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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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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众人猛地一回头,就见海上腾起一头十来丈的水龙,水龙通体晶莹,在海上发出阵阵怒吼!
而在水龙中一道黑影蓦然从空中一跃而下,冲入北海之中不见踪影。
见此人如此大胆,看守封印的水龙似是被人触及逆鳞,大怒般的向天一吼,也迅速尾随着钻入海底!
岸边的一干人看得惊魂未定,就连肖昱也收起笑脸,也唯有谢黎昕在眉心处搭了一只手,眺望着水龙没入的地方,幽幽的道一句:“这入水真是入的惊心动魄啊。”
第145章 破封印(二)
去北海之前; 谢黎昕告诉江殊殷:“我和司闰发现,救你出来的人留了一手。”
江殊殷皱眉:“什么?”
谢黎昕笑笑; 火红的衣裳在月下艳的惊人:“此人竟像是提前知道你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什么意思?”
谢黎昕道:“我也不好说这到底是好是坏,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好的吧。因为这人留的一手; 便是只要你触碰到你真正的身体,魂魄便会物归原主; 回到应回的地方。”
江殊殷愣了愣:“那这么说来,救我之人真是炼魂一脉的人?”
谢黎昕点点头:“那是自然; 否则这天下再没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我有一点想不通。”
江殊殷见他眉头微微皱起,也不由好奇起来:“你想不通什么?”
谢黎昕道:“炼魂一脉的阿诗雅别说与你相识; 她连你人都从未见过; 到底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会出手救你?且若她想用你威胁我还她权利,可我与司润曾将你全全检查一遍,又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的这种行为,真的不像她,倒叫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思绪结束; 江殊殷沉在漆黑无际的水中; 施计避开水龙的追击。他平视着前方被道道铁链锁住的俊美男子; 看着他四周因为触发大阵而不停闪烁的金色封印; 江殊殷心中,竟是一片平静。
淡淡的上上下下打量一阵,像是在看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直到身后猛然传来一阵激流; 江殊殷才像下定决心一般,向那个绝美的男子游过去。
……
冬去春来,北海之上的正恶双方在岸上焦急的等着。
从冰天雪地触目皆白的冬日,等到冰雪消融,万花争艳的春日,都迟迟不见那个曾经纵横天下的首恶。
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静,也没有预想中的波涛海浪,一切都随着几月前那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投入海中,就仿佛石沉大海,再掀不起丝毫波澜。
这不禁叫岸上的正恶双方都感到惊愕,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正道之人渐渐看见希望的曙光,而恶人面色则是一天比一天阴沉,一日比一日紧张。
全天下人的目光此时都投放在北海,不论是被白亦冰拦下的正道,还是围堵在西极周围的仙首,甚至就连六大恶人自己都紧张的在等待着。
之前,在江殊殷去到幻境中时,正道唯恐西极羽翼丰满,已全全联手与西极交战三次。
因而当江殊殷将那封信公布于世时,正道才慌忙又将一部分军队先调往北海加强看守。本想在那支队伍集中北海后,后面的军队就从西极撤离,一同赴往北海镇守封印。
哪知前面那支队伍刚刚抵达北海,肖昱就立即带人岔路把从西极到北海的去路堵死。
肖昱之后,白亦冰又不知从何冒出,一路从烬亡山带人突袭,掩护肖昱的人马赶往北海破阵,并顶替肖昱将去路看住。
唯一的路被堵截,烬亡山又是西极的领地,偏偏更叫人恼的是此番正道乃是倾力出动,所有主力都被堵在西极到北海的路上。
本想着花惜言谢黎昕不在西极,肖昱和白亦冰又都在西极之外,如今的西极之内只有余司闰和毕擎苍二人,正道主力便弃北海,转攻西极。可惜,谢黎昕自他姐姐亡故后,一下继承了他姐姐的聪慧,将六具高阶驱尸置放西极之内。
且江殊殷此人,城府极高。昔日选定西极的原因,看中的就是西极的地势。
而西极之中,除去余司闰和毕擎苍,又有众多狠戾歹毒的头目镇守,后方白亦冰见正道诸人的动作,更是带人追堵。与身在西极的余司闰配合的天衣无缝,自知兵力不足,便用计将正道冲散叫他们无法集中攻打,将局面硬生生扭转为双方都无法进行下一步,算是困死。
于是如此一来,北海的消息传不进,里面的消息又传不出,两边再如何急躁,都只能按下耐心静静等待。
原来在这样的局面下,正道之人已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无法支援北海,叫江殊殷重出于世。
可如今等了那么久,局面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北海那边又无任何动静。不禁叫众多被困路上的正道之人欣喜起来——难道北海那边的恶人,出了什么差错,亦或是……江殊殷根本没法救出来?
相比他们的欣喜,恶人们却从一开始的兴奋,过度到后来的坐立不安,至于北海之边的更是如此。
肖昱连连眺望了数月,都不见北海有丝毫动静,便在私下悄声问谢黎昕:“你和司润真的确定,他能回到原来的身体?”
谢黎昕自打冬日过后,紧锁的眉头就未有打开的一日:“原来我觉得是可以的,但过了那么长时间,我,我也不敢确定了。”
听了他的话,肖昱急躁的跺了下脚,本就微扬的眉,这下更是高高掀起:“就不该由着他去的!这封印本就是专门为他设计的,谁会知道他进去后会发生什么!要是什么都没发生,还是用别人的身体回来也就算了,要是回不来……唉!”
另一边,硕红的桃花纷扬而下,一英俊微冷的男子矗立花下,雪色的衣裳被清风悠悠扬起。
一人小心又恭敬的问他:“六爷,这么久过去了。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实在不行,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白亦冰藏在袖下的手轻轻捏住,他虽眉早已皱起,可语气仍旧是坚定不移:“不可。好不容易将局势稳下,那边既有肖昱和谢黎昕,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之前,我们必定要死守,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一切都将会乱了的。”
那属下点点头,看看四周悄声道:“爷,昨日七爷见局势稳定,悄悄带了一人从烬亡山走密道进西极了。”
白亦冰眉头松了些:“花惜言回来了?他带了什么人?”
属下回道:“是浅阳尊。”
白亦冰颔首:“你昨日见他,那他可醒了?”
属下摇摇头:“醒是还未醒,不过听七爷说他的情况已经转好,蛊毒在他体内已然没有威胁。”
“那就好。”白亦冰轻轻拂去衣上的落花:“这样,也不枉殊殷去他幻境中走了一遭。”
两人随后沉默了一段时间,白亦冰又问:“那让你们打听的坠云山,沈子珺那边如何?”
属下答复:“还是老样子,丝毫没有任何的动作。不过我想,收到江爷信后,他的情绪一定很激动吧,只怕再过不久,他就真的会有所动作了。”
抛下这边不说,视线转至西极。
花惜言小心将沈清书放在床上,似是松了口气后,才去问身后的余司闰:“怎么这边局势紧张成这样?殊殷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余司闰这几日许是操劳过度,坐在轮椅上有些疲惫:“石沉大海,毫无消息。”
花惜言摇摇头,很是无奈:“也罢,再等等好了。”
刚说完这句话,他便发现从窗外斜斜伸进的桃枝上,有一枚小小的虫茧。
在他目光幽幽投上时,小小的虫茧便在桃枝上微微一动。看到这一幕,花惜言眼睛睁了睁,轻然道:“凤凰浴火,破茧重生。”
余司闰骤然听了这么一句话,没有明白他说什么,刚对他投去自己的疑惑,还未开口,花惜言便抬手向那一指:“你看。”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人只见那枚虫茧动作渐渐加剧,而随着它的动作,虫茧突然破开一道口子。口子中间,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奋力爬出,当它爬出虫茧歇息在枝叶上时,一对缤纷的翅膀也迅速在变化着,慢慢的张开,缓缓的变大。最后突然拍拍翅膀,悠悠从树枝上腾起,飞出窗外。
两人将这一幕看尽眼中,待蝴蝶飞走后,却突然听床上的人轻轻吸进一口气,不由让守在沈清书身旁的两人连忙回头,就见他掀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好似日光下一对扇翅轻舞的�
见他要醒,花惜言也不由收起笑颜,双手都有些紧张的发抖。
紧接着,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双眼……
与此同时,北海之上突然发生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
叫岸上的人顷刻之间全全歪倒,不等他们有所反映,这震动愈来愈剧烈,已到了飞沙走石,天崩地裂的程度!
吓得不少人脸色煞白,纷纷御剑避开倾倒的树木巨石。
众人似是根据这震动联想到什么,刹那间,恶人们欢腾一片,高高将衣物帽子抛向空中,群群抱起大呼一片!
至于正道则是咽咽口水,面色铁青,又无比惧怕,若是朝他们仔细看去,还能发现他们的身子都轻轻颤抖着。
“哈哈,你们再嘚瑟啊,再嘚瑟啊!谁说我们爷回不来的?他妈的,有种再给老子站出来说一句试试!”
“我们爷待部下和善豪爽,此番他破封印回来了,不如你们也加入我们西极得了!”
“哇!不愧是咱们爷,破个封印而已,看看看看,飞沙走石惊涛骇浪啊!瞧瞧这周围的环境,啧啧,破坏力太大了!”
随着众恶的欢声笑语,原本平静的北海骤然翻滚胡搅,像是有一头恶龙即将出世!
天间,不知从何袭来一片厚实压抑的黑云,乌云遮天闭月,袭来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看着这样的阵势,此时的恶人也瞬间跳不起来,而是一个个白着脸,小心翼翼的和正道之人共同撤离,以免误伤。
北海极深,水面自上往下看,中年深黑,叫人心中发束。
而此时,北海之上惊涛一片!浪涛一掀几十丈,姿态骇人,水呈漆黑。宛若一座巨大墨池,池内藏有天地都畏惧颤抖的怪物。
第146章 破封印(三)
“看!”正与众人一起撤退的肖昱才往后看了一眼; 小小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猛地逮住身旁谢黎昕的衣袖。
听到他的惊呼; 谢黎昕与众多恶人齐齐往身后看去,然而这一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惨白了脸——只见原本漆黑如墨的海水骤然往四周汇聚;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巨型大棍在中间翻搅着,北海中心竟缓缓出现一个巨型的黑色漩涡!
那漩涡极大; 犹如一个能将天地都尽数吞噬的黑洞,在高速运转着。
与之相对; 天间遮天蔽日的黑云也缓缓绕起,渐渐形成一个和海上一样的无底漩涡!
两个漩涡之间; 电闪雷鸣; 狂风大作!
即在此时,海上漩涡之中突然从中心裂开一道金色光束,光芒极强; 直射九天,宛若恶龙出世!
风,喧哗大起。
雷; 彻响九天。
竟似迎接一般; 叫人闻之就瑟瑟胆寒。
裂出的金光越来越强; 越来越大; 最后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龙吼从漩涡中爆开!急速旋转的水流中便有一头数十丈的水龙蓦地腾出,姿态威武的在天地间盘旋翱翔。
与水龙同时自汹涌的海中出现的,还有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身穿玄黑战甲; 背后旷阔霸气的披风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一尘不染的银丝,在空中飞舞着,似是在向世人描述着他一生的血与泪。
光洁的额头前,精致华丽的额饰轻轻垂在眉处,蓦然为这张原就俊美的脸,平添几分华艳。
哪怕此时出了北海,他仍旧是闭着眼。俊逸的轮廓被周边的金色辉芒衬的柔了几分,可纵然如此,那张淡薄的唇却依旧挑起一丝幅度,宛若在笑一般。
因隔的太远,又有巨大水龙阻挡视线,众人只见他在金色光束中缓缓升起,那条巨大的水龙盘旋在他四周。
肖昱是人群中最先有反应的一个,愉悦的欢呼一声,他抛下身旁的谢黎昕,飞一般的朝半空中的人驶去!
有了他的带头,周围恶人再次呼嚎,跟随在他身后兴奋不已。
盘旋着白发男子的水龙再次吼叫一声,随后龙尾剧然一摆,猛地露出白发男子的身影!
也是这时,众人才发现他怀中还横抱着另一个人,而光束内的俊傲之人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北海如此之大的动静,即便是不曾身在此处的人,也大概预知了事情的真相。
江殊殷出世,这是谁也再无法阻拦的事。
对于这件事的结果,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恶人们不必多说,本就豪迈从不计较的他们,此时三三两两抱在一起,即高呼,也雀跃。
至于正道,便是死寂一片,甚至此时还不得不趁着恶人们激动毫无防备的时候,悄悄撤退。
江殊殷出世,首恶回归。这就意味着七大恶人再次聚首,于此时的正道而言,是极大的一个危险。
先前已经与西极交过三战,此番更是与恶人们纠缠数月,不论精力还是补给都早已不足,也唯有赶紧撤离,回去从长计议才是真正的上上策。
可惜他们撤的慌忙,这边恶人也不是傻子。
见他们要走立即收敛了情绪,一个个大刀阔斧面满恶意的堵去他们的退路,不满道:“别走啊,难不成你们以为我大西极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正道一个个警铃大作,握起剑防备道:“如今七大恶人齐聚西极,局势早已不同,而我们正道虽说此次倾力出动,可经过三次大战以及数月的耗尽,早已是无力再战。”
说话的人冷冷一哼,面色很不好看:“且不要说我们,就是你们与我们耗了那么久,只怕也早已到了极限。因而若此时再战双方都势必讨不到一丝一毫的好处,结果也只会是两败俱伤。更重要的是此番江殊殷虽然回来了,可被封印了那么久,只怕他再如何厉害,也是有心无力需要静养。”
“所以你们要是真的还想与我们开战,我们自是不怕的,大不了就是背水一战,如此下来胜负与否,结果如何都还是未知数!”
白亦冰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步伐平稳身姿矫健。微微朝说话的人看过来,他声线冷漠:“你们正道是否灯枯油尽我是不知,只是如今的局面绝对是我们更有优势。”
他刚说完这句话,对面正道之人的脸色就变的更加低沉,防备的姿态也愈发明显。
淡淡打量他们一阵,白亦冰却突然闭上眼睛话锋一转:“不过我西极虽恶人众多,却也不是不讲道义的。你们既然已无力再战,我们自然不会趁人之危,另外…这毕竟是西极之内,自家门口,我们也不愿意白骨堆积,血流成河。所以此番,我们就暂且放你们回去,来日再战。”
听他说的如此轻松,正道之人纷纷睁了睁眼,身子也轻轻晃了晃,仿佛很不敢相信他说的话一般。
“你……”这边为首的人突然结巴一下,很不敢置信,又恨纠结的皱眉追问:“你真的就那么轻易的放我们走?”
白亦冰淡淡睁开眼,漆黑的眼中坦诚一片:“不然呢。”
被他这么一反问,问他的人反而懵了:“你们恶人不是,不是……”喜欢趁人之危,不是滥杀无辜、毫无人性吗?
见他那么纠结,白亦冰没说话,他周围的恶人们倒是不耐烦了:“你们到底走不走?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男人?”
另一人也嚷嚷道:“所以老子说,老子他妈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正道,一个个比娘们还疑神疑鬼,动不动就疑心那个,疑心这个,有纠结的这些个时间,还不如滚回窝里饱饱睡一觉!真的是,累不累?你们到底累不累?”
还有人附和道:“可不是!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曾经老子见一小子的符袋掉了,就捡起来特意追上去还他。结果那小子估计是哪家刚刚出来历练的小毛孩,见我模样不像常人,连哭带喊的跑,害的他大爷我在后面追了十几里大路才逮到那小兔崽子!还给他的时候,妈的那小兔崽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真他妈要气死人!”
听他们接二连三的大声在对面抱怨,正道不少人开始一改方才的防备,变得一脸惊愕楞然的与周围人面面相觑。
其中也有不少人对恶人的话表示不满:“谁说我们不是男人是娘们,你们才是姑娘好不好!”
然而——双方的人群中,都有不少的女修,听自己伙伴说出这样的话,正道那方好歹只是保持风度,冷冷的用目光扫射一干伙伴。
恶人那边,则是二话不说、毫不留情的给自己人一记飞腿,再面带微笑,实则威胁的狠狠抛下一句:“女人怎么了?你们有些人还打不过我们呢,是不是呐?”
经过这一波的姑娘反击,两方男修都突然乖乖闭紧嘴巴,甚至惺惺相惜,不约而同的看对方一眼,更觉关系突然间拉近不少。
于是在这奇妙的气氛下,白亦冰与正道一方的领头之人同时朝对方看一眼,正道领头之人便立马郑重其事的抱拳向他弯下腰:“多谢六首领。”
白亦冰颔首:“无妨,不必答谢。”
随着他这句话的落音,正恶双方此次的大战,也终于告一段落。
半月后,双方齐齐撤兵,而江殊殷等人也陆续回到西极。
阳春三月,桃花繁盛。
西极之地的奇景花海,也盛出繁花朵朵。
是夜,桃花纷纷,花海飘香。天间明亮的月,也变得滚圆硕大,好似一轮悬在空中的圆盘,寄托了无数世人团圆的梦。
银月下,花海中,独自立了一个白衣之人。
他黑发纤长,似是因为睡了许久,身姿略微显得有些清瘦。他在看天上的点点繁星,微微举了目,眉心的朱砂艳的繁华。
一如桃枝上的点点红桃。
春日,花海一改冬日的洁白纯净,变得姹紫嫣红,生机勃勃。只要微风轻轻一过,便有无数的彩蝶翩翩起舞。
而与此同时,一双洁白无瑕的靴子,轻轻踩在无数的花朵之上。
清清的月光照耀在他蹁跹的白衣之上,竟突然感到好似时光流转,又回到当初!
来人轻轻走了几步,就立在沈清书身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直到——沈清书的身形微微一顿,蓦然回首间,那白发白衣的男子才突然恭恭敬敬抱起手,向着他的方向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这一幕,恰似如当初的拜师台上,那个小小的孩子朝着高高在上的他,重重扣了三个头,在万人瞩目之下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礼成,家喻户晓,众人庆贺。
这一刻,饶是再如何坚强的沈清书,也不禁任由自己的泪水溢满眼眶……
今夜,桃花暮暮,彩蝶纷飞。
皎洁的月清清洒下自己的光芒,它身边的星星点缀着漆黑无际的夜晚,朦胧之中,竟将黑夜变得再不寂寞。
三月十五,月儿圆,星如织,而这一日,便是江殊殷的生辰。
第147章 真情
“师父……”低低一叹; 这一声不知迟了多少岁月。
漫天星辰下,西极花海中; 两个白衣胜雪的男子并肩而立。
一人抬手往四周一指:“你看,我早就与你说过的吧?我们西极真的很美的。”
见身边的人轻轻点头,江殊殷偏头一笑; 笑容有些失落:“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过; 想……真的带你来看一看,西极的风光。”
西极之地数百年前曾是一处荒败之地; 此处穷山恶水,可谓是被世人抛下的一块地。
昔年正道中人不是没有想过想将它开辟出来; 可连番来了数批人; 一见此地的风光都不由大失所望,摇摇头道一声朽木不可雕也,便悻悻回去。
直到江殊殷坠入魔道; 一路向西,终来到此地,随即定居于此; 并将此地命名“西极”; 西极之地这才一改当年的模样; 威震天下!
想起这些; 沈清书不由奇怪:“为何你当年要选这里?”
天下之大,明明以他的实力,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但他当年偏偏选择了这里,这着实叫天下的人费解。
看他也是不明白的样子,江殊殷朗朗笑出,弯起的两眼像是黑夜中的闪闪星辰:“师父。难道你不曾觉得,这西极跟我很衬吗?”
沈清书回望他:“怎么说?”
江殊殷答复:“这西极因为曾经山穷水恶,被世人所遗弃。可惜那些人只看到它的外在,而从未去真正的了解过它,也只有我……也许是和它惺惺相惜,才会在第一次来时,就决心留在此处。”
“同样的,西极中所有的恶人也都如它一样。我并不是想洗刷他们身上的罪恶,只是觉得人这一生或多或少都会做出很多错事,但人与人之间也存在许多不同。比如一些人一生为善,也只做过那么一件大的错事,比如有些人一生为恶,但偏偏也就做了那么一件天大的好事。”
微微笑了笑,他和颜道:“西极中什么样的恶人都有,有真正十恶不赦的坏人,也有被人冤枉的好人,他们间或许丝毫不同,但既然来到这里,就都是曾经被世人抛弃的人。与西极一样,不去了解他们,就永远不知其实每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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