凳上的衣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然后才皱眉看向古珊娜。
  臧锋:“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您的身体情况恶化了吗?”
  古珊娜笑着摆摆手:“哪有,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吐血。正常的嘛~”
  她的身体自百年前生命树涅槃就落下了病根,每个月需要服用一次魔法药剂,来驱除体内坏死的部分,药效的体现就是呕血。
  但那种吐血跟这次的,显然不太一样。
  臧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加重语气叫了一声:“母亲。”
  “哎呀,小锋好凶啊。明明阿战这么温柔,你到底是像了我们谁的个性啊。”
  古珊娜瘪了瘪嘴,埋怨道。
  臧锋无奈了,只好转头看向他的父亲,希望得到答案。
  臧战的视线慢慢从握着古珊娜的手上移开,跟臧锋对视。
  臧锋看清他父亲的眼神,背后汗毛倒立,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感。
  危险。
  但是,为什么?
  臧战又垂下了眼睑,掩去眼中的情绪,他开口,声音依旧是平静的:“因为生命树突然的力量不稳,让珊娜身体受到了冲击。你去过水晶宫吗?”
  去过。
  臧锋张了张嘴,应声,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臧锋一愣,眉头紧锁。
  “怎么了?”
  臧战抬头,双目凝视着臧锋金色的眼。
  臧锋的呼吸一窒,声音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没有。”
  “是吗。”
  臧战又看了臧锋两眼,然后才收回视线,说道,“你母亲需要休息,没有大碍,你下去吧。”
  “是。”
  臧锋对着他的母亲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国王的寝宫。
  下了楼,走到广场之中,温暖的阳光环抱上了皮肤,留下暖暖的温度。
  臧锋的脚步停住,他站在阳光下,像是一尊突然石化的雕塑。
  过了好一会,臧锋才慢慢抬起手,抚摸向自己的喉咙。
  他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甚至惊骇。
  从发不出声音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像是中了魔法一样。
  魔法?
  臧锋的心中一凛,难道是父亲?
  臧战是国王的丈夫,同时也是凯斯特有名的大魔导师。
  无形之中释放魔法,对臧战来说并不难。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刚才父亲的眼神……
  臧锋的手猛地收紧成拳——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跟以往的慈爱和温和不同,反而更像是看着一个仇人,一个……障碍。
  臧锋紧了紧牙,将心中那丝难受抛开,然后把整件事情想了想。
  一个答案隐隐在臧锋心中成形,但是臧锋却不敢相信——国王是由生命树挑选的,是生命树最亲近的人。
  他的母亲因为生命树力量的不稳而被反噬,而这个力量的不稳,却是因为汲取了种子力量的枝桠的回归。
  源头,在白晓身上?


第40章 白晓是树
  白晓是种子; 但种子的力量跟生命树本身却有冲突——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生命树的涅槃是力量传承; 新老交替的生命树的本质是同源的。
  所以一旦有了冲突,那是不是就代表,其中一方的力量本源已经变更?
  这个念头从臧锋的脑海滑过; 就像是一束光,刺入他的脑海; 驱散了所有的疑云。
  臧锋的眼睛微微张大; 他有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臧锋果断转身,大步朝国王的寝宫走去。
  寝宫的门已经关上; 臧锋敲了门,等了一会; 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他的父亲。
  臧锋的身体微僵,之前那种敌视的眼神让他戒备; 此刻面对他的父亲也无法放松。
  但臧战现在的神情却很平静; 他看了臧锋一眼,问道:“还有事?”
  臧锋松了一口气; 应道:“嗯。”
  臧战侧过身,让臧锋进来。
  进门后,臧锋才看到; 在床周围的空中; 有数十个魔法阵包裹着床; 魔法阵缓慢旋转; 散发出温柔的魔力; 全部涌向床中央的国王的体内。
  这不是治疗魔法; 而是补充魔力的魔法阵。
  臧锋的眼神几变,最后露出痛色——他没有猜错。
  臧战站在一边,他没有回头看臧锋,但是他让臧锋进来,就没有再隐瞒他的意思。
  也已经不用再隐瞒了。
  魔法阵的凝聚力很快消耗殆尽,当魔法阵全部消失后,臧战走上前,扶起了古珊娜。
  古珊娜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她坐起来看向臧锋,并不意外。
  臧锋看了一眼天犼,没有再固执上前。他站在原地,开门见山地问道:“母亲,生命树到底是什么?”
  古珊娜一愣,表情似是意外,又似是释然。就像是,她一直在等臧锋问出这句话。
  “我不知道,小锋。没有人知道。”
  古珊娜靠在臧战的肩上,用叹息一般的语调,回答了臧锋的话。
  臧锋怔住,又问:“那水晶宫里的,又是什么?”
  “树像。生命树涅槃的时候,会有一棵被选中的树,那就是树像。契约者通过它跟生命树沟通,生命树的恩赐——那些神果,也是通过它结出。”
  这是臧锋从不知道的事,这是契约者和生命树才知道的秘密。
  臧锋的嘴唇动了动,艰难地开口问道:“母亲结契的生命树,是不是已经死了?”
  看到刚才的魔法阵,臧锋才记起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细节——现在的生命树,需要定期的魔力供养。
  古珊娜笑了,笑容悲伤又欣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小锋。”
  “为什么!”臧锋突然激动起来,但紧接着他又用力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再次开口,臧锋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为什么不解除契约?”
  作为唯一的王储,臧锋从小就需要学习一些知识。
  比如,生命树涅槃的时候,结契的契约者必须解除契约,等待新的生命树降生后,再次结契;否则,违契者会被契约反噬。
  生命树的等级太高,它缔结的契约等级,是灵魂契约也无法比肩的。
  相应的,违契者所承担的后果,也是非常可怕的。
  但他的母亲却在背负违契者的反噬结果下,还维持着已经死亡的生命树的生机,足足近百年!
  这是何等的痛苦,又将如何折损她的生命。
  臧锋想到这里,看了他的父亲一眼。
  这一眼,如之前臧战看臧锋的那眼神一样,带着敌意——要维持生命树的生机,需要大量的魔力,这样数量的魔力,只有魔导师及以上级别的魔法师才能做到。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为什么不阻止她?还要协助她越陷越深?
  臧战抬头,迎上臧锋的视线,没有半点退缩。
  像是读懂了臧锋的眼神,又像是在回答之前臧锋的提问,臧战答道:“因为凯斯特。”
  臧锋的眼神一变,眉头微蹙。
  臧战继续说道:“凯斯特人,好战、暴烈。凯斯特人臣服于国王,因为国王是生命树的结契者,拥有最强大的力量、以及能驭万兽的守护兽。但你有没有想过,一旦国王失去了力量,凯斯特会怎样?”
  会亡于内战。
  臧锋很清楚这个答案,凯斯特人的力量都来自于生命树,获得力量的同时,也将被加以对结契者(国王)的臣服和敬畏。
  但凯斯特的星际疆域太广,离得越远,这种臣服和敬畏的约束就消耗得越快。
  所以即使有国王统治,平均每任国王在位期间,都会经历二到五次的反叛。而最近的一次内…乱,是在凯斯特星封闭的第二十年,也就是约八十年前——那时候,生命树的约束力就已经变弱。
  所以,那一次他的父亲率领国王亲卫军平叛,并且残酷地全歼了所有叛军。
  那一次血洗还历历在目,国王的威信没人再敢触碰,于是才有了凯斯特这么多年的“和平”。
  “你还有问题吗?”臧战说完之后,又问臧锋。
  臧锋沉默。
  臧战凝视着他,问了一个之前问过的问题:“那么,回答我。你今天去过水晶宫吗?”
  问出这个问题,就代表着臧战已经认定,之前臧锋的回答是在撒谎。
  虽然关系不算“亲近”,但臧战了解他的孩子——这是臧锋第一次对他们说谎。
  臧锋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张嘴,想要回答,但是声音再次消失。
  又是那种约束。
  臧锋这次没有等自己的声音被驱使,他直接从空间钮里拿出了那盆枝桠盆栽。
  小小的盆栽中,半截枯木般的枝桠像是被随意插…进去的,但它的底部却又抽出了新的嫩芽,让人无法质疑它的生机。
  当盆栽被拿出来的瞬间,那股制约着臧锋的力量消失了。
  臧锋吐出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我去过。”
  然而臧战跟古珊娜的注意力都没在他的话上,而集中在了臧锋手中的盆栽上。
  “新的树像!”
  臧战立刻要站起,却被古珊娜一把拉住了手,扯了回去。
  臧战看了古珊娜一眼,然后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安静坐着继续给古珊娜当人形靠枕。
  臧锋并没注意到这个插曲,他也呆住了:“这是新的树像?”
  可这不是他从生命树里祈求来的吗?
  “是啊,小锋你因为魔核衰败,所以感知不到。但它的确是新的树像。”古珊娜笑道,“这证明新的生命树已经诞生,而你既然能被允许持有树像,那就证明新的生命树认可了你,只是还未缔结契约而已。”
  臧锋瞠目结舌,脑子里快乱成迷宫了。
  “可是母亲。”臧锋稍微理了下思路,然后组织了语言,才问道:“如果这是新的树像,我今天将它送回水晶宫的时候,它怎么会被旧的树像排斥?生命树的力量不是同源的吗?”
  古珊娜摇摇头:“不是排斥,是吞噬。现在的生命树只剩余一点残余力量,那是被我禁锢的,以维持树像的生机。新的树像如果融合,将会取代旧的树像。
  简而言之,生命树涅槃溃散的力量,如今大部分已经被新的生命树归拢,它现在要吞噬其他的力量,才能完成真正的涅槃。”
  而因为现在的树像,是由古珊娜的魔力维系,所以这吞噬的结果就直接反应到了古珊娜的身上。
  “还有小锋你的病情。”古珊娜突然说道。
  臧锋一愣,怔怔看了过来。
  古珊娜眼中又痛又愧,说道:“三十年前,我已经感觉到自己快无法再承受契约反噬的力量了,但是凯斯特不能没有国王。所以我自私地决定要有个孩子——尽管我知道,生下来的孩子也会同我一起接受违契者的惩罚。”
  “我很抱歉,小锋。
  但凯斯特必须有个未来的王——哪怕在生命树已死亡的事情败露后。”
  臧锋一时怔住,这话,他的母亲和父亲从未对他说过。
  臧锋五岁的时候,第一次运用魔力失败,随即检测出了他魔核的异常,他将永远无法使用魔力。
  臧锋以为自己的状况不会比这更糟糕了,但是到了二十岁成年,生命又给了他一次重击——二十岁的那天,他被检查出了魔核衰败。
  没有魔力,意味着不会有站上顶峰的机会。
  而魔核衰败,却意味着一生将活在疼痛之中,并且寿命也会锐减。
  而这些,都是因为违契者的惩罚。
  “这是我和你母亲的决定,是我们对不起你。”
  臧战也开了口,他看向自己的孩子,眼中有愧,但并没有悔。
  因为无论怎样愧疚,哪怕再次回到过去,他们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
  臧锋沉默片刻,却是说道:“你们没有做错,这是很明智的决定。作为凯斯特的王储,这也是我理应承担的责任。”
  所以,即使知道自己魔核衰败,不可能成为被生命树选中的结契者后,臧锋还是用他自己的方法,开始“王位挑战”。
  “而且,我知道你们爱我。”臧锋补充道。
  古珊娜跟臧战都愣住,随即古珊娜红了眼眶,臧战也垂下了眼睑。
  他们的孩子,从来不是会自怨自艾的弱者。
  古珊娜强忍住眼中的泪意,抬头扬起一个笑脸:“不过小锋别担心,现在有转机了——新的生命树认可了你,只要你向它祈求契约、贡献忠诚,违契者的惩罚将会被它抹去。”
  臧锋一愣,随即欣喜:“那么,母亲所承受的反噬也能被抹去吗?”
  古珊娜笑了,她点点头:“如果生命树能够原谅我这么多年的无礼的话。”
  臧锋的欣喜更甚,但是渐渐的,喜悦又从他眼中褪去。
  “可是,要怎么跟生命树转达?我并没有缔结契约。”
  古珊娜眨眨眼,奇怪道:“小锋你从哪里得到树像的?”
  从旧的树像——不对。
  臧锋的脑海里,浮现白晓头上那颗拔不掉的嫩芽。
  臧锋:“……”
  臧锋不太确定道:“可能,是白晓?”
  古珊娜&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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