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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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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笑声、哭声、喊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杂着漆黑的夜晚,血肉横飞,血流成河……直到在混杂的声音中,传出一个细微虚弱的声音:“黎嘉。”
  听到这个声音,阿黎嘉双眸顿时睁大,托着铃儿的手也微微颤抖着,直到隔了许久,他才敢回头看去:“书书?”
  沈清书满是伤痕的被一个红衣男子小心护着,刚轻微的咳嗽几声,那个抱着他的红衣男子就立即将又将他轻轻抱紧。从两人的动作、和沈清书满是血浊的衣裳间,足以可见他此时伤的有多重。
  见他如此,阿黎嘉满身都颤抖起来,似是以为是自己伤他至此,抖得几次都差点托不住铃铛,神情更是惊慌的向满是邪物的战场中投去,四处搜寻毕擎苍和花惜言的身影。毕擎苍和花惜言修为虽强,可他亲手招来的邪物有大有小,两人虽说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但到底是受了许多的伤。
  甚至花惜言左腹上被戳穿一处,正靠再毕擎苍怀中,由他支撑着才没有倒下。
  看着他满身的血,以及焦急的毕擎苍,再转眸看看江殊殷怀中的沈清书,阿黎嘉头脑中的某样东西突然断裂,叫他似是极具痛苦般的抱着头大叫一声,而后立马抓住悬浮的铃儿,逃一般的遁远!
  作者有话要说:  嗷!今日网速延迟太离谱!捣鼓好几久才发出_(:з」∠)_
  另外教主已更,今后每隔一天就是两本文一起双更~


第127章 白梅老鬼(六)
  自那日阿黎嘉一走; 这世上便再无阿黎嘉此人。
  有的是四脉祖师萨德星。
  “阿黎嘉更名改为萨德星,不知他是个什么意思……”
  一人将话头接回去:“嗨; 还能什么意思,自然是想告诉世人,如今的他不论做什么; 也都与赤阳尊三人再无瓜葛。”
  “这么说,那日在锦州他割刨断义之事……是真的?”
  一人把酒坛往桌上狠狠一放; 震得桌上几道下酒的小菜都晃了晃:“这厮真是一条养不熟的狗!昔日柳仙子好心将他们兄弟收下,赤阳尊三人待他们更是像亲兄弟一样好; 嘿!结果他在锦州凶性大发,驱尸杀了许多人不说; 竟连赤阳尊三人这畜生也下得去手!”
  说话的人许是喝了许多酒; 说起话来晕乎乎晃悠悠,叫人好不担心他再大声些,就会彻底站不稳一头跌倒。
  一位老者笑眯眯的将他扶着坐好:“说来这次我倒有不同的看法。萨德星杀去众人; 首先是因为李家抓去浅阳尊,假若他们不抓去浅阳尊,我相信断断是不会出这桩惨案。其次; 是李家人与当时在场的众多正道之人; 连番说柳仙子从而刺激到萨德星。”
  一桌人歪着脑袋仔细一想; 似乎觉得的确是这么个理; 可纵然如此,他们还是道:“这也怪不得别人!倘若不是他先对那群散修动的手,后面的事又怎么会发生!”
  老者摸摸胡子; 摇摇头:“天下之事确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不过诸人都抱有自己的想法罢了。只是……我倒比较担心,他杀人的手段。”
  桌上一女子“切”了一声:“他杀人的方法不过是些见不得人的歪门邪道,能有什么可担心的?况且就算出了事,也不过是那些修真正道该担心的,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有什么关系?”
  老者微微动容,而后略有些迟疑的再次摸摸自己的白色胡子:“……这倒也是。”
  与此同时,苗疆之地。
  一处平如薄镜的水中,迷雾重重。
  处处是毒虫肆意、蛇蟒缠绕。
  此处昏暗潮湿,明明是岳阳高照的白日,可看到的,却还是犹如夜间的朦胧景色。
  其中,清澈的水里立着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华美男子。
  他黑发微卷,塌至腰处。穿着一件短而繁华的服饰,漆黑如墨的发上,半掩着一块绣着繁杂花式的白色纱巾,额前则垂下一块雪白的宝石。
  不知名的西域乐曲从环绕这处清泉的树林中幽幽响起,他便在水中跳着一支妖娆妩媚的舞蹈。
  剧毒的蛇,缓缓从树上下来,顺着清澈的水一路向他游去,最后攀沿在他暴露在空气中的腰肢上“嘶嘶”的吐着蛇信。
  可怕的蝎,在湿润的泥土中爬行着,听着他腰间清脆的铃儿声。
  而他轻轻的拨着腰下的水,手腕上金色华丽的饰物便耀眼的似是天上烈阳,在浊浊浓雾之中若隐若现。衬着衣上那鲜红如血的梅花,甚是好看。
  微微抬手,腰上盘着的毒蛇便再次顺着他的身体,游到手臂之上,似是战斗般的立起身子,露出扇形的脑袋、以及后面一如眼睛般的美丽纹饰。
  这一幕,诡异暧昧,却又是媚眼如丝,热情火辣。
  突然!水中的男子眼睛危险一眯,狭长的异色眼内闪着几丝凶光,他手上的蛇也高高立起身子,发出警告样的嘶鸣。
  “伊赫,你要到哪里去?”妖艳入骨的声音,带着些莫名的笑意,柔进血肉,媚似入骨。
  有些危险,有些吓人。
  浓浓白雾中的伊赫身子蓦然一顿,额前晶莹的汗珠,无一不再表明着此时他有多么紧张。
  伊赫与萨德星乃亲兄弟,相貌极其相似。
  小心咽咽口水,他瑟瑟的转过身,低着头背着手。
  萨德星唇角笑意更甚,轻轻安抚手上及周围的毒蛇后,他再次轻起水唇:“过来。”
  伊赫此时的心几乎提到至高点,背着的手也轻轻发抖,慢慢低着头挪到那清澈的水边,他不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懦懦唤道:“哥哥。”
  萨德星抬眼看着他,还似当初那人畜无害的样子:“你收拾的这样好,是准备去哪里?”
  伊赫指尖轻轻颤着,头也不敢抬:“我…附近这不是要举办交流会嘛,我我想拿东西到那里去换换。”
  萨德星笑意愈浓:“吓我一跳。”一手挑起毒蛇的下巴:“我还以为连你也要离我远去,打算离家出走,将我独自抛弃在这里。”
  听到这里,伊赫勉强朝他扬起笑脸,可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自己的声音都在轻轻的发着颤:“不会的哥哥,阿爹阿娘死了,现在只有你和我才是最亲的。不管你去到哪里,我自然会去到哪里,因为现在有你的地方,才是家。中原人看不起我们,所以我又怎会离你而去?”
  萨德星很高兴,随手将手中的毒蛇抛下,缓缓向他走来:“中原人?呵呵……他们看不起我们又如何?伊赫你相信吗?总有一日,我会叫整个中原臣服我们,到那时,别说是中原人,就是书书他们三人,也能重新回到我们身边,且再无任何人敢说三道四。”
  伊赫见他过来,连忙重重点头:“我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与他们就再不会分开了。”
  萨德星抬首:“那是自然。”
  说来,伊赫只知,几月前哥哥莫名在锦州与沈清书三人割刨断义。
  随后跌跌撞撞回到苗疆,在一干苗疆乡亲的搀扶下才回到他们在苗疆的家。
  此处家是他们父母生前所住的,可惜在百多年前,一日阿爹阿娘带他们进中原的时候,一家四口惨遭毒手,若不是当初碰到了柳溪婉,恐怕连他们也……
  至于生生父母,因为当时他们都还太小,也只有一点点模糊的记忆,甚至模糊到连双亲长什么样,他们都不太敢确定。
  再说那一日,萨德星回到家后,一连生了七日重病,伊赫也独自在床头守了他整整七日。
  七日后,萨德星醒来,哭着对伊赫说:“我杀了很多的人,他们现在恐怕要找我报仇,伊赫你记着,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也绝对不能离开我。”
  说完这话,他自己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月,待再次出来后,已是物是人非,再不似从前。
  而世上也再无活泼开朗的阿黎嘉,只有终日与毒物为伍的萨德星。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这章是昨天该发的,结果我因为刚刚做完手术,被勒令不许玩手机和电脑,导致一直没发成,所以跟宝宝们道个歉!
  另外,两篇文自今天起,恢复更新!
  教主明日凌晨两点更新~~


第128章 四脉祖师(一)
  在江殊殷所知道的事中; 千年前的四脉祖师,也就是现在的萨德星; 是他将四大邪术引进中原,将中原变成一个地狱。
  江殊殷不知当年死了多少人,只能从九黎的复述中得出; 当年的情景,若说生灵涂炭; 也毫不夸张。
  甚至也因他,修真界开始乱战纷纷; 持续了整整上千年。
  但一想到九黎所说的另一段话,江殊殷却皱起眉; 百思不得其解:阿黎嘉……不; 是萨德星,他与沈清书三人的亲情早已不是用语言便能解说的,因而如此深厚的感情; 他最后又为何会对他们下手。
  比如将毕擎苍练为驱尸,亲手夺了花惜言的魂魄,还比如……对沈清书下了噬心蛊; 最后更不惜将他变为半人半鱼的怪物; 驱进大海……
  是的; 对于九黎说的这段话; 江殊殷始终是抱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毕竟在那个时代,没有谢黎昕也没有余司闰。
  除了萨德星便再没人有这种本事。
  可假如事实果真如此,那本该死去的毕擎苍与花惜言; 又怎会出现在七恶之中,与江殊殷称兄道弟。
  而他们既然没死,又是为何,隐居于世千年,都不与沈清书相认。
  江殊殷也相信,他们三人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一方失忆,亦或是不记得当年的一切。换个面说,他们的那段记忆,不仅忘不了,甚至是刻骨画心的!
  对于毕擎苍和花惜言的反常态度,江殊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在他们身上,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加不好的秘密,所以他们才宁愿与沈清书分离,也不愿被他知道。
  那日万秋漓不知用什么方法与他交流,其中说到花惜言施法,其实当时若不是他们都急急忙忙的,江殊殷还真的想问问他,问问花惜言,当初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才与他分离。
  难道不知……没了你们,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人,他有多么寂寥……
  难道不知,不论你们身上再出什么事,若你们回到他的身边,那就一定好过独自将他抛下的痛。因为至少,他不是一个人。
  难道不知,即便他看起来有多么坚强淡漠,也终究是害怕一个人的……
  他甚至想过将花惜言叫过来一顿狠批,以此替沈清书教训下这两个不负责任的师兄!
  整整千年,你们将他独自抛在凡世整整千年!
  可知,他独自一人承受了千年的痛。
  ……
  原来,原来沈清书真的是何其有幸才能遇到江殊殷,才能遇到真正懂他的人。
  可这个“懂”字,却也叫他等了几百年——当年的江殊殷,虽与现在一样,恍如天上的太阳,可终究年轻自负,只知一味的索取,而不知如何爱护一个人。
  此番重生,到底是漂流了百年,历经了无数磨难,看透了许多事物。
  便能知道,要如何去爱护一个自己珍视的人。
  “江殊殷。”微哑的声音在他身后轻轻响起,让人听了一阵心疼。
  几乎是飞快的,江殊殷立马抹去自己眼角溢出的泪水,赶走心中所有的不快——这个时候他要的,是一个欢乐无拘,能为他在冰冷世界中,带来丝丝温度的人。
  “干嘛?”欢快的回过头去,漆黑的瞳孔却不由一缩!
  此时的沈清书虽依旧是一袭白裳,可衣角划出的幅度,却不再是淡漠无谓,而是凄凉悲伤。
  伴着天上皎洁的月色,更觉一阵冲上头顶的泪意。
  似是包围着他的空气,都是极其催泪。
  强行止住那股酸涩的泪意,江殊殷第一次感觉自己的笑,是那么牵强,差点将脸都笑酸:“这么晚来找我,莫非浅阳尊有什么要紧事?”
  深知他的骄傲,江殊殷也只能佯装看不出,可胸膛内的心脏早已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几乎疼得滴血!
  沈清书刚刚遭遇很多事,如今悄悄举步进入凉亭,与他并肩而立。
  他在看黑夜凉亭下的一汪池水,看着水里那自由自在的鱼儿,神色有些凄哀。
  两人沉静许久,仿佛都在全力维持着片刻的宁静。直到沈清书突然举头去看天间的银色月盘,才打破着无声无息的宁静:“谢谢你。”
  江殊殷一愣,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问道:“谢我什么?”
  沈清书轻轻向他看去:
  谢谢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是时候出现。
  谢谢你,不论遇到什么,都陪在我的身边。
  谢谢你,像是一轮太阳一般,在着冰冷的凡尘中为我带来丝丝温暖。
  谢谢你,多次的舍命相救。
  谢谢你…那么了解我……
  ……
  要谢的太多,这一时半会沈清书竟也无法立即开口。
  最终还是江殊殷看出他的窘迫,便轻轻一笑,即体贴又适当的岔开话题:“那么晚不睡觉,怎么在这太极宫瞎逛起来了?”
  刚刚说完,江殊殷就愣了。
  果然就如他想的那般,沈清书顺着他给的阶梯下来,一双透彻的眼睛又明又亮:“你不也一样?”
  江殊殷尴尬一笑,却也着实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总算是不难过了。
  许是看出他的想法,沈清书的视线再次转向空中的银月盘,浅浅一呼吐出一句话:“你,真的是一个令人很舒服的男人。”
  江殊殷这个人一直有个缺点,那就是不禁夸!昔年谁若夸他,他虽表面毫无波澜,可心中的尾巴早就翘到天上了!
  ——毕竟人无完全,就算是赫赫有名的西极之首也是人嘛!
  而这次,夸他的人是沈清书,这就更不一样了!
  狠狠挺了挺胸口,江殊殷高昂着头,骄傲道:“那是!”
  见他毫不客气的接受,沈清书一点也不意外,几连眨眨眼睛,他难得露出孩子的一面:“你靠近些。”
  看他朝自己朝朝手,江殊殷心中略痒,很听话的低头凑近。
  “再近一些。”
  江殊殷又近几分。
  此时两人的距离已是挨得极近,近得能毫不费力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你莫非有什么秘密要跟我说?”瞧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庞,江殊殷小心猜测。
  沈清书的眼睛很亮,亮得能与天上的繁星媲美:“我的确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心下一喜,江殊殷立即追根问底:“是什么?”
  沈清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神秘道:“我跟你说了,你绝对不许跟别人说。”
  江殊殷点头如捣蒜,口吻斩钉截铁:“那是自然!”
  “好,那你听好了。”沈清书凑到他的耳边,口中的呼呼暖气,挠得江殊殷心痒痒。
  就在他被这个姿势惹得有些心不在焉时,突听耳边清冷的声音道:“江殊殷,你或许……真的是个祸害,我好像已经爱上你了。”
  话音未落,身旁的某人已经猛地瞪圆了眼睛,极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隔了许久才颤着声道:“你你,打我一巴掌!我看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沈清书:“……”
  之后的之后,当旬叶担心江殊殷,出来寻找,却发现这人独自呆在不远处的凉亭中,神色痴呆,一脸惊悚的摸着自己的脸,跌坐在石凳上时,他着实被吓了好一跳:“哇!江兄你没事吧?这神情不会是大晚上不睡觉,碰到什么中邪了吧?!”
  死命抱着他又喊又晃折腾一阵,却见他还是这副模样,更是吓得脸都青了,便急急忙忙的跑回屋子,将所有弟子叫出来。
  大家慌慌张张将他搬回屋子,又是掐人中,又是上香祷告折腾了大半宿,床上神魂颠倒的人才突然蹦起来!
  模样果真就像是中邪一般,一把抓住一人抱进怀里,猛亲几口就是又叫又笑:“他说他喜欢我!嗷!老子这趟没白来,哈哈哈哈,他喜欢我!!!不不不,是爱,他爱上我了~哈哈哈哈!!!”
  满屋子的人一脸惊悚,突然全全后撤一步。
  被他抱在怀里的人,更是生不如死颤颤巍巍的从他怀中伸出一只手,对着众多少年嚎叫道:“江兄中邪了!你们还看啊!快来救我!”


第129章 四脉祖师(二)
  几月前的那一夜; 萨德星杀去很多人。不论他们是好事坏,终究是他造下的孽。
  如今时过遥遥; 整个天下都知,萨德星再不是昔日的阿黎嘉,有些时光终于; 是彻底回不去了……
  数月后,修真界百家百户浩浩荡荡前去苗疆; 持续千年的战争,终于正式打响!
  可惜此时; 众人都以为那么多人出马,杀去区区一个苗疆之人; 不过是吹灰之力; 简单至极。就连毕擎苍三人,也是如此想的。
  毕擎苍临时闭关闭得匆忙,太极宫内大部分的事物便都落在花惜言一人身上。
  此次商讨的会议; 只有掌门或是家主才能参与。无奈此时的沈清书,还并非坠云山的掌门。
  在与仙门百家商讨此事之前,沈清书曾悄悄找过他。
  师兄弟两人间虽没有说什么; 可花惜言还是明白了他的心思。
  细心的揽过他; 花惜言的声音虽依旧暖如春风; 可心底却早已是一片抽痛:“清书你听我说; 他此番犯下的错,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过的。先前那三十余条性命,各家各派就已在隐忍。而如今; 却是再也忍不下了。”
  沈清书被他揽着,略显乖巧,轻轻垂着头,他的眸中似有挥不去的伤感:“我知。”
  花惜言睁了睁眼:“那你……”
  沈清书道:“我只是不太甘心。他骗了我们,他明明说过……”这次,再也不会分开了。这一次,不论是谁,哪怕是天和地,都再不能把我们分开。
  想起这句话,花惜言藏在绿色袖子内的手,轻轻抽动。
  ——终究是事事难料,天意弄人……
  视线回到此次会议之上,有人站出大骂:“萨德星因为柳仙子一人的死,而牵连如此多的人。先前的那三十余人就暂且不提,可是这后面的人,他无论如何也该给个交代!”
  花惜言位于百家之前与他们理论:“好,先前的那三十余条性命便暂且不提!可后面的这些人,倘若不是他们先抓去清书,萨德星又为何会现身李家,最后犯下如此大错?”
  有人站出来反驳他:“李家人的做法虽多有不对,可罪不至死!”
  花惜言道:“虽罪不至死,可到底是他们先出言讥讽。若不如此,怎会触及他的怒火?在坐的各位都是仙门正派,又怎会不知,倘若一个人在神志不清的崩溃状态,哪能分得清是非?”
  “这话我不赞同!难道他杀了那么多人,我们还要放任他不成?”
  花惜言道:“那夜在场的人不少,我问着你们,可有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是李家之人口口声声死命去提仙去的家师。他们虽罪不该死,可世上一直有句话叫做‘祸从口出’。我没有觉得他做的是对的,我也没有想要为他洗去应有的惩罚。我只是希望…只是希望大家能够站在公平的角度,而不要偏袒任何一方。”
  一人察觉他的意图:“哪九阳尊的意思是?”
  花惜言立在众人之前,微微握紧藏在绿色宽袖中的手。
  而后轻垂着头,在万众举目之下,蓦然跪下!
  这一跪,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纷纷瞪圆了眼睛,而后隔了许久才终于战战兢兢的反应过来。他们白着脸,抖着双手上来扶他:“为了一个祸害妖孽,您,您这是何苦?!”
  花惜言垂下头,往日和煦莞尔的声音,在此时此刻都微微带着颤。
  他红着眼,仿佛是极为痛苦,挣扎了许久才道:“萨德星为人极其敏感,会因旁人的言语而扰乱心神。所以……若是可以,还请诸位同意将他交由我等处置。我等,必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他这样说,在场之人无不犹豫。
  他们思虑了许久,面面相觑:“九阳尊您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只是这萨德星到底是你们三人的师兄弟。这师兄弟见面,总是会余有三分情。更莫说,你们从小的关系还都那么深厚,因而这桩事,你们还是莫要插手,避嫌的好。”
  花惜言无力的闭上眼,被人扶起后,又一次对众人郑重其事的行礼:“既然此事不行,那诸位一定要答应我另一事。”
  众人表现的都很客气:“九阳尊言重了,只要不是放过他的话,我们又有何不可答应?”
  花惜言轻轻抬眼:“造成如今场面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李家之人出言讥讽,更在他面前提及家师一事。所以既然事事出有因,我希望修为能够明白一事,哪怕他注定要死,也万万不要诋毁,更不要与他提及家师一事。”
  众人原当是什么要紧事,如今听了自觉没什么,随口卖了他一个人情,点头答应。
  在会议上,众人商议了许多讨伐的细节,在结束之时。
  花惜言再次站出行礼:“烦请今日之事,诸位莫要叫别人知晓。”
  众人皆知他指的是什么,答应后,都极为惋惜的摇摇头:“他即做出如此事情,九阳尊又何至如此?”
  花惜言看一眼众人,喃喃道:“手足之情,此生不忘。”
  在坐之人无不摇头叹息。
  萨德星滥杀无辜,如今触动仙门百家的怒火,即便是毕擎苍三人也无法再保住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念及昔日同门之情,不去此次的讨伐之战,便也算是仁至义尽。
  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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