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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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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沈清书被他们吊到施刑台上,一袭如雪的白裳被刺眼的猩红色渲染得一塌糊涂。他满身都是鞭痕; 细腻如玉的肌肤上,盘旋着一圈又一圈丑陋而青紫的痕迹。
像是一条条可怕的毒舌; 破坏他一尘不染的形象。更似一位落魄凡间的仙人; 凄美且又令人心痛。
沈清书轻轻合着眼睛,在施刑台微微垂下头颅。
行刑者略微端详一阵,转过头若有所思的对身后人说:“晕了。太极宫势力毕竟庞大; 虽说此时因为阿黎嘉出了些岔子,可到底还是人心所向……我怕,我怕万一他们今后记恨; 会……”
“不会的。”身后端坐的男子身形高挑纤长; 一双眼睛内闪耀着别样的光彩:“太极宫主事者; 无非是毕擎苍和花惜言; 其他几位在此事上也无法说上几句话。”
白暂的手指抚上翠绿的杯壁,微微扬起语调,他表现的很是漫不经心:“你知道真正的君子; 哪里最吃亏吗?”
行刑者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道:“哪里?”
那男子笑了笑:“毕擎苍和沈清书三人,不似阿黎嘉。若真要在他们四人中分出正与邪,那么他们三人一定是当之无愧的正道,至于阿黎嘉……呵,不提也罢。只不过,他若本事像沈清书他们那样好,或许世人都会颇为忌惮,可偏偏他是一个废物。”
“至于吃亏,君子之所以是君子,那是因为他们气量大,不爱与人斤斤计较。只要我们能拿出合理的理由,他们便能原谅。就拿柳溪婉之死来说,因为当时场面极具混乱,三十人多人中究竟是谁杀的她,根本无人能说清。因而沈清书三人即便是恨,恨到深入骨髓,此生都无法原谅那群人,可尽管如此,他们也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柳溪婉一人的死而滥杀无辜。”
“但,阿黎嘉不同。”男子漂亮的眼睛轻轻眯起,语气也变得严谨肃穆:“阿黎嘉为苗疆人,与沈清书三人有着不同的成长经历,他们是从小被人捧在手心,而他,是从小见惯了世态炎凉。”
“如果说,这世上唯一能给他丝丝温度的,一是他的恩师柳溪婉、二是从小长大的三个师兄弟,三便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伊赫……可惜,柳溪婉死了,这对于将她视为半边天的阿黎嘉而言,相当于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足以,叫他原本开朗单纯的性格生生扭曲。”
行刑者听得蓦然一抖,结巴道:“不,不会吧?”
男子抬头,语气森然:“不会?你将人性看得太简单了些。”
“此番的事,我始终相信阿黎嘉能杀死三十余个散修并非是巧合。他凭空消失百年,毕擎苍三人也找了他百年。如今他又突然回来,虽和曾经好似没有什么不同,可我却能感觉到,每每与他碰面,总能察觉到他身上有股怪异的灵力。我怕,我怕他消失的这一百年中,已经掌握了什么可怕的力量。”
行刑者看看昏迷的沈清书,有些惴惴不安:“那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兴师动众的演这一出?”
“演?”男子漆黑的双眸好似会笑一般:“我的的确确是讨厌太极宫,如今是他们自己给了我钻空子的机会,我只不过是借此机会想让太极宫失势。可惜这个计划并未成功,那也算了,反正现在沈清书落到我的手中,折磨他和让太极宫失势都是一样的快感。且又能凭此机会引出阿黎嘉,看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也好趁他没有完全掌握前毁灭他,以免养虎为患。”
行刑者竖起一个大拇指,眼里爆出精光:“高!实在是太高了!此举简直一举两得,能折磨沈清书,又能除去阿黎嘉!”
男子倚着扶手,轻轻端起茶杯小呷一口:“小人又如何?世上正好有这样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水色的薄唇轻轻扬起,这个幅度卑鄙而阴险:“他既然晕了,那就给浅阳尊好好的醒醒瞌睡。”
听此命令,行刑者当即摩拳擦掌,提起一旁的木桶,将里面的盐水“哗啦”一声泼向沈清书。
沈清书早已疲惫不堪,满身都是伤痕累累。
他本就畏寒,如今被突如其来的盐水泼了一身,除了冷之外,就是满身的伤口被盐水咬得又疼又痒。
看着他如今的凄惨模样,坐着的男子心中大感快意——昔日被人高高追捧的沈清书,何时有过这般惨相?
可惜聪明如他,能料到现在的阿黎嘉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也绝对想不到现在的天下中,除了阿黎嘉外,还有一个天大的恶人!
甚至与阿黎嘉相比,此人更得民心,也更加难以对付。
就像司徒继所说的那样——江殊殷与昔日的白梅老鬼,若说白梅老鬼是魔道的创始者,那么江殊殷,就是将魔道推向盛世巅峰的人。
而此人,更是足够的邪与狂!
当此男子被属下喊出,说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的时候,他就突然敏锐的发现,自己动了沈清书,是个天大的错误!
简直是错的离谱至极,叫他今后想起,都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忏悔道:“想当年我年幼无知,才会犯下如此蠢事……”
大厅内的男子,一袭赤红似血的衣裳,墨黑的发雍容的披肩散开,像是凡间的龙袍帝王,又似天间的欲血战神。
极俊的面庞,凌厉带煞的眉宇,高高的挑着,有些散漫有些惊艳。
在他浓密的眉下,是一双邪恶而又霸道的眼睛,像是高傲无情的狮王,犀利且威严的藐视着天下,其中就包括“渺小又无助”的他们。
此时的大厅中,其实不止他一人,而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身边仿佛天生就环绕着一种独特的气场,叫人无法忽视,甚至忍不住想要莫名仰望。
就似一个帝王,一个天生的龙子。
他现在在独自欣赏着屋内的繁花,没有搭理任何人。尽管如此,但凡靠近他身边的人,总是会悄悄屏住气息,连动作都要小心一点,仿佛生怕他的眉宇轻轻皱一皱,亦或是那双霸道的眼睛渲染上一丝不快。
方才的男子也看到他,且是直接忽视大厅内的一切闲杂人等,一眼看到他!
男子内心一颤,对属下人说:“他,不就是那个江殊殷吗?”
自那日拜师大典的摇摇一望,江殊殷这个人,便深深印入很多人的心中难以忘记。
深刻的叫他们自己都心惊肉跳!
属下表情惶恐:“对!就是他!自打他方才过来,就只是把一把刀狠狠拍在桌上,朗声道‘叫你们当家的来!’”
男子倍感不好,轻声问:“他叫你们来叫我,你们就叫了?”
属下是个老实人,点点头认真道:“是呀,他找的是您,又不是我们。”
男子嘴角一抽,暗骂一声:“罢了,就说我不在,让他先回去。”说罢抬首便要走。
岂知很不巧,不巧到让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运气——俊美霸道的男子在他抬首之际,也正好回首。
于是两人便在空中突然对视。
江殊殷依旧是朗朗笑颜,一袭火红的衣裳将他衬得好似太阳般耀眼刺目。好奇的上下打量他一番,他似乎在辨认着他的身份,待到身份确认后,江殊殷很有礼貌的行礼。
虽然他在对他行礼,看似好像放低了姿态,可实际,男子只感到一丝冷意环上脖子。
等到江殊殷重新起身抬眼的时候,这股冷意更加浓厚,因为他说:“敢问家师可在贵府?”
男子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沉到底。
李家跪了。
跪的相当凄惨,跪的叫人心生怜悯。
当李家家主鼻青脸肿的看着江殊殷姿态高扬,拦腰抱着身受重伤,再次昏迷不醒的沈清书准备离开的时候,他艰难的伸手扯住江殊殷的火色衣角,口齿不清的道:“敢问前辈师承何人?”
如狼似虎的眼睛仿佛要吃人般盯着他,盯得他又想起刚刚的惨烈回忆,不禁战战兢兢浑身颤抖的放开火色衣角。
此时江殊殷才淡淡吐出三字:“沈清书。”
“不可能!”语无伦次的激动叫起:“他的修为我领教过,虽然厉害无比,可绝不似你这样刚强威猛,来势汹汹!”
听到这里,江殊殷看看怀中的沈清书,扬眉道:“启蒙恩师懂不懂?”
男子大叫的声音突然被遏制住,呆愣一会,他又愣愣问:“当日在太极宫闹事的,除了我们李家还有别家,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江殊殷懒洋洋的看他一眼,似是不屑回答这种问题:“他们不说,打一顿就好。”
李家家主惊呆了,连脸上的伤都顾不得,万般惊讶的张大嘴巴:“你你你你你是一路,一路打过来的?”
江殊殷道:“别激动,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披着正道皮的卑鄙小人。可巧我一生最痛恨这类人,所以干脆就一举全收拾了。”略微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更巧的,收拾这类人,我最拿手。”
说到这里,江殊殷的心情十分惬意,至少比之刚才要好上许多。
微微抱着沈清书弯下腰,他压低声音对李家家主小声道:“我现在心情好,就跟你分享一个秘密。”
李家家主抬头看着他的脸庞,一阵瑟瑟:“什么?”
江殊殷一如宣誓般,说出的话,却是吓死人不偿命的,他道:“沈清书是我的!”
下一句:“而你们敢惹他,就是存心跟我过不去!要不是因为怕他醒来生气,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跟我说话?”
最后一句:“这个秘密我只跟你说了,所以要是传出去,有多少人知道,我就揍你多少次!死倒是死不了,只是会比死还痛苦而已。”
声声字字,霸气狂妄。
等到说完一切,他才在李家家主震惊的目光中直起腰,抱着沈清书在烈烈浩月下得意的轻轻一念:“沈清书是我的!”
那种神情语气,就像是一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第125章 白梅老鬼(四)
当沈清书睁开眼时; 首先看到的是天上浩大滚圆的月亮,伴着四周的星星点点; 幻美的叫人感到不真实。
之后,才看到一个精致漂亮的下巴。
“是你?”刚刚一动,却很快被人抑制住。江殊殷低头看着他; 一双星眸内闪烁着别样的光,似是在等他解释着什么。
无声的对视一阵; 还是江殊殷首先败阵下来。
淡淡的呼了一口气,他才重新睁眼道:“假若我此番不知; 你是不是又要瞒我。”
明明是一句疑问,可从他口中说出的; 却无半分的质疑。
沈清书没有说话; 只是淡淡阖上双眼,轻轻将头撇开不去看他。
看着他满身的伤痕,以及染血的雪衣; 江殊殷小心将他搂了搂,终于沉沉发出一声叹息:“从前我只以为是我何其有幸遇见你,哪知到了今日才方知; 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是沈清书啊; 若是真的有上辈子; 你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 上天才会罚你在两千年后,才碰到能温暖你的太阳?
这边江殊殷抱着沈清书施施然而去,那厢阿黎嘉怒闯李家; 欲想救出沈清书。
不想果真是冥冥注定,他刚到李家,其他各家各派的家主掌门也陆续到场。看见满屋狼藉,以及只身一人的阿黎嘉,众人不禁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畜生竟敢独自前来此地!”
阿黎嘉不知沈清书已被江殊殷带走,又听这些人说话如此不客气,不由眯起狭长的眼睛,冷声一笑:“杀人的是我,与书书有何干系?你们要追究就找我,何必借着这种名头找太极宫的麻烦?”
此时来的,不止披着正道皮的卑鄙小人,还有许多真正的正道之人,听他这般说,不禁皱起眉头。
可也许这些人眼里实在容不下沙子,又或者真的不喜欢他苗疆人的身份,竟也没有多少人真正去听他的话,而是挥手道:“看在赤阳尊三人的份上,以及昔日柳仙子的品德,我们便不与你追究。你走吧,回你们苗疆去吧,不要再给赤阳尊三人抹黑。”
阿黎嘉异色的眸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带了那么一丝痛意,可尽管如此却还是被他深深隐下:“你们说抹黑?敢问我何处给他们抹黑了?”
众人莫名的看他一眼,像是很不屑一般:“何处给他们抹黑?阿黎嘉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一个废物,想不到今日才知,你除了是一个废物之外,还那么的不知实务。”
“你说你不曾给他们抹黑,那敢问,从小到大,谁是他们之间最差的一个?谁又是错误屡犯,说了不改的?还有谁,又是此次杀人的凶手?”
阿黎嘉神态认真:“即便差劲又如何,一个师门怎么可能个个都是稀世之才?难道就因为我比不上他们,就是为师门抹黑?至于杀人一事,是他们先杀了师父,杀人偿命本就该以命抵命,就算失手难道就能逃去因有的责任?”
“简直荒谬至极!”一人怒骂:“杀去你师父的仅仅一人,你怎可在凶手不知的情况下大开杀戒?!”
阿黎嘉一怒:“难道凶手不知,就放任此仇不管?你为何不说倘若不是他们争执,我师父她又怎会命丧黄泉!”
一人呸道:“与其责怪他们,你又怎么不说,假若不是你师父自己去到那里,别人又怎么会背上杀人的罪责!”
此话一出,阿黎嘉异瞳一缩,一手立即压上腰间的精致铃铛!
此时,风云窜动,空气也顿时凝固。
见他的动作,众人原以为他要使什么暗器,也赶忙握住自己的武器,可见他只是抚上腰间那个小小的铃铛时,不由通通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们是不怕阿黎嘉的,可偏偏阿黎嘉此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去三十多个修为高强的修士,这叫他们匪夷所思的时候,也不禁深深的畏惧着。
他们怕他消失了一百年,已经掌握了什么奇怪的力量。
毕竟那一日那些人是怎么惨死的,他们中还是有很多人亲眼目睹了。
因而若说不怕,那倒是不可能。
可偏偏阿黎嘉是出了名的废物,如今突然凌驾他们之上,这叫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现在先是见他摸到的只是一枚小铃铛,而后再看看自己这边人多势众,而他,只是孤身一人,这不免叫很多人胆子又大起来,甚至还在心中暗讽自己,怎么被一个废物吓成这样?
再看阿黎嘉,在摸上小铃铛的一瞬间,身子突然像被谁泼了一盆冷水般抖了抖,而后立马回神,手似逃一样的挥开,藏到一边。
低头沉默一阵,他仿佛在强压着心神,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勉强发出声音:“你们……你们少管别人的事,沈清书在哪?把他交给我,我带他回去!”
李家有人站出来,虽是鼻青脸肿的样子,却还是将腰板挺得笔直,一派的正义凛然:“你这样的人少与浅阳尊在一起!你现在害得他们遭人非议,他可不想看到你,已经自己回去了!”
阿黎嘉一呆,虽听到了他的话,却并不曾将此话放在心上,反而淡淡一喜,庆幸沈清书无事。
得知沈清书的下落后,他不论有多讨厌这群人,还是持有礼貌的抱拳道:“谢谢告知。”说罢转身便欲走。
正道之人最好的一点,就是别人向他们行礼,他们哪怕对此人再有意见,还是会还礼。
原本此事便算完结,虽然双方都有多多少少的不快,但终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见他要走,正道中多数人都不曾阻拦,只有方才说话的李家人,许是看自己说话讽刺他,他没有回绝,反而像曾经那般毫不理会,抬腿就要走。又见自己身后人多势众,不禁一下得意过头,冲着他的背影叫道:“阿黎嘉我奉劝你还是赶快滚回你们苗疆吧,我们中原不欢迎你,赤阳尊三人也不欢迎你!”
阿黎嘉身形果然一顿,淡淡回过头来:“走不走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那名李家人被他一语说的有些语塞,却还是故意戳他的痛处,已争口舌之快:“呵,你们苗疆之人,自古就是低贱和不详,说不一定柳仙子的死,就是你和你弟弟这两个不详之身造就的!”
此语一出,阿黎嘉双手迅速握拳,狠狠道:“你若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出手狠毒!”
那人嘻嘻一笑,本就是故意刺激他生气,如今达到目的,更是乐此不疲:“你和你弟弟,就是两个不详之身,说不一定柳仙子的死,就是你们造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明天就是十五号了,也就是意味着教主要开了!第一章 已改,还请大家注意~
第126章 白梅老鬼(五)
“不好了!不好了!赤阳尊、九阳尊!阿黎嘉他; 他到处杀人!你们快去看看!”
一颗心顿时坠入谷底!
毕擎苍“哗”的一声从座位上坐起,很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来人哆哆嗦嗦:“他不知用什么方法招出好多凶灵; 正在锦州李家大开杀戒!”
当毕擎苍与花惜言来到李家时,首先听到的,就是一个男子极为妖媚张狂的大笑。
半疯半颠; 半痴半傻。
说是疯癫,却也凄惨。
就像是白雪中赫然傲放的红梅; 被皑皑的雪压弯砸败,可纵然如此; 却依旧红的刺眼,红的入骨!
像血像泪; 红色的血; 带腥的泪。
品尝时,总能勾起奇特的东西,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见到他时; 他立在高处的屋顶上,一手高高举着一枚光彩夺目的铃铛,绣着红色梅花的白色衣角被阴风吹得猎猎作响。
手中的小小铃铛; 似乎蕴藏着极大的力量; 轻轻悠悠的漂浮在他掌中; 发出轻微的叮铃声。像是层层的涟漪; 清清荡起。
而在他之下,是一片恍如地狱……不,是本来就是地狱的场景!
毕擎苍和花惜言几近崩溃; 拔出腰间的宝剑,狠狠劈开身边的邪物,撕心裂肺的吼道:“阿黎嘉!阿黎嘉!”
生生字字,痛不欲生。
像是风中败落的繁花,更似冬日枯败的枝叶……
听到他们的声音,房顶之上的男子笑声犹如被谁抬手掐断,身形也是顾然一顿。直到他转过身看来时,毕擎苍和花惜言才发现,原来他虽在笑着,面上却满是泪花。
佳人的泪,永远都是触目惊心。
他的泪也正是如此,看着凄凉美艳,可更是自甘堕落。
毕擎苍眼中也溢出泪水,几近恳求一般,他放低姿态,可大师兄的姿态一旦放下,眼中的泪水,霎时崩出:“阿黎嘉!”喊出这个名字,张了几次嘴,却都不知自己当说什么。
一时间,只能隔空相望,师兄弟三人间,只字无言。
浮在阿黎嘉掌中的小铃铛轻轻一颤,阿黎嘉的身子往后踉跄一步,吓得远处的毕擎苍两人瞳孔一缩,齐齐伸出手:“小心!”
阿黎嘉跌跌撞撞站稳,低着头惨惨笑出,他一手扶着额头,笑声崩溃痛苦,纤长的衣角被风吹得高高飞起:“太晚了……已经,已经回不了头了,对吧?”
颤颤一问,道不清多少哀伤。
花惜言双目都被泪水模住,闭眼痛苦一阵,终于张口道:“为什么……”
阿黎嘉痴痴一笑:“命中注定,我与你们终究是不同的,我是苗疆之人,不论做出多少,都会被人不耻。也许我们……”也许什么,他终究是说不出来。
分明他此时心性已经抑制住,毕擎苍和花惜言也已经看出,那浮在他掌心中的小铃铛不凡,甚至很可能是造成这一切的关键。
舔舔微干的唇,他们齐齐小心道:“黎嘉还不算晚,那小铃铛是什么?你先放下好不好?”
阿黎嘉听了他们的话,看看手中的小铃铛,原本坚定的意志突然有些动摇。
毕擎苍知道他是如何所想,更见四周的邪物动作纷纷迟缓,不由得上前继续道:“黎嘉你下来,清书还等你回去。”
“书书?”听到这个名字,阿黎嘉满是晶莹泪水的面庞突然有些茫然,见他露出这样的神色,毕擎苍和花惜言皆是一喜,正欲再说些什么,四周的人见邪物突然就像被定住一般,纷纷用衣袖擦一擦面上的血,持剑往上空一举,正义凛然道:“趁着这些邪物没有动作,我们一鼓作气杀了阿黎嘉,替柳仙子除去这个败类!”
许是方才见那么多人接二连三的死去,刺激了他们的神经,导致他们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才没看清如今的局势。
假若放在从前,这群人定会知道,现在的情况,唯有先安抚好阿黎嘉,才能在险境中脱险。
可是现在,阿黎嘉疯了,他们也跟着疯了。
才提到“柳仙子”三个字,阿黎嘉眼神一转,顿时暴跳如雷,手中轻轻托着的小铃铛也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危险的叮叮作响!
刹那之间,原本已经安静的邪物又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怪叫,变得更凶狠,更残暴!
“阿黎嘉!你这样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吗?!”一人刚吼出半句话,毕擎苍便打断他的话:“你们给我闭嘴!”
“哈哈哈……”屋顶处扬起一阵邪笑,小小的铃儿也随着他的铃声大噪,宛如一个在笑的孩子,渗得人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紧接着,在他疯狂的大笑之中,四周顿时浮出一个接一个的妖魔鬼怪,这些东西长相丑恶,张着血盆大口,纷纷朝众人迎面扑来!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笑声、哭声、喊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杂着漆黑的夜晚,血肉横飞,血流成河……直到在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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