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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画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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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异样,萧逸突然间大喝一声:“谁?”转头间身后却空空如也。又瞥了一眼水中倒影,依旧是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忽见红衣纵身一跃顿时打破了一池宁静,水花四溅间落满红衫。此时再看那水中倒影哪还有什么白衣人,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捧起散落的水花,萧逸猛然间将自己沉入水中。片刻后平静的水面激起阵阵涟漪,一身红衣骤然浮出水面,忽听耳边传来一阵飘渺的笛声,萧逸循声望去,隐约看见前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谁?”萧逸轻喝一声,足下轻点跃出水面。笛声悠扬,萧逸缓缓走近,直到合欢树下现出一抹挺直的背影,那人忽然间转过身来,这一眼另萧逸大吃一惊,眼前之人青衣墨发,不是青涟是谁? “青涟?”萧逸不禁皱眉,有些疑惑又有些谨慎的开口道。青涟被自己绑于梅园之中,为何会在此?眼前之人仿佛未曾听到他的话语,直到一曲毕,才幽幽道:“重来回首已三生”。飘落的梅花,洒落了一袭青衣。
梅花?萧逸抬首,只见漫天花雨洒落,纷纷扬扬,抬手间一片纯白从指尖滑过,悄无声息。骤然间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萧逸再次醒来时,隐约听见耳边传来女人的说话声,睁开眼朦胧间看见眼前站着一黄一紫两个身影。
紫玉和月儿挎着篮子远远便发现了一袭红衣躺在白玉阶上,走近一瞧却是个俊俏的公子,只是此人甚是面生,并非画界中人。“他是谁?怎会躺在殿下的长生殿前?”月儿冲紫衣女子开口道,紫玉不禁皱眉,难道又有外人擅闯此地?萧逸正装死间,忽觉腰上一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用余光瞥见一只粉色绣花鞋踏在自己的腰上。
“你,给我起来,殿下的长生殿岂是你随便可以来的!”说完那只绣花鞋毫不客气的又是两下。萧逸躺在白玉阶上,依旧纹丝不动,心里却道,小娘子你没事练什么拳脚功夫,学学绣花多好,大爷的腰坏了还怎么传宗接代。
“好了,月儿,若是在长生殿前见了血,殿下必定会震怒。”黄衫女子这才停了下来,末了又在萧逸胸口重重踹了一脚。萧逸闭着眼睛嘴角不可察觉的抽搐起来,想他也是江湖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青年才俊,今天竟然被一个丫头生生“践踏”了。忽听得“铿锵”一声,什么东西滑落的声音响起。萧逸用余光一瞥,暗叫一声不好,只见一把弯月形的匕首躺在白玉阶上,闪着通透的光。
“这不是殿下的随身之物么?”紫玉小心的捡起匕首,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知道再也装不下去萧逸索性睁开双眼,“哎呦。”只听他夸张的大呼一声,用手捂住胸口支起身来。“两位姑娘…”萧逸看着紫衣女子,桃花眼中深情款款:“在下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为了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萧逸一狠心,猛的在舌上一咬,霎时吐出一口鲜血,“咳咳咳…。就让在下自行了断吧。”说完便欲去夺紫玉手中的月影,二人僵持间,萧逸一个抬脚,紫衣女子猝不及防跌落怀中,顿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紫玉眼前。
“能见姑娘一面,在下死而无憾。”萧逸口中说着这句话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看着这张此时有些苍白的面孔,子夜般的眸子中透着几丝深沉之色,不知为何紫玉竟有一瞬间的失神,心中也如小鹿乱撞。“姐姐。”月儿的一声叫唤顿时唤回了女子的神思,紫玉微红着脸站起身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月影”已被一只手收入怀中。
“月儿,今天的事切莫向他人提起,我们把他送到翠庭居。”紫玉对着黄衫女子吩咐道。“可是…。。”黄衫女子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只手拦下,女子点了点,随即萧逸的手臂便被两只肩膀架住。萧逸顿觉耳边一阵疾风驰过,三人落地间来到一处庭院,这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却是另一番风景。
☆、落花有意
二人将萧逸置于一处楼阁之中,片刻后便阖门离去。萧逸躺在床上直到脚步声远离这才起身。这又是何处?萧逸环顾四周在八仙桌前坐下,顺手拿起面前果盘里一颗紫色果实,百无聊赖的在手中抛了抛,末了张口接住,只听“咔嚓”一声,果肉裂开的声音响起,萧逸此时翘着个二郎腿,双腿架在桌案上,半靠椅背,哪还有一点初来时病入膏肓的模样。
忽听得脚步声传来,萧逸一个踉跄险些从椅背上跌落,不好,有人来了,水灵的桃花眼中闪出几丝精光,红衣一跃便回到塌上。抬头间瞥见八仙桌上有几颗果核,只见他一甩袖,果核应声飞向床底。刚做完这一切,闭上双眼,便有人推门而入,顿时只觉一股淡淡的梅香扑鼻而来。
那人在榻前突然停住,萧逸用余光这一瞥,几乎将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眼前之人不是聂云是谁?!“你为何在此?”二人相视间异口同声道。萧逸一个翻身半卧,桃花眼微眯:“没想到换了一身行头,让萧某都快认不出了。”眼前的聂云一改往日着黑的习惯,此刻竟然穿了一身浅绿的绣云纹长衫,右侧一缕发飘落在额前。若不是那双有些冰冷的眼神,倒是个温润翩翩佳公子。
看着萧逸打量的目光,聂云冷哼一声,自他醒来后便发现置身于此处,每日都会有两个丫鬟送来吃食,不知那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现在的他几乎与常人无异,几番逃脱不得,竟被要求日日须泡梅花浴,说是殿下喜欢公子的身上带着梅花的香气…。想到这里,聂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哈哈哈哈…”忽听得萧逸放声一笑,从榻上起身,只见他拍了拍聂云的肩膀,面上挂着几分笑:“云兄,苦着一张脸做甚,来尝尝这新鲜的紫浆果。”说完捏起一颗递到聂云面前,聂云冷冷瞥了一眼,萧逸见此,耸了耸肩,将果实抛入口中。
忽听得屋外传来女子的说话声:“月儿,你将这些吃食送到云公子那里去。”萧逸口中正嚼着紫果,听到这里差点咬着自己的舌根,只见他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一双桃花眼看向聂云,挑眉指指床底,用唇语道:“钻进去。”见此,聂云的脸色猛的一黑,倘若那无常在此都会把他当做亲兄弟了罢。未及聂云开口,门“吱悠”一声打开,说时迟那时快,萧逸脱了外衫罩在聂云身上一脚将他踹进了床底,只听一声闷哼响起,萧逸佯咳两声,拄着床栏道:“久候佳人,吾心憔悴…”
忽听床底传来一声轻咳,紫玉疑惑道:“什么声音?”“咳咳…在下时日不多,能有姑娘相陪,死而无憾。”说话间萧逸一个倾身将女子搂入怀中,挡住了她的视线,用余光瞥了一眼床底,聂云将露出的红衣往里一隐。眼前的黑眸深情款款,紫玉顿觉红了脸,轻轻推开拥着腰部的手臂,女子将挎着的食盒取下,从内里取出一盘盘精致的菜式呈在桌案上。
“这些都是奴家亲手所做,都是补身子的药膳,只是不知合不合公子的口味。”紫玉一边观察着萧逸的脸色一边道。“咳咳”萧逸轻咳一声瞥了一眼床底,只见一个身影蜷缩在暗处,见此他强忍住笑意,面上却不露声色。聂云所处的位置恰好能看清二人的一举一动,此时他正搂着紫玉的肩膀,幽幽道:“只要是姑娘做的,在下都喜欢。”听到这里,紫玉不禁红了脸,顿时床底的人只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看到接下来的情景,聂云恨不得一掌将自己敲晕,萧逸接过紫玉递来的莲子粥,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唇边:“姑娘不吃,在下是万万吃不下的。”注视着她的黑眸灿若星子,蕴满柔情,紫玉哪里招架的住如此阵势,乖顺的喝下一小口。萧逸也不嫌弃,就着勺子将剩下的粥尽数喝下。看着二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模样,聂云恨不得从手中抛出一根针…只可惜,现在的他没有这个能力。
似乎感觉到炽热的目光,萧逸用余光瞥了一眼床底的人影,无比欠揍的露出一抹风流的笑意,忽听得床板“嘎吱”一声响,红衣人收回目光嘴角噙笑对着紫玉道:“劳烦姑娘替在下换张结实的床,你看就这么一小会,我就把它睡坏了。”看着床底之人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萧逸心中可是无比畅快。
☆、真实?幻境?
似是想到了什么,女子从怀中取下一个锦囊递到萧逸手中:“公子,这些都是上好的灵药,紫玉不知公子的伤势如何,随意取了些,还请公子收下。”萧逸未多想便将锦囊收入袖中,既然是好东西,他当然不会放过。女子似乎想起什么,面带焦急之色:“公子,奴家不便久留,还请公子好生休养,紫玉先行告退。”话毕便推门而出,轻轻阖上。
看着窗栏上的人影渐行渐远,萧逸用掌风推开紧闭的雕花门,一个轻跃跟上。女子这次并没有御风,而是径直走向阁楼的另一边,萧逸紧随其后,脚步轻盈,几乎无法辨清。淡紫色的罗裙随着脚步飘起,荡起优美的弧度。紫玉走到一片竹林便停了下来,萧逸则隐在墙后,暗自观察。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那玉牌不大,估摸着半个巴掌,青色的玉牌散发着独特的荧光,上面雕刻着奇特的符文,萧逸正好奇这块玉牌有何用途,忽听得身后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谁!。。”未及出声,一人猛然间从身后捂住他的口,压低了声音道:“别动,是我。”两对乌黑的眸子一瞬间对上,萧逸心下暗暗一惊,这厮何时跟了来,之前的试探他便发觉聂云已没了丝毫功力。看着萧逸投来的疑惑目光,聂云的嘴角不禁挑起一抹释怀的笑意,竟不似以往那般锐利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绽放的笑容沿着嘴角一直暖到心里,有一瞬间萧逸甚至以为看到了一位翩翩温润佳公子,几乎恍了神。
也不知是福是祸,聂云自被萧逸一脚踢进了床底,便觉身体内久违的力量正在逐渐回归,从床底出来的聂云便一路追随二人来到此地。毕竟在未踏出这个怪地之前他们二人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萧逸虽不愿带着这样一个包袱,此时也不得不妥协。只要能出去,就是带着十个聂云又何妨。不过,至于出去以后……打着这样的小算盘,萧逸立马拍了拍聂云的肩,面上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看着他的桃花眼炯炯有神,哪里还有之前的戏弄挖苦。见此,聂云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厮变脸的速度,可以和天公相媲美。
忽然间,聂云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萧逸亦是大吃一惊,只见紫玉弯下腰来,将青玉嵌入地上的一处机关之中,片刻后,忽见一阵白光闪过,一扇闪着水波的白玉门出现在眼前,这门似是无形一般,却又巍峨近在眼前。女子随即抬脚而入,水波闪动了几下,紫玉便不见了踪影。就在那道门即将消失之时,二人相视一眼,齐齐跃入。随着最后一缕水波的闪动,竹林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微风习习,竹叶翩翩。
这门不知通往何处,萧逸和聂云入内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眼前是一条偌大的通道,四周雕刻精美的玉壁上散发出茵茵的光芒,放眼望去,一件件上好的名器整齐的排列在架上,不光是名器,甚至连这里的每一处器物,都算的上是绝世的孤品!这里,分明就是一处藏宝阁!
萧逸在入内的一刹那,被数量如此巨大,品质如此优质的宝贝晃花了眼,顿时只觉心中饥渴难耐。想到这藏宝阁的主人,萧逸不禁心中有些小小的羡慕…或者说是嫉妒?存了几分捉弄的心思,萧逸决定今天不光要偷,而且要尽可能的让主人损失惨重…。。聂云亦是一愣,如此宏大的藏宝阁,即便是灵隐谷的灵隐轩恐怕也无法与之相比罢。
二人一路走来,唯恐有什么机关,说来也怪,紫玉明明在他们二人前脚入内,现下却早已不见了踪迹。看着满屋的宝贝,萧逸顿时两眼放光,对着上好的兵器是摸了又摸,而聂云对药材更感兴趣,看着这些从未出现过的奇花异草,顿时眉间舒展开来,眼中透出柔和的光芒,那认真的模样淡然沉静,似是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萧逸忽然发现,这样的聂云,他也不介意与之相交。
萧逸正兀自研究着兵器,抬首间,不远处的一件器物起了他的注意,如果他猜的没错,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可能是镇阁之宝。放下手中的胡蝶剑,绕过架台,走近一看,眼前竟然是一把红玉制成的古琴,此时萧逸的眼神可以用震惊来形容,原来传说中的红玉竟然真的存在!可是…这琴弦的材质他却怎么也看不出,只见他双眉微蹙,眼中露出少见的凝重之色,犹豫了片刻,轻抬五指抚了一下琴弦。只听“铮”的一声,琴声入耳空灵悠扬,音色极佳,是难得的名器。如果他猜的没错,这琴弦是用头发制成的,只是不知何人的发竟能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
正在他思虑间,周围的景色正在悄无生息的变换,当他再看向眼前的古琴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本是古琴的地方空空如也,这里…是什么地方?藏宝阁与聂云又去了哪里?
纵使萧逸有再强的承受能力,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撼,面前一群锦衣华服的美人,以及一群谪仙似的人这是要做什么?忽然间,一双眼睛扫了过来,只这一眼顿时就让萧逸的后背凉了个透,这…这不是青涟么?!琼佩珊珊,一袭青衣飘渺的人影径自向他走来,萧逸忽觉得脚下长了钉子,想挪却挪不开。
就在萧逸以为青涟这次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时,出奇不意的,青涟并未搭理他,而是径自向前走去。原来这只是幻象,萧逸不觉心中松了一口气。末了仍有些不放心,走上前去在青涟眼前摆了摆手,果然,眼前之人没有丝毫反应,带着些微冰冷的气息从他面前一闪而过,霎时间青衫荡起一阵缱绻的波纹。这下萧逸心中再无顾忌,正四下观望间,忽见一美貌女子从天而降,仔细一看,不是紫玉是谁?
难道是今日屡次见到这二人,所以才会在幻境中再次相遇?
萧逸摸着下巴,盯着紫玉看了半响,最后终于发现此人与紫玉到底有何不同了,眼前之人虽和紫玉有着相同的样貌,然而她的眼神告诉他,这人比紫玉要年长很多,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年轻也无法掩盖眼神中的沧桑和历练。萧逸看着“紫玉”慢慢向他走来,只一句话,便让他的脸色大变,神色不由得僵了僵:“殿下,您要的东西玉儿给您带来了。”
殿下?他什么时候成了殿下?俊秀的眉峰不禁蹙起,萧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试探道:“你能看见我?”女子似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轻轻颔首道:“殿下,您虽然施了隐身决,但是玉儿却还是能看得见您。”说完女子便从身后取出一把古琴,双手奉上:“殿下,您的谱情琴。”看着这把红玉古琴,萧逸神色复杂的接过,这明明是藏宝阁的东西,什么时候又成了他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萧逸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如果说紫玉能够看的见他,那么青涟呢?!
谁能告诉他,现在的他是处于真实亦或是幻境中?
☆、净水白莲
正在这时,紫玉脱口而出的一句话,顿时让萧逸摸不着头脑:“殿下,您千万别忘了答应伯牙公子的事,今日这曲画轴一定要奏好。”说完便躬身退下。萧逸不禁抚了抚额,伯牙是谁?他应了他何事?弹琴,开什么玩笑,这种女流之辈,搬文弄墨者会做的事他怎么会?想到这里萧逸只觉手中的古琴变成了烫手山芋,恨不得弃而溜之大吉,想到这里,萧逸顿觉茅塞顿开,趁着现下还没有更多人发现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可是偏偏,总有那么一个人不会让你如愿。
正在萧逸抱着红玉琴准备快步离开之时,冷不妨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萧逸。”下意识的,萧逸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正在他纳闷此人的声音为何如此耳熟时,没想到后方之人三两步便跟了上来,萧逸抬首一瞥,真不知此时该哭还是该笑…。这个人,明明就是聂云么!可是此时的他再也不敢轻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只见他桃花眼微眯,带着三分笑试探道:“云兄,你怎的也到这里来了?”
“云兄?”看着眼前人狐疑的眼神,萧逸心中便猜到了七八分,此人果然不是聂云。难不成这人便是伯牙?想到这里,萧逸便暗自打量起此人,这人确是生得一张和聂云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这气质,温润儒雅,和聂云的古怪暴戾完全没有共同之处。看来要想出去不得不在这里耗些时候了…或许,能从他的身上找到出去的线索。想到这里,萧逸笑着开口道:“伯牙,我…以为你是…。我的一个故人…你要的画轴,我已帮你谱好。”说完便从袖中取出琴谱递给眼前之人。
奇怪……萧逸此时忽然觉得有些诡异…他怎么会知道这伯牙要什么…。然而现下的情景容不得他多想,伯牙挥手制止道:“这琴谱你自不必给我,你也知王母今日特地为你开这赏花宴,待会可要好好弹奏。”说完,冲萧逸莞尔一笑,淡色的衣衫上点缀的朵朵红梅,在一瞬间晃花了他的眼。
他听到了什么…。给王母弹奏?这个幻境真是怪异的离谱…。。可是,这真的是幻境么?为何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真实?为何只有他一人的身份未变?不…似乎还有一人…。此时的萧逸脑中混乱不堪,却又无法理清半分思绪。
忽然间只听耳边仙乐阵阵,萧逸这下终于见识到什么叫谪仙降临,原本还热闹不凡的庭院中顿时安静下来,萧逸抱着琴站在梅树下,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眼前的一切。这会他正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想去瞧瞧传说的王母到底长何模样,是胖,是瘦,是美,是丑?有句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
在众多仙女簇拥下的王母款款而至,只可惜,眼前的人太多,萧逸连王母的裙角都没见着。忽见眼前噼噼啪啪跪了一地,那齐整,那速度,堪称整齐划一,听着众人口中念念有词道:“参见王母。”萧逸顿觉有些可笑,这怎么看都和平时戏里演的一样。这么一想,竟不觉笑出声来,这一声笑顿时在寂静的庭院中飘荡开来,分外突兀。当他意识到自己俨然成为焦点时,不由得有些局促。抬头间对上一双眼,凤目不怒自威,七彩华服锦衣,十足的美人。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王母。些微的愣怔后萧逸便怡然一笑,丝毫没有众人的拘谨。眼前人一甩袖,他的周身似是被什么除去了一般,原来竟是那王母给他下的现形诀。
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触到了太岁头上,众人一阵唏嘘,纷纷循声望去,只见梅树下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子,青丝用一只玉簪简单的束起,有些氤氲的桃花眼宛如水银中的一点,尤其是眼角绽放的一朵红梅,格外灵动迤逦。此刻他的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怀中抱着一把红玉古琴,衬着这梅林,真不知是这美景映了美人还是美人衬了这美景。萧逸并不知此刻他的模样有些变化,更不知此刻他的一颦一笑都牵起了所有人的心。众人齐齐惊叹,这是何方神圣,为何在天界从未见过此人?
正在这时,王母开口道:“众仙家平身。”接着又看向萧逸:“哀家想听一听你亲手弹的谱情琴。”顿时底下又是一阵唏嘘之声,如果说在天界从未有人见过萧逸无可厚非,但是若有人说未曾听过谱情琴这把天界的名器那便要成为笑谈了,而持有这把名器的人便是…。。想到这里,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此人难道是?!…
看着众人似是期待又似疑问的眼神,一向镇定自若的萧逸也不由得微微苦笑。若是其他倒还能糊弄过去,可是让他奏琴真正是难为他了,别说抚琴,现下拿着这琴充其量也是装样子…。。萧逸正动着脑筋思量着如何脱身,正在他四处扫视间,不期然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青色的身影修长而挺立,依旧有些微冷的眼神看着他,凤目微挑。不知为何,萧逸隐隐觉得这幻境必定与青涟有关,虽知青涟极有可能是这幻境的制造者,萧逸还是决定赌一把,只见他不着痕迹的用唇语道:“带我…离开…此地…。”不远处的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
虽说这是意料中的事,不得不说,萧逸心中挫败感十足,不禁将在心中他的祖宗问候了个遍,若是出去,看他如何收拾他!…此时的萧逸双眼微眯,既然如此,也不要怪他不顾主仆之情了,只见他嘴角邪邪一笑,忽然间对着众人道:“我想请这位公子前来聆听。”果然青涟的脚步顿了顿,转过身来眉头微蹙看着他,满意的看着青涟的反应,萧逸的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里除了几株桃树,什么也没有。人群中不觉又是一阵唏嘘,没想到此人如此大胆,竟然当着王母的面戏弄众人,这下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终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忍不住开口道:“这位仙子,老夫并没有看见那里有何人,仙子可否明示?”
不得不说,这句话成功的让萧逸闭了口,脸色霎时间变得有些难看,难道说,只有他能看得到青涟?萧逸又抬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青涟,青涟亦回视着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萧逸只觉有一瞬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笑意。
这个玩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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