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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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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了捏手中的剑,他语气变得坚定不移:“他即已犯了必死的错,不论是什么原因,他也该付出因有的代价。师兄他们既然暂时不见了,那便由我来清理师门!不论这过程有多么艰苦,哪怕永坠入阿鼻地狱,我也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他的脚下,是残尸遍野。
  手中的剑,冷冷的闪烁着寒光,眼底是满满的怒火。
  刺骨的风,卷着霜雪吹起他雪白的衣角,像是一位久经沙场的欲血战将,带着凛冽的英气,呼啸而来!
  七日后,沈清书继太极宫掌门一职。随后加入仙门各家各派讨伐队伍之中,第一次站在萨德星对面,与他正式宣战。
  为保天下生灵的安危,沈清书联合诸位各家修为高强的长老,用灵力圈出一片避难之所,以让天下逃难的生灵进入此处休养生息。
  自打沈清书加入各家各派的讨伐队中,并胜任首领一职后,他就突然忙了起来。
  从鼓舞人心,到设置路线。从出谋划策,到分析战情,他都亲力亲为。
  因而每一日可以说,很忙,非常忙!忙的一丁点的休闲时间也挤不出来。
  至于江殊殷,他身为太极宫掌门的弟子。虽未正式拜师,但因其极强的修为也是备受尊崇。每每当他走到人群中,被人认出并被人以重礼相待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要轻轻一笑,心中道:他们这样待我,可两千年后的正道之人,痛恨和仇视我的程度,与如今的萨德星比起来,只会多,不会少。虽说曾经我也被人这样追捧过,可到底……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是意味深长的笑一笑,看得他周围的人,犹如二丈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说起来,沈清书虽忙,江殊殷被分配的任务,却也不轻松。但每日他一做完,就会很自觉的趴到沈清书身边,乖巧安静的陪着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叫江殊殷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这位师父,不仅修为高强,这指挥作战的本事更是一等一的犀利!
  看着他桌上放着的作战计划,以及他亲手用白纸黑墨,一条条、一列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列出萨德星的弱点,再与各家各派一阵讨论之时。
  江殊殷总会莫名的心惊肉跳,对自己这位师叔也不禁同情起来——还好我不是他,师父针对的也不是我!否则我一定不作乱为恶,要么就是在他们打过来之前,卷铺盖逃跑!
  然而心惊肉跳之余,他也会隐隐得意:说起来他与萨德星的名字几乎是一样的臭名昭着,被正道的仇视程度也基本相似,可以称得上是难兄难弟。虽说有那么一些问题上,萨德星比他更疯狂残暴,但沈清书从未针对过他,甚至还心平气和的等他回家……所以,这是不是说明,在他心中,他更爱的还是江殊殷?!
  认识到此种问题的江殊殷,每每趴在沈清书桌边,看他的眼神,也带着些讨好的意思。
  就像是一只白毛狐狸,每日花尽心思的粘着他,乖巧机智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直到有一天,沈清书突然对他说:“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也应是个极恶者。”
  听到此句话的江殊殷,顿时凝成一具石像。
  他不禁想起,曾经肖昱评价他的一句话——师徒的小船,说翻就翻!
  哆哆嗦嗦的沉默一阵,江殊殷觉得,既然他今日已经挑明,那他还是趁着他还没皱眉,或是有下一步动作之前,先下手为强的好!
  于是,坐在桌边的某人冲着他就是嫣然一笑,笑容好比春日的百花绽放,多姿多彩,柔美多娇。直将沈清书笑得唇角微微一抽,满身都起了小疙瘩,心底更是拔凉拔凉:“师父我其实与师叔,还是有所不同的。”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沈清书不动声色往后坐了坐:“怎么说?”江殊殷的笑带着些讨好:“他的坏是疯狂且带有极强的攻击性,但我和他是不同的。”微微一顿,他缓缓道:“我的坏是有理智的,并且对人对事。”
  见他听得很认真,江殊殷变现愈发的一脸正经,继续道:“就比如对你,他对你虽有歉意,可他还是会伤害你。但我绝对不会!我对你是率真可爱的。”
  不等沈清书说话,他自己认认真真想了想,又补充道:“甚至如果你需要,我还能陪吃陪睡。”
  最后这句话,他说的极其认真,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打算发文的时候,在word勾了全文,点复制点成了粘贴,然后一句话贴过去,所有的文都瞬间没了……各种百度找回都没用后,我只能重写了,这种翻车的心塞感简直妥妥的……
  所以,宝宝们,别嫌弃手残的我,我觉得今后我也许还是可以拯救下的,虽然机会感到有些渺茫……


第137章 生灵涂炭(三)
  沈清书虽然不说; 但江殊殷猜到,他见到萨德星之时; 第一句话一定是问问他,为什么要将毕擎苍炼为驱尸,又为何要夺了花惜言的魂魄。世人待他如何暂且不提; 可他们二人待他,从未差过。
  甚至在他犯下大错; 他们也仍念及多年的情意,始终不曾对他刀剑相向。
  因而听他做出这样的事; 沈清书气愤的同时,却也是不可置信的。
  他们不忍心对他痛下杀手; 他相信萨德星也是如此。
  江殊殷猜; 他之所以对此事只字不提,甚至从不过问别人这件事的经过,不论人前还是人后; 都表现出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这样的他,落到不知情的人眼中时,别人总会对他隐有微言。但同样的他落到江殊殷眼中时; 后者不会感到他奇怪; 亦或是觉得他冷漠无情; 而是会深深的心疼他。
  是的; 心疼。
  他之所以表现得漠不关心,江殊殷知道,这并不是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而恰恰是关心至极的表现。
  不问别人,是知这世上流言蜚语从未有停息过的一天。如今的世人恨极了萨德星,自然能为他多树一个敌人,对他们就多一个好处。更何况这个敌人,是现如今最可能推翻他的人。
  所以,如果沈清书去问他们,那他们定会添油加醋,总之只要能将他说得有多坏,就有多坏。为的就是沈清书能真的与他反目成仇,站到他们的一方。
  这并非是这些人有多坏,而是人性本就会先为自己着想,然后才会去想,这样做,是否会在不经意间,伤害到别人。
  沈清书正是因为深知人性如此,才会一日一日的强忍着,想要等真正见到他本人时,亲口去问一问他。
  虽现在,他是真的与萨德星成了敌人,并且不死不休……可依照他对他的理解,沈清书不相信,他…真的会如此。
  抛去沈清书个人不说,世间中所有的人,现在对萨德星,是又惧又恨。
  惧他,是他手中的四大邪术,驱尸、蛊毒、巫术、炼魂。这四种东西,不论是哪一种,都能将整个天下变得生灵涂炭。
  曾经在萨德星说,要毁去中原的时候,有多少人耻笑过他的想法。可到了如今,曾经耻笑他的人,一个个都没了声音。
  恨他,是他因为自己的一举之私,迁怒无数无辜的生灵。
  让他们变得无家可归,让他们失去很多重要的人。还将战火带向天下,把天下变得民不聊生,尸骨遍地。
  每每走进沈清书圈出的避难之地,看到里面众生瑟瑟,许多人畜都带着刻骨的伤痕。又有多少白发送黑发,又有多少尚在襁褓中的小孩,早早便没了父母……
  萨德星自己失去了至亲的师父,而他的这些做法,他失去的同时,别人又何尝不是尚且如此?
  萨德星可怜吗?答案一定是可怜的。
  但他可怜的同时,也是极其可恨的。
  正道之人的许多做法,也许的确是多有欠缺的,但纵然如此,他,也的确该死。
  这是谁也无法为他洗刷的,也是谁都无法替他求情的。
  但另一点,沈清书如今站到他的对面,打算与他宣战成了敌人,江殊殷相信,萨德星本人,不会不知道。
  可他既然知道,毕竟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可他即能对毕擎苍二人下手,怎么到了现在,却多有迟疑,迟迟不肯现身找上门来,在此个联盟尚未成熟之际,先行将他们除去,以绝后患。
  莫非……现在的萨德星,已经自负到毫不畏惧,觉得即便是对自己极为了解的沈清书,也拿他毫无办法,不足为惧,还是……因为之前毕擎苍和花惜言,他已经急切过一次,才造成那样无法挽回的局面。
  所以,如今师门中,只剩下一个,他反而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如果是前者,江殊殷只会觉得,自己这位师叔如今,可谓是被腰间的何欢铃影响,入了魔。又或者是自己执念太深,无法走出曾经的那段阴影,如此伤人伤己的一种情绪。总之,是与之前再不一样了。
  但假若是后者,那江殊殷只得长叹一句:世事难料,天意弄人。
  谁能想到,他曾经保证的,和希望的,最后都成了泡影……
  就比如,江殊殷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他曾经第一次离开沈清书三人的场景——精致美艳的少年,吹灭烛台后,借着凄白的月光,最后再看一眼熟悉的人:“相信我,你们相信我,只要报了师父的仇……其他的,我什么也不做……”
  可惜,再怎么恍如誓言的话,最终还是由他亲口说出,也由他亲自打破。
  十二月,大雪纷飞。
  漫天倾洒的白色星点,轻轻将世间妆点。
  虽不是凄艳的红色,却丽得好似沈清书眉心的绯红朱砂。惊心动魄的同时,也感到深深的凄哀。
  十二月,这注定是一个将要被记入史书的日子。
  因为这一日,是沈清书,与萨德星在世间陷入兵荒马乱中,第一次见面的日子。
  这一日,漫天纷洒着鹅毛大雪。
  仙门中各家各派之人纷纷立于修筑的城楼之上,模样肃然,人人都好似兵临大敌一般,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
  其中,唯有沈清书,是独自一人站在正中间的城楼之上,与众人远离,显得格格不入。
  眺望着远处的一片雪白,他心中莫名开始想到那个总是犹如太阳般温暖的男子。想着他的笑,想着几日前,他对自己说的一番话——“此次萨德星书信一封,说他要到泣血城……似是想要见你一面。你……算了,为保万一,我还是和你一同去吧。”
  那时他的笑,是那么小心,仿佛是怕触碰到他的伤疤。看着这样的他,沈清书深藏身体里的灵魂,似乎有那么一时间微微的颤抖:是了,这天下要是还有谁会了解他,会无时无刻的注意到他情绪的人,恐怕如今也只有江殊殷了。
  可纵然如此,沈清书还是谢绝了他的好意:“不必了,你还是留在太极宫吧,帮我镇守这里,才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不让他来,是因为不知道如今的萨德星,被自己的执念折磨成怎样一副样子。沈清书怕了,他怕他已经失去了柳溪婉,失去了曾经所有珍视的人,而如今,他实在不想连他也……哪怕知道这只是幻境,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见他眉中还有犹色,沈清书不由轻轻笑出。他这一笑与后来的他有八分相似,看得江殊殷不由迷离一片。
  温柔一笑,七分俊逸,三分柔情,就连成日凄哀的朱砂,都美得不像话:“我是你师父啊。”这语气,听起来带有轻轻的无奈:“纵然现在比不得今后,可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江殊殷也笑了,极俊的眉微微展开,一双星眸内好似溢满了漫天星辰,幻美的叫人一阵恍惚。轻轻调笑起来,他的语气中,也隐隐带了些得意。纵然这些得意,叫沈清书听起来,只感到一阵心酸:“是啊,我怎么忘了,你是我师父啊。既然是我江殊殷的师父,那我,自然是什么也不怕的。”
  “所以,你尽管去吧,这太极宫我会替你守着,你尽管放心好了。”
  那时沈清书虽然和他笑着,但心底的一句话,却始终也不曾对他说出——如果太极宫真的守不住了,或者他真的强大到杀过来,那你就走吧。
  毕竟这幻境中的一切,本就与你无关。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私心。沈清书始终不是圣人,他愿意自己以命相拼,那是因为这里的一切,始终与他有关。但江殊殷不同,他不属于这里。如果说,这里的他出事,现实中的他也会出事,那么沈清书希望,他能活着出去。
  至于沈清书自己,就像他自己说的——人,始终无法抛下自己的责任而活着。
  那个样子,他做不到,也永远无法强迫自己做到。
  回忆结束。沈清书立在满是风雪的净白世界中,居高临下看着脚下城外的边际,眉间如血的朱砂,嫣红的好似吸进满世界的繁华。
  口中呼出的气体,化为一道白雾,在刺骨的风雪中,仿佛就要被瞬间冰封一般。
  就这样立了许久许久,直到在茫茫大雪中,在很远很远的边际,看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影子。
  那一刻,万物俱静!
  沈清书的世界中,再感觉不到周围人的存在,他深深吸入一口气,胸前中,酸疼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是怨是恨?是念是想?连他自己都无法判断。
  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点点靠近自己,他在看他,而他,也在看他。
  那个影子,还是像当初一般绝美艳丽,仿佛盛放在寒冬时节的红梅,用血来画作,用霜来刻骨。
  就这样孤孤单单的开在最残酷的地方,不愿与万花争艳,只愿做天下最独一无二的花朵。
  他还是穿着一袭如雪的苗疆服饰,衣角的红梅,放得艳艳簇簇。
  与当年,仿佛别无一二。
  当他慢慢走近时,这样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在笑着,脸上的笑,温柔恬静。
  寒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角,舞起他的发梢,他便像是一尊绝美精致的雕像一般,静静的立在沈清书所在的城楼下,无视所有人的喧哗嘈杂。轻轻的仰起头,将自己和煦纯真的目光淡淡投在他的脸上。
  看了一阵,最后他向他伸出一只手,漂亮的两眼一直弯起:“书书,来,回到我的身旁吧。”
  风,吹起他腰间的精致小铃,漫天的雪,像是泪一般洒落,极美极美……


第138章 生灵涂炭(四)
  据说这一战; 正道之人输的彻底。
  也是这一战,沈清书与萨德星彻底决裂; 成为真正的仇敌。
  萨德星如今的疯狂,的确已不是世人能提前想到的。为了让沈清书与他并肩而战,为了让他能与自己呆在一起; 也为了自己再不是一个人,萨德星不惜对他下了噬心蛊; 想用此蛊来约束他的行动,将他和自己绑在一起。
  哪怕世人唾弃并痛骂; 他也只是在大雪中疯狂的大笑,笑声堕落而癫狂:“书书啊; 师兄和惜言不识抬举; 是他们自己要离我们远去,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但书书,你一直是我们中最听话的; 现在你就听我的话,留在我身边,与我在一起。等到这中原臣服下来; 便再无任何人能够拆散我们; 好不好?”
  沈清书单膝跪地; 仅凭用两手杵着自己的剑; 才不曾摔倒。
  他冷冷抬起眼眸,唇角溢出一线猩红:“师兄他们,真的是你亲手所杀?”
  萨德星笑一笑:“我没杀他们; 只是师兄态度太过坚定,处处指责我。所以我才将他练成驱尸,让他陪在我身边。但他毕竟是大师兄,我也算给足了他面子,也仅仅是将他练为驱尸,保留了他自己的思想,听我的驱使而已。至于惜言,那可就真的不怪我了,我本来是不想动他的,可他自己非要撞上枪口还顺便害死了师兄。”
  沈清书声音一抖:“他们去哪了!”
  萨德星道:“还能去哪?自然是坠下深谷,至于死活,我也不知道。”
  听他如此平淡的说出这种话,饶是沈清书再如何淡然,也不由恨得大叫一声,然后忍着心口噬心的疼痛猛然站起,一剑向他刺去!
  若比修为,萨德星自然不如他。可如今沈清书中了噬心蛊,动作早已不如常日的敏捷迅速。甚至因为气败至极,他这一出手,几乎是漏洞百出!
  躲开他的这一剑,萨德星笑了:“书书何必如此?”
  沈清书步伐踉跄,似是痛极了,他清俊的眉深深皱起:“为什么!为什么师父死了,你还要将这一切变的更糟!”难得的失控下,沈清书抬起的眼睛有些红。
  没与他对视,萨德星的笑懒懒散散,像是很不在意一般:“这些不怪我,而是你们正道之人太过分了。”
  沈清书的身子有些颤抖,微微扶了一旁的城墙,他向他靠近一步,双眼紧紧盯着他依旧精致美艳的面庞,似是想在他的面庞之上,寻到一丝破绽:“我们过分?”
  萨德星终于瞄他一眼,微笑道:“师父死了,我身为她的徒弟,难道不该为她报仇?你是我师弟,你被人抓了,我身为你的师兄,哪怕再怎么废物,难道不该去救你?可书书你告诉我,我做的这些,放在我自己的角度来说,我可曾做错什么?”
  他步步紧逼,笑容越发毒辣阴险:“可到头来呢?我做了所有我觉得对的事,我用自己的方法去守护我在意的人!但世人是如何说我的?畜生不如?心胸狭窄?呵,他们是正道,可我不是!书书啊,甚至就连你们,连你们也曾怨过我不是吗?”
  沈清书苍白的唇轻轻颤抖:“你做你觉得对的事,可你为何,要每一次都手染鲜血?”
  漫天的雪轻卷而下,萨德星淡然道:“并不是我要杀他们,而是他们,自己找死。”
  说到这里,两人都有些悄静。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沈清书,望着他唇角溢出的鲜血,萨德星似有一些无奈和难过:“书书…为什么,你只是口口声声的在质问我为什么滥杀无辜,而不去问问那些正道,为何如此刁难我……难道就因为我是苗疆人?难道就因为我不如你们?所以我便要自小就被人嘲笑,所以我便只能打不还手?”末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这样是胳膊往外拐。”
  沈清书喉结微微一动,心口处疼得愈发厉害,几乎快要让他喘不过气。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坚强的站着,哪怕口中的话断断续续,也依旧要说下去:“阿黎嘉,”他轻轻唤着,这声音轻得几乎快要听不见:“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我与师兄三人,有何处对不住你!”
  “大师兄为了你,满天下的奔走了百余年,只为了寻到你的踪迹。自打你走后,他的眉头就从未有松开的一刻。后来你回来了,他终于喜笑颜开,那时他以为,我们四个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可你,却不愿意过即将安稳的日子。我问问你,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究竟闹出多少事端?哪怕这些事都是对的,可你为何不想想,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当你做出这些事时,你可有想过,我们哪怕想拼尽性命,也无法保住你!“
  “还有三师兄,他对你的关心不比大师兄的少,难道你忘了,昔年是谁时常伴在你的身旁,为你疗伤解忧?甚至为了让你少受些苦,保住你的傲气,他不惜抛弃自己所有的尊严,在百家百门之前下跪,只为了求他们切勿羞辱你!而你,竟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将他们炼为驱尸,甚至夺了他们的魂魄害死他们!阿黎嘉!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喊到最后,沈清书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语气中浓浓的哽咽,已经毫不掩饰。
  萨德星听了此话,面色像是悲痛至极想要哭出来一般。可扭曲一会,他腰间的小铃铛轻轻一晃,最终那摇摇欲坠的眼泪终究不曾滴下,而是转为一阵疯狂的大笑:“那又与我何干?师父死了,我去帮她报仇,替你们解了心结,可你们那夜又是如何将我赶走的?而你们又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在我杀去那些人时,你们心中难道不痛快吗?”
  轻轻的朝他看来,萨德星悄悄道:“沈清书你听着,你不是圣人,你只是正道而已。师父死了,你心中也是痛的厉害。但你偏偏是正道,是他们口中敬仰的浅阳尊,难道你以为我不知,不知当时你是多想抛开这个名号,亲手杀了那群杂碎,将他们千刀万剐!甚至是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啃了他们的骨头为师父报仇!可是你不能,因为你是正道之人啊,在那种不知谁是凶手的情况下,你什么也做不得,只能活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下去!”
  他语气悠悠一转,原就漂亮的面貌此时更是惊艳不已,像是突然盛放的血色红梅!
  轻轻凑到他的耳旁,说出又无情,又残忍的话:“你其实该谢谢我的,因为我……做了你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
  想做,而又不能做的事……
  沈清书瞳孔骤然惧缩,萨德星又再他耳边道:“你不是圣人,正好我也不是圣人。虽说我们三人关系的确要好,可常常听别人为夸你们而贬低我时,我心中也曾有过妒忌和难过。毕竟沈清书,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啊。”
  他缓和下表情,声音与笑容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向后退了一步,稍稍向他偏偏头,再一次伸出手,温柔道:“来,书书。不要做什么正道了,那实在是太虚伪了。拉住我的手,站到我身边来,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不受任何道义或是责任的约束。还有……我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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