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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黑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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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自己早已是瓮中之鳖。不过这种小把戏,还难不倒他。
  长息稳住脚步,略微屈膝,朱红雷光顺着他脚底向四周蔓延,触及到狂风后被扯进空中,与风共同凌舞,一点点地侵蚀着符咒。
  异景没想到长息非同小妖,会如此棘手,连忙扔出满阴符,挥动长剑,符咒在半空炸出冰花,尖锐寒冷的冰屑四散开来,像银针一般一窝蜂扎向长息,却只在长息侧身留下丝丝血迹。
  狂风拖拽着朱雷自残般地撕碎符咒,眼看阵法逐渐变弱,异景只好提前实施计策,他单手执剑,蹬腿而前,与长息剑枪相错,长息横枪接下一招,随即转动枪杆,枪尖直对异景正脸,顺势一绕,异景力不相敌,长剑应声落地。
  太弱了,弱得难以想象,就凭这点本事还敢四处捉妖?
  担心异景有诈,长息挥枪动作稍僵,但还是晚了一步,醉红索已经紧紧捆住他的腰。异景快速朝索上贴了张符,手指轻点,长息顿觉头被重击,眼前的异景出现重重叠影,他难受地闭上眼,整个人就像失衡一般不住地东倒西歪,全靠撑着枪才勉强站稳。
  “哈哈哈哈哈!犬妖!你确实功力高深,不过再怎么高,也敌不过我们凌鸾观的捉妖法宝!你以为我师兄放你走,你就能逃过一劫了吗?我可不会对你坐视不管!”异景放肆大笑,快感遍布血液,他眼中泛红地举起长剑,手甚至激动得有些颤抖,向长息挥去。


第15章 长息显妖形
  然而在他快要刺到长息的刹那,一股强烈妖气从长息体内迸发出来,像有无数双无形的手突然把异景推飞,他坐在地上,目定口呆地望着长息展现妖身,那是体型似犬的巨兽,比两个自己还要高,它咧着嘴,露出狰狞獠牙,全身燃烧漆黑火焰,狂乱地扭曲空气,身边环绕时隐时现的火红电圈,三只金色眼睛映出异景惊异的样貌。
  长息怒吼一声,妖气冲天,声如雷鸣,气势磅礴,大地震颤,几块硕石从山间滑落,方圆十里的野兽纷纷四处逃窜,俨然灾殃降临之象。
  一直趴着的卜青觉感受到强烈震动,睁开双眼,却被巨大的妖兽吓得差点再次晕过去,急忙继续装死。
  异景头一次单独对付那么强大的妖,不免乱了手脚,他结结巴巴地念起咒语,还没等他念完,长息挥来一掌,凌厉的掌风直接把他拍到树上,后脑勺重重地撞上树,异景跌落于地,失去意识,困住卜青觉的阵法也随之消失。
  卜青觉背上冷汗直冒,内心忐忑不已,逃跑与等死两个念头不断在脑内进行着斗争。
  “极明据暗,两仪炳灿!”
  天空中陡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长息脚下水纹突现,微波流转,跃出两条阴阳鱼,鱼尾勾勒的灵力丝丝相扣,围绕着长息,编织成灵网将它囚禁。异衡趁机左手架起卜青觉,右手抱起异景,边跑边施展星流术,然而他才跑了几步路,阴阳鱼和灵网就被长息吐出的黑色火焰烧了个精光。它猛然跳到异衡面前,碎石飞溅,弹到卜青觉刚刚晕倒时磕到的伤口上,他下意识捂住伤口倒吸冷气。
  异衡放下他,语气急切地说:“公子你醒了?快逃!”
  “我……”卜青觉虽然非常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是以他人性命为自己垫脚,不免太过小人,他犹豫不决地看看异衡,再看看巨妖,看看异衡,再看看巨妖,看看异衡,再看看长息,看看异衡,再看看……“长、长息!?”
  可不是,这个皱着眉头插着腰,一脸嫌弃的人,除了长息还有谁?
  “让你跑你就跑,傻站着干什么?要真碰见想取你性命的妖怪,还等得到你摇脑袋?别辜负了别人一片好心。”
  耳朵都听出老茧的说教,果然是他。
  “奇怪,妖兽怎么不见了?”卜青觉疑惑地东张西望,巨兽竟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长息无可奈何地捏住他的脸,转向自己:“在你面前!”
  卜青觉惊讶得合不拢嘴:“是你!?你你你……好、好……”
  好可怕?好恐怖?长息已经默默地为他想好了后续,反正黑犬的妖形本来就丑恶可怖,被人惧怕也属正常。
  “好厉害啊!”卜青觉拍了下掌。
  “……”长息和异衡面面相觑。
  卜青觉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说着:“你那么强,那以后我就不怕其他妖怪了!更不用怕祁兵上门报仇!对了你会飞吗?我能不能骑着你到天上转转?不过不能飞也无所谓,当个代步的坐骑也行!你……”长息听得青筋直跳,一把捂住他的嘴:“做梦!闭嘴!”
  “呵呵……”异景看到他们有趣的相处方式,不由得笑了起来,原来人和妖也能这么和谐。
  长息冷冰冰地看着异景:“如果我把你们凌鸾观绑架百姓引诱妖怪的事传出去,不知道你们调日真人的脸面是否挂得住,到时,你还笑得出来?”
  异衡顿住:“你是说……异景他……绑架了这位公子?”
  “不然我为什么会打伤他?”
  凌鸾观是数羽国的名门正派,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允许弟子用下三滥的招数去降妖,此次甚至牵扯到无辜的性命,若被晚和知道,定不会轻饶异景。异衡又是担忧又是恼怒。
  “也不算绑架……他告诉我长息在这里,是我自己追来的……还有我额头上的伤……是饿晕时不小心磕的……”
  “他把你骗过来,你还替他解围,是不是太滥好人了?麻烦你把多余的同情心,用来给我减轻点家务负担。”
  “我没有替他解围!绑架要动用武力,他这充其量叫暗算!”卜青觉偷梁换柱地驳回了长息的建议。
  异衡叹息:“无论如何……我替师弟的所作所为向你们道歉。”
  卜青觉摆摆手:“这都不是事儿,你让你师弟以后别来捉长息就行了……”
  “好,我一定会阻止他的。”异衡允诺。他抬眼,看到卜青觉额头上殷红的伤口,便把手盖在他额头帮他疗伤,怎料刚略施法术,卜青觉的伤就快速痊愈,这特异的体质引起异衡的注意,他抓住卜青觉的手,说:“公子,我担心异景对你施了其他法术,影响你的经脉,现在我用灵力为你检查下身体。”
  “哦……”
  异衡用灵力柔和地抚遍卜青觉每一条脉络,像描摹着绝世佳作,灵力轻轻碰撞管壁,又与血液深深交融,一路上畅通无阻,填满卜青觉整个体内。
  “你有没有什么感觉?”异衡轻声问道。
  “我觉得……两个男人光天化日下这样拉着手……有点奇怪……”
  一旁的长息差点笑出声。
  “……我是说,你是否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在流动?或者寒流?”
  “这倒是没有。”
  “太好了!”异衡把手握得更紧了。卜青觉灵脉通畅,且能吸收外界灵力,无任何排斥反应,如果他之前没有打通过经脉,那必乃近仙之体、练功奇骨!异衡向卜青觉发起邀请:“方才经我一试,我发现公子你具有极高的修仙潜力,不知公子愿不愿意加入我观,修习法术,彻悟天道?”
  卜青觉瞠目,先是遇见妖怪,后来受邀加入凌鸾观,这二十多载里想都没想过的事,全在短短半年里发生,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修仙?他失笑:“承蒙道长抬爱。我听闻修仙弟子能傲游八方,来去自如;寻仙问道,长生不老;斩妖除魔,惩恶扬善;实在令人艳羡。不过我本一介草民,志向也不高远,只打算平平淡淡过完此生,生老病死,顺其自然。”
  既然卜青觉没这方面的想法,也不能强迫他,异衡只好作罢。
  “无碍,再相聚即是缘,有幸见识此等奇骨,我也心满意足。如果你哪天放下浮世,改变主意,就到凌鸾观来找我吧,在下异衡,随时恭候。”
  “好!”
  双方告别,异衡轻念:“登虚蹑景,逍遥太清。”深黄色的圆形光壁包裹住他和异景,光壁上循环着大小不一的浅金色文字,异衡盛着光球迅速升上天空,他朝下面喊道:“对了公子!不知怎么称呼你?”
  “卜青觉!卜算的卜,青衫的青,觉悟的觉!”
  飞得太快,异衡只听到最前面半句话,默默记下卜轻爵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青觉他有低血糖_(:3 」∠)_


第16章 有钱就该买买买!
  魂不守舍好几天,卜青觉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胃也饿小了,面对一桌子大鱼大肉,刚开始他还觉得自己能吞下一头牛,结果吃了几口就腻得发慌,现在的他,只想喝点清粥,吃点小菜,养养胃。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白饭:“你菜里是不是放了膏油?”
  “对啊,怎么?吃不惯?”
  卜青觉不解地抬起头:“哪来的膏油?”
  “昨天去会县买的,我还专门给朱大娘挑了根银簪子。”
  “银簪子!?”卜青觉啪嗒放下筷子,一溜烟跑到榻边拿出包袱,细数一番,还没数清,就飞来一个钱袋砸到脑袋上:“放心,没用你的钱,这是我家的。还剩几两,你想买什么自己买吧。”
  卜青觉虽有不满,但打开钱袋后两眼放光,他咳嗽一声,假装客气地退回去:“你都说了是你的钱,我怎么好意思用。”
  “哦,那你还我吧。”长息伸手抓住钱袋,却半天拽不过来。
  说归说,爱财之心人人皆有,卜青觉这种穷人更不例外,他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劲缩手,憋出几个字:“不过……你平时也……不花钱……还是……我来保管吧……”
  见他终于露出狐狸尾巴,长息爽快松手:“好。”卜青觉则猛然后倾,摔到地上,他指尖颤抖地指着长息:“你!你故意的!”长息事不关己地弹走衣上灰尘,回到桌前继续吃饭。
  看在银子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卜青觉望着袋子里白花花的银子,傻笑个不停,长息看他那财迷样挺可爱,就跟小狗似的,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乐起来,两个人傻得一模一样。
  刚入夜,卜青觉就抱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他先兴冲冲地罗列新物件——油灯、文房四宝、几本新书,迫不及待地磨起墨,墨香萦绕屋内。长息在他身旁默默看着他,和读书时的呆样不同,现在的卜青觉神色专注,又带几分灵动。
  “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卜青觉用毛笔沾了墨水,侧头问道。
  长息摇头,除了常见的酒旗、牌匾上的字他听人说过,其他的一概不识。
  “那……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长叹息。”
  “……和你本人一点也不符……”卜青觉纳闷,长息怎么看都跟靡靡之态八竿子搭不着边,他父母居然给他起了个这么伤怀的名。
  回忆起大哥的描述,长息解释:“我娘生大哥的时候是深夜,他出生时哭嚎之声引来大风,他便取名夜风。后来我爹一直想要个女儿,我娘生下我时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便取名长息。再到老三,我爹发现还是个儿子,气得把他往空中一抛,他就叫向空了。”
  “噗……”这也太随便了。卜青觉眼带笑意地写下“长息”二字,一撇一捺,字迹工整,笔画圆润,虽无龙飞凤舞之势,但饱含谦和含蓄的气韵。他把宣纸递给长息,教他从上往下地认自己名字。
  “你的呢?要怎么写?”
  卜青觉提笔,刚要落下,长息就把手中写有他名字的纸重新铺到卜青觉面前:“你就写在我名字旁边吧,方便我记。”
  待他写完,长息像捧宝贝般接过,转身背对他,仔细地用手指缓缓临摹字迹,一笔一划,铭刻心间。
  卜青觉收拾好桌子后又兴奋地翻弄新书,直到发现长息自在地翘着腿躺在榻上,他才意识到该休息了。他走到榻边,迟迟不动,脑海里映出夜风那张冰冷的脸。
  “还不睡?”长息睁开眼,问。
  “我只是觉得两人睡一起可能会热,我……我睡地上!”卜青觉说罢,转身,长息一把抓住他,轻轻一带,卜青觉顺势跌到他怀里,不过长息立马放开他:“你这身板睡地上也不嫌硌得慌?还是我睡吧。”
  卜青觉耳边非常清晰地响起自己的心跳声,仿佛身体也随之颤动,这奇异的感觉比恐惧更多了些懵懂,害得他一时竟忘记拦住长息。长息吹灭油灯,化作犬形,把头搭在爪子上,借着黑暗的遮蔽,安静地望着卜青觉,望着他轻解发绳,乌丝如流水泻下,望着他褪去外衣,松垮内衫遮不住的苍白肌肤与月光相映成辉,望着他四处张望,最后朝自己藏匿的方向露出浅笑。看来,今晚能做个美梦。
  把银子交给卜青觉管后,轮到他担任起了买菜做饭的角色,他还买了各种调料,不得不说,长息对调料的使用仅限于盐和糖,烹饪方式除了烤就是煮,确实没卜青觉做的那样色香味俱全,而且他选材和制作速度都很快,若是女子,方可嫁人,若是男子,至少也能到酒楼里当个墩子。
  今天,卜青觉回来的时间比往常晚了许多,回来后还抱着新棉絮,贼兮兮地跟长息说有东西要送给他。
  “你拿着我的钱给我买东西?”
  “重要的是心意!”卜青觉小声嘟囔:“花了不少银子呢……”
  “是吗?买的什么?”
  “我已经托王二给我们送过来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长息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到王二和另外几个青年扛着崭新的木榻走进来,长息犹如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卜青觉招呼长息把桌子搬开,让木榻能有安放之地。
  新的木榻由铁力木制成,样式极其简约,基本上没有任何花纹雕饰,只不过比那张破烂的旧榻看起来结实不少。卜青觉率先坐上去,敲了敲榻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这张榻挺结实的,也大,以后我睡旧榻,你睡新榻。”
  长息恨不得把这榻劈了当柴烧,他不爽地别过脸:“退回去,我不要,以后你少浪费钱。”
  “买都买了,你爱睡不睡!”卜青觉也恼火,早知道长息那么难伺候就不管他了,亏自己一番好心。他把棉絮扔到榻上,不再搭理长息。
  长息面色不佳,心里盘算起来如何处置这份令人有惊无喜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啦!!!!


第17章 拆榻行动
  杀了它……杀了它们……
  妖怪都该死……
  去死!
  “!”
  “异景?异景快醒醒!”
  “师……兄……”
  异景坐起身,发现是自己的房间。
  “我怎么……?”他记得之前好像是在和犬妖战斗,之后自己撞到树上,晕了过去,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异衡一脸严肃地站起来,俯视异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让异景心生恼怒:“我当然知道!你肯定也看到那妖怪了吧?如此凶悍霸道,不早些处理掉,指不定会带来多大的灾难!我得让师父去消灭它!”异衡却按住他:“这事你不许告诉师尊!”
  “为什么!?”异景眼中充满不解和不甘。
  “如果犬妖真的是祸害,你我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它对你施舍小恩小惠,是怕你回来告知各位长老!”异景情绪开始激动,他甩开异衡的手,执意下榻。异衡再次把他按坐到榻上:“那他当时为何不直接把我们都杀了!还给我机会让我毫发无伤地回来?”
  “……”
  记得晚和曾说过,异衡像是温和的泉水,柔韧且包容,而异景就像是灼热的烈火,躁动不安,师兄弟能和睦相处倒是奇景,如今看来,只是没碰到分歧罢了。
  “你……不肯让步?”异衡问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异景,异景没有回答,直直向门外走去。
  “你若告诉了师尊,以后就不要叫我师兄。”
  似雪如风的语气,冻住异景步伐。
  七曜台上,数十名凌鸾观弟子正在练剑,动作整齐划一,剑风正气凛然。
  “哎哟,这不是乌桐公子吗~”
  娇滴滴的声音挤得出水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卫寡妇扭着浑圆的肥腰向长息走去,脸上脂粉干裂出细纹,可她全然不知,还一个劲对长息抛媚眼,长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牵强地挤出笑容:“你好……”
  卫寡妇从腰间掏出一张手帕,翘起兰花指,含羞地半遮容颜:“上次乌桐公子帮人家从树上拿回了绣球,人家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那是它自己掉下来的,我顺手还给你了而已,不用谢!”卫寡妇身子越靠越近,长息被逼得贴在墙边,无处可逃。
  “讨厌!”卫寡妇娇嗔地用手绢打了下他:“你的意思是,你我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么~”
  长息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他用手背抵住卫寡妇肩膀,施力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你误会了,任何一位村民都会愿意行这举手之劳,你也不必如此多加感激。”
  “哎呀~人家不管!人家就是要感谢你嘛!菜都给你备齐了,今晚你必须来,不然人家就天天来找你!”她故意嘟起那血盆大口,像小孩撒娇一样来回摇动身体,矫揉造作四个字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长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打人的冲动,转念一想,道:“如果你一定要感谢我的话……那能帮我还一份恩情吗?”
  卫寡妇有些不乐意,未做回答。
  “那个人对我的恩情如江水一般绵绵不断,我时常感到无以为报,如果你能帮我尽一份力,我也会将你的善行永记在心的。”
  “好吧……怎么还……”卫寡妇松动了。
  “你还是做一桌饭菜答谢他就行。”
  “给谁?”
  “卜青觉。”
  “他啊?”卫寡妇一脸不情愿,她本以为能跟英俊的乌桐公子饭后共度良宵,这美愿却得落空,教她怎能坦然接受?
  长息垂眸掩笑,双手抱拳:“多谢。”
  给朱大伯送去新的菜刀后,长息把卫寡妇的消息告诉卜青觉,再三强调别人已经备好食材,就等他过去。
  “她答谢你,请我吃什么饭。”卜青觉淡定地翻过一页书。
  “饮水还思源呢,谢我等同于谢你了,别看了你快去。”长息拿走他的书,塞到架子上。
  “那我们一起去?”
  “人家专门为你做的晚饭,我就不去了……别动。”长息在卜青觉头上拨弄两下,把头发扯得散乱。
  “做什么?”
  “你头上有几根屋顶掉下来的草。”
  “哦……干嘛摸我脸?”
  “你中午吃的饭没擦干净。”
  就这样,没有多想的卜青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一脸灰尘出门了。
  抓住机会,长息召出长/枪,掀开卜青觉的棉絮,用力一戳。
  和卫寡妇共同进餐,卜青觉动一下筷子她就夸一句长息,什么英俊潇洒、上善若水,都快把他夸成神仙了。不过了解到长息一如既往地助人颇多,他不仅非常安心,更多的是自豪,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坚持把长息留下来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吃饱喝足,卜青觉打着嗝回到家,本想夸赞几句长息,结果长息殷切地帮他递书端水,遮遮掩掩,心虚至极,他的赞美之情也转变为疑惑之情。
  “你今晚……睡新榻吧……”
  “为什么?”
  长息指了指破了个大洞的木榻,眼神闪躲,作羞愧状:“因为……我把你的榻坐塌了。”
  卜青觉怔怔地看着凹陷的棉絮,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冬天还能承受两个人重量的榻,居然被长息坐塌了?
  “对不起,我以后只睡地上,再也不上榻了……”
  “长、息!”卜青觉刚要开骂,长息竟化身成犬,卖起乖来。他先半垂耳朵,葡萄似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卜青觉,喉间发出低声呜咽,见卜青觉没有反应,他又用爪子挠两下卜青觉,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耷拉着尾巴走出屋子,卜青觉对屋外喊道:“你好好在外面待几天反省一下!”
  不过长息根本没打算反省,成天思考如何才能显得自己更惨,于是卜青觉给他送饭菜,他不食,给他送水,他拒饮,他就一动不动地趴在门边,也不出声。卜青觉在他面前表现得爱理不理,在门后却急得团团转,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由他任性。
  两天过去,是夜,月黑风高,卜青觉隐隐约约听到近在咫尺的狼嚎声,惊得立马点燃油灯冲到门外,隐约可见长息和几条狼在对峙。卜青觉不知何处来的勇气,对长息的担忧化作一腔热血,他抄起笤帚,胡乱挥舞,大声驱赶着狼。长息也凶狠地瞪着狼群,眼眸逐渐呈现金色,一时间,狼群被莫名的威力所震慑,吓得夹着尾巴逃回山里。
  卜青觉握着笤帚,心有余悸,手还有些发抖。黑烟闪过,长息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头骂道:“你做事什么时候才能动动脑子?要是狼扑上来了怎么办?”
  “我还不是怕它们欺负你!然后头脑一热……就……”卜青觉羞赧低头,他也想不明白,当时灌入心底的那股勇气是从哪里来,纵使自己再不自量力,也一心想护得长息周全。
  闻言,长息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他眼中闪光,语调上扬:“你的意思是,你是想保护我?”
  被揭开心事,卜青觉的脸更添红霞,他支支吾吾半天,丢下句“我去睡了”,便匆忙躲进屋子。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又打开门,让长息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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