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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祖师爷-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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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艘高唱凯歌的获救船只离开蓝洋。
海面波涛起伏,鸟尸铺路。
“怪了,鸟的尸体似乎在减少。”有人举起望远镜回望,惊得瞪直眼睛,猛拍友人的肩膀,“快、快、快、快看——”
吞没鸟尸的是一个个凭空生出的漩涡。
若再细瞧,绿色血液漂浮海面,颜色渐淡,却并非洇染开,而是化成一圈圈漩纹,直至成涡。
一个又一个……
两个、三个、四五个……
密密麻麻,海面渐渐千疮百孔,一个个旋转着,等待吞没一切,越来越多乘客发现异状。
呆望着,心脏仿佛也一圈圈越旋越紧,纠成一团。
“天哪!什么鬼?!”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木鲲大量死亡,引发了更严重的后果。
自海底深处传出一声愤怒而悠长的鸟鸣。
光是音波就把海上绘着魔法阵的轮船震得一晃。
海水像是这片被掀开一样,涌动着,翻腾着白色浪花。
海浪越积越高,似堆起小山,冰冷的,砸在乘客们脸上。
“那是什么?!”
震惊的声音回荡。
远处。
小岛一样的庞然大物升出海面,光滑无羽,附着鳞片。
落日映海,霞光铺洒,映得巨物皮肤同海面一样波光粼粼,十分梦幻美丽。美丽下又藏着恐怖的威力。
巨物翅膀一动,似乎半个海都在呼应。
几千里内翻起巨浪,汹涌着,似湍急流水,冲着船摇摇晃晃聚向一处。连天上的飞机也受干扰,被往用一处牵引。
海面无数漩涡都撞到一块,纷纷让路,无数人跌出船外落入漩涡。
一个母亲眼睁睁望着漩涡吞掉孩子,奋不顾身跳船,被旁边同行僧团的一个眼疾手快的僧人抓住。
“你们快救救我孩子!”母亲急得嗓音都变调,紧紧抓起僧人衣服。可僧人只是无奈摆手,劝着母亲不要冲动。
直到漩涡吞没小孩,消失不见,母亲险些晕过去,被僧人及时拉住,他神色悲悯,默念佛经。
“你们这些人不都有些特殊本事吗?为什么就干看着不肯救救我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母亲瘫在地上,崩溃大哭。
僧人苦笑。
并不是所有佛家子弟都有高超本事,他们连武僧都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再普通不过,除了学佛理念经文,真没有什么特殊能力。自从修士面世,世人总对他们这个行业抱有过度期待。
他也渐渐开始怀疑,光是潜心修习佛理,真有用吗?望着眼前快要哭死过去的母亲,僧人心中发紧,脚下生凉。
既自责,又懊恼,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珠玉在侧,普通佛家子弟真有存在价值吗?
师兄瞧见僧人无措又茫然,过来拍拍他肩膀,“别想太多。”
现实也容不得乘客们肆意发泄情绪。
巫师、修士、荣誉军围在船周救人,海流推着船涌向一处,当他们再留心,举头低头,前后左右,不知何时聚满了船。
船望着船,乘客望着乘客。
面面相窥,眼底流露惊悚。
山一样的巨物望着他们,身前水波晃动,又一座小山浮出水面。
……
夜色漆黑,蓝洋俨然较白天变了模样,迷雾重重,伸手不见五指。
神识与御器照旧不可用。
但与九重关不同,陆寒霜既可借木鲲王幼崽死契的感应。沟通之下,海灵愿意化波送陆寒霜与萧衍赶路。
一路目光所过之处,遍布漩涡。
九重关有结界震着,本不该融合这些。陆寒霜与天道熟识,借天之眼窥探海中因果玄妙。赫然瞧见海面漩涡是无数眼睛,一眨一眨,猩红带怨。
略一参悟,很快明白。
这些漩涡全是木鲲死亡的怨气所汇,九重关那些几百几万年的关穴,应该也是怨气积年累月形成。
越临近一大一小两座小山,迷雾越浓,可见度越低。
乌压压的夜晚。
聚拢的船开着彻夜不灭的灯,打在海上的光只能看清周围方寸。远处雾似迷宫,“小山”隐在雾中,把巫师修士护卫军耍得团团转,只能凭水花拍打声辨别方向,一个不留神便消失不见。
船上乘客们心惊胆战守在甲板,视线被缭绕的迷雾阻隔,看不到三方与“小山”打斗的情况。
可血液却顺着海面流出。
被探照灯映得格外刺目,不是这些怪物的绿血,而是鲜艳的红色,大片洇染。
“他们死了么?像马奇被车辆撞到一样,总是冲我摇晃的尾巴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流了那么那么多血?”
一个小孩发出童言童语,吓得其他小孩抱住父母的腿,浑身发颤。
小孩犹没有自觉,问着爷爷奶奶,“我们也会死么?怪物是不是也会出来找我们?”
旁边女孩趴在男友肩头,内心恐惧渐起,忍不住啜泣起来。
有人痛骂,借污言碎语发动恐慌。
有人恐惧失声,表情茫然,傻站着脚下一动不能动。
有人冲向驾驶室,被拦着还在嘶喊“开船啊开船”疯了一样。
有人抱怨就不该来这趟旅行,其中曾想借渡洋嘲笑华夏的孔雀国诸位,尤为后悔。
黑暗中,远处幽幽一抹光亮靠近,并非像鬼火一样惊悚吓人,而是耀眼的金色。
牙齿打颤的小孩瞪圆了眼睛,指着,啊啊叫着。
女孩们渐渐停下哭声,那抹金色入眼,竟比男友的肩膀都令人安心。
痛骂的张着嘴失声,失声的因放心腿一软倒下,抱怨的孔雀国人都又惊又喜,跳了起来。
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却发出同一个内容:“陆会长!”
这一刻,什么见鬼的“灾变阴谋论”“修士报社论”“陆寒霜打压论”全部抛之脑后,乘客们欢呼雀跃!
“是陆会长来了!我们有救了!!!”
第91章 事变事上
青年披星戴月,乘浪而来; 拨开迷雾; 呈现出越发清晰的面容; 沐浴金光,恍若神人。
一位痛失爱子的母亲瞪大眼睛直直瞧着; 满面悲恸化为狂喜,脸上因激动而赤红的颜色似岩浆爆发; 嘴里喃喃自语,“陆会长来了,他一定能救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去求他; 去求他……”
“陆会长?”孔雀国僧团中那名一直试图安慰母亲的僧人,并不关注网络风云; 对陆寒霜只略有耳闻; 目光横瞥,这名母亲神色竟有些癫狂了。
他心中悚然; 朝万众期待之处望去。
突一下; 直直撞进心里。
玉雕般; 难以描述的面容。完美到,会让一个佛家子弟产生畏惧。并非是引人遐思害怕被诱惑; 而是仿佛寒风刮骨、冰雪洗心般; 赤裸裸暴露在敞亮的纯白之中; 无所遁形。
怕连潜藏在角落里连本人都不清楚的污秽阴暗都被挖掘、暴露的极端恐惧感,连与青年目光交接都没有勇气。
他偏开视线; 僧团的师兄们表情并无一样,一个个却悄悄捻起佛珠,许是自惭形秽,亦或有更深一层的原因。
明明藏着惧意,却忍不住会想再去看。
像曾经从佛经里探寻真理,一遍遍受挫、自省、完善己身,不曾放弃,通过磨砺自己的苦修追寻我佛指引。
可,目光终究稍稍偏移了,没再直视青年容颜。
脱离“只缘身在此山中”般的迷惑,他注意到许多细节。
不知成分的引路金光堆成火焰,迷雾稍一触及便立即消散,似能灼穿一切假象,照亮周围方寸之地。
才让人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窥清青年真容。
海波不知因何而动,托举青年驶来。
脚下海浪翻滚,似沸腾般咕咚咕咚冒泡,蒸腾出袅袅浓雾,缭绕海面,形成片片迷障。
却并非海底有热火灼烧,实际水温很凉,目光深入海中可见水里满含气泡,追寻气泡来处,来自成群木鲲,呼吸的鼻处。
一个黑衣男人沉默站在一旁,似光明背后的阴影,随青年就近登上一艘船。招了招手,一个似乎是船长的人屁颠屁颠跑去。青年垂首,唇瓣开合,船长嘴中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应该是在问明情况。
青年表情有些费解,旁边的黑衣男人上前转述,或许是翻译内容。
“我听说他连通用语都听不懂,也不知道有什么本事,周围人一见他竟然安下心来。”旁边年轻小僧不服气道。
僧人朝周围望一圈,四下里激愤恐慌的群众全都安定下来,互相打着肩,或握着手,或倚靠着,或拍肩鼓励,各位船长神情松懈,好像有了他,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接近盲目的信任,令人诧异。
孔雀国作为佛教发源国,与道教有争夺信徒的龌蹉,加上孔雀国人本就不喜华夏人,几个刚入佛教尘心未扫的年轻僧人数落起来。
“他去哪儿还带个翻译,学外语有那么难吗?不说梵语,因为要接待外国游客,咱们这些普通弟子都要掌握通用语。他作为面向全球的理事会会长,居然只会母语,该不会是过度自傲,瞧不起其他语言?”
“我看是骄傲自大!!!海底那么多怪物,那些巫师、荣誉军、修士全栽进去了,你看这海里淌的鲜血,估计凶多吉少,他居然单枪匹马过来,难不成还能力挽狂澜?”
“他一个人再厉害,终究寡不敌众,难不成是把这当成展现个人英勇的舞台,来作秀?那就有勇无谋,太过愚蠢了。”
“行了。”大师兄过来敲打越说越过分的小僧们。僧人也想去劝,身旁有了异动。
轮船被聚集在一处,船壁贴着船壁,不少人朝青年蜂拥而去,僧人急忙拉住想要越船的那位母亲,劝道,“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还请您冷静一下……别说那位陆会长,就是佛祖在世,也不能让死人复活。您与其耿耿于怀,不如放他离开,让孩子走得安详一些,相信他在另一个世界,不忍心看到您这样悲痛欲绝……”
“……放开我。”神色癫狂的母亲根本听不进旁人声音,眼中亮得诡异,直直盯着远处的青年,挣扎着,努力摆脱阻挠,狠狠咬着僧人的手。
“啊——”僧人痛叫,下意识把母亲甩开。
僧人瞳孔紧缩,身体僵直,连伸手去捞女人的勇气都没有,钉在原地。
震惊望着她翻出栏杆,从船头跌落,海下的漩涡张着口子等待吞噬这位母亲。周围惊叫四起,仿佛冷水兜头浇下,让僧人瑟瑟发抖,为他的本能深深恐惧着……
手背的伤口深可见骨,血液滴滴答答坠落,远不到失血过度,他的脸色却无比惨白。
僧人不敢往下看。
周围刺骨的惊叫喧闹声一瞬间消失,仿佛整个世界都远离了,脚下站立的甲板变得扭曲,像无底深洞,不断吞噬着他。
“你怎么了?!!”
僧人六神无主望着赶来的自家师兄,抖着唇瓣喃喃自语,语无伦次,“我、我、我……杀人了,是不是?我杀的……”
“你冷静一下。”师兄一拍僧人脊背,震他回魂,“你看看,人没事!”
消失的声音疯狂涌入,险些挤爆耳道。庆幸与欢呼涨满他的头脑,他有些恍惚地小心翼翼朝下望去。
一阵悠悠的指风拖住母亲的身体,缓缓送上来。
指风的主人穿过艘艘船,穿越人海,来到母亲面前。
“他救了她……”
“我明明见他还在和人说话,怎么就看见脑袋后面发生的事。”
“果真有陆会长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语气里的赞扬与深信不疑让僧人的心脏冻住。
青年来到那位母亲面前,询问骚乱原因,母亲还惊魂未定,周围的目光充满指向性地,落在僧人脸上。
针刺一般。
仿佛嘲笑他自私的本能戳破伪善,仿佛鄙夷他的见死不救。僧人不敢张望左右,羞愧地低下头,浑身微抖。脚下一动,却撞到身后的师兄。大师兄朝他看了一眼,瞧出他的退缩。
这目光把他心底贯穿一个大洞。
冷飕飕的。
可唯独那个青年,瞧也不瞧他一眼,是不屑?僧人心中一紧,握紧拳头,如果他不是一个普通佛家子弟,而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修士,是不是就能有勇气伸出手?救下这位母亲?救下这位母亲的孩子?就像青年此时一样,接受众人期待仰慕的目光。
丑陋的嫉妒像蛆虫一样,从他腐烂的心中冒头。
青年问明情况,转身准备离开。
那位母亲上前想拽紧青年衣服,却被青年一步错开。这种本能让僧人妒意稍退,眼见着女人跌倒,或许会嗑得鼻血横流,僧人扯了扯嘴角,可下一瞬,嘴角弧度僵硬。
青年拂过一缕风扶起女人,垂首,启唇。
声音清冷。
“何事?”
母亲茫然四顾,听不懂青年的话,扑通跪到地上,哽咽道,“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
“咚!咚!咚!”
生怕遭遇拒绝,母亲狠狠磕在甲板上,“……只要你救我的孩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衍只是翻译内容的功夫,女人已经头破血流,她的疯狂举动陆续引起众人共鸣,为了抓住不切实际的微末希望,许许多多为人父母亲友者,陆续跪下,像祈求神明一样卑微请求,救救他们的孩子。
“咚!”“咚!”“咚!”“咚!”“咚!”“咚!”……
一艘接着一艘,磕头的声音交织成片,让青年皱了皱眉。
为什么会皱眉?一般人不应该得意自满吗?再不济,也该是高傲的居高临下的。
青年确实“居高”,不单单是俯视众人,而是遥不可及的“高”,高不可攀的“高”。众人甚至没有痛哭大喊,更不敢凑过去拽着他的裤腿,青年周围一片真空,旁人感受到他拒人千里的冷漠,只敢红着脸仰视他,激动狂热。
“……他们都疯了吧。”僧团僧人们嗔目结舌。
船上的船长赶到青年身边,讲述情况。
因为木鲲攻击,不少人落水,如果只是调入海中,前来应援的特殊人士都能进行救援,可不少人却陷入漩涡,人涡两失。
说完,船长望着垂首沉思的青年,又瞧瞧众人,眉毛狠狠绞在一起,一脸“事情麻烦了”的表情。
却是棘手,漩涡吞了人就会消失,救都不知道去哪儿救,如今群情激动……船长同许许多多观望的乘客一样,盯着青年,猜想他会怎样回应?
青年再抬起头,显然有了决定,启唇:
“我知道了。”
青年面向众人,甩手送出一阵风从人群中穿梭而去,连绵十数艘船,但凡跪地的人都被硬生生托起。
男声随风传来。
“我会带回他们,在解决完木鲲之后。”
萧衍把灵力灌入声音,用通用语翻译一遍。
观望的乘客互视一眼,单从青年依旧云淡风轻的脸上,瞧不出这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毫不犹豫的肯定态度,却似一块石头落下,安了群众的心,癫狂的神色从他们脸上一一消失。
询问怎么救?何时救?去哪儿救?
萧衍一概不答,只说一个字:“等。”
“大言不惭。”旁边年轻小僧说出了僧人的心声,轻哼,“除了这样说,他别无选择,总不能承认自己无能为力。”
围观乘客同样议论道。
“我完全想不到他要怎么救那些消失的人?”
“除了让等,那个穿黑衣服的什么都不说,明显是敷衍。”
“大概真是缓兵之计,不过情有可原,这种情况谁都没有办法。现在轮船开都开不走,陆会长只要解决了眼前的困局就是大功一件,之前不得不说的小小谎言肯定能得到原谅。”
“那是你事不关己。换成那些失去亲友的人,绝望中再次得到希望,到头来却被骗了……”乘客啧啧两声,很是忧心,目光望向那抹青影。
陆寒霜跳下船,蜻蜓点水掠过源源不断送来鲜血的海面,钻入迷雾……
第92章 事变事下
浓浓海雾恍若迷宫,怎么都找不到尽头; 视野只有咫尺范围。三队人马进入迷雾不久就被冲散; 相继与其他人相遇; 也摒除了巫师、修士、普通驭兽人的隔阂,凑在一起; 互相协作。
庞然大物照常该目标明显。
怪物却借着迷雾神出鬼没,戏弄一般; 指挥各种深海水生物,把一行人弄得遍体鳞伤。
“草——”王三枪被怪物挥舞翅膀扇起的海浪打进海里,挣扎游动; 刚冒出头; 又被一波继一波海浪拍打进海。
金狮无法下水,怒吐火焰燎海。却并没像往日灼烧他物一样把海面烧穿一个洞; 只烧出咕咚水泡; 层层蒸汽,更加阻挡视野。
它并不气馁; 一次次喷烧怒火; 火焰的非同寻常唯一反馈的作用; 便是通过蒸汽喷到金狮眼中,灼得狮眸通红。
旁边见金狮徒劳无用; 一个被灵鸟驮在背上的巫师跟着驭兽兵过来; 想救人; 王三枪急道,“别管我了!!!先去把那只见鬼的怪物找到!它现在肯定躲在雾里!”
两人组合转身钻进雾里; 巫师请犬灵引路,却被遛狗一样,绕来绕去都找不到方向。
金狮一次次喷吐火焰,火苗越来越小。
疲惫挥动湿重翅膀,越飞越低,几次都险些被浪头打进水里。毕竟是陆生动物,翅膀无法承受狮身重量,羽翼根部不停冒血,把金毛染红一道又一道,被海水冲刷下来,滴到王三枪脸上。
王三枪急得比金狮眼睛还红,心疼道,“你先烘干你的毛,躲远点小心别被浪打下来。”
话音刚落,怪物卷起的一尾巴浪把金狮盖入水中。金狮不会游泳,立刻蹬腿挣扎起来,一脚蹬进一张满口獠牙的嘴里,疼得一声嘶吼。
“啊!”王三枪瞧出鲨鱼的身影,目眦欲裂,疯狂冲了过去。
有伙伴想来救援,却自顾不暇,“鲨鱼群来了!”
“怎么办?!!”
恰在这时,迷雾中闪出一个青色身影,一剑分水扎入鲨鱼头顶,鲨鱼痛叫松口,来人捞起金狮抛向外面。
王三枪愣在海中,“……会长?”
青年道,“都出海!”
“可那怪物……”
青年却没再多说,盘腿坐下。
本是波涛起伏的海水,却似飘动的软纱,青年未曾落海,而是席波微微晃动。
陆寒霜目光扫过迷雾,没有神识,却可借天道观之,各处都与海生物打得难分难解,他来不及一一救援,从储物戒取出一架古琴,置于腿上。
他虽不热衷于人工之声,可在异界作为兮渊的四徒,不至于一点都不懂,耳濡目染,只凭眼光他就了解一二。
“他要干什么?!”一行人一个帮一个相继上海,盯着青年。
海中鲨鱼没了目标,闻着腥味,朝青年涌去。
青年却垂首视弦,拂手琴上,不为外物所动。鲨鱼层层包围而来,张开血盆大口,令人看得胆颤心惊。
“铮——”
一声略有些刺耳生疏的音色,竟让鲨鱼群齐齐一顿。
像被定住一般。
一个修士看出陆寒霜把修为灌入琴弦中,随着奏乐,声波以肉眼可见震荡海水的程度荡开……
“天呐!这是——”
随着琴音越来越连贯,编织成曲,听起来十分寻常,不高不低,不大不小。
但在人耳无法捕捉的声音频率,编织的却是一张张杀戮的巨网,随乐音传播越编越大,困住海中鲨鱼。
“砰!”
“砰!”
“砰!”
……一团又一团血雾爆开,染红海面。
修士瞪直了眼,不是没有人借音攻击,但是如此融洽准确又强大的攻击,实在叹为观止,见所未见。
随着曲音渐渐熟练,陆寒霜有空抬起另一只手,弹指间,一朵朵金花自指尖炸开,燃起火苗,烧穿迷雾,如一盏盏灯顺着海水涌动四散、飘远……
轮船聚集处。
乘客们自陆寒霜进去,望着层层迷雾,满心期盼,可等来的不是陆寒霜带人脱困,而是随海水涌出的越来越多的鲜血。
“怎么会这样?”
“难道反而惹怒了怪物,弄巧成拙?”
随着一些人胡思乱想的猜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漫漫长夜迈过子时,夜幕逐渐褪色,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探照灯下越来越多的刺目血红,让部分消极者的心,渐渐凉了……
“连陆会长也不行吗?”
“全都栽在里面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想想办法!”
众人焦急时,一个人惊道:
“你看那是什么?”
远远的迷雾中,一盏又一盏飘开金灯,划破迷障,呈现出一小片迷雾真空地带。
并随越来越多的金灯,清晰区域逐渐扩散。
船长们纷纷拿起望远镜,乘客们也举起夜拍镜头。
“啊——”
有人捂嘴放下镜头,目中犹带震惊与恐惧。
“怎么了怎么了?”旁人追问,那人说不出话来,摇了摇头,似是想吐。
旁人等不及答案,抢过工具自己瞧,寻到金灯发出处。
眼睛被工具遮挡,只见他嘴巴张了又张,许久才发出声音,“天呐!简直像电影里的声呐攻击。”
消除迷雾的金灯像是给力困在迷障中人方向。
三方人员陆续追寻而去。
所过之处,满目惊叹。
满海鲜红,像是洗不尽的红色染缸,脚下被血色燃遍。金灯洒下一片晕黄,清晰映出满目浮尸,几乎无处下脚。原本把他们追得狼狈逃窜的凶猛海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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